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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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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人。
若小九的毒已经达到目的,那么他们最后离别之时,是柏子青抓住了赢粲的手,却又被他毫不犹豫地拉开,转身而去。
柏子青没头没脑地想:不知十年前的那个赢粲得知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大概没办法比自己习惯死亡,肯定是要难过的。
他站在赢粲的身边,看他两三步走上前,看他垂着手在身侧,说了句,“朕不相信”。
像是一字一句挤出来的。那羲和宫的小太监本就胆小,一连死了两个人,又被赢粲这一遭,吓得跪服在地上瑟瑟发抖,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哆哆嗦嗦连句话都说不全。
最后反倒是秦公公先反应过来,他也白着一张脸,在赢粲的耳边念了声柏昀的名字。
“皇上,柏昀公子……还在天牢里。”
赢粲白着脸点了点头,却道,“……朕,先去看看子青……”
他的步伐很重,一步一步地。柏子青紧紧跟在他身边,见他才跨进羲和宫一步便倏然回头,落荒而逃似的,衣摆拂去得干净利落。远远的殿中横陈着的白布,连秦公公都没想到赢粲竟连殿门都不肯走近,他远远那样看一眼,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柏子青?
秦公公身后带着人,只愣了一瞬,赶忙又跟上去了。
这些人从柏子青身边穿过,步伐匆匆,追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柏子青一瞬不瞬地凝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便想起来,这一世,他们从不曾说过爱。
尽管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人陪伴在赢粲身边,可他在的十年,在他从不曾看见过的背后,他竟然是这样孤独的吗?那他不在的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呢?赢粲是怎么过的?他能怎么过?
柏子青站在原地低着头,他忽然想起上回与赢粲回宫的路上,他们曾经讨论过生死的问题,还是谁先谁后走的老套话题,加上他本能一般的那些“十万个为什么”,才显得有点深度。
柏子青那时好奇地问他,“那你想怎么做?从一开始就不与我碰面?我不会入宫不搭理我?”
“没有这么便宜。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但我要你对我失望透顶。我会对你很好,千百般好,再让你失望,将那些都化作以为是假象。这些做,你依然会在我身边,只是恨我彻骨,那么如今,也就不会难过。”
赢粲抱着他,似乎很是底气十足。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比你先死?人在彻底伤心的时候,很难保持理智。”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赢粲却是沉默了许久。他看着柏子青,淡淡笑了,“只愿我是真的不爱你,否则,那难过的人大概就是我了。”
柏子青攥着他的手,最后没有说话。
赢粲却很是忍不住。他笑着问,“若那个先走的是我呢?”
“‘消得人间三万日,不妨还醉六千场’。”最后,柏子青这样答他,扬起了满脸的笑意,“我不要那三万日,我陪你一起走。”
……
往日那些声音还回响在耳边。门外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最先冲进来的是柏霁。
柏子青被安放在床上。御医院全数出动,白夕与白然差点就挤不进御医围成的圈子,最后还是柏霁红着眼怒吼了一声,才让他们堪堪让出一个位置。
白然柳眉微皱,她抬腕,熟练搭了脉,又观了一阵柏子青的状态,忽然唤了一声白夕的名字,“小夕!”
“姐姐。”白夕朝她点点头,“我现在马上出宫寻药。”
赢粲抬眸看了她们一眼,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期待的神色。御医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谁都是满脸的无能为力,却也没有人真的敢上前去对床边坐着那位一直沉默的君上说一句柏公子没救了。
“这毒是我们一位熟知的师伯所制,因此,我们正好知道解药的制法。”白然朝赢粲点点头,“可这毒他人很难炮制,我想,大概是师伯临终前留下来的。”
下毒的小九已服毒而死,赢粲再想知道什么也无能为力。更何况,除却柏子青的安危,他也根本不想知道其他。
白然环视了周围人一圈,“皇上,请您将其他人全数请出门外。这毒的特性是,中毒者会进入濒死的昏迷,这期间只要服下解药便无碍。可这过程极短,其间切忌不可让他醒来。若中毒者中途醒来,则回天乏术。”
她的话音刚落,柳眠便蹦起来拉着柏霁将那些个没啥用的御医都赶出去了。
赢粲轻轻在柏子青额间一吻,而后也放下了他的手。柏子青那只受伤的右手已被包扎完好,将那道翻出血肉的伤口完完全全掩盖了起来,却并不能改变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白然随着他到了门边,听见这人认真地直视着自己的双眼,说了一句“拜托了。”
“若你们能救回子青,朕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白然端端站着,看着他,“什么都行吗?”
