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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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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微微推开,沈鲤见机忙不迭跌坐地上,沈越配合地走近,严严实实挡住沈鲤,沈鲤两记掌心打手背,紧接着哭腔带上了不可置信:“你竟然打我!丘寻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呜哇!”说着把手上的杯子摔出去。
杯裂一声响,房门那道缝隙也合上了,沈越沈鲤不放心,继续装腔作势吵了些时,待听那官兵远去了,才收了声响。
沈越扶起沈鲤,小声笑道:“行啊,有你的。”
“那当然,嘻嘻~”说着惯性地凑前了要香一口沈越,不料沈越偏头躲开,往床下努嘴。沈鲤悻悻然,“对哦,差点忘了。”
就在二人庆幸时,门外声响再起,其中一人道:“头儿,我明明看他二人是进了这家客栈的啊!”
脚步纷纷止住,片刻,一沉些的嗓音道:“只剩这一间没搜……”
“还是进去看看吧。”
沈越沈鲤对视一眼,千钧一发之际,沈鲤拽了沈越滚到床上,拔了沈越簪子并揉乱,沈越一头卷毛霎时炸开,那队官兵破门进来,撞见的就是二人在床上缠绵正欢的场面。
“你……你俩刚刚不是吵架的么……”一官兵支支吾吾。
沈越装出情浓时被人打搅的不悦,先是虎躯一惊,旋即镇定,怒道:“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见过啊!”
“不!不!这个……”
沈鲤适时出声:“夫君!都是你害的,要是叫人看光了我的身子,我就不活啦!呜……”说着还故意身子微微上仰,露出小块雪白的肩膀。
“你们还不滚出去,非要闹出人命不成!”沈越勃然怒道。
“是是是。头儿,看来确实是我看走眼了,咱们去别的地儿找吧。”
确定人都走远了,沈越才从沈鲤身上起来,侯管家也摩挲着爬出来,对沈鲤竖起大拇指:“这小公子好生厉害,临危还能想出这般妙招,高!后生可畏!敢问公子是……”侯管家看看沈鲤,又看看沈越。
沈鲤笑道:“老人家过奖,我是沈爷的近身侍从,单名一字‘鲤’。”
沈越突然想起什么,问:“刚刚叫出口的是你胡乱编的名字吗?叫丘寻什么的?怎么听你喊得这么顺口。”
沈鲤摇摇头,迷了眼儿道:“确实是情急下胡诌的,没别的意思嘻嘻。”
一番折腾,夜已深邃。为防万一,沈越让侯管家同室就寝。侯管家年迈,沈越将床铺让给了他,自己和店家要了两块棉被,便和沈鲤打地铺。
直到床榻处传出鼾声,沈鲤才摇摇沈越。沈越没睡,翻身回抱住沈鲤,柔声问:“怎么?”
沈鲤凑在沈越耳边道:“这次案子能破,我的功劳可不小。”
即便此刻夜如点漆,沈越仍能清晰感觉沈鲤此刻笑得狡黠,揉揉这小崽子脑袋,沈越问:“说吧,要什么。”金银珠宝珍馐玉馔,只要他要,都不在话下。不料沈鲤嘟嘟囔囔权衡许久,说出的答案却是:“我要香香。”
“噢,还没想好?那你再想想,不着急……”
“不是,我是说,我要沈爷香一个~”
沈越错愕:“就这样?”
“嗯。”说着沈鲤点点头。
沈越大大方方地香了好久,香到次日起床,沈鲤唇角仍旧红肿。
沈越竟是笑醒的。睁眼,仍是与那晚无异的黑夜,只不过这一刻,自己睡在床上,怀里搂着的还是当年的人。
原来那个时候这崽子就偷偷告诉了自己真实名姓。
月光倾影,将青年侧脸轮廓淋漓勾勒。沈越忍不住捏捏爱人纤薄的鼻翼,指腹下滑,滑至青年与鼻翼如出一辙纤薄的嘴唇。
“哎,过去听算命的说,这模样是刻薄相,最能苛刻人,可这些年你做的事,几乎都反着来的。”
沈越神思放空,没留意到寻壑皱了几番的眉头。终于,寻壑被痒醒,连打数个喷嚏后茫茫然看向沈越:“爷?”
沈越收紧了怀抱:“对不起,弄醒你了。”
沈鲤却不在意,反倒问:“爷睡不着?”
沈越摇头:“非也。做梦了。”
“惊醒的?”
“不是,怎么醒的……哈哈,是笑醒的。”
“这么好……”寻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难得有能让爷开心的事,梦到什么了?”
