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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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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不理他,对晋千帆道,“公子,求求你,放过他吧!他都是为了我才会去偷钱的!”
  马浩在女人面前跪下,道,“求你了,你起来吧!是我自作孽,不关你的事,你何苦要这样委屈自己。”
  女人还是不理他,对晋千帆解释道,“我叫高清芳,亡夫好赌,留下了大笔债务,赌场老板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卖去青楼,是马浩大哥救下我们。他会去偷钱也是为了我们,我才是这事的凶手,求求您,您放过他吧!我愿意,为死去的人偿命!”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决绝,更加决绝的是她的动作,她对着墙壁就冲了上去。
  晋千帆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决心,心神上已晚了一步,但毕竟是轻功高手,晋千帆拉住她的手,凤泣梧在后拉住晋千帆的手,但女人一心求死,只听砰的一声,血顺着墙壁沿着墙缝留了下来。
  马浩爬过去,看着女人被血迹盖满的脸庞,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晋千帆愣愣的举着手指凑到女人鼻下,冰凉的手指上打下微微的热气,如漫天风雪里绽放的千树银花,为绝望路上的少年带来一线生机。
  “还活着!”
  马浩急忙抱起女人往医馆跑去,狼狈又疯狂。
  时间的沙漏流尽最后一颗沙,马浩握住男孩儿的手,黄昏下的背影被拉的瘦长。
  “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凤泣梧还很伤感,为无辜的高清芳,为痛悔的马浩,为变成了孤儿的男孩儿。
  “不走,还能怎么办。。。。。。”晋千帆喃喃道。
  “脏水可全泼到狼蛛海身上了。”这是伤感的凤泣梧唯一的愤怒,他不能接受对狼蛛海的一点侮辱。
  “泼向狼蛛海的脏水还少吗。。。。。。”晋千帆仰着头深深叹了口气。


第41章 除夕酒酣战天明六
  那之后。。。。。。
  本着不能使自己的定金白交的原则,晋千帆回到了他原来的客栈,但仍被动的陪着年轻的女孩儿男孩儿们游玩,骑马踏青逛梨园游舞楼,没有年轻人做不到只有晋千帆想不到,在街边纯聊天的闲逛都能待上一天。
  逐云意因为风无痕的事情还在心惊胆战的契而不舍,而当事人却已经破罐子破摔,自我麻痹的蒙着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再看凤泣梧和武曦。
  武曦自身份被识出,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人站出来对他持戈相向,有口口声声说为武陈谷报仇的,有口口声声说为武林除害的,也有人什么不说上来就打的。时间被安排的连口气都喘不过来,每次都是打得眼红脖子粗,伤痕累累昏迷过去再被凤泣梧拖走。
  对此,闲得无事的晋千帆表示,他很愿意帮忙,但只得到凤泣梧一个嫌弃的眼神,道“对于这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等你有了趁手的兵器,再来说吧!”。
  对此,晋千帆无法反驳。
  以及,两人之间越来越莫名其妙的关系。
  武曦不说话还可以解释为心情不好,但凤泣梧竟然几天来话语也少得可怜,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
  但很快的,这些事情的现状就被改变了。
  改变的根本原因是,星辰谷的考试要到了。
  从秋天一直说到冬天,从北地一直说到最南,一直模糊的存在在人们的对话中的那场考试,终于要开始了。
  星辰谷,那是一个神秘又神圣的地方。
  于天涯海角之间,隐藏在浓厚的白雾和自然的庞大机关中,四年现世,一时既消。
  仅仅一个时辰可很多人却要花上四年的时间去准备,甚至八年,十二年,很多年。
  好像进了星辰谷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有人是看上了它的皇族背景,有人是为了逃避世俗往事,但大多数的人是为了星辰谷里那浩如烟海繁如星辰的藏书。
  得一本便受益匪浅,更不要说一栋楼的书卷,足够令人眼红心热趋之若鹜。
  身在江湖,谁不想出人头地,练就一身绝世武功,成为不二大侠。
  因此,参加考试的人中大多数竟是早有门派的弟子。
  对星辰谷的认识,晋千帆是雪山时得知的。
  北方雪原长年严寒料峭 ,有时遇上风暴十天半个月的也出不去家门。他就待在没有阳光的地下书库里借着昏黄的油灯一本一本的看书来消耗时间。
  书是个好东西,让生活里只有大雪和风暴的他领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百川东到海,星垂平野阔,江入大荒流的世界。
