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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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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曦眼睛只能睁开一条小缝,勉强可看见眼前少年瘦削的肩膀,武曦站直身体,撑开距离往后倒去,他根本没用力气就使两人分了开来,可见舒俞心力已至强弩之末。
风沙漫延,驼铃声近,天边的火烧云耀眼又炙热,如同那一片热烈的红。
武曦轻动嘴唇喃喃道,“我,我看见了,那个人……不是他。。。。。。”话声戛然而止,一直没有响起来。
舒俞看着他失了生机的面容淡淡一笑,“我知道”。
舒俞转过身,走远了才停下,回头看去。
天边的云层烧的火红,风沙吹起那人的衣裳也是一片火红。
武曦还是来接他了。
舒俞收回视线,一步一陷的往前走了。
没有回客栈,没有北上,没有南下。
他走了,带着断掉的行云和化成灰的白雪,谁也不知道去哪了。
逐云岚急急跑向衙门,却发现雪树还在。
于一堆乱七八糟的铁片绳索之间,孤独的立着。
雪白的枪缨已经完全的变红,无风不扬,已失去了锐气。
雪树有灵,还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或许,舒俞也是这么想的,想着有一天,那家伙会回来,亲自的洗清泼向他的那一身脏水。
第50章 半壁青灵半荒芜一
晋千帆这次醒来,眼前已不再是死寂的黑暗,微弱的光穿过透气的麻袋,手脚腕处被铁链绑住,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被人拖着走的难受,他挣开左右的人,踉跄站了起来。
“嘿!醒了!”右边人打鼓般轰隆隆的嗓音道,“正好!麻利点!死沉死沉的!”
晋千帆看不见路,只觉绑着他手的铁链猛地往前一带,冷不丁往前晃了一下。
“你们要带我去哪?”
左边人发出一声令人恶寒的阴笑,“嘿嘿,好几天没吃饭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晋千帆心想,吃饭?恐怕是吃苦头吧!
有人在晋千帆身后猛地推了一下,晋千帆又踉跄往前几步,听右边人斥责道“跟他废什么话,小心你的脑袋!”
左边立刻没有声音了。
晋千帆又是中毒又是受伤更是好几天水米不进,虚弱极了,右边的大汉不时的推他一下,他也无力反抗。
听刺耳的吱嘎一声,似是打开什么大门,听声音重量还不轻,体形也颇为巨大。
阴风迎面扑来,晋千帆暗暗攥紧了拳头,涂复,你给我等着!
左边人的人终于出声,还是那恶寒的阴笑,高喊道,“喂!又给你们带来两位新朋友。”
听身后又是一声连续的吱嘎,大门又再次关上,眼前一瞬间阴沉下来。
晋千帆头上的麻袋被粗暴的摘下,微弱的火光映入眼眶。
眼前,或是半跪击地或是以头锤墙或是抱头打滚,人人痛苦不堪面目狰狞。
而在上次见面,他们还都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天之骄子英才俊杰。
犹记灵芝仙树上,刀剑合璧,大败阿苦,永宁二子何等风光。
可此时此刻,白山抱着头,头皮已磕出了血迹,头发乱蓬蓬的如同鸡窝,大呼着“王八蛋!混蛋!小人!杀了我吧!黑水!杀了哥!给哥一个痛快吧!”
黑水自己犹在痛苦中,哪里听到见他哥哥的呼喊,他也在十分狼狈,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环视一圈,不见阿苦前辈,想来,阿苦前辈根本没有进星辰谷。
不进星辰谷,还要白占去一个名头。
考试落榜的人想来暗地里少不得咒骂他,但哪能想到阿苦前辈的这一场任性的比试,可能也拯救了他呢!
元百川倒是看起来较为平静,在这种绝境之下,紧扣着石墙的手指已然鲜血淋漓狰狞到破烂,可那腰板依旧挺的直直的。
其他人或是盘坐运功抵挡笛音,或是乱地打滚大喊一通,唯独元百川是站着的,他是在场上除了恶奴和晋千帆之外唯一站着的人。
晋千帆突然想起在温泉旁初见他,他脚下踩着锋利的瓷片,但那脊梁却是挺直的。
晋千帆每次见到他,他的腰都是挺直的。
笛声慢慢停下,痛苦的哭嚎声也慢慢停下。
人一个个的全站起来。
晋千帆视线落到自己身旁跟着自己一起进来,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他身上没一处好皮,鲜红的血,苍白的脸,狼狈的灰,全挤在他瘦小的身体上。
晋千帆是因为他是晋枫桥的儿子被关进来的。
那这个人又是缘何?
