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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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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家里人呢?我们呢?”张珣朝他摊摊手,又指了指身边的人,“柏子青呢?”
猝不及防又被叫到的柏子青:“……”
崔道融眨了眨眼睛,露出有些惋惜的神情,“若真有这么一天,我觉得,我们依然还会再相见的。”
这下,张珣真的无话可说了。他伸手拍了拍崔道融的肩,“祝你幸福。”
崔道融满心欢喜,他伸着脖子,等着柏子青的手落在他脑袋上,像以往一样屈指敲他,而后也对他说句什么祝福。可他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柏子青的回应。
“子青?”
“……嗯?”
崔道融问的小心翼翼,“你生气了吗?”
他自小便认识柏子青。柏家与崔家虽因某些问题往来甚少,可从他有意识起,“想和那个漂亮的弟弟做朋友”的想法,就一直不曾断过。他庆幸那夜灯会遇到了背着柏念的柏子青,更庆幸柏子青相信他,愿与他站在同一阵线。遇到白夕的事情亦是,他手忙脚乱地琢磨不定时,第一想到能求救的人便是柏子青。如今他得偿所愿,他感念柏子青的相帮,更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就算……就算他们终将要别离。
柏子青在想别的事。张珣的那个问题不仅是问的崔道融,也像是在问他。
陆复宜所说的那个天下太过诱人,可京城里有他的家,有他爱的人。
“道融,你觉得我们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重要,还是选择自己想走的路重要?”
崔道融没懂他的意思,他犹豫了半天,道,“对我而言,我想走的路……便是和小夕一起啊。”
柏子青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也瞬间变了。
张珣不动声色地转过脸来。
即使他是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直到最后也一句话没说。
崔道融期待的那只手终于落了下来。柏子青笑着与他道,“祝你幸福。”
……
张旭与张展都发觉了。自从柏公子与皇上不再闹别扭以后,他每次回宫的时间都会提早许多,脸上的笑也比以往多了一倍,甚至有时候还有点话唠。可这天的情况,却显得有些不对劲。
柏子青从四合楼出来以后,既没要求去柏府,也没去买点心,更不像要回宫的样子,反而让他们往城外跑。
柏子青的原话是,“出城门向外,距离控制在我们能恰好在晚膳前回宫就是了”。他说,他想去走一走。
马车一路往北,出了城门,穿过一片树林后停了下来。
柏子青自己掀了车帘出来。大前天那晚的积雪未化,刚过了大寒,整条被林荫道覆盖的路都呈一片冰天雪地,光线透过树上凝结的那些冰柱照下来,竟令他小小声惊呼了一下。
“……真美。”他仰着头,眼中有微动的情绪,凝了半天又瞧了半天,还连声唤张旭与张展,“你们觉得呢?”
张旭与张展也学着柏子青仰头看着,连连点头。在极致的美景面前,任何的话语都显得穷极多余。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于是都不由得去看柏子青,盼着他能就这番雪景吟出几句什么诗来。
柏子青的头仰酸了,终于不负众望,说出了第二句话,“……真冷。”
既美而冷,这便是代价。柏子青轻轻打了个喷嚏,引得张旭与张展都是心头一跳。他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终于不再为难他们,“我们回去吧。”
由于雪地湿滑,柏子青的回程显得有些艰难起来。中途路过一条偏道时甚至后车轮卡了一下,整个马车都向上颠了一颠。柏子青赶忙掀帘去看,除了见到张旭深锁的眉头,还无意在人群中抓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柏子青盯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远处,一路心事重重。
总而言之,他这天算是迟到了。
待他回到羲和宫时已是误了晚膳,赢粲坐在软榻上一手握着一卷书册边看边等他,见他一身寒气进殿,便开始生起气来。
“早晨便同你说了,外头那样厚的雪,你怎么还往外跑?”他紧紧抿着唇,一脸严肃地模样,“还穿得这样少,今晚必须喝碗姜汤驱驱寒气,不许问‘为什么’。”
柏子青无奈地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雪地湿滑,柏子青的回程显得有些艰难起来。中途路过一条偏道时甚至后车轮卡了一下,整个马车都向上颠了一颠。柏子青赶忙掀帘去看,除了见到张旭深锁的眉头,还无意在人群中抓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柏子青盯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远处,一路心事重重。
总而言之,他这天算是迟到了。
待他回到羲和宫时已是误了晚膳,赢粲坐在软榻上一手握着一卷书册边看边等他,见他一身寒气进殿,便开始生起气来。
“外头那样厚的雪,你怎么还往外跑?”