  对于星辰谷的认识也来自书本,书上描写的那是一个百花永不凋谢,日月相互辉映的仙境。高山之上有仙人吟诗,深海之下有巨龙徘徊,无际森林里有百鸟朝凤。
  这么美的地方,与单调的雪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支撑七岁的孩子逃离雪山一个人来到陌生的花花世界的也不过就是这微薄的向往。
  总而言之,无所事事的人们终于有了踏实苦干的动力,武曦得一刻喘息,晋千帆得片刻清静,连往日里热闹的温泉也冷清下来。
  改变的直接原因是,晋千帆在温泉边遇到了一个人。
  他是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麦色的健硕的身体泡在温水里,在年岁的无情和白雾的干扰中依稀可见年轻的风采。他双臂伸展的靠在石壁上,平和深处是扎根在骨子里的威严。
  这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晋千帆却走近了两步。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岸上的晋千帆。
  他的表情比当日的蓝星还要好很多,一丝惊讶都没有,甚至他还勾起了嘴角向晋千帆招手道,“年轻人,你过来。”
  晋千帆想了想,从岸上绕到了他的背后。
  “有事吗?”
  他盯着晋千帆,把晋千帆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道“无事。”
  晋千帆也在仔细的打量着他,心中更加坚定了某个想法。
  他慵懒的撑着额头,见晋千帆久久沉默不语,从一旁拾起自己的袍子裹上,上岸寻了个座位坐下,道“你呢?”
  晋千帆走过去,端正坐下道,“我也无事。”
  他眼光打向酒坛笑道,“那一起喝一杯?”
  晋千帆低头为难道,“可我没带钱。”
  他笑得更温柔了,“哈哈,我请你,小二哥,拿壶酒!”
  他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因为他没有喝醉的权利。这世上谁都有借酒消愁的时候,偏偏他是个例外,无论多么悲伤,他都得时刻保持理智。
  多么残忍,但谁人也看不见这残忍。
  残忍,也是他自找的。
  但他此时却抱着酒壶,连把酒从壶倒入杯里这一步都跳了过去,直接仰头一饮而尽,大半的酒顺着脸颊流到衣襟,酒香弥漫。
  又上了一壶,他率先抢过抱在怀里,双颊醉红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晋千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叫了一壶,淡淡道,“千帆”。每次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他心里总难免升起一股热气,这名字是孤舟给他的。
  他抱着空着的酒壶已经醉了过去,眼神已不再清明,或许这人做梦都想知道醉酒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可他对着亲人不敢醉,对着爱人不敢醉,对着朋友不敢醉,对着晋千帆一个陌生人竟放心大胆的醉了过去。“千帆!这是个字吧!名呢?怎么不告诉我!”
  晋千帆撇撇嘴仰头灌了口酒,心想这人真是醉了!
  “我名就是这样的,什么字我还没二十呢!”
  什么字!这就是名!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你别想给我否决!
  “这气势也太大了,干脆就当字吧!我给起个名!嗯。。。。。。叫期吧!千帆远航,航必有期。”
  “搞什么鬼!我有名了,这字儿还是留给你孙子吧!”晋千帆挥挥手道。
  你!你仗势欺人!我不服!凭什么我儿子的名得让你起啊!
  那人彻底醉了过去。
  晋千帆酒喝完了,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转头对小二道,“小二哥,麻烦你一件事,去东街的高才客栈找一个姓风的男人,让他拿着东西来这儿!”
  小二正闲的无聊,闻言说了声,“好嘞!”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风无痕很快就来了,在温泉大厅里转了一圈,目光锁定了一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让他提心吊胆的东西物归原主了。
  再然后,他叉着腰爽朗的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我又活过来了!”
  水花大溅,温泉里一人扑腾的坐起来,擦了把脸。
  风无痕看见他,如见了救命恩人似的扑了过去,“千帆!我爱死你了!”
  白雾渺茫中,晋千帆看见门口的人,猛地瞪大了眼睛。
  “喂!你等等我!我说你这盒子也太沉了!我肩膀都要断了!”逐云岚抱怨着,却见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笑道“你这小子,算你有良心!”