一角灯火密集的地方,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仆役已经用鲜美的食物摆满了它。
身后右边的大汉又是用力一推,晋千帆脚步不稳的被他一路推到桌边,又被按着肩摁到了凳子上。
“吃!”大汉喝道。
腹部的伤口裂开,鲜血顺着衣摆落到地上,顺着衣线的脉络浸透了周围一大片。
君承送他的衣服,竟没一件能善终到压箱底的。
晋千帆慢慢举起手,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往不远处的黑红色场上看了一眼,包括晕迷不醒的重伤少年,竟没有一人缚以铁链。
想到这儿,晋千帆勾了勾嘴角,涂复对他这是怕了!
大汉又拍着他肩膀推了一下,撞的他碰到桌角,大脑瞬间空白,内心很是无语。
每天来这么一下,不用人害,他都能受不了自杀。
“磨蹭啥呢!快点!”
晋千帆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秀色可餐食物,竟迟迟没有落筷,僵在空中不动了。
果不其然,听白山黑水一声大喊“那饭不能吃,里面被下了药!”
药?想来就是使得他们落到如此狼狈境地的药了。
白山黑水两人因为多嘴,分别被身后的大汉狠狠踢了一脚,两人气愤的起身要报复回去,吹笛的老者经过他们身边,眼神威胁了一下,两人满脸不甘心却还是乖乖停下了动作。
其余人也被强迫坐上餐桌。
有个小姑娘看着饭菜竟发起抖来。
这姑娘名叫肖墨阳,是擂台第九,排在能进入星辰谷的最后一位。
别看现在柔弱无力可怜兮兮的,既然能在英雄豪杰之中脱颖而出,那实力已是不容小看。
这是一种蛊虫,寿命极短,通常一日便亡,所以只要他们不再吃,就不用再受那蛊笛控制。
但只要不吃,就不会再给他们送饭。
不吃,饿死。
吃,生不如死。
人都盯着晋千帆看,晋千帆已看过他们的惨样,他们想知道晋千帆吃还是不吃。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摆,晋千帆放下了筷子。
众人也迟迟没有拿起筷子。
那种滋味实在是生不如死,可人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
有个瘦高个拿起筷子放在桌子对了一对,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来。
瘦高个名为楚阳,擂台上就整天嘴边挂着一句话,“饿,饿死了,我要吃饭!”
以食物来威胁他,他只能缴械挂白旗乖乖投降。
反正,死总比活容易,哪天挨不下去了,给自己一掌就行。
晋千帆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想起孤舟,想起狼蛛海,想起岚山绝顶上的千树银花。
然后他拿起了筷子。
想起晋胭岸对他一句句发自内心的关切,想起罗骁对他恨铁不成钢的那一巴掌,想起给他生命该唤父亲的那个人。
他把筷子举到一盘青菜上,夹了一筷子。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绝境,只要活着,绝处也能逢生!
筷子举到嘴边,他张嘴咬了下去。
他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
即使是生不如死,他也要回去。
回到他们身边。
其他人心里挣扎了好久,一个接一个的举起了筷子。
人,总是惜命的。
撤了饭菜,竟还给了他们些休息的时间。
只是这阴冷潮湿的山洞里,并没有床铺,干草也早早的被原先八人分没了。
晋千帆倒不在乎,靠着墙角坐了下来,腹部的伤口已止了血,可血迹浸透了衣裳很是惊心。
白山黑水性子仗义,咋呼呼的拉着他往自己的地盘上坐。
元百川看他们一眼,将挑选好抱在手里的干草默默放了下来。
“敢问少侠可是星辰大阵开启前,火烧灵芝仙树的那人?”白山道。
晋千帆道点了点道,“是我”。
黑水道“那夜,少侠于大火之中巧战群英,真是威风啊!”
晋千帆沉默不语,威风?巧战?
