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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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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拐进一条连柏子青都没来过的小路。前两天下的小雪已经融的不见踪影了,周围的阳光光线被朱红色的高墙遮挡,在地上落下一片阴影。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柏子青侧头轻声问。他的声音略低沉,小巷的两旁似乎能都听见回音。
赢粲脸色有些苍白,“不必问这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
柏子青走着走着才瞧见有些熟悉的宫殿院落,那是先帝时期留下的冷宫宫殿,他还以为这些早就已经……
赢粲却是熟门熟路,他伸手敲了敲已有些年月的大门,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嬷嬷来应门。
“皇上……您来了。”
“嬷嬷,她呢?”
“……”
老实说,柏子青看见问出那两个字时的赢粲的表情,脑海中闪回了一百种有关话本中新欢旧爱青梅竹马的可能。再配上赢粲的身份,极有可能是什么因为先帝觉得无法门当户对,对方身份低微才能将“ta”藏在冷宫里,时时过来探望……
“想什么呢?”赢粲走了几步,见柏子青没跟上来,这才回头喊他。
“我……”柏子青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这个地方更阴暗幽静,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说不清楚是难闻还是不舒服。柏子青越走越觉得冷,他一声不发,只是皱皱眉,将衣襟又拢了拢。
第二间屋子的正中的檀木台上摆着一尊地藏菩萨。香火点了里三排外三排,看起来,这里几乎是整间殿中最亮的了。
地面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像是不时有人打扫的样子。佛台前有两只蒲团,最右的那个坐着个瘦削的女人,正背对着柏子青等人,握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
这回没等到柏子青开口问“为什么”,赢粲先出了声,不冷不热地喊了那女人一句“母亲”。
闻言,柏子青诧异地回头看了赢粲一眼。
“母亲”?!
那女人却依然打坐在蒲团上,嘴里念经的声音却逐渐高扬了起来:“若无所明。则无明觉。有所非觉。无所非明。无明又非觉湛明性。性觉必明。妄为明觉。觉非所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
“母亲。”赢粲又喊了一声,这回他还带上了柏子青,“我带了人来给你看。这是柏翟,柏子青。”
柏子青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样多的秘闻他前前后后知道的也不少了,可从未听说过赢粲还有个生母!他一时也不知喊人家什么好,那女人一直背对着他,连对赢粲说的话都毫不理睬的样子,柏子青皱着眉纠结了一会,也跟着赢粲喊了句“母亲”。
这下子不仅是赢粲,连那个女人都愣住了。她停下手中拨弄念珠的动作,有些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冲着柏子青有些歇斯底里,“你叫我什么?!”那嬷嬷赶紧过来扶她。
柏子青则被这场面弄的有些措手不及,赢粲却一侧身,下意识就要把他护在身后,被他眼疾手快地推开了。“我不用你护着我。”
赢粲抿着没什么血色的唇,微低着头看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样子,那女人却一下子挣开嬷嬷,扑到佛台前就抄起一只白色瓷瓶就朝柏子青砸来。
柏子青一下子没瞧见,赢粲突然伸过手格挡在他身前,那瓷瓶里有水,闷声重重砸在了赢粲的手肘上,再哗啦一声直直摔落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片。
赢粲无可避免地被水和瓷片溅到,柏子青站在他两步不到的地方,却一点事也没有。
他是当真吓了一跳,伸手便拽住赢粲的袖摆,将他往那女人的方向拉远了一些,“……你!你没事吧?”
“……习惯了。”赢粲只应了他一句,后半句却是对那女人说的。
“这是我喜欢的人。”
“你是不是疯了?!”那女人大吼大叫出声,“我原以为你和那人一样!选择什么可笑的感情而将曾经许诺过的东西统统丢掉!可我没想到你比那人更可笑!你!你居然选了个男人?!哈!这就是他所爱的女人养出来的废物?!”
赢粲静静地站在原地,听她发疯,听她的“胡言乱语”,最后理所当然似的回答她两个字——“是的。”
这就是我选择的人,对,即使他是个男人又怎么样呢?
