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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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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棉花里头,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却身处在天宫仙境。”
“仙境?”符卿开和武昱岩不约而同的反问道。
“嗯啊!”李千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什么问题,他继续说,“烟雾缭绕,花蔓遍地,没有见到乐者却不断有仙乐飘来,这不是仙境是什么?而且还有衣袂飘飘的仙子,有袒胸露乳的笑面佛,还有那不知是何仙职的一位上仙,一身白衣,看上去似男非女,雌雄莫辩。”
“雌雄莫辩?”若不是碍于礼数,符卿开真想问问这位李公子他的酒醒了没有。
“嗯啊!”李千陷入回忆当中,显然这段回忆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脸上的表情舒缓,还隐有笑意。“我与那位上仙吟诗作对,喝酒赏画,我兴致一来,还画了一幅画送给上仙,他对我的画可是赞不绝口!”
“那你为何要来报案?”武昱岩忍不住问。
李千一下子回了神,神色郁郁,“也不知是何时结束的宴会,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家的床上了。”
第62章:局?
“是不是一场梦呢?”符卿开饥肠辘辘,脑子也混沌了,有些不大理解李千所说的这个‘案子’。
刚才翠儿端着两盘糕点走了过来,见到门前站了四人,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符卿开总不能在接待报案的人时,嘴里还吃着糕点吧?只能挥了挥手,叫小丫鬟先把糕点端下去。
“我起先也这么想,后来那个请我去做客的朋友找来我家,我便将心中疑惑道出。他‘哈哈’大笑一声,说我因不胜酒力,小解之后竟在房里头睡过去了。奴仆将我扶到客房休息,宴席结束之后,来客房找我,发觉我不见了,猜想我是酒醒了,自个着家去了,便也没有在意。”符卿开差人上了茶,李千饮了一口继续说。
“我便是百思不得其解,众人都说我是做梦,可这梦境未免也太鲜明了吧!我甚至还记得自己画的是雪下红梅图!”李千越说越激动了,可以看出来,因为没有人相信他,叫他很是烦恼。
“李公子,你这件奇事里头,既没有人员伤亡,又无人事纠纷,又没有财物丢失。这,我们着实难以立案追查啊。”符卿开颇有些无奈。
“我原也没有想来报案,是沈……”李千的话叫沈堂生截断了。
“有财物丢失啊!李千啊,不是说丢了一块宝玉吗?”沈堂生急急的说,为了不叫那两人看出来是自己特意叫李千来报案,为着能多见武昱岩几面。
“宝玉?”符卿开不禁又联想到之前沈堂生主导的那一场‘家传宝玉’的闹剧。
沈堂生性情敏感,一下子便明白了符卿开在想什么,面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这倒是,我确实于那一夜遗失了一块玉佩。”李千也这样说。
这案子着实叫人无从下手,符卿开思来想去,只能说,“李公子,可否遣人将你当日所穿的衣物带来,让本官一观?兴许有些线索在上头也说不定呢?” 符卿开的言行举止从来不爱摆什么官架子,倒是叫李千对他心生好感,随即就告辞回家,差人把他那日所穿所戴的衣裳鞋袜,统统拿来给符卿开瞧瞧。
他倒不是计较那块丢失了的宝玉,只是那日的事儿,他总觉得不像是个梦,一直在他脑海里头挥之不去。
等到他们俩一走,武昱岩见符卿开不自觉的揉按着自己的胃部,便立马去厨房端来了糕点,还端来了一盏温热的杏仁乳。
“咦?杏仁乳,咱们衙门怎么会有如此精致的吃食?”符卿开疑道。
“很精致吗?不就是碗杏仁乳吗?”武昱岩也在桌边坐下来,拿了一块枣泥糕。
“磨,滤,磨,滤,到这种这么细腻的程度,起码要反反复复个三四次吧。”符卿开尝了一口,点点头,改口道:“五次。”
武昱岩咀嚼枣泥糕的速度慢了下来,他迟疑着开口,“我看锅里热气腾腾的,掀了锅盖,看到了这杏仁乳,也不知是不是有主的。”
符卿开闻言顿了顿,又赶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盏浅浅的杏仁乳很快见了底儿。“吃都吃都,总不好再给人家兑点水再放回去?那更加不厚道,还是来个毁尸灭迹!”