“那时我还在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可现在我却真是羡慕他们!”白山道。
“想来,这一切都是个骗局吧!”归云心中苦涩道。
擂台前九名中只有两位女子,归云便是第二个,排名第五。
她是个温柔起来甜如蜜狠辣起来毒如蝎的女子。
灵芝仙树上她前一刻还在温柔的和对手打招呼,可下一刻就见人没注意趁人之危的朝着人家的弱处刺了过去。
而更有意思的是排名第六居于归云其下的人,是归云的主子,赫连无谤。
赫连,北方匈奴王族的姓氏。
赫连无谤,因新王登基而被驱逐的旧王。
归,匈奴王下最忠诚的姓氏。
说实话,这些人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大多数是自作自受。
明明已经是武林新秀,声名远扬,却仍是贪心不足。
但对于赫连无谤和归云,晋千帆却没这么想,只是不由同情。
一个只坐了半天王位就被亲皇叔当着臣民拉下来的王,一个拥有美好祝愿的名字却过着与名字完全相反人生的男人,若不是已走至绝境,绝不会将希望压在敌国的武林门派上。
可现在,希望也破灭了。
晋千帆向归云身旁的赫连无谤看去,他正在闭目养神,眉间笼罩扯不断的忧愁,还有一缕,晋千帆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确实是抛掉一切的轻松。
也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想着复仇什么的就不合实际了。
心中感慨,黑水又在耳边叹道,“阿苦前辈才是真明智啊!”
有人冷哼道“是涂复太过阴险!”
晋千帆在心里冷嘲,论阴险,还有人比得过你!
这人叫姚顺羽,一个长着白兔般无害的脸却有颗蛇蝎般心肠的人。
从来都是他往死里折磨别人,今天竟看了他被人往死里折磨,虽然自身难保但还是心里爽了会儿。
“真是奇怪,我亲眼见着自己走进了星辰谷,眼前是绿树红花,小溪流水,明明是人间盛境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鬼凄凄的地方!”楚阳道。
“对啊!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啊!”白山呼应道。
黑水眼前一亮,“会不会这里根本不是星辰谷啊!”若是星辰谷,他们不懂地形不懂机关,就算出了这道铁门也出不去,而且还得活生生耗费四年的光阴。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也都停了动作,思索着此事的可能性。
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如降下漫天冰渣。
“这里就是星辰谷。”
是重伤的少年,他已醒来,费力的倚着墙坐起。
“你怎么敢保证?”白山喊道,他拼命的抓住一点微茫的希望。
“我就是星辰谷里的人。”少年道。
“不可能!”白山道“星辰谷那么美丽,怎么会是这种地方!”
“那是之前的星辰谷。”少年说话很慢,每一字都要用尽力气,神情满是悲伤“十年前,蝗灾席卷南山,紧接着一场瘟疫,人,都死光了。”
“可惜,涂复是八年前才入星辰谷的,要早两年,早就死了!”黑水重点跑偏道。
“难道谷中竟没有一个大夫?”肖墨阳极其小声道。
“疫病首先就是从大夫身上传播开的。”少年应是没伤到肋骨,不一会儿已有了力气。
“大夫?这么巧?”晋千帆心中疑惑。
“不是瘟疫,是有人下毒。”
这方面的高手,原唐门弟子,唐超凡出声道。
一人不可居于两派,前九名中除了楚阳其他都是离开了原先门派或原本就是游侠散人。
至于说为什么要除去楚阳,就看楚阳那个只认饭菜不认人脸的眼睛,就能想到他对成为绝世高手的兴趣还没成为一个厨子来的大。
他是被原门派逼着来的。只因他是青龙山几百年才出一个的练武奇才,是黯淡了几百年青龙山复兴的希望。
晋千帆对肖墨阳不了解,在灵芝仙树上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好的武功却没有名声,想来是性情淡泊的隐居之人。
其他人中,姚顺羽臭名远扬无门无派,就算有师傅恐怕也早已断绝关系。
永宁二子居于榆塞,和花间是一路人,他们没有拜入门派,虽说名头大,但不入江湖,别看他们脑子不好使但他们却是朝廷中人。
归云和赫连无谤无需多言。
他们都不是离开原先门派来参加考试的,毕竟这个话并不好听,即是天之骄子也都不稀得去做。
可唐超凡却是。
他不仅离开,更离开的坚决,离开的义无反顾!
