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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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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边拿昨晚的事来搪塞我,一边还转移话题。”赢粲缓缓点头,“很好。”
柏子青也知道瞒不过他,只能吐了吐舌头,“那我不问了,等到殿试的时候,我去围观一下总可以了吧?”
赢粲唇角微勾:“张珣当真不是柏家的人吗?”
“如果是如何?如果不是又如何?”柏子青道,“是别人给我引荐的张珣,他最终拿不拿这个状元,对我都只有好处。”
“什么好处?”
“你想啊,他以后也就至多在朝廷当个官。我在宫里凡是有些什么事照应不了,大事找我母亲,小事就靠朋友,有这么个认识的人,岂不方便?”
大概是那句理直气壮的“找母亲靠朋友”,赢粲笑出声来,他又问柏子青:“那他若没有当官呢?”
柏子青两手一摊。“没有就没有咯,我一没给他钱二没放什么希望在他身上,一点损失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只有好处?”
“什么都得不到,也算好处?”
“算!怎么不算?”柏子青道,“还有人光天白日地走在路上,被别人诬赖偷了她的如意簪呢……凡事啊,没有得到坏处,没有付出,落一个两不相欠的地步,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赢粲朝他挪地近了些,他像是没听见后半句,倒是对前半句感兴趣的很,“什么如意簪?”
柏子青翻了翻白眼,“就是那天我在御花园见着了你的几个‘美人儿’,你说如意簪这种东西我拿它干啥?又不怎么好看的,我自己又戴不了……”
赢粲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柏子青一番,点点头,“是得找人给你做些首饰了。”
“……我不要,也不戴!”
赢粲见他又要逃开,便不再上前,而是靠在软垫上半眯着眼看他,“近来总是想起最初遇见你的样子……”
“我一岁多的时候?”
“……庙会夜市的时候!”赢粲有些微愠地移开了眼,像是失了兴致,不愿再说了……反正柏子青也是不愿意听的。
马车行到一半,柏子青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主动与赢粲开口,问他要张珣等人在会试中的试卷。赢粲不给,两个人还斗起嘴来,连秦公公都听见了。
秦公公也轻轻笑着,马车入了宫墙便行的不快,他给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皇上素日里,可不是这样话多的人。
柏子青前世与秦公公的关系一般,这一世倒也没想着从他身上下功夫。毕竟赢粲这个人,实在是不好对付。
两人吵了一路,赢粲要他无条件答应自己一个要求,柏子青不干,叫他换一个,赢粲也不肯,说不要就没的看。
柏子青扑过去扯他的衣袖,“看看有什么关系?都考完了!”
赢粲甩开他,“那也不给。”
“赢粲!”
秦公公马上哎哟一声,“柏公子这可不能乱叫啊……”
“没事。”赢粲不在乎,“我习惯了。”
“……那我跟你交换以后不叫你名字。”柏子青举起右手,“我发誓。”
赢粲看了他好一会儿,“行啊,除非你以后喊我‘夫君’。”
“……”柏子青无语地望着他,“那算了,不看就不看。”他转身回甘露殿,赢粲与他的方向不同,他要回书房去处理这两天堆积下的政务,今晚又有的忙了。
柏子青刚回了甘露殿,小九就冲上来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前日赢粲特许,他们可以自己开小灶了。
柏子青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之前我们不是也……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不是很多人都有的吗?”
小九疑惑地看向他,“不是的啊,宫里除了那位辛夷娘娘,连方公子都没有呢。皇上说怕您吃不饱,所以才特许的。”
吃不饱?什么叫吃不饱??
