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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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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的吃了一个,“唔,都有些凉了。不过还是好吃。”武昱岩瞧着他慌里慌张吃汤圆的样子,笑了一下。
院中桂花清香,随风悠悠,驱散许多郁结。
前几天过中秋的时候,武昱岩本想请符卿开来自己家中吃饭。符卿开原是一口应下了,随后又说不妥。因为赵前星在这儿无亲无故,只有衙门里这些个人熟悉一些,他不能撇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这个中秋。
武昱岩听他这样说,也只得在家里吃了团圆饭,又拎着一坛刚启出来的,酿了一年多的桂花酒,赶着去衙门里头跟他俩再吃一顿。他们两个异乡人倒是好兴致,居然去满堂彩点了一整只烤乳猪,烤的那是皮焦肉嫩,肉香扑鼻。武昱岩不是重口欲之人,被这肉香味一勾,明明用过饭了,竟又吃下去许多。
赵前星饮了几杯,谈兴上来了。“武捕头,你同那满堂彩的老板沈堂生,是什么关系。怎的他一见卿开,这只乳猪便给了个半卖半送的价钱。”符卿开往他嘴里一个劲的塞肉也堵不上他的嘴,“唔,卿开还说是因为他跟你相熟的缘故。”
“无妨,”武昱岩拽过符卿开的手,不让他继续往赵前星嘴里塞肉了。“那小子倒是滑头,越过我,直接讨好我父母去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总是隔三差五的找些由头来我家里,最离谱的一次,居然向我父亲请教如何防治扁豆虫害,他一个大少爷,问这些做什么?我父亲甚至没有种过扁豆。”
武昱岩看似慢条斯理的戳了一块肉,“我父亲不明所以,他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不招我父亲讨厌。我母亲虽说看的通透,可那小子每次携礼上门,又不好赶出去。次数一多,相处的时间久了,竟也觉得他人不错。”武昱岩极是利落的切割着里脊部分的肉,叉到符卿开的碟子里,赵前星见状,双手捧着一个空盘向武昱岩讨要。
“今天中午,竟派他的乳母送了节日果礼来。我看我父母的神情,倒也不十分讶异。”武昱岩摇摇头,端起酒杯,饮下一口酒。
“那看来下一次上门,便是提亲了,妹妹的亲事有了眉目,伯娘可有催你早日结婚生子?”符卿开用手肘拄着桌子,撑着脑袋,显得有些醉意。
武昱岩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毛,“他想得倒美。至于我,爹娘倒是偶尔提过几回,只是我父母是两情相悦继而结为连理,所以他们也不愿强要我娶妻生子,总说顺其自然。”
符卿开嘴里模糊不清的嘟囔了几句,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过了些天,武母说想眼见天要凉下来了,想赶在这之前,去苍岸寺烧香。于是武昱岩便挑了个清闲些的日子,请了半日的假,带着妹妹和母亲一起去。苍岸寺在高山深处,一般老弱妇孺,若想到达到此处颇为吃力,一般都是就近选山脚下的菩萨庙拜拜便罢了。
可是武母偏偏是不要,清河县虽说是个小城镇,可是它地理位置上佳,水网密布,镇上每日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数不胜数,养活了城门口那一条街上的客栈、饭馆。外来人口一多,那捕快身上的担子便重了。虽说武昱岩武艺高强,可武母心中还是会时常为他感到担心。
这不,武母此次执意要去苍岸寺,就是为了求个平安符给自己儿子。她一路上走走停停,武昱岩又背了一段路程,好歹是到了山上。
苍岸寺到底是千年古刹,在群青怀抱中显得那么安静庄重。有两个在门口扫地的小沙弥,矜持有度的向武昱岩一行人回礼。
寺庙中的香客也被这古刹的气度所感染,都是带着钦慕平和的心态来此。如此费劲才到了苍岸寺,武母便多求了一个平安符,让武昱岩给符卿开捎带一个。苍岸寺不像其他寺庙那样还做些小生意,寺庙中的平安符,便只有一枚平安符,没有其余香包、开过光的玉坠儿之类。武昱岩再回衙门的路上,看到路边上有摊子在卖香囊包,便驻足挑了两个,一个天青色,一个烟灰色。
他买香囊的时候,并未多想,只是想着装在香囊里头,平安符不易磨损。只是付完钱转身要走,瞧着两个姑娘似乎很激动的瞧着自己,武昱岩一看过去,她们俩就叽叽喳喳的跑开了,弄得武昱岩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
