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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江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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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千帆把君承的手攥的紧紧的,可他低估了女人的疯狂,她们这些天下第一公子的迷姐迷妹像是残忍的王母娘娘把他和君承分到了银河两岸。
楚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晋千帆从包围圈里拉出来,晋千帆还要再钻进去,楚阳赶紧把纸条给他看,“你瞧!”
晋千帆看见纸条的内容,不可思议道,“他?他竟然要我去!”
楚阳往前拉着他催促道,“快点吧!晚了!”
晋千帆看了眼被挤得无一丝空隙的人群,几乎看不见君承的身影,指着他鼻子无奈道,“你干的好事!”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快步往外走去。
透过微小的缝隙,君承看见他们两人大步的跑远,而晋千帆赞叹有加的楚阳竟然还对他摆了摆手,“我们喝酒去了,一会就回!”
“千帆!”这两个字的声音还没出口,就跟着主人一起被拖进了屋。
他记住楚阳了。
郊外的林间,楚阳焦急的走来走去,“唐超凡怎么变的这么无耻了,竟然会拿无辜少女来威胁人了!”
“谁让你妹这么高调,初进京就把自己的身份昭告了天下,茶王之女,她是生怕没人不知道吗!”晋千帆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随意的说道。
“我可怜的妹妹呐……”楚阳嘴巴一瘪,抱着晋千帆的脖子就哭了起来,“妹妹!是哥没用,都怪哥,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哥就出家做和尚,把头发赔给你!”
晋千帆堵住耳朵,难忍道,“你离我远点!”
楚阳擦擦眼泪,大力的在晋千帆头上拨来拨去,然后往上一拉,疼的晋千帆一声轻哼,“我可不出家做和尚!”
楚阳捏着头发举到晋千帆面前,“你竟然有白发!”
晋千帆震惊的捏住举到眼前,“天哪!我竟然老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晋千帆和楚阳往后看去,一别经年,唐超凡彻底的变成了复仇的傀儡,面无表情,面无生机。
楚阳气愤道,“我妹呢!”
唐超凡无视楚阳,直接对晋千帆道,“我要学《冰魂雪魄》”。
“啊?”晋千帆挑了挑眉,不客气的说,“这个我没有,你应该去雪山。”
“厉将军当着我的面毁掉了它。”
“所以,你就抓了他妹妹?就为了这儿?”晋千帆轻轻吐出口气,“真可笑,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晋千帆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唐超凡就是一拳。
唐超凡踉跄两步,抿了抿嘴角的血丝,淡淡道,“你教我,我放人!”
晋千帆深深地看着他,转身大步走离,道“就算复了仇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救人了吗?”唐超凡喊道。
楚阳理直气壮道,“当然救了!”但他其实心里很没底,赶紧拦下眼看就要真的走了的晋千帆。
晋千帆骂道,“你抓楚阳他妹有什么用啊!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楚风是我的一号情敌!你让我拿自己的武功秘籍救情敌,脑子生锈吧!”
楚阳心里更没底了,震惊道,“你不会真的……!”
连唐超凡心里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在过去的日子里晋千帆已变成了他不熟悉的人。
晋千帆挥开楚阳的胳膊,毫不迟疑的往前走去,楚阳已震惊到无语,突然晋千帆站定,转过身来,烦躁的吐了口气,掐着腰道,“突然想到一件事,要是你能帮我办了,我就教你怎么样!”
唐超凡一时拿不定主意,有些犹豫,楚阳回过神来,朝着晋千帆就是一拳,“你这个混蛋!”
晋千帆堪堪躲过,大喊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快跑吧!”
“我答应你!”唐超凡赶紧回道。他的话刚落,那边的感觉就变了,从分外眼红变成了眉眼如波,两人好兄弟一般,“怎么样?我这演技绝吧!”
“佩服!我都想真的揍你了!”
唐超凡得知自己上当,连声音都气的颤抖了,“你们……”
晋千帆道,“一言九鼎,只要你帮我办了这件事,我就教你!”
“不可以阻止我复仇!”
“好!”晋千帆应下道,“你先把他妹妹放了,然后我再告诉你办什么事!”
