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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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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寻壑深吸一口沈越脖颈间的气息,才探出嘴巴发话,“租个院子不就好了,我又不常住这里。再说,这儿也不是值钱地段,真是浪费!”
既然寻壑没睡,沈越就不让他闲着,顺手拈一撮撕成片儿的烧鸡肉塞入寻壑嘴里,同时不忘揶揄:“得得得,夫人精打细算,是为夫不懂经济,以后还请夫人多多提点哈。”
寻壑捏一把沈越腰肢:“就会贫嘴!”
沈越继续翻炒菜肴,并道:“嘻嘻。话说回来,其实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啊?”寻壑惊讶。
“哎,要是哪天你嫌我年老色衰了,我好歹得有个去处啊……”
不待沈越说完,寻壑就急着辩解:“爷,你当我是这种人吗,你不信任我……”话到一半,寻壑脑回路终于拐过来了——蓦然想起沈越还有家大业大的沈家撑腰,顿时恼羞成怒,张牙舞爪拎起沈越耳朵:“你耍我?!!”
“啊啊啊,痛痛痛,放手放手!不看僧面你好歹也看下佛面啊,拎坏了谁给你做饭吃!”
“我拎的是你耳朵,关做饭什么事!唔……”
寻壑的一大可爱之处在于‘红’,没睡饱时眼圈通红,动怒时,血色涌上面颊,绯色染腮、点绛唇,沈越没多想就咬上寻壑唇瓣,轻拢慢捻抹复挑,把寻壑的气急败坏尽数吞入肚腹。
良久,沈越才放开寻壑,哑声道:“这样补偿好不好?”
寻壑面颊发烫,推开沈越紧贴着的脸,正尴尬时,沈越突然‘啊呀’一声惊叫。方才缠绵不知时,一不留神,菜烧糊了。所幸沈越素来处变不惊,镇定铲走上层的熟菜,强自安慰:“没事没事,下面的糊了不要了,上面的还能吃。”
寻壑看着已经萎黄的菜色,想沈越从不失手,偶然间的失误反倒叫寻壑觉得自家男人可爱,一时间怒意全消。寻壑眼珠子一转,又打趣道:“沈爷,我而今也算做出些事业了,你就不怕我翅膀硬了飞走了?”
“你一条锦鲤,就算生了翅膀,你离得开水?呵呵。”说着,沈越将盘盘碗碗放上托盘,傲娇地屁颠颠走出厨房。
半晌,寻壑才平复嘴角抽搐,恼道:“哟,沈爷倒是挺有自信……”寻壑追到一半,沈越倏然顿住,害得寻壑差点撞了上去。
“鲤儿,”沈越一改嘻哈,转身面对寻壑,正色道,“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一度质疑:自古女子出嫁后,就必须以相夫教子为己任,是女子天生顾家么。可据我了解,并不是。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是中国丈夫太懦弱,生怕女人强大后,脱离自己掌控。”
“我偏要坏这吃人的规矩!”
“但凡我的爱人有梦,无论是上九天揽月,还是下五洋捉鳖;,我都当全力支持。与其担心对方强大后再不受钳制,倒不如壮大自己,站到能和爱人匹敌的高度。”
“所以鲤儿,若有朝一日,我耽误了你的前程,那我一定不值得你爱。如有那一天,请你一定舍弃我。”
寻壑错愕不已,未想自己一句玩笑竟然换得沈越掷地有声的一番解释。双目霎时酸涩,然而沈越手持托盘,不便拥抱,寻壑只得推搡男人,哑声道:“都怪你,又想害我哭!”