符卿开吃得欢快,武昱岩伸手揩掉了他嘴角粘上的一点杏仁乳,擦在自己的唇上舔掉了。“毁的不彻底,小心功亏一篑。”
这青天白日的,房门还大开着,符卿开被武昱岩擦过的嘴角热热的,这点热度愈演愈烈,在他脸上蔓延着,渐渐整个脸庞都由白变粉了。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李公子派人给他送衣服来了。
那李家的下人是第一次见到符卿开,心里奇道,‘都说包青天天生一张黑面,咱们县的符大人倒是也是奇人异象,一张粉脸,看着可比包公俊俏许多。’他自然是不敢表露出来,外头天色渐渐沉了,怕是要变天。李家的下人搁下包袱,便告辞了。
符卿开解开包袱,抖开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衫,“咦?”符卿开拉起这件衣裳的衣袖查看,“怎么这么多的墨渍和朱砂?”
武昱岩探头过去看了一眼,也没有想明白,拿起那双布鞋,倒过来抖了抖,一颗拇指大小的红果。
“这是何物?”武昱岩接过来放在掌心,递到符卿开跟前叫他看。
“大抵是野果一类,李千说那请他去饮宴的私宅在郊外,有些野果掉落鞋里,也不奇怪。”符卿开捏了那小果子在指尖细细看。
“鞋里有东西,这般难受,他也不知道取出来?”武昱岩说,“看来是真的醉的厉害了。”
符卿开拿了那双鞋,翻过来查看鞋底,轻笑一声,“倒也不是醉的厉害。”
“嗯?那是为何?”
“这李公子应该是个小脚,可能是觉得男子脚掌太小,不够阳刚,恐人笑话,所以一直穿大鞋。这你看这鞋底,鞋尖鞋后跟磨损极少,应该是填了什么软布一类的东西吧。这野果可能是掉进这些软布里头,没有被脚掌踩到,他把鞋子拿来给我们,自然要抽掉软布,这野果就掉进鞋里了。”符卿开细细的给武昱岩解释。
“真聪明!”武昱岩赞了一句。
“有何聪明,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不拘小节。脚小一点,也不需百般遮掩啊!”
“我是说你聪明。”符卿开没有理解,武昱岩只能又补了一句。
符卿开嘴角微扬,“是不是枣泥糕太甜了,将你嘴都染甜了。”
“夸你何须抹蜜,手到擒来的事儿,你若想听,我日日说与你听。”武昱岩还不依不饶起来。
“得了,办正事吧。”可惜符卿开不为所动,还指了指桌上的衣物。
两人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除了那袖口的朱砂墨渍和鞋里的小野果,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了。
符卿开正看着搁在桌面上那颗圆滚滚的小野果,耳边突然炸开一阵惊雷之声,紧接着几道闪电在半空中闪烁着,像是要把天空撕成碎片。
“好近的雷声。”符卿开倒是没有被吓着,“不知是要惩戒那个逃过法网的恶人?”
“春雷阵阵,倒是好兆头。”外头狂风大作,武昱岩关上了门。
“噢?这说法是何缘故?”符卿开问。
武昱岩却难得的摇了摇头,“只是幼时常听邻居家的大爷提起,大约是跟耕种有关的,我不事农耕,对此不大了解。”
武昱岩说着,扯过李千那身衣裳的袖口,又凑近刚刚点燃的烛火下瞧了瞧,嘴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嘟囔。
“什么?”符卿开追问道。
“李千是不是说他在那个所谓‘仙境’里画了一副雪下红梅图?”武昱岩向符卿开求证。
“是啊,怎么了?”
“你看这袖口沾染上的颜色,刚好可以画一副雪下红梅。”武昱岩点点那抹朱砂。
“你可能不清楚,李千他的山水画极佳,见者无不叹服。我也虽于书画上造诣不深,但是也是能分辨好坏的。又听说他这两年外出,访到一位归隐了的名师,画技更是精进了许多。李千家境殷实,又不想他的画流入一些不相干的人之手,故而他的画只馈赠过几位亲朋好友,或者偶尔展出,从未出售,哪怕是有钱也没有处儿可买。你说,这件事儿有无可能,是有人冲着李千的画作去的?”武昱岩只是一个想法,也不太肯定,说出来供符卿开参考罢了。
“他的画好在哪里?”武昱岩这一番话,倒是叫符卿开想见识见识李千的画作了。
“你这可是难煞我了,我习武之人,于书画上又不精通。”武昱岩颇有自知之明,架不住符卿开摇着他的手臂,嘴里还轻哼着撒娇要他说。
只能开口道,“他最擅长山水草木之类,让人觉着淡雅清新,渺渺几笔就很得景物的神韵气质,很有返璞归真之感。不像那些画摊上头的,不是看着死气沉沉,就是无比僵硬。”
武昱岩说毕,见符卿开将下巴搁在胳膊上,笑着瞧他,“说的很好嘛,为何妄自菲薄?”