“是。”赢粲连犹豫都不曾,“只要你说的出,朕就做得到!”
“柏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什么都不要。”白然摇了摇头,“但若他安然无恙呢?”
“若你什么都不要,若他安然无恙……”赢粲道,“我之前便许诺了他,天地之大,他说过还会回来……”
白然笑笑,“这样也不错。”
……
柏子青却跟着赢粲到了天牢。
柏昀垂着头坐在一角,见到赢粲走进来,疑惑而迷茫地望了他一眼。
赢粲挥退众人。他对着柏昀开口,“你的父亲,与子青……”他像还在琢磨用什么词来表达,使得柏昀也皱起了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赢粲站着,柏昀坐着,这一仰一俯的距离使得柏子青站在哪里都觉得尴尬。于是他走出门去,努力倚着那些栏杆。
赢粲最后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他的声音沙哑,沉沉地与柏昀道,“……过几日,朕放你出去……节哀。”
“你在说什么?你让谁节哀?!”柏昀犹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他从来不在乎什么君臣,什么礼仪。这些都是他父亲,与他那个乖乖模样的弟弟会做的事!
于是他跳起来拽住赢粲的衣襟,“我父亲……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按照纪诂所说的做了!他为何没有给我父亲解药!”
“他给了。”赢粲任他拽着,“你父亲是突然的急症,朕遣了御医去看过。”
“那……那柏子青呢?”柏昀红着眼,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赢粲垂着眸。柏子青背过身去,没有看到他这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却在沉寂了许久后,听到了一句来自他的抱歉。
“你……”柏昀终于放开了赢粲。他不住地后退,摇头,倒地大笑,笑得满脸都是鼻涕与泪。
“我从他出生那一刻便开始恨他!我恨他所拥有的一切!可他……”
柏昀伏着地,一手用力捶地,不过三两下便捶出了血,“可他……他是我弟弟……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害死他……”
赢粲看着他,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出了门。柏子青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监牢的尽头,身后是柏昀呜呜咽咽的哭声。
在他心灰意冷之后,竟然还有那些故事。神棍的语言;秦松年对他的忌惮;纪家与秦家的携手合作,最后将袁荪捧成了兵部尚书,带军西征。
但他们最终没有得逞。
战争过后,赢粲以几人往来书信为由,从根断掉三家的关联,同年,还斩了许多人。
这个国家不缺人才,一批倒下,自然有另一批人被扶植而起。
往后便一转是十年。柏昀以长子之名担起了柏家,官至礼部尚书。可赢粲直到死,都再未立皇后。
这是他的故事。
柏子青不知道作为魂魄也能感觉到困乏。他最后迷迷糊糊地想,或许他该学着沈端一样,也将这些写成故事,传给下一个人听。
可他呢?他大概就快死了。
等他再醒过来,会不会还能躺在柏府他自己的房间里?
