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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_犬三十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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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大殿,司离枭冲着一屋子的侍从吼道:“是谁?是谁大逆不道在长公主面前提郦才人?!”
  “是我。”傅子芩不咸不淡地道。
  司离枭回头,却见傅子芩微微歪着头,一脸的失魂落魄。
  “她说想念母后,前几日我便带她去了。”傅子芩两眼无神地喃喃,“不该带她去的,不该带她去的。”
  看这人的模样司离枭也不好发作,愤愤地坐在一边。
  大殿中沉寂了半晌,司离枭才不悦地道:“你可只那是何处?”
  傅子芩深吸一口气,“冷宫。”
  “你既知是冷宫还要带华宁去?”司离枭瞋目看向傅子芩。
  “她是我的女儿啊,”傅子芩眼中仿佛蜿蜒的溪水,“她哭闹着只想见母亲,我怎能不答应?”
  “你才是她的生父!”司离枭拍案道,“那是冷宫中的逆犯!”
  傅子芩明白这个词的含义,默默地闭了嘴。
  “朕问你,你为何要去冷宫?!”司离枭咬牙切齿。
  “小人知错,”傅子芩一脸淡漠地跪下,“请陛下赐死。”
  一说到“死”这个字司离枭便无招,又笑眯眯地扶起傅子芩道:“爱妃说笑了,朕不过随口一问,何必与朕怄气?”
  傅子芩扯了扯嘴角,如此宽仁大度不过就为了在他肚里下种,司离枭此人,当真无耻之尤。
  夜深,司离枭跨在傅子芩身上撕咬,身下之人却只是木鱼一般僵直地躺着。司离枭厌了,直起上身不悦地道:“你当真是榆木脑袋!”
  傅子芩毫无神采的两眼终于看向司离枭,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郦才人?”
  司离枭微愣,横眉冷眼地道:“绝无可能!”
  “康南王已死,你还害怕什么?”傅子芩勾起嘴角,音色平淡,“郦才人不过一介女流能坏你什么大事?可华宁想要母亲,思念成疾身子一日一日地消瘦。我瞧着心如刀绞,你莫非当真铁打心肠?”
  司离枭皱起眉头翻身坐下,背对着傅子芩道:“朕能留她性命已是大赦,莫要再痴心妄想。”
  傅子芩也坐起来,伸出手指在司离枭精壮的脊背上滑了一下。
  司离枭猛地转头,满眼的不敢置信中掺杂着炽烈的情|欲。
  “这一回换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傅子芩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你是何意?”司离枭警惕地盯着他。
  “你不必复郦才人的后位,只需将她接到飘绫宫照顾华宁便成。”傅子芩微微抬起右手,“我愿为你生下孩子。”
  这样的条件似乎让司离枭心动了一下,但又立即冷冷道:“无论你情愿与否,都必须为朕生下龙嗣。”
  “绝食,连夜不眠,从高处跳下,”傅子芩眼里透着精光,“我总有机会让孩子胎死腹中。”
  “你!”司离枭大怒,转身扣住傅子芩的肩膀,“你敢再伤朕的孩子一根汗毛,朕要你生不如死!”
  “我如今活着又有何用?!”傅子芩狰狞的脸上满是决绝,“司离枭,华宁是我的底线。你若不答应……”
  司离枭看着傅子芩的脸渐渐变得哀伤,扣在他肩上的力量也小了些。
  “司离枭,我如今只有华宁了……”傅子芩微微垂着脸,不让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眶,“算我求你了罢……”
  司离枭脑中宛如烟花般爆裂开来,猛力将傅子芩压入被褥中。
  “傅子芩,莫要忘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诗一横和诗一首与大家见面~本来打算直接用弈昂和知仪(因为懒得起名字),后来想想司离枭的脾气绝对不会答应于是重新起名。接着发觉念起来莫名地顺口_(:зゝ∠)_为了把这俩孩子凑一起我也是蛮拼的。孩子们的故事大概有一个思路,但比较短不打算另外开坑,在考虑直接放在正文里还是最后归在番外。


第24章 章二十二  酒酿圆子
  司朝皇帝在累极昏睡的男子身旁醒来,志得意满地搂着傅子芩亲了亲。傅子芩稍稍清醒了些,不悦地推开人裹着被子继续休眠。
  这人还是被他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要可爱一些,司离枭勾了勾嘴角,起身让宫女为他洗漱。
  出了大殿,司离枭朝乔胥道:“下令迁郦才人至飘绫宫。”
  “是。”乔胥打了个千,心中不由得嘀咕,那郦才人犯的是勾结逆王的大罪,皇帝竟然一夜之间便轻易放她出冷宫,看来这位芩妃娘娘当真有些本事。
  皇帝悠然自得地上了朝,结果第一个上奏的大臣便将他气得不轻。
  “启奏陛下,如今后位悬空,后宫无人掌事。为国之大计,还请陛下早日立后。”户部尚书作揖道。
  司离枭按下心中的不快,挑眉道:“那以户部尚书的意思,朕该如何?”