唐超凡说了一个地址,楚阳救妹心切,立刻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原地上,唐超凡看向晋千帆,晋千帆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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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大将军府,对着君承哄了又哄,捏肩捶背,端茶送水,翻云覆雨之后,晋千帆小心翼翼道,“我要回岚山两月,你要小心照顾自己。”
君承轻轻翻了下身背对他道,“嗯”。
“我会嘱咐阿龙他们时刻的跟着你的。”晋千帆抱住他,咬着耳垂轻喃道。
“不用!答应连王妃的事还没做,这两个月我会进王府。”君承轻轻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可不要多想了。”
晋千帆愣愣的看着君承泛红的脸庞,他的眼睛泛着水光,温柔又细腻,却一瞬间勾走了他的魂,他扑上去落下一个个吻,“怎么可能不多想,我想的可太多了!”
第87章 雨骤风急人何许三
夜深了,京都这座繁华的城市陷入寂静和黑暗,除了两个地方。
一是烟华巷,对于烟华巷,高潮才刚刚开始,丝竹声不绝如缕,嬉笑怒骂的声音充溢,连云层都抵挡不住,被排挤到了高空,皎洁的月亮完全的露了出来,毫不吝啬的表示着对这个地方的偏爱。
二就是京都最遥不可及的地方——皇宫。
论寂静,这里大概是世上最安静的地方,安静是一种高贵的象征。
但论黑暗,却要评上倒数了。
金光,灯光,火光,月光,光亮也是一种高贵的象征。
但它又不只是一种象征,还是一种手段,为了提防那些令人措手不及的黑暗而小心翼翼的保护手段。
但除了提一提胆小鬼的胆子,这光防不住什么人。
五年前,十八岁的少年身着显眼的白衣大摇大摆的闯进了金銮大殿,把京都搅成了浑水。
五年后,又有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而且还是一路闲庭信步的进了御书房,又进了皇帝的宫殿,当着皇帝的面把他宫里偷了个遍儿。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干这事了,从他的动作来看,早已是游刃有余,熟练在心。
他甚至还打了一个很大声的哈欠,伸了一个很扭曲的懒腰,漫不经心的往床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的就像死了一般。
他把所有的东西装进口袋,走到一个阴影的角落,伸脚往墙上一刮,掉下来一个柔软的布一般的东西,然后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半米高的洞。
他把口袋扔进洞里,动作很不客气,对口袋里那些无价之宝丝毫没有珍惜。
突然他的身体僵住,动作停了下来。
云层被风吹走,月光重新占领这里,旁边的树后赫然有一个被拉长的人影。
人影率先说话,“转过身来。”
他顺从的慢慢转过来,但却是转了一半的时候,一个翻越从墙上翻了过去。
他的动作极快,又令人猝不及防,相信他能很容易的逃过,但他没有想到人影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因为他始终背对,没有发现人影的手始终是举着的,他的手里有一个盒子,盒子是不详的血红色。
他肩部中了一针,从墙头掉到了墙的另一边毒素立刻窜上大脑,一种温柔的像极了母亲的声音在唤他休息,一遍遍的低吟着安眠曲,他也想抛下一切事情就这样无所谓的睡过去,因为他真的太累了。可是不行,如果可以休息,他早就可以休息了,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人影随后跳上墙头,却发现那一边并没有人。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是唐超凡。
是的,晋千帆曾以《冰魂雪魄》为条件,让唐超凡进宫替他办一件事。
常年的仇恨,多次的被出卖背叛,让他的表情凝固,如同一块冷冰冰的铁块,阴沉又冷酷,但事实却是,他挑了挑眉,没人能逃过鬼擎火的控制,就是元百川也只能乖乖沉睡,但这人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鬼擎火并不涂毒也并不细小,甚至比一般的绣花针还要大些,但它却常年占据着暗器榜的榜首,即使一度消失,也不能使人们忘记。
因为鬼擎火是那么的让人不舍,就像上瘾了般。
它可以勾起中针者最深情的回忆,使人不愿醒来,宁愿沉沦。
唐超凡无法不惊讶。
他百思不得其解,注意力转到洞里的口袋,往里看去,却发现洞里还有一些口袋,打开一看,这些口袋里装的竟都是香料。
而且这些香料混有剧毒。
唐超凡把所有的香料带到大将军府,晋千帆之所以会让他进宫,就是看中了他唐门弟子的身份。
君承仔细查了查,发现这些香料也是稀世珍品,他带了一些找了趟蓝星,却从他那里听到一个令他意外的名字,这香料竟是太子献的。
逐云晔虽残暴,但弑父这事还是干不出来的,再怎么说也是晋枫桥的徒弟。
蓝星问,“怎么了?”