沈越笑笑,拿手肘推推寻壑,示意他跟上:“好,那就不说啦,今儿做的十几道菜,样样都是你爱吃的,待会多吃两口,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寻壑大脾气没有,但小性子颇多,比如不吃猪肉,比如定要揉着沈越耳垂入睡,比如总是赖床……还有一个沈越近来发现的,就是是如果要寻壑吃下整碗饭,必须做上十几道菜,因为寻壑吃菜喜欢雨露均沾,各样菜搛一两筷子,十几二十口下来,一碗米饭就见底了。
是故,明明两个人吃的饭,沈越非得做出十几个菜色。
寻壑齿牙不好,咀嚼艰难。沈越本是急性子,但在寻壑面前,从未催迫,反倒不时叮咛寻壑吃慢些。因而,一顿晚饭从酉时吃到戌时。回到房里,晏如适时打水,沈越寻壑入浴后互相搓洗。
结束沐浴,离沈越规定的入睡时间尚有半个时辰,寻壑便争分夺秒展开绣架忙活,而沈越则静坐一旁批阅公文。
梆响,亥时已至。沈越收拾公文,提醒身侧人:“鲤儿,该睡了。”
寻壑头也不抬:“不困。今儿下午出了差错,我得尽快赶上。”
这时,沈越却不一味顺从,捉起寻壑持针的右手。时隔两年,寻壑手上瘢痕的粗糙质感仍未磨灭,沈越不自觉地摩挲,心下恻隐,因而嘴上更为强硬:“睡不着也早点躺着,明儿早半个时辰起来绣也是一样的。”
“噫,越越,不嘛~”寻壑像只大猫似的,依偎向沈越肚腹,并不住磨蹭。
可惜沈越却不买寻壑的帐,躬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却没有回到床边,反而在沈越处理公文的案前落座。沈越信手取出一本古书,翻开书页,扶正在自己腿上坐得七歪八扭的寻壑,淡淡道:“睡不着那就陪我看《汉书》。”
“不要啊,《汉书》乃官修,行文死板,断断比不上《史记》的活泼灵动。爷,咱们看《史记》嘛!”
沈越一掌拍掉寻壑伸向《史记》的爪子,蛮横道:“就看《汉书》!”
夜月一帘幽梦,夏风十里柔情。
仅两刻钟不到,怀里的人儿就口涎横流、昏然欲睡了,露出大片月白肩颈。
沈越一声暗笑,小心着将人抱放到床上。
作者say:学霸催眠学渣第一招,请笑纳哈哈哈。
另,上一章节补了个小尾巴,各位可回翻。下楼跑步先,后半章明天放哈,就在同一章节,不开新章的。
第115章 花影莫孤人间月⑧
转眼到了六月下旬,若说上半年最热闹者,非三国会展莫属。今天恰是金虏使者进京的日子,江宁城门前车水马龙。不少民众久等在此,以期一睹外国使者的风采。相较本土官员乘轿出行的保守神秘,金虏民风彪悍,男人驾马,气宇轩昂;女子乘车,扶轼向大众招手,惹得台下大众议论纷纷:
“走在最前排的就是金虏大王吗?好气派啊!”
……
“我儿曾从西域带回一张飞天画卷,车上这些女人,啧啧,无论打扮还是样貌,都跟画卷上的神女一模一样啊!”
……
“光天化日下让女人抛头露脸,这成何体统!”
“师傅您还别说,金虏女人跟咱们这不一样,他们那儿出过好几位女将军呢!”
……
角落处,一男人注视些时,转身拐入巷中,一匹白马紧随其后。
行走在队首的忽韩王注意到这一动静,盯着那男人远离的背影,蹙额沉思。
“到了。”沈越并未牵马,但一句低声呢喃,就让银狮便乖乖止步,随沈越进入院落。
正洒扫庭除的高个男人见到来人,喜不自禁:“沈将军!来前怎不说一声,叫我也好做些准备!”
以往院里总是坐满了人,今儿该是因了夏日午后的缘故,病人们都回房午休去了
“又客气!银狮饿了,先照料他吧。”沈越在树下石桌前坐下,剥颗花生丢进嘴里,“对了小壮,李承最近怎么样?”李承即是两个月前,暴走街头被张小壮及同伴押回医馆的‘疯子’。
张小壮给银狮投放了粮草,而后回来给沈越沏茶:“回将军,李承他……他近来不大好。”
沈越正襟危坐:“什么意思?他不是清醒多了么!”
张小壮将茶盏推到沈越面前,皱眉道:“我也不清楚,有天清早他跟我去西市买菜,路上也不知撞了邪还是什么的,又疯了。”
一听‘撞邪’二字,沈越心里就咯噔一下:“现在找到原因没?”
张小壮愁眉布展:“哎,还没。”
沈越扫开花生,凑近了问:“你详细说说那天的情况,他在哪里发疯的?当时碰见了什么?发疯时什么症状?”
沈越这连珠带炮的一系列发文,轰平了张小壮高耸的皱眉,这大个男人一副小儿吃惊状,问:“沈爷怎么、怎么问这么详细?”
沈越不耐烦道:“别管这些,回答我!”
回忆片刻,张小壮才答话:“当时我和他走在回来的路上,就在前面那个拐角,李承他突然大叫,然后就倒地,不省人事了,没什么别的症状。至于碰见了什么……我想想,大清早的,没什么人……哦我想起来了,就碰到一个老妪,她也提着菜篮,反方向走来,应该是去东市采买回来的。”
沈越奇怪:“老妇人?你刚刚说,李承倒地时大喊,他喊的是什么,记得起来吗?”
