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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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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两人顺势要站起,沉寂了许久的屋外猛然开始动作,接连不断的飞箭夹着尖肃的风声穿破不太牢靠的纸门射、进屋里来,箭箭钉在两人影子方才落到的位置上!
  柏子青被陆复宜一个飞扑护住。那箭雨切断了烛芯,房间一旁的灯台也控制不住地倒下来,点燃了蒲草的坐垫。
  “救火!救火!”柏子青朝陆复宜作口型,他也顾不得那群放箭的人是不是还在外面,这可是四合楼!是他的钱啊!而且崔道融才刚刚重修了四合楼!这可是二楼的一等房!!
  “别管了!快走!快走!”陆复宜将他扯了一个踉跄,两个不会武功的人从刺破的门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楼内还有其他的客人在而刺客不见踪影,毫不犹豫便往楼外冲。
  “等等……等等!”柏子青喘着气,“……我身边有人的!”
  “陆延将他们引走了。”陆复宜道。
  “……”柏子青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吗?!
  “……我一开始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对我下手。”陆复宜道,“我原以为……他们至少还会给我留些颜面,现在想来……”
  “现在想来,大概你们那位太子是不惜牺牲你,来将这罪嫁祸给我们了,一石二鸟。”
  两人走了一阵,都觉得柏子青那身山鸠色的衣衫放在人群中很是抢眼。二人都不是什么练武身体强健之人,方才又那样一通瞎跑,这下还随着人潮挤得快头昏脑涨,才在偏道寻到一处卖饰品的摊子,用那块皇家上等的绸料与那老板做了个很是不公平的交换。
  柏子青不甘不愿,身边这个人还在偷笑!
  他几乎快咬牙切齿,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威胁,“你给我说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想杀你?!”
  陆复宜这回不笑了。他将表情都收敛起来,反而显得有些沉重。他起初蹙着眉,像是不情愿的模样,最后还是说了。
  “……是我们太子。”
  柏子青趁着交换衣服的功夫,好容易喘口气,却没想到是人家内部的矛盾。他没好气道,“行,你们真行!但我告诉你,这些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一点也不想管!你大老远过来京城里不会只有那些人,我劝你现在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可不觉得我们混进人群里就是什么好主意,他们要是对百姓下手,别说我不会放过你,赢粲也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别催。我已经在想了……”陆复宜远远望了一眼远处红色的文新亭,那处比起主道上的热闹场景更是灯火辉映。而此时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声,天灯已经陆续升起来了。
  他本来就是借口出来见柏子青,留不得很长的时间,那些太子派来的刺客自然也清楚。若他们没在四合楼见到他的尸体,必将沿街搜寻。
  ——真是两相为难。
  “你既然知道自己处境艰险,为什么还非要出来看灯会?”柏子青冷着脸道。他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陆复宜更是没见过,后者的气焰便弱了许多。
  他犹豫许久,这样解释道,“我带来的那些人……武功都很不错。”
  “是啊!赢粲派给我的人武功也都很不错!希望他们不要打的太惨,以致于使渔翁得利。”
  陆复宜一副无奈的模样看他,神色中也掩不住的疲惫。他在太子手下五年,几乎快将自己半条命都搭进去,可换来的,却还是如今的结果。他起初在京城安插人手,根本没有想过要带陆延来;要保命。甚至还要一边打探别国消息一边防着他自己国家的对手,还要防着他身边的君上。
  最后他还是走了,想落荒而逃一般,也到底是带上了陆延……甚至,带上了他与太子都最珍视的东西。
  他对此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在,那东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一定要来的原因?”陆复宜道,“我带你去。”
  他比柏子青更熟门熟路,他刻意绕开了人群多的主道,走一条小路,沿着草木丛生的一个小山坡越到了河边。
  河边有一块白色的石头,陆复宜径直走去,双手都用上了,刨开了那石头底下的一片砂石,拿出早就藏好的东西来。
  ——是河灯。
  柏子青默默看着他动作,陆复宜没让他帮忙,他也没上前,但那挖出来的布包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甚至还包了一层油布,以免露水与雨水沾湿了灯芯。
  “你费了这样大的力气,是想来许愿的?”


