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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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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男人那边,那个连沐浴都要严格按要求来的“夷美人”,就是当年与他最对付不来的一个。将赢粲后宫的这些个人排一排美貌的名次,第一的自然是方璟,而这个兵部袁家的长女辛夷便牢牢占着第二的位置了。她家虽不比柏家更有影响力,平常人也得罪不起。她在家被爹娘宠着,又仗着容貌姣好,那年初入宫就被封了个“美人”。
  这个故事原先是柏子青从素问那里听来的,入宫后是他自己瞧见的。宫里女人翻脸不认人,比他们这些“王公大人”还要夸张,他看不惯辛夷欺负方璟,帮着方璟说话,反而惹得她更不悦。柏子青那时初入宫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当情势变化后,才觉得可怕。
  不愧是赢粲亲自吩咐下去的事,柏子青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送东西的公公就到了。
  许是因为柏子青初来乍到,赢粲又觉得和他关系不好,遂对他的重视不小。光是送个粥的阵仗都不轻,小九从送菜的公公那儿接过东西,还没放下盘子,柏子青就自己闻着香味爬起来了。
  人一旦在饥饿的状态,对很多事都抱持不了太大的信念感。柏子青吃了半程,又热情高涨起来。什么方璟,什么美人,来吧来吧,他这一世可不是白活的。
  第二碗又见了底,柏子青让小九给他更衣,“把那些人全部叫去偏殿,本大人有话要说。”
  方璟也刚起了不久,身边的贴身太监便传来了柏子青的通知。
  “嗯?柏翟?”方璟早起习惯先喝半盏茶再传早膳,加上他殿中常年点香,身上从来不沾一丝油烟味,永远先闻到花果香,再就是清茶略苦涩的香味。
  “行了我知道了。澄明,你去把我的那副白玉蟠螭形佩找出来,放在礼盒里送去甘露殿。”
  “公子,他还没分殿呢,至于现在就把东西送去么?这可是当年皇上给的,天下只有这一副呢……”
  “让你做就是了,我的处境如何,你还不知道吗?”方璟一向以清冷出名,却也是宫中最守礼的人。因为没有背景,男子又得不到子嗣,靠赢粲的那些微末怜爱,他又如何能在宫里支撑这么久。
  那名唤澄明的小太监仍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不是说与那柏大人只是因为先帝婚约不得不遵从吗,皇上定是更喜欢公子的。”
  “柏翟是柏家的人,皇上再怎么不喜欢他,也必定是要留他在甘露殿一个月。”方璟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说了,毕竟……皇上还是皇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世上人心难测,更不要说圣心。
  他一盅茶喝了半天,还是提早去了甘露偏殿。半个后宫的人陆陆续续到了,消息终于传到了正殿正候着早朝的秦公公耳里。
  但赢粲是与柏舒分开后才有动作的。
  他刚下了朝就听说了柏子青召了后宫的人在偏殿里请安行礼,据说还在定什么规矩。
  “皇上可要去看看?”
  秦公公笑着跟在赢粲身边,赢粲却抬手制止,让他别说话。
  刚散了朝,柏舒的担忧都写在脸上,赢粲走上前邀了他,散朝后两人又在御花园走了半圈。说的是国家公务,却各怀心事。
  赢粲的心情忽然好了大半,无论是几天前还是新婚之夜,说着百般不情愿,表情那般失落失望的人,居然连给人的规矩都想好了。
  柏子青啊柏子青……
  柏舒虽然担忧柏子青,可一旦讲话题转到国务上,便是正正经经的,不像赢粲,眉眼的神采都快遮不住了。
  两人正在讲鸿胪寺新任主簿薛猷定的事,柏舒全以为他是满意这件事情。
  “新任主簿薛猷定,正在力推我国与楚国的贸易合作,听说初见成效。”
  “是了,听闻柏府的大公子也入了鸿胪寺。”
  “让皇上见笑了,我这个长子,向来只爱风花雪月,他这回忽然说要做些什么,还是因着子青……”话又绕回重点,柏舒叹了口气。
  赢粲淡淡道,“柏卿说这话,是不信任朕了。”
  “臣断没有这个意思……”
  “到了初二,朕带着子青出门,从金华寺回来,就回柏府去看姑母。”赢粲收起了漠然的神情,笑开。他对着柏舒,从来都格外有耐心。
  “时辰不早了,臣先走了。”柏舒率先告退,他带着一个对几天后的期待,有些兴高采烈。
  赢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负手迎着升上来的阳光慢慢眯起了眼。他踱步到亭台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园中的半池游鱼浮上来又躲回水草丛中,秦公公听罢又来传送消息的小太监的话,走上前来问,“这太阳大了,皇上还是别站了,当心伤着眼睛。”
  “柏子青那边怎么样了?”
