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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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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颇委屈地给他擦衣服,“都是那些宫女和太监自己偷传的,公子与他们生气也没有用啊。再说……您这模样,确实像没睡好。”
  “我是真的没睡好,你……唉。”柏子青叹了口气,“对对对,是我的错。小九你记住,你公子我以后再也不吃夜宵了,早睡早起。”
  小九长大了嘴巴啊了一声,“那皇上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柏子青拍桌子,“你是赢粲的人还是我的人?!”
  小九眨巴眨巴眼,小小声地说了一句,“不,不是有句话,说我们都是皇上的人么……”
  柏子青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而后颇不情愿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还是叹气,这种事无可厚非,忍一忍就过去了。被无视忽略不好,在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原来在冷宫的日子才叫做平淡。
  即使没有明面宣告,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座御花园边上景致最好的逸云殿,确实一点一点地败落下去了,连同里面的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柏子青想,罢了,总不是什么最坏的局面。他好吃好喝,还是去御花园散步,到藏书阁翻书,第二日便拿着那块冬青佩,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崔道融还是在老地方,他们在京中一处极热闹的地方承办了一间酒家两座茶楼,又在各处的红花院醉花楼安排了人,以崔家表弟崔运的名义。崔道融也是个考虑事情仔细的人,他凭空造了个身份出来,还有模有样的,甚至有许多人说“见过”,慢慢地便把这名字立起来了。
  柏子青给他的那些关于经商的建议都大有用处,崔道融见他毫无预兆地出现,乐得打翻了桌上的烛台。柏子青无奈的把头上的东西摘下来,他发现这东西虽然膈应人了些但还是挺有用处的,于是现在出门还是戴着帷帽。
  “道融,我的时间不多。”
  柏子青快速与崔道融解释了一遍赢粲给他的“特权”,他身边跟着赢粲的人,来四合楼这种他入宫前便常来的地方,赢粲也不会起疑心。但毕竟借着长平公主的名头和必须回宫过夜的限制,顶多两盏茶的功夫,柏子青就不得不走了。
  崔道融像是早有预料,“我将一些客人们平日讨论的事情都让人记下来,想着你会用的着……对了,最近京中人人都在传有官员带头舞弊的事情,说是特意安排,将一些书生的试卷换给那些给了官员好处的富家子弟,还错开时间考帖经……好在被人发现,上报给了皇上,才查出来的。”
  柏子青顺着他的话点头,“这个领头上报的人,就是张珣。”
  “什么?是珣兄?”崔道融愕然过后,才将前事想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你那时刻意找我来问他,原来是这件事。”他道,“我确实与他讲过你的事,可你和皇上出宫上金华寺后回府,是京中人人皆知的事,也不能就凭这一点指认珣兄有什么别的目的。”
  “确是。”柏子青与他分析道,“我初想这件事,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后来仔细捋了一遍,才觉得事情有些太巧了。”他看向崔道融,“张珣为什么会来找我呢?明明大理寺才是受理这类事件的地方,我唯一认为的是,他信不过大理寺,觉得与我见过面,认为我是个好人或是觉得我好说话,便来闯我们的马车。那车上还有赢粲呢?”
  柏子青用指腹蘸了点水,在楠木桌上以点串连,画了几条线,总结道,“张珣能有这样的胆识,我便能合理地推测他来找我,是想将事情推给我父亲,或是说是想将柏府拉进来,而这背后到底什么是真相,我以为,只有问了张珣才清楚。”
  “但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不会与你说真话。”崔道融皱着眉道,“我与珣兄除了就一些文章和思考理念有交流,其余的也并未说的太多。他说他家也是经商的,我还问了一些具体的……但是他没有答我,只说快要考试了,便不再来四合楼了。”
  “你和张珣是在四合楼遇到的?”
  “这倒不是,是街角的酒家,正逢人多的时候,他还背着包裹,与我拼桌才聊起来的。”
  “是这样……”柏子青道,“那确实是‘机缘巧合了’。”他说的有些口干,便自己动手倒茶,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素问去寻了你半天,我大哥也跑出去漫天找你,最后你那副样子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崔道融说起这事还有些脸红,“子青你可知道江湖上出了名的白家姐妹?”