素问会不耐其烦地将他唤起来;母亲给他做了好吃的,而父亲与哥哥会陪着他,给他说那些大道理。
出了柏府上京城的主街,走不多时便可到四合楼。二楼上去左手那间最大的房间能看到京城最美的场景。窗下有他的朋友们,有一壶茶刚沏好,还冒着热气。
最重要的是,那重重宫墙中还藏着他挚爱的那个人。等他再一次答应放自己离宫,去寻那些陆复宜说的古古怪怪的宝藏时,宫里便再不会有【柏子青】这个人。
他会宣告一旨昭令,而自己或将成为元和年间第一位离宫的男宠。
人们对此从来津津乐道,而说书的最爱这种场景,他们会说那后宫一朝风云变幻呐,那位柏家的小儿子竟然也会“失宠”,真是不可思议。
可只有赢粲与他自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会游遍天下大好河山,写两三本游记,再去结识一堆好友,与他们饮茶听风,再学着喝点儿小酒,他一定不会再醉地一塌糊涂了。
那最后啊。
最后,他要选一个早春回到这里来。
那时想必春光大好了,连河岸柳堤都在喧闹不休,混着鸟鸣与风声……对了,他的腰间还陪着那块冬青佩。
路旁有人笑着给他指路。那声音混着他耳畔边的杂音渐渐低下去。
他快要睡着了。
“公子急匆匆地,赶去京城做什么?”
“寻人。”
“噢,是有故人在?是知己吧?”
“是爱人。”
完·
第66章 番外一·【朝阳记】
番外一
【朝阳记】
赢王政十五年,柏家最小的女儿柏念大婚。皇上亲令丞相督办; 京城主街悬十里彩锦; 花灯缀连,歌舞丝竹乐声不绝于耳。有人说; 这是宫城里至今为止最大的盛礼,也有人连连摇头; 叹气说非也非也。
“说到这盛礼,当属三年前的那一场别离最为壮观。”
“谁说不是?无论是这宫墙内还是宫墙外; 寻遍这世间,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柏三郎’了。”
熟知情况的本地人往往相视一眼; 叹息,常引的外地来客很是不解:“‘柏三郎’是哪个?莫不是丞相那位封后却早早病逝的才子三郎柏子青?”
“正是啊……不过大婚的当头,还是莫要说这些为好。”一同在酒楼喝酒的人劝了几句,“天下事可惜不过如此; 但事情既已翻篇; 再说多少都无法弥补啦。”
“是啊,是啊……”
有传言说,柏三郎柏翟在世之时以一己之力推动了赢国与周边国家之和; 使得两年前楚、赢、鲁三国签订十年停战协议,以献州往南五十里为界限,明确区分各国领域; 并广开边塞贸易。如今; 赢国市场上常常有许多外来的农作品与织品; 价格低廉; 百姓们都买的起。
天下已定,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者随处可见。诗人词人闲暇时乐得四处游山赏水,茶楼酒家四起,说书的人多了,一来二去的也生了一些荒诞的传言,说柏子青没死。
这些传言哪里能止的住?一来二去的便传到宫里去了,一时之间,不仅是宫女太监们私下讨论,连文武百官之中也有几个有异议的。但终究,这些人也只敢在自己府里关起门来说上几句,谁也不敢捅到丞相与皇上面前,惹一身无妄之灾。
早在柏子青逝去的那年他就已被封后,皇上在出殡当天亲旨,这赢国的天下,只会有一位皇后。
可话是这样,这宫里男人女人来来去去的,可一下也没少过。皇上还是那个皇上,他在别的地方永远是好模样,喜怒哀乐哪一样少过?可他夜间回了羲和宫,独自一人时,就变回了赢粲。
“冷冰冰的皇上才是皇上,若皇上不再这样了,倒才是真的稀奇了。”秦公公年事已高,偶然听见几句小太监们的谈论,还是颇为严厉地制止,“主子们的事也是你们可以嚼舌根的?!也不怕挨板子?”
“公公我们再也不敢了,这就走这就走!”
“站住!宫里岂可无规无矩?!”秦公公的声音却很坚定,他这会儿的声量与平时细声和气的模样大相径庭,几个年龄尚幼的小太监们都吓傻了,立在原地,是一动也不敢动。
“都去领十个板子,看你们还敢不敢了!”