“就是下了雪,天气有点儿冷,才想着和道融他们说说话。”柏子青任小九走上来替他解下披风,接过他递来的手炉。
殿里面是暖暖的。赢粲招柏子青到自己身边来坐着,才吩咐小九上菜。
“你饿了吗?”柏子青轻轻迈着步子走过去,主动蹭着赢粲暖洋洋的身子坐下,“我还不是特别饿。”
“今天不太高兴?”赢粲放下那卷书,伸手过去缓缓抚他的背,“怎么了?”
第62章
62。
柏子青大半夜的还是被饿醒了。
这些天以来; 赢粲变着花样儿在床事上折磨他; 过后还是喜欢抱着他睡。无论柏子青是翻到一边去还是搂着他的腰,最后醒来时都只会见到相同的画面:他的头倚靠在赢粲的颈窝,整个人被赢粲包围起来; 两人双腿交、缠; 连呼吸声都是同步的。
柏子青就像一个”点“; 赢粲以一个”半圆“的形态去包围着他,用大手揽着他的肩; 一旦发现他醒了; 便顺势收紧; 往自己胸膛一撞。
待到那时; 两人便牢牢贴在一起了。赢粲这个老流氓,必然要先亲一下柏子青,再对他眨眨眼; 故作无辜的模样。
”醒了?“
柏子青这晚,却是自己扒拉着锦被醒过来的; 他身边那个位置空空荡荡。
屋里屋外都是漆黑一片; 残余的一点风雪声从门窗缝隙间渗漏进来,像刺耳的指甲抓挠声; 不怎么好听,却是有些吓人。
”赢粲……“柏子青自己坐起来; 有些茫然无措地喊了两声。那个人不在屋里; 也不知去向。
许是他睡得迷迷瞪瞪; 又实在饿得厉害。柏子青赤着脚下了床; 拿了件狐裘把自己囫囵裹住,又伸手摸索了一会儿烛台的位置。
小塌上都是他前几日随手叠起来的一摞杂书,有诗集有话本,正正好便在那烛台的旁边。柏子青伸手一够,不小心拿手背碰了下那书摞,整叠东西就这样翻侧下来,哗啦啦一齐倒在地上。
这样大的声响,连柏子青自己都被惊了一跳,屋外却像是化不开的静谧,这一声响起来,居然立刻也被吞噬消怠了。
柏子青那混沌的睡衣却被清开。他蹲下身子去捡拾书本,拾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才后知后觉看向门口。
赢粲虽这些天都留在羲和宫里,但他睡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赢粲若是最后没留下,倒也不算奇怪。
怪就怪在,屋外太静了。
屋外守夜的太监是宫里早就有规定的,就算是羲和宫的下人数量较少,就算是柏子青一般不会在半夜传唤人进来,他也没有那个权利随便走开。屋内刚才那样大的动静,屋外竟无人响应。偌大的羲和宫,像是被岁月遗弃许久似的,只余下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冰冷而陌生。
这……这是梦吗?
有了这个意识,那些声音忽然便响起来了。柏子青只觉得自己两耳忽然都像被灌入水似的嘈杂空鸣作响,他扶着小塌茫然地站起身来,却听不真切水里的那些声音在说些什么。
那些声音那样急切,焦躁,像是在大喊大叫。隐隐约约,竟还有哭声……
“是……是谁……”
柏子青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用力握住,还有人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子青。子青。我在这里,不要怕。”
“……赢粲?”柏子青确定自己醒过来时却是舒了一口气,“我果然在做梦……”
天还未亮,离上朝时间也还早,赢粲是被柏子青忽然的动作惊醒的,见他醒了,甚至起床披衣给他倒了杯水。
“做噩梦了?”
