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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丹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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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夫人道:“江湖近日风波不停,你如此繁忙,带着他,他会受冷落。”

付辛微微叹气:“长生教称霸武林,歪风邪气助长,江湖人人自危,无人愿做出头鸟,世道沧桑矣。”

付家内宅的老管家严叔站在一旁,见付辛为难,道:“庄主,要不如此,我将这孩子收为义子,让他在您座下习武学习如何?”

付翊在自己院子里又呆了一周,出门了才晓得,他捡回来的那孩子,被老管家严叔收了做义子,改名为严明,已随了付辛每日早起练武呢。

红霞说:“庄主说那孩子根骨奇佳,是习武练功的好苗子。”

付翊没想到自己捡回来个宝,顿时满怀斗志地寻去了校场。即便父亲及大师兄能护持他一生,耽于享乐也是一生,不妨找点事做,让他新的人生有点意义吧。

校场内基本上都是玄武山庄的弟子。付辛从旁边经过,偶尔给人指点。大师兄陆英才今日恰好也在,正在靶场射箭,旁侧站着严明。

即便这几日能吃饱饭,小严明常年营养不良,个头不高,力气却因为干重活而不差,勉强把弯弓拉开。他咬着牙,额角已经渗除了密密的一层汗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满脸认真严肃之色。

付翊走上前,小严明只到他胸前。

付翊对陆英才说:“见过大师兄。”

陆英才笑道:“阿翊,早饭吃了没,今日怎起的如此之早?师父在别处,可别胡闹被他抓住了。”

付翊说:“大师兄,我也想学武。”

陆英才一支箭偏到天边去了,他愕然回头道:“小少主,你不是在师父面前大闹说这辈子绝对不碰武学不碰刀剑吗?”

付翊一愣,索性不要脸,“我没有!我现在想学了!”

陆英才忽然一笑:“啊,小少主是见了严小师弟羡慕了啊,师兄懂,来,我陪你去找师父。”

付翊无奈地一低头,正好对上严明一双明亮的眸子。男孩的眉眼长得漂亮精致,若是生活不那么窘迫,必定不会如此凄惨,连带面色也不怎么好,毁了整张面相。

说明意思,付庄主和陆英才一样吃惊,但,对他这想一套是一套的不靠谱的性格已经习惯了,只当他是玩闹来了,便不甚在意,让陆英才带着人学习。

从此以后,付翊就过上了朝五晚九的日子。

严明比他有毅力许多,每次冬日晨练他起不来,严明就到他房中,把被子掀去,冻得他一激灵,不得不起。

付翊偶尔晚上会喝酒玩脱或是看书至深夜,早上就更加爬不起来,破罐子破摔似的扑上去抱住严明,把手伸进他脖颈,头顶着乱糟糟的乌发在他胸口磨蹭。

少年的体温透过衣衫,皮肤的触碰带来不同于刀剑一般令人心跳脸红的刺激感受,严明惊得简直要当场后退一步,又害怕把双腿还在床上的少年给带下床受凉,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臂,道:“你、你快起来,再不起,付庄主又要来打你了!”

付翊倒回床上:“来吧来吧,打死我我也不起。”

短短两年,玄武山庄少主付翊的所有坏毛病似乎都改掉了,唯有赖床不起这个毛病,连他自己都死活改不掉。

大概是与生俱来。

踩着最后的点,付翊手里还捧着红霞塞的热包子,赶到了校场,躲到一边匆匆解决了早饭,才不快不慢地走了过去。

严明已在搁放器械的地方等他,手里拿着一块布,把剑擦拭干净。见他进来,走过去把擦拭干净的佩剑递给他。

付翊一怔。

不过两年时间,严明已经不再是那个面容苍白身形瘦小的小男孩模样。他的身高甚至已经与付翊持平,眉眼虽然稚嫩,眉间却已经有了一丝少年老成的稳重和成熟,带着一丝冷意,神色一直是平和有礼的,就是沉默寡言而显得有些冷淡。

而一身朴素的外衣下,是健康甚至是饱含爆发力的躯体,手指修长,付翊抬眼,落入一双如天山冻雪般冷峻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我会加油更的,最近略忙