  “白家?”柏子青想了一会,“这倒未曾听说过。”
  “那白家姐妹俩,一位叫白夕,一位叫白然,是双胞胎的姐妹,身上都有功夫。白家世代行医,那白家姐妹在江湖上行走,悬壶济世,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她俩会来京城……”崔道融苦着脸,“那天我有些喝多了,在路上的时候……就有些冲撞了她们……可、可是事后我也想去道歉的!但人家压根儿就不理我,还险些被算计了,栽进水缸里。”
  他顿了顿,颇有些忿忿不平地问柏子青,“我有那么像登徒子么!”
  柏子青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有没有,一看你就是个正经人。”
  崔道融抓抓头发,“子青,实不相瞒,这些天我对……还是很有好感的。”
  “啊?”柏子青追问,“是姐姐还是妹妹?不会是俩个都……”
  “是姐姐是姐姐!”崔道融赶忙打断他的话,“是姐姐白夕。子青……你看我俩认识了这么久,从来也没求你什么事。这回你就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吧。”


第23章 
  23。
  看着崔道融这副纠结郁闷的神情,柏子青也不忍泼他冷水。只是两情相悦才至长久,外人有何办法?他无奈道,你别两眼一黑就胡乱找人想办法,这种事我也没经验啊。”
  “你还需要经验吗?”崔道融更郁闷了,“我要是能长你这张脸,也万事不愁了。”他叹一口气,“我光是想见她们一面,都难上加难。”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吗?譬如她俩喜欢什么样的性格之类的?”
  “嗯……听说两人都好乐理,这回来京城,是要顺路去拜访那位柳大人的女儿。”
  “柳大人的女儿?那岂不是我二嫂?”柏子青心说,崔道融这运气还真好,有了这层关系,二嫂柳眠又是个热心肠的人,保不定还真能给他追到手。
  柏子青莫名的想,前世的崔道融,到底有没有将这位白家姑娘娶到手。
  崔道融果然喜形于色,他眉眼都张扬飞舞起来,一把抓过柏子青的衣袖,“子青子青,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啊!”
  “哎你别……要是最后没成怎么办?我可不担这个责任。”
  “有你在,就没这个可能了!有你在,什么都好。”崔道融笑过了,还催他,“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回柏府了吧?”
  柏子青摇摇头,“见色忘友,大致说的就是你了。”他与崔道融嘻嘻哈哈地开完了玩笑,也站起身来,将帷帽系上,起身出门。
  马车就候在四合楼外,几个持剑的守卫都是赢粲特意派到他身边的,听说都是宫里秘密培养的大内高手。柏子青和他们打照面了好几天,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柏子青回了柏府,只去了长平公主那里请安。柏舒与柏昀皆有公务在身,都没回府。柏念的老师来了,正在上课,柏子青不敢打扰,只搀扶着长平公主,远远看了一眼。
  “母亲还是别将我回来的事告诉夕瑶了。她要是知道我回来了却没去找她,一定又会发脾气。这几日朝廷上的事情多,到时候惹得父亲又不高兴。”
  长平公主也笑,“咱们柏家也是奇怪,几个姐姐最疼你,而几个哥哥之中,就你最惯着她。”
  “夕瑶还小,而我是男子,当然不用姐姐们再操心了。”
  柏子青挽着长平公主的手,像是有意无意地问了句,“说到这个,母亲,我倒是觉得好久没见到二哥了。”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子樘了。你二哥前段时间与眠眠出了趟京城就玩,现在也该回来了。他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平日就总带着些人参之类的补品给我们几个夫人,也是时常回来的。”长平公主道,“改明儿我替你问问二夫人,等他来了,就提前告诉你。”
  “好,谢谢母亲。”
  柏子青陪着长平公主在庭中走了一圈,天色就将将暗了。他刚坐了没多久,连一盏茶都还未喝尽,还是起身告别了。