“嗯……”柏子青喝完水,开始有些冒冷汗,“梦见你不见了,整个羲和宫也没有人,还有……”
“嗯?”
“我饿了。”
赢粲噗嗤一声笑出来,缓缓道,“婚约里没这要求。”
柏子青半天才醒悟过来这人是拿初入宫那晚两人的“经典”对话来逗他,也配合地笑了。
赢粲摸了摸柏子青的脸,“我让人做点吃的送来。”
“算啦不用了,我等天亮吧。”柏子青缩回被子里,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赢粲过来。
“打算好好跟我讲讲发生什么事了?”
柏子青其实也是想讲的。可这一向遇到的事情多,加之他被崔道融的事打击到了,不知从何讲起比较好。他趁着赢粲没整个人带着冷气钻回被窝,先让他去把桌上书堆里陆复宜给他的那块小铜镜找过来。
赢粲没问他为什么,点点头,转身便去点小塌上的烛台。
柏子青就倚靠着床头雕花扶栏看着赢粲动作,看着那叠书晃晃悠悠,最后哗啦一下翻倒下来。屋内仍是昏暗一片,与他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门外人的动作却更快,门口处立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还不是小太监的声音,而是赢粲的那些秘密侍卫。柏子青能听见细微窸窣的声音,迅速将四周填满,蛰伏待发。
“皇上?”
赢粲这下子才点着了烛台,道了一句“无事”,那些窸窣的声音才渐渐散去。他找到了那块铜镜,递过去给柏子青,还恐自己带了寒气过去,只伸手拿给他。
柏子青却兀自不肯接,非要他上了床,到他身边去才愿意。
这种玄玄乎乎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柏子青不知自己是要先开始习惯这些,还是要先分享给赢粲听。他将那只铜镜握在掌心里,翻来覆去地沉默不语。最后,他决定先讲一个与自己不大相关的事情。
“赢粲,我今天在街上,好像看见纪诂了。”
纪诂便是那个纪家纨绔的小儿子,被烈马从背上摔下来的,柏昀的前任好友。他们纪家历经了一个科举受贿舞弊案,应当早早便发配流放到偏远之地去了,可那纪诂现在居然还在京城,简直是不可思议。
赢粲果然迅速皱起眉来,他问柏子青是在哪里看见的。
这下,轮到柏子青支支吾吾起来。他今日出了城,回来的路与往常都不相同,因此,才能在那种偏僻陋巷里匆匆瞥见纪诂一眼。
“我……我在……”柏子青百般不愿,还是说了,“只是看见了一眼,有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赢粲听到他说的地点接近城门的地方,若有所思地回看了柏子青一眼,还将暖下来的身体贴过去抱着他,“你柏子青会看错人?”
张珣对此也甚是好奇,他也学着赢粲的话,一字不改,问他道:“你柏子青也会看错人?”
柏子青给他一眼飞刀,“你说呢?纪家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可是功不可没啊。”
张珣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小眼神到处乱飞,“皇上怎么说?”
柏子青摊摊手,“他没说什么。”
赢粲是真的什么也没说。他坐着抱着柏子青,只说自己知道了,又说天气冷,地上雪厚,不要跑得太远,也不要回来的太晚。
“快过年了。”他这样说。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柏子青贴着他的胸膛,“皇上,明年你国一定更繁荣昌盛。”
赢粲笑着去吻他的耳尖,“承你吉言。”
柏子青捏着那只铜镜好几天了,他一边来回扒拉着,一边问张珣有没有想出来纪诂是怎么逃过押送的差役,又偷偷跑回京城来的。他是一个人跑回来的,还是有带着别人一起跑回来,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珣却嫌他扒拉东西太烦,打扰到了他想事儿,连连朝他摆手。柏子青侧身要避他,手一滑,那镜子便摔下桌了。那外壳是瓷制的,柏子青捡起来时见它碎了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来。他与张珣对视一眼,扯着那块布绢的小角把东西扯出来。
布上绘着一面图,标清了路线,果真是藏宝图!