张小壮冥思苦想:“那时他口齿不清,听不清楚。哦!有一句肯定没听错,他喊了‘娘,饶命’!”
“‘娘,饶命’?”沈越不可置信,“不是说他是孝子么,生母病重已久都是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一直到老母亲病死?怎么会喊出这样的话?”
“是啊,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沈越略加思索,又道:“你有没有找那位老妪问问?”
“有。老妪说她从来没听说过‘李承’这号人物。再说,老妪是土生土长的江宁人,而李承过去一直生活在建安县,俩人压根不认识。所以,我想再往下查,馆里的人都劝我别了。”
确实,并非张小壮不作为,而是不能为,沈越拍拍张小壮肩膀,正要安慰,可张小壮蓦地又来一句:“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就是这俩人明明不认识,可李承见了老妪,却像活见鬼似的,躲闪不及,叫得也比平日厉害。”
“什么?!这么古怪?带我去见见李承吧,我想瞧瞧他现在的模样。”
“他就在屋里,沈爷这边……”张小壮一语未完,就被门口一声吆喝打断。
“沈越!”来人说的是中文,可这怪腔怪调,能与之匹敌的,恐怕只有沈越的歌喉了。
循声望去,沈越不由目瞪口呆:“忽韩……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来人着装华丽,蹙金孔雀银麒麟,张小壮便知此人非富即贵,遂起身让座:“这位爷,请。”说时还另沏一盏茶水,推给来客。
沈越使个眼色,张小壮即刻会意:“二位爷先聊,小的告退。”
“刚刚不是领队进京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忽韩王乃异国大王,要出了什么岔子,那罪责不是沈越能担当的。
“人群中孤一眼就认出你背影了,还有他!”忽韩王反手指向身后,沈越看过去,却见忽韩王的坐骑‘小金花’凑到银狮跟前示好。奈何银狮以食为天,对这位他乡故知没毛线兴趣,转个身,肥厚的马屁正对小金花,继续啃粮草。
沈越:“……”
忽韩王对此却不甚在意,关切问道:“欸,沈越,孤听说你不当将军了,怎么回事?”
沈越淡淡道:“说来话长。”
“没事,你慢慢说,孤听着呢。”说时,忽韩王一手搭上沈越的宽肩。
沈越素来反感旁人触碰,状似不经意,抖落忽韩王手腕,并道:“我的一位家人身体不好,需要我亲自照顾。”
“啊?!”忽韩王捋一把大胡子,神情郁闷,“孤怎么听说,你是为了娇俏男妻而隐退的?”
娇……娇俏?!沈越:“……”还好寻壑不在。
“你不反驳,那看来是真的了。要美人不要江山,沈越,孤敬你是条汉子!”话毕,忽韩王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沈越:“……你到底来找我作什么?”
“除了正事,就不能私下聊聊嘛。”忽韩王一记喟叹,“对了,确实有件正事要问你来着,上回你修书推荐的那个绣工,就是破译四经绞罗的那位,对不对?”
提到寻壑,沈越收回漫不经心:“是。怎么?”
“他这手艺真是绝了,孤把你给我寄的那几块绣样给宫里老师傅看了,无不称好!这次主持三国会展的也是他吧?”
沈越半生倥偬,功绩等身,对褒奖早已无动于衷。但每每听人说起寻壑的好,沈越就不由得心花怒放,遂一改寡淡神色,笑道:“对。”
“虽然素未谋面,但孤认定这必是心思玲珑的妙人,所以这次三国会展,孤期待着呢!”
沈越笃定地笑开:“他从没辜负过别人的期望。”
逸仙避暑山庄,承仙阁。
阁内热火朝天,工人们正搭建新的走步台。
芃羽因怀胎腹痛,缺席了几日。今儿回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惊讶:“这是?”