  户部尚书心中一喜,又作了一揖道:“陛下弱冠之年,后宫空虚。不如采选良家女入宫,他日择贤良为后。”
  “哦,”司离枭听完没有应答,只是淡淡地将目光转向尚书令道:“听闻尚书令幼女破瓜年华秀外慧中。”
  尚书令立即出列,连连谦虚道:“不敢不敢。”
  司离枭心下冷哼一声,道:“赶巧了,朕的皇兄不日便要娶妻,不如送尚书令幼女为孺人,以示朕对北疆王兢兢业业护卫边疆的感激之情。”
  尚书令神色大变,忙跪地道:“小女笨口拙腮登不上大雅之堂,怎敢攀附天策上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司离枭勾起嘴角,慢悠悠地挥了挥手,“朕不过说笑罢了,爱卿请起。”
  尚书令这才起身,赶忙回到原位。
  “先帝驾崩不过一载,太后又骤然薨逝。”司离枭唏嘘不已,“朕心中悲恸,不敢沉溺声色。”
  大殿之中一个一个噤若寒蝉,即便听闻了一些闲言碎语也不敢在此信口开河。
  “为行孝子之礼,三年之内朕无意礼聘采选,众爱卿也莫要再提。”司离枭满嘴高洁,心里已经将尚书令和户部尚书骂了个遍。
  “陛下圣明。”众臣俯首。
  一下朝,尚书令便扬眉眴目地离了宣政殿,户部尚书连忙跟上,一脸的歉意和讨好。
  “陛下当真过为已甚,竟想要我女做北疆王的妾室!”户部尚书怒气冲天地道。
  “尚书令莫要大动肝火,”户部尚书佞笑道:“陛下只是玩笑罢了。”
  “玩笑?”尚书令哼了一声,皇帝登基之前皇城门外染红的菜市口可不是玩笑。
  “尚书令不用着急,”卓太师走了过来,“陛下如今年纪尚幼,后宫也还有璟、芩二妃。若是三年之后仍无皇嗣,尚书令再上奏采选也不迟。”
  尚书令微微皱眉,三年之后他的幼女便快二十岁,过了一次采选便再无机会。
  “璟妃乃是外族女不可为国母,”尚书令冷声道,“那芩妃……听闻五大三粗宛如男子,也不知……”
  尚书令将后话隐去,身旁二人却都明白是何意。
  “芩妃育有长公主,想必终有一日会诞下龙子。”卓太师淡笑道。
  “芩妃出身不明,亦不可执掌凤印。”尚书令伸了个眼角看着宛如菩萨低眉的卓太师。
  “后宫之事尚书令何必如此上心,”卓太师缓缓道:“陛下勤政爱民知人善任,足矣。”
  尚书令背着手大步离去,鼻中不悦地喷了一声。
  傅子芩迷迷糊糊醒来,便见一张粉嫩的小脸搭在榻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华宁?”傅子芩猛地清醒,拉着被子遮住满是咬痕的锁骨。
  “父亲!”司华宁娇笑着爬到榻上,“父亲是大懒虫,华宁都起了父亲还没醒。”
  自打明白父亲是唯一一个能救母后的人,司华宁便对傅子芩百般依赖。
  傅子芩尴尬地笑着,“华宁你先下去,我换身衣裳再陪你玩。”
  司华宁嘟了嘟小嘴,由着乳母抱她离开。
  傅子芩忙拉下床帘,在里头穿好了中衣才出来让宫女为他穿外衫。
  出了寝殿才发觉太阳都已经往西边走,傅子芩嘴角抽了抽,心里狠狠地骂了司离枭一顿。
  到前殿用午膳,傅子芩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陛下上朝之前可说了什么?”
  玉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欠身道:“陛下下令迁郦才人至飘绫宫。”
  傅子芩还未开口,司华宁立即兴奋地问:“当真?”
  “是,陛下亲自下的口谕,乔总管已经着手去办了。”玉葑道。
  司华宁高兴得坐不住,“那母后何时能过来?”