“你又没有见过李千的画,怎知我描述的是否得当?”武昱岩倒是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符卿开冲武昱岩伸出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侧,正色道:“昱岩,你是最好的。”
武昱岩叫符卿开眼里的一片柔意暖化了,脸庞在符卿开的掌心上,不住的蹭。
外头的风卷这瓢泼大雨,衙门口惯常点的红灯笼也没有点,怕叫风吹雨打的又给弄灭了。
今日着实叫两人累煞了,在被窝里头耳鬓厮磨了一会,便相拥着睡去。
这一觉睡得黑甜,外头的风雨声更叫两人好眠。武昱岩一觉醒来精神充足,风雨声依旧,像是时间不曾流逝过。符卿开还未醒,面朝着武昱岩睡得正安稳,他还微张着唇,可以看见里面红润的小舌,一副毫不设防,人畜无害的样子。
武昱岩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又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轻手轻脚的披上外衣。这一夜的暴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武昱岩将窗户推开一角,不出他所料,院子里积了半池的水,都可以种莲养鱼了。
第63章:大雨不止
这几日雨一直不停的下,像是要把这一年的雨都集中在这短短的春日里头下完。只是大雨将人们逼的都足不出户,这人世间的琐事也都被关了起来,衙门也清闲了许多。
符卿开打开了半扇窗,看着细细的雨雾飘进屋里,被炭盆一烘又化为虚无。黄铜炭盆原是收起来了的,不过这几日雨一直下,天气又寒又潮,被子都能拧出水来。
武昱岩极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最喜欢秋天,干燥爽朗,叫人心胸开阔。而现在这样湿漉漉的天,叫人四肢僵硬,关节滞涩,比年前那几天的酷寒还要叫人难捱。他耐不住闲,找了件空屋打拳,出了汗倒是松快不少,只是换下来的衣裳,三日都干不了。
武昱岩索性又拿了炭盆出来,房里叫这炭盆一烤一烘,连带衣裳也干爽了,像是把这几日钻进身体的湿气都抽出来了,整个人也松快了不少。
武昱岩走进屋,看到符卿开正站在窗前发呆,眼珠像凝住了一样,眨也不眨。
“在想什么?”武昱岩见那湿气一阵阵的往符卿开的脸上扑,上前掩了窗户。
“哎,还能有什么,手头的那两件案子呗。”符卿开未语先叹。
“这是谁的衣裳?”武昱岩拎起一件挂在衣架上的男子衣物。
“细六的,说是晾不干,借我们的炭盆烤一烤。”符卿开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又丢开手。
“这小子,见缝插针最是擅长。”武昱岩走到符卿开跟前,看着他不停的长吁短叹,也是有些忧心。
“诶?昱岩,不如去把那清河县历年来没有破获的疑难案件的卷宗来看看吧,也算打发打发辰光。”符卿开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看那些名家大作,那些书摊上头的买来的杂书闲书,也都被他翻遍了。手头上的两个案子,也都吩咐了人去搜集线索。
现在符卿开一时之间,除了忧心忡忡的坐在这里,倒是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了。
武昱岩先去书房拿了两卷,是日期距离现在最近的,其中有些案子他还有印象,上一任的县令一碰到棘手的案子,便只有一个法子,‘拖’,拖着拖着这案子渐渐没有人记得了,事主也都灰心丧气了,那些案子就空悬了。
符卿开启封了一卷来看,武昱岩见他看的起劲,也拿了另一卷来看。
他跟符卿开办了这些个案子,才知道前一任的县令在破案这方面有多么的不上心。
武昱岩手里的这一卷的案子,是个失窃的案子,那时他还没有到衙门来当差,所以没有什么印象。
说是失主一觉睡醒,发现枕头底下的五两银子不翼而飞,他是夫妇同床而眠,两个人却都没有察觉。
第一次以为是偶然,不料又发生了两次,丈夫因此疑心妻子偷偷拿走了钱,因为他妻子娘家贫寒,他的妻子时时接济不说,他小舅子几乎可以说是在他家长大的。
他的妻子性情刚烈,她娘家依附丈夫的银钱过活,她已经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接着被丈夫这样疑心。一下子羞愤交加,承受不住,竟上吊死了。前任县令竟认为她是畏罪自杀,若不是她曾留下血书一封,极力言明自己的清白,只怕是要草草结案了。
