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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江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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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言,周围的人都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惊讶的看着晋千帆。
楚风姑娘是逐月楼的老板兼头牌为人又高傲,别的女子沦落风尘是逼不得已可楚风姑娘却是一个个例。
楚风姑娘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俱精。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偶过逐月楼,听天下第一公子吹了一曲,便买下了这座逐月楼。姑娘的一颗芳心早已暗许第一公子,逐月楼在她手里又是卖艺不卖身,因此众人从来只闻楚风姑娘长歌一曲却无缘得见真人。
今日这小青年,长相不算出挑,家世看起来也就一般,放在人群里就是个被淹没的主,就在那坐了坐,连话都没有说几句,就被楚风另眼高看了?
天方夜谭吧?
可事实摆在那儿,众人也只能看着晋千帆的身影慢慢踏上三楼,渐渐消失不见。
有人拉住小厮问道,“喂!伙计,那人是谁啊?”
小厮也是茫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
他要是能知道那才是见了鬼了!
楚风姑娘的父亲是大堰有名的茶叶商人,被誉为“茶王”。而茶王还有一个儿子,名唤楚阳,是楚风姑娘的孪生哥哥。楚阳因从小拜入青龙山学习武艺后又拜入星辰谷,所以在江湖上并不出名。
而这个楚阳,晋千帆却是认识的——那个总是吃不饱的瘦高个。
果不其然,晋千帆还没进屋子,就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晋千帆微笑的推门进去,和屋里的人对上眼。屋里的人先是呆愣后是喜悦到最后却归为难过。
晋千帆笑着说,“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来你不高兴吗!”
楚阳丧气的说,“高兴个屁!看你这样,就知道那毒是没解,今日来定是跟我告别的。再一别就是生离死别了。”
晋千帆拍拍楚阳的肩膀说道,“你把话都说了,让我去说什么。”
“那毒……就真的无法……”楚阳低头哀声说。
晋千帆坐下伸手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的说,“这就是我的命。嗯!好酒!特意为我准备的?”
“知道你喜欢。”楚阳以手遮住嘴巴,贴到晋千帆耳边说,“专门从厨房里拿的,可千万不能让我妹妹知道了。”
晋千帆环顾四周,清风吹起纱帘,屋里却并无其他的人了。
晋千帆问道,“你妹妹?你妹妹在哪呢?”
楚阳回头一看,猛拍大腿,叫苦道,“你说我妹妹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那天下第一公子。这不,肯定是偷溜出去找那第一公子去了。”
晋千帆握酒杯的手微微颤了下,一杯酒迟迟没有饮下,他喃喃道,“第一公子?”
楚阳惊奇的说,“怎么?你还不知道?”
“什么?”
“第一公子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楚阳说道。
“失踪!”晋千帆猛地站起来,难以置信的说道。
“是啊?”楚阳不解,“他失踪,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晋千帆急急追问道,“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阳说道,“我也都是听妹妹天天念叨的。好像是舒俞公子向连王殿下辞行,离开了京城,然后人就不见了。”
晋千帆听这话只觉的什么都听不懂,但还是面色和缓了些,低声道,“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阳问道,“怎么?你认识舒俞?”
晋千帆沉默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楚阳又说,“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几天京城里来了很多江湖上的下三滥的人,我见了好几次他们聚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有几个人我记得就曾经在舒俞公子手下吃过苦头。要是舒俞公子遇上他们,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晋千帆坐不住了,他觉得身下的凳子热的发烫,楚阳像是看出了他的急切,笑嘻嘻的说,“对了!前几日百川也来了,现在应该在你住的那个将军府里,你有空也去看看他。”
晋千帆惊喜的说,“百川?他怎么会来!”京城对元百川来说简直就跟地狱无异。
楚阳拍拍晋千帆的胸膛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担心你就来了,朋友重于天嘛!”
晋千帆说不出话来,炼兵场夺走了他四年的光阴却也给了他许多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他的眼眶湿润了。
楚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我饿了!我要去吃饭了,就不作陪了,你随意吧!”