  舒俞视线从温泉转到逐云岚,道“不住了,回江南!”
  逐云岚生气了,破音道,“你玩我呢!”
  舒俞扭头就走,正是他们来的道路。
  晋千帆急匆匆的从温泉里跑出,身上是一身湿透的白衣,头发黏在肩上,每走一步身上就往下滴水,急吼吼的喊着“别走!别走!”。
  晋千帆拉住舒俞站到他面前,看清眼前人冷漠又躲闪的模样,不敢置信的笑出了声,“你来了?”
  舒俞没有回应,倒是舒俞怀里一阵蠕动,从里面钻出一只灰鼠,急蹭蹭的爬上了主人的肩膀。
  晋千帆走的时候,还留了个心眼,托沈清澈把白雪偷偷放到君承的床头,见鼠如见人,让君承看见白雪就想起他。
  晋千帆捧起它,眉眼更加柔和“白雪!让我想的好苦啊!”
  舒俞受到了冷落,还想板着脸吓晋千帆一下,却听晋千帆阿嚏一声,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人!穿着湿衣服是想生病吗!快进去!”舒俞两三步走到门口,却见那人还站在原地,正在掐自己的胳膊,疼的拧了下眉,下一瞬却是三步并两步的大笑了跑了进来,拉住自己的手就往楼上走,“去我房间!”
  “等等!还有东西!”舒俞指着震惊到麻木的逐云岚身上的包袱。
  晋千帆从楼梯上跳下来,把包袱从逐云岚身上拿下背自己身上,拉住舒俞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砰!门关了。
  逐云岚还在震惊的麻木的站着,一副这是梦这是梦不要叫醒我的模样。于是他也做了一个晋千帆刚才的动作,抬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眼泪都挤了出来,然后他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人背回了房间。
  晋千帆解开自己的包袱,舒俞看见包袱里那些落伍的样式,抢过来往后一扔,解开了自己的包袱,从里拿出一件白衣扔给晋千帆道,“你穿这个!”
  舒俞不穿白衣,用脚后跟想,都能明白这衣服就是送晋千帆的,当下晋千帆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展开衣服,铺到床上,只见雪纹上,一树白梅盎然生机。
  晋千帆腰带解了一半,手指抓着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看向舒俞,却见舒俞坐在桌前撑着下巴睡了过去。
  晋千帆走他面前,离近了瞧发现这人眼边竟然有淡淡的青色。
  晋千帆赶紧三两下脱了自己的湿衣服,把人给抱上了床,把被子的一角一落都掖好了,就坐床下趴在床边看他。
  晋千帆是个很勇敢的人,他连死都不怕,唯独那四个字憋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可真没用!”他悻悻的想着,视线落到君承的脖子上。
  晋千帆低头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抽出来拿在手上。
  这是一个玉牌,一面刻着梅花一面刻着字,字为晋,是他的姓氏。
  这是自出生就跟着自己的东西,人贩子说,这是他父亲的东西,让他小心保管绝不能丢失。
  孤舟补充说这是护身符,可以报人平安的。
  原来他是深信无疑的,可是护身符没有保佑他,他还是遇上了人贩子,被卖去了青楼,被凤泣梧他爹打了个半死。所以他渐渐的也就不信了,次次九死一生,每每逢凶化吉,靠的都不是一块玉牌,而是他自己的本事。
  虽然不信,可也从小戴到大。
  “这是什么?”舒俞揉着眼睛坐起身问道。
  晋千帆递过去,道“送你”。
  舒俞接过,道“护身符?这戴很久了吧?还刻着你的姓氏,我不能要。”说着递了回去。
  晋千帆直接把舒俞的手扣上握住,熟知君承短处的激道“你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个女人似的,送你了你就拿着嘛!”
  “你!你是故意的!”而熟知晋千帆本性的舒俞又怎么能完全中招。
  “嗯,我就是故意的,反正堂堂舒俞公子就是连个护身符都不敢戴的人,连我狼蛛海的女子都比不上。”
  “可恶!”明知道晋千帆是故意的,可他还是彻底中招了。“一个护身符而已,戴就戴!”