寻壑上前解释:“这是我新设计的舞台。此前的舞台跟戏台无差,试衣女在上面只能一排站开,平分秋色没问题,但我希望观众能注意到每一件成衣,所以加入了这一块。”寻壑所指,是一段长扁形状的矩形舞台,与原先的舞台垂直相交,延伸向观众坐席。
“试衣女一个接着一个在这里展示,阿嚏!走上这片舞台的时候,就是试衣女一枝独秀的时刻了……阿嚏!我天。怎么突然猛打喷嚏。”所幸芃羽及时递来巾帕,寻壑赶紧擤掉鼻涕。
“嘻嘻,准是沈爷在念叨公子了。”芃羽笑道。
“去,他又没出差,同在江宁城,有什么好念的。”
“不,沈爷对公子,那不是常理能推断的。”
寻壑无奈:“得,我俩就继续当你的笑料吧。”是时,一位老师傅上前问寻壑:“丘大人,您确定灯火只在台上布置?从业三十年,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如果台上台下一样明亮,那观众一来不能聚焦舞台,二来台下交头接耳也大为方便。你尽管按着我的做吧,皇上他们有异议我担着。”
——尽管按着的你想法去设计,出事了我帮你担着。
寻壑想起数日前提出这一设想时,绣棚内一片哗然,唯有沈越在自己耳畔。低声却笃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好吧。”得了寻壑这一句话,老师傅如释重负,回台面布置去了。
作者say:还是另外发了一章,可最重要的部分没能写到555,赶在零点前发……我真的太困了,先睡,晚安各位。
第116章 花影莫孤人间月⑨
逸仙阁依山而建,建筑群自山麓蔓延至山巅。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六月廿六,三国会展如期举办。耀眼宏图灯映月,台下高朋满座,齐聚一堂,台上上演数段歌舞杂耍,权当过场。
待宾客各自就绪,歌舞下撤。一男子拂槛而出,缓步走到台前。男子长身玉立,着天青深衣,外罩霁蓝色大袖纱罗衫,走动间,似暗夜流光。男子从容大气,可当目光触及坐在前排的一男人,男子略微懵怔。
台下宾客多数围桌而坐,唯有一处例外。正对延伸出来的舞台,一排‘水波云龙’宝座一字排开,此处乃最佳观演之处。中央一人龙袍金冠,正是成帝,左右两侧分别是西蒙、金虏大王。
忽韩王见台上男子儒雅俊秀,便想和沈越议论几句,侧头却见沈越眼波如水,定定注视着台上的人。
沈越有意瞒下自己受邀观展的行程,本打算给寻壑一个惊喜,不过事与愿违,从寻壑细微的神情来看,‘惊’远大于‘喜’。沈越哭笑不得。
“沈越,你在干嘛?”忽韩王探身询问。
“啊?!没啥。台上精彩着呢,别分神错过了好东西。”沈越直指台面。
“哦,行。”忽韩王看回舞台。
寻壑音气康美,仪态万方,娓娓介绍会展流程及内容。但只有沈越知道,从容自如的背后,是寻壑数不清的试讲排练。
寻壑原本找了其他人主讲,可主讲人登台经验匮乏,念词堪比念经,沈越便私下提议寻壑试试。
最初寻壑一口回绝。沈越理解,毕竟,寻壑曾遭人攻讦,谣言缠身,自然畏惧站到人前。是故,沈越循循善诱,终于劝得寻壑动摇。而后,沈越在自家院子里搭建了简易舞台,自己独坐台下,让胆怯的寻壑登台尝试。
起初寻壑总是尴尬,或者笑场,沈越不厌其烦,上台拥抱鼓励,并适当提一些台词修改建议,将近半月的私下排练,寻壑终于能完整地串讲下来。而后在沈越激励下,寻壑从幕后站到台前,与参演大众一同排练,最终站上今日的舞台,从容讲解。
寻壑介绍完毕,接下来试衣女从舞台一侧依次登台,展示绸缎花样及裁剪工艺。
月明碧玉三千里,银灯有焰万里春。
试衣女行走在灯影月色中,楚腰动人,绣履缓行,她们在登台后横列站开,次第走上延伸向观众的纵向舞台,旋转翩跹,身轻委回雪,罗薄透凝脂,依次展示着装。
座中观众无不聚焦于台面,为这别出心裁的布料展示惊叹,更为如花女眷所倾倒。
五组试衣女展示完毕,寻壑与两名豆蔻女孩登台。女孩各抱着一副框画,寻壑解释道:“我大齐圣明君主成帝有言,金虏以水草丰美、牛马遍地闻名,西蒙则以佛法鼎盛、舞姿曼妙著称。这次金虏、西蒙二国国主,不远万里赴会,成帝欢迎之余,愿以薄礼相赠,聊表心意。”
“哟,这画师画技不错,跟真的一样!”忽韩王赞道。
沈越嘴角勾起。
接着,寻壑开始介绍框画:“这两幅画,并非用笔墨完成,而是绣出来的。”
在座哗然。
寻壑得意一笑,继续介绍道:“说是刺绣,但却模仿了绘画的技法。东方画写意,西方画写实。江宁织造局将西方写实与东方刺绣交融,创作出这两幅作品。这一幅是赠给金虏忽韩大王的,名为《风送驼铃》,描绘草原一角;而这一幅,则赠送西蒙大王,是名《飞天》,定格了是西蒙舞女的曼妙舞姿。”
西蒙大王爽朗清举,掌贴胸口,向成帝略表谢意,而后对着台上高声道:“你们织造局不错,竟用针线把西蒙女儿绣得跟真人无差。刚刚听小伙子你讲,这绣法是新近发明的,还没取名吧?”
