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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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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子青笑了,“你也太挑剔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崔道融道,“你以前连春茶都不喝,怎么现在倒说我挑剔?”崔道融回想起他那饮茶时波澜不惊的神色,实在是惊讶。
  怎么才几天没见,柏子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柏子青没去看崔道融的脸色,他转身饶有兴致地问素问,“你先前同我说,这醉花楼的三绝是什么?”
  “酒绝、曲绝、歌诀。”
  柏子青很是情绪高涨,“是嘛!道融你是想听曲听歌还是想喝酒?”
  “别别别!”崔道融连忙制止他,“子青,你这是要干嘛?我记得你以前从来都不对这些感兴趣的!”
  柏子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想做做这其中的生意。”
  “啊?!你要开青楼?!”
  柏子青瞥了目瞪口呆地崔道融一眼,“也不是要自己开,我没几日就要进宫了,哪儿有时间管这些。”
  “那你是……”
  “我记得你家与几位商贾大户素日有所往来,我想同他们合作。”柏子青叹了一口气,“你别用那眼神再看着我了,怪不舒服的。”
  “官员不是不能经商的吗?”
  柏子青举起茶杯,“所以才要拜托你呀。”
  “不是……你,你到底是为什么呢?!”崔道融不解的问,“柏府在朝中也有威望,你马上就要入宫了,什么都不缺,为何要冒这个险干这个事儿?!都说‘人浮于食’,现在京中,为官宁肯自己能力超过俸禄,也不愿使得俸禄超过官职的人太多了。虽不是非得认为这样的人才是清正廉洁,但是你入了宫……”
  “道融,我知道。”柏子青心里清楚,官僚经商,一旦大肆流行起来,对朝局产生的只有坏处,赢粲也必不会容忍。他对崔道融说,“我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通过这些渠道扩展一些人手,方便向我传递消息罢了。”
  崔道融显然是头一回听见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柏子青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投进去的钱,有大部分都是赢粲……啊不是,都是皇上此前送来的,正如你所说的,我并不缺钱。哪怕以后有了盈利,也必不会是供我柏府使用。”
  崔道融也显得很无奈,“子青,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安排的。”
  “谢了。”柏子青道,“你也不要提前摆出那个脸来,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对了,到时候向外不要说有我的参与。”
  “啊?”
  “你帮我想个化名好了,也方便。”柏子青道,“借用你们崔家商业大户的名号,事成之后我们三七分如何?”
  “子青……”
  他这样轻描淡写,崔道融想,他确实不缺钱。
  他们崔家祖上也是有官职的,与柏家是世交,只是后来逐渐淡出朝廷,专心做经营,联络也就少了。偏偏崔道融自小爱跟着柏子青,两人关系甚好。
  “也不急于一时非得讲清楚这些,我今天请你出来,还是为了谢谢你昨天送我和夕瑶回柏府的。”柏子青吩咐素问,“让人端些吃的上来,再叫一曲《鹤冲天》。”
  “是少爷!”素问兴冲冲地开门出去,屋内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下来。
  柏子青拿着那本《格言联璧》,缠着崔道融让他也写一份书单出来,说是想参考参考。
  两个出生都名贵的少爷都头一回来醉花楼这样的地方,柏子青比崔道融显得适应多了。
  “子青,你该不会其实……是不喜欢那婚约的?”崔道融犹犹豫豫地问柏子青,“你该不会是喜欢女……”
  “不是。”柏子青直接了断地否认了,“我没喜欢过女人,也没喜欢过男人。但我确实不喜欢那婚约。”他说,“如果可以,我希望离那些人越远越好。”
  歌女声音婉转,正唱至“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崔道融叹了一句,“你啊,实在是可惜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
  崔道融看柏子青还是那副神情,淡然的,又似隐藏着什么汹涌的情绪。那曲子结束后,两人也没多一分想停留的意愿,起身出了包厢。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


第8章 
  8。
  柏子青与崔道融一前一后从醉花楼的二楼下至中庭,与所有青楼一样,中庭搭了个圆形的舞台,装饰华美,夜幕降临便有舞女在此表演,吸引一部分客人在席上观看。
  中庭露天,却在月色与灯火的照耀下显得亮堂堂的。也是活该了柏子青眼神好,他转头一眼,就看见了柏昀。
  柏家从上数到下,按年龄长幼来排,分别是双胞胎出生的姐妹柏巧与柏楠;大哥柏昀;二哥柏霁;柏翟子青;再来就是最小的柏念。
  古时有句话,叫做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意思是君子的德行品质与留给子孙后代们的福泽恩厚,经过几代人之后便不复继承了。
  这一点,无论是君王还是普通百姓人家都一样。
  “少爷?”