  一提到柏子青,秦公公脸上的笑就停不下来,“规矩说完了,正在跟各宫的人饮茶呢。”
  赢粲低低笑了声,“他倒也知好坏……走,去看看。”


第14章 
  14。
  赢粲还没来的时候,柏子青已经与各个宫里的人怼过一轮,该说的话说了半天,杯里的茶都喝完了。
  赢粲非要走那面子流程将他留一个月,那他就留。硬着头皮也好,咬咬牙也罢,反正时光匆匆,眨眼就过去了。他甚至还特意吩咐小九,偏殿里他看的顺眼的东西全部要打包上,回头与秦公公说一声,等他的殿院安排下来再统统搬过去,省心省力,就不劳烦赢粲给他赐东西了。
  柏子青轻易就过了自己心中那道坎,讨厌归讨厌,东西不要白不要。那副王羲之的字还是好好放在锦盒里,柏子青怕生虫,让小九放了香丸驱虫,连落了一点灰都要扫。
  后宫这点事原本全由人安排,柏子青心知肚明,安排什么安排,就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还要费尽心思挑地方?
  他吃饱喝足了,唤着小九去扫了扫偏殿,就把人全叫来了。
  在不太大的偏殿里放眼一扫,脸色最差的就是那个袁家辛夷。她领着侍女最后一个到,没想到柏子青排位也按顺序,伸手一指就让她在末席坐着。她自然是气坏了,小九走过去劝她,也说什么也不肯,闹了半天。
  柏子青用力阖上手中的茶杯,把小九叫回来,说你不愿坐就站着听,没人强迫你。这一句话,噎的她将手里的帕子都扯烂了。
  方璟是最早来的人之一,他就坐在柏子青手边,神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离得这么近,他就是再愚笨也该猜出来这位传说中的“凤凰相”就是那天夜市上遇见的人。而赢粲,不仅主动和他搭话,还在结束后非要问对方的名字,甚至捡走了他的玉佩。
  方璟这边满脑子想赢粲,难免有些走神。甘露殿这个偏殿其实不大,赢粲的人多,柏子青一口气全部叫来还喝茶叙话,其实是有点挤的。没有前世恩怨在先,就是他坐的离自己这么近,柏子青一眼就瞧见了。
  于是柏子青要方璟把他方才说的话重新讲一遍。
  满殿的人,穿着华服争奇斗艳的男男女女瞬间就安静了。方璟沉默了片刻,他皱着眉,直接起身走到殿前跪下了。柏子青清晰地听见身后的小九倒吸了一口气。
  “我让你把我说的话讲一遍,你怎么跪着了?”柏子青笑着道,“想来是我初来乍到,不太懂公子的个性,但我不是皇上,这个见到人就跪的习惯,可是不大好。”
  他从主座上站起来,走下去扶方璟,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告诉你吧,我方才说的就是这个规矩,当跪则跪,不要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物就能将别人不放在眼里。我话说在前面,对谁都一样,皇上喜欢你是他的事,除非明旨,他不管教,自有人替他管教。”柏子青抬手将方璟扶起来,方璟今天又穿了一身素青,与柏子青的宝蓝对比实在是显眼。
  柏子青承认,他前世也爱这么穿的原因之一有方璟。只是不同人穿不同的效果,他那辈子没穿出方璟万分之一的美,这辈子索性算了,做自己最好。
  方璟低垂着眸起身,什么话也没说。柏子青没和他计较,刚转身往回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太监的呼声,赢粲到了。
  到的真尼玛巧出花儿了。
  柏子青有些惊讶的转了个头的功夫,方璟又跪回地上了。他这种行为偏偏还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故意,就像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摔了,故作坚强,不楚楚可怜。
  赢粲眼神极好,他大步流星,在方璟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到了两人跟前。他先是看了一眼柏子青,而后伸手便一把将方璟抱起来,到座位才放下。
  柏子青头疼,好在是没放到主座他旁边去,不然这辣眼睛的画面他宁愿自戳双眼。
  小九就站在他旁边,大喘气个没完,看到这场景,眼都直了。柏子青给他使了个眼神,才终于闭嘴。
  赢粲放下方璟,等着柏子青领着大家行礼后才走到主座坐下,问身边的柏子青:“这是在做什么?”
