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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无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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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里很快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腥气蒸腾而上,熏得沈嘉禾几欲作呕。
  他抱紧树干,生怕自己掉下去。
  一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士兵不经意看到了坐在树上的沈嘉禾,士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挽弓搭箭,朝沈嘉禾射去。
  沈嘉禾无知无觉,忽听底下一声厉喝:“嘉禾!”
  他循声望去,蓦地瞧见利箭已然飞至眼前,骤然一惊,本能地后仰躲避,身体失衡,他猛地从树枝掉了下去。
  裴懿一剑砍断拦路者的脖子,飞身而起,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沈嘉禾,道:“不怕,我接住你了。”
  沈嘉禾睁开眼,四目相对,裴懿眼中的紧张和关切那般明显,他急忙挪开眼去躲避。
  裴懿抱着人落地,还未站稳,沈嘉禾看到有三名士兵从裴懿背后杀过来,脱口道:“小心身后!”
  裴懿转身,手起剑落,三名士兵接连倒地,但有更多的士兵紧接着扑来。
  若是只有他自己,裴懿丝毫不惧,但身边还有沈嘉禾,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会要了他的命,裴懿不能冒一丝风险,他得先把沈嘉禾送到安全的地方。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匹马,于是挥剑杀过去,抱着沈嘉禾上马,一面劈杀一面策马狂奔。谁知刚离开树林,却见又有一队人马迎头而来。裴懿立即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两队人马汇合,紧追其后,如跗骨之蛆,怎么都甩不掉。
  夜风猎猎,刮得人睁不开眼。
  闷雷阵阵,黑云滚滚,山雨欲来。
  沈嘉禾向后看去,追兵已在咫尺之后。
  再回头时,却惊见前路已断。
  “裴懿!”沈嘉禾惊呼一声。
  裴懿猛地勒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堪堪停在悬崖边。
  几粒碎石滚下山崖,落进奔腾的长河里。
  裴懿立即调转马头,然而已经来不及,退路已被追兵完全堵死。
  为首那人,正是左相之子荆默庵。
  荆默庵坐在马上,冷笑一声,道:“裴懿,你已插翅难逃,准备受死吧!”
  裴懿嗤笑道:“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
  话音方落,裴懿猛地搂住沈嘉禾的腰,飞身跳下了悬崖!
  一声惊雷,瓢泼雨下。
  裴懿紧紧抱着沈嘉禾,疾速坠落,发丝飘扬,衣袂翻飞。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裴懿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不等沈嘉禾应声,他们便“噗通”一声一齐砸进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着短小着就习惯了……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43章 世子无赖43

  
  沈嘉禾是被大雨浇醒的。
  一醒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才平复下来。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发现天已微亮,自己此刻身处河谷; 几步之遥便是奔流的长河,两岸是陡峭的山坡; 山坡上林木葳蕤繁茂。
  沈嘉禾四下环顾; 却不见裴懿的踪影。
  他顺着河岸往下走了许久,终于在河流转弯处找到了裴懿。
  裴懿脸朝下趴在地上; 昏迷不醒。
  沈嘉禾将他翻过来,惊见他的额头上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脸上血色尽失,唇色乌青。
  “裴懿!裴懿!”沈嘉禾急唤两声; 裴懿却毫无知觉。
  一个声音忽然在沈嘉禾脑海中响起:“如果你现在把他丢进河里; 他必死无疑,你就可以彻底摆脱他的控制,自由自在地活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杀了他罢; 杀了他!快杀了他!”
  沈嘉禾被这个声音蛊惑了。
  他犹豫片刻; 伸手攥住裴懿的脚腕,艰难地将他往河里拖去。
  狂风呼啸; 骤雨不歇,波涛汹涌。
  沈嘉禾将裴懿拖进水里,用力往河中央一推; 便再没勇气看他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岸上拔腿狂奔,然后拽着杂草攀着树干往山林里跑去。他发疯似的往前跑,跌倒了爬起来继续跑,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他一般。不知跑了多久,霍然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山洞,他毫不犹豫地跑进去,贴着洞壁往里走,在光明与黑暗交接的地方停下来,靠着洞壁坐下,抱住自己湿透的身体,兀自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竟亲手杀了裴懿!