第27章 灭门
二十七 

他接过悯音剑,微微一怔。

不过短短四年时间,严明仿佛吃了药一般在长个子,如今身高都已经同他一样,付翊已经不需要微微垂头看他,两人平视,距离近的付翊甚至能看见对方眼睛里的自己。

专注而认真,又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和天然的亲近。

付翊忙一退,移开目光:“走吧,去马场。”

严明眼里的光微微暗淡下来。

十三十五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年纪。

付翊骑马技术一般,却也无法阻挡他对策马风流的向往。他和严明让人各自一匹马,由大师兄陆英才带着,上山打猎。

驾马驰骋,猎猎的风将长发吹起,付翊在马背上射出羽箭,速度使得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倒下的猎物,嘴角露出一个得意而掩饰不住的笑。

陆英才回头道:“不错哟小师弟。”

付翊得意的尾巴翘得更高了,朝身后的严明挥了挥手,“我们来赛马吧,谁先到那个山头,谁就赢。”

跑了两个时辰,三人才意犹未尽似的回了玄武山庄。

不料这日却来了客人。

多年后付翊依然记得这一天,它是噩梦的开端,偏偏那时他却浑然不觉,没心没肺地活。

只是一位客人,付翊未能说上话,只是瞧见几眼。那人的容貌确实引人注目,

他的眉眼过于轻佻浮夸了,偏偏一身深青色衣裳压得人的气质死气沉沉,明明嘴角带笑,眼中却是仿佛与生俱来的阴暗难辨,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觉得浑身发冷,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错觉。

付辛对这几年付翊的改变很是欣慰,这个日渐老去的男人说:“下去吧,都成年了,我们在谈事,莫要随意打扰。”

过几日就又是付翊的生辰,他每次生辰他爹都会邀请老友前来庆贺,因此对山庄近日来了些奇怪的人不在意。付翊还留了个心眼,转头问陆英才,“大师兄,刚才屋里那人是谁?”

陆英才一反往常,神色有些凝重说:“那人就是称霸武林的长生教教主高长宗。”

陆英才说的凝重,付翊没来得及多问,就被付夫人叫去。

一跨进付夫人的房间,付辛就被他娘拉去。

付夫人与付辛两人恩爱非常,却只有付翊这一独子,更是宠爱,付夫人面容温婉,面相和善,眼中满是宠溺之色,拉着儿子的手,“乖儿子,都这么大了,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这礼物,娘就先送给你。好生带着,不要给别人。”

付翊只觉得手腕上一凉,是一串串着朱红色珠子的手链,光滑圆润,小巧玲珑。

付翊的生辰还是没能过上。

安顺十七年,长生教覆灭泉州玄武山庄,随后开始在江湖大肆张扬不分是非杀人。

熊熊烈火席卷了玄武山庄的每一处,灼热的火气舔舐着人的皮肤,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长生教的人都穿着深灰色衣裳,仿佛游走在黑暗中的鬼怪,举着镰刀,无情而冷漠地收割人命。

陆英才拖着发了疯似的付翊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他废了好大力气才阻止了对方冲到付辛夫妇面前,他把人按在地上,道:“你冷静点,你过去就是去送死!”

付翊睁大眼睛,身上满是血污,“可是我爹我娘……他们……”

付辛夫妇死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沈竹叛了,沈竹是长生教之人。高长宗率长生教人各处屠杀玄武山庄的弟子,其惨无人道的程度令人发指。

付翊见此惊变,即便是多活一世也难以接受和反应,整个人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此处隐蔽,陆英才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付翊,阿翊,你是师父的亲儿子,他是为了救你,为了救你,严叔让小明假扮成了你的样子,你难道还要回去送死?”

付翊怔怔地看着他。

血流成河烽火燎原。

他恍惚着问:“我不值得。”

陆英才把他拉起来,神经紧绷,精神高度紧张,警惕地观察周围,带着付翊逃出去。看来严叔带着假扮付翊的严明这一方法奏效了,长生教的人一时发现不了他们。

陆英才压低声音说:“没有什么不值得。师父师母就你一个孩子,自然要护着你,师弟们生是玄武的人,死是玄武的鬼,怎么能怨你,要怨也得怨那无恶不作的长生邪1教!”

付翊跑的直喘气,“长生教为何要这么做?”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
陆英才声音无比凝重,“洪武帝病重,寻求长生之法,高长宗入江湖,寻一味药,叫长生丹。”

付翊道:“可是我们没有所谓长生丹,若有,人命攸关,爹娘也不会不给!”