话毕人已经从窗户溜下去了,晋千帆长吸口气推开了门。
第81章 破云直上笑从容三
晋千帆走到右相府费了些时间,和丁留那捉摸不透的性格一样,他的家也让人琢磨不透。
要不是碰巧发现从某个墙头里爬出来的人影,恐怕他还在茫然的转圈圈。
晋千帆跟着人影又转了几条街,翻过一座宅府的墙头,又穿过一片树林。
人影进了一间房子,晋千帆小心的跟上去,在窗纸上破了个洞往里看去。
黑色的斗篷面前做了个女人,正是晋千帆上次在金銮大殿上看见的那个和亲公主。
公主端正在椅子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则看着紧紧的注视着晋千帆这边,有种诱了鱼儿上钩的得意感。
晋千帆被吓了一跳,立刻扭头就走,迎面落下一棒重击,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丁留不怀好意的笑。
隐约中听见一个女人冷淡的声音,“柯降之一死,太子逸王那边的大臣不少都投向了咱这边。”
“逸王无实权,柯降之手上的军队也被父皇收了上去,现在只需要考虑太子了,毕竟他还是太子。”又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顿了顿,“你为什么要把舒俞辅佐我的事传出去?”
女声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交易。”
“京都谁不知道舒俞和晋期形影不离,你是借舒俞把晋期拉到我们这边!”有些生气了。
“不是很成功吗?支持太子和逸王的大臣现在都站在你这边。”
“柯降之这事明明是你使的离间计,为什么又要推到他头上!”无比愤怒。
“只要能将皇后逼到绝境,他不会有怨言的。”冷漠又冷淡的话语突然停下,代替它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门吱呀的响声过后,就彻底没了声音,环境安静下来。
晋千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瓶新鲜的梅花,装梅花的瓶子是个竹筒。
晋千帆站起来,见逐云澈正在书桌后写着什么。
他收了最后一笔,才抬头去看晋千帆。
“醒了?”
晋千帆冷淡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逐云澈不回答,只是看着他写的字道,“看我这字如何?”
晋千帆走近才发现他写的是三列字,一列是狼蛛海,一列是枫云骑,一列是天下第一公子。
晋千帆道,“好字!”
逐云澈将笔放下负手道,“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你可知这几个字的意思。”
晋千帆道,“知道。”
逐云澈又问,“那你又是否知道,这三个词加起来就等于大权在握。”他说的很慢,一字字的说的无比清晰。
晋千帆嗤道,“一个一群毛孩子玩乐时建的组织,一个被流放的军队,一个。。。。。。一个弱不经风的病秧子。王爷要是靠这个就想去逐鹿天下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逐云澈道,“狼蛛海,从无失手的暗杀组织;枫云骑,承载着晋帅英灵的无所败绩的军队;而这个病秧子。。。。。。你比我更了解。”
晋千帆暗中攥了攥拳头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狼蛛海不是我的,我甚至连死门的都不算!枫云骑就更可笑了,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君承。。。。。。舒俞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我有什么用!一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还有什么价值!”
逐云澈继续道,声音平静,“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知道的只是狼蛛海,枫云骑以及天下第一公子都在我手下,他们只知道我已经有了大权在握的资本!而他们怎么能允许,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毁去这些。”
逐云澈一步一步的走近晋千帆,紧紧的盯着晋千帆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晋千帆才感到从他身上发出的威压是多么的令人恐惧。
但令人更加恐惧的是逐云澈接下来的话。
“其实,只是毁去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柿子自然挑软的捏,最软的还能是谁!
晋千帆浑身颤抖起来,他的嘴唇发抖,用尽了力气才勉强发出声来,“为什么?”
逐云澈一把拉下晋千帆的衣襟,怒目而视低吼道,“他求紫宜公主救你,即使救了你就是害了他!他依然选择救你!他把你挡在身后,他舍了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你!你为他做了什么!你把他抛弃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最大的凶手!”