第52章 
  52。
  陆复宜没有说“对”; 也没有说“不对”。这种有很多故事很多的人最能引得柏子青的兴趣; 再加之他【来灯会】和【被刺客伏击】确实不成因果关系; 仔细算算也怪不到陆复宜的头上。柏子青环顾了下四周; 陆复宜挑的这个小山坡是个极好的躲藏场所,而且人群大多挤在文新亭那边; 这边隔着市坊矮墙; 只能听得到不甚清晰的杂音; 也比主道上的喧闹好的多了。
  陆复宜看着柏子青; 伸手递了他一只河灯。柏子青下意识地说不要。
  “不许愿要一个自由吗?”陆复宜倒也没逼着他拿; 只是轻声问他; “听说河灯比天灯要灵验的多。”
  柏子青犹豫一下,还是接过了一只; 巴掌那么大,嫩黄色。灯中心放一只小烛,模样看起来也挺小巧可爱。他转头去看身边的陆复宜; 总觉得他对这仪式有些反常的严肃; 便问道,“灵验不灵验的,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的灯会,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在她临终前。”陆复宜道; “她特意跟我说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让我替她来还愿。”
  “那你母亲许了什么愿望?”
  陆复宜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回头有些复杂地凝视柏子青; “她许愿,是想要‘自由’。”
  “……”柏子青的话梗在喉咙,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遇到这样的事应该最先去安慰对方,反而上嘴唇碰下嘴唇,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母亲是觉得,死亡是自由吗?”
  陆复宜已经从身上拿出火折点燃了他手上那只河灯了,“她是从赢国嫁过去的女子,可她去世以后,我也派过人去找寻过家乡的消息,据说,她从未来过京城,更没有参加过灯会,那些话是她用来唬骗我的还是确有其事,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他道,“可你不一样,对你而言,自由比死亡要来的容易。”
  “……这倒是。”柏子青想了想,伸手过去借他的火源点燃自己手中那盏灯,而后小心翼翼地跨过河边的泥沙,一手拉着衣摆,一手将那灯缓缓放置水面上,再轻轻一推,顺着清风送向远方。
  柏子青站着看着,陆复宜也站着看着,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山坡后的脚步声却在此匆匆打破了一池静寂,柏子青眼神一敛,他清楚地听见一个刻意压低的男声“他们往这边来了!快搜!”
  ……
  文新亭高台,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皇上坐在最中间,脸色铁青。
  新来朝拜谈论贸易税收的楚国使臣不见了,方才两个便衣的侍卫来了一趟,带着整整一队士兵出去,便再也没回来。据说,出宫游玩的那位柏家柏公子,也跟着不见了。
  “真是难得的巧合啊。”薛猷定的位置就在陆复宜的旁边,他得知情况后笑着说了一句,这才出现了最开始的场景——赢粲生气了。
  “皇上……”方璟的位置也在赢粲手边一小段距离的地方,他事先对柏子青出宫毫不知情,这时也知道质疑或是将这两人串联起来肯定要惹得龙颜大怒,倒不如惺惺作态,也争个露脸的机会。
  于是他作出一副忧心的样子,“皇上要不要再派一队人出去?今夜市井热闹,许是柏公子玩心重,一时没看见也不一定。”
  赢粲摆手,握成拳放下,只冷冷一句,“等这队人回来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守卫从右侧上来禀报。方璟凑过去耳去,只听见那守卫说在一小贩处找到了柏子青那身衣袍,仔细追问,说是他与另外一个身着常服但模样很俊俏的公子在一起,两人都跑的气喘吁吁的,好像在躲什么人。
  赢粲那拳毫无预兆地落向座椅扶手处,那檀木椅竟生生被他砸出一个小凹槽来。他站起身来,所有大臣都噤声看他,这位君主反倒平静了。
  他说,“再出一队人,不要沿着主道找,往偏道或是能藏身的地方,剩下的人跟我到河边看看。”
  这话在方璟心中犹如一记重锤,他顾不得什么伪装什么不在乎,惊讶地起身道:“皇上您要亲自去找人?!”