  素问见身边的柏子青忽然沉了脸色加快步伐,径直朝东南方席上的一人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柏昀那桌不止他一个人,另两个也是锦服的男子同他一样,左右环抱了三两个舞女。柏子青开口时,他正在用嘴去够美女手中的酒杯。
  “哦?是子青呐?”柏昀抬起醉眼朦胧的眼,轻蔑地嗤了一声,“我的好三弟竟也会来这种地方?”
  素问小跑追上来,也惊呼一声大少爷。
  柏昀是与柏舒大吵一架跑出府去的。他嗜赌,成日不是跟着街上的三教九流之徒喝酒,就是和一些同样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在青楼鬼混。不成想今日这么巧,遇上了与他新仇旧恨都在心的柏子青。
  前世的他对这样的大哥也与柏舒一样,放手不理,看见当没看见,但现在,他对柏昀只有想冲大脑挥一拳的心思。
  若不是他,柏府散的也不会这么早。
  后来物换星移,柏府艰难之际,柏昀居然偷出了边境布防图卖给邻国。消息传来,柏舒在殿上呈上辞呈,回府后就一病不起。
  “你现在与我回府去。”柏子青转身朝崔道融说了声抱歉,抬手就抓柏昀。
  柏昀自然是将他一把甩开,“回府?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府?连父亲都没管我,柏翟,你还嫩着。”
  “是吗。”柏子青冷笑一声,转头将视线定在与他同桌的另外两人中,一位蓝色衣袍的人身上,“你是礼部尚书的小儿子纪诂吧?”
  “……是啊。”
  “那你最近可要小心一点。”
  “柏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喊出声的是柏昀,他比柏子青要高出一些,气势上却占不了什么便宜。两位如玉般少年在中庭剑拔弩张对峙,还是柏家的兄弟,自然引得周边人群的瞩目。
  柏子青站得笔直,他走近柏昀身边,“距我入宫还有二十天不到的时间,你可以随时回家里来找我。如果你没来,我会告诉父亲,让他请示皇上,将你逐出族谱。”
  他撂下一句话,面无表情转身便走,连多一丝犹豫都没有。
  谣言便是从这里开始铺天盖地。
  一说柏三郎上青楼逮大哥回家,二说礼部尚书的小儿子忽然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一条右腿。
  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被流言洗劫的柏子青一夜之间又多出了许多角色,加在他出生的故事上,显得这样的柏子青忽然不太想传说中的人物了。
  他上青楼,与哥哥吵架……
  百姓啧啧道,这分明只是个普通人。
  柏子青对外界的言论一点都不关心,也全然不管不顾,就像是与他无关似的。他整日都在书房里看书,写一些关于经营的策略与技巧派人送去给崔道融。柏念已经开始读一些长篇大论了,她时时对这些东西感到不耐烦,只有每当柏子青去看她时,才可以表现的乖一点。
  “少爷,你真要这么做啊?”素问好奇地问他,“老爷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
  “那就别让他知道。”柏子青阖上手中的书,“你没办法随我入宫,就留在外边儿帮道融吧。记住了,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传给我。”
  素问有些不解,“少爷,不是都说入了宫后没那么容易能见到外面的人吗?万一真有紧急的消息,我们怎么告诉你啊?”