这是他想了一夜之后的决定,他不可能会放手。
赢粲因为带着柏子青的原因,在冷宫没有久留,连那嬷嬷劝两人留下喝杯茶的功夫都没答应,而屋外的暖阳更像是与二人久别重逢。
柏子青跨了两步,抢身在赢粲面前,“不解释一下吗?”
众所周知,赢粲是由已逝的太后抚养长大的。
先帝性格软弱,对待国事上常与对朝外手段强硬的高太后因政务意见不合而争吵不休。虽说是后宫不得干政,但先帝碍着高太后的面子,从来都处处忍让,甚至连垂帘听政都允了。直到柏舒一行人出面,逼得太后退回幕后,她一气之下便以用当时还在襁褓之中的赢粲作要挟,先帝那时得了儿子,对赢粲宠爱有加,自然是不肯,后来还闹的挺凶。
这个男人一生当中唯一一次忤逆自己母亲的时候大概就是在此,谁都明白的很,将来这王位是赢粲的了。但饶是这样,高太后还是抱走了孩子,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赢粲茁壮成长成那个大臣心中极优秀的储君,谁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虽然大家不敢对高太后置喙,可对赢粲继任的几位“皇额娘”人选的意见却是极大。
纵观几代,唯独这个以性格温和懦弱出了名的先帝开了先河,废黜了原皇后林氏,改立了那个模样与身段都不很出众的俞氏为皇后,在当时是闹的扬扬沸沸,很多年都不曾消停。
先帝是个重感情的浪漫主义者,他废后立新后的手段却出奇地迅速且果断,因此也有许多人揣测,这主意压根儿就不是他自己想的,一定还有柏舒在背后推动。但不管怎么样,柏舒也好先帝也好,过不了高太后这个坎儿,什么都白说。
但这下子,就连柏舒也想不到,先帝他还真的过了。高太后抱着赢粲沉默了足足两个时辰,最后竟然松口答应了。很多年后江湖传言,先帝用来说服高太后的只有一句话——“这是我真心爱的人。”
“喂说书的!这个故事讲过头了哦!那可是当今皇上!不是情痴!”
就连茶楼里听了那绘声绘色评说故事的寻常男人都表示不信,跟个帝王谈论什么情啊爱啊的,未免也有些太多事了。
赢粲由当时的淑妃所生,淑妃因此难产而死,之后便交由了高太后。只是在赢粲十五岁那年,高太后因病也去世了。赢粲便转回到皇后那儿抚养,俞氏的性格温婉,却不比先帝的懦弱。她教赢粲“得饶人处且饶人”,陪他练字,慢慢地磨他少年叛逆时期的那些焦躁不安。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才能让天下百姓得以拥有这样子的赢粲。
可这些上一代人的故事,柏子青知道的确实不多。
“只要你问,我都会告诉你。”赢粲道,“她是我的生母。”
“可你的生母不是淑妃吗?”
“我的生母,是原来的废后林氏。”赢粲讲起自己的事情时倒是轻描淡写,“而淑妃的死,也并不是意外……”
柏子青就这样站着听他讲,站的腿都酸了都没发觉。
他满心的震惊、不解:她竟然是为了后位这样不择手段的一个人!若不是为了讨好先帝,她甚至连赢粲也不会留,要连同淑妃一起杀了。
赢粲说,他本就打算在冬至柏子青生辰前带他来这里一趟,现在不过只是提前罢了。他与柏子青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路走回熟悉的主道上。
其实甘露殿与義和宫离得不远,左手右手的方向,赢粲只一眼就看见柏子青在想方设法逃离。他从未想过柏家会这么直接地将柏子青从他手里要回去,但他绝不会就这样放手。
那可是他看上的人。
“今日实在有些来不及,等明日,我再召你父亲入宫。”赢粲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对柏子青道:“不必心急。”
“你……”柏子青皱眉,“你想好了?”