赢粲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他笑话的吗?柏子青对此表示深深地怀疑。
甘露殿里都是赢粲的人,柏子青那天立规矩立完,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怪脾气,难伺候的大少爷。柏子青问过一回赢粲他以后要搬去哪,结果赢粲意味深长地问他甘露殿看得上眼的东西都搬完没有,噎的他只能换个话题。
前世他的宫殿在御花园东边儿的环月湖边上,有着整个后宫最美的风景。然而赢粲不知道,他根本不爱看风景,比起这些,他更喜欢,或是说更羡慕方璟的小院。
方璟那没什么文化功底却偏偏像极了文化人的公子最爱芍药。早在柏府时,他便听素问说了,赢粲赐给方璟的宫殿自带一片小院子。皇上准许方公子种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便种了满园的芍药,还请上好的工人制香。
赢国有个十二月花神节,花朝之庆,到了芍药的五月,后宫便在他的园中设宴,赋诗饮芍药花茶,热闹的要命。
柏子青对这些才不敢兴趣。小九说他曾经的梦想是当一个厨子……当然这梦想并未实现,可努力的结果还是有的。
赢粲许他可以自己开小灶,他便正好给小九发挥特长。由他自己点菜,想吃什么小九就做什么,他做不来就交给御膳房的大厨。
这一餐柏子青毫不意外地吃撑了,他扶着腰站起来,准备去外面走走消食。
天有些暗了,小九举着一盏灯笼跟在柏子青身边,迎面撞上了浩浩荡荡的方璟一行人。柏子青好几天没见到他,只觉得他又瘦削了一些,下巴尖得要戳死人,眼睛却更大了点。
柏子青远远看到他那一长串的灯笼,便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但方璟毕竟是方璟,袁辛夷看到他会避着他走,方璟却还是迎上来,要给他行礼。
“方公子起身吧,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柏子青拍着肚子问。
方璟那如画的眉黛微弯,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柏子青的问题:“皇上今日回来忙了半天公务,还没用晚膳呢。我煮了汤,亲手做了一点吃的,给他带一些过去。”
小九闻言立马回头看柏子青,只见他淡淡哦了一声,然后站直了身子问方璟,是什么汤呀,改天让小九也给我煮个。
“小九是谁?”
柏子青大大方方朝他一指,方璟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
“不耽误方公子了,小心汤要凉了。”柏子青朝他微微地笑,然后领着小九从他的人旁边缓步走过,深藏功与名……
“公子,您这招真是绝了……”小九道,“我可是第一次见方公子这幅模样呢。”
“他什么模样?”
“嗯……就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他生气的模样好看吗?”
“好看。”
柏子青伸了个懒腰,总结道,“那不管他生不生气,赢粲都是喜欢他的。”他吃饱了这么走一走便有些疲倦,索性转身回甘露殿。刚跨过大门门槛,柏子青便在不远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公公?”柏子青走上前,“赢粲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21章
21。
赢粲与他从柏府回来便不早了,更不要说之后的多大半时间里,柏子青都在与小九研究什么是“御膳房做不出来”的菜单。
吃饭那时,柏子青就见窗外的天色一寸寸地暗下去,小九才特意举了灯。这会儿两人回来的时候,后宫各殿的灯火都亮了。
整座宫城的夜晚,便是这副华丽的模样,隐在雕花栏中的人们,才是盛世最直接的见证者。
背对着那暖光,秦公公略微佝偻着背,候在殿门前朝柏子青行礼,回他的话,“这几日朝内朝外的事务繁多,皇上此刻还在书房呢。”
“原来如此。”柏子青笑笑道,“刚才去散步,正巧在御花园里撞见方璟弟弟朝书房去了。想来是皇上还没来得及吃饭,他带了齐全的东西还亲手煲了汤,那汤我闻着确实难得,是费了心思的。唉,这心灵手巧的,要是皇上错过了,岂不可惜?”
他这悠悠的一叹,看笑话的味道居多,竟也不像吃醋。秦公公有些发愁,这可要怎么回去答复皇上?放眼这三宫六院,明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身后站着的是赢粲,也只有柏子青能喜笑颜开。
柏子青是当真一点儿也不在乎。
秦公公也低低地附和着他笑,“皇上平日里确实总是因为忙于公务,也时常有延后用晚膳的情况。”他道,“可尽管如此,皇上心里还是念着柏公子的事的。”他稍稍往旁边退开一些,两名小太监捧着着几叠密密麻麻写着小字的纸张立即上前,呈到柏子青面前。柏子青伸手接过来,都是那六人会试的文章,还都被人细心的装订成册。
他疑惑地望向秦公公,“这些是……”
“皇上嘴上不说,还是派人去将这些从礼部那里取过来。公子有所不知,寻这些是极费功夫的?”