他的声音愈来愈高,像是突如其来的晴转雷。在场的太监都是新入宫的小太监,还都是孩子,有心智不坚的,哇一声便哭了起来。
“好了秦桑,你分明知道朕也在附近,非要惹出一些声音出来叫朕头昏脑涨才甘心是么?”
众目睽睽之下,一双金丝锦靴先从树后绕了出来,秦公公率先下跪:“参见皇上!”这一下,满院的人呼啦啦都跪下了,方才那哭声也被人捂住了,一噎一噎的,像是在打嗝。
赢粲挥手,“都下去……秦桑你来。”
“是,老奴在。”秦公公站起身来,一面朝皇上走去,一面检查院内的人是不是都走完了。这里是羲和宫的偏院,是柏子青走后赢粲扩进来的,虽少有人来,也是皇家的地盘。但若要说赢粲拿这些多的地方来做什么,那大概只有一件事——种花花草草。
赢粲手里握着一袋种子,还是从楚国那儿传来的。据说是陆复宜回过以后与原太子闹翻,后来一不做二不休逼着皇上另立新王,待朝局稳固后促着签了和平协定,便四处游山玩水,时不时也托人寄一些书信与种子到宫里来,署名是给柏子青。这些信函最后自然全部落入赢粲之手,他是但凡拿到便毫不犹豫地拆开,带着满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完后,往往都是毁尸灭迹,伸到烛台下一把火给烧了。关键是他烧就烧吧,还将人家寄来的东西据为己有。什么种子也亲自找块儿土种下,吃的也就一口两口吃完了,什么也不留,倒像是人家寄给他似的。
只有那么一回,秦公公见赢粲看完了信,没有立时烧掉,而是捏着站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最后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不远处的宫墙发起呆来。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不早了,快子时了。”
“嗯……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是。”
赢粲的背影看着有些消瘦,眼神也不亮,他依旧用着柏子青在的时候两人共用的那张小塌,还如以往一般坐在一边,只是另一边早已无人会抬头,甚至在满屋喊他的名字,让他找些什么给他递过去。
真是无法无天的少年郎。
赢粲想着,忽然就笑出了声。
数着年月过日子,还真不如他想象那般好熬。京中大肆举办柏念的大婚,甚至举国下令,再传旨给邻国相邀使臣前来欢聚,还不是为了给那个不知在哪一方的人消息?
陌上花开了谢,谢了开。那人最珍爱的小妹出嫁,他还能不紧赶慢赶着回来?
赢粲的算盘打得好,婚事一面进行着,朝中事务不多,他乐得清闲,到处拈花惹草,举着陆复宜寄来的种子瞎种,也不管是些什么,能长出什么花儿来。宫中人人都称这些花草树木是皇上思念故去皇后所栽,警惕的要命,不仅由着一大群人照看,但凡碰少了片叶子都要挨板子。结果柏子青一点也不知情,刚入宫便一脚踩了颗白菜。
柏子青大惊,“这,这羲和宫里怎么还种了白菜?!”
“是谁?!”
“大胆!”
柏子青听着晴空无人的院子里突然响了两个声音,吓了一跳。转眼看去,是两个小太监。
他们俩人也不高,大概到柏子青耳朵的样子,却很是气势汹汹,朝柏子青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冲来。
“你可知这是谁的院子?!你竟敢踩了圣物!”
“……”柏子青伶牙俐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吐槽哪里好,“……这不就是一颗白菜吗?”
“大胆!这可是皇上亲手栽种的!”那小太监看柏子青一身宫里侍卫的衣服,大概还想把人交出去拿点赏钱,便不由分说要上来抓人。
柏子青动都没动,张旭与张展这俩真·护卫还跟着他呢!一人一个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了,按在地上不给动弹了。
“哎哎,等一下。”柏子青喊了一声,“你们俩,先放开他们。”
“是!”