  裴懿……裴懿……
  这个紧紧缠绕他前半生的如噩梦一般的名字,从今往后就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么?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挣脱束缚的畅快感,那种溢满整个胸腔的古怪情绪,他说不清道不明,他只是不停地流眼泪,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山洞深处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溢出的粗重喘息。
  沈嘉禾一惊抬头,朝黑暗里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但他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这个山洞也许是某头野兽的巢穴或者临时避难所,擅入者极有可能沦为野兽的盘中餐。
  沈嘉禾抹把脸,快步离开山洞,回到林间。
  思虑片刻,他决定往山顶走。
  那些追兵一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否则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那些死士也一定会寻找裴懿的下落,所以现在下山等于送死。不如先在山中躲些时日,待风平浪静了再下山去,照薛炼说的,往南明走。如今,他知道母亲已经离世,父亲的仇也报了,他的牵挂只剩弟弟,然而他现在是刺杀夏国太子的重犯,如果被抓到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不能再与嘉泽有任何瓜葛,否则只会连累他。他现在能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别无他求。
  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太阳出来,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撒进林间。
  沈嘉禾筋疲力尽,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
  湿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休息够了,他将外衣和里衣尽皆脱下,只留一条亵裤,然后将衣服拧干,晾在阳光能晒得到的地方。
  他感觉饥肠辘辘,在附近寻到一棵不知名的果树,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果子,摘了一颗尝尝,有点涩,还有点甜,勉强能吃,于是又摘了几颗,捧着回到晾衣服的地方坐下,边吃果子边休息。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掖阳的那段山中生活,悠闲,惬意,教人怀念。
  果子吃完,衣裳也干得差不多了,他穿好衣服,继续往山顶走。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瞧见一座低矮木屋。
  他走到屋前,唤了两声,无人应答,伸手推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头向里望,屋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尘土以及一堆干草,显然已经久无人住。他走进去,发现门后挂着两个捕兽夹,便知道这个木屋乃是猎户的临时居所。他打算在这里借住几日,待走时留锭银子作为报酬。
  捡一把干草作扫帚,捂住口鼻将屋内仔仔细细打扫一遍,竟累出满头大汗。
  又将干草均匀地铺在地上,往上一躺,倒也舒适,他疲惫至极,不想再起来,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又渴又饿。
  出门去找水喝和东西吃,没走多远又折返回来,将那两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拿上。
  他寻了个草深及膝的地方放置好捕兽夹,又拔了一根长草绑在旁边的小树上作标记。
  因为刚下过雨,很轻易便找到了一条水流,掬了两捧水喝,又在附近摘了一把野果,赶在天黑透之前回到了木屋。他趁着还有微弱天光,在附近捡了许多枯枝,又寻了两块石头,以干草为引,击石取火,添上枯枝,燃起一堆篝火。他坐在篝火旁,听着树枝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一口一口吃着野果。吃完了,便躺在干草上,盯着火焰发呆,自然而然地入睡。
  昏沉间,忽然听到敲门声。
  他坐起来,戒备地问:“谁?”
  却无人应答。
  沈嘉禾起身走到门后,侧耳倾听,了无声响。
  迟疑片刻,他抽出门闩,打开门,依旧不见人影,正欲关门,一个人影猛地从黑暗里蹿过来,将他扑倒在地,双手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厉声咆哮:“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沈嘉禾定睛一看,那人竟是裴懿!
  他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宛如厉鬼,极是骇人。
  沈嘉禾心神俱裂,死命挣扎,却丝毫逃不脱裴懿的桎梏。
  手忽然碰到之前用来取火的石头,急忙攥住,猛力朝裴懿头上砸去。
  鲜血四溅,落了满脸。
  沈嘉禾一面尖叫一面发疯似的不停猛砸,裴懿的头被砸出一个大洞,五官被鲜血覆盖,愈发可怖。
  掐在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沈嘉禾急忙推开裴懿,爬起来往外冲,刚到门口,浑身是血的裴懿却倏然如鬼魅般挡在面前,依旧不停地质问他:“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沈嘉禾猛然惊醒过来,惊惶无措地爬到墙角,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被冷汗打湿的身体。
  火已灭了。
  黑暗如洪水猛兽,从四面八方朝他扑来。
  沈嘉禾将脸埋在膝间,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他哭着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许久,眼泪渐渐停住,情绪也缓缓平复下来,但再无睡意。
  他坐到拂晓,挣扎着站起来,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门边,开门出去。
  晨光千丝万缕穿透山雾,鸟鸣声洋洋盈耳。
  沈嘉禾在门口坐下来,呼吸着新鲜空气,美景尽收眼底,心头的阴霾一点一点散去。
  他站起来,打算去看看昨天放置的捕兽夹有没有捕到猎物。
  …
  捕兽夹竟然捕到了一头幼年梅花鹿!