  长平公主亲自送他出门,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她皱着眉,一遍一遍地嘱咐柏子青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情都有她与柏舒兜着。柏子青上了马车听她这么说,哪儿敢真的答应。他从马车侧边的小窗向母亲挥手,只说改日还会再来。
  赢粲那边关于柏子青的消息一刻不停。几乎是他正跨出东门的一刻,赢粲便知道了。放柏子青出宫自然有出宫的好处,宫里这么大,一丝秘密都藏不得,他要给柏子青什么东西,从来都是大肆宣扬,只差没敲锣打鼓。
  这件事不止后宫,朝野上的好几位大臣都颇有微词,以兵部袁家和大理寺为主。尤其是大理寺寺卿的纪映淮,这人虽也姓纪,却与那礼部纪家不同,乃是前几次科举出来的状元,清廉且一身正气。他连着几封折子上奏,赢粲放眼望去,引经据典酣畅淋漓,满篇皆是“不妥”二字。
  面对言论滔滔,赢粲将折子照单全收却压下,早朝也拒不谈论。而当事人柏舒,则不出意外地选择沉默。他只在下朝后与另外几位身居高位的亲家摇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多语。一场纷争,“柏党”如棉花似的,软硬不吃,皇上明面不偏袒,却装作视而不见,会试舞弊的案子一出,满堂惊骇,这件事便顺理成章地翻篇了。
  赢粲知道后宫如沙石,海浪拍岸,也不可轻易就使其消逝的无影无踪。昨夜方璟送汤来,神色如常,却还是在言语间露了踪迹。
  “云华来的时候,碰见甘露殿那位柏公子了。”方璟问道,“那便是我之前与皇上微服出宫时在夜市上遇见的那位公子吧?”
  赢粲朝他颔首,“他刁难你了?”
  “没有。”方璟露出一个完美无暇的微笑,“柏公子如传闻中为人和善好相处,怎么会刁难云华?”
  那汤让太监换了碗装了端上来,还犹冒着热气。匙羹就在手边的地方,赢粲却没碰一下。
  如【传闻】中的那个人,当真是他们亲眼所见的那个柏子青么?
  他眸光微动,转身便挥手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撤了。“云华拿回去罢,朕还有要事,以后你也不必再亲自做这些送来。”
  方璟听了,只觉得心下响起什么碎裂的声音。他的笑僵在脸上,配着那样精致的五官,竟有些凄凉。
  “云华告退。”
  ……
  马车开出柏府一段路,柏子青才悄悄从腰间摸出崔道融给他的字条,展开细细地看。
  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件,最近的京中除了谈论科举之事,也就只剩一些江湖传闻和宫中八卦。崔道融记录的方法是他们二人讨论过的,按照一日之内不同批次客人讨论的消息为准,初二那日他与赢粲出宫来的事也在其中,热度还挺高,直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地提起——
  “传说中的的那个柏三郎你知道吧?”
  “知道。”
  “初二那日,他与皇上出宫去金华寺啦。哎哟,我就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长相,啧啧啧……”
  “什么什么?快说!”
  “依我看,也不比那位方公子差了!”
  “……胡说八道!就算将周边几国算在内,也没有几个能比的过方公子的!那柏三郎初入后宫,顶多也就是仗着他柏家耍耍威风罢了,不见得是真喜欢!”
  “哈哈哈,你又没见过,你哪儿知道呢!”
  人们喝酒聊天,像是争执的话语却又很快笑开,各自聊起自己生活去。或打渔耕作,或织布贩衣,都是百姓津津乐道的生活。
  马车刚进宫,秦公公便在殿前候着了。他笑着替柏子青拉开车帘,说是宫殿的分配已经发布下来了,皇上特地要奴才在这里等着公子,带公子前去用膳。
  柏子青微微点头,说一声好,便缓步上前乘辇。
  只是要穿过偌大的御花园,乘轿辇便方便许多。柏子青仰起头来看漫天的繁星与萤火虫飞舞,依稀想起前世搬入新殿时赢粲的耳畔低语。
  那一个月如弹指间飞快,他对这位仍旧陌生的君王还是有些害怕。虽每日同枕共眠,可也从未真正把自己献出去。他听着身边的人说起侍、寝,也对这种事怀有好奇。放眼历代后宫内院,哪有皇上肯这般顾念着自己人的想法?定是不喜欢他,又碍着先帝的命令,不得不娶他罢了,可他柏子青自出生起,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
  满腹的牢骚和不解,最后临出甘露殿殿门前,他拉住这位帝王的衣襟,抬头问了他一句。
  “皇上……喜欢子青吗?”