寻壑错愕:“啊?”
沈越收紧了怀抱:“梦到你向我讨香香。想起过去,沈府其他人跟前你总卖乖,可一到我俩独处,你就滑头捣蛋,哎,真难对付……”说着,沈越就要凑近了亲一口,不料寻壑发声,嗓音再无丝毫的迷糊:“爷放心,寻壑再不会给爷添麻烦了。”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在我跟前耍脾气打闹,我反倒觉得,那个时候的你可爱些、真实些。而今确实乖巧……可很多时候,我总觉得你闷闷不乐。”
寻壑难得不接话。
冷场些时,沈越一声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道:“我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换我经历你这些的遭遇,必定恨透了伤害我的所有人。可你……阿鲤,你说实话,你现在对我……有没有恨……”想了想,沈越又补充,“一点点也算。”
沈越原以为寻壑会花些时间理清心绪,不料怀里的人儿轻轻摇头,嗓音轻柔而坦然:“没有,我一点儿也没恨沈爷,我有今日,都是仰赖沈爷当年铺的路子。”寻壑似乎察觉沈越还要再追问些什么,便搪塞道,“我还有些困,我……我想继续睡。”
“好,”沈越柔声道,“梦里你要香香,今夜我香着你入睡吧。”沈越不忍打扰,只是唇瓣相贴,可才一会,寻壑就避开了:“这样我睡不着。”
沈越无奈:“好,那我改抱紧你一些。睡吧。”
不一会儿,怀里再度想起了高高低低的磨牙声,沈越思前想后,才发现自从复合后,寻壑似乎就排斥除了房事外的任何亲密举动,哪怕仅仅是他出门时沈越不舍的一个拥抱。
寻壑排斥任何沈越表达呵护的举动。
为什么呢?
可就算问了,依寻壑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回答吧。
算了,反正这崽子脑袋里就没存着害人的心思,就不刨根问底了,让一些留白,能使他更自在一些就好。
毕竟,这些年他真的太苦了。
第67章 惊鸿
寻壑常夸重阳浓眉大眼生得标志,沈越也只是附和着点点头。因为,二十几年之前,沈越就见过了他认可至今的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那一年,沈越十二岁。具体地点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赴扬州一个什么王府的宴请吧。沈越当时不过是个孩子,席上的觥筹交错不一会儿就让他生厌,遂趁着父亲不留意,和母亲禀报一声就拉着沈超溜到后院了。
兄弟俩自在打闹了一阵,忽闻阵阵婴孩哭声,在僻静花园里显得尤为突兀。沈越往前走了几步,就见花树下放着一襁褓,哭声正是从襁褓中传来。然而周遭不见大人,沈越奇怪,就带着沈超上前查看。
襁褓中的婴孩只露出一张满月般的小脸,乌溜溜一双眼珠子,即便此刻哭眯了眼,仍不掩其大而浑圆,不同于寻常卷而翘的睫毛,这娃娃一双长睫笔直,垂眸时如鸦羽开扇,热泪打湿大半脸颊,雪嫩中发着红烫。不知怎得,沈越突然着了魔似的,不由自主伏**子,待反应过来时竟发现这娃娃已被自己环抱在怀里了。
“哥……你干嘛?……”见沈越神情不对,沈超忙问。
“我……我就觉得这娃娃好漂亮,想抱抱他……”
沈超虽然觉得大哥举止怪异,但看了娃娃后,也不由得唱和:“确实,好漂亮啊,连哭相都这么好看的孩子,不敢想以后长大得有多标志了。”
然而诡异的是,这娃娃直愣愣盯了一会儿沈越,蓦地破涕而笑,没长牙的一张软绵绵小嘴咧开,紧接着竟从包袱里弹出手来,软而短的小小手指长了吸盘似的附在沈越脸上抚触。
“哥,他竟然不哭了?”
“是啊。”
“真好看,应该是个女娃娃。”
兄弟俩正端详着襁褓里的孩子,突地花树后一阵异动,沈越沈超吓了一跳,只见一小厮系着裤头自树后走出,大剌剌边走边戏谑:“谁说长得漂亮就得是女孩!”
“啊?”沈越错愕,“他是男孩子?”
“自己撩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见俩小孩在挑开包裹后果真一脸震惊,这小厮取笑道,“看你俩打扮,多半也是哪家贵公子。怎么,富贵之家也没见过带把的长这么漂亮?”
襁褓被掀开,娃娃的胖腿不住踢动,点漆般的一双眼直愣愣盯着沈越看,嘴里呜哇哇含混地表达着什么。
“看来我这侄子很喜欢你啊。”
“为什么这么说?”
