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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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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上。”
“若是劫杀,多多少少有点打斗的伤痕,可尸体上就那一个伤口。”符卿开边想边说。
“反倒更像是出其不意。”武昱岩补充了一句。
两人回到府衙,黄细六说已经确认尸体就是朱立,让焦三去通知朱立的家人了。
“朱立家离得远吗?”
“一来一回的,怎么说也得三四天吧。”黄细六说。
符卿开叹了口气,“怎么的?魏希哪儿没线索?”黄细六问。
“暂时还没有。”武昱岩回答说。
府衙里的大娘到了点心的时间,端了几碗面线进来。武昱岩的筷子在夹了几次,又都放下了。
“不喜欢吃面线?”符卿开戳着一个荷包蛋问。
“没什么胃口罢了。”武昱岩夹了一根可怜兮兮的菠菜吃了。
“是不是在想伤了巧眉的那些家伙?”符卿开问。
武昱岩转头看他,符卿开最近美其名曰,‘养了肥膘好过冬’,着实胖了一些。问了他话之后,又埋头继续吞面,两颊不停的一鼓一鼓,像一只正在疯狂囤积过冬粮食的松鼠。
“难免会时不时想起来,巧眉手腕的口子又深,我娘看了可心疼了。再说,他们消失的也太蹊跷了些,我总觉得有什么猫腻。”
“没事,抽个空我们再去那片地方找找。”符卿开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武昱岩碗里,“你把荷包蛋吃了吧,怪可惜的。”
“嗯。”武昱岩听话的把蛋夹来吃了,然后搁下筷子。
符卿开把他的面碗拖到自己跟前,又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武昱岩看他的吃相逗乐,心情也好了不少,情不自禁的伸手在他面颊上捏了一把,符卿开吃的专注也没在意。
倒是饭桌对面的黄细六看呆了,回过神来连忙把自己的脸也埋到面碗里,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过了几日,符卿开心里一直记挂着要和武昱岩去那三个贼人消失的地方瞧瞧,吩咐好了府里头的事,就拉着武昱岩出门去了。黄细六盯着他俩的背影瞧了半天,嘟囔着说:“倒也般配。”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王勇问。
“没什么,没什么。”黄细六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巡街去了。
那片草甸倒还是那个模样,他俩站在那儿傻不愣登的看着,也看不出个什么花来。入冬了的草甸,一片枯黄。符卿开在上面踱了几步,忽然觉得某一处脚下的泥土有些硬。
符卿开蹲了下来,拨开覆在上面的枯草,“怎么了?”武昱岩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这泥地看着不大对劲。”符卿开说。
武昱岩拨开周边的谷草看了看,周边泥地要更褐一些。武昱岩按了按那块异样的泥地,扣了扣泥块,露出底下布满铁绣色的铁板来。
“好生蹊跷。”符卿开和武昱岩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满目的惊异。
武昱岩摸到了这铁板的边沿,使劲一扣,他用上了内劲,铁板却还纹丝未动。
“封死了。”武昱岩手臂上青筋暴起,还是开不了,“从里面给封死了。”
“来的路上看到有农户,去借一把鸭嘴锄来?”符卿开提议。
“好。”武昱岩想想,这地方定有猫腻,不敢把符卿开一个人留在这里,便拉着他一起去。
幸好他们是骑马来的,也并没有废多少时间,回来了一刻也没有歇息。武昱岩就开始相拥鸭嘴锄把铁板撬开,可是铁板撬了开来,里面却满是泥土,武昱岩挖了几下,又全是石块了。
“昱岩,别挖了,这条道估计是行不通了。在巧眉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半夜忽然被一阵轻微的晃动惊醒,还以为是地动。现在想来,估计是有人炸塌了这条密道。”
被符卿开这么一说,武昱岩也想起来了,“看来这地下,大有蹊跷。只是这条线索断了,却不知再怎么查下去了。”
“如果是坏事,迟早会露马脚的。”符卿开扯了扯武昱岩的佩刀,不让他再低着头,又安慰着说。
发现了一件可能危害治安的事儿,却在同一时间断了线索。符卿开和武昱岩也只能先回了衙门。
焦三刚回来,浑身还冒着热气,正在大堂喝茶。
“焦三,回来了,怎么样?”符卿开也斟了两杯茶。