“嗯。”赢粲道,“我放你走。”
“……”
柏子青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有趣的是,小九在来的路上已经问过了他这个问题。
“公子是真的不愿意当皇后嘛?”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小九道,“因为……因为小九难得遇见这样好的主子,不舍得您走嘛。”
柏子青笑道,”你明明比夕瑶大,却还跟她似的,总说一些让人觉得为难的话。“
小九噢了一声,问,”如果皇上答应了呢?“
”那我谢谢他。“
……
可奇怪的是,当赢粲真的说了那句话,柏子青反而说不出”谢谢“了。
他站在原地,竟反问了赢粲一句为什么。
赢粲讲起自己故事时的那身云淡风轻统统不见了,因为生病的关系,他的脸色异样地苍白,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无力,“因为,那是你想要的。”
“……谢谢你。”
《溯光回录》的主角相信自己能改变前进的道路而抵达成功,那是天性乐观,他原也信了。可他还是担心,就算他现在做的再多,还是会得到同样的结局该怎么办?有时候,逃避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
“……朕还有折子要看,你自己回去,可以吗?”临别时,他的称呼又变回了疏远而具有身份意识的自称。赢粲似乎只是想说完这句话罢了,他故意忽视柏子青想再说些什么的模样,转身便走。
“哎,等、等一下。”柏子青喊住他,“你分明做好了决定,为什么刚才还……?”柏子青顿了顿,问道,“赢粲,你喜欢我吗?”
在有些刺骨的寒风中,头顶上的那片云被吹开地毫无预兆。赢粲脚步匆匆,即使被柏子青这样快地喊住了,却也隔开了不小的距离。很巧的,两人一个站在阴云下,一个却在阳光里。
赢粲连眼睫都似乎拢上了一层光辉,他唇边有抹转瞬即逝的苦笑,他点了点头,只嗯了一声:“现在不喜欢了。”他从胸口处摸出那块冬青佩,又朝柏子青走过去,珍而重之地放在他的掌心。
“这是先辈们的好意,不论如何……你还是收着吧。”
柏子青就这样攥着那块玉佩站了许久,才似噩梦惊醒般回过神来,转身往義和宫走。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想收拾东西的人绕回了庭院中。柏子青站在那棵冬青树下,撸了袖子就打算往上爬。
小九看他神色不对跟在他后面看了个正好,赶忙扑上去抱住他,“公子您这是要干嘛?!”
柏子青回他一个莫名的眼神,“……爬树。”
“……噢。”小九悻悻地松开手,“那个……公子饿了吗?小九去准备点心。”
“不必了,我没胃口,想一个人静静。”
柏子青攀上了那棵不高的冬青树,他只觉得自己如半山居雾,满眼都是翻不过去的沟壑,还都写着赢粲的名字。
他什么时候对赢粲都这样头疼了?柏子青沮丧地想,这又不是他与崔道融开门做生意,只单单靠着人力物力与时间就能得到想要的,除却要承担风险,简直是最简单的算术题。
可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两世加起来的得失利弊。就连柏舒都不顾一切地拿着玉佩在满殿人面前开口向赢粲求了,现在连赢粲都破天荒的同意了,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柏子青啊柏子青……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柏子青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哪有人重活了一次,还像他这样纠结不安的?若他母亲知道了,又该骂他了。
只是柏子青不知道,这回被骂的人不是他,是他父亲。
昨夜晚宴将到了半程,柏念便已经在打瞌睡了。长平公主想着小孩子正是生长的时候,闹得太晚了也不好,便带着柏念先回去了,对这后面发生的事,还是今日早晨林管家在说了她才得知。
碍着下人都在场,长平公主给他当“老爷”的颜面,没有发火。她压低了声音,“子青都还在犹豫呢,你是着哪门子的急?!这是可以在昨天那种场合上讲的事情么?那楚国的使臣都在,他会如何看我们?”
柏舒借口说昨夜多喝了几杯,再者,他也确实觉得昨晚的宴会是极难得的好时机,他也叹气,“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你要让子青自己思虑这些事,他多半都还在为你我着想,哪里会真正先想着自己?”
长平公主在气头上,却也觉得柏舒的话有理。她一推柏舒的碗碟,“别吃了!现在到底怎么办?皇上找你入宫了吗?”