  舒俞正在气头,系了半天也没系上,晋千帆把他头发撇到一侧,从他手上接过红绳,紧紧打了个结。
  “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我仍希望这个能保佑你。”晋千帆把红绳轻轻放下,微凉的手指划过舒俞柔软的脖子,舒俞猛地颤了一下捂住了脖子,涨红着脸看着晋千帆,上下的牙齿纠结了许久才道,“那个,送你的,你打开看看,看看喜欢不喜欢!我,我再睡会儿!”话毕,缩进了被子里。
  晋千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包袱,又转头看了眼舒俞,心里疑惑,送我的?什么东西,那么沉?
  晋千帆慢慢解开最外的包袱,又打开里面的盒子,拿开盒盖,入目所见,晋千帆怔住了。
  里面有一个他喜欢的锥形四棱的枪头,锋利尖锐,下有倒钩突出。
  还有两段他喜欢的红椆木的枪杆,外周被涂上了银漆,泛着冷色的光泽。
  以及一个小巧的钢制的枪鐏,同样散发着寒光。
  都是他喜欢的,连雪白的枪缨他都很喜欢。
  晋千帆把□□认真的拼好,立在地上,离近了还可以看到枪头上刻着两个字,雪树。
  舒俞从被子里悄悄探出头来,轻声道“我给它起了名字,你喜欢吗?”
  “枪缨是红色的,红色是有讲究的。”晋千帆挑刺道。
  “我知道,但我希望,它永远都是雪白的。”舒俞这样说。
  晋千帆的目光转到舒俞脸上,滑过他的的眼睛,他的眼睛那么温柔,滑过他的脸颊,他的脸颊是那么白皙,滑过他的嘴唇,他的嘴唇那么柔软。
  晋千帆看着他,一颗心砰砰的跳,终于这颗心挣开了所有的束缚,穿过他的身体,飞进了君承的身体。
  他想他快死了,他的心进入了君承的身体,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了心,他还怎么活!
  那四个字,是唯一救他的方法。


第42章 除夕酒酣战天明七
  窗外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清脆的声音。
  舒俞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去,低头望去只见,一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孩儿倒在一堆竹竿里,身前站着三个同样瘦弱的衣衫破旧的男孩儿。
  领头的男孩儿咬着牙狠戾道,“你别怪我们!谁叫你得罪了范少爷。”
  “大哥,你怎么跟他废话那么多,可别是心软了,只要把他交给范少爷,我们就能得二十贯钱,二十贯钱啊!”
  倒地的男孩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扶着墙站起来,抬头笑了一声,“所以,就为了这二十贯,你们就连我们的兄弟情义都不顾了!”
  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人道“大难临头夫妻也得各自飞,不把你交出去,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男孩仰天大笑起来,一边锤墙一边跺脚,“哈哈哈!我真应该感谢范景声,感谢他让我知道了你们的嘴脸,你们真叫人恶心!”
  “你!笑吧!哼!等把你交给范少爷,看谁能笑的欢!”说着三人扑过去把男孩儿拳打脚踢的架了起来,男孩儿脚垂在地上虚弱的被三人拖走了。
  舒俞气极了,三两步走到桌前抓着上面的空盒子,对着楼下那抓人的人的头顶就砸了下去。
  !!!
  舒俞的肢体好像和他的大脑在两条线上,每次都是南辕北辙之象,那些人明明往北走了,可盒子最后却砸在了竹竿上,哗啦啦的又一阵噪音。
  “可恶!”舒俞捶了阳台一下,推门就往下追去。
  晋千帆摇摇头,从窗口跳了下去,三两下把男孩儿抢了过来。
  因为这场以大胜小胜的太过轻松,中间他甚至走神想起了逐月楼见君承时,他那精确无误的一盆洗脸水,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成为落汤鸡的可就是他了!
  晋千帆给那三人一人来了个爆栗,教育道,“就为了二十贯钱,就把你们的兄弟情义给卖了!活该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就是自作孽,没治了!”
  其中一人顶嘴道,“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要这情义干嘛!情义还比命重要吗!”