“大人,捕头。”焦三连忙问好,“他家就一个老母亲,又卧病在床,好说歹说请了个叔伯来替他处理后事,现下王大哥正招呼着。”
“大人,下回这报丧的差事能不能不让我去做了,太折磨人了。”焦三哭丧着一张脸。
“这差事向来是轮着来的,每个人少说都得经过一遭。”武昱岩解释道。
“哎,我呆了几天,那朱立的老母亲就哭了几天,说什么本是去结亲的,怎么连命也送掉了,还埋怨……”
“什么什么?结亲?和谁结亲?”符卿开急急的抓住焦三的话。
“魏家姑娘啊。”焦三一脸懵懂的说。
“他们之间有定亲?”武昱岩一杯茶饮尽了,又倒了一杯。
“是啊,父辈年轻的时候定下的,好像是娃娃亲吧。”焦三揪着自己的衣领子抖了抖,“满身的臭汗,大人,我先去水房擦两把。”
符卿开在想着事情,闻言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觉得有问题?”武昱岩看着符卿开在思考的侧脸,眉头微耸,嘴唇微张。
“倒也不能这么说。魏希家几个女儿?”他转头看着武昱岩。
“两个,一个正室生的,一个妾室生的。正室生的要大一些,大概就是跟她定下的娃娃亲。我外祖家和魏家有些交情,我小的时候在外祖家见过魏家的大女儿,似乎是叫魏婉。”武昱岩的视线下移,边回忆边说。
“长得如何?”听说武昱岩见过魏家女儿,符卿开来了兴趣。
“小孩不都长得更糯米团子一样,白白胖胖的一个样。”武昱岩不在意的说。
“那还有个妾室生的呢?”符卿开问,他张着唇,两颗白白的门牙微露,像一只小小的雪兔。
武昱岩心里像是被人喂了一点蜜,“那个我没见过。我猜,妾室生的,大多是不带到台面上去的吧。”
“噢,这样,”符卿开点点头,“可是朱立家道中落,魏希会把女儿嫁给他吗?”
武昱岩摇了摇头,“难说。若是女儿多,嫁一个过去,贴些银子帮衬一下也就罢了。可偏偏就两个,定亲的那个,还是嫡女。”
“李代桃僵也不是不可以啊?”符卿开顺着武昱岩的话想了想。
武昱岩附和的点了点头。
两人心里添了这一个疑问,便又去了一趟魏府,魏希见两人又来了,神情就没有上次那般热络了。
“魏老爷,我听朱立的母亲说,令爱同朱立是有婚约的?”符卿开问。
魏希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是有此事,不过朱贤侄说自己尚未作出一番事业,不敢求娶。”
“可我怎么听说,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提亲的呢?”符卿开反问。
“这,这……”魏希一时语塞,“许是他母亲一厢情愿罢了。大人你此话到底何意?”
“只是想弄弄清楚,朱立到底是来你家做些什么的?”符卿开说,他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特别怀疑魏希的地方,只是猜他可能是嫌贫爱富,再说朱立人品有缺,的确也不是什么良配。
三人正僵立之时,突然听到有人疾呼,“小姐,小姐莫去,小姐!”随后就有一个女子跑进屋内,扑通一声跪倒在符卿开脚边。“都是我做的,大人,是我杀了朱立那个淫贼!”
“婉儿!大人,小女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不要相信啊!”魏希急急忙忙的叫家丁把魏婉拉出去。
武昱岩一拔刀,一道寒光闪过,家丁都不敢动弹了。
“姑娘你细细说来。”符卿开见场面被镇住了,开始问话。
魏婉拭了拭腮边的泪,“朱立那个淫贼,那晚潜入我房中,我自幼浅眠,少有声响便会惊醒,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丫鬟陪夜。我被那淫贼惊醒了,惊慌失措,床边正好又放着绣篮,我拿起里面的剪刀,就刺了过去,他以为我睡着了,不设防,竟叫我一剪子给捅死了。”
魏婉顺了顺气继续说,“我大叫,惊动了隔壁房的小梅,她去叫了父亲来拿主意。父亲怜我,于是就和老管家两人将尸体偷偷送到府外埋了。谁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尸体还是被人发觉了。我每日寝食难安,今日向大人自首,希望大人不要迁怒于我父亲。”
第36章:隐情
“婉儿啊!你怎么这么傻,未必,未必要走到这一步的啊!”魏希老泪纵横。
“父亲,我自己个的良心过意不去,请恕女儿不孝!”魏婉说罢,竟要撞柱,众人猛然间抓她不住。武昱岩连忙闪到柱子前面,魏婉撞到了武昱岩的胸膛上。
“昱岩!没事吧!”众人都赶紧去扶魏婉,符卿开心疼的替武昱岩揉了揉胸膛。
“一个姑娘的力气,还伤不到我,无妨。”武昱岩替符卿开宽心。
“魏姑娘,你说是若是属实,朱立心怀不轨在先,你未必要受重责罚的。”符卿开温声解释说。
“的确属实,的确属实啊,大人!”魏希还跪在地上,用双膝挪动了几步到符卿开跟前,“丫鬟小梅可以作证啊!”