柏舒摇摇头,“皇上今日病了。”
“什么?皇上病了?!他病的严重么?”长平紧蹙起眉来。说实话,她对赢粲其实还是喜欢的。
或许她与柏舒看待事情的方面不同。柏舒站在赢粲的立场上,总觉得是柏子青的失礼;可她站在赢粲的立场上,却觉得赢粲未必不喜欢柏子青。
因此,她有意无意地去试探自己儿子,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全然对赢粲无感觉。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保持敌意呢?长平公主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在再三确认过柏子青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以后,才肯认输。
若当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子青与赢粲无缘了。
长平公主这样想着,又连连催了柏舒几声,“就算你不得见皇上,你也要去看看子青吧?”
柏舒抬起头,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我去合适吗?”
“那……谁去才合适?”长平公主刚问出口,便连斥自己急昏了头。
子隶不是还在嘛!
第46章
46。
但长平公主显然忽略了; 就算柏府离皇宫再近; 派人过去给柏昀通知; 柏昀前往義和宫找柏子青这一系列的事情也是需要时间的。
不巧的是; 柏昀正与薛猷定和陆复宜一行人在一起。长平公主派去传话的家仆候在门口,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大好; 回来之后那家仆回复长平公主道; 他听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桃花扇》。
不知那薛猷定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说陆复宜除了擅长当谋士外; 对唱曲也是极精通。
于是乎; 在柏昀相当不解的眼神下; 几人之间的话题便由贸易转成了带艳羡语气的“陆公子哼两句呗”?
柏昀对薛猷定这种突如其来的脑抽筋已经习以为常了,谁知陆复宜对如何应付这种情况更加熟练。他极其自然地站起身来; 一挥袖子便进了状态。
“门外击敲,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适在汛地捉了一个面生可疑之人; 口称解粮到此; 有何公文?”
“没有公文,止有书函。”
“这就可疑了。”
“……你的北来意费推敲,一封书信无名号,荒唐言语多虚冒; 凭空何处军粮到。无端左支右调; 看他神情; 大抵非逃即盗。”
柏昀也是听惯了曲儿的公子哥; 陆复宜这么一嗓子; 把他吓了一跳也惊了一跳。一瞬间心头竟然还真涌上一种:“这人不去唱曲真是可惜”的想法。
薛猷定也是听高兴了,竟接着陆复宜来了一句,“你看城枕着江水滔滔,鹦鹉州阔,黄鹤楼高。鸡犬寂寥,人烟惨淡,市井萧条。都只把豺狼喂饱,好江城画破图抛。满耳呼号,鼙鼓声雄,铁马嘶骄……”他唱到这里,声音却戛然而止,又回到正轨上来,“陆先生,我觉得这项条约对你们楚国,也是极有利益的。”
陆复宜收了手,笑着道,“一年以近百万银两为贡,我楚为小国,哪里能有这样多的交易?除非……”他忽然看向柏昀,“除非……”
他的“除非”没有下文,门外有人不合时宜地敲响了门,道“柏府有人来找。”
“好吧。”陆复宜耸耸肩,装出一副遗憾的模样,“柏公子请先。”
如果柏子青也能知道这时的柏昀在想什么,大概也会感叹兄弟之间不论如何,血缘关系都是存在的。
比起柏子青看到他冬天拿折扇装傻充愣,柏昀更觉得陆复宜的脑子可能不大正常。
原听完便打算回去继续商谈事情的柏昀现在是不得不去義和宫一趟了。他与薛猷定打了个手势,几乎没有犹豫便往外走。
“柏公子这是去哪里?”陆复宜趁他还没走出大门,连高声问道。
“去找另一个‘柏公子’。”柏昀只顿了顿,便推门而出。
陆复宜朝身边的陆延打了个手势,陆延替他换下茶杯,只倒了杯白水。
他原来的那杯毛尖一口都没碰,薛猷定挑挑眉,问道,“陆公子不爱喝这茶?”
“不是不爱,是我喝不了。”陆复宜没什么表情,“不论哪种茶,就算只喝一口,都会吐三天。”
“是哦,这倒是稀奇。”薛猷定评价道,“所以从小到大你都喝不了茶吗?”
“说是这样说,闻一闻倒还行。非要作解释的话,大抵就是我无福消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陆复宜答,“我们大概要等多久?”
