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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_犬三十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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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狗皇帝。”
  “不能下在饭食中么?”傅子芩脸上微红。
  “皇帝的饭菜都会有人试毒,只怕被查出来。”左绮裳解释道。
  傅子芩应了一声“哦”,默默地接了过去。
  “你若不想做,待康南王攻破皇城,也能杀了皇帝。”左绮裳低声道。
  “我做。”傅子芩答,司离枭暴毙,攻城之事才能万无一失。
  左绮裳点了点头,“我担忧时日无多毒性下得烈了些,你涂在身上万不可吃下去,最迟月余便能见成效。”
  傅子芩捏了捏手里的药瓶,淡淡地应了一声。
  过了几日司离枭照例回北郊行宫看他,不喜不忧的脸色与平时别无二致。
  “好大的雪。”司离枭脱下狐裘,将傅子芩又搂在怀中,“嗯,还是你要暖一些。”
  傅子芩早已习惯,任由他抱着。
  “孩子还闹你么?”司离枭问。
  这样的温柔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傅子芩撇撇嘴道:“没有。”
  “嗯,当真是朕的好儿子。”司离枭拍了拍鼓胀的小腹。
  “若又是女儿该如何?”傅子芩问。
  “那便封她为公主,咱们再生。”司离枭恬不知耻地摸了摸傅子芩紧实的臀。
  傅子芩不安地动了动,司离枭大笑开来,唤人捧上一条全新的虎皮袄。
  “朕狩猎之时遇上了一头老虎,便猎来给你做了身衣裳。”司离枭笑着道。
  “我冬日的衣裳够多了。”傅子芩低着头道。
  “是给我儿子的。”司离枭说着起身,拿起皮袄给傅子芩套了上去。
  被推着到了铜镜前面,傅子芩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像个猎户。
  “穿这身衣服看着都精神了许多。”司离枭搭着他的两个肩膀。
  傅子芩拉了拉袄子下摆,默默地看着镜中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阴晴不定。
  他早就明白这人的脾气。
  开心的时候如珠如宝一般将你抱在怀里,不高兴了宛如破布一样狠狠踩上几脚。就像个尚不懂事的婴儿,任着性子做事。
  怀着孩子不宜沐浴太久,傅子芩在左绮裳的搀扶之下出了浴桶,便从衣服中摸出小瓶打算涂药。
  “这药不会伤及孩子罢?”傅子芩握着瓶身问。
  “放心,只有服下才起效。”左绮裳答。
  傅子芩犹豫了一下,倒了些许药液在手中抹在自己的锁骨之上。那人最喜欢啃咬这里,定会吃下去。
  穿上衣服回到卧房,司离枭正坐在灯下细细地品味着一卷书籍。
  “在看什么?”傅子芩上前了些,身上明显的茉莉香味让他有些紧张。
  司离枭头也不抬,“史书。”
  “哦。”傅子芩答了一声。
  “从古至今,历朝历代不过数百年。”司离枭晃了晃书卷,“不知我司朝又能绵延多久。”
  傅子芩站着等了一会儿,见司离枭一心扑在史书上,便干脆独自回到榻上。
  才躺下去,便被人从身后抱住。
  “好香。”司离枭从傅子芩的肩窝闻去。
  司离枭吐出的气息让人有些麻痒,傅子芩缩了缩脖子,镇定道:“浴水里放了茉莉。”
  “嗯,还真是茉莉的气味。”司离枭咬着傅子芩的耳廓。
  按理说现下就该顺水推舟,可傅子芩的身子僵得就像个蝉蛹,抱着肚子躲开司离枭的追捕。
  “怎么了?”司离枭一手往下,“洗得那么香不就是为了引诱朕?”
  给人戳破了心事,傅子芩脸上一红。
  司离枭笑着亲了亲他的脸,“你现在有孕身子不便,朕从后面好么?”
  傅子芩的脸已经红得可以滴血,闭紧了眼被人像是□□一般放在榻上。
  翌日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傅子芩想要爬起来,身后却像是散架一般酸软无力。大着肚子承欢还是勉强了些,傅子芩躺着揉了揉脊背,猛地想起昨夜司离枭一直是从身后进攻,根本没有舔过他的锁骨。
  自己送上门还没有任何收效,傅子芩悔得瘪了瘪嘴。
  躺了好一会儿才叫人进门,玉葑领着一众宫女为他洗漱穿衣。
  挺着肚子去了大殿不见司离枭的人影,傅子芩问:“陛下在哪儿?”