“可小梅是你家仆人,她的证词,并不是很有力!”符卿开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同时也不得不指出。
魏希急得满头大汗,“还有,大人,我虽不愿把婉儿许配给朱立,但是我的婉儿跟他确有婚约。我不愿意让婉儿嫁他,可我也没有想赖账,我让朱立立下文书,说愿另娶我的庶女魏青青为妻。”魏希忙让管家取来文书给符卿开。
符卿开一看,上面的确说愿意另娶魏青青为妻,还有朱立的私章和指印。
“大人,这虽不能证明我的婉儿并不是存心杀害朱立的,但是也可以说明我的婉儿并不用为了不嫁朱立而杀他吧?”魏希急切的问。
“的确能够排除一点嫌疑,不过,”符卿开并不能把话说绝了,“我还需要调查一下。”
“好好,我一定全力配合。”魏希重重点头,力度之大,符卿开唯恐他颈椎有碍。
魏希亲自引着符卿开又去了一趟朱立暂住的房间。“这隔壁有人住吗?”武昱岩握着刀鞘指了指隔壁那扇房门。
“有的,之前提到的表侄就借住在这里。”魏希回答说。
“可在房中?”武昱岩又问。
魏希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武昱岩便上前去敲门,门随即就开了。出来开门的那个男子让武昱岩有些眼熟,武昱岩随即想起来了,在在池塘边,那对小情人,这就是那个男的。
“昱岩?昱岩?”符卿开看武昱岩盯着那人,一动不动的,就喊了他两声。
武昱岩回过神来,“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方。”那青年人看了看武昱岩,又向魏希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魏希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解释了一番,张方听了,神色怪异,似惊似忧。
“你就住在他的隔壁,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符卿开问。魏希在旁帮腔,“想想,你使劲想想。”
张方面有难色,“这,我与他不过点头之交,实在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
“啧,这样吧魏老爷,你试一试引着我们从朱立的房间走到魏小姐的住所。”符卿开对魏希说。
“好,请这边。”魏希一摆手。
“昱岩,走了。”符卿开扯了扯武昱岩的腰带。
“池边的那对小情人,他就是那个男的。”走了一段路之后,武昱岩悄悄在符卿开耳边说。
“那女的你看见没有?”符卿开一转头,眼睫毛擦上武昱岩的嘴唇,酥酥麻麻的。符卿开以为自己只是差点撞上武昱岩的下巴,武昱岩狠狠咬了咬唇来止痒。
“没有看见脸。”武昱岩说,他们正走过一个拱门,又走上一条曲曲折折的长回廊。符卿开走在回廊上,忽然停下了脚步,从地上用手帕拿了一点什么递给武昱岩看。
“火折子燃过之后的灰烬。”武昱岩说,符卿开点点头。
“魏老爷,除了这条路之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符卿开问。
“没了,其他的还要绕过池塘,爬过假山,为什么要走那样的路呢?”魏希不解的反问。
符卿开提出一个疑问,“既然令爱的房间在庭院深处,朱立初来乍到,除非有人带路,不然,实在是很难找到,更何况他是在夜晚行事,这黑灯瞎火,他还能顺利找到,又不惊动他人,实在是很蹊跷。”
符卿开这么一说,魏希甚觉有理,“您的意思是,有人带着他来到我婉儿的房中?”
“魏老爷不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吗?”符卿开反问。
魏希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会,点着头问,“会是谁呢?”