小太监们一看来的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搞不好是什么官大人,立马吓得跪伏在地面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们知错了!”
“我没说不饶你们……”柏子青皱皱眉,“你们刚才说,这些菜,是皇上亲、自、种的?”那两个【亲自】被他加重,柏子青实在是不敢置信。
“是……是的。”
“皇上在羲和宫种菜干嘛?他为什么不种去他自己的甘露殿?”
“是……是因为皇后故去……皇上思念皇后……才改住羲和宫,在这里亲自栽种下满园的花草。”
“……啥?”柏子青听着,差点儿就要笑出声了。
他走了三年,这期间赢粲因为思念他,把他的宫殿庭院改成了菜园?!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连张旭与张展都有些忍不住,低着头笑了一会儿,直到柏子青出声放走了那两个小太监,才迎上去问了两句。
“公子回来,不先去见见皇上么?”
柏子青低头看那颗被他不幸踩坏的白菜,摇摇头,“我看他有意思着呢,先不急。”他特地换了侍卫的衣服,一是想看看宫里的变化,二是想给赢粲一个惊喜。
没想到给惊喜的对象居然还是自己,柏子青一路上对爱人的想念一瞬间全都消散在白菜地里了。
“……不急,先回柏府。”柏子青回头看一眼久别重逢的宫殿高墙,嘴角带一抹笑,转身离去了。
三年前,他大难不死,赢粲与柏舒便商议,以封后的身份对世人宣称“柏子青已死”,来换他的一世自由。彼时,柏子青仍在梦中,不知自己盘算的甚好的【失宠】,变成了世人口中的【得一心人,白首不离】。
赢粲将他变成了唯一,而这个唯一不可失去,促成了这三年的山高水长。
他答应这人会回来,但没想到最先忍不住的还是赢粲。早前大半年便全天下宣告柏念的婚讯,不就是让他赶紧回来么?柏子青当时在定州的漆山游玩,原打算第二日一早上山赏景,结果是半夜便得知了消息,一夜没睡,往京城赶回了。定州与京城相隔甚远,陆路水路都不便。柏子青走的急,一路上还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搁,愣是卡在了大婚前五日才终于到京城,说来还十分不易。
“公子赶的急回来,皇上自然也是极想公子的。”三人相处久了,两个侍卫的话也多了起来,张展道,“都入了宫了,公子不若先见一见皇上?”
“那长途跋涉,公子劳累了多日,还应该先回去休息呢。”张旭道,“小妹大婚,是多大的事?公子挂心小妹有什么问题?皇上日日都在宫里,哪里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看?”
柏子青只是笑,“他都把我庭院改成菜园了,可见是没有半分想我……算了,如此吧。我去殿里找个纸币给他留个字条儿,告诉他一声我回来了,顺便告诉他,他把我的院子改了,我很生气。”
柏子青想着赢粲看到字条吃惊又怒又无奈的表情,乐得脸上都要开花儿,一点也不像在生气之人应有的模样。
他担心再遇到什么人惹来平白无故的误会,便让张旭张展走在前,像是侍卫巡逻似的,往大殿方向走,再从一个偏一些的窗翻进去,这里是皇后“去世”的地方,一般人也不敢多留,白日里赢粲多在书房,屋里是没有人的。
柏子青让张旭与张展留在外面,自己轻手轻脚跳进去。
大殿还是如同他走时一样,连小器物的摆件儿都没动,柏子青看着,还是有些感慨。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场景,又让他怎么相信已经过了三年?
书桌案上摊开着的纸上有字,柏子青走过去一看,笑了。上面是一个字谜,还是两人在集市上见面的那个:【春去也,花落无言】。柏子青还记得,这谜底是一个【榭】字。
“真不知道你平日里都在想什么……”他轻轻笑了声,提笔蘸墨,铺开一张新纸,快速写了几个字,撂笔便走,任他是时光还是往昔追回,都不再回头了。【书包网 htt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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