柏子青拿着那东西,嘴角抽搐。陆复宜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为了逼他出京城,连宝藏都拱手相送了。
“这是什么东西?路线图?藏宝图?”张珣果然提起兴趣来了,“皇上送你的?这么好!”
”别瞎说。“柏子青将东西收紧袋子里,催他,“你想出来了没有?是怎么回事?纪家在京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
张珣摇摇头,“这事我须得禀告皇上才行。”
柏子青微眯眼,“我就知道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
“其实你当初在殿上猜的七七八八了,皇上真的没什么再好瞒你的了。”张珣道,“朝政上面的事,往往总是几家联合,形成不同的党派格局,就如同你父亲和当朝柳大人,他们亲家的关系,就注定了会绑在一起。”
“那之前的礼部纪家,又是和谁……”柏子青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秦家?”
殿试那一场,他还以为这两家人的关系已经分崩离析了。毕竟在生死关头,秦家保全了自己,全身而退。
“秦松年为纪仄保住了纪诂?”柏子青道,“这种事情,他真的敢做?”
张珣瞥他一眼,“你还不是坐拥京城各处大酒楼茶馆的幕后老板?这有何稀奇?都是破了规矩的人,只看各人的目的便够了。”
“什么目的?我未免就比他显得高尚。”柏子青垂着眼睫,“一开始,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张珣极其宽恕地看他一眼,手上也没停,拿了笔写纸条,“你跟皇上吵架了?最近见你的状态又变回之前那样了。”
“什么状态?”
“一脸的愁绪。”张珣道,“明明我们是为了让你过的开心一些才尽量把事情给清开,现在看来根本一点用也没有,你天生是不是就是忙碌命?”
“你才天生忙碌命呢!”柏子青心道,他前世过的不知多逍遥自在,要风得风要雨,从没有什么烦心事。
“你的身后有我们,还有当今最上面的那个人……”张珣写完了纸条,冲柏子青做了个鬼脸。他走到窗边吹哨子,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窗台上。他将字条卷好系在那鸽子脚上,又将它放飞走,“你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天是塌不下来的。”
柏子青噗嗤一声笑了,“信了你的邪。每天喝茶也喝腻了,我们去吃一顿吧?带着张旭张展,就当谢谢那日我从这里跳下去他们的救命之恩,我请客。”
“好!”
第63章
63。
早朝后留下的大臣们,基本上都是这些年赢粲自己培植起来的人手。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 年轻而满身正气; 这是未来他们所期望的朝局中必备的。
从那日柏子青“逃”回宫来至今日; 他们一直在着手处理袁荪的事情。
其实那些所谓的“证据”,并不能直接能指认柏子青的身份。袁荪大概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在被纪映淮第一次审问的时候; 便扬言说明; 他还有人证。
赢粲等人一度都十分担心这个人会是柏子青身边的卧底; 于是靠着张珣暗中一层层追溯下来,排除了四合楼的人以后; 事情便陷入了僵局。
袁荪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说他还有人证呢?
纪映淮却禀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讯息:前段时间; 有人看到过秦升与袁荪有过关系密切的交谈。推测时间点; 大致是秦升刚回京城的时候; 而且,似乎还是秦升主动找上袁荪的。
赢粲微蹙着眉; 一旦到了外面; 他的话就总是不多。他停顿片刻,“两边都派人暗中盯着,一旦有结党的迹象,速来禀报。另外……”他袖口里的手一捏字条; “负责押送纪仄一行的人是由谁负责的?”
纪映淮神色一凛; “是在下。”
“可确认纪家上下均在册?”
“是。”
“前几日有人在京中看见了纪诂。”赢粲淡淡道; “映淮; 这是你的失职。”
不要说纪映淮本人大吃一惊,连旁边的几人都露出惊诧的模样,互相对了个眼色,“……究竟是谁这样胆大包天?!这可是换囚犯!”
依赢国律政,这可是死刑之罪。
纪映淮整张脸色惨白,他弯腰,颤抖地举着手行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官员失职之罪,断送前程不说,被流放或判刑下狱也是很寻常的。
“臣……臣……”
赢粲道,“起来吧,此事不全是你的错。”他没再将纪诂的事交给别人,只说他会另做打算,便挥手让众人都散了。
纪映淮额上都是冷汗,他转身还未跨出殿门,便听到身后的帝王轻轻又唤了声他的名字,“映淮,你等一下。”
“是……皇上还有何吩咐?”