寻壑点头称是。
“以本王看,不如就叫‘真人绣’吧。本王还记得你们中原作诗会用一种修辞,叫‘双关’,这个算吧。”
“当然算。”成帝淡笑回应。
除了骚扰沈越外,始终沉默的忽韩王终于发话了:“成帝如不介意,这次返回后孤将派一批绣娘到中原进修绣技,大齐皇帝,您看可否?”
成帝依旧云淡风轻:“当然欢迎。高|祖开国之时,就倡导兼收并蓄,一国才能长久繁荣。”
西蒙大王提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表演不能单看你们的节目。这次进京,本王也携了数名优伶,成帝不妨听听西蒙的故事?”
成帝掌心指向舞台:“有请。”
……
会展结束之后是宴饮,觥筹交错直至凌晨,才散席回府。
沈越一身酒气,在程隐搀扶下踉跄走出城门,心下盘算寻壑连日操劳,眼下应该回到仙眠渡熟睡去了。
城门车马众多,夜色掩映下几无差别,可沈越却似得了心电感应,于万千车马中注意到等候自己的那一辆——寻壑持鞭,笑意盈盈,站在银狮身旁。
沈越报之一笑,就要走上前去,却感觉衣摆被人牵住,回头,竟是忽韩王?
忽韩王却没和沈越对视,只看着不远处静候车边的寻壑:“刚刚的主讲人?他、他就是你那男妻?”
沈越怔忡,但刹那恢复平静,正色答道:“是。”
忽韩王一掌拍上沈越肩膀:“难怪,会展时瞧你那模样,巴不得把眼睛粘在他身上。”
沈越:“……喂,你干嘛?!给我等等。”见忽韩王大步走向寻壑,沈越忙不迭追上。
忽韩王身量高大,较沈越都还高了半个头,站到寻壑面前,直接把寻壑的影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忽韩王眼大如铜铃,而寻壑细长风眼,大眼瞪小眼,寻壑连忙俯首称臣:“见过忽韩王!”
忽韩王手快,扶住了正要行礼的寻壑:“嘘!动静小点,我偷偷跑出来的,别被发现了。”
沈越不由分说,拍开忽韩王搀着寻壑的手,冷声道:“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战场上也不见沈越这般着急。难得见沈越窘太,忽韩王心情大好,答沈越道:“哎呀,本来想找你说说话,不想见了嫂子,那孤有两句话得跟嫂子说说。”
沈越:“……”
嫂……嫂子?寻壑看看沈越,再看回忽韩王,二者除了浓眉大眼,并无相似之处,回去得问问沈越啥时候拜的把子,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就在沈越决意将忽韩王拉开时,这金虏大王却对寻壑竖起大拇指,夸道:“这个会展非常棒!但设计这场会展的人更棒!”
寻壑双颊霎时如傅粉桃花,谦虚推辞:“哪里,哪里。”
“记得你姓丘,孤就叫你小丘吧。小丘你知道吗,你丈夫耍诈、打架这些可厉害了……”
沈越青筋隐现:“那叫运筹帷幄,不叫耍诈!还有,当年我是领兵打仗,不是打架!”
“得得得,不跟你争,小丘嫂子,孤和你说,沈越他来岚曦城的时候,孤曾赠他一批美女娈|童……”忽韩王早有预料,一掌挡下沈越阻挠,“沈越你别捣乱,孤跟嫂子谈正事呢!”
沈越青筋暴突:“??!!!”
八卦本就勾人心,更何况是寻壑从不知道的、关于沈越的八卦,寻壑毅然决然倒戈,推开沈越,对忽韩王两眼放光:“大王快说,我想听!”
沈越欲哭无泪。
“其实也没什么。沈越最终拒绝了孤赠与的美女娈|童。其实孤一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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