  “今早呈上来一批上好的花茶,顺便就与大家一同品了。”柏子青道。
  “是吗,那茶呢?”
  “皇上您来的不巧,下回请早。”
  赢粲微眯了双眼,他完全不像要与柏子青动怒的样子,可到底还有秋后算账的意味。“云华为何会跪在地上?”
  “皇上……”方璟在一旁出声,“方才我走神,没答出公子的问题,云华当跪,与公子无关。”
  终于有点儿像你方璟的样子了。
  柏子青这才笑了,“对啊,怎会与我有关呢?我一没逼你二没骂你甚至还亲自扶了你起来,想来是这偏殿的地砖不平,绊着了也不奇怪。”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锦盒,小九会意,立马端了过来。
  “说是规矩,其实凡事都在心。公子这副白玉蟠螭佩是天下稀有的宝物,还是拿回去吧。”柏子青淡淡道,“茶喝完了,今日便到这里吧,皇上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两人肩并肩坐着,这回侧头互相对视,就生出了一股针锋相对的感觉。他的眼神,座下人的眼神,太监的眼神,侍女的眼神,与他都不是一同的。
  柏子青忽然起身,小九的速度也很快,窜到他身边去,眼珠子骨碌碌朝他看。柏子青什么也没说,只行礼告辞,在那些眼神的簇拥下率先出了殿门。最靠门边的是袁辛夷,柏子青嗅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香味,却一直没嗅出来是个什么香。他皱着眉揣度着,出了殿门小九才在他耳边怯怯念了一句,“那美人方才骂了公子一声。”
  柏子青后知后觉,“我怎么没听见。”
  “啊?……”
  这天过后,柏子青可算是能消停了。他这场立规矩大会颇有成效,好几次在御花园见着那几个自己前世今生都不太对付的人,都和和气气地过去了,可喜可贺。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人过来巴结他,想要结党抱团,顺便一群人围在一起嗑瓜子说一说方璟和袁辛夷的坏话。柏子青喜静,他拿着本《北梦琐言》看,选择性过滤掉这些人嚼的口舌,反而来者不拒。
  但也是从那一天起,赢粲对他的态度就更模糊了。他回甘露殿,但晚膳还是爱往方璟那里跑,有时候耽误个把时间到柏子青都躺下了才回来也是有的。柏子青给崔道融回信,也不管他,两人好几日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甘露殿静悄悄的,生出一种别样的氛围来。秦公公总是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赢粲也对柏子青有求必应。宫里这些传闻没两天就到处乱飞,听人说在早朝上一见,柏舒的精神也终于好了。
  大概是因为,快到初二了。
  初二这日,按照先帝的惯例,赢粲要带着柏子青去金华寺上香。
  这个“惯例”倒不是皇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只有柏子青一人独享,谁也没能有这份待遇,是十九年前先帝明旨的诺言。
  柏子青的出生一大半的功劳都源于赢国这香火源源不断,名声远扬的金华寺。长平公主与先帝定下约定,在确定婚约之后回金华寺还愿。先帝答应了,还明旨颁发,诚心可足。
  圣上如此宽厚,是值得歌颂的事。赢粲还未登基时便有人开始盼着了,这事几乎全京城都知道了,初二这天,便家家户户都来凑热闹。自巳时起,主道至金华寺的路挤满了人,赢粲与柏子青同乘一辆马车出宫,前前后后跟了数十人,都没能从人群中挤过去。
  前世半辈子都在宫墙里渡过,所以重生后在府里过的那些日子,柏子青都极其怀念。想到立刻便能见到家人,他的心情大好,外面人声鼎沸,也毫不在意。柏子青的手里甚至还拿着书,看得入迷了都舍不得放下。
  赢粲闭目端坐等了一会儿,又掀开帘子看了看,才叫秦公公带人绕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马车是宫里出来的,平稳又舒适。车停下了柏子青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赢粲朝他扔了只东西,直接砸在书页上。
  柏子青将拿东西用手指头勾起来,有些无奈。这玩意儿可眼熟了,就是素问以前心心念念要看他戴的那种帷帽。
  “马车大概是过不去了,我们走过去。”赢粲就坐在一边等他,示意他把东西戴上。
  车里的帷帽不止一顶,柏子青撇着嘴将东西扣在头上,不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戴?”