少年愣了一愣,难以置信的低声重复了一遍,“下毒?”
“什么瘟疫会先对大夫出手,恐怕有人是先杀了他们吧!”唐超凡沉声道。
晋千帆问少年道,“当日那些大夫的尸体可仔细查过?”
少年仍是那个震惊的表情,看到晋千帆稍微回了回神,摇头道“烧了。”
晋千帆又问,“大夫都死了,谁判断的这是瘟疫?”
少年茫然的摇了摇,“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
“那场瘟疫肯定有问题!”姚顺羽断言道。
姚顺羽凑到少年身旁,温柔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无声安慰着他,众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果然就听他问道“谷中真有绝世武功?”
“曾经有……”少年闷闷道。
“额……”曾经有那就是现在没有了,姚顺羽顿时没了心情,无力的挥了挥手随意道“那又是为什么啊?”
别说他没了心情,其他人也心里跟被铁锤砸烂了似的,他们勤奋练功,不远万里来到这天涯海角的地方,从无数英雄豪杰里脱颖而出,竟然就只得到这个结果。
星辰谷败了!绝世武功没了!他们……也被抓了!
他们只是想变的更强而已,他们只是比别人更强而已!
怎么就落到这个下场!
少年道“是涂复!其间谷主爷爷曾向皇上求救,就是涂复带人来的。可他向爷爷提要求,要进星光阁看里面的书。爷爷不答应他,他就不救人。不仅不救更是挨个的折磨我们。爷爷……最后以毒沼为界,炸断了南北天桥,一把火烧了星光阁。大火烧了七八天,把星辰谷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爷爷以身殉葬,和我们这些生病的人一起留在了南山。”
“你怪你爷爷,舍下了你吗?”归云柔声道。
“不怪,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少年道。
“不对啊!按照你的说法,就是现在的星辰谷是半边山清水秀半边穷山恶水,而且这两边不能沟通,可我们却是从北边又到了南边啊!”白山道。
白山随口一问,少年却红了眼眶,“那不是北山,毒沼毒气弥漫,没了天桥,涂复他们就不能出谷了。他救治了我们,又不停的折磨我们,有人承受不住,把开启星辰谷的机关说给了他。北山,再也去不了了!”
第51章 半壁青灵半荒芜二
少年止不住的大哭,众人皆是沉默下来。
有为自己遭遇感到悲愤的,也有为星辰谷的遭遇感到难过的,但总的来说全是对涂复的恨意。
晋千帆心情也很是惆怅,微微转了转头,却见元百川微低着头手指紧抓着裤子,双眼血般猩红,早已是泪流满目。
晋千帆心里一惊,心想逐云晔怎么折磨都没有让他垂下的头,怎么听少年讲了下星辰谷的过去就垂下去了,而且……还哭了。
晋千帆走过去坐他旁边轻问道,“百川,你没事吧?”
“百川!”少年突然震惊喊道。看清元百川的模样,少年又泪流雨下,眼泪大片大片的落进嘴巴,“百川,真是百川……”
晋千帆看着两人绞在一起的眼神,心想,曾听逐云晔威胁,不让元百川回家,看来,这家就是星辰谷了。
突然觉得难过,元百川想要回家,竟然要通过考试考回去。
元百川看着少年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少年惊问道“百川,你嗓子怎么了?”
元百川只顾摇头落泪,紧闭着嘴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少年问道,“蓝星没有照顾好你吗?”少年擦了眼泪,红着眼眶恨恨道“星辰谷遭此大难,全拜蓝星所赐,为了一个男人,不顾生他养他的家乡,三十年了,他没回来看一眼,但凡他能回来瞧一瞧,我们也不会过着这样的生活!”
元百川头摇的更快了,那表情像是要为蓝星辩解,可嘴唇一直的动但嗓子就是发不出声音。
晋千帆忙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有苦衷。”
少年道,“有什么苦衷,涂复都说了,他进了皇宫!他给星辰谷丢脸了!”