武昱岩一头雾水的回到衙门,推开房门。只见符卿开坐在凳子上,满手鲜红,口中鼓鼓囊囊的说不出话来,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招呼武昱岩来吃桌上摆着的一篮子的红鸡蛋。
武昱岩按了一下佩刀,坐了下来。他手伸到怀里,指尖一触到那个香囊,不知为何却又缩了回来。
“王勇他夫人生了,是个千金。”符卿开费劲的咽下嘴里的鸡蛋,说道。
他又娴熟的敲开一个鸡蛋,顺溜的剥下一圈红皮蛋壳,递给武昱岩。武昱岩接过,扫了一眼桌面,全是零零碎碎的鸡蛋壳,像春末时分,落英缤纷的场景。
“你可别再吃了,鸡蛋吃多了,容易塞堵。”武昱岩说完,有个哀怨的声音传来。“武捕头,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关心我啊。”一个扁扁哑哑的熟悉声音传来。武昱岩循着声音探头望去,黄细六正坐在桌边地上吃着鸡蛋呢。
“你鬼鬼祟祟的坐地上干嘛?”武昱岩纳闷的问。
“他啊,跟我上次一样倒霉,也是被上次那个小孩给撞了一下,一下子撞进泥水坑里头去了。衣裳全脏了,不想弄脏凳子,只有坐地上喽。”符卿开瞧了黄细六垂头丧气的样,说道。
依着符卿开的解说,黄细六站起来转过身给武昱岩瞧,从后背到小腿肚,全是一片泥泞。
“实在是不成样子,我得回家换身衣裳去。不然的话,下午穿成这样去巡街,非得给人笑掉大牙。得了,两位爷,你们慢聊。”黄细六巡街的范围是清河县最三教九流的地方,耳濡目染,学了一点儿流里流气说话方式,符卿开和武昱岩对此都很宽容。
赵前星晃晃悠悠的进来了,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还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一跤。见着这两人在吃红鸡蛋,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这红皮的鸡蛋竟是能吃的吗?我还以为就看……”后面的话被赵前星咽回肚子里去了。
武昱岩同符卿开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赵前星抖开手里的扇子故作淡定的摇了几下,“我家穷,吃不起鸡蛋。”
符卿开也不去追究这人前后矛盾的言行举止,“都已经深秋了,还扇扇子,不怕伤风啊。”
赵前星斜眼瞧了符卿开一眼,“俗人!”他说到,然后不能自抑的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符卿开已经在桌上笑得趴下了,赵前星揉了揉鼻子,面不改色的顺了桌上的两个鸡蛋,摇着扇子走了。
过了一会,远处又传来一声震天响的喷嚏,符卿开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声又崩了,连武昱岩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这几日来倒是清闲,连个吵架的都没有。”符卿开吃鸡蛋吃饱了,又喝下去一杯热茶,整个人都慵懒起来。他双拳交叠,放在桌上,又把下巴放在上面。
“你这么一说,讲不定案子就要来了。”武昱岩语音未落,刚刚明明出门去了的黄细六就带着个穿着捕快官服的陌生人走了过来。
“不至于这么乌鸦嘴吧。”符卿开敲敲自己的脑门,垂头丧气的说道。
两人已经走到了符卿开跟前,“大人,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隔壁县的捕快,说找你有事。符大人,武捕头。”黄细六引荐说。
“符大人好,武捕头好,我是奉了莲香县李县令的差使来此,这是我家大人的手信。”那捕快说罢,从怀里拿出拿出一封书信来。
符卿开接过,展开来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为照顾到在场的人,符卿开总结道,“在两县交界处,发现一具男尸,是个无名氏。李大人翻阅了县志,发现那地方是咱们的地界,要咱们去那查查。”


第24章:猛虎嗅蔷薇

“这莲香县的李大人也忒计较了些,之前我们办过那几宗山林里猛兽伤人的案子。那块山头仔细说起来,合该归隔壁四水县管的,我们还不是揽下了。”黄细六瞧着那送信捕快的背影说到。
“算啦,既然他们拿得出凭证来,证实那地界确实是咱们县的,照道理就归咱们啦。”符卿开将信纸递给武昱岩,“你也别傻站着啦,回家换衣服吧。我跟昱岩收拾收拾就要去莲香县了,我又放了王勇的假,这里可得你来把持了。”
“得令!”黄细六摇头晃脑的回家去了。
“什么时候启程?”符卿开对这两县之间的距离不甚明了,只能问问武昱岩的意见了。
“命案发生在白水溪下游和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南一北。”武昱岩戳了戳信纸,“现在已经过了午时,我们现在马上收拾行李,策马狂奔,堪堪赶得上落日。”