  小鹿倒在草地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
  沈嘉禾既感到惊喜又有些于心不忍。他掰开捕兽夹,放出小鹿已经被夹断的腿,小鹿昂起修长的脖颈低低地叫了两声,仿佛在哀求,又仿佛在召唤。沈嘉禾轻轻抚摸它的头,试图给它一点安慰。
  忽然响起一阵哗啦声。
  沈嘉禾急忙抬头,就见一头一人多高的黑熊从灌木丛后蹿了出来。
  跑!
  这是沈嘉禾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他也正是如此做的。
  黑熊咆哮一声,立即追上去。
  沈嘉禾慌不择路,只是拼命地向前跑。
  林中本就无路,荒草遍地,加上雨后湿滑,沈嘉禾没跑出多远便蓦地滑到在地,而不等他爬起来,黑熊已追至眼前,扬起熊掌便朝他拍来。沈嘉禾本能地抬手遮挡,心知这举动无异于螳臂挡车,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自救。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却突然听到一声黑熊充满痛苦的嘶吼,响彻林间。
  沈嘉禾放下手臂,就看到黑熊直直往地上倒去,头顶上插着一把匕首。
  黑熊的旁边,背对沈嘉禾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赫然竟是昨日被他推进河里的裴懿!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二十条2分评有红包。
久等了,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44章 世子无赖44

  
  裴懿?!
  他还困在噩梦里没有醒来么?
  这……这不可能!那样湍急的河水,裴懿不可能活着上来!
  是幻觉; 这一定是幻觉!
  沈嘉禾闭上眼; 猛地摇摇头,再睁开眼; 那个和裴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依然站在眼前,而且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别过来!”沈嘉禾又惊又怕; 慌忙后退。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裴懿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裴懿不作声; 径直朝沈嘉禾走过来。
  沈嘉禾从地上胡乱抓起什么便往裴懿身上砸去,裴懿抬手挡开; 毫发无伤地走到沈嘉禾跟前,伸手要来抓他; 沈嘉禾猛地抓住他的手狠命咬住,血腥味即刻漫上舌尖。
  裴懿闷哼一声; 忽然闭上眼; 身子晃了晃,然后直直砸在沈嘉禾身上。
  沈嘉禾惊叫一声,急忙去推他; 谁知轻而易举便将裴懿推了下去。
  沈嘉禾惊惶后退; 后背撞在一棵树上; 被迫停住。
  他朝裴懿看去,却见裴懿仰面躺在地上; 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沈嘉禾惊疑不定,从旁边捡起一颗小石头砸向裴懿; 刚好砸在他胸口上,裴懿却毫无反应。
  沈嘉禾瞧了瞧不远处的黑熊,已经死透了,于是爬起来走过去,将插在黑熊头顶上的匕首拔…出…来,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朝依旧躺在地上的裴懿走过去。
  沈嘉禾提心吊胆,就怕裴懿是诈死诓他。
  他走到裴懿跟前,抬脚踢踢他,裴懿一动不动。  
  沈嘉禾蹲下来,伸手拍拍他的脸,触手滚烫,这才瞧见他额头上的伤口裸…露着,显然还未经过任何处理。
  沈嘉禾这才相信裴懿是真的昏迷,顿时松了口气,就地坐在了他身边。
  瞧着裴懿苍白如纸的脸,沈嘉禾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庆幸……幸好裴懿没死,幸好裴懿不会化成厉鬼来向他索命。或许他上辈子欠了裴懿,这辈子才要与他纠缠到底,还清上辈子欠下的债。
  沈嘉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裴懿背回木屋,将他身上潮湿的衣服扒下来搭在外头晾晒,又担心他着凉,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但他头上的伤要怎么处理好呢?