  柏子青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差点忘了,那个时时可出宫的口谕,是赢粲在他生辰那天许下的。
  他忽然想起来,赢粲给他过的第一个生辰,就费尽了心思将寻到的一份王羲之真迹送给了他。
  由于柏子青是作为“准未来皇后”入宫的,因此,按规矩在成婚后的头一个月,他必须与赢粲一同住在甘露殿。一般说来,没有几个皇帝能坚持真的一整个月只专宠于你,但赢粲偏偏就坚持了下来,他不仅坚持了下来,还没对柏子青动手。
  后来柏子青想,这也许就是赢粲的招数。他没有逼自己做不想做的,却想方设法去诱惑他。
  那天生辰的晚宴过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滚到了一起。
  柏子青回想这些总是浑身寒毛直立,他厌恶赢粲的欺骗,却也相信他找那真迹的过程漫漫,是花费了心思的。
  有些东西,他这辈子没来得及见过,也许也再也见不到了。
  尽人事,知天命。他这回不叹气了。
  “放心,会有办法的。”
  素问没看出他脸上忽然升腾起的落寞,依然与他念念叨叨宫廷内的那点事儿。
  听说那个方璟方大人,长得如何美;那位“夷美人”,刁钻而野蛮。听说那些宫阙楼台,一砖一瓦都有故事;听说那些冷宫后院的黑猫,在每逢没有月亮的夜晚就会变幻成你最想念的人的模样。
  柏子青正埋头临一幅帖,素问的话他听进去了三分,余下的都左耳进右耳出。他放下笔,才发现杯中的茶有些凉了。他无奈看了正滔滔不绝的素问一眼,打断他的话,让他重新再沏一壶回来。
  素问兴致未歇,冷不防被唤着去做事,脸上的笑容都垮了下来。他提着桌上的水壶,撇着嘴出门去了。
  柏子青冲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继续埋头写字,等这门再被推开时,已经抬笔翻页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柏子青抬头,见到来人,心领神会地笑了,“大哥?”
  柏昀的打扮依然华丽,他的脸色却没有几天前见得那样好。
  “见到父亲了?”
  “嗯。”
  “被斥责是肯定的,你也该习惯了吧?”柏子青往屋外望了一眼,“素问去沏茶,怎么还没回来。”
  柏昀道,“不用。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说吧。”


第9章 
  9。
  柏子青也不同柏昀绕弯,“大哥可知道,先帝为何要特意分割礼部,单设一个鸿胪寺出来?”
  “不知。”
  “因为我国近年与周边小国的往来交涉都由礼部负责,而他们恰与父亲和先皇的意见相左,惹得龙颜不悦。”柏子青言简意赅,“之所以唤你务必来见我一面,是因为前不久听父亲说,最近朝中正待推选鸿胪寺卿,我希望你能向父亲毛遂自荐,去薛猷定身边当个小主簿。”
  闻言,柏昀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是说正在推选么?你怎么知道最后当选的一定是他薛猷定?”
  “大哥既不相信我说的话,为何又来找我?”他看着柏昀,问道:“因为纪诂?”
  “不过是些小把戏。”柏昀不屑道,“纪诂嗜马,他新得了一批西域来的骏马,又怎会不去试?既然试了,凭他逞强好面子,实则懦弱胆小怕事的性格,平日就不爱让驺人跟着,一旦遇到了他处理不及的意外,抓着马缰不放,必会被蹬下来,这也能算是预言?”
  柏子青听了,只是随着他的话笑。他一手撑着下颚,一边敲着楠木椅的扶手。
  柏昀见了,脸色更沉了一分,“你笑什么?”
  柏子青摇摇头,“我只是想,父亲其实说错了。大哥看人看事这样准,又怎么是单纯的嗜赌的酒鬼呢?你说的对,这件事放在与纪诂相熟的人身上,就不能算是预言。可那天在醉花楼,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他。”
  柏昀看着面前一身青衣绾发,大方笑着的柏子青,忽然明白为何母亲从小就叮嘱他,他不该得的,都不要奢想。
  柏昀的母亲姓陆,十三岁便入了柏府,是柏舒的侍妾。柏昀出生的那一年,正巧是柏舒升官位列宰相,同年迎娶了大夫人长平公主。
  他的母亲虽然凭借生了个长男位列三夫人的尊衔,在府中却并不受宠。柏舒也对他严苛至极,不论学业好坏,从来都不苟言笑。
  柏昀一直以为,父亲是不会笑的。直到柏子青的出生的那一年,柏舒将柏子青抱在怀里,领着他去看山桃花,甚至还陪着长平公主上街给柏子青买日常用品。
  他从心里嫉妒这样的柏子青,嫉妒他得到了自己得不到的一切,嫉妒他的出生,连上天都在帮他。
  凭什么他就得不到这些呢?