符卿开顿时焉了,他不会骑马,若是在马背上颠那么久,大腿根子磨烂了不可。武昱岩看着符卿开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宽慰,“无妨,我这就准备马车,你也去收拾些零碎,明日可以早些启程。”
“也只有这样了。”符卿开点了点头。
仲秋已经快过完了,在夜色未尽,黎明未到的时候,颇有几分凉意。衙门口特意留了两盏红灯笼,一点盈盈的暖光。符卿开拢了拢衣襟,他肚子里装了热乎乎的甜米粥,站在这暖光里头,等着武昱岩将马车牵过来。
武昱岩其实来得很早,符卿开还在房里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来了衙门。
武昱岩轻轻的敲了敲符卿开的房门,动作像夜色一样温柔。然后在门口搁下了一个食盒,说,“车里颠簸,先吃些填填肚子,东西收拾好了的话,就在门口等我一下。”
符卿开在房里,他正拿着一条烟青色的发带准备束发,拿着发带的手停了半晌,一时想不起来该往哪边绕了。
符卿开借着一点点烛光,模模糊糊的看见门口那个高高大大的人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放下了食盒,轻轻的一声‘嗒’。
符卿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像是听到了幼猫的一声叫,像是脸上被三月的嫩柳拂过,又像是伤口结痂时酥麻麻的痒意。
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越发近了,符卿开探身出去瞧。天色也微亮了些。因为要赶马车的缘故,一路上风大,尘土大。武昱岩在藏蓝色的官服外面,又加了一件墨色的兜帽斗篷。
符卿开吹燃了一个火折子,原本因为夜盲而模糊的视野,似乎因为多了这么一点点光,而清晰了起来。
武昱岩牵着一匹白马,自夜色中走来。符卿开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夜盲似乎好了,他都能清晰的看见武昱岩浓长的眼睫。不知为何,武昱岩的神情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的眼眸、鼻梁、唇瓣被昏暗的夜色一镀,不复白日里看到那样英俊的咄咄逼人,反而显出几分水墨画的温柔来,墨色的眸子里更像是盛满了昨夜仅剩的月色。
武昱岩牵着马车停在他跟前,看着他,色浅的唇瓣微微一弯。
符卿开的心里莫名的擂起了鼓,心跳声大到连他自己都一惊,‘完了。’符卿开想着,心里一慌,连招呼都没打,就慌忙掀了马车帘子,进了马车里。
武昱岩不明所以的瞧着地上被落下的小小包袱,又看看微动的马车帘,他垂着眼睫捡起了包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一路上都未曾交谈,武昱岩是因为顶着风赶车不好说话,符卿开则是缩着马车里头愣神呢。他偷偷掀了帘子的一条缝,往外瞧了瞧,只瞧见武昱岩宽阔的背,又缩了回来。
‘罢了罢了,管他的,不想了。’符卿开强装做没事人一样,决定忽略先前心中异样的感觉。
衙门的马车轮子又小又窄,本来应该是很颠簸的。可武昱岩先前来过这一带,专挑平坦的地方走。符卿开坐在车厢里,只是感觉到起起伏伏的,并没有觉得很难受,渐渐的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深,脑袋里零碎的飘过一些梦境的片段。‘褚色的药罐子里头咕噜咕噜的翻滚着药汁’,‘年幼的自己脚踩着碾药轮在帮父亲碾药’‘母亲穿着一身孝衣扑向父亲的棺木……’
符卿开猛地醒了过来,紧紧的咬着下唇,死死得将悲鸣声咽回喉咙里。他没发觉马车已经停了下了,车帘掀开了。掀开车帘的那个人,还带着外头明亮的光线,驱散了噩梦的阴霾。
武昱岩的视线落在符卿开渗着血的唇瓣上,波澜不惊的神情下掩饰着满满的心疼。符卿开抿了抿唇,“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的。”,符卿开顶着苍白的脸色说出的话,武昱岩并不相信。只不过已经到了白水溪畔,他还瞧见莲香县衙门的捕快在不远处支了棚子。
符卿开下了马车,向棚子走去。不远处的捕快发觉了这边的动静,连忙挥挥手。两对人马稍稍寒暄了几句,便转入正题。
“是一具男尸,是住在这上游的居民,到下游来洗马桶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叫做冯飞的捕快掀开遮着尸体的油纸给两人看,自己个悄悄别开头去。
经过一早上的颠簸,符卿开胃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不过这样也好。可那尸体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被水泡发了,面目苍白浮肿难以辨认。