武昱岩被这案情吸引住了,外头的雨声也像是被隔绝了一般,只是符卿开发出的那一声轻叹,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怎么了?”武昱岩偏头看着符卿开凝眸阅文的侧脸。
“这案子好生荒唐。”符卿开看文字速度很快,已经看了好几篇了。
他点了点手里的卷文,“说的是一个男子,在烟花酒肆败光了家产,居然把自己的小女儿卖到外乡去了。他家的娘子要与他拼命,不料此刻这小女儿却被自己在外乡做生意的小叔子给带回来了。谁又知道这男子有心疾,被他娘子举着刀一吓唬,竟叫吓的心疾发作,就这么魂归西天。他小叔子在门口看的不分明,以为是自家嫂嫂把他大哥怎么着了,冲上前去,大声呵斥。那妻子吓得腿软,又脚底一滑,后脑勺着地死了。”
“那小女儿如何自处?” 这案子实在是叫人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评价。武昱岩听符卿开说完,也只问了这一句。
“因为没有父辈在世了,那小女孩也只有这个叔叔一个亲人了,大约是两人相依为命了吧,这案子一团乱麻,我看那个县令也懒得管,卷宗里头没有细说。”
“你看的是什么?”符卿开对武昱岩手里那一卷起了好奇心,武昱岩把他那卷挪过去给符卿开看。
符卿开先是匆匆一览,又伸手指在某几段文字处点了点。“我看,这偷银子的人,倒很有可能是这个大夫,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大夫?”武昱岩凑过去看,他怎么不记得刚才的卷宗里有说到什么大夫之类。
原来是有一句话提到那男子一向睡眠不大好,请大夫给配了一个安神香。
“这银子放在枕头底下失踪了的,他的妻子已经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那就不得不怀疑这安神香的问题。”符卿开说,“这户人家你可认识?”
“只是认得罢了,我做捕头的,哪能不认得自己个县里头的人呢?”武昱岩说。
“那我们去查查?”符卿开凑了过来,趴在武昱岩的膝上。
“时过境迁,那事主所用的安神香,都不知道化作哪一颗尘哪一颗土,谈何容易。”武昱岩踌躇片刻,还是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符卿开又何尝不明白呢?
“等结了手头上的两个案子,我们再去查查这一个吧?”武昱岩将这个趴在自己身上闷闷不乐的家伙抱了起来,符卿开就势搂住了武昱岩,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无言的点了点头。
黄细六顾不得穿上蓑衣,更来不及打一把伞,雨势大的叫人看不清眼前的路。可是没有办法,黄细六只能在雨中狂奔,终于到了衙门。他大力的推开门,往符卿开住的院子跑去,廊下坐着闲聊的丫鬟和厨娘惊讶的看着黄细六急速缩小的背影和地上的那一串水渍。
“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荡起了一股相同的不安。
武昱岩整了整腰带和佩刀,正准备出门巡街,突然听见由远至近的叫喊声。
“大人!大人!”黄细六一路高声喊过来,符卿开开了门和武昱岩一同迈出门口。黄细六跑得太猛,一时间刹不住,直直的撞向武昱岩。幸好武昱岩习武之人,下盘稳健,反倒扶了他一把。
“大人!后山那个先前炸过石的地方塌方了!”黄细六紧紧攥着武昱岩扶着他的那只手。
“可有人员伤亡!”符卿开连忙问。
“山坡下的那几户人家,几乎都叫埋了,足足十几口。我听边上的人家说,这几天大雨大家都没有出门,竟全数埋进去了!”怪不得黄细六还没开口,已经是一双红彤彤的眼了。
“有没有开始救人?”问到这个,黄细六却往边上一偏头,眼圈更红了。
“没有人敢救,那碎石还在不住的往下落,王大哥冲上去搬了几块石块,险些丧命。大家伙都拉着他,不让他去救人了,免得将自己也搭进去。”黄细六说着说着,打了个冷战。
他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唇色青白。符卿开忙说,“屋里正好有你一件衣服,快去换上,别病了,接下来用到咱们的地方怕是更多。我跟武昱岩先去现场看看。”
“我去,你不要去。”武昱岩说。
符卿开紧皱着眉,直视着武昱岩,摇了摇头,“不成,我一定要去,不然我于心不安。”
武昱岩无法,符卿开在他认为职责所在的事情上,向来固执无比。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塌方的地方,还没往前走几步,就听见王勇嘶哑的叫声。两人连忙止步,往那边的一处民房走去。