  沈嘉禾嗜书如命,医书也读过不少。当初杀贺兰骏的法子,便是他从医书上读到的。
  他想起书中曾载,九节木多生于林中阴湿处,将其茎叶捣碎敷于伤处,有消炎祛肿、埋口生肌之奇效。于是照着记忆中医书里描画的形状去林中阴湿处寻,果然轻易便找到了。回去时,路过放捕兽夹的那片草地,见那头小鹿已经气绝而亡,忽然记起鹿血有养血益精、行血祛瘀、消肿疗伤的功用,对裴懿大有裨益,便将小鹿抱回了木屋。
  裴懿依旧昏迷未醒。
  没有捣药的工具,沈嘉禾便将九节木的茎叶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强忍苦涩慢慢嚼碎,又从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条,将嚼碎的茎叶吐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敷在裴懿额头的伤口上,然后将布条绑在他头上。忙完这些,他趁着小鹿身上余温尚存,用匕首在它颈上划出一条小口,用嘴接一口腥膻的鹿血,然后再嘴对嘴渡进裴懿口中,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接连渡了许多口鹿血过去,他觉得应已足够,于是停下来,吐掉口中残余,拿起匕首起身出去。他不想与裴懿同处一室,即使是昏迷不醒的裴懿。
  沈嘉禾找到昨日那条水流,洗手,漱口,洗脸,喝水。
  又找到那棵果树,爬上去坐在树杈上,伸手就能摘到果子,摘一颗,用衣服擦一擦,边吃边思考等裴懿醒来该如何应对。
  裴懿昨日昏迷,应当不知道他将他丢进河里的事,那么他现在唯一的罪状,便是丢下他独自逃跑。
  沈嘉禾斟酌出一套说辞,觉得合情合理,甚觉满意。
  吃果子吃到饱,沈嘉禾从树上下来,又喝饱水,然后往回走。
  忽然想起捕兽夹落在原地,于是找过去取,顺便将那头黑熊的四只熊掌割了下来,费了好大力气。
  回到木屋,不出所料,裴懿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沈嘉禾也不管他,自顾在木屋外的空地上用老法子生了一堆火,折一根略粗些的树枝,将熊掌插在上面,放在火上烤。他不通厨道,也不知烤到什么程度算是熟了,只能不时咬一口尝尝,咬了好几口生肉之后,总算是熟了,也顾不得味道好不好,趁热啃下肚去。他无事可做,便将其余三只熊掌全烤熟了,又将屋里那头小鹿拖出来,用匕首分解成几块,全都烤熟了,等裴懿醒了之后给他吃。熊掌、鹿肉全是大补之物,裴懿吃了许能好得快些,算是他对昨日之事所做的一点补偿吧。
  裴懿还没醒。
  沈嘉禾进屋去,探探他的额头,依旧烫如火烧。
  他是不是该去找些能退烧的草药来?
  如此想着,沈嘉禾收回手,正欲起身,手腕突然被抓住,被用力一扯,他便整个人扑在了裴懿身上,一抬头,正对上裴懿漆黑如墨的眼眸。
  “你……你醒了。”沈嘉禾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挪开眼去,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裴懿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沈嘉禾立即感觉到一根硬梆梆的物事正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下大骇,正要挣扎,裴懿便霸道地吻住他,一边啃咬他的嘴唇一边撕扯他的衣服。裴懿本就裸着,而沈嘉禾也只穿了里衣,不消片刻两人便裸…裎…相…见了。
  一个滚烫如火,一个冰凉似水。
  裴懿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不论沈嘉禾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如之前许多次一样。
  于是沈嘉禾放弃了,任由裴懿粗暴地啃咬他,揉捏他,进入他,在他体内一次又一次释放——宛如一头发…情的野狼,直到他陷入昏迷。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沈嘉禾恍惚想起,医书里还有记载,鹿血有补肾壮阳、催情强欲的作用,如同春…药。
  …
  意识回笼时,沈嘉禾只觉头痛欲裂,全身酸软无力。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后背贴着一副火热的、赤…裸的胸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而更要命的是,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根凶器依旧深埋在体内,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行凶。
  沈嘉禾动动身子,裴懿忽然收紧手臂,紧紧将他抱住,勒得他骨头生疼,呼吸困难。
  “放开我!”他的声音哑透了,怒斥不由变了味道,宛如娇嗔,连他自己听了都觉难堪。
  裴懿恍若未闻,依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沉声道:“我一直在等你醒来。”
  沈嘉禾道:“你可以叫醒我。”
  裴懿道:“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
  沈嘉禾心中不屑,面上却不露半分,道:“你一定饿坏了吧?我在你昏睡的时候烤了熊掌和鹿肉,你快起来吃罢。”
  裴懿沉默片刻,道:“在吃东西之前,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沈嘉禾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而且早已想好答案,于是道:“你问。”
  裴懿缓缓道:“第一个问题,我是谁?”他微微一顿,接着道:“第二个问题,你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淋头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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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世子无赖45

  
  这两个问题大大出乎了沈嘉禾的预料,他怀疑自己听岔了; 脱口问:“你、你说什么?”