  “回娘娘的话,陛下去了后院射箭。”宫人答。
  下雪天射什么箭?傅子芩穿上昨日皇帝送的虎皮袄便朝院子过去。
  “咻”的一声,翎箭直入红心。
  傅子芩站在玉葑撑着的伞下,默默地看着司离枭拉开□□,又是正中靶心。
  司离枭放下弓朝傅子芩看过去,“醒了?”
  傅子芩颔首,“嗯。”
  司离枭挥了挥手,一众宫人侍卫便离了后院,连玉葑也将伞交给傅子芩,行礼退下。
  “怎么了?”傅子芩撑着伞走到司离枭身旁。
  司离枭伸手拿过伞柄,淡淡道:“下雪总让朕想起你离开的那一日。”
  傅子芩心里咯噔一声,不知皇帝为何忽然提起此事。
  “即便朕当了皇帝登上大殿,也不如你生下华宁时那般欣喜若狂。”司离枭将手背在身后。
  傅子芩看着他,想从那张淡漠的脸上找出一丝线索。
  “你可曾知,你刚生下华宁昏死过去之后发生了何事?”司离枭瞥了他一眼。
  见傅子芩不答,司离枭继续道:“宫里忽然传召,说父皇出了大事。”
  傅子芩心头一震,将眼睛看向苍白的雪地。
  “朕到了皇宫便见父皇腰上缠了一圈纱布,隐隐透着血迹。母后披头散发地被几个近卫围在中间,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匕首。”司离枭顿了顿,声音愈发沉了下去,“就是那日,朕才晓得了母后本是桃源族长的夫人,父皇为了夺取母后,不惜将桃源屠族。”
  傅子芩咬了咬牙,眼里透出惊惧与怨恨。
  “朕原以为母后只是性子冷淡,”司离枭苦笑着摇头,“原来她从一开始便恨我们父子。”
  寒英无声落下,明黄的油伞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白。
  “即便如此,父皇仍然宛如神祇一般将母后奉为整个司朝最为尊贵的女子。”司离枭的语气比这大雪还要刺骨,“朕不懂父皇的迷恋,更不懂母后的绝情。”
  傅子芩默然,司离枭那时不过十六岁,十六岁便要承受这样的巨变,实在悲哀。
  司离枭深吸一口气,道:“但至少那时,朕有你,有我们的华宁。”
  心脏仿佛被狠狠撞碎,一片一片散在傅子芩手中,尖锐的棱角重如千斤,刺痛他泛白的手心。
  “可是母后从‘贤良淑德’的十皇子妃那里听说了你,妄图从朕手中将你带走。”司离枭哼笑了一声。
  傅子芩猛地抬头,“所以,你便要杀了我。”
  “杀你?”司离枭眼里满是嘲讽,“若你一心想要离开,那壶鸩酒便是为你而备。若你宁可死也想要留在朕身边……”
  司离枭没有说下去,傅子芩脑中已经炸开一般混沌。
  如果他宁可留在这人身边,如果他再坦诚一些……
  司离枭看了脸色惨白的人一眼,道:“雪愈发大了,进去罢。”
  傅子芩呆呆地点头,与司离枭一同走入殿中。
  司离枭将伞放下,抖落肩膀上的雪花。傅子芩站得有些累,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他。
  若是当年肯留下,或许他便能抱着他们的华宁,欢喜地等待第二个孩子的出生。
  可他是桃源族,与司朝皇室有着血海深仇的桃源族。司离枭从一出生,他们便注定是敌人。


第11章 章十一  梦境终结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
  司华宁拉着嫡母的大手,垫着脚去够花枝上皎白的海棠。
  “华宁。”身后响起雄浑的嗓音。
  司华宁抽回手,放在腹前躬身,“华宁拜见父皇。”
  “参见陛下。”郦昔繁也行礼。
  “梓童请起。”司离枭的目光丝毫没有放在皇后身上,上前将女儿抱进怀里,“华宁可想父皇了?”