陆英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沈竹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即便是一丝可能性,高长宗也是会痛下毒手之人。”

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车夫,买下了马匹,两人往城外赶去。

深夜,付翊从灭门之祸的震惊、仓皇、悲痛中还未反应过来,坐在马车里,手中还握着悯音剑。

四周寂静里忽然射来好几支箭,力度之大嵌入马车壁,陆英才撩开帘布,神色慌张,“阿翊,快过来。”

他把人拉到马背上,提剑劈开了绳索,车厢脱节,砸在了地上,被乱箭射成了个大刺猬。

陆英才把马缰塞到付翊手中,“跑!”

付翊反手抓住他,眉眼间都是惊慌和害怕,声音颤抖着:“不要,师兄……”

陆英才忽然笑了,“跑得越远越好,别想着报仇,自己快快乐乐地活。师兄给你,去把沈竹那个混蛋给杀了。”

他提剑劈开箭雨,身上的衣服渗出血色,以往温润的眼眸间满是厉色,“背叛了师父,就让他拿命来还吧。”

付辛脾气是不好,但心地善良且重情重义,陆英才自幼在其座下练武学习,师父是他最为尊敬也爱护的人。付辛最爱付翊,那他拼死把人送走,而自己,就留下替他师父报仇。

山间落下惊雷,山风猎猎,吹的人长发飞扬,剑鸣铮铮,付翊回过头,只见刀光剑影,献血横飞。








第28章 逃亡
二十八

陆英才没能拦住长生教多久,付翊来至叉路口,追兵就上来了,他下马让马匹往一个方向而去,自己带了剑,往另外一条路上走。

付翊虽然逃了命出来,腿上却落了伤,驾马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自己一走路,就越发疼痛,一下子脚程就慢了许多。

很快追马而去的长生教人发现了不对,赶紧折回追了上来。

付翊握紧手中的剑,目光落在山间的一湖潭水上。

扑通一声水声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经过潭水,长生教人四处查探。

付翊一入水,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湿透,寒潭水冰冷刺骨,付翊屏气息声,没有空气呼吸是一方面,寒冷的水冻的他全身发僵。

他连地面上人走没走都无法判断,很快手脚冰凉,无法呼吸,付翊的神经从一开始紧绷到最后麻木,连神智都有些模糊,眼前一阵发黑。

父母俱亡,严明做他替身怕是也已经遇害,大师兄此时处境必不会好……

付翊心中一片冰凉,整个人也往湖底沉去。

昏沉难受间他吐出了一口气,忽然奋力挣扎,大概是上辈子学过游泳,拼着最后一口气,他扑腾着爬上湖沿,胃里全是冰凉的水,压抑着咳嗽声,付翊冷的全身哆嗦,唇瓣都是不详的青色。

冰寒入骨,付翊催动内力,湿透的衣服却紧贴在身上,他四处找来柴火,寻了一个山洞,也不管是否有凶残的野兽,往里去点燃了火烤干衣服。

他靠着墙壁沉沉睡去,等在醒来,天光大亮,付翊毫不意外发现自己有些发烧。

头疼的厉害,重得让人忍不住想躺下就此睡过去。付翊掐了自己一下,略微醒神,提着悯音剑往外走去,冷风一吹,昏昏沉沉的脑袋略微清醒一些。

他提着沉重的脚步,赶路到最近的一座城池,躲在一群乞丐后面入了城。

街道上百姓不多,付翊饿的快晕倒,身上有些银钱,寻了个包子铺,买包子付钱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忽然出现在街头的长生教人。

从头到脚一身深灰色衣裳,头上一根暗黄麻布袋子。

付翊连钱都没找,拿起包子就往巷子里跑。他压低声音重重的喘气,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付翊心跳的飞快,夺命一般逃跑。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一座废弃的园子里,四周杂草丛生,一点人也没有,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靠着墙壁坐下来,掏出胸口还暖呼呼的包子。

肉包子鲜香四溢,付翊飞快地吃了一个,腹中暖和了好多,眼中顿时漫出了泪水。

穿成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父母要求不高,师兄护着,严明陪伴着,无忧无虑活了这么几年,现在是半点吃不起苦了,一点委屈也受不得。

灭门之仇,想报也报不得,且不说他并非绝顶高手,高长宗那样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

