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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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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子青对此有些沮丧,他当时怎么会将张珣与赢粲错认呢?字写成这样,哪里来的匡扶天下、济世报国之意?分明就极其不符嘛。那些东西搞不好都是赢粲自己写的,他自己碍着身份的关系不好直说,就借着张珣的手,反正横竖都是他得利。
  柏子青窝在椅子上看这些东西看了一整天,最后小九端点心进来,他才觉得有些饿了。
  小九端来的是御膳房的马蹄糕,这种东西几乎是后宫的标配,每个人都有,分量而送,柏子青这里则特别多。
  这种事,前世今生都一样。一开始小九还挺疑惑,柏子青照旧例同他解释,道,“男人肯定比女人要吃得多,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当后来当柏子青知道方璟那里就送的很少的时候,他反倒比小九还要疑惑:方璟这人是什么做的?瘦成那样还不吃点东西补补?也太惨了。
  柏子青想到他后来做了什么就觉得丢脸,他完全错估了方璟也错估了自己,后宫哪里有什么“友情”,还是想办法自保再说。
  柏子青想到旧事,一口连吞了两块。他擦擦手问小九,“来吧,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听故事。”
  正在替他斟茶的小九抬起有些惊愕的脸,“现在?”
  “是啊。”柏子青点头得理所当然,“现在天气正合适。”他不喜欢刺骨的寒风,也不爱酷夏,唯一能催动他步伐的大概只有春秋的风了,让他不至于觉得耽误了时光。
  “那……那好吧。”小九放下了茶壶,“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十多年前,边境几个小国打仗打得不可开交,有几个城镇几乎死得一个人都不剩,但最可怕的是……病疫蔓延到了献州。”
  柏子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沉重的故事,“献州还在我们国境以内,虽说边境小城的官员隶属于中央,但朝廷一般很难直接下达规定。因此,若是遇事紧急,他们需处保守态度。”
  小九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所以为了应付危机,当时朝廷派了人下来,后来献州就封城了。刚开始也没什么,但当时有一个说法是,城中有一口‘神泉’,只要喝了那里的水,就可以不感染病疫。”
  柏子青沉默了半晌,“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后来水源被感染,大片大片的人死去。城外的医生进不来,城内的医生都死光了。最后,朝廷派来的人只能便下令集中焚烧尸体。可那些尸体堆积如山,最后焚烧成火海,留下的骨灰足足有半尺厚。”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我叔父讲的,当年他与城外的医生想办法翻越了高墙,才得以进城里救人,使得献州还能有百姓生还。”
  柏子青由衷道,“你叔父是真正的英雄。”
  “可他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小九道,“……那是他活该。”
  “你……你说什么?”柏子青愕然地看着他,心脏猛烈跳动,几乎快听不见其他声音。
  他下意识地撑着桌子站起来,手却忍不住地发抖。他的袖子擦到桌沿,不小心将放在手边的空杯扫落,“砰”地一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他终于知道梦中的声音为何这样熟悉。
  小九似乎无法理解柏子青为何反应这样大,“公子……?”
  “我没事。”柏子青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你叔父为什么……?”
  “他杀了人。”小九对这件事反而一句掩过,他看着柏子青脚下的一堆碎片,中断了讲故事,“公子,我去拿东西收拾,你不要乱动哦。”
  “嗯,好。”柏子青点点头,直到小九转身走了,才似惊魂未定般舒了口气。
  梦里的声音与现实重合,实在是太过惊骇的一件事。柏子青无法确定这个声音与他前世所经的那些事是否有所关联,但他的确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会是小九。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小九拿了收拾碎瓷片的东西进来,柏子青已经不在屋里了。窗户没有关严,柏子青拿镇纸压的宣纸一角被不断吹翻起来,啪嗒作响。
  他凑过去看,只在纸上看见一些随笔勾的图画,似乎是山川与鸟兽,但都不完整,只涂了一半。
  他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片片捡好,连那些细微的碎粒都没有放过,全数收在一只布袋里,而后又仔仔细细来回检查了两三遍,才确定没有残留。他方才蹲在地上的时间太长,额头竟冒了一层细汗。他起身去关了窗子,便阖门出去了。
  就似没有来过一般。
  柏子青就站在屋外,他怕冷,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可他忘记了,他这样站在风口,无论将自己裹得多么严实都没有用。
  他没有动。直到小九站起来,他才轻轻走开。
  柏子青从来不知道他竟这样不能相信人。他出来时特意开了窗,是为了看小九的一举一动。
  “……那可是小九。”他心道,他在猜如果他错信了这个人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柏子青真的朝这个方向想了,只是没敢想太多,因为这意味着他将重新面对那个事实——【他当年只见白绫,却并没有瞧见那圣旨】。连宣旨的人都没有,他到底是因为相信小九的话而死,还是相信了那白绫而死?