君承笑着道,“没什么,想来说些千帆的事,正好看到宫女拿着香料,闻着倒是很香,便顺便来问问。”
蓝星道,“这是西域的安神香,太子面上冷冰冰的,但一听说皇上睡眠不好,立刻从西域运了些。”他的神情有些追忆,“他是个好孩子,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君承轻问道,“和晋帅有关吧!”
蓝星点点头,继而问道,“那天你回去后,千帆怎么样?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应该很大。真抱歉,还把你扯了进来。”
蓝星说的是晋千帆他们刚入京的那一天,那天晋千帆进宫,君承去找丁留,但右相却苦苦哀求的让他留下,请他帮一件忙,还告诉了他一件惊天的事情。
他要做的就是假扮皇帝,然后让晋千帆走进笼子里,永远的困住他。
君承无法答应,但却只能答应,因为晋千帆也一定会答应。
君承太了解他,他就是另一个自己。
他是那么的自由,却又那么的孤单。
这孤单的来源是厉孤舟,厉孤舟一直不喜欢他。
他从不知道理由,但现在知道了。
他师傅疼爱的小师弟为了他父亲虚假的战死之名,背负着冷嘲热讽进了皇宫,担起了保护皇上的责任。无数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提起蓝星不是辱骂就是不耻。晋千帆还记得厉孤舟画上的蓝星,他的笑容那么灿烂,可现在笑容褪去,只有苦涩和疲惫。
晋千帆自己都恨自己。
君承能够明白皇帝的做法。
因大堰有战神,故外邦不敢侵略而俯首称臣。
战星初陨落,内忧外患四起。
而,皇上要解决这内忧外患。
枫云骑南下,厉孤舟北上,蓝星进宫。
他们为了战神的“战死”,放弃的又岂只是自由。
而他们要舍弃的却仅仅只是自由。
自由而已。。。。。。
君承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他无法和他坦诚的事又多了一件。但随之又变的轻松起来,对着蓝星,他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他只是穿上铠甲照镜子而已。”
蓝星笑笑,“他和枫桥还真像,我刚遇到枫桥的时候,枫桥还没从军,白白净净的,书生气也很重,就像个翩翩公子,可他打仗的时候就变了样子,身上都是血,有时候衣服半个月也没法换,身上臭的很,但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抱怨过。”
君承想,晋千帆打架的时候也是这样。
蓝星转回话题道,“这香库房里很多,太子每年都会带很多,闲着也是发霉,你带些吧!”
君承点头一笑,“那就不客气了。”
君承跟着蓝星走到库房,被管事的太监带进去,他把所有的香料都看了看却发现这些都是没有毒素的。
君承问道,“宫里还有人用这种香吗?”
公公咧着牙笑道,“用的人那是多了去了,因为皇上用这香,娘娘们也都会用,而且这香安神,宫里人睡眠不好,用的量也大。”
君承又道,“我能看一下名单吗?”
公公眯眼一笑,从架子上翻找了番,递过一本书道“就是这个。”
君承接过翻看了一下,这个妃那个院,确实都是各宫的娘娘。而且每月的量也都差不多,完全看不出什么。
君承客气笑笑,把名单还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想利用香料毒害皇上,但却可以保证皇上没有中毒,就算中毒也只是轻微的毒素,因为昨天唐超凡遇见的人明显把有毒的香料从皇上身边拿走了,虽不明白想干什么,但确实是保护了皇上。
谁会以身犯险来盗走有毒香料,君承想不到,但有这种身手的人,君承却想到一个。
这几日的天气总是很沉闷,在这种环境下人也沉闷下来,变的不想说话。
一个瘦削摇摇欲坠的黑影趁着夜幕,翻过院墙,双腿无力站起,虚弱的连眼皮也睁不开,而彻底的晕了过去。
眼睛闭上之前,仿佛看到一个焦急的人脸,唉,今天这事没办利索,自己丢了大面子不说,还耽误了这小少爷的事,得怎么补呢?