小厮叹息一声,才说:“我妹妹生下双胎,这个是弟弟。”
“啊!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也长这么好看的娃娃?”沈超兴奋道。
“对啊。兄弟俩模样如出一辙,但其实很好认,哥哥安静乖巧,而弟弟……动不动就哭鼻子;比女娃娃还难哄。所以我说,我这侄儿跟小公子该是有缘,才会一见你就止了哭声。”
正说着,不远处一娇小妇人朝沈越等人跑来,走近时对小厮说道:“岳儿刚刚哄睡了,我来接壑儿,你做事去吧,别耽误了。”话毕,这妇人正要从沈越怀里接过孩子,沈越却突然尖叫:“啊!!”
周遭人忙问:“怎么?……”
“这小子!尿撒我身上了!”
“啊?……”反应有惊讶的,有捂嘴忍笑的。
“待会还得见人哪,怎么办……你这可恶的小子,我要你赔!”
妇人花容失色,连连鞠躬:“孩子年纪小,赎不了罪,贱妇替小儿给公子赔不是了,求小公子高抬贵手,饶过我们母子吧。”说着妇人就要从沈越手中抱过孩子。
不料沈越一个扭身避开,对这小娃娃道:“呵呵,现在赎不了罪,长大了总可以。要不我带回府里把他养大了赔罪吧。”
“不可以啊公子……”妇人吓得直接跪下了。然而这漂亮娃娃却不知事故,竟弯了眉眼咯咯发笑。
“好啊!你个罪魁祸首竟敢耻笑我,我非得把你带回府里不可!”
几近不可开交之时,沈夫人匆匆赶来,化解了僵局。沈越虽然不情愿,却不得不跟着母亲离开。
“不过是弄脏衣服而已,可大哥这次似乎格外生气啊?”
沈夫人一手拉着沈越,一手牵着沈超,嗓音柔软,道:“你大哥他不是真生气,相反,他这是开心呢。”
“啊?大姨母,这我就不懂了。”
“你大哥其实是喜欢那娃娃,想把他接回家来做伴。”
“娘,你别说了!”沈越嚷嚷道。
“好好好,娘不戳穿你了。可你要知道,喜欢一个人,不能用掠夺去占有,这样只会让人家讨厌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尽全力去守护他,就像娘亲对你这样,知道吗?”
“嗯,我懂了。我……可惜刚刚忘了问那娃娃叫什么,好像叫壑儿?”
沈夫人拍拍儿子肩膀,安慰道:“不要紧,宁献王府就在这儿,过几年咱们回来问问下人里的双胎兄弟不就行了。届时他兄弟俩长大,就能和你一块儿玩了。”
“也是,娘亲说的有道理。”
可叹世事孰料。这场盛宴,让宁献王府成了一处禁地。沈家乃大户,更得避嫌,亲友吓人的缄口不提,让沈越不得不渐渐忘却,曾一见倾心的那个娃娃。
第68章 今夜巫山真个好②
下午时分,楚野恭跑来仙眠渡和沈越商量灾民安置之事,可事情商量完了,楚野恭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沈越疯狂暗示今晚七夕要和夫人,哦不,男人,哦不,爱人那啥啥,但楚野恭就是杵着不走,就在沈越不耐要把人轰出去时,楚野恭神秘兮兮凑近:“上回不是要我带你逛相公堂子么,难得我有空,去不?”
“可今晚阿鲤……”
“真是,又不是整晚耗那儿,你是去学技术的,几时学够几时回来,这都不懂!再说,你老是瞎倒腾,他一次二次忍着你,可常以此往……你俩能长久么!”
“也对……不过这是我私事,你这么上心作甚?”
似乎怕沈越再起疑心,楚野恭干脆拉起人往外走:“我就是单纯的替你着想!”跨出门时,一小丫头突然冒出并拦住楚野恭,脆生问:“老爷,入夜了,不回家吗?”
楚野恭指着沈越道:“看看,我这是带着沈爷办事去呢,老爷我事多得很,待会官府不让女眷入内,你就别跟着了。还有,回去禀报夫人,今晚我回不去了”
沈越:“……”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正鄙夷着,又听小丫头啜泣道:“可……可今天是七夕啊,老爷就舍得让夫人独守空房?”
楚野恭被噎住,权衡片刻,才挥手道:“罢罢罢!我事情办完就回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走了会儿路,楚野恭似乎忍耐已久,按住沈越问道:“找乐子去呢,你这一路叹什么气?”
