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腹黑神捕探案记-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是有,不过这人面都浮肿成这样了,衣裳又让人给换了,怕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了吧。”冯飞说着,从眼角处瞥了一眼尸首。
武昱岩在一旁偏着头盯着那死者的皂靴看了良久,样子有些难得的稚气。
“不对称。”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么?”符卿开问。
武昱岩一边把手伸进靴帮里摸索着什么,一边说,“这边的靴帮子厚一点。”说完,便掏出了一小叠纸。
冯飞和符卿开忙凑上前看,这小叠纸虽被水泡过了,但因为被藏在靴帮里,还损毁的不太厉害。不过这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可是不能够完全辨认了,只看出是‘之乎者也’之类。
“这是?作弊用的纸条吧!”符卿开一眼便瞧出来了,那两人向他投来一个狭促的目光。“我,我这是见别人做过。”符卿开无力的辩解着。
只是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符卿开正色道,“你们县的书院多吗?”
“不多,就两个,一个是给孩童开蒙的私塾,另一个可是附近都有名的龙门书院啊,十里八乡的,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想把孩子往里头塞。”冯飞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对着那叠纸,也实在是不太好意思把龙门书院吹捧的太过了。
“看来,去书院打听一下,就能将这人的身份查清楚了。”符卿开道,三人顿时都有些振奋。
符卿开还想着马上能去龙门书院,一出门才发觉,已是华灯初上。冯飞又说龙门书院在半山腰,晚上实在是不好去。再加上这案子有了头绪,符卿开一下松懈了下来,疲惫就慢慢的泛了上来。
晚膳的时候,好不容易应付了李大人的盛情款待。符卿开匆匆洗了一个热水澡,便蜷在被窝里睡了。没想到累极了,反倒只睡了几个时辰,便自己个醒了。
这几日秋燥,虚火又旺,符卿开是被活生生渴醒的。等他灌了一壶冷茶下肚,睡意也早就没有了,于是索性便披了一件外衫出门。
他在院中的月色下站了片刻,隔壁的房门也开了,符卿开回眸,看见武昱岩穿着一身的墨蓝衣裳走出门外。
“吵醒你了。”符卿开问。
武昱岩站在门口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向院中走来。符卿开不自然在换了一下站姿,他最近有些害怕同武昱岩单独在一起,感觉心里总有什么东西会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今天一天都在忙,反而睡不着了。”武昱岩低低的声音传来,他的常服大概是武母亲自手作的,总是很熨帖的有些暖人的细节,比如这件衣服领口小小绣了一个福字。
“我也是。”符卿开把视线移到自己的脚尖。
“听说现在莲香县山上已经有早梅开了,是珍珠梅。”院里的月光大盛,恍如白昼,的确是个赏梅的好时候。
符卿开没有接话,武昱岩从他侧背面看他,他的肤色被月光照的透白仿佛要与月色相融,让人永远抓不住。武昱岩心里莫名的一阵恐慌。
“跟龙门书院是同一座山吗?”符卿开问了个看似不着调的问题。
“莲香县就一座山。”武昱岩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只顺着他的问题呆呆的回答了。
难得见到武昱岩呆头呆脑的样子,符卿开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去赏梅,天亮便可去龙门书院查查死者身份了。”
武昱岩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就被打散了,“那,那你要再,再多穿一件衣裳。”居然莫名其妙的结巴了,“我回房间准备一下。”
“好。”符卿开瞧着武昱岩的背影,也笑着走进房里。
他们俩在房里留了一张便条给冯飞,便驾着马车慢悠悠往山边走去。符卿开掀了帘子和武昱岩并坐在车沿上,白马嘴里还在一嚼一嚼的吃着草料,时不时的从鼻孔里喷气。
“我拽它出来的时候,它还不乐意,险些给我一蹄子,喂了两把黄豆才好了。”武昱岩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孩子气的恼意,像因为是没做完功课,挨了先生的手板。
符卿开嘴角含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武昱岩敏锐的嗅了嗅,“你这里面是竹叶青吧?”