晋千帆僵住了,逐云澈愤怒的话一句句、一字字的如利刃般一刀刀的插进胸口,把他的心搅得稀巴烂。突然他推开逐云澈疯了般的向外跑去,他跑的跌跌撞撞,他跑的狼狈不堪。
血,汗水和灰尘和在一起,他大脑里一片茫然,只剩了一个念头。
见到他!立刻见到他!
逐云澈紧盯着晋千帆消失的背影,手指在书桌上磕破了都不知道。
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前,并不出声。
是元百川。
逐云澈看了他一眼道,“我一直疑惑,他虽然和晋帅长的很像,但他连晋帅一半的精明都没学到。舒俞怎么会对他另眼相看,你也是,为什么要冒着被大哥发现的危险进京来帮他。”
元百川朝晋千帆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逐云澈明白他的意思,是问“既然你对他很是瞧不起,为什么还要帮助他。”
逐云澈低声道,“我帮的不是他。”
不是他,是他。
四年前的梅雨江南,乱的又岂是一个人的心。
他撑着一把伞,在江南的濛濛细雨中,踩着青石板缓缓而来。
雨水从伞边流下,水滴打在青色的石板上又溅上了他素净的鞋子。
“闻江南十七家联商新晋盟主是个未及冠的小子,原来竟是事实。”
“可有不妥?”他笑着说。
“并无不妥。”他亦笑着回复。“那盟主找本王有何事?”
“我找王爷。。。。。。”他顿了顿,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桃红,眼波微动,惊鸿一瞥,路旁的桃花纷纷落下,花瓣落在心里,留下层层涟漪。
朱唇轻启,年少轻狂抑或是运筹帷幄。
“是想成为王爷的入幕之宾。”
逐云澈坐在椅子上,两指并捻着,并不说话。旁边的小厮笑着说道,“入幕之宾有两个意思,我看盟主倒是很适合其一啊!”
他笑容猥琐语气孟浪,对待有如此侮辱之意的言语,逐云澈却只是作壁上观。
少年微微一笑,他长的清秀如翩翩公子,出口却极为张狂。
“我知王爷不会相信,为表诚意,今日来只为向王爷证明。”
“证明什么?”逐云澈说。
“我能使王爷不出十日便可回京。”
“哦?”逐云澈不相信。
“我若做不到,王爷想我是什么入幕之宾那就是什么入幕之宾。”
逐云澈挑眉一笑,“那无论如何本王都占了一个极大的便宜。”
“那王爷敢占吗?”少年说。
“何乐不为呢!”逐云澈道。
少年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拾起油纸伞如来时般缓缓而去。
那么的光彩夺目,那么的意气风发。
只是他的背影,逐云澈就再无法忘记。
因为曾见过他发亮的样子,就无法接受他现在的黯淡。
明明只是个不受控制的意外,他却为此搭上了自己的一切。
自从上次舒俞从京都出现,他的人就一直跟着舒俞。
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每天无所事事的陪着旁人玩闹。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才是那个旁人。
就算是当作对他四年前的赔罪,让我这个旁人为他做一点事情。
晋千帆在跑,在疯狂的奔跑着。
从黑夜跑到黎明,从京都跑到京外,从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到大汗淋漓筋疲力竭。
他跪在街道中心,用力的大喊着,阳光所向睥睨的射。进眼睛,他却巴不得再痛一点。
过了不知多久,他站起身,蒙上黑布,继续向前走去,他走的很仔细,视觉听觉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只有有关君承的一点事情,他都会停下来询问。
过了又不知多久,晋千帆看见了楚阳说的那些下三滥的流氓,想到楚阳说的那些话,心未动腿却已经转了方向,进了他们所在的那家酒馆。
他们不过才三个人却拼了两张桌子,点的全是大鱼大肉,吃的满嘴油光。几个人吃饱喝足后还赌了几把骰子,小二过去收账,还没说句话就被人给绊了个狗趴。这些人出手阔绰,随便一掏就是一块元宝,看着老板小二的恭敬样子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几个食盒走了。
晋千帆跟着他们,看他们进了一间郊外的茅屋,悄悄的走近在窗外探看。
窗户是紧闭的竹帘,晋千帆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是听他们的话,就觉得粗鄙不堪。
屋里隐约传来女子的啼哭,晋千帆皱了皱眉,就听客栈三人里的一人笑道,“他还没完事啊?这女的这么厉害,让哥几个都按个尝尝啊!”