“引朱立深夜去魏大小姐房中,朱立被魏大小姐无意中杀死,其实是很小的一种可能性,但是一定会产生的后果就是,魏大小姐名节有损。那么魏大小姐,名节有损,谁有会从中得益呢?”符卿开一席话,听得魏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紧紧的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魏婉的房间,符卿开轻语一句,“冒犯了。”才推门入内。魏婉的房间就是很典型的大家闺秀的房间,是一整个长形的大屋子,被隔成一间一间,卧室在房间最深处。
符卿开看着房里摆着的一副绣架,上面有一株并蒂莲,大的那朵很美很艳,小的那朵矮它一头,含苞待放。
符卿开看着那株并蒂莲良久,“魏老爷,恕我冒昧,我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符大人请讲。”魏希还沉浸在符卿开刚才的一席话中,回过神来连忙一拱手。
“虽说嫡庶有别,但是你用庶女代替嫡女,将许配给一个前途堪忧的青年,她不会心生不满吗?”符卿开问。
魏希听了符卿开的问题,“我的确是偏心。”他避开了符卿开的视线,语气怅然。“我要把她许配给朱立这件事,她也还不知道。”
“那这事都有谁知道?”武昱岩问。
“就是我的管家和表侄。”魏希说。
“为什么你表侄会知道?”符卿开走出魏婉的房间,带上房门。
“他说,那日他来我书房找我,无意间在房门外听到的。”
符卿开点了点头,又问,“张方可曾婚配?”
“他一介白丁,手上基业又薄,我听他家长辈说,他又要姑娘俏又要姑娘贤惠,亲事说来说去,反倒高不成低不就。”魏希说,“符大人何以这样问?”
“魏老爷可曾想过亲上加亲?”符卿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问了一个。
“呃,张家倒是言语间曾经透露出这个意向,只是我不喜欢亲上亲,所以不曾考虑,符大人你为何这样问?”魏希更加疑惑了。
“请问魏二小姐的闺房在何处?”符卿开依旧没有回答魏希的疑问。
魏希指了指拐角,“拐过那条廊就是了。”
“倒是近。”符卿开顺着他指的方向瞧了瞧。
“符大人,我是偏心了些,可也不会让一个住金窝,一个住狗窝啊。”魏希的心情跟之前比较起来稍微放松了一些,都会打趣自己了。
“恕在下唐突,可否见一见她,问几个问题。”符卿开说。
“可以。”魏希顿了顿,还是答应了。
魏家二小姐叫魏青青,她的贴身丫鬟来开门,说是小姐感染了风寒,病中愁容不敢见客。
“这,何时病的,我怎么不知道。”魏希有些尴尬的问。
“昨夜吃了盏冷茶。”丫鬟回答说。
“怎么照顾的如此不周。”魏希训斥说。
“那可否就站在门口问几句?”符卿开沉吟了片刻,还是执意要求。他心里有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就是缺了一根线,把他们串联一起来。
“茹儿,让大人们进来吧。”魏青青声音喑哑,颇为惹人怜惜。
“魏二小姐,你可还记得你姐姐出事那晚,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大人恕罪,小女并未听到什么。”魏青青轻咳几声,像是在勉力支撑,符卿开不好再问下去。
在回府的路上,“你怀疑魏二小姐?”武昱岩想着符卿开说的那些话。
“吃了盏冷茶就伤风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而且,魏青青或是张方。”符卿开很笃定的说,“只有他们俩有动机。如果是魏青青的话,她不想嫁给朱立,魏婉如果污了名节的话,只能嫁给朱立。如果是张方的话,魏婉污了名节,他再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可以娶魏婉,魏希同意的可能性就大很多。当然我觉得这个想法比较牵强。”
“可魏老爷说魏二小姐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给了朱立。”武昱岩提醒他。说话间,在路上买了一包麦芽糖。
符卿开沉思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武昱岩,“莫不是他俩有私情,你不是说在池边看到张方搂着一个女子吗?”
“可我没看见脸。”武昱岩说,“你跟魏希说话时,我四处逛了逛,问了几个仆人。有一个在厨房做事的说,张方有一日曾要了一桌子下酒的小菜和一坛子酒,是两个人的分量。”
“噢?莫不是跟朱立一起吃的?”
“我后来又问了两个送酒的小厮,说的确是跟朱立。”
符卿开闻言却叹了一声,“这也说明不了什么,空有一脑子想法,却半个佐证都没有。”
“不如诈他一诈?”武昱岩面不改色的提议。
“怎么个做法?”符卿开像是小时候跟小伙伴约好了要去炸鱼一样兴奋。
武昱岩却卖起了关子,把麦芽糖块往他手里一搁,自己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喂!说嘛!说嘛!”符卿开在后头心里痒痒的直蹦哒。
第37章:月下谈心
府里头这几日都乱了套,张方却好生惬意,他从厨房顺了一碟的枣泥糕正走在回房的路上。一拐弯却见县老爷和捕头大人正从那条道上来,张方连忙掩进一旁的花草丛中,屏息等着他俩快快过去。
“朱立临死前真的跟魏大小姐说了指使他偷潜进自己房间里的人?”