柏子青挑眉,“这怎么说?”
“那礼部的纪大人就不提了,光是从各地的近千位考生中找出这六人的卷子,就花了咱一下午的时间。皇上待公子不同于常人,我们听着的命令,寻到后是直送到甘露殿来的,就恐误了时间会惹您不高兴,结果还是到了这个时辰。”
柏子青听来听去的,费功夫是费功夫了些,可他又没有非要赢粲今天就把这些找出来给他看啊。再退一步说,忙碌了一下午还来回跑的,也不是他赢粲,下了一个命令而已,能证明的了什么?于是他将那叠纸夹在手臂肘处,上前去拍面前两个小太监的肩,“你们辛苦了!”
秦公公,“……那,皇上那边……”
“他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呃……没事。”
秦公公直到现在才真的能够确认,如果不是傻到无可救药,柏子青这人,是完完全全的不愿意受宠的。后宫这样多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饶是那辛夷娘娘也不敢说得过赢粲的这样待遇。
赢粲从先帝临终传位以来,就是赢朝如此多年以来最出色的皇帝。他与先帝到末年的宽容与对老臣的恻坦之心不同,他既能对朝中弊乱下手严惩,也能延续先帝任君的政风,什么朝后与大臣们游花园侃天,也是常有的。他将大多数的心思放在政务上,柏子青入宫以前,这种事还从未有发生过。
秦公公想,既然如此,也只能来日方长,“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柏子青笑着点头,“麻烦秦公公了。”拿到东西后他心情大好,甘露殿没有专用来写东西的桌子,他便带着小九跑到偏殿去,撸着袖子磨墨,想看看有什么可以摘抄出来的。
赢国这几年重科举。百姓们安居乐业,也都有机会将自家的孩子送去学堂读书。在先帝的时期,状元及第意味着前程似锦。柏子青记得,在他小一些的时候,便见过一位姓赵的新科状元,那时整条主道都壅塞不通。人群一重重地相叠,他随着母亲长平公主坐在轿辇中,被人群挤的来回摇晃。那时长平公主便与他感慨:岭云回首新金榜,玉阙高看到海门。
什么前程似锦,走上人生巅峰,都不为过。
柏子青想,这个科举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也难怪有人要在这上面动手脚。他将张珣几人的试卷都翻开,从帖经和策问看起,一边在另一张新纸上涂涂画画。他一页一页有耐心地翻看,看到张珣这里,还是眼前一亮。
从太上皇传下来的科考制分为三门类别:一为帖经;二为策问;三为诗赋。
帖经是用纸覆盖左右两边的字,中间隔开一行,另外裁纸帖盖,主考官在四书五经中节选段落,让考试者填写出其中内容。策问则是由当朝的问题为题,让考试者写作,诗赋亦是。到了先帝时期,为了变化,则由礼部安排,不经年将诗赋改成用篇、表、论、赞为体裁的杂文,也是作文章。但柏子青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不论是立意还是文采,都是张珣的最佳了。
尤其是那篇策问,实在有当朝有抱负者的宽宏思量。
柏子青快速过一遍文章,再细细研读,手上握一只小笔也写的飞快。他几乎是一口气连写了十多条改革科举制度的建议,又从张珣那里挑了许多可用的,加以修改完善,工工整整地总结了三页纸,才终于放下笔,舒了一口气。他拿起桌上的纸,吹了吹微湿的墨迹,一旁的小九很是好奇的模样,也朝纸上看。
“公子,您这是写的什么?”
“没什么,一些建议罢了。”
“建议?”
“是啊,给赢粲的。”柏子青补充道,“他也许能用的着。”
“所以刚才秦公公说您找皇上要这些东西,皇上又费了这么大功夫给您找这些东西……到头来您只是为了给他写建议?”