“嗯,怎么了,你要喝吗?”符卿开把囊口对着他。
武昱岩摇了摇头,递过去一个他的水囊,“竹叶青越喝越泛冷,这是我父亲酿的女儿红,你试试,比外头的醇多了。”
符卿开尝了一口,“你这临出门还热了酒?”他诧异的说。
“不是,我用内劲热了一下。”武昱岩松松的牵着缰绳,让马儿自己走。
明亮的月色下,只有车轱辘声和马蹄声,符卿开喝了几口酒,浑身都暖洋洋的,就像幼时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上一样。
第26章:珍珠梅
这个时节能开了早梅,那山势必定很高,可符卿开沿着石阶走了一路,并不觉得吃力。
“珍珠梅是莲香县一个有名的景致,为了多吸引些游人来,这石阶是精心修过的。”武昱岩解释说。
“多吸引些游人,怪不得山脚下的吃吃喝喝的店面那么多,不愁摊不到生意做,想不到李大人虽说于办案一事儿上不擅长,在民生上的筹谋倒是强过我许多。”符卿开道。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再说,你年纪尚浅,有些事儿还是要看阅历的。”武昱岩说话向来很实诚,不会溜须拍马。
两人又走了几步,迎面卷来了一阵风,裹着点淡淡的梅香,符卿开深深的吸了一口,顿觉心旷神怡,连忙小跑几步,大片大片的雪色梅林映入眼帘。
珍珠梅,花白而小,密团团的一簇,在月色下更像是九天神女丢下凡的一捧雪,这样成片成片的种满了,恍惚间像是进了雪国的大门一般。
“来。”武昱岩向符卿开伸出了手,符卿开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放了上去。符卿开只来得及感觉到武昱岩掌心灼人的热度,就腾空飞起,一跃坐到了梅树粗壮的枝干上。
本来在这样大盛的月色下,常人是能看清的,只是符卿开有夜盲之症,看的不如旁人清楚。武昱岩轻轻吹燃了一只火折子,叫符卿开拿好。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盏‘气死风灯’,挂到符卿开面前的树梢上。
“可看得清?”武昱岩问。
“嗯。”符卿开摸了摸手边上的珍珠梅柔嫩的花瓣,他裹着一件乳白色的毛圈斗篷,吹了会儿冷风。他小巧的鼻尖微红,在一堆堆洁白的珍珠梅簇拥之下,看起来反倒像是梅树化成的一个小妖精了。
武昱岩没敢把这个念头说出来,只在心里头偷偷的想着。梅林间的风一阵阵的飘着,武昱岩偷看符卿开看的痴了,头上落了花也没发觉。
符卿开一回头,就看见武昱岩有些慌张的移开了视线,他乌黑的发上落满了梅花。他生的那般英俊,浓眉,高鼻,满满的男子气概,裹了这一头的梅花,却半点没添柔气,只更添了一丝奇异的好看,像是锋利宝剑的剑穗上拴上了一朵玉雕的梅花。
符卿开垂了视线,不敢再瞧了,两人两厢静默着坐着,不知彼此心里头在想什么。符卿开轻轻哼了一首小调,是用吴语唱的,轻轻柔柔,飘飘荡荡的,每个尾音都打着卷儿。
武昱岩听不懂,却听的很认真,“我记得履历上说你是北方人,这曲儿听着像是南边的。”
“我乳母是南方人,我父母亲去的早,从小跟着她长大,便学了几句,哄孩子睡用的。”符卿开半闭着眼睛,悬空的双腿轻轻的晃悠着,“你呢,你小时候拿什么哄你睡觉。”
“我,”武昱岩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我不记得了,只是母亲哄巧眉睡觉的时候都是讲些随口编的故事。”
“那你也给我讲一个。”符卿开没有发觉自己的口气里带了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武昱岩怎么拒绝的了,他想了想,开口说道,“从前……”
符卿开倚靠着树干,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武昱岩的声音沉沉的萦绕在耳边,闻着梅香,觉得安心极了。
“卿开,卿开。”有人在轻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又想把自己唤醒,又怕叫的太大声惊着自己,这般小心,是谁呢?是父亲吗?那人的手掌在自己脸颊上按了一按,烫的惊人,父亲的手没有这么的烫人。
符卿开皱了皱眉,睁开了眼,才意识到自己在野外睡了一觉,可浑身上下却依旧暖洋洋的。
太阳已与月亮交了班,初生的日光给珍珠梅镀上了一层金边,少了几分清雅。
“去山下吃些早点,吃完,差不多赶上学院开门。”武昱岩建议说,符卿开点头应允。
山脚下早餐铺子的笼屉一掀,热气腾腾的白烟中,他俩成了光顾他们的头两位客人。武昱岩咬了一口包子,“带着点儿汤的,你小心烫。”
符卿开点点头,趴在碗沿边上吸了一口豆浆上的浮沫,抿了抿唇。桌上的盆碗渐渐空了,符卿开用筷子戳着最后一个煎饺在考虑要不要解决了它。
不远处有钟声传来,“哟,龙门书院开早课了。”摊主随口道。符卿开立马站了起来,作势要走,眼睛又在那煎饺上瞟了一眼。武昱岩干脆拿起一旁的筷子,给夹来吃了。