“醒醒!快醒醒!”
算了,先睡一觉吧!
他睡的香了,唐超凡这边却百思不得其解。
能战胜鬼擎火的只有坚强的意志。
那件事之后,他痛不欲生,妄图借助鬼擎火而逃避起来,可是他一针又一针的往自己的身上刺去,可没有丝毫作用。
施佳衣死去的那一幕如乌云般遮住了他所有的温暖,将他所有的情感锁进了匣子,他明白,他内心的仇恨已远远超出了其他,他的记忆里满是仇恨,鬼擎火又能拿出什么让他软弱的东西来蛊惑他。
可是那个人,脚步轻盈,贼头鼠脑,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个极其快乐的人,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支撑着他去抵住鬼擎火呢?
唐超凡自然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因为他的心里全是人性丑陋、薄情,虚伪的一面,他不信这世上真的还有把对朋友的承诺当成天的人。
晨时瓢泼大雨,三天未停。
逐云澈忧道,“天降暴雨,黄河沿岸恐怕不得安生。”
君承应道,“预洪政策早已布下,危险区域的百姓也都进行了撤退,朝廷里也不都是吃闲饭的,安心些。”
逐云澈叹道,“可我总感觉不对劲,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似的。”他一拍窗台坚决道,“不行!我还是要给太子起个折子!争权夺位是皇室内部的事情,对应暴雨和手无寸铁的黎明百姓我们可不能再胡闹。”话说着,人就走的没影了。
君承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转到窗外,本就暮春,接连数天的大雨彻底的让花园的色彩全褪了下去,失了不少生机。
君承轻皱起眉头,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担忧。
就好像,这场雨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前奏。
真正的高潮还远不止如此。
第88章 雨骤风急人何许四
逐云晔拗不过逐云澈的直言进谏,召集了其他皇子和左右丞相开了个小会儿。
在气氛一度的凝重中,逐云晔轻咳两声道,“咳,老二,你去吧!”
逐云岚愣了愣,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道,“我?”
逐云晔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对这事很不关心,起身,懒散的走到逐云岚旁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在场的闲人也就你了,好好干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逐云岚挠挠头,和逐云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何奈何的眼神。
走在向宫门的路上,逐云澈道,“没办法了,我让舒俞跟着吧!”
逐云岚吃惊道,“你现在离不开他吧!不行!”
逐云澈沉声道,“人命关天!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交给你我不放心。”话毕不管哥哥的表情,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逐云岚看着弟弟笔直的背影,想着他的最后一句话,“交给你我不放心”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了,更不是第一次被亲弟弟嫌弃,但果然弟弟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很痛啊!
君承欣然同意了随行的事,毕竟那里离晋千帆更近啊!
在那里待了三四天,确定一切的准备措施都做的差不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危险发生了。
来的猝不及防。
黄河流域常年洪灾,是所有人的重点防御地点,以致于竟没有人想到这次受灾的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东部沿海地区。
一场罕见的强烈台风引起巨大的海啸,卷起巨大的浪潮,把沿海的小城淹没了下去。
天灾常常伴随着人祸。
沿海的灾情正紧,京都忧国忧民的大臣们焦头烂额,但还有一些人却趁着天灾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京都的风暴不比沿海的风小。
朝廷指望不上,江湖侠客便担起了这份责任。
晋千帆比预想的时间更早下山,回京都的路上,常见神情疲惫难掩惧色的难民。
向行人打听了后,他决定先去东边看看。
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熟人。
带着大批物资的车队,车队不乏武功精妙的武林高手,而管理这个车队的主人是一个女子,一个来自桃城的女子。
宁睛明坐在货车辕上扭着头向他打招呼,“千帆!”