柏子青笑了,“也不全算吧。”他对张珣还是有所疑虑,既然崔道融也没发现他与朝廷的官员或是与赢粲有什么牵连,他也便暂且相信。从文人的笔下去探寻一个人的内心,是最方便不过的事了。
柏子青想到秦公公为难的脸色,这才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礼部尚书纪仄。
这个纪仄也有三个儿子,最小的那个姑且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就是柏昀曾经的好友,那个从马上摔下来的纨绔少爷纪诂。
虽然纪仄这三个儿子没一个有太大的出息,能光宗耀祖,但这位纪大人却是个人物。既能巧妙周旋在各部中,又能谁也不得罪,不依附谁也不被谁依附,关于科举的条例还年年能有新的招数上奏,也确实有些本领。
柏舒与他说,最怕的其实并不是参与其中,而是严惩与株连。下属的问题,很有可能牵连上级。而同僚的问题,也不全然能证明你毫无关系。想来那官任仪制清吏司的秦升,也极有可能是无辜的。
他醒来之时,入宫是既定的事实,长辈一代许下的诺言,他没法轻易推脱,也确实想看看什么是真相。
赢粲从书房回来,刚踏入甘露殿,就见到柏子青举着东西从偏殿冲过来。
“这给你。”
赢粲看着兴高采烈的柏子青,抿了抿唇掩去笑意,先抬手接下来,才问了句这是什么。
“是我从这次的事件和你给我找卷纸的速度想到的一些以后改革的建议。还有一些是从张珣几人文章里发现的,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办法,你可以看看。”柏子青好奇地问,“会试的卷子,你是不看的吧?”
“我要是那么有空的话,还要那么多朝臣做什么?”
柏子青哼了一声,他与赢粲一同跨入殿门,看着身边没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这次不就算是个教训吗?好在张珣聪明,他们几个又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好在’?”赢粲盯着柏子青有些理所当然的神情,这才笑了,“子青,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这句话说完,便停顿下来,坐在主位软榻上了。
“什么意思?”柏子青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又见他作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赢粲只是摇摇头,他说,我饿了。
柏子青想这世间到底还能有怎样的人,能比赢粲更让人恨得牙痒痒。他白了这人一眼,“方璟不是给你送吃的过去了吗?”
“可是我今日才听说,甘露殿有宫里吃不到的美食?”
“……我身边到底有多少你的人?我什么时候才能搬走?”
赢粲倚在玉质臂搁上看柏子青那些列的整整齐齐的条条框框。柏子青的字如其人,瘦削却正骨,跌宕在形体边缘,枯笔一堆。像是随手一写的东西,还能看出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赢粲也不看他,他在琢磨柏子青写这些东西的时候,什么时候停顿思考,什么时候对他人的思想啧啧称奇。他头也不抬,“时间到了,自然会由人安排的。”
他这一天也看了不少的东西,末了觉得不够,还将柏子青的这几页薄纸卷了卷收在袖子里。皇上的命令,小九也不敢不做。夜色深了,柏子青托着下巴等了赢粲一会,还是撑不住想睡。
“那方璟不是煮了汤给你带过去吗?”柏子青打着呵欠,“你怎么这么快又饿了?”
“大概是累的。”
第22章
22。
赢粲这样大大方方、轻描淡写地说“累”字,是极不常见的。柏子青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反而还有些相信。他伸手拍了拍脸醒神,房内没有伺候的小太监,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第一眼见到秦公公。
“柏公子。”
“公公,小九呢?”柏子青想让小九也去给他捞碗汤圆来。
“公子不必,奴才派人去做就行了。”秦公公一侧头,身后便有小太监会意,转身去小厨房找小九了。
夜间屋外的风凉,柏子青只是出去探了个头,那阵风也将他的睡意催醒了一大半。
甘露殿内屋摆了一张小圆桌,桌上都是赢粲动过的小菜。柏子青脸上是随意的模样,与赢粲面对面而坐,像是暂时的一笑泯恩仇。汤圆还没上,柏子青又惦记着那汤,便唠叨了一声,“那你就别把所有东西堆在一块儿处理啊,又不是火烧眉毛的事。”
赢粲笑了一声,“子青这话是在关心我?”