“你!”符卿开一时语塞,武昱岩轻笑出声。
龙门书院今日值班的学生刚打开书院门,就看到两个相貌不凡的青年向他走来,一个挎着把官刀,俊朗英武,宽肩窄腰;一个抱着件披风,文雅秀致,身量清瘦。
“呃,请问二位有何贵干?”因为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熟脸,学生迟疑着开口问。
武昱岩向前迈一步,解释一番,符卿开刚吃饱的时候,就变得不爱开口讲话,这是武昱岩多次同他一起办案后所观察到的。
那学生一听是官府的人,便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把他俩引进来去见院长。龙门书院里头有郎朗的读书声传来,年轻人的嗓门洪亮清澈,住在边上的人家每日若能在郎朗读书声中劳作,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院长是个留着长须的老儒,听了二人的来意,让人唤来一个矮墩墩的中年人,说着管着学生就寝等生活事项的。
那中年人眼神乱飘,言辞闪烁,一听便知有鬼。院长和他绕了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武昱岩实在听不下去,轻咳一声。那中年人瞟了他一眼,便知此人不好惹,眼角又扫到他腰间的佩刀和脚上的官靴,顿时冷汗凛凛。
“是,是有一个学生已经缺席三日了,可是这实在是常有的事啊。”院长听了前半句话已经气得仰到,又听了后半句,急急从怀里掏了药瓶出来。
“怎么你这竟不是个书院吗?学生缺席三日,竟属平常?”符卿开愤愤然道。
那中年人忙是下跪认错,说,缺席的学生名叫刘鸥,家中富裕,家里人硬要送他来的,所以成日的相反设法的跑出去玩,时不时会给自己一点儿封口费。学堂的老师问起来,他便说刘鸥是身体不适,在寝室休息。同学也都习惯了,不会理会他,像往常这样一去三四天倒是常有的事儿。
院长闻言,瘫软在太师椅上,只能用手指戳着这个中年人。
“这刘鸥家在何处?”
“就是刘员外家。”见两人还是一脸不解,中年人又补充道,“就住在县衙附近,那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
“这下可好了。”符卿开转过身悄悄的对武昱岩说。
“莫担心。”武昱岩轻声回他。
虽还不能全然认定死者就是刘鸥,但起码可能性极大。门外响起一些细碎的人声,众人向门口看去,冯飞活蹦乱跳的跑了进来。
“两人大人,你们查案也忒勤快了吧?!”冯飞打着哈欠,搔着头看着他俩。线索当前,符卿开顾不得和他寒暄,只简短的一说。
冯飞面上的表情顿时很纠结,“刘员外的公子,不会吧!不会吧!衙门门槛非得给他家家丁踩踏了。”
冯飞不是自己的手下,符卿开也懒得去管他这幅缩头缩尾的样子。符卿开让冯飞先快马加鞭赶回衙门去,安排刘家的人来衙门认认尸,
出院门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花叶悉悉索索声响起,武昱岩稍稍一偏头,瞧见了一个匆匆隐去的身影,心里觉得稍有可疑,又恐只是好事八卦之徒而已。武昱岩想了想,不愿在书院里兴起太大的风波,便离去了。
武昱岩同符卿开一路上驾马轻驰,到了府衙门口,便听见里头一阵喧闹。武昱岩不动声色的走到了符卿开的前面,迈进房门,李大人正被一个头带金丝高帽,衣裳华丽的男子缠着,见到他们俩一进来,连忙指着说,“案子都是他俩负责的,刘员外你有什么不解,快去问问吧。”
那刘员外双眼通红,面色泛着紫,一头就往这边冲了过来,武昱岩按住他的肩膀一抵,“刘员外,有话慢慢说,不必站的这么近。”
武昱岩长得冷冰冰的,说出的话又不暖人心意,刘员外乍然遭受失子之痛,还被官差这么冷冰冰的一推,顿时转悲痛为怒火,对武昱岩推搡辱骂起来,一时间场面混乱,口沫横飞。
武昱岩把符卿开护在身后,硬生生挨了刘员外好几下拳头,衙役连忙上前把刘员外架开来。
“没事儿吧。”武昱岩偏头对上符卿开焦急的眼眸。
“富贵闲人,手脚虚浮,没什么劲儿。”为了避免再刺激到刘员外,又为了不让符卿开担心,武昱岩在他耳边轻声的说。
冯飞走上前来说,“已经认过了,确实是刘员外的儿子刘鸥。”符卿开轻叹一口气。
冯飞用手掩住口,补充说,“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蛋子。”
符卿开瞧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刘员外,示意冯飞和武昱岩出去说话。
第27章:龙门书院
冯飞被刘员外搞得头昏脑涨,“这案子必须得了了,刘员外他们家在莲香县的底子,说句冒犯的,比我家大人还要深厚。”
符卿开听了他的口吻,扬了扬眉,“这叫怎么回事,这到底算你们的案子,还是我们俩的呢?”