有老人骂道,“畜生!畜生!你们这些畜生!”然后是痛苦的低吟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下。又有人恶气的说,“你骂啊!你骂的这些我全在你女儿身上讨回来!”
屋里的隔间门被猛然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女子哭泣的哀求道,“爹!爹!求求你们别打他了!别打他了!”
有人懒洋洋的说,“这小娘们儿,真他妈的爽!”
晋千帆拳头攥的咔哧作响,这时那懒洋洋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瞪什么瞪!你都一个废人了你还逞英雄呢!”
那第一个人突然色气的说道,“大哥!你看这人不比那小娘们长的好看。”
懒洋洋的人打了那人一个巴掌,凶恶的说,“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他什么身份!真是色胆包天!”
有人赔笑道,“大哥!没那么严重,我们把人送到那人手里,这出了事都是那人的,再说我们都把人给打成这样了,早结下仇怨了,话说我们现在就是站在刀口上,多活一日不就得多逍遥一日。”
那懒洋洋的声音说,“嗯。。。。。。是!”
第一个声音说,“那。。。。。。大哥。。。。。。”
懒洋洋的声音笑了两声,说道,“那你进去吧!声音小点啊!”
老人痛心疾首却不敢出声,使劲的撞柜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啊!”有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晋千帆冲到门口,听到有人笑了笑,蓦然停了下来。
那懒洋洋的声音惊道,“你,你的手竟然还能动!”
晋千帆踹门而入,所有人皆惊了一惊。
晋千帆环视四周,屋子里大概二十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一个捂住眼睛的,他们都紧紧的盯着晋千帆。
角落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老人,他身旁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还有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男子,他的头发散乱,白衣上布满了血痕,鲜血从手背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晋千帆大开杀戒,那对父女抱在一起身形颤颤发抖。
二十个人无一人生还,晋千帆有如地狱的嗜血修罗,杀红了眼睛。
角落里的男子,轻轻笑了笑,“千帆。”
晋千帆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晋千帆一步一步的走向男子,轻轻抱住了他。
“君承。”
君承已然晕了过去。
那姑娘给老人解了绳索,扶着老人小心的走过来,老人说,“他的手筋被挑了,又遭了毒打,你要是他的朋友就赶紧带他去看大夫。”
晋千帆背起君承,问老人,“那老人家,您怎么办?”
老人泫然欲泣,“这地方呆不下去了,我和小女收拾收拾东西,就此离去了!”
姑娘却已经哭了出来,一老一小抱在一起,痛苦的大哭起来。
第82章 破云直上笑从容四
晋千帆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台阶隐藏在绿树白水中,上面生长着墨绿色的青苔,晋千帆看见了那湾寒泉,寒泉边却没了垂钓的老人。
晋千帆站在茅屋前,有个老人在清理着茅屋旁边的杂草。
晋千帆低头了。
他说,“求求你!救救他!”
他这一生,从没说过这个求字。
即使是炼兵场地狱谷的那四年,他也从没说过这个字。
即使明知自己的病只有这个人能治,他也只是淡定的走过他的身边,说着去哪都行就是不在这儿。
可君承不行,君承需要他的手,君承那么骄傲的人不会允许自己的残缺。
所以他说了,求求你!