赢粲此时已经从位置上走下来了,他上下打量了眼纪映淮,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什么今年几岁了,家里怎么样,父母如何。赢粲听得很是认真,不时还朝他点点头。
纪映淮心下疑惑,却仍一一作答。“皇上……这些是……”
“没什么。”赢粲神色还是淡淡的,道,“你回去吧。”
纪映淮不解,满头雾水地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他在年宴上遇见了笑眯眯的长平公主,才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某些人在暗地里商谈,连一头雾水的过程都没经历,直接便是晴天霹雳。
柏子青甚至不是从赢粲那里听来的。他一口茶喷的干干净净,声音尖锐,“什么?!母亲要给夕瑶挑对象?!”
柏昀显得比他要冷静一些,他表示自己是听见几个夫人偷偷商量的。
“那她们有人选吗?”柏子青方才那句都快喊破音了,“夕瑶才几岁啊?要急是这个急法么?”
柏昀无奈地摇摇头,“你莫要忘了你自己,可是一岁多便被定下婚约了啊。”
“这……”柏子青颤颤巍巍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你让我缓缓,我明天出趟宫问问看。”
柏昀让他不要急,“夕瑶确实还小,她们顶多也就是挑挑人选,不会这样快就决定的。”
“……是这样吗?”柏子青觉得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知是不是这冬季走到了尽头,他近来总觉得精神不大好,时常感觉到不安。
柏昀静静看了一会儿柏子青,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似的,“没事的。”
柏子青感受到头顶处传来的温暖,笑着同他点头,又像想起了什么,“大哥,怎么家里没人催你赶紧找个媳妇儿呀?”
柏昀:“……”
他也不知道。
但毕竟赢粲早八百年就知道这件事了,柏子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他甚至还露出一个“是谁走漏了风声”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柏子青忿忿不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可是我妹妹!”
赢粲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冷静一点,“子青,那也是我的妹妹。”
柏子青看了他好一会儿,败下阵来,“那你们看上谁了?”
赢粲握着他的手,试探性地问道,“大理寺少卿的纪映淮怎么样?”
“不行。”柏子青连考虑都没考虑,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手从赢粲那里抽出来,“是他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
赢粲空了一只手,眼中有些许不解,“子青……”
“我……”柏子青叹气,“我是有理由的。”
他俩把屋子里的人都赶出去,柏子青断断续续说了一整晚,而赢粲便也这么听着听了一整晚,不曾打断过他。
“我怎么能确定其他人也能安然无恙呢?我们家夕瑶,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愿让她伤心难过。”柏子青道,“赢粲,即使是万分之一,我也不愿冒险。”
“那我呢?”赢粲沉默了一整晚,终于将自己心里的话问出口,“即使是万分之一,若我保纪映淮无碍,你也不愿意尝试吗?”
“这不是一回事。”柏子青心里一钝,“我自己怎么样都行……可是,我不敢拿夕瑶去赌。赢粲,你能明白吗?”
赢粲直直望着他的眼睛,“子青,你有什么事是没有和我说的吗?”
自那日生辰起,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像是冰雪消融,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距离。柏子青这个人从来藏不住事情,他将心底的情绪挂在脸上,极力掩饰着,也没什么作用。自那日他回来仿佛累的筋疲力尽开始,一切便又有了些许变化。
起初,赢粲本也认为不至于如此。两人之间,他从来都愿意做退让的那一个,可他不愿意柏子青瞒着什么事,谁也不告诉,默默地让自己难受。
想起那些柏子青瞒了那样久的“曾经”,赢粲每每都觉得痛心。柏子青跨过了自己的生死来爱他,这已经不是什么勇敢,而是一掷尽卢,赌上的是他的全部。
在这一点上,柏子青从来不曾犹豫。他言爱便是爱,放手也很干脆。可一旦他们之间多了其他人,例如柏家的任何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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