“哎呦!我的大人!”冯飞露出一脸讨好的表情,“您就当帮我们这个忙呗!”
武昱岩听着他俩的对话,扫了一眼在院里头站着的那个老头。那老头见武昱岩瞧他,踌躇了一下,走上前来做了个揖道,“各位大人,小人叫刘福,是刘员外的管家,有件事,想说给大人一听。”
符卿开瞧他看上去是很老实的面相,就点点头。
刘福上前挪了两步,“我家少爷三天前回过府,但是因为怕老爷发现,是从后门溜进来的,正巧被我碰到了,老爷却是不知情的。”
“那他何时出去的呢?”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没见到。”刘福皱着眉,时不时向屋内的刘员外投去担忧的一眼。
“刘管家,能不能安排个时间,我想去你们府里头问问还有没有人在那天见到你们家少爷。”符卿开不想放过这个线索。
“那我得先请示请示老爷。”刘福惶惶的说。
符卿开也不好站在这儿空等,左摇右晃的还是想去仵作房看一看尸首。进了房门才发现,只有空空的一张案板。
符卿开心里一跳,猛地回身问缩着门口的仵作,“刘鸥的尸体呢?”
“被他刘家的人带回去入殓了啊。”那仵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案子都没有结,怎么能让他们家人带回去!”符卿开心里被呕的不行。
“什么时候带走的。”武昱岩问。仵作有些怕这个男人,偷摸抬头看了一眼,说,“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
“哼,”武昱岩冷笑一声,“你倒是忒积极,裹尸的白布都给人家弄走了。”
武昱岩不说符卿开还没发现,他这一说,一瞧,果真什么都空了。符卿开急急的跑了出去,想去找刘老爷商讨能否暂缓下葬,武昱岩跟着走了出去,意味深长的瞥了这个仵作一眼。
刘员外听了符卿开的要求,气得青筋暴起,幸好理智尚存,记得眼前这是个县太爷,没有动手,只是说什么也不肯把尸体再给符卿开检验。
“官府的人都是这般不近人情,又没有能耐的吗?”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符卿开循声望去,原来在刘员外身后站了一个穿的很是素净的女子,白底儿蓝色的衣裳,一对素银的镯子,就像是知道今儿有丧事似得。一双眼儿被帕子拭的红肿,时不时的揉揉刘员外的背,给他顺气。
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查案,却被人这样数落,符卿开心中不禁觉得有些许委屈,不过想想人家毕竟刚刚经历的丧子之痛,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李大人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刘福也悄悄的把符卿开和武昱岩请到一旁,说,“我家老爷骤然遭此变故,心中既悲且痛,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经我刚才一统劝说,已经同意了让您二位去府里头问问家丁家眷们。”
“噢?”武昱岩倒是有些意外。
“现在去的话,是否方便?”符卿开迫不及待的说。
“可以,可以,小人先去安排一下。”说完,刘福就匆匆离去。
“等他安排了,那些家丁还能吐出什么真东西吗?”武昱岩抿了抿唇,略带讽刺的说。
符卿开想了想武昱岩的话,“要不,你再去一趟书院?学生总是好套话些的。”
“好,那你去刘家,自己小心。”武昱岩嘱咐说。
“青天白日的,有谁能吃了我不成?”符卿开不以为然的说。
两人自此兵分两路。
武昱岩独身一人的时候,往往脚下生风,跑的比较快,这也是为什么符卿开让他去书院而自己去刘府的原因。
少年人天性好奇,武昱岩让院长找了几个跟刘鸥走的比较亲近的人到间空屋子里详谈,屋子外头,墙根底下密密的站了一些好打听事儿的人。
武昱岩一扬手,窗户的支棍‘吧嗒’一声掉了下来,把外头的人吓了一跳,倒是收敛了一些。
武昱岩的视线落在一个看起来很瘦弱学生身上,他穿着件浅灰色的袍子,看着很是羸弱。长得眉淡眼细,鼻小口小,一副女相,精神萎靡,畏畏缩缩,一看便知是那种在学生堆里头受尽了欺辱的类型。
武昱岩脑海里闪过一个匆匆离去的侧影,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那学生发觉武昱岩停留的目光,大着胆子觑了武昱岩一眼之后。武昱岩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晓。”孙晓答了武昱岩的话之后,两颊竟骤然绯红起来。
武昱岩:
“咳,”武昱岩轻咳一声,“你们都是刘鸥的同屋?”