  “怎么我每次遇见你,你都是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
  柏子青顺着那声音茫茫然抬头,来人居然又是陆复宜,简直阴魂不散。
  他的声音有些无力,“我倒还想问,怎么我每次遇见你,你都无所事事要来管别人的闲事。”
  “谁说我无所事事了?”陆复宜朝身后的人一指,“喏你看,我可是忙的很。”
  他身后这回跟了另外两个人,都抱着厚厚的文册,不见陆延了。
  “那你慢慢忙。”
  陆复宜两手空空,朝他做了个【别走】的手势,笑得倒是很自然,“我只管你的‘闲事’。”他朝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走。“我之前不是说过我有可摆脱这些烦心事的方法么?柏公子现在不感兴趣了?”
  “可我最讨厌拖拖拉拉话说一百遍都不说完的人。”柏子青也直接得很,一副【有话快说我还忙着】的模样。
  陆复宜朝他方向走了一步,笑着摇摇头,却还是打算从头开始讲,“这两天我与鸿胪薛大人相谈甚欢,他是个爱讲故事的人……”
  柏子青不想听他那些冗长的废话,“不说我走了。”
  “除非你不想要答案,可以现在就走。”
  陆复宜将这个威胁说得如体己话一样温婉,柏子青耐着性子停下来,“好吧,你继续。”
  “他是个爱讲故事的人,也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是啊,我就曾听说过‘幼泽’的故事。”
  “你信吗?”
  “那你信吗?”
  陆复宜负手而立,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他的语气沉沉却坚定不移:“我信。”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亲眼。”
  陆复宜问他:“柏子青,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皇宫、这京城之外,是个什么模样吗?”
  “如果你一直待在这里,就会永远找不到目标。这里永远都会有你应付不来却又层出不穷的祸事等着你,你逃,它会将你吞噬;你迎面而上,它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陆复宜看着柏子青,眼中有温和的善意,“薛大人跟你说过吧?幼泽曾是一块富裕的土地,它拥有时间难寻的宝物,可后来的一场灾难,将所有珍宝都埋在了那片万里黄沙之下。”
  “发现宝藏的人,不一定是那个走得最远的那个人。”
  “但他一定走到了那里。”


第50章 
  50。
  柏子青几乎就快被他说动了。
  陆复宜说的; 确实是他一直以来极少想过的问题。他前世一辈子都待在京城里; 既没有出去; 也没有真的想过要出去。
  他问; “这就是所谓的‘答案’?所谓的‘宝藏’?”
  陆复宜道,“至少对你而言; 这是唯一的方法。除非你能说服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可以从中获得乐趣; 不然你会一直是这幅模样。”他从身上摸出一面小铜镜给柏子青; “你看看。”
  这人身上怎么还带着镜子?柏子青半信半疑接过来; 问; “看什么?”
  “看你自己。”陆复宜确是一副很忙的样子; 他给了柏子青镜子,便作势要告别。
  “哎等一下!你的镜子。”
  “送你了。”
  柏子青皱眉; 还是想还他,“别吧,万一是你特意买来送哪个女孩要讨人家欢心呢?送了我你该怎么办?”
  陆复宜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他表示就是拿来讨人家女孩子欢心的。但却不是必须要它不可; “有我在,还要什么别的东西?”他问柏子青,“你去不去明晚的灯会?”