  柏昀陷入回忆沉默不语,柏子青也没再说什么,直到素问敲开了柏子青的门,为两人带了一壶新沏的武夷茶。
  柏子青没让素问进屋,吩咐他去看柏念学习,自己则端着茶壶回屋,亲自给柏昀倒了一杯。
  “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这是不对的。”柏子青苦笑,“如今的柏府,大哥觉得如何?”
  暂时撇开往日的恩怨,柏昀犹豫了一会儿,“如同站在悬崖边上。”
  “是这样没错。”柏子青点点头,“还请大哥勿忘先辈的遗嘱,切莫因小失大。”
  柏昀凝神看了柏子青许久。小的时候,由于柏舒对他们母子的冷落,使得柏子青的出生,对三夫人的精神状态更是雪上加霜。自小母亲对他非打即骂,他也便认了。长大以后,三夫人照管不住他,他跟着几个纨绔子弟到处喝酒,沉溺在其中,也是在试图忘记这些,忘了自己是谁。
  但饱后思味,则浓淡之境都消。
  他想,这些事情,换做眼前这个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理解吧。
  “横竖也是这两天的事了,若那最终定的不是薛猷定,我任凭你处置。”
  柏昀这时才终于笑了,几个孩子中他长得最像年轻时候的柏舒,笑起来的时候更像,连柏子青都愣了一瞬。
  “任我处置?”柏昀道,“你不觉得父亲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吗?”
  “可父亲毕竟是父亲啊。”柏子青道,“大哥没有想过吗?正因为你是长子,父亲实际上更在意你,对你难免有些苛责。但为了你,父亲连柏家大好的未来都不要,甚至……”
  柏子青一顿,那些可怕的、骇人听闻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都还未来的及发生,但就算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在源头竭力阻断它。
  柏子青道,“放心,父亲他会懂你的。”
  从这天开始,柏昀便住回了柏府。他三天两头与柏子青借书,有什么问题去问柏舒,竟然也得到了答案。
  柏舒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显然是也与柏子青早有约定。
  时间转的飞快,湖上长廊的红灯笼终于将要派上用场。掐指一算,距离柏子青成婚入宫之日只剩三天了。
  长平终于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柏子青每天去请安的时候,她就抓着柏子青的手不放,絮絮叨叨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柏子青不免有些愧疚。前世长平公主这般对他,他觉得太小题大做,每每总是听得不耐烦。
  后来当柏家遭遇困境,她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托人源源不断地给她在宫里唯一的儿子送消息。再后来,柏舒去世后,她便去了常州的一间寺庙居住,吃斋念佛。
  柏子青不知道自己死后长平是否再回到了京城,可如果能选择,他宁愿母亲一辈子不知道。
  他攥着长平公主的手,“母亲您放心吧,我很好。即使入了宫,我也会回来看您和父亲的。”
  长平有些神色萎靡,她说,其他也没什么,我就是怕你会觉得不开心。
  “母亲以前总觉得,身为男儿当走四方。不要像我皇兄那样,一辈子困在宫墙中,也不像你父亲那样,一辈子困在朝局里,想做什么都不能随心,就这样耗尽年华。”她叹了一口气,像个委屈的小孩。
  长平这样的情绪持续了好些天,谁劝都没用,引得柏子青都有些难过。他发了半天呆,要不是素问催着,他差点就忘了下午与崔道融还有约。
  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柏府管家林叔收到了一封特殊的拜帖,急赶慢赶送去给柏舒看后,便收到了柏府上下整装迎客的命令。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所有人便整齐地聚在前院。不仅是柏舒,一众夫人都穿上了见贵客的锦服,除了长平公主,她们面色都有些惶恐不安,而这些不安很大程度都来源于将到的这位客人——当朝的天子,赢粲。
  柏舒的不安却不相同,他发现,齐聚的人群里少了最重要的柏家三郎柏子青,连他的贴身小童素问也不知去向。
  长平对此倒是没在意,她僵着脸道,“还有三天就入宫了,子青现在去见一见朋友有什么关系?”