“怎么尸体就放在这荒郊野外?”武昱岩有些不满的问道,他两条长眉微微一皱,周身顿时出来一股冷冽的气氛。
“呃,我们大人说了,方便您来带走。”冯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尸首是在下游的水里被人发现的,看着尸身的浮肿,明显在水里泡过多时了,很大可能是从上游被冲到下游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若是你们莲香县的人或者凶手是你们莲香县的人,我把尸首带回清河县,你让我怎么查?”符卿开心中正郁闷着,莲香县的官差又如此的斤斤计较,忍不住出言多说了他们几句。
符卿开说的句句在理,莲香县的捕快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派个人先快马加鞭回去跟你们家大人,说我符卿开要在贵县借住几日,以查清这案子。”符卿开指了指尸首,又指了指旁边杵着的那些捕快。
“把尸体抬去你们县衙。”那些捕快还不明所以的呆站着,武昱岩出言解释道。
白水溪下游里离莲香县衙并不很远,坐马车过了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只是这么来回一折腾,符卿开早就饿过头了。马车驶进县里的时候,不能跑了,只能慢慢的走着。外头人声鼎沸,吆喝叫卖声不断。
车帘子一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着一个油纸包递了进来,符卿开下意识接过来打开一看。刚出炉的红豆糕,软乎乎,香甜甜的味道直勾勾的往他鼻子里钻,符卿开的嘴角不自觉的带出了点笑意。
“你呢?有吃点什么吗?”符卿开问。
“没见到什么想吃的。”赶了大半天的路,武昱岩说话的尾音里头缠着一点点不易觉察的倦意。
“你还挺挑嘴。”符卿开说着,闻到空气中搀着一丝葱油香。他使劲嗅了嗅,立马探出头去,拍了拍武昱岩的肩胛。“你闻到了吧!葱油双脆,咸口的,你喜欢吃的。”
武昱岩点了点头,牵着缰绳跳下车。路边卖葱油双脆的大娘一抬头,看见光顾自己的客人,竟是个那么高大俊朗,还笑得那么好看的青年。一个双脆的价钱,她爽快的给了两个。
见武昱岩也吃了点东西,符卿开这才放心了。他也知道他俩人一查起案子来,那都是废寝忘食的,这案子要是不结了,都是吃不饱睡不香的。
这莲香县的衙门比起清河县那可是气派多了,就连那门口的大红灯笼上都贴了一圈金箔纸。
“呵呵呵,符大人久仰久仰,果然是青年力壮,年少有为啊。”莲香县的李大人是个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一开口就是一些不着四六的溢美之词,符卿开纯粹当做耳旁风让它刮过。
“李大人,想必您的手下跟您说过我的请求了?”符卿开不擅长讲些场面话,只能单刀直入。
“说了,说了,哎呀,这年轻人就是有热情哈?我一定全力配合。来,把你的东西给符大人。”李大人说着,向一旁角落里的人努嘴示意。
那人连忙上前,“符大人,小人乃是莲香县的仵作,小人已经粗粗检验过那具尸首,这是验尸手札,希望能为大人稍稍分忧。”
符卿开接过手札,心想着,‘做个参考便罢,反正自己也是要再验过一回的。’
“符大人,你这一路上辛苦了,要不要先用些饭食。我们县天香楼的……”符卿开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李大人的滔滔不绝。
“多谢大人美意,我们来的路上吃过了。请问你们把那具尸首放在哪里了?”符卿开婉拒了李大人,侧过头去问那些衙役。
衙役向李大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大人,这里不是有验尸的手札了吗?还看那尸首做什么呢?”那仵作问。
符卿开俯身作了个揖,“这是鄙人的习惯,还望李大人多多包容。”
“好好好,你们带符大人去吧。”符卿开如此谦卑的要求,再说不可,就显得有些不通情理了。


第25章:验尸与邀约

这李大人虽说不怎么靠谱,但也不至于太过离谱,还是派了一个接手这个案子的捕快冯飞同武昱岩交接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情况的。
“这个人身上什么旁的东西都没有,就一身衣裳。”冯飞一边引路,一边说道。武昱岩听出了他话里的未尽之音,这案子毫无头绪,所以来想方设法的撇给他们县。
三人正走着,长廊上的风肆虐了起来,墙角的野菊花被冷风撕碎了花瓣。
武昱岩顿了一顿,整个人忽然警觉了起来,眼睛逡巡了四周,像一只在假寐的狮子被惊醒了。符卿开觉察到了,轻轻的碰了碰他,“怎么了。”