  “这我倒还想问问你,究竟有什么原因让你非要去不可。”
  “你明天也来; 不就知道了?”陆复宜像是个用完了闲暇玩耍时间; 必须回家吃饭的孩子。他当着柏子青面伸了个懒腰; “做这些事情真是无趣……我们明晚见。”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陆复宜没说话; 却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吧。”柏子青最后妥协了; 就算陆复宜不说,他也早打算溜了。
  “明晚见。”
  他说完这句话,却见陆复宜仍站在原地不动,还连声催了他几句,“你不是‘很忙’吗?”。
  “是啊。”陆复宜笑笑,朝他点头,“可你刚才,是第一次对着我笑。”
  “——明晚见。”
  ……什么笑?这陆复宜除了冬天摇扇子还有什么毛病?
  直到柏子青独自走回了羲和宫,他才有些忐忑地想起来,自己刚刚……似乎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朝陆复宜笑了一下。
  可也就只是笑一下而已,被陆复宜这样弄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柏子青只觉得头越来越疼了。他才跨进殿里没两步,小九便匆匆迎上来,像是有些吃惊,“公子去哪里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小九就不见你人了,殿里找也没有,还担心了好久呢。”
  柏子青这样同他解释,“我只是坐的久了,腿麻,想出去走一走罢了。”
  柏子青无法确定眼前这个人与他前世的结局是否有更多的关联,但如今,他确实很难再像以往一般与小九相处。
  “公子今晚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都行。”柏子青朝他点点头。这天晚上他吃得不多,也再没有看书的兴致,早早便去休息了。
  赢粲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缩在丝被里睡得正沉的柏子青。床头不远的地方放着火盆,明明温度还好,柏子青却仍是畏冷,以致于从赢粲的角度看来——他睡得并不能算好。
  赢粲朝秦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个头,退出屋去了。这举动一是让主子们休息,二却也是去给柏子青身边的人再多唠叨两句。
  秦公公大半辈子都在皇族身边,更是伺候过两代帝王,眼力自然而然也不同于常人。他年事已高,对这些新人虽没太大的精力去具体管辖,但话却说的很直接。他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将这群人批了一顿。
  “火盆以后多摆几个;殿里通风需及时之类的事情,还需要我亲自来教你们吗?好在今天没惹皇上生气,不然你们有得罚!知道了吗!”
  “知道了!”
  秦公公叹了口气,“行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儿吧……小九过来一下。”
  柏子青身边的人大多是由内务府选的。这些人一齐被派到羲和宫,要看的也是柏子青喜欢哪个。这些人都经由层层筛选,但这个小九,却是秦公公亲自应允了到柏子青身边伺候的。
  小九的年纪比大多数人都要小,这是他的一项优点,也是别人比不了的优点。他知道的事情越少,人便越“清白”。这种人不仅容易讨柏子青这样儿的家风正直的公子喜欢,也更容易管教一些。
  秦公公对小九便和气许多,问了他一些柏子青的近况,便转到他的身上。
  “公子对你好吗?”
  小九没有丝毫犹豫,“很好。公子之前还带我上街玩。”
  秦公公点点头,“那便好。公子对你好是你的福气……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去吧。”
  “是,公公。”小九点点头,也从他身边跑开了。
  秦公公看着这孩子远去的背影,再回身看去,殿里原本便有些昏暗的烛火已经灭了。
  竟是这样快,那柏公子确是睡熟了。
  秦公公又叹了口气,莫名地想了几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今夜有多少人灯火不休地候着皇上?书房离羲和宫有多远?皇上竟这样丝毫不考虑便来了这里?
  他在这里究竟待了几个晚上?又与柏子青说了多少句话呢?
  柏子青自然不会像秦公公一般站在赢粲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总之,他第二天醒来想的只有灯会的事。
  不能提前跟赢粲说,又不能拿母亲与柏府做借口(万一赢粲说要跟去怎么办),还不能在外过夜。
  “这可就难办了……”他睁着眼,思绪还不是很清楚。
  “什么事情难办?”