  赢粲的回答像是几十年的老酒,光嗅着香气都会醉人。他轻轻将柏子青拥入怀,在他耳边低吟着念了一句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第24章 
  24。
  晃晃悠悠到了那宫院前,到了目的地,轿子轻轻放下。
  辇上之人尊贵,连亲自服侍皇上的秦公公都要到东门去迎接。待停下了,秦公公也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亲自上前侍候。
  他弯腰对着柏子青道,“公子,就是这里了。”
  他朝柏子青伸出手去。
  夜间的风微凉,在宫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秦公公没有等到回应,便悄悄抬头看去。他方才朝柏子青伸出的手落在夜半的风里,而那位主人公则凝着大殿朱红色的大门发呆。
  从秦公公的角度望去,柏子青的眼神很暗。似乎跌入了极深的谷底,没有一丝光线能透入。柏子青的胸膛处微微起伏,他用力呼吸了一口气,才回应秦公公,“到了?”
  “已经到了。”秦公公一愣,改口重新说了一句,“公子,到了,皇上还在殿中等您呢。”
  柏子青终于将手伸向秦公公,在他的搀扶下下了轿辇。一群人进了大门,却没有直接去设宴的主殿。柏子青身上仍穿着出宫与寻常百姓无二的麻布衣,遂直接用作借口,对秦公公说他先行去换身衣服,让众人都不要跟着了。
  “是,奴才们遵命。”
  他的话音刚落,秦公公便止步,朝他行礼作别,心里却默默评了个分。
  柏子青果真先去换了身衣服。小九便在屋内,替他挑了件藤青色的曳地长袍,佩一条灵芝竹节纹腰带,配饰仍只有那块冬青佩,却也搭配得刚好。柏子青任小九替他卷衣袖,理去鬓旁碎发,一言不发。
  “公子这是怎么了?出宫累着了?”
  “……没……唉,是有点吧。”柏子青沉默许久才出声,他本不想因为回忆前尘旧事使得自己心情不好,明明事情的发展都在往好处前进,却鬼使神差地又叹了一声。两人收拾好准备去主殿赴宴,柏子青忽然便绕道殿后,在小院子里缓步走了一圈,见到了院中那棵与他柏府屋前极像的冬青树。
  冬青树不是什么常在宫里栽培的植物,御花园里少,会植在宫殿中的也只此一棵。
  “公子您看!皇上真是有心呢!”小九见到他打量那棵树的目光,便在旁边轻轻叫了起来,“皇上下午派人来通知的时候也说了,整个后宫中这间羲和殿的景致最好,也只有这里有冬青树,让您居住是最最合适不过的了!听说以往,这里都是皇后娘娘住的呢。”
  柏子青转身淡淡看他一眼,“就净听你瞎说了,快走吧。”
  “什么?明明是公子你要来这里的……公子您也真是的……每次出宫连小九也不带……”
  “我留你在宫里守着我们的宝贝们还不好?”
  “明明那些东西皇上是早就知道了的……”
  “肯定要叫他知道,不然你就惨了。”柏子青终于朝小九笑了一声,两旁的太监候在门边,如骨牌连着顺序朝他行礼。
  赢粲坐在主位上,脸色似乎有些不悦,“你来晚了。”
  “是是是,都是子青的错,子青自罚三杯。”柏子青直直走到他身边坐下,不由分说便倒了一杯酒,仰头咽下。待到第三杯的时候,赢粲终于伸手拿走了桌上的酒壶。他微眯着眼睛,说这又是遇上了什么事。赢粲这一声责问掷地有声地,责难的人便远远不止柏子青一个了。
  柏子青见他抢走了鎏银酒壶,又将眼神投在了不远处的秦公公身上,甚至是小九身上,便开口说自己没事,只是状态不好。赢粲再细问,他就推说是在柏府门前与长平公主告别的时候,有些触景生情。
  赢粲还是那副不甚相信的模样,却也没再追究。他仍是将酒壶放在自己那边,也不准别人再倒酒给他,“今天在羲和宫设宴,是看你在甘露殿待得厌烦了,提前给你的惊喜,没想到你这么不舍得朕。”
  “皇上,妄想是一个不好的习惯,跟长生不老是一样的。”柏子青恭恭敬敬地回答,脸上还带着笑。
  “子青不愿长生不老?”