  晋千帆沉着脸,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掌。
  然后他就被别人给狠狠的打了一掌。
  “欺凌弱小,该死!”寒芒抵在脖颈,晋千帆看清这人的面貌,是个长相秀美表情英气的女子。
  “闻绸缪!”晋千帆脱口而出。
  闻绸缪也看清了晋千帆的模样,清眸浅发,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剑随即脱鞘而出,晋千帆一个飞跃,避开人群,跳到人少的地方。
  舒俞姗姗来迟,却正好看到那三人趁机要把男孩儿带走的场景,灵机一动,侧身撞倒旁边的小贩的摊子。三人预料不及被压在了下面,舒俞赶紧拉起男孩儿。
  男孩儿指着一个被人群包围起来的地方道,“刚才有个白衣服的人是你朋友吧!他和一个拿剑的人打起来了。”
  “是吗?那去看看。”舒俞拉着男孩儿的手,跑到半道又停了下来,心想我还没见过他使枪的样子呢,心里一动,返回了客栈,“我们先去拿个东西。”
  男孩儿的手被舒俞握在手里,热乎乎的。长期厮混街头看透人情世故又经历了兄弟背叛更是对这世界没了信心,但此刻他却不可自拔的跟着舒俞走进了客栈。
  舒俞松开手,挽了挽袖子,小心的放倒雪树道,“来,搬这个!”
  男孩儿握着另一头,因为没放在心上被剧烈的晃了一下,顿时不敢再大意,使上了大力气。
  舒俞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秧子,男孩儿是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瘦矮子,俩人搬着雪树走到客栈门口就走不动了。
  舒俞喘着粗气,扶着腰坐在台阶上,气哼哼道,“怎么都没人来帮帮我!真是人情凉薄,这东西可真沉!”
  一人突然停在门口,在舒俞面上打在一片阴影。
  这人的目光落在雪树上,道“这是谁的枪?”
  舒俞站起身微笑道,“是那边打架的那个白衣人的,先生能把它交给那人吗?”
  “可以”他点了点头,俯身轻松的把雪树单手握住了。
  舒俞拉起男孩儿跟在那人身后,那人一步生风转眼就出现在了看热闹的人群后方,他把雪树从空中掷进去,晋千帆一个翻越,握住了枪杆,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舒俞拉着男孩儿钻进人群最里面,正见晋千帆双手持枪,如游龙流水潇洒飘逸,打的对方步步后退的场景。
  长枪在握,风采顿时昂扬起来。
  还是问闲寺伤痕累累的少年,还是冰河处被三暗客打的无法招架的保镖,还是江南总被沈清澈打趴下的前辈。
  但这时候,白衣,浅发,银枪,却明亮的宛若战神。
  有人生来挑剔,只穿一种颜色的衣服,只用一种兵器,只爱一个人。
  没有趁手的兵器,他宁愿赤手空拳满身伤痕的的在腥风血雨的江湖闯荡。
  可人呢?如果他爱的人不爱他,他又该怎么办?
  男孩儿感觉到,舒俞拉他的手紧了紧,勒的他手疼,再看舒俞的表情,却猛地怔住,那是什么表情?
  悲愤?无奈?悔恨?
  长剑被铮的一声打落,闻绸缪攥着手恨恨道,“我技不如人,我服气,但师妹的下落你却必须告诉我!”
  晋千帆收枪站好,无奈道“都三年了,你怎么还不死心,闻雪霁的尸体是你亲自火化的,人早没了!”
  “不!师妹身中毒针,我取出了两枚,还有一枚嵌在了腿里,可骨灰里却没有!”闻绸缪沉声道。
  晋千帆叹气道,“那能说明什么?你怀疑当初死的另有其人,可你查过的,那就是闻雪霁!她当着你的面死的,当着你的面化成了灰!”
  “我,我不信!”闻绸缪拾剑入鞘,对晋千帆道“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你们,可你们却如石沉大海般没了消息,这次见了你,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晋千帆摆摆手随意道,“随你随你!”拿起雪树向君承走去,却不经意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另一张脸。
  画像上变的成熟的脸,冷宫里镇静的冷漠的脸,蓝星的脸。
  被舒俞相托给晋千帆送枪的那个人,原来就是蓝星。
  舒俞看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群,不由低声问道,“怎么了?”
  晋千帆凑他耳边道,“我看见蓝星了。”
  舒俞忙转头去看,人群早已散去,晋千帆指了指正进客栈的男人的背影。
  晋千帆握着雪树,舒俞在后拉着男孩儿走进客栈,却见大厅里人们动作规矩表情严肃,整体散发着诡异的静默。
  晋千帆在温泉遇见的男人慵懒的坐在桌子中央,逐云晔和逐云岚分坐两侧,皆是不自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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