  司华宁乖乖地点头。
  “当真是父皇的乖女儿。”司离枭将小小的孩子高高举起,又重新搂回怀中。
  郦昔繁默默地看着司离枭,这人面色出奇红润,手臂上的经脉也异常地拱起,与当年先帝暴毙之前别无二致。
  “陛下何时回来的?芩妃现下如何了?”郦昔繁柔声问。
  司离枭瞧着颇为兴奋,“朕今晨回来的,芩妃如今已有八月的身孕,朕回来再挑些老道的御医和产婆回去。”
  郦昔繁抿着嘴笑,“芩妃得陛下垂怜,妾身替芩妃谢过陛下。”
  司离枭与这位正妻并无多大情意,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便抱着司华宁往前走。
  “父皇不在这些日子,华宁的《孝经》背到哪儿了?”司离枭看着怀里的女儿问。
  司华宁记性极好,立即脱口而出道:“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
  “华宁可知这是何意?”司离枭抱着女儿坐在石凳上。
  司华宁歪了歪脑袋,道:“孔子说:‘孝子服侍父母,平日起居要恭敬,要让他们吃饭开心;父母生病了孝子就会伤心;父母去世了孝子就会悲痛,祭祀先祖的时候孝子要庄严守礼。这五样都做到了,才能说尽到了责任。’”
  “华宁真聪明,”司离枭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那华宁可知该对哪些人尽孝?”
  “父皇,母后,”司华宁掰着小手指数着,“还有皇爷爷,皇奶奶。”
  “还有呢?”司离枭将孩子抱紧了些。
  “还有?”司华宁不解地看了看父皇,又看看自己的手指。
  司离枭的脸色沉了下去,声音也带了些寒意,“还有谁?”
  司华宁虽然明白父皇有些不悦,可却不知所为何事,紧张地坐在司离枭怀中看向母后。
  “华宁,”郦昔繁忙提醒,“华宁还有‘父亲’啊。”
  司华宁恍然大悟,“哦,华宁还要孝顺父亲。”
  司离枭脸上的冰霜与冬日一同离去,笑道:“对了,父亲日日都念着华宁,华宁怎可忘了?”
  司华宁捏着手指,嘟着嘴不答。
  “华宁多日不见父亲,恐怕连父亲长什么样都忘了。”司离枭将女儿抱起来站在自己腿上,“父皇带华宁去见父亲可好?”
  郦昔繁心头一震,忙劝道:“陛下,芩妃即将临盆,带华宁去只怕缚手缚脚,还是待芩妃生产之后再带华宁去罢。”
  司离枭看了看眼中满是纯真的女儿,眉头微皱,“也成。”
  郦昔繁微微松了一口气,如今司离枭对傅子芩如此沉迷,也为他们的复仇大业清了不少障碍。
  “华宁可知父亲要生弟弟了?”司离枭又将孩子抱着坐下。
  司华宁转头看着父皇,懵懂地点头。
  “待父亲生了弟弟,父皇便带华宁去看他们。”司离枭弯起的眼里满是笑意。
  “好。”司华宁点点头。
  司离枭抱紧了孩子,终于看向自己的皇后,“近来宫中可还安分?”
  “后宫中除了璟妃会不时闹些琐事,其余倒是无碍。”郦昔繁正色道,“只是母后似乎风邪缠身,半月了仍不见好。”
  “母后一向病重,哪里分好或不好。”司离枭脸上凛若冰霜。
  “是,妾身知错。”郦昔繁躬了躬身。
  “让御医放手用药,”司离枭摸了摸女儿垂下的长发,“可得让她活着。”
  郦昔繁眼中一沉,又躬了躬身,“是,妾身明白。”
  司离枭在宫里待了两日便又匆匆回到北郊行宫,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侍卫侍从与御医产婆。
  傅子芩倒是没见着侍卫,可侍从的人数也让人心惊。
  “为何带那么多人过来?”傅子芩诧异地问。
  “你就要生育,这些都是来照顾你和孩子的下人。”司离枭看着傅子芩鼓得像个圆球的肚子。
  傅子芩有些尴尬,拉着外衫微微遮住小腹,“哪用得着那么多?”
  “用得着,”司离枭横眉,“当年你生华宁,就是人少了才手忙脚乱。”
  想起上一回的经历,傅子芩微微叹了一口气。
  “昨日朕回宫见了华宁,《千字文》和《三字经》都已经背完,正在背《孝经》了。”司离枭语气中带了些炫耀之意。
  傅子芩有些惊诧,三四岁的孩子便能记下那么多东西,当真聪慧。
  “背到了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司离枭摇头晃脑地道,“华宁还道,往后要孝敬父皇母后,还有父亲。”
  傅子芩笑得温柔,随即又有些惋惜。过去在宫外也就算了,可如今他连华宁的生辰都没能去,想来当真是个失职的父亲。
  司离枭似乎没发觉傅子芩的失落,从袖中掏了两张宣纸放在几案之上,道:“你来瞧瞧。”
  “什么?”傅子芩伸头过去,就见上面印着游云惊龙的四个大字,“弈昂,知仪?”