  赢粲从不远处探个头问他。或许是柏子青睡得早的缘故,他今天也醒的格外早,甚至在赢粲早朝以前,这句话便一字不落地被赢粲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柏子青看到自己身上的第二床被子,才明白这肯定是赢粲给他盖上的了。
  他想不到别的方法,只能从赢粲这里下手,“我在说灯会。”柏子青问,“还有谁会跟着陆复宜一起去?”
  “挺多的。”赢粲皱皱眉道,“礼部打算在河边的文新亭搭个高台,有许多官员也会去。”他顿了顿,“云华也会去。”
  “什么?!”柏子青坐起身来,“你准方璟去?不准我去?!”
  “他可以在高台上安静地坐一整个晚上,你不行。”赢粲斩钉截铁,“你会乱跑。”
  “那你也没有办法阻止我出宫……”柏子青忽然停住,他意识到吵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人吃软不吃硬。
  “赢粲,你今年打算给我的生辰准备一个什么礼物?”
  ……
  华灯初上,主道上的人与车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这夜不归属于宵禁的范围,人们可以肆意庆祝,制灯点灯——这是京城在年前最热闹的节日之一。
  这也是诗人与文人的最爱。他们站在各处高楼上赏灯写诗,大声吟和出来让别人品鉴:“星宿别从天畔出,莲花不向水中芳”;“满路竞看花灼灼”;“香车宝盖隘通衢”……这夜,必将灯火通明。
  柏子青轻皱着眉,脚步匆匆地穿梭在人群中,跟着他的人几乎就要瞧不见那袭山鸠色衣衫,连连呼唤道,“公子!”“公子您慢一点儿跑!”
  他与赢粲拿生辰做交换,只说去找崔道融,就好好地待在四合楼,等赢粲他们起程回去的时候会合便是。
  赢粲对他仍是不放心,照往常派了暗处守卫不算,还明着指了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给他当背景板。
  柏子青虽是不乐意,但交换条件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便答应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便是宫里搭的高台,那里除却有赢粲、方璟,还有陆复宜。
  柏子青有些好奇。礼部定下的名单里并没有他,那陆复宜是为何那样肯定,他们会在今晚“见面”呢?
  他到了四合楼,与楼下的掌柜打了声招呼,“崔公子今晚有来吗?”
  “崔公子下午来过一回,已经走了。”
  “好。”
  柏子青点点头,他让赢粲派来的人在一楼休息着,吃吃东西喝喝茶,自己则上了二楼。
  这件事其实也在柏子青的预料之中。如此热闹的场所,他知道为什么一向爱热闹的崔道融反而不去凑合。
  其实柏子青同他一样,这两个自小在京城长大的孩子,不想参加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灯会上的人实在太多了。
  柏子青向来不爱拥挤,对诗会这类小众的聚会也就罢了,但庙会啊灯会啊,他是能躲就躲。而崔道融则还有另一层原因,他家每每在灯会这晚都要吃家宴,没人有可以缺席,自然也不能上街看灯。有时赶着风向不好,从他家宅邸望向天空,也能看到寥寥的星光。
  柏府没有这样的硬性规则,也比崔道融幸运多了。
  柏子青那时年纪还小,一众的哥哥姐姐也都不同意带他上街,主要还是担心子青被人围观会觉得不舒服。
  柏子青虽没有闹着要看灯,但长辈们都也觉得愧疚,加之灯会毕竟难得,大家都想了很多主意。
  于是从他记事起的每一年灯会都是由管家搬了梯子,带着小朋友们到屋顶上看的。柏子青对这种方式很是喜欢,不仅有吃有喝,阿姐还会给他哼歌而讲笑话,别提有多么美好了。
  柏子青怀念着过往缓步上了二楼,习惯性地往平日里的房间去。另几个房间都闭着门,柏子青几乎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与脚步声,却被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
  “柏公子。”
  “……陆延?”