  隔着一层轻薄而白的纱,柏子青见赢粲堂而皇之地说,“百姓都知道朕是谁,不必。”
  “那他们也都知道我是柏子青,从出生到现在。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戴?”
  “没有为什么。”马车外有人替赢粲掀起车帘,“你是我的人。”
  ……又是这句话。
  柏子青真想问问他能不能换一句。占有欲强是病,得亏他叫赢粲,要搁了别人,他见一次打一次。
  迎着九月的阳光,赢粲紧紧抓着他的手走过人群。
  柏子青竭力想甩开他,三番两次都要成功了,又被这人捉回来。
  行走的速度比马车快多了,两人大步走上了台阶,有金华寺的和尚恭候多时,“皇上、公子,这边请。”
  赢粲从很多方面来说都是一位合格的帝王,哪怕是他带着柏子青出门,也没有因此就禁止普通百姓到寺庙里来。他身边带着数一数二的高手,却都藏在人群中,那数十名的侍卫也没有堵着庙门,只是跟在两人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柏子青出来连小九都没带。他与赢粲要拜的佛堂不同,不能让外人进去,赢粲便执意要在堂外等他,任他怎么说都没用。
  “我们俩分头行动不是更快一些吗?”
  “不行。”
  “……不和你说了。”
  柏子青不理他,转身就走。在佛堂里等他的是慧安法师,柏子青的香上完了,恭恭敬敬拜完了,这位年近古稀的法师才悠悠睁开了眼,与他说话。
  “施主需得牢记,上苍对您恩宠优渥,此番来之不易,定要珍惜。”
  老法师们的声音都自带共鸣,佛堂的回音效果甚好,柏子青一愣,没听懂他究竟是指的赢粲还是自己得以重生的命运。


第15章 
  15。
  柏子青与慧安法师在这间小佛堂里待了许久。
  赢粲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冬青树下等他,直到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如梦方醒。柏子青右手拿着那顶帷帽出来,赢粲与他同时抬眼相视,再一同沉默。
  赢粲有些意外。他极少见到那个柏子青眼中有这样的神色:有些不安,有些茫然。像个寻不到方向的孩子。他的手腕极细,拿着那顶帷帽却似乎用了全身力气,连手背的筋脉都暴起,还微微颤抖着。
  “子青。”赢粲毫不犹豫地开口唤他:“子青,过来。”
  “哦……干什么?”柏子青这才回神了,他一边向赢粲走去,一边鬼使神差的回了个头。
  慧安法师没有出来,柏子青回头时,门还半开着,只能依稀见到堂内摇晃的烛光和法师的袈裟衣袍自然垂下的卷折起的袖摆。年纪大了的人背影都尤其干瘦,一动不动地站着的时候,就像一棵老树。
  慧安法师只与他说了道人灵一的故事,“……与夫迷津畏途,埋玉世虑,蓄愤于心,发在篇咏者,未可同年而论矣。然道或浅深,价有轻重,未能悉采。”
  “法师何意?”
  慧安只是朝他点头,脸上是平和的神情,“明明白白无生死,事既已成,还望施主莫要强求。”
  柏子青听着满头雾水,直到出了门,再等着赢粲出来同他会和,两人走走停停回了那巷子上了马车,都还在神游阶段。前世他记得,慧安法师明明没有同他说过任何话,到底什么是强求?
  他回来后做的这些事,都算是强求吗?
  这种像在脑海中找寻一个能抓住线索的感觉只求那灵光一现,柏子青现不出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赢粲一直在凝神盯着他。
  柏子青颇为无奈:“赢粲。”
  “嗯?”