小童走过来,把君承接了过去。
老人手上不停,头也不回的说,“他为救你弃了自己的傲气,那你呢,为救他能不能也舍了你的傲气。”
晋千帆膝盖弯曲,轻轻跪了下去,面无表情一点抵触都没有。
老人扶着腰站起身来,说了句,“好!”然后就走进了屋。
晋千帆就一直跪了下去,从白昼跪到星辰。
屋里传来几声响声,君承怔怔的看着晋千帆。
“你在干什么!”君承冷声道。
晋千帆看他双手被包扎着,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你说话啊!”君承吼他。
晋千帆把头低的更低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宁断腿不弯膝!这不是你说的吗!”君承红着眼眶,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
“你起来!你站起来!”他走近要把晋千帆拉起来,却被晋千帆握住了手腕。
君承骂他道,“晋千帆!我知道你是同情我,我不用你可怜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舒俞从小就是从嘲笑讥讽里长大的,我没那么脆弱!你要是觉得我舒俞没了手就活不了了,你就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那才是真正的侮辱!比胯下之辱更甚!你忘了吗,我一直都在骗你,初遇是假的,同行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我这样一个机关算尽毫无真心的人你不最应该感觉到厌恶的吗!”
晋千帆终于抬起头看他,他眼眶发红泪痕在脸上纵横,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晋千帆一字字道,“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我喜欢你,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你救我是真的,你拉着我奔跑是真的,一直不松手也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君承愣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晋千帆。
晋千帆护着君承的手,突然挺腰吻上他的唇,同时向后倒去,君承猝不及防倒在他的身上。
星辰满天,晋千帆仰着头闭着眼,白衣浅发,依稀还是当年拥抱太阳的少年。
可君承知道了,他已经不是了。
曾经渴望陪伴却不善言辞的少年现在是真的疏离冷漠又寡言少语。
他再一次的对自己说出“喜欢”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君承和他紧密相靠,因此知道他全身都在发抖,他的每寸肌肤都在小心翼翼的散发着“不要拒绝我”的请求。
君承哭泣着对上他的唇。
他再也不会拒绝他。
他记得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快乐。
他再也不能承受。
唇齿相依,君承松开了牙齿,任他小心翼翼继而肆无忌惮。
晋千帆张开眼睛,一双红的像是浸了血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君承。
君承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咬开他的衣领,吻上了他的胸膛。
“君承……”晋千帆轻轻的呼唤着。
“嗯”君承应道。
晋千帆再度吻上君承,轻啄细吻,温柔至极。
这个吻很长,长的几乎要晕死在其中,粗喘着气分开,又依依不舍的要再吻去。
实在不想再目睹一副活春宫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咳咳咳!这还有一个老人家呢!”寒泉先生在门口左侧背对着说道。
“以及一个小孩子。”小童在门口右侧面无表情道。
君承从晋千帆身上起来,和晋千帆一起跪下。
晋千帆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君承不回他,面对着寒泉先生道,“求先生,救救他!”
寒泉先生拍了拍头,似是极为无奈,转头问旁边的小童道,“你说呢?”
小童白了寒泉先生一眼淡淡道,“老顽童!”他走过来扶起君承道,“放心吧!师傅答应救他了。”
君承看向寒泉先生,寒泉先生挥了挥手大呼道,“行了!行了!起来吧!一个一个的真烦人!我可是个老人家!”说着不耐烦的率先进了屋。
晋千帆在寒泉先生身后大喊道,“等等!”
寒泉先生停下来语气不好的问道,“又怎么了!”
晋千帆看向君承问道,“他的手……”
寒泉先生很是烦躁的大叫道,“好了!”然后又迈着小碎步进了屋嘴里嘀咕着,“不就是筋断了吗!又不是腿断了!瞧你那样!”
晋千帆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又不是你筋断了,你当然不疼!”
小童道,“晋公子,怎么还不起身。”
晋千帆道,“他还没有叫我起身。”
小童笑道,“晋公子,现在已经可以起身了。”
晋千帆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起身。
小童把二人带到客房道,“两位先在此地将就一晚,明早师傅再来为晋公子看病。”
君承点点头道,“有劳了。”
屋里只有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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