  “若你腹中是个皇子,他便是我朝太子司弈昂。”司离枭又指了指另一个名字,“若是皇女,便是知仪公主。”
  傅子芩看着这两个名字,手掌抚在肚子上。
  这要他如何割舍?明明是必须除去的孩子,为何要冠以姓名,让他往后念念不忘。
  “怎的了?”司离枭问。
  傅子芩勉强弯着嘴角,“只是觉得,真是好名字。”
  “朕起的名字,自然是好。”司离枭抬着眉笑。
  傅子芩垂下眼睑,白纸上的黑字宛如利刃刺痛他的瞳孔。
  他们是敌人。
  即便他生下了华宁,即便他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了名字。
  他们仍然是敌人。
  傅子芩坐在浴桶旁,颤抖着打开纯白的瓷瓶。
  “绮裳,用不了多久,他便会驾崩了罢?”傅子芩看着瓶口低声问。
  一旁的左绮裳神情淡然,“皇帝如今中毒已深,大约再有一两回便会驾鹤西去。”
  傅子芩咽了一口,将药倒入手中,避开鼓起的肚子涂在身上。直到连脚趾也满是茉莉的香气,傅子芩在左绮裳的搀扶下笨拙地起身穿衣。
  被人扶着入了卧房,傅子芩困难地坐在榻上。司离枭为他褪去外衫,瞧了瞧从中衣下袒露出来满是血丝的肚腹,“这孩子看着略大了一些。”
  “孩子要生产时都是这般大,你多虑了。”傅子芩托着肚子躺下。
  宫人放下床帘,司离枭便躺在傅子芩身旁,摸了摸那肚子道:“明日还是让御医再瞧瞧。”
  傅子芩见和他说不通,只得道:“随你罢。”
  司离枭笑着抚摸了一会儿肚子,便侧躺着闭上眼。
  见他什么也不做,傅子芩有些怔愣。
  夜色下卧房里燃着一支灯笼,隔着床帘只能看见一抹昏黄。司离枭的呼吸细长平缓,虽说不像睡着,可也一动不动。
  傅子芩抱着肚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这人却反而翻过身背对着他。
  这样可不行,傅子芩狠下心去寻司离枭的手。司离枭反握住他的手心,道:“别闹,朕可不想你动了胎气。”
  傅子芩感受着肚上的笨重,心中略微着急。往后孩子只会越来越大,司离枭恐怕更不想碰他。
  “司离枭……”傅子芩喊他的名字,带着闷闷的声响,像是洞中缓缓流淌的溪水。
  司离枭终于转身,口中吐出热气,“朕好心放过你,你倒好,非要自找罪受。”
  说罢,他便一下翻起身,空空地罩在傅子芩上方。
  明明是先引诱的人,傅子芩却显得十分拘谨,闭着眼任由司离枭褪了他的中衣。
  司离枭将手掌放在他的肚子上,隔着一层皮肉,他们的孩子似乎伸了伸拳头,与父皇打了个招呼。
  这样的温情让傅子芩鼻酸,若他们只是平凡的夫妻,带着华宁和第二个孩子生活在宛如桃源一般宁静平和之处,该有多好。
  司离枭放开手低下头,傅子芩立即像是鳝鱼一般挣了挣。
  “怎的了?”司离枭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无事。”傅子芩尽力忍下声腔里的颤抖。
  司离枭吻了吻鼓胀的肚腹,傅子芩竟有那么一丝庆幸。然而那人立即又亲上他的锁骨,在那里不轻不重地舔舐啃噬。
  傅子芩整个人如木塑泥雕一般僵直,司离枭亲够了,忽地撑起身子,往前想要亲吻傅子芩的嘴唇。
  看着司离枭的脸越来越近,傅子芩猛地闭紧双唇侧过头。
  “爱妃为何要躲开?”司离枭罩在傅子芩上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傅子芩呼吸紊乱,不敢答一个字。
  司离枭直起身,“看来爱妃也知,这药服了害人性命。”
  傅子芩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方才还甜言软语的男子。
  司离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宛如再次刺杀的那夜,勾起的嘴角满是阴诡嘲讽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ㄒoㄒ)/~~感谢收评,提前发文。因为我上着班所以写文时间不是很充足。如果可以的话一定尽力多更新,谢谢各位的喜欢(づ ̄3 ̄)づ╭?~


第12章 章十二  绝情暴君
  风声从窗外呼啸而过,训练有素的侍卫宛如铜人一般静静立于卧房周围。
  傅子芩额上滑下一滴冷汗,惊恐万分地看着上方之人。
  “爱妃怎的不说话?”司离枭放下笑意,眼里仍然带着邪气,“是不敢说话,还是无话可说?”