“是,我叫陈克。”一个看着稳重些的学生说,他瞧着武昱岩像个寡言的人,便主动补充说,“刘鸥隔三差五便逃学,我们都习惯了,所以隔了这么多天,都没觉得异常。”
“那他逃学一般会去哪里玩耍?”武昱岩问。
“也就是些歌舞坊,酒肆,”陈克忽然噎了一下,似乎接下来这句话脏了他的嘴似得,“南,南风馆之类的地方。”
武昱岩倒是没觉得特别意外,又问说,“刘鸥平素可有与人结怨。”
“他家境富裕,出手又大方,能结什么怨?”陈克说着话,他右手边的那个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学生用很是轻蔑的目光扫了一眼孙晓一眼。
“孙晓和刘鸥有什么龌龊吗?”武昱岩瞧见了这个小小的神情,便单刀直入的问。
“什,什么?”孙晓结结巴巴的说,屋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武昱岩。
“你刚刚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三角眼的学生没想到武昱岩如此敏锐。
孙晓整个人瑟缩在椅子上,不敢抬头,屋内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一些,一些有伤风化的事罢了,孙晓这人平素老实,我想与这刘鸥的死应该是没多大的关系。”陈克勉强保持住了几分冷静,解释说。
“有无关系,你说了算?”武昱岩本没打算这样轻轻放过,可见到孙晓独独坐在边上一条圆凳上和其他学生隔得远远地,又一想刚才的话,心里头也明白了几分。
武昱岩又问了些刘鸥的性情喜好什么的,离开书院那天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等等,众人都一一答了,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武昱岩不免有些泄气,便放了那些学生走,自己也准备回衙门,忽然听见背后似乎有轻如蚊鸣的叫声,武昱岩一回头。
孙晓站在门口的树下,怯怯的开口了,“他,他前几天一直骂他爹的小妾来着。”
武昱岩回过身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反正也就嘟囔了几句,说她多管闲事,贱坯子之类的。”
武昱岩脑海里闪出了那个陪在刘员外身边,看似十分悲伤,但却过于流于表面的女人。
“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武昱岩问。
孙晓偏着头看看天空,眼珠子上下一转,神情有些怪异,“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的,他爹爹只养他,不管教他,他娘亲又走得早。”如此几番对话下来,倒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线索。
武昱岩便向他告辞,在走出书院大门的时候,他无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孙晓竟然还盯着他瞧,他见武昱岩回过头来,更是露出了一个笑,只是他嘴里干燥,口里的皮肉和牙龈相互粘着,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别扭和僵硬。
武昱岩不是个什么特别心思细腻的人,却被这个笑容看的心下有些别扭,稍稍晃了晃脑袋,在脑海里调出符卿开的笑颜看了一会,心下才舒服些了。
符卿开站在刘府的大堂里头,堂下乌压压的站满了人。这在这里耽搁半天了,却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只摇头说没见到过刘鸥回来,符卿开觉得不大可能,刘府虽大,处处是仆人,刘鸥一个大少爷回自己家,总不会东躲西藏的吧,怎么会没人瞧见他呢?
刘员外的那个叫做娇娘的小妾总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讲话,惹符卿开心烦。她挪着细碎的步子走来走去,面上很悠闲,符卿开却觉得她有些不易觉察的焦躁。
外头有个小丫鬟跑进来说刘员外被一口痰迷了心窍,大夫说要叫个人吸出来才好。娇娘脸上一闪而过厌恶的神情,随即挂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快步走出去,脚底下艳红的绣鞋在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