“嗯,她早上派人来衙门是这么说的。”
“那她怎么上次不说?”
“说是家丑,本不愿外扬,但……”
后面的对话随着说话人越走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张方蹲在花草丛中,身上密密的渗出许多冷汗来,‘完了。’他脑子里只冒出这个。枣泥糕被忘在地上,张方拔腿就跑。
武昱岩往传来草木悉悉索索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符卿开点了点头。两人去往和魏婉约好的地方,魏婉正在约了魏青青在花园里头画群蝶戏花图。魏婉其实并不知道,为何符大人要自己将妹妹约出来一起做这场戏。不过既然大人吩咐,她就照做。
“两位魏小姐好。”魏婉循声望去,看到武昱岩正迈着大步向她走来,她连忙站起来,抚了抚额角的发和鬓上坠下来的步摇。
魏青青站在画案旁边行了个礼,她的容貌要胜过魏婉许多,魏婉不过清秀而已,魏青青却称得上是娇俏可人。
魏婉朝武昱岩矜持的笑了笑,“魏小姐。”符卿开又叫了一声,魏婉看向他。“你不是说有些线索要告诉我?”
魏婉连连点头,“是的。那天朱立奄奄一息的时候曾告诉我……”
“魏姑娘,”武昱岩出言打断,魏婉没有恼,只是用帕子掩着脸瞧着他。“我们这边说。”
武昱岩将魏婉往假山那边引去,符卿开跟随过去,余光扫到魏青青,执着画笔的手顿住了,好大的一个墨点儿落到了画上,污了画面。
细细碎碎的话语声从假山后面传来,“吃了几杯酒。”“表哥。”“迷了心窍。”
魏青青抚着心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边上的丫鬟连忙来搀扶。她勉力支撑着笑了笑,“同姐姐说一声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二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不必。”魏青青避开丫鬟,急急的往张方的住所赶去,一路上还要躲避家丁,委实费力。
她推开张方的门,发觉没人,又往内室跑去。看到床上有一个鼓包,“你还睡,都要大祸临头,快些起来啊!”魏青青推了推床上的人,“衙门的人说不准要来抓你了!”
“衙门的人为何要来抓他呢?”被子里的人突然出声,施施然掀了被子坐起来,赫然是符卿开。
魏青青大惊失色,从踏脚板上踩空,跌坐在地。武昱岩和魏希从一旁的屏风后走了出来。“青青!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害你姐姐!”魏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
魏青青面色青白,惨然一笑,“这不是要问你吗?你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啊!”
魏希没想到魏青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也明白魏青青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哆哆嗦嗦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一声不吭。
魏青青讽刺的一笑,“我母亲的是祖母身边的丫鬟,不是你酒后失德,难不成是她主动要失身于你吗?祖母迁怒你,嫡母和你离了心,你就不待见我母亲,是她的错吗?”
听着魏青青声声控诉着魏家的家宅秘事,符卿开和武昱岩站在一旁尴尬极了。可是魏青青嫌疑在身,他们又不好离开。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就连我你也不喜欢,魏婉什么都好,到我身上便是横也不好,竖也不好。她结下的亲事,拿我去顶,也只有你这种爹才做的出来。”魏青青像是要把这么些年的愤恨都宣泄出来,魏希连半句反驳也吐不出口。
魏青青这边乱着,符卿开就先提审了逃跑的张方,张方一张嘴,武昱岩就皱眉,张方什么都往魏青青身上推,说那魏青青缠着他叫他设这个圈套。魏青青假意自己对朱立有意思,就与朱立眉目传情了几番。而后张方又约了朱立吃了几杯酒,告诉他第二天晚上,魏家小姐会在房里头等他,有些体己话要同他讲。
第二日晚上便引着他去魏婉房里,若是事发了,便一口咬死是朱立自己色胆包天。
“那要是朱立活了下来,指出疑点说,要是没有你的引导,他就不知道怎么去魏婉房里,你们怎么辨白啊。”
“青青会出来作证说那晚上我正和她私会,到时候我们两对都生米煮成熟饭,各归各位了。”
“倒是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招啊。”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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