晋千帆足尖轻点在车辕的另一边坐下,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宁睛明道,“堇川,看你这样也是去那边吧!”
“嗯!”晋千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了个懒腰道,“连明远呢?”
“回洪泽筹物资去了。这场台风真的影响太大了,那边的门派逃的逃死的死,只剩下堇川剑派一群女子挣扎着,堇川也死了不少人,我们离着近总得帮一帮。”
晋千帆向后看了一眼道,“连家这几年不错啊!家底这么厚。”
宁睛明压低声音道,“明月卖了一半家产筹的。”
晋千帆一愣,没有回话,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连明月这个女子让他这个男人都不自觉的去仰望。
宁睛明道,“不只是我们,以竹叶山庄为主的许多门派都会帮忙,那边离得远,得晚一些。”
“竹叶山庄?”晋千帆抓住了重中之重的点。
宁睛明道,“对,你的野蛮岳父也会来。”
“。。。。。。”晋千帆拔下水袋的塞子,安慰自己似的喝了口水。宁睛明叹了口气道,“盟主很不喜欢你。”
晋千帆凝重的点了点头,他能猜到。
宁睛明又道“公子很厉害,是天下第一公子,但天下第一公子抗不住天下事,他为了你肩上已经担了太多事。”
晋千帆沉默不语,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风起,吹乱额边长发,透过发间的缝隙,可见一双眼,坚定而又明亮。
“我会抱起他。”
“……什么?”宁睛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么他身上的事也就是我身上的事。”
宁睛明愣愣的看着晋千帆,说不出话来。
晋千帆往后仰去,枕着手臂躺到后面的货物上,对宁睛明转头一笑,舒服的翘起二郎腿,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掷地有声“我抱累了我就背着,背累了我就让他躺我身上,休息够了,我再抱起他。他是我的,他的所有,甚至他爹他哥也都是我的。”
“你,你,你说的这话怎么那么像个流氓!”宁睛明道。
晋千帆淡然一笑,没有回话,他闭上眼睛,因为强烈的阳光,他的眼前仍是一片亮光,脑海里那人的身影也正如这太阳的光照一样,虽相隔千里,仍清晰明亮。
君承肩上扛的那些,他何尝不懂,那件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事,于君承而言,始终是压在心头的顽石。
君承这只倔强的小青虫把自己用名为愧疚的丝包了起来。
晋千帆以前曾挖空心思的想让这层茧破掉,但却始终没用。
但自从成了大将军,使得君承不得不的跟他一起留在京都,困在朝堂,他突然明白这种感情。
因为他是我最希望能够幸福的人,但让他变的不幸的却偏偏就是自己。
这种感情是如此的无力。
无力到他也只能懦弱的躲进茧里。
但自从他懂事以来,就明白,躲是没有用的。
晋千帆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的微微一笑。
车队行了数里,于月上树梢之时,终于抵达目的地——堇川剑派设立在山脚下的救灾营帐。
堇川剑派于海岸较远又矗立于高山之上,因此在此次海啸中幸运的没有波及到。
打眼远远望去,零零丁丁的火光如秋日萤火般微弱,走近的再看,火光周围聚集着七八个百姓,再近了看,发现哪里仅是七八个,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那被黑夜遮盖了的地方,竟全是形容萎靡的百姓。
“开饭了!开饭了!”
白衣在黑夜里很显眼,女子特有的轻柔的嗓音如温柔的春风将人们面上的愁苦揭下,人们欣喜的自觉排成几对,又各自的抱着自己的粥碗往一旁或安静慢嚼或狼吞虎咽。
狼吞虎咽的大汉明显是没有吃饱,那小小的一碗粥恐怕连他胃口的十分之一都填不了,大汉看着干净的碗底,恨不得把碗底舔破,但他只是一声不吭的往送空碗的地方去,把碗轻轻的放下,然后又一声不吭的扭头走回。
“等一等!”一清亮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汉纳闷的扭头看去,又左右打量,看着对面美丽的女子,指了指自己问道,“是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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