“最慢也是这两天。”
“……”
陆复宜指的自然是柏昀,可去義和宫一趟要两天的时间吗?
这样一想,薛猷定指的自然就是今日本应到场的当今皇上了。
据说赢粲是因为昨晚晚宴上喝的多了一些,又因着窗户没关好,夜间风凉侵体,才着了寒。陆复宜笑着听听觉得也就罢了,压根儿没当真。
据说宫里自□□皇时便有意培植人手,招揽一些能人进行秘密培训,以此来加强对皇上的守卫力度。但高太后却觉得不妥,她认为不能轻信他人而自己毫无准备,因此有人认为,赢粲也受过这种训练。
陆复宜勾了唇,将那意味深长的笑掩在一个薛猷定与柏昀都看不见的角度:风凉侵体或许不假,根本原因却不在晚宴的翠涛上吧?
“嗯?是我回答错误吗?”薛猷定透露完了消息,还反过来朝陆复宜眨眨眼。
“当然没有。”
……
柏昀去的很是不巧,義和宫的小太监通报,说是柏子青下午回来了一会儿,方才又出门去了。
“知道柏公子去哪儿了吗?”
“这个就不知了……”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因为皇上有吩咐,公子一般是中午或者下午出门,临着晚膳的时间便一定会回来了。”
“……哼。”
柏昀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开心了,凭什么他家小弟要乖乖依着【规矩】,跟上学堂的小孩子似的养着,这就是赢粲的本事了?难怪子青不肯跟着他……
“???”小太监看柏昀哼了一声,忙赔笑问柏昀是不是等人回来了便马上去通知。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冬青佩回到了他手里,柏子青原本是打算出宫找崔道融的。
这些天他身边的事总不消停,事件一环与一环紧扣,像个咬着尾巴的衔尾蛇。
对于一些人而言,他们也许无法理解柏子青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赢粲,但他们却明白柏家对于朝廷究竟意味着什么。在树上的某一刻,柏子青忽然在想为什么他前世不曾想过逃离。
是因为不舍?不愿?还是他当真喜欢上了赢粲?
又或者是因为他天生便没有反骨,如果只是逃离,会显得更像失败者。他已经输了一次,这一次搞不好又是无疾而终了。
——他险些也像《溯光回录》的主角一样,差点就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为了节省时间,柏子青打算横穿御花园。没想到他刚走到一半,便迎面遇上了袁辛夷一行人。
宫里的日子总显得比外面长。可现在大冷天的,这群闲的发慌的人能给自己找到的唯一乐趣,便是从室内搬到御花园里一处带帘幕的亭子里……继续聊八卦。
柏子青先是瞥见了升起的灰烟,这群穿着狐大衣的人居然还一人带一个火盆?他眼角有些抽搐,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也不嫌热吗?
根据以往的经验,但凡他动了想要避开这群人的念头,就会百分百地被袁辛夷点名。果不其然,他离那亭子还有一段距离,袁辛夷便发现了他。
“柏公子!”她黏腻着声音喊道,“柏公子这是去哪儿啊?”
“……”
柏子青认命了。他的脚步顿了顿,没什么好态度地回答,“我去哪里也没有必要和你报备吧?倒是你们,皇上还在病中,你们在做什么?宫里有没有明文规定?取用火盆时的要求,按人头数目为准,一旦多了,便有失火的可能。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宫里失火意味着什么吧?”
古时曾有“弃灰于公道者断其手”的规定,而自赢粲上位,这项条规则是有过之无不及。按照刑法条例,在宫中蓄意纵火或是知法犯法酿成灾祸,则违法人将被流放三千里。
袁辛夷自然也是清楚的。她冷笑了一声,“你当我怕吗?谁先走还不一定呢。”
“这是自然。”
柏子青的回应比她更冷漠,他这下子连笑也笑不出来,“那位就承你吉言了。”他说罢,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久待,便索性转身就走。
“哟,柏公子这么急,是又要出宫去了?”
袁辛夷也不是第一次两次的在这里碰见他了,她知道柏子青的路线,甚至也知道赢粲会派人跟着他。她心中有怨,逮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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