  傅子芩不觉得有何不妥,玉葑却知晓这称谓的分量,“郦才人大约今夜便会过来。”
  “嗯,”傅子芩淡淡应声,“遣人去扇屛殿为郦才人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是。”玉葑福了福身便退下,使了个眼神让采蓝出去。
  采蓝跟着去了一下,立即又回来,淡淡地立在长公主身旁。
  傅子芩舀着滑嫩的酒酿圆子,司华宁又靠到他腿边再次确认:“父亲,夜里母后便能回来了?”
  “长公主,”采蓝微微蹲下身道:“往后可不能再唤母后了,要唤娘亲。”
  “为何?”司华宁顶着一张无辜的小脸问。
  傅子芩这才反应过来,将司华宁抱在腿上道:“娘亲和母后是一个意思,但华宁长大了,不能再喊母后了,明白么?”
  司华宁虽然不知这与她长大有何干系,但父亲说的一定没错,便乖乖地点头。
  傅子芩微微靠近女儿耳语,“但没有人瞧见的时候,华宁也可以偷偷唤母后。”
  说完还朝司华宁挤了挤眼,司华宁笑得宛如春日的碧桃,靠在父亲怀里撒娇。
  傅子芩抱着女儿用早膳,司华宁的目光立即被带着酒香的米粥吸引。傅子芩晓得她的想法,摸了摸司华宁的脑袋道:“这个华宁可吃不得。”
  “为何?”司华宁别过头看他。
  “因为里头有华宁吃了会不舒服的米酒。”傅子芩解释道。
  “可父皇以前常给华宁吃的。”司华宁丝毫不知自己将司离枭卖了出去。
  傅子芩怔了怔,“父皇‘常’给华宁吃?”
  “嗯嗯。”司华宁点头。
  “陛下向来给长公主吃多少酒酿?”傅子芩冷冷地问一旁的乳母。
  采蓝显得极为局促,嗫嚅了半晌才道:“半碗……半碗……”
  恐怕不止半碗罢?
  傅子芩额头青筋暴起,搂紧了女儿道:“华宁往后可不要贪食酒酿了,知道么?”
  司华宁似乎对那带着酒香的糯米丸子颇为喜欢,捏着小手指道:“可父皇都给华宁吃过……”
  “那是因为父皇笨!”傅子芩嗤之以鼻。
  “哦。”司华宁这才闷闷地应声。
  “将酒酿圆子收下去,命小厨房往后不准再上这道粥。”傅子芩将碗往外推了推。
  宫女鲜少见主子这般愤懑的模样,忙不迭地将碗勺收了下去。
  用了膳傅子芩便带着女儿游园,才走了一会儿便见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娘娘快些回去罢,陛下过来了。”
  傅子芩看着花园的拱门叹息,今儿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孩子独处,又给皇帝搅了局。
  抱着司华宁回大殿,远远便能见到皇帝摆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傅子芩进殿,将女儿交给乳母才走过去行礼,“参见陛下。”
  司离枭一扫方才的不悦,笑眯眯地道:“爱妃免礼。”
  傅子芩站在那里,仿佛一尊佛像等着别人搬抬。
  “赐坐。”司离枭半晌才道。
  傅子芩好似戳一下动一下的虫子,走到几案边坐下。
  “方才去了哪里?”司离枭笑问。
  “带华宁游园。”傅子芩答得不咸不淡。
  “哦,”司离枭点了点头,“朕今儿回来见湖里开了早荷。”
  “是么?”傅子芩回忆了一下,从自己再次刺杀被困宫中,似乎快一年了。这一年风云变幻,不知多少人魂归西天。
  “诗曰:‘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司离枭文绉绉地吟了一句,又道:“当真写得入神。”
  “我识字不多,陛下同我品诗只怕找错了人。”傅子芩垂下眼睑。
  司离枭给堵了一下,干笑道:“无妨无妨,朕不过胡乱念几句。”
  傅子芩不答话,殿里又慢慢沉寂下去。
  司离枭在旁边恼怒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宽慰,便朝女儿道:“华宁,来父皇身边。”
  司华宁立即从乳母怀里跳了下来,别人还什么都没问,便朝皇帝告状道:“父皇,父亲说不准华宁吃酒酿圆子。”
  司离枭那个开怀啊,终于有个由头数落傅子芩了。
  “为何不许孩子吃酒酿圆子?”司离枭故作庄重地问。
  一说起此事傅子芩的火气便往头上冲,“为何?你竟问我为何?”
  司离枭给说得发愣,眨了眨眼看着发怒的妃子。
  “什么叫酒酿圆子?里头有酒酿你莫非不知?”傅子芩鼓起眼睛瞪着皇帝,“孩子吃得酒酿么?你还常常给她!一给便是一碗半碗!孩子肠胃本来就弱,再说醉酒容易出事你到底想过没有?!”