民房里头七七八八的站了几个灰头土脸的人,看到符卿开,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大人,不可前进了,还在现下时不时还有塌方,不知道会不会有泥石流。若是离得近了,泥石流下来,逃都逃不远。”王勇手臂显然是伤着了,不知道被人粗略的绑了一根绷带。
“怎会塌方?!夏季里头雨水那么多,也不曾塌方。”符卿开拼命从窗户里远眺,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那地方前几年炸过石,山体本就松软些,树木也稀少些。”那声音苍老喑哑,符卿开回头,原来是一个佝偻的白须老者在说话,只见他脸上表情欲言又止。
“老人家,你还知道些什么?尽数说出来吧。”符卿开追问。
那老者却摇了摇头,“哎,命数已定,那几户人家他们现在生还希望渺小,我也不能说些落井下石之语啊。”说完咳嗽了几声,叫一旁的儿孙扶他进里屋歇息了。
“还吊人胃口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碎碎的说了一句。被老者的儿子还不知是什么别的亲属,狠狠的白了一眼。
第64章:塌方
雨由大转小,小到没有落在身上的感觉,只是在露天的地方站的久了,武昱岩身穿着的黑色外衣颜色渐深,他的发也都濡湿了。
“竟没一个活着出来的。”武昱岩看着不远处临时支起来的一个茅草棚,棚子底下有好几副盖着白布的担架,并没有亲人跪在旁边哭泣,因为亲人可能也在那白布或者石块底下。
“武大哥,你要不回衙门吧。这附近的青壮年都来帮忙了,人手也都够了,可衙门里头的弟兄都在这儿守着了。万一县里头再出点什么事儿,大人身边不就没人可以差遣了吗?”黄细六浑不在意的撸了一把脸,脸上一道道灰黑色的泥浆,看起来滑稽极了,只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谁也没有这个心思开他的玩笑。
“好吧,要不你回衙门去,我接着挖。”这几日案子一个接一个,武昱岩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不安感,着实不大放心符卿开一个人留守衙门。
先前有个来报案的人,他是有些痴傻的,认不得符卿开是县令,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符卿开多问了几句案情,他就觉得符卿开不信任他,拿了块大石头扔了过去。还好那时候符卿开闪得快,石块擦着耳朵过去了。武昱岩那时候不在,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符卿开破皮的右耳。
“哎呀大哥,用不着这样,我没觉着累,你回去吧。衙门没人不行,再说你有马,能沿着回去的路线,大致把街巡一下。”反倒被黄细六这小子一顿说教,武昱岩觉得新鲜。
武昱岩松开握着刀把的手,下唇一圈,发出一声清脆的‘吁’声。树下的白马一拽原本就随意甩在树上的缰绳,咬在口中‘哒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有事儿通知我。”武昱岩飞身上马,摸了摸白马颈上的鬃毛。
水雾凝在武昱岩的睫毛上,眼前的事物看得不是很分明,武昱岩也不敢骑的太快,也就是因为这样,才逮到了符卿开的小小身影。他坐在路边一间民房的房檐下,是那一日他们初来看塌方的那一日,众人呆着的那户民居。
“卿开?”武昱岩牵着马朝那个背影走过去。
符卿开站起来,回过身,右手还抓起自己的长衫,以免刚才下蹲的时候弄脏了下摆。“昱岩?”
“你在这里做什么?”武昱岩问,符卿开指了指屋里头。
原来那日那个白须皱缩的老者正坐在屋里头,“老人家。”武昱岩打了个招呼。
“武捕头,”老者点了点头,对着符卿开说:“符大人,老朽也只知道这些事儿了,别的怕是帮不上你了。”
“耽误您老休息了,我这便告辞了。”符卿开做了个揖,掸了掸自己的衣摆。他衣摆上绣着的墨竹,在烟雨中显得更加朦胧秀雅。
“你怎么也没有带伞,蓑衣也没有,斗笠也没有。”武昱岩细碎的念叨着。
“那你带了哪一样啊?”符卿开一句话堵了武昱岩的口。
武昱岩摸了摸鼻子,见符卿开从椅背上拿起了一件斗篷。
“我有多穿一件斗篷,请问武捕头?”现在轮到符卿开不依不饶了,也难怪,武昱岩自己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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