付翊吸了下鼻子,正想要吃第二个,忽然顿了下来。

到了大腿根的野草被拨开,一只全身乌黑的野狗目露凶光,野狗毛发脏污,肚子下瘦的紧贴在骨头上,尖牙外露,嘴巴处流着不明的液体。

付翊垂下眼,落在脚边的悯音剑上。

他把包子从嘴边拿了下来,还未丢出去,那狗却发了疯似的扑上来。付翊坐在地上,背后靠墙,退无可退,衣服被尖利的爪子划开,野狗身上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利齿朝着他的脖子动脉,付翊丢了包子,什么也不管了,伸手捏住那野狗的脖子,那狗的毛因为沾染了各种脏污而凝结地尖锐粘稠无比,触感令人恶心。野狗朝他手臂咬去,利齿还未落下,付翊终于抓住了悯音剑,一剑刺下。

狗血喷了一脸,付翊狼狈地爬了起来。

废园子静谧到诡异,杂草丛生,半点人烟也没有。

付翊收了剑,在水池边洗去脸和剑上的血,将外衣反穿,拿着冷透了的包子,走出了园子。

他逃跑两日,胆战心惊,到夜晚也不敢安眠。第三日在石板桥下睡着,被一个经过的江湖人带去了当地的霁月楼。

霁月楼昔日曾出过一个江湖至尊余道生,后余道生走火入魔而死,霁月楼楼主余妄虽不是绝顶高手,但为人仗义,在江湖中也颇有威望。

听闻门下徒弟带了个人来,余妄亲自下楼过问,付翊交代了来龙去脉,也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长生教行事阴狠残暴,半分差错都容不得,江湖人人自危,若是常人知道他正被长生教追杀,不说会被高密,绝对会把他丢出去,撇的一干二净。

余妄闻言微微叹气,却道:“既是付庄主之子,那你便留下来吧。”

付翊听闻被收留而喜极而泣,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洗漱一番,安睡了一晚,本以为就此摆脱长生教。

直至第二天夜晚一切依旧平静,却在第三日凌晨,霁月楼的大门被破开了。

付翊尚在睡梦中,迷糊中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被丢到一楼大堂,他被寒风一吹,整个人直哆嗦。

火光冲天,遍布尸体。

余妄撑剑而立,一张脸上满是血污,胸口一道大伤口血流不止,他偏过头,声音暗哑,却让人听的一清二楚:“倚仗朝廷而生的走狗,而非正统,即便称霸武林,如何服众?”

高长宗一身黑色斗篷,头上带着黑帽,只露出尖锐的下巴和苍白的薄唇,“无需正统,谁的力量大,就得听谁的。”

余妄怒道:“歪魔邪道,残暴冷血,杀念成性!你们必会遭报应的!”

高长宗却微微勾唇,走到付翊面前,“余楼主可知我为何对霁月楼下手?”

余妄道:“野心勃勃的虎狼之徒,早晚你都会下手。”

“没错。”
他抬起了头,“玄武山庄之后,我就对你们下手,是因为,我一直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在霁月楼里。”

付翊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向后退,背后却抵上了一把冰冷的剑柄。

高长宗的五官阴柔,又因为生性暴虐而透着一股邪魅阴狠之色,脸边的一道伤疤更透着诡异,一双眼睛如死气沉沉的一湖潭水,却幽深黑暗。

他伸出苍白的手,捏住了付翊的脖子,仿佛毒蛇附骨,冰冷入肺脏。

他说:“长生丹不在玄武山庄,只能在你身上了。”








第29章 落幕
二十九 

苍白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铜铁一般坚硬,钳住付翊的脖子,付翊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渐渐无法呼吸,仿佛濒死一般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无力地喘气摇头。

在窒息的最后一刻,高长宗在他嘴里塞了个药丸子,一捏他的下巴,那东西就落到了肚子里。

余妄说:“要他的命有何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之人!”

高长宗头也未回:“没有人身上不带着罪过,是完完全全清白的。我不与你争执这个。”

他抓着付翊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他,低声说道:“告诉我,长生丹在不在你身上?”