  傅子芩只觉得摊手摊脚的自己宛如被铁链拴在榻上,头顶悬着锋利的铡刀,司离枭一松手便能斩断他的脖颈。
  司离枭慢悠悠地起身,拉开床帘穿衣,“为何你们会愚笨得下同样的□□加害于朕?好歹将那刺鼻的茉莉换了也成。”
  “你……知道……”傅子芩断断续续地问。
  “朕自然知晓。”司离枭转身看向躺在榻上,怀着他的孩子的男人,“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原来一切的柔情蜜意都是虚幻。傅子芩科科地笑着,对啊,他一个背叛之人,一个在世人眼中宛如怪物的男子,怎么会值得一朝皇帝百般恩宠。而一个如他父亲一般豺狼成性的暴君,一个踏着桃源的血地出生令人作呕的孽障,怎么会值得他二度沉溺情爱?!
  司离枭被这样的笑意取悦,微微伏下|身道:“朕早便知晓康南王有逆反之心,暗中收留桃源余孽,甚至利用桃源族长之子取得了太后的辅助。只可惜啊,坐上这张龙椅的人,依然是朕!”
  傅子芩撑着被褥坐起来,“所以,你一开始便知晓我会前来刺杀。”
  “这倒是你自投罗网,”司离枭坐在床沿,伸出手指划过那张惨白的脸,“康南王将你们藏得太好,好到你一出现,朕便猜到是康南王的计谋。”
  傅子芩哼笑一声,“你猜错了,刺杀你,是我一人所为。”
  “当真?”司离枭挑起眉,“康南王从未怂恿过你,来了结朕的性命?”
  傅子芩脸色一变,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你们桃源妖族也是愚蠢,”司离枭从鼻中喷了一声,“司靖禹乃余皇后嫡子,本来稳居太子之位。结果父皇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桃源女子害死了他的母后,太子之位也被迫让给不足一岁的朕,恨如头醋可想而知。只要朕与太后过世,接下来便是你们这群残渣余孽。”
  “不是!”傅子芩大吼,“康南王深爱少主!”
  司离枭听后笑得前仰后合,“爱?这世上最为无情的便是帝王之家!”
  傅子芩捏紧了被褥,他不信!或许康南王渴求着皇位,但他不信为了少主连性命都可以舍弃的男人会背弃他们桃源族!
  “今夜之后,朕昏迷不醒的传言便会流入康南王耳中,”司离枭快意地看着傅子芩毫无血色的脸,“然后待他攻破皇城,等着他的便是北疆王的大军。”
  傅子芩双唇颤抖,捏着被褥的指甲下印出苍白。
  “可惜了,”司离枭笑着摇头,“康南王苦心经营,最终却是功败垂成。而你们桃源族,也会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司离枭!”傅子芩瞳孔猛烈地震颤,“别忘了你也是桃源族!别忘了你也流着桃源的血脉!”
  司离枭瞋目而视,“朕是这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只要桃源消失无踪,便再无一人知晓世上有一男人生子的妖族!”
  “司离枭!”傅子芩除了怒号找不到一个字可言。
  司离枭眯着眼看他,大声道:“来人!”
  一众侍卫鱼贯而入,腰间的佩剑叮叮作响。
  “将此人压入大牢,听候处置!”司离枭冷声道。
  傅子芩心如死灰,任由侍卫随手给他裹上外衫,架起来往屋外搬。
  司离枭冷心冷面地看着那个笨拙的背影,眼神宛如冰棱一般刺骨。
  “陛下,”一名侍卫走进卧房跪地道:“属下不力,让医女逃了。”
  司离枭眦目欲裂,猛地将侍卫踢倒,“追!若是捉不回来,朕要你们的脑袋!”
  “是!”侍卫立即起身,奔向远处。
  司离枭怒不可遏,抽剑猛地砍向床榻。
  这是父皇给他的江山,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即便已是春日,地牢中仍透着潮湿的寒意。放在铁牢门口的饭菜未动一口,渐渐引来了耗子的光临。
  不远传来沉重的开门之声,耗子立即拔腿便跑。
  石门再次关闭,司离枭看了一眼饭菜,道:“此时你们的王爷大约欣喜若狂,听闻朕中毒昏迷的消息。”
  靠着砖墙睡在草垛上的傅子芩动了动眸子,没有睁眼。
  “此处阴冷潮湿,爱妃想必思念朕的龙床了。”司离枭语气里满是狎弄。
  傅子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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