  “可是皇上……”
  “迎进来就好了,再差人去给子青送个话,让他晚饭前回来。”
  “唉……”
  二人小声咬耳朵,直到目视着脸上带着笑的赢粲正从大门走进来才停止。
  众人行礼后,赢粲已扫视完庭中的人了。他不露声色,先唤了长平一声姑母,问了些身体如何的话,才转头看向柏舒道怎么没有见到柏子青。
  “您见过子青?”
  赢粲负手而立,眼神却落在了一旁的柏念身上。
  那天夜市上,那个人拉着的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他唇角上扬,对着柏舒解释道,“见过,也是今天才想起来。”
  而此时此刻,正坐在四合楼与崔道融谈论经营事宜的柏子青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寒颤。
  崔道融见他忽然停下来,便问:“怎么了?”
  柏子青皱皱眉,他看向半开的窗外,没有回答。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早啊。


第10章 
  10。
  柏子青接到长平公主派人传来的消息时天色还很亮,距晚饭的时间尚早。
  口传的消息,崔道融没听见,柏子青的表情却变了。
  “子青,你快些回去吧。”崔道融说,“本来晚上是打算带个人给你看,但既然你有事,改天也行。”
  柏子青嗯了一声,他满脑子都是赢粲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柏府。两人将杯里的茶饮尽,崔道融目送着满脸严肃的柏子青上了马车,也疑惑那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惹得他这样不悦。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马车停在柏府门前,柏子青却不愿意下车了。他一路上撑着下巴想了无数个让赢粲非来柏府不可的理由,都有条有理没可能性。
  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看不穿赢粲这个人。
  “少爷,该下马车啦……”素问在车窗外唤他,刻意压低了嗓音:“您别是在里面睡着了吧?那可是当今圣上……”
  柏子青无语,想:我还是你当今主子,谁都不比谁容易讨好。
  但他也终于起身,素问帮这位难伺候的少爷掀开了帘子,让人通报了声进府去了。
  赢粲与柏家人的问候寒暄都过了大半程,他在厅里坐着听长平说一些柏子青小时候的趣事,面色平和。
  唯一内心波动比较大的大概就是柏念了。她坐在她的母亲二夫人旁边,端坐的笔直,心里却十万个为什么打转:怎么这个哥哥这么眼熟?怎么他老看着我呢?怎么小哥不在厅上?这个人就是要娶小哥的人吗?小哥呢?小哥是不是又跑出去玩儿不带我了?
  “三少爷回来了。”林管家附在柏舒耳边道了一声。
  “嗯,好。”柏舒点点头,长平的故事正好告一段落,他便跟赢粲建议,“皇上,不如让子青陪您去府中走走?”
  赢粲点头,道也好,他说正好想去那棵金华寺冬青树下一探究竟,看看它到底有何奇妙之处。
  这话正巧被走进来的柏子青听到了,他迎着赢粲戏谑打量的眼神,也不避,大大方方地给他和父亲母亲行过礼,请着赢粲出门去了。转身的时候柏念从母亲的手里挣了一下,像是也想跟上来,被柏子青悄悄一指才停住。
  九月眼看着过了大半,庭中景色已经有些萧肃,唯有柏子青院中那棵冬青依然挺拔,屹然不动。柏子青跟在赢粲身边,见那树冠下也干净的很,连片黄枯的叶子都没有。
  赢粲挥退了跟着的众人,只余他和自己。
  “出门在外,尊称就不必了。”他看着柏子青的眼睛,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是你吗?”
  “是。”柏子青想他是说夜市的事情,潇洒地认了。他朝赢粲伸出手来,掌心朝上,“皇上不准备将玉佩还我吗?”
  赢粲笑了:“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不敢。”柏子青也朝他笑:“子青只是觉得,拾了人家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除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赢粲将袖口里那块冬青佩摸出来,挂在指上打转,“那天你如何知道是我?”
  “放眼京城之中,还有谁比方璟更模样出众?有那样的佳人在侧,不是皇上又是谁呢?”
  赢粲微微偏了头,像是在思虑,“子青可是吃醋了?”
  “……”
  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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