  他这话问的直接,赢粲更直接。他像是丝毫不愿给这个自己最好看的棋子留颜面。他皱着眉,缓缓地回答——
  “你管不着。”
  在确认过陆复宜会游泳以后,柏子青便决定在那些人还没搜到小山坡下时,和他沿着河边游到另一边去。一来是由于月色明亮,靠河岸有矮墙投影遮挡,二来是当那些人找来,他们还可以潜入水下躲避。
  大冬天的河水冰凉刺骨,柏子青虽然虽善水,却冷的直发抖。河边的水深浅不一,有的地方到腰以上,有的只在小腿处。
  夜间有风,柏子青越走越冷,他没能忍住,还是骂了句“卧槽”。
  陆复宜跟在他身后,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他淡淡地指责他,“你说粗话。”
  “……这说明你还不太了解我,我不仅会说粗话,我还会打人。我可是发过誓的……绝对不会再死一次。”柏子青这话说的很有底气,他忽然便想起了之前赢粲要对他动手动脚时,自己踹在他腰上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
  “什么叫‘再死一次’?”
  “这与你无关吧。”
  两人歇了一口气,又继续深深浅浅往前走。
  “……我们走了多久了?这里是哪?”柏子青忽然停下来。那载歌载舞的文新亭看着近,走起来却费劲的很。像是海市蜃楼,虚幻的好似伸手即可触。他贴着墙回头问陆复宜,“你有没有听见声音?”
  陆复宜朝他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那声音也像虚景,像海市蜃楼,却仍是熟悉。
  “……都仔细地搜,他们俩体力有限,一定跑不远……”
  陆复宜一听,以为是追兵到了,便拽着柏子青要继续往下潜。
  “等一下……”柏子青初时不能确定,他贴着墙再听了两句,浑身力气忽地卸下。他道,“这是自己人。”
  赢粲听到声音,两三步奔过去,砸开了那酒家店门。
  门是虚掩着的,店家大概也上了街,此时店里无人,声音从窗台外,虚虚地闯进赢粲身旁。
  “行云流水……你有没有听见啊……喂……”
  那是那天赢粲写给他的字。
  柏子青不敢赌那些人会不会看准赢粲下手,他本来就是故意的不守规矩,在陆复宜这个别国的人面前,却不知怎么的想守规矩了。
  赢粲反应很快,他伸手开了窗,一低头便瞥见两人落水狗一般地喘气,呼救,狼狈不堪。
  可那一瞬间,他却是松了一口气。
  “去找根绳子来。”与赢粲一同来的那名领队侍卫见那窗台较高,想让人上来还得隔着有二三米的距离,便连忙着人吩咐下去。他看着身后的手下,那位士兵一个“是”字梗在口中,眼神却迅速升腾为惊讶。
  那领队的侍卫转过身去,听见水花声,也听见皇上的声音——“子青!”
  柏子青也没想到赢粲会直接跳下来救他。他全身湿透,连带着抱着他以轻功解围的赢粲也湿了大半。柏子青震惊不已。
  而只能抓着绳子艰难脱困陆复宜还趁着机会糗他,“皇上原来这样讨厌我……”
  他的后半句话柏子青没有听到,对他而言,这场的灯会就这样结束了。
  赢粲直接带他回甘露殿,换了衣服泡了个澡,两个人都去喝太医院煮出来的药。
  柏子青这才知道赢粲那风寒居然还没好,他知道自己理亏,也没再和他斗嘴,“我今天不能回羲和宫吗?”
  赢粲一语不发地喝完药,“我之前说禁足的规矩,你大概都忘了罢。”
  柏子青真的忘了,他梗了一会儿,“那也是禁足羲和宫……”
  “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纵容你。”赢粲往日刻意迁就他的语气都散了,“待在这里,想清楚了再走。”
  “……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你如果想去牢里试试,我也可以满足你。”
  赢粲说完这句话,捏着碗便走开了。
  “……”柏子青看着他走开,心绪莫名乱的不行也烦躁的不行。
  真要认真讲,这是赢粲第一次对他说重话,也是头一回当着他的面生气。
  柏子青莫名委屈:他发什么脾气?这些事也不是他自己愿意遇到的!