“没有,那是你想太多了。”柏子青低着头伸指碰桌上的碗壁,看菜凉了没有。他说,就是第一次听你讲这样的话,有些意外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赢粲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这个字。他虽只比柏子青大了五岁,或者是出生于皇家的原因,总显得老成许多。与柏子青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大不一样,赢粲甚少生病,虽然他自己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赢粲会些功夫。
但止戈为武,前世赢粲对他百般好,也没在他面前露过疲惫的模样。柏子青后来便这么一直坚定地以为,唯有时时刻刻候在他身边的方璟,可以看到完整的赢粲的模样。于是在那些混乱又不成熟的日子里,柏子青对方璟的态度一直十分反复。
他一边劝自己要一视同仁,不要像袁辛夷那边势力的人一般重背景;一边却又嫉妒,嫉妒方璟的容貌,嫉妒他没有背景,赢粲可以尽管放心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带目的。
可身处宫城之中,哪有人这般单纯?都是假象罢了。
那碗汤圆端上来的时候,赢粲已经放下筷子了。柏子青对着那个比他脸还大的碗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下筷。
“你还饿吗?要不要吃点?”他一口一个汤圆,又觉得自己肯定吃不完,遂问赢粲。
“吃饱了。”赢粲一手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柏子青,“不和你抢,子青的胃口果然惊为天人。”
“……我谢谢你的夸奖。”
这话就是揶揄了,弦外之音还有些逗他生气的意思。柏子青不咸不淡撇了他一眼,“对了,浪费粮食这一点也要算上的,那时居然把这个忘了。你可知道后宫的饮食用度一般也是超出规定的?”
“子青是在为国库担心?为我担心,还是……吃醋?”
“嗯?我吃什么醋?”
赢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碗汤。”
果然还是方璟。
“怎么?那碗汤你还不是喝了么?”柏子青有些无奈,“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派人监视方璟的一举一动,然后找着机会在路上堵他?看他笑话?就因为一碗汤?!”
“子青这么激动,莫非……”
“没有莫非,我说过了,不——可——能!”柏子青朝他摆手,“皇上还是别跟我开玩笑了,子青胆小,不太受的起。”
“怎么?这会儿又叫回‘皇上’了?”
柏子青懒得与他争论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前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赢粲”,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回“皇上”。他想若是这个问题想明白了,那他前世对赢粲的心迹便也清楚了。有恨有怨,有更多求而不得还是什么仰慕的东西。还有一些那大致还是从他生辰那晚开始的,很模糊不清的东西,始于□□,再多的便说不出来了。
大概是……大概是……
大概是什么呢?柏子青想不出来。
转眼间两人的角色互换,这回是赢粲坐在一边等他吃东西。果不其然,他又将柏子青写的那些东西从袖筒里拿出来,反复翻看,嘴角还带笑。
柏子青不明白,一些条陈建议而已,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他直直地盯着隔开内屋外屋的那面珠帘,到后面开始机械性地往嘴里塞汤圆,竟然不知不觉便吃完了一整碗。只是过程无以言表,赢粲让秦公公派人进来收拾时,柏子青甚至已经忘记刚才那碗汤圆的味道了。
大概是芝麻馅的,不知小九加了什么,嚼到后面还有点苦味。
他这顿宵夜不可避免地吃撑了,到了熄灯的时候,怎么睡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看顶上明黄色的垂穗,耳边是赢粲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赢粲是第二日才发觉柏子青没睡好。他问起,柏子青懒得与他顶嘴,便老实说自己吃撑了。可偌大的后宫中,这些八卦事情必然地传开,也不可避免失了原来的面目。
“……辛夷娘娘那边听说您是与皇上……那个啥累了才……才叫吃的来……气的把一只镶金的凤耳瓶都摔碎了。”
柏子青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全数喷在了地上。“什……咳咳咳咳……什么?!”他把杯盏往桌上一扔,“这是哪里来的谣言?!”
小九颇委屈地给他擦衣服,“都是那些宫女和太监自己偷传的,公子与他们生气也没有用啊。再说……您这模样,确实像没睡好。”
“我是真的没睡好,你……唉。”柏子青叹了口气,“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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