晋千帆不知该怎么说,少年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辩解,可心里却很是不舒服,他眼前一遍遍浮现蓝星对他说永远不会离开皇帝的那个场景。他不会离开逐安曜的,逐安曜不会离开皇宫,蓝星也不会离开皇宫。
枫云骑永远不会北上,永远驻守在边境。蓝星永远守护着逐安曜,永远不会离开他。
像是约定,更像是誓言。
当初晋胭岸曾旁敲侧击的让他召枫云骑回京,在夺嫡风云中帮助云意,他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别说他召不动,就是召的动,他也不想用晋枫桥儿子的身份,给这个身份丢脸。
他昏迷之前,蓝星被人捅了一刀昏迷不醒,即使是星辰谷大阵开启,他也没能来看一眼。
三十年来,蓝星没能回家一趟,恐怕,他至今不知星辰谷的遭遇。
想到这儿,不由担心,蓝星有没有醒来,君承有没有洗清冤屈。
他从枫云骑,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他们一定都担心坏了吧?
可他至少要四年才能出去啊!
晋千帆深深叹了口气,脑中一根线猛地绷直。
枫云骑治军严谨,涂复连他一个受伤饥饿虚弱到极点的人都打不过,更别说进出枫云骑。
那谁能把他从枫云骑里带走?
细思极恐,晋千帆用力的抱住了脑袋。
当时,枫云骑里除了原本驻守的军官将士,就只有皇帝,晋胭岸,逐云意,逐云岚,地牢里的君承,昏迷的蓝星。
晋千帆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些人可全是他的朋友亲人啊!
说是不想,可还是忍不住的再想下去。
还能有谁,谁有动机,谁又有能力?
还能有谁?
耳边一阵笛声响起,他的脑海一阵翻腾,他抱住头痛苦的倒在地上。
少年没有吃饭菜,竟是在场上唯一清醒的人。
随着笛声,蛊虫于大脑里欢快的起舞,人人强忍痛苦,脸色煞白,不住哀嚎。
铁门打开,涂复悠闲的看着场上的这一幕,甚至跟着笛声哼起来。
这曲子君承当初给晋千帆吹过,名为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是一首情歌,知道它的意义的时候,晋千帆对着君承笑个不停,气的君承恼的恨不得拿针线缝上他的嘴。
曲调还是那个曲调,意义却相差万里。
笛声停下,涂复还有些意犹未尽。
白山来不及站起,撑起胳膊就冲涂复扑了过去。
黑水紧随其后,也冲了过去。
笛声再次响起,白山一个踉跄倒在了涂复身前。
黑水也脚步一软,伏地打起滚来。
涂复的脚重重踩上白山的头,笑道“真想让其他人也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平日里一个个吆五喝六高高在上,现在竟被我踩在脚下了。哈哈哈!”
白山听不见涂复奚落的话语,他只觉的脑中数万只飞虫横冲乱撞,他的大脑快要炸开。眼前花花绿绿,也看不清涂复可恨的表情。但不知道哪来的理智,还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他竟伸手抓住了涂复的腿,然后用力一甩,将人摔倒在地。
“啊!”涂复措手不及就砰的来了一声。
手下连忙将他扶起,涂复外强中干,空长了一副强壮的身体但内里空虚,就这么一下,没有人扶就站不起来。涂复哆哆嗦嗦的指着白山大喊道,“把他绑起来!给我打!”
涂复长了心眼,把场上的人都绑了起来,狠狠伺候了一顿,才撤了笛声。
涂复整了整衣领,又恢复了表外的光鲜亮丽,轻咳两声看着被笛声折磨的满头大汗面色惨白的人们道“这笛声滋味如何?”
这场笛曲连吹奏的老者都累的气喘吁吁,更不要说他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要不是绳索架着,他们连站都站不住了。
涂复笑了一声,继续道“现在有个得到解药的机会。”
你会这么好心?
没人信。
没人搭理他。
晋千帆腹部又开始流血,他紧闭着眼睛,开始养神。这场曲子太厉害了,当笛声响起之时,只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倒是那少年因为没有中蛊的原因,对涂复喊道“你打什么坏主意!”
涂复微笑道“不是坏主意,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他看向永宁儿子,慢慢走过去,道“两位少侯爷也在,相信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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