  司离枭看着他发狂的模样,竟慢慢笑起来,“爱妃莫气,朕不是不懂么?”
  “不懂不会问别人?”傅子芩愤愤不平地道。
  司离枭抓着他的手道:“往后不是有爱妃么?”
  傅子芩不悦地抽回手,坐在那里生闷气。
  司离枭毫不在意,又将傅子芩的手抓了过去。他喜欢这人有血有肉的模样,不是木偶似的被他提着线走。只要这个人不冲破他的底线,他倒是不介意将这人一直放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好加更的因为忙没有兑现,今天会多更一点,感谢收藏=3=


第25章 章二十三  唯一之用
  夜里郦昔繁领着婵衣过来,跪在司离枭和傅子芩面前行礼:“拜见陛下,芩妃娘娘。”
  司华宁手舞足蹈地想要冲向养母,被傅子芩搂住不能过去。
  “起来罢。”司离枭从前就看不惯郦昔繁,如今更是连声音都不想听见。
  郦昔繁起身,埋着头站在那里。
  “郦才人往后要懂得谨言慎行,”司离枭沉声道,“莫要辜负芩妃‘一片苦心’。”
  “是。”郦昔繁仍是低着头,冲着皇帝福了福身。
  “下去罢。”司离枭急不可耐地挥手。
  郦昔繁和婵衣行礼,立即出了大殿。
  “采蓝,带长公主回去休息。”傅子芩将孩子交给乳母。
  采蓝也福了福身,便抱着公主去往扇屛殿。
  直到碍眼的人走远,司离枭才坐下瞥了一眼茶盏。
  玉葑眼尖立即冲了两杯琥珀茶,恭敬地放在两个主子手边。
  司离枭抬起茶盏朝宫女道:“去备浴水。”
  傅子芩眼皮跳了跳,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最后果然是两人一同沐浴,傅子芩坐在司离枭前面,眼里一潭死水。
  飘绫宫中没有浴池,两个人只得挤在同一只木桶中洗浴。虽说木桶够大,可稍稍动一下总会碰见什么有的没的。
  “爱妃,”司离枭靠着浴桶道,“朕特意遣走宫女,爱妃不替朕擦身?”
  是啊,房里就只有他们二人,这么好的机会他手中竟没有利器,傅子芩不由得扼腕。
  认命地绕到皇帝背后拿起布巾给他擦背,傅子芩下了猛力,恨不得把他的后背搓起一层皮。
  皇帝“嘶”了一声,不悦道:“你当朕是牛皮么?”
  傅子芩翻了个白眼,手下的力气稍稍小了些。
  “嗯,”皇帝满意地哼了一声,“朕以前似乎没有和爱妃一同沐浴过。”
  因为待在一起的两年他几乎都怀着身孕不宜下水,即便没有身孕之时也满心只想刺杀,哪有时间与他嬉戏。
  “这浴桶是不错,”司离枭微微闭上眼,“不过还是有个浴池要方便些。”
  “何必呢?”傅子芩道,一句话便要大兴土木,司朝工匠未免太过可怜。更何况若是有了浴池,只怕往后都逃不了一同入浴的命运。
  “看来爱妃还是更喜欢与朕靠近些。”司离枭调笑道。
  傅子芩浑身鸡皮掉进水里,为何这人就不晓得什么是害臊呢?
  这边给他大略擦了一遍身,司离枭便让傅子芩朝前,用陶匜舀水从他头上淋下去。他本意只是想为傅子芩洗发,可那水浇得太靠前,全部往傅子芩脸上刷地冲了下去。
  司离枭看着似乎没怎么浸湿的头发,一脸无辜地将陶匜放在一边。
  傅子芩抹了一把脸,烦闷地找到布巾拧干擦眼。
  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傅子芩捏着布巾,稳下心绪道:“陛下,我自己来。”
  司离枭赶紧将陶匜递给傅子芩,一个人往后站了站。
  沐浴净身完毕,皇帝拧着头发就等傅子芩一起出浴。
  “陛下连日宿在飘绫宫,不怕璟妃娘娘心有不满?”傅子芩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她敢。”皇帝说起此人似乎也颇为不快。
  看来璟妃也帮不了他,傅子芩只得默默闭嘴。
  提起了妃子,司离枭便开始抱怨,“今儿那群大臣也是,忙不迭地奏请朕广选秀女。说到底不过是想将自家女儿塞进宫里,来日母仪天下他也好做个国丈。”
  如今晓得皇帝不近女色,傅子芩带着些恶意道:“陛下后宫的确空乏,不如迎几个新人也好为陛下绵延后嗣。”
  司离枭看着傅子芩的后背,伸手慢慢将他转过来,带着毒蛇一般尖锐的眼神道:“绵延后嗣之事,有爱妃便好。”
  若是其他嫔妃听到这样的话只怕要哭天抢地,傅子芩扯了扯嘴角,看着皇帝两臂宛如锁链一般捆住他。
  “早日为朕诞下龙子吧,”司离枭浸润在热气中的脸有些扭曲,“朕可不想再听那群大臣说三道四。”
  恍惚间傅子芩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生了龙子,然后呢?”