沈越瞅楚将军一眼,问:“秋江的过去,你应该是知道的。当初你轰轰烈烈娶人家进门,还扶正了当夫人,可而今……我叹气,是叹人心易变。”
“不。”
“哦?”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秋江的。如果她不管我,我可能还不至于如此热衷找乐子,可有人逼得紧了……腥味不好闻,可世上男人谁不爱偷腥,不过是贪一口刺激罢了。”
“我就不爱。”过去原配夫人在世时,沈越会上妓院,也只是为了解决出差在外的生理之需。
听闻此言,楚野恭却哧笑一声,拍拍沈越肩膀:“现在的你当然‘不爱’。你俩当下打得火热,除了他,你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这个阶段,我也有过,可你想过没有,面对同一张脸近十年数千个日子,你能保证那时也不厌倦?到时候,总得在外头找点甜头,否则啊,这人生真的太过寡淡。”
也是,和阿鲤复合不过数月,现情浓之时,总免不了地老天荒的错觉。但沈越怕的并非自己坚持不下,而是,这份上不了台面的爱,能维持多久?
沈越没想太多,因为再走些时就到了品花馆门前。
内廷副总管赵公公南下江宁,寻壑几番邀请,人家才答应赴约。席上,寻壑几次试图探口风,想问问宫里对子翀之事各方的态度。可赵公公是条老狐狸,每到此时就顾左右而言他,寻壑便心里有数,子翀此生恐怕是再无踏入朝廷的可能了。宴席无果而终,可寻壑还是得赔着笑将人送上马车,待人走远。寻壑突地脚下一软,所幸程隐见寻壑脸色不对,便始终近身跟随,见人一歪即刻扶稳了。
“公子,回客栈坐一会儿?”
“不,不了,我答应了沈爷,今日早些回去,上车吧。”
程隐犹豫片刻,才答应下来,并扶着寻壑上了马车。仅跑了一条街,寻壑突然吩咐:“等等,去趟品花馆,我有事要找沙鸥。”
“好。”
抵达品花馆,却被告知沙鸥碰巧出街了,寻壑见此刻不过戌时,便在沙鸥平日办公的屋里等候。可茶都喝上几盅了,仍不见沙鸥影子,乏闷之下,寻壑出门到走廊上。
倚栏下望,便是品花馆大堂。大概是七夕节日缘故,未至深夜就来了不少客人。目光游移间,寻壑蓦地一惊:龟公此刻引进门的人,竟是沈越,而跟着沈越一同前来的,是几天前才打过照面的将军楚野恭。楚野恭风流成性,人尽皆知,他上妓馆来为甚,不言而喻,然而此刻沈越也跟着……
如若不是走廊有栏杆围着,寻壑这下恐怕是眼前一黑摔下去了。
品花馆的人事,沙鸥跟寻壑提过一二。
寻壑在楼上紧盯着沈越,只见不一会儿就有俩小倌上前恭迎,而沈越钦点的那位,寻壑没记错的话,是品花馆近来最红的小倌,听幽。
接下来的寻壑浑浑噩噩,再次回过神来,是因为听到沈越的朗声大笑——发懵时自己竟不知不觉挪下楼,来到沈越所在的房间。
寻壑双眸彻底黯淡,双腿发软,招了龟公扶着才得以走出品花馆。程隐见人出来,忙上前迎接,担忧道:“公子,你这样子,是不是看到沈爷……”
“什么沈爷!这儿是品花馆,怎么看得到沈爷。哎,等了半个时辰,沙鸥还没回来。子翀的事一日没有着落,我这心就难安……送我回天香阁吧。”
程隐正为寻壑没有发现沈爷上妓馆寻欢的事庆幸,岂料寻壑突然来这么一出,程隐惊道:“可这夜都深了,不回府恐怕……”
“我这扫把星样儿,回去沈爷见了必定担心。我去天香阁就是想静静,无他,你不必过虑。”
“好,我这就送公子过去。”
可七夕这晚客房抢手,寻壑不过离开一个时辰,客房就被订满了,寻壑只得拣了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按着程隐口味要了几个菜,给自己点的是两壶陈年花雕。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一口连着一口往嘴里闷。
程隐起初怕寻壑一人喝着寂寞,还陪着喝了几碗,可而后,见寻壑一发不可收拾,程隐不由担心起来。而后程隐不得不相劝,寻壑难得不给人面子,直接拂了程隐好意,又要了两坛天香阁窖藏的女儿红,继续闷头灌。