武昱岩皱了皱眉,那种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武昱岩摇了摇头,同冯飞继续探讨着案情。
尸体被摆在仵作房里,符卿开一到这地,就上手验尸了,险些惊掉了冯飞的眼珠子。那男尸额上有一块大大的淤痕,看上去像是被重物击打过,或是被人按着脑袋磕在硬物上。
符卿开递给武昱岩一双手套,让武昱岩帮他把这具无名男尸翻过来。
“两位大人,你们这是?”冯飞诧异的问道。
“验尸。”武昱岩对着外人总是那种冷冷的口气,使得那捕快不敢再问,只站在一旁看至符卿开翻来覆去的查看尸体上不同寻常之处。
尸体后脑上也有一块破损的肿块,比起前额的瘀伤可是严重多了,像是脚底一滑,后脑着地造成的。
冯飞连忙移开了视线,心想,这符卿开长得一副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模样,没想到是个心硬手狠的主儿。
符卿开冲武昱岩努努嘴,因为自己满手血污,不好碰那本验尸手记。武昱岩心领神会的拿起案几上的手记,翻到这一具尸体那一页,符卿开就着他的手看上头的记录。
“砍刀?开什么玩笑?这种形状的伤口怎么可能是砍刀形成的,真是乱来。”这手记上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死者途径此处,被人劫杀。
由于并不太重视仵作这一行的缘故,仵作的质素高低不齐是很常见的现象,符卿开只是摇摇头。
“倒像用是鸭嘴锄砍的。”武昱岩仔细看了看伤口说。
符卿开顺着他的说法一想,“的确颇为相似,可以啊你,长进不少。”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武昱岩,武昱岩按住他的胳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冯飞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叫娘快些给自己说一门亲事,对门的赵姐儿就不错,黎大家的小妹儿也很好……
“冯捕快?冯捕快!?”冯飞回了神,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正瞅着自己。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的问。
“我刚问你,你们有查过这死者的身份么?”武昱岩说。
一跟武昱岩讲话,冯飞就紧张的不行,“这倒是去问了些人家的,都说并未有青壮年失踪。”
符卿开扯开死者身上那一堆的被水泡的烂乎乎的衣裳,露出了里衣,“奇怪。”
“如何奇怪?”武昱岩低头细瞧了下,并未觉察出什么。
“这人身上的外衣虽说被水泡坏了,但是也能看的出,是很普通麻料葛的衣料。可这里衣,却是丝质的。”
武昱岩摘掉了手套,捻了捻里衣的一角。“的确是丝质的。”
“说明这人家境还不错喽?”冯飞瞪大了他那双蛤蟆眼,显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们看这人衣裳破破烂烂的,所以没去县里富户打听。”
“有可能。毕竟,就算是要装阔气,也该是外衣穿的好一些,里衣随便一些。可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这是为何。”符卿开想着想着,又出神了。
“会不是凶手换掉的,若是死者穿的富丽堂皇,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富家子弟,官府必定重视一些。”武昱岩这话说的颇为直白,冯飞有些悻悻然的别开了脸。
符卿开听了武昱岩的猜测,点了点头,“这倒是很说得通。”
符卿开托起死者的掌心,“掌心无茧。”他又掰开死者的指缝,“指间倒是有薄茧,可还没我的茧子厚呢。我这一天到晚的,也写不了几个字啊。”
“看来,是个家境优越,对念书习字却不太上心的书生。”武昱岩总结了一下。
冯飞看着两人从一只手掌就得出这许多结论,不由在心里头暗暗佩服,又有些羞愧。“我们这的仵作真是太不长进了,这竟都没瞧出来。”
“仵作月钱微薄,验尸这一项又不受人待见,难免懒怠些,也是人之常情。”符卿开开口却为仵作辩解,弄得冯飞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你们府里头有画师吗?”符卿开问。
“有是有,不过这人面都浮肿成这样了,衣裳又让人给换了,怕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了吧。”冯飞说着,从眼角处瞥了一眼尸首。
武昱岩在一旁偏着头盯着那死者的皂靴看了良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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