第51章 
  51。
  窗外人声鼎沸。
  夜未眠; 橘黄的小灯沿着主道两旁的屋梁挂了一路; 这夜风轻云淡; 月色皎洁。人们并没有太多望月的功夫; 他们团团挤在这长街上,笑着、闹着。倘若你站在高处; 必定会感概这幅恢宏场景; 就如梦境一般。
  陆延的神情并不似柏子青惊讶; 他还是如第一面那副有些大大咧咧的憨厚模样; 只是这回明显被人提醒过; 连动作变得更加规范起来。他像是刻意不想重复柏子青与他第一次碰面的“不高兴”; 连笑容都是练过了的,有些僵硬; 但还算可爱。
  他轻轻拍他,也轻轻地唤他,“柏公子; 我们好久不见。”
  “陆延?……你怎么会在这里?”柏子青看着陆延。他们俩面对面都沉默了一会儿; 柏子青心下一动。
  “……不是吧?”
  他两三步上前,拉开陆延身旁的房门,第一眼便看见陆复宜正坐在桌子旁,正笑得灿烂。
  “你甩开了朝廷那些人?”柏子青惊喜道; “我天;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陆复宜伸手朝他挥了挥; 却不提那些事。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很高兴能在今夜见到你。”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仅拂了赢粲的面子,还把我也拖下水。”柏子青笑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陆延没有留下,他打断两人的话,问柏子青喜欢喝什么,他打算下去找掌柜要。
  “让你家公子决定吧。”
  “那您只能喝到一壶白水了。”
  “……为什么?”
  这话问的是陆延,笑着凑在柏子青面前的却是陆复宜,“因为我喝不了茶,对,一口都不行。”
  “……”
  他就知道,这人果然很有毛病!
  “……白水就白水吧。”柏子青翻了个白眼,朝陆复宜摊了摊手,像是终于服了他。待到房门拉上,他便再将那个问题重复了一次。“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调查我?”
  “彼此彼此吧。”陆复宜道,“你不是也在找我的消息么?”
  “确实。所以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柏子青大大方方承认,他点点头,道,“难怪你那天这么肯定我们一定会见面。”
  “其实也不是全然肯定。”陆复宜道,“我还派了其他人出去……但确实,目的地都是把你引到这里来。”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陆复宜也不和他弯弯绕绕,“周遭几个国家的贸易往来问题,相必你已经听说了。”
  “那又如何?”
  陆复宜眼梢处闪着狡黠的光,“我们私下合作,如何?”
  柏子青这回的模样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他一开始就明白,凭陆复宜的身份做这些事,不会没有丝毫准备。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全盘的计划,他甚至也知道崔道融与他的事,所以才会在这里等他。柏子青心下了然,这陆复宜这样不担心他“后宫之人”的身份,大概也笃定他一定会答应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绕过鸿胪寺,明面上只流通小批的货物用以缴纳少量税收,实则……”柏子青顿了顿,“实则……通过我,来牟取暴利。你野心不小嘛,这样也能甘愿在你们太子手下做事吗?”
  陆复宜笑笑,“你们这里是太平盛世了,可天下却是很大的……”他的话没说完,忽然便站起身来,将对面的柏子青拉到身旁,两人一齐退到墙角,“……陆延为何还没有上来?”
  不过是一二楼的距离,别说只是去拿一壶白水,就是重新去河边打了水过来再烧开,都可以来回两三趟了。柏子青起初还以为这陆延说的“去拿壶水”只是要走的由头,这下看来事出蹊跷,倒是嗅出危险的气息来了。
  气氛虽凝重,声音却没有停。
  柏子青与他面对面交换了个眼神,示意桌上的烛灯灯影,可将两人的影子拉远投至墙上。柏子青去挪那烛灯,摆手让他继续说。
  “……天下,是很大的。除却你们国家意外,袤广数十里,也无法面面俱到。”
  柏子青动作小心翼翼,却极快的弄好了,他与陆复宜暗暗比了个手势。“……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若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
  “好。”
  两人顺势要站起,沉寂了许久的屋外猛然开始动作,接连不断的飞箭夹着尖肃的风声穿破不太牢靠的纸门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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