  “你看我做什么?”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然后以这种语气来责问我。”赢粲低低笑了一声,“我依然不太明白,为何你要如此对我,明明我们才认识了几天。”
  柏子青想你可扯淡吧你,老子前世与你纠纠缠缠十多年,你那装模作样的招数我早看腻了。他拐弯抹角找借口,“慧安法师说,不可说。”
  赢粲的眼眉忽然就张扬起来,“那就不去柏府了,直接回宫。”
  “你……!”柏子青发觉这人要么不跟他说话,要么就如同戏弄他一般,找他的麻烦。“你也是这样对方璟的?威逼利诱,得不到偏要强求?”
  赢粲回答的飞快:“云华与你不一样。”
  “那是!我和他!当然不一样……”因为……因为……你又不想让他死。
  柏子青竭尽全力才咽下后半句。方璟没家世没背景,整个后宫就他最自在,也最让人恨得牙痒痒。按理说袁辛夷这样的人对他下手,绝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偏偏就是宫中最美,也是赢粲最宠的身边人。这样的人,柏子青当初居然还真以为他没点心机,真是……
  柏子青摇摇头止住自己的遐想,他从被风掀起的车窗帘角看到了柏府那条极其熟稔的街道,再向前大概几百米的距离便就到柏府了,马车却停的猝不及防。
  那本《北梦琐言》啪的一声掉下了车座,超前滑去。这种能容纳六七人的大车,又是专让天子妃嫔乘坐的,装饰难免华贵了一些。马车车内铺了各种质地上好的金丝边锦缎来起减震的作用,车顶的四个角还都挂着珍珠串,车窗沿边也是用上号的木头,雕了蟠龙形状。柏子青鲜少坐这样的马车,开动起来的时候总没感觉,这一下骤然刹住了,他惯性往前冲了一下,也反应迅速,手快地扶着车窗拉住了向前倾的身子。
  “这是怎么了……”马车外传来数人的吵闹声,还有拔剑的声音。那群闯圣驾的人似乎就是冲着赢粲而来的,正嚷嚷着“要见皇上”“我们要面圣”之类的话。
  赢粲那边却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柏子青好奇回头看一眼,只见他的手伸在半空,指尖离他的肩就差两寸。看样子,这人大概是方才由于马车急刹想扶住他,可没想见他柏子青的身手还如此敏捷。
  柏子青越猜越觉得这就是真相,他沉吟片刻:“我下次一定假摔,满足你的英雄主义,就像你家云华一样。”
  赢粲一脸懒得理他的模样,慢慢收回了手,掀开一旁的帘子,“出什么事了?”
  秦公公就候在窗口,“有几位书生模样的人从街边直接冲进来说要面圣,已被侍卫降服了,皇上……可要来看看?”
  赢粲几乎立刻就起身了。
  柏子青对他这行为有些意外,柏府门前这条通道巷口深,向来只有住在附近人家的马车经过,寻常人家都不来,他也不怕是刺客么?柏子青看窗外没两步也就到柏府了,索性同赢粲一起下车。
  那几位浅蓝色衣衫的书生都跪在列队前,由十几个侍卫围挡着,气氛有些紧张。柏子青下马车的时候瞟了一眼,六个人,五个跪着,唯一一个站着双手叠着行礼的年轻人,格外眼熟。
  柏子青本能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张珣?”
  闻言,赢粲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认识他?”
  “认识。”柏子青也不和他多说,他走向前,伸手示意侍卫们让开。
  赢粲没有动。
  那些侍卫们看的是赢粲的脸色,柏子青也看出来了。该说的废话和他嬉皮笑脸说了一大堆,到这时反而摆起架子来,赢粲这个人的手段,还算是高明。
  幸好他没有前世那样的错觉,觉得赢粲就非他不可,他说的话都答应。
  “让开。”侍卫们对他的动作没反应,柏子青索性便高声喝了一声。赢粲终于有了动作,他走上前来,挡在柏子青身前,才给秦公公使了个眼色。
  那群握着刀剑,神色肃穆的侍卫没一会儿就退开了,井然有序。
  柏子青终于生气了,“皇上可知那天我与众人在甘露寺偏殿里说的可是什么规矩?这上下或君臣或品阶的关系,倒是您先逾矩。”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且冰冷,就是特地兴师问罪。
  “那你我呢?”赢粲就站在他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还饶有兴致地问他,“子青和我不是君臣又无品阶,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毛病。”柏子青对这种不看场合随心所欲的人最是反感,这样的人也就只有赢粲了。他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先帝在时有令,我若是入宫,统统按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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