  他坐在原来的地方,捧着碗发呆,回过神来的时候,碗里药已经凉了。
  柏子青倒不在意这东西的冷热,他动了一下,作势要喝完。
  那苦涩的药汁已经碰到柏子青的嘴唇了,却还是被一只大手夺走。
  柏子青只见过赢粲的轻功,知道他从来都神出鬼没,也知道他从来都爱管他的闲事。这一晚过得太糟糕了,事情都不可控,他也一直窝着火,朝陆复宜没发完,此时却新仇旧账一起算,彻底控制不住了。
  他一把将那碗摔在地上,朝赢粲大吼,“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最厌恶的不是宫里的那些人而是你!!我凭什么非要困在这里!你到底懂不懂?!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那碗里药随着破碎声响起不可避免地溅到赢粲的手上,他似烫手般退开一步,任柏子青发怒,始终低垂着头,也没有看柏子青一眼。
  他沉默地听完,沉默地转身走开,直到最后,也没有说一个字。


第53章 
  53。
  这大概算单方面的冷战。
  甘露殿的时光实在太无趣; 柏子青无事可做睡得太久; 醒来却又头疼; 简直成了死循环。他数着灯会以后到今天自己过的那些诡异生活; 忍不住在心底默默补充一句:单方面的冷战加上单方面的囚禁……赢粲对他真是绝了。
  那个有些失控的晚上,柏子青一直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状态。他落入水中; 他捧一碗冷汤;他被人揽入怀抱; 他也摔了碗; 颇有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要血溅当场的意思。
  事后柏子青自己回想起来; 那晚的赢粲有些平静过了头; 与他平日里高深莫测的狐狸形象全然不符。柏子青这两天基本与他碰不到面,他睡在主殿; 这人往偏殿住,陆复宜身上的事情好似也沉淀了下来,现在赢粲反倒没有以前那样忙; 两人却见的更少了。柏子青承认; 这确实是他原先想要的局面,即使进了宫也在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没人有来烦他也就够了,其余的还有什么好在意?
  他在殿内来回闲逛了两圈; 坐回桌前重新拿起笔; 练字。
  柏子青就这么糊糊写了半个时辰; 他的心不定; 写出来也没一处满意的地方。柏子青放下笔; 习惯性地掸了下衣摆,忽然便发现,那块冬青佩又不见了。
  这两天他过的浑浑噩噩地,想不起来是自己随手放在哪儿了还是丢了。他一把撂下笔,开门便喊人,要找秦公公。
  秦公公来得也快。他静静听完柏子青的话,只说去帮他问问看,如果下面的人没有瞧见,兴许就是在赢粲那里。
  柏子青赶忙阻止他,问赢粲可以,可要是那玉佩不在他那或者根本就掉在了宫外,那这个结果就很是糟糕了。冬青佩能不能继续有出宫的效用另说,丢失皇家的东西本身便罪过不小,且袁辛夷那群人本也爱拿这些物件生事,等她们听到风声,还不主动上门来找茬?
  “秦公公,能不能请你帮我打探一下皇上的口风?看看玉佩在不在他那?”
  柏子青问的刻意,秦公公眨了眨眼睛,装傻,“要怎么问?”
  “就是……”
  “皇上正好在偏殿休息,公子不如自己去问?”