  “不是我不愿,是我不想。”柏子青道,“也有人不让我这么想。”
  赢粲举着酒杯,半晌才答他,“子青可知朕在想什么?”
  柏子青第一次听他自称【朕】,挑了挑眉,“不知。”
  “朕在想,传闻中的子青是个什么模样。”
  虽然离满月的时间还有几日,可既然东西也搬好到羲和宫来了,柏子青宴后也顺理成章地拒绝回甘露殿。赢粲竟也没强迫他,领着秦公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一点也不像前几日的无赖模样。
  小九望着赢粲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有些担忧地问柏子青会不会因这件事导致两人生了嫌隙。
  柏子青让他放心,“本来也就没那么亲近。”
  “公子,这可不行。”小九替他斟茶,“您才新进宫,要是就这么失宠了……呸呸呸,小九不是这个意思,小九就是想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柏子青道,“登高望远,但登上高位的人最怕的便是摔下来,只有在矮处的人才敢不顾一切往下跳。”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家公子我,性格傲慢,目中无人,对君王无礼也对下属严苛,是个天生不受宠的性格。”
  “那您还笑的出来呢。”
  “……你不懂。”柏子青不是能喝酒的人,虽三杯都没喝满,但还是醉了。他的衣裳脱了一半,撑着头靠在楠木椅的软垫上借着酒意打瞌睡,还是小九把他推醒,扶他到床上去。
  羲和宫的这张床却是没有甘露殿的宽大,柏子青恍恍惚惚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头一侧眼一闭便睡去了,还格外心安。羲和宫里的人来来去去,他搬来时换了一批,出事后又换了一批,除却小九在身边,多半也是走马观花,算不得是什么归处。宫里的男人身边不允许宫女侍候,太监又到底没那么细心。好容易不必防着赢粲,这一晚的胡乱翻滚后,第二天一早,柏子青便开始打起喷嚏来,还咳的厉害。
  “叫太医来看看吧。”柏子青朝小九挥挥手,十月多的秋天里,他被硬裹上一件狐毛的冬衣,坐在殿中捧着碗喝鱼粥。
  小九点点头正准备出门,迎面就撞上前来传话的太监,是秦公公身边的一个孩子,看着还甚是眼熟。今日巳时起,在堂上便是殿试,皇上知道公子感兴趣,特地让人来告诉您一声,可别迟到了。
  小九诧异地转身,朝座上的柏子青看去。后者连姿势都没变,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回复,“我知道了,你回去向皇上回话,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可能去不成了,谢谢他的好意。”
  “公子要不要唤个太医来看看?”那小太监也知道眼前的人不可懈怠,脸上一分担忧,余下九分都是讨好。
  柏子青说已经叫了,不牢公公再费心,让小九送人出去了。
  殿中点着伽楠香,他前世更爱一些奢侈的香料,后来是用不起了,才渐渐习惯别的。柏子青垂眼,在瓷碗底摩挲着,暗自发誓,待这会儿好了,他一定天天到御花园去走走路,顺带让赢粲找个会教功夫的人带带他,不必练就什么剑花乱舞,碰到危难能自保就够了。更重要的是,强身健体。
  记得小时候长平公主也给他找过江湖上的老师,只是他没那心思,吃不了苦,也不想叨扰人家游历,还没个开始便结束了。昨夜赢粲跟他说什么传闻中,他一通瞎回,说什么人是会变的,不要说什么传闻中,更是不靠谱的东西,要真正相处了才知其一二三四五……
  赢粲不知是不是也觉得他醉了正在说胡话,反正后面歌舞散了他也走了,这晚他破天荒愿意按着规矩翻牌子,听闻还是去了袁辛夷那里。柏子青想也知道后宫那些人会怎么说他,离了甘露殿便等于失宠,看来有着柏家撑腰也照样无用……柏子青喝完了一小碗粥便觉得饱了,他探头从窗户看了看天色时辰,热粥下肚后也觉得人舒服精神了许多,又在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看。
  哪怕状元的人选早已注定,他去和不去,也没有什么变化。
  小九不在,柏子青便自己动手换衣服。从御花园走过去太费体力,他还是让人传辇,到殿前的时候正逢人选进殿,柏子青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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