付翊死命摇头,高长宗将他摔在地上,对他身后两个长生教人一点头示意:“搜身。”

付翊睡觉只穿了一身里衣,更是赤脚,身上什么都没有,搜不出半点东西。余妄收留他后,将他的悯音剑和手上的手链暂时拿走了,身上值钱的玉佩被典当了,银两在房间里的钱袋里。

付翊被扒了衣服又赶忙穿了回去,忽然四肢抽痛了起来,痛觉过后,四肢开始发麻。紧接着从心脏开始,疼痛向全身散发,如同万蚁噬心,身上无处不痛不痒,付翊在地上滚了一下,被压过的地方疼的发麻。

高长宗在他身边蹲下,看他咬牙的样子,捻起他的左臂,搭在他的手腕上,“我一用力,就可震断你的经脉。告诉我,长生丹究竟在哪?”

付翊咬破了唇,身上满是污秽,头发散乱,胸口的衣襟敞开,毒发后身上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他低吼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长宗眉头一皱:“胡说,长生丹就在玄武山庄里,沈竹说的绝不会错!”

付翊睁开眼,满是血丝的眼露出怨恨的神色看着他。

余妄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高长宗:“剧毒蛊情,三个时辰后毙命,死前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捻着付翊的手指微微收紧,付翊只觉痛痒之中一股强大蛮横的力量如开天辟地之势而来,将他流淌在经脉中的温和内力席卷殆尽,然后在经脉中突然爆裂。

脉壁承受不住被炸开,鲜血肆意,五脏俱损。

付翊爆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嘴鼻喷出鲜血,牙龇目裂。

高长宗步步紧逼:“长生丹在哪里?”

付翊只剩一口气息,神志不清,只是摇头。

余妄忽然暴起提剑向他刺去,高长宗侧身躲开,宽大的绣袍一卷,剑势一歪。余妄猝不及防被抢过剑,高长宗眉眼带着厉色,长袖挥舞,长剑一去,刺入余妄胸口。

鲜血撒了一地,高长宗收回手,目光又落在蜷缩在地痛不欲生的付翊身上。

查遍霁月楼,未曾寻到东西,人之将死,付翊完全不像是知情人的样子。难道,线索是错的?沈竹用自己的命证明丹心就在玄武山庄,却遍寻不得。

高长宗疑惑了。

霁月楼外却来了个长生教人,一进门就跪地:“禀教主,皇上急召您回宫!”

高长宗心中烦躁,长袖一挥,转身离去。

长生教与霁月楼相斗,长生教行阴诡之术,风头正盛,霁月楼一时不敌,弟子死的死,逃的逃,连个活人都没有,余妄胸口被一剑贯穿,只剩下了一口气。

身下地板冰冷,付翊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内力被废,经脉俱损,也受了内伤,一声声疼痛而引起的压抑1呻1吟出口,便随着一口鲜血喷出,全身染血,狼狈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付翊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四肢摊平,放在硬板上。他挨不过疼痛,又侧身蜷缩了起来。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说:“生机已断,除非大罗神仙,无人能救。”

又过了许久,身边再也无人经过。付翊全身渐渐冰冷僵硬,四肢连感知都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神志昏沉,心想着大概这辈子又要如此无疾而终,耳边又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怀璧其罪啊,幸而上天垂怜,让你遇见了我。”

被人架住从床上起来,有人捏开了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吃了下去。再往后,付翊陷入昏睡,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那时伤的太重,身体底子全毁,虚弱无力,连下床都不行,后来高剑描述,就是瘦成皮包骨,脸色苍白如纸,双唇干裂,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然而偏偏有这么一股力,吊着他的生机,仿佛妙手回春,逆天改命,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他养好身子,才得知余妄在临终前将霁月楼交予他,希望他能韬光养晦,潜心修行,低调行事。

悯音剑放在案头,旁边是那串生辰之日母亲赠予他的手链,干净整洁,一如在玄武山庄。

而后余子轩出生,余妄之妻病故,余欣习武,霁月楼内只剩他们五人。

凋零冷落,却岁月平静。

……
安息香烧尽,付翊午间小憩后,渐渐转醒,手脚有些麻,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余妄授意,他继任霁月楼楼主,只是为了避免他为仇恨蒙蔽了心性。

因为沈竹的缘故,玄武山庄被灭门。而后霁月楼被屠,长生教的举动激起了江湖众怒。于是武陵破霄帮、穹天月裂门、临江白雀帮、金溪行天宫四帮合力,抵御长生教。

最后教主高长宗于金陵被杀,尘埃落定,长生教消失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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