程隐实在无法,思前想后叫来店小二,赏了几块银子,要店小二看好寻壑,自己驾马回品花馆找沈越。
沙鸥最终刹住了车,以拥抱结束了此刻的暧昧,而后亲自将芃羽送回仙眠渡。返回时,恰见天香阁二楼窗户边上喝酒,沙鸥赶忙上楼。师傅罕见失态,而今竟躲到外面买醉,必定是遭遇大事了。思考些时,沙鸥便决意将师傅带回品花馆休整。
可回到品花馆,经过听幽房间时,竟听到了沈越的嗓音?待把寻壑安置到自己房里,沙鸥才再次下楼,悄悄潜入听幽房里探查。
果见沈越在房内与听幽交会甚欢。
不待寻壑醒来解释,沙鸥便也明白寻壑刚刚所苦是为何了。师傅用情至深,落得如此下场。沙鸥实在气不过。一番思索,遂拿定主意,出门招来俩龟公,吩咐道:“你,去对楼把小怜姑娘请来。你,给我打扫出一间客房来。”俩龟公看主子鼻孔出气脑袋冒烟,罕见的一副怒容,领了命即刻连爬带滚差办去了,留下沙鸥仍在原地叉腰忿忿:“哼,师傅移不了情,多半是因为没碰过女人。但凡师傅尝过甜头,今后也不至于吊死在沈越这棵树上了。”
沈越生得挺拔魁梧,程隐只向龟公略加描述,龟公便将其引到了房门口。程隐在门口才解释了一半,房门被猛地拉开,沈越大步跨出,着急道:“人在哪里,我接他回家。”
程隐领着沈越走到品花馆门口,却见沙鸥抱臂站在门边,见了沈越,鄙夷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沈爷此刻不在房里好好享受,急匆匆跑出来干啥?”
“接阿鲤。”沈越没缓下脚步,丢下一句话径自往前走。
“呵呵,不劳沈爷费心。人已经被我带走了。”
沈越刹住脚步,问道:“什么?!他现在在哪。”
“呵呵,沈爷这副关心的嘴脸装得可真是驾轻就熟,怪道能把我师傅骗得团团转……”
“快说!他人在哪儿?!”
“啊!你干嘛……”沈越突然揪了沙鸥的领子一把将人提起来质问,几名猛汉就要上前解救,却被沙鸥挥开,“沈越,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我师傅什么都得受你控制的嘴脸。你可以找人度春宵,我师傅怎么就不可以!不怕告诉你,师傅他叫我请来莳花院的小怜姑娘今晚相会,此刻,他二人怕是鱼水正欢了……”
“他人在哪里!”沈越几乎咬牙切齿了。
“呵呵,二楼采芳阁。”
闯入房内,果见寻壑和一女子一丝不挂在床上交缠在一块儿,沈越上前便将女子拖开,程隐识相,赶紧捡走女子衣物将其拖拽着带出房间。
离了女体,寻壑在床上翻滚一阵,觉察身边有人,竟搂住了来人往其身上撞,一下一下,不似人欲,更像是动物的本能。只见寻壑面颊绯红,触手滚烫,全身更是异样地僵硬,沈越只觉得不可思议,遂问:“你被人下药了?”
寻壑此刻怎可能回答。
失神间,沈越竟被寻壑一把按倒在床,寻壑急不可耐地扒拉着对方衣物,沈越一边配合地解着衣物,一边思索起沙鸥方才的话和破门时所见的场面,不由心下一沉,可寻壑求而不得的焦虑溢满全脸,沈越遂横下心,躺在寻壑身下,将腿环上爱人腰身……
第69章 今夜巫山真个好③
翌日,沈越是被手臂的酸麻给难受醒的,侧头见寻壑枕着自己,睡相安稳,沈越龇牙,稍稍托起寻壑头颅,将手臂悄悄抽出。
可才坐起,臀间剧痛直窜上天灵盖,沈越腾地滚下床趴跪在地。不知过了多久,稍稍缓过来,沈越抬头,只见床单血迹斑驳,铁锈腥气清晰可闻。此时此刻,沈越才蓦然想起,昨晚自己是活活痛晕的。
“好疼……嘶……”
待痛楚稍减,沈越才爬起来穿上衣物,瞧窗外天色,辰时已过,寻壑仍睡梦沉沉。沈越挪移着走到门口,一开门,就见打扮整齐的程隐在边上候立。
“沈爷。”
人前沈越绝不轻易示弱,因而即便此刻浑身酸疼,沈越还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如常吩咐:“嗯。准备洗漱吧。还有,要两碗白粥,一碗醒酒汤。”
程隐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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