  “然后?”司离枭猛地往前,“然后再替朕生孩子,很多很多孩子!”
  傅子芩听着这稚气未脱的语气,搂着司离枭的脖颈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也就是说只要他乖乖做一头只晓得生育的母猪,那皇帝便不介意豢养他。
  傅子芩衣冠整齐地坐在大殿中,脑袋里开始梳理众多头绪。
  他一个人根本不知从何下手,还是需要一个引领之人才好。
  郦昔繁带着司华宁过来,行礼道:“见过芩妃娘娘。”
  司华宁也立即欠身,“见过父亲。”
  “快免礼。”傅子芩扶起女儿,便见郦昔繁给了他一个“噤声”的眼色。
  傅子芩皱眉,看来皇帝还是不放心,在这宫中布满了眼线。
  “我们去游园罢,”傅子芩忽地道,“昨日才走了一小会儿便被陛下叫了回来。”
  “是。”郦昔繁答了一句,淡漠的神色里看不出他这提议是对是错。
  郦昔繁抱着司华宁同傅子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乳母宫女侍卫十来人。
  过去可不见他们这般闲暇,傅子芩背后发冷。
  走了一会儿在一处亭子坐下,郦昔繁放司华宁自己去玩。
  傅子芩对上她的眼睛,却仍旧没有得任何信息。
  “这些日子累娘娘抚养华宁了。”郦昔繁淡笑道。
  “哪有什么累不累的。”傅子芩心中苦涩,明明他才是华宁的生父,却宛如外人。
  “我同华宁讲应当孝顺父亲,”郦昔繁眼色似乎变了变,“每日昏定晨省必不可少。”
  “这也用不着。”傅子芩忙摆手。
  “应当的。”郦昔繁眼里射出一股锐利。
  傅子芩这才醒悟过来,顿了顿道:“那便如此罢。”
  司华宁蹲在路边好奇地看着一小簇本不属于皇家大院的野花,傅子芩的眼睛定在娇弱的孩子身上,心中微微涩然。
  华宁还那么小便要成为他们复仇的工具,成为刺杀他父皇的助力,是否太过残忍?
  “娘娘?娘娘?”郦昔繁连喊了几声。
  “为何连你也要这么叫我?”傅子芩苦笑了一下。
  “娘娘,”郦昔繁微微叹息了一声,“您得习惯,日子还长呢。”
  “是啊,”傅子芩心中宛如漫开的寒冰,“日子那么长……”
  皇帝几乎夜夜宿在飘绫宫,直至三月后傅子芩再度有孕,才偶尔回自己的寝宫歇息。
  这些日子司华宁的确每日拜见父亲,但似乎都没有传递什么消息。直至某夜皇帝未至,司华宁捧上一只荷包道:“父亲,娘亲听闻父亲有喜,特意亲手为父亲绣了荷包,请父亲收下。”
  这番话定然是郦昔繁教的,傅子芩接过荷包捏了捏,面上不见任何变化。
  “回去多谢你娘亲。”傅子芩笑道。
  “嗯,”司华宁点头,又从自己的小衣服里拿出一模一样的荷包道:“娘亲也给华宁绣了一个,娘亲说待弟妹出世也给弟妹绣荷包。”
  “是么。”傅子芩笑了笑,空闲的手不自主地抚上肚腹。
  同女儿说了一会儿话,傅子芩便以疲乏为由入睡。
  待夜深人静,傅子芩偷偷拿出郦昔繁绣的荷包打开,里头果然是一封短信。
  “子芩:
  你身旁所有侍卫侍从皆是皇帝眼线,即便玉葑采蓝亦不可信,此信看后切记烧毁。
  我如今戴罪之身施展不开,多次试图联系皆被阻拦,只怕皇帝已有戒心。不过绮裳前些日顺利传了信过来,道北疆王身旁有我族后裔,雪扬带少主之子投奔他之后,孩子被北疆王收养。北疆王明知是康南王血脉亦收养为子,他日或许可为我们所用……”
  傅子芩心中大震,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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