  裴懿便又重复了一遍; 沈嘉禾一字一句听得真切,容不得他再怀疑。
  沈嘉禾急忙镇定心神。
  难道裴懿失忆了?
  他之前受伤的时候; 的确听大夫说过,头部撞伤会造成失忆。
  但有没有可能; 裴懿也像他那次一样; 是假装失忆?
  如果他是假装失忆,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沈嘉禾心乱如麻; 用手肘撞了撞身后的裴懿,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裴懿先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然后才松开他,沈嘉禾立即抓起衣服迅速穿上; 转身见裴懿依旧赤…身…裸…体地坐着; 便道:“你穿上衣裳啊。”
  裴懿沉默一瞬,非常无辜道:“可我没有衣裳。”
  沈嘉禾这才想起裴懿的衣裳还晾在外头,于是出去取; 谁知在他睡着的时候下了一场雨; 把衣裳淋得湿透; 他将水拧干,进屋交给裴懿; 道:“你的衣裳。”
  裴懿接过来,仰头望着他,道:“湿的。”
  沈嘉禾无可奈何; 只好生了一堆火帮他烤衣服,裴懿便赤…身…裸…体地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沈嘉禾垂着眼睛不看他,道:“你对我做了那种事,醒来之后却告诉我你失忆了,你教我如何相信?”
  裴懿道:“我当时并不清醒,所做的一切皆是发自本能,并不是有意为之。”他顿了顿,盯着沈嘉禾,道:“你既然愿意和我做这种事,便说明你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么?”
  沈嘉禾默不作声。
  裴懿便猜测道:“你我乃断袖之交?”
  “不是!”沈嘉禾脱口反驳,反驳之后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反正不是。”
  裴懿条分缕析道:“你苏醒之后待我那般温存,说明你并不讨厌与我交欢,也定不是第一次与我交欢,如果你我不是断袖之交,又是什么?你说与我听。”
  他说得有理有据,沈嘉禾无从辩驳,却又不愿承认,只能保持沉默。
  裴懿挪到他身边来,握住他的肩膀,软声道:“是不是我之前做了什么事伤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不肯承认我们是恋人?”
  沈嘉禾将半干不干的衣服丢到他身上,盖住他赤…裸的身体,依旧不说话。
  裴懿便径自道:“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但我知道自己一定是深爱着你的,因为我一瞧见你便觉心如鹿撞,莫名地心花怒放,欢喜地不得了,说明我一定爱你爱到了骨子里,即使忘了我忘了你,对你的爱意却依旧流淌在潜意识里。”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论我之前做过什么错事,我都向你赔不是,你便行行好原谅我罢,你瞧我多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你怎么忍心再生我的气,嗯?”
  沈嘉禾抬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道:“你当真失忆了?”
  裴懿回视着他,目光懵懂而真挚,道:“千真万确。”
  沈嘉禾将信将疑,却又无从考证,一筹莫展。
  裴懿默默将衣服穿好,道:“你不是烤了熊掌和鹿肉么?我快饿死了。”
  沈嘉禾无奈起身,将烤好的熊掌和鹿肉拿过来给他,道:“烤得不好,你将就吃罢。”
  裴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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