  “可是……”
  “皇上自从之前病了以后,一直忙于国事,身子还没有大好便又一身湿地回来,如果公子担忧没有好的借口的话,可以送了药过去,皇上一定会开心的。”
  “……”柏子青破天荒头一回接连两句话都被人堵死,第三句更是没有给自己丝毫反驳的机会。对,大概半个后宫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不识好歹,赢粲跳下水救他,还生了病,他非要跟他吵架。大冷的天,赢粲甚至退去偏殿住,留下更暖和的主殿给他,除了禁足也没有更多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他还要得寸进尺,简直天理不容。
  柏子青对这种逻辑无话可说。他更无话可说的对象还有他莫名其妙的遭遇!他入宫这样久了,处处都不对劲,更是没有一个人能相信。遇到的与前世不一样的那些人,还都是神经病,一个比一个古怪,简直是一出闹剧。
  他最后败下阵来,朝秦公公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偏殿门口的时候,那药已经由太医照看着煮好端过来了。
  秦公公截下那碗,抬手递给柏子青端着,复又轻轻敲了敲门。不稍片刻,两人都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赢粲的所谓午睡太奢侈,他只是阖眼休息了片刻,便又继续回到案前,做一些根本不急着处理的事。
  秦公公略提了声,“皇上,该喝药了。”
  “拿进来吧。”
  柏子青僵硬着身躯望向头发半白,慈眉善目的秦公公。两人都没说话,权做表情上的交流。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微笑殷殷,两人一个推门一个拉门,像扳手腕比力气僵持不下。
  只是最后总会分出胜负,柏子青一手拖着盘子,防着碗里的药倾洒出来,自然没有秦公公双手来的方便。他无奈之下,也只能顺着秦公公的手向前一跨,大义凛然入虎狼之穴。
  “柏公子,一定要看着皇上将药喝完。切记,切记。”秦公公这样对他说,而后替他关上了门。
  赢粲坐在书桌之后,并未抬头。他大概以为来的是秦公公,只问了句这么这么久才过来。
  柏子青目光无处安放,清了清嗓子出声,“咳……那个……”
  赢粲听见他的声音才抬头,柏子青余光瞟了一眼,他似乎是有些愕然,然后习惯性微微眯了眼睛,“……如果你非要回羲和宫,也不必再来告诉我。”
  “知道了。”柏子青道,他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上,这才算任务达成。他其它事也不想问了,转身便要走。
  赢粲没去碰那药碗,也没看手上捏着的折子。他的目光虚虚定在一个不具体的地方,正在出神。柏子青这才想起秦公公的嘱托,他有些生硬地转了回来,“那个,那个……秦公公让我一定要看着你把药喝完。”
  屋内静极了,那捏着折子的手极其配合地伸向瓷碗,一饮而尽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
  他轻轻将空碗放回去,朝柏子青的方向推来,对他说了声谢谢。
  柏子青本作势收了盘子要走,赢粲那两个字却如同刀一样扎在他心上,他一点防备也没有,几乎是措手不及。
  “……你为什么要道谢?”
  这个问题他问的很是艰难。对柏子青而言,赢粲永远处于计划之中与预料之外,他是一种不定因素,甚至从某角度上说,他应当是自己的敌人。
  可他却对自己说了【谢谢】。
  赢粲皱着眉抬头看他,只当这是柏子青的老毛病又犯了,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追究那些他别有用心的证据。于是他淡淡地解释说他没什么意思,只是礼节而已,再者,这本就不必你来做。
  “……说的也是。”柏子青动了动嘴唇,伸手收了盘,抱在胸前。
  他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来送药的目的。
  “你有看到我的玉佩吗?我今天一直没找到。”
  赢粲看了他一眼,像是听他在说一件什么日常的事,只不咸不淡地回答,“没有。”
  “……那可能是掉在河里了。”柏子青听他说没有,这才有些着急起来,“或者……或者是我从四合楼跑出来,被人挤掉了……也有可能是我和陆复宜躲那飞箭的时候,正好掉在屋里……”
  柏子青叹了口气,他更担心的是那灯会鱼龙混杂,万一被扒手扒了去,找回来就更要花更多的功夫了。
  “飞箭?”赢粲冷冰冰地道,“你们当真只是‘一面之缘’?”
  “你这是什么意思?”柏子青听他对这些事在意,对玉佩丢了反倒无动于衷,忍不住又要生气,“我现在是在说冬青佩的事,那是皇家的东西,跟陆复宜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初你父亲拿玉佩跟我商量退婚的事宜,我再将玉佩给还你,与你说可以让你走,确实是有私意,真正的目的是不想放你离开。”赢粲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对,那是我‘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没有那块玉佩你也可以出宫,年尾的事情多,等过了年关,你离宫的事情会继续交由礼部处理。”
  “不必找了,这大概是天意。这回,我再没有理由可以留你了。”
  他平平静静地说着这些话,语气也很是诚恳。柏子青本能的明白自己不应该再相信他的话,赢粲是个中高手,一定是又一出苦肉计,是在骗他,博他的同情。
  他怎么会再一次上当?
  于是柏子青笑了,他竭力克制住指尖的颤抖,尽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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