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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无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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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禾无奈起身,将烤好的熊掌和鹿肉拿过来给他,道:“烤得不好,你将就吃罢。”
  裴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顾得上烤得好不好,抓起一块鹿肉便大口吃起来,边吃边含混问道:“有水么?我也渴极了。”
  沈嘉禾便去外头,用一片大叶子盛了些水回来,裴懿一口气喝完,道:“我还想喝。”
  沈嘉禾只得再去盛水,裴懿又一口气喝完,总算解了渴,向他道了声谢,边吃边道:“你还没回答我前头的两个问题。”
  沈嘉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假设裴懿是真的失忆了,他一点都不想让裴懿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如果他们能从头来过,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但这个开头实在有些糟糕。如果早知道裴懿会失忆,他昨夜绝不会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定要反抗到底。但千金难买早知道,他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只能尽可能将他们的关系往正常的方向描述。或许裴懿有朝一日会恢复记忆,所以他便不能撒谎,实在为难。
  沈嘉禾道:“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你。”
  裴懿道:“好,你慢慢想。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嘉禾道:“沈嘉禾。”
  “沈、嘉、禾。”裴懿一字一顿念了一遍,鼓着腮帮子笑起来,透着一股子傻气,道:“真好听,特别配你。那我呢?我叫什么名字?”
  沈嘉禾信口胡诌道:“高大壮。”
  “你就算瞎编起码也编个靠谱点儿的吧?”裴懿笑道:“虽然这个名字很写实,但你以为我会相信么?我有一种直觉,我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大人物怎么会起这种土得掉渣的名字?”
  沈嘉禾叹了口气,如实道:“你叫裴懿。”
  裴懿点点头,满意道:“这名字挺好,我很满意。”他顿了顿,又问:“我父母是什么人?”
  说了让他慢慢想,问题却一个接一个,沈嘉禾无可奈何,老实答道:“你父亲是夏国声名赫赫的逍遥王裴慕炎,你母亲只是一个平民女子。”
  裴懿惊喜道:“我的感觉没错,我果然是个大人物!”
  沈嘉禾瞧他神情不似作伪,越来越相信他是真的失忆,心里莫名有些淡淡的高兴。
  裴懿接着问:“那你呢?你同我是什么关系?”
  沈嘉禾顿了顿,道:“我是你的书童,是你的仆人。”
  裴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从头到脚哪有一点仆人的样子,如果你告诉我你是皇子我都相信。”
  沈嘉禾道:“但我就是你的仆人。”
  他们便这样你问我答,将裴懿丧失的记忆一点一滴补上。
  而关于他与他之间那些不堪的过往,沈嘉禾只含混与裴懿道:“王爷和王妃管你甚严,不许你亲近女色,你又血气方刚无处发泄,便强迫我与你厮混了几次,只是单纯的泄欲而已,绝不是什么断袖之交,而我昨天之所以与你……是因为我为了给你疗伤,喂你饮了许多鹿血,而鹿血催情,你强迫我,我反抗不了,只能就范,你莫要误会。”沈嘉禾不奢求能骗他一辈子,只望在裴懿失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能正常地相处。退一步讲,就算失忆是装的,那么裴懿也只能照着他说的话去装。
  谁知裴懿听了,斩钉截铁道:“你说这话我是不信的。”
  沈嘉禾道:“你为何不信?”
  裴懿道:“我方才便已说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是深爱着你的。”
  沈嘉禾道:“这只是你的错觉。”
  裴懿道:“这种直觉极为强烈,我不相信是凭空冒出来的,你一定在撒谎。”
  沈嘉禾语气不耐道:“是你在胡搅蛮缠!”
  裴懿沉默片刻,缓声道:“好,如果我们俩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寻常主仆而已,为何你自始至终对我没有任何尊称,你来我去,说话随意又放肆,没有丝毫敬畏之意?”
  沈嘉禾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裴懿道:“我是失忆了,但我并不傻,你休想骗我。”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同你的真实关系,我也不能强逼你。但我现在只有你,你不能骗我,否则我……我会很伤心的。”
  沈嘉禾无比颓丧,不想再理他,起身正欲出门,却突然被裴懿拽回来捂住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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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世子无赖46

  
  沈嘉禾点头,裴懿松开他; 拾起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 抬脚将还有火星的余烬踢到干草堆上,草堆迅速被点燃; 大火熊熊而起,火焰足有一人高; 转瞬便爬上了木屋的墙壁。
  裴懿抓住沈嘉禾的手; 走到门后,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并未看到人影,立即拉着沈嘉禾出去; 迅速向山顶方向跑去。没跑出多远,沈嘉禾回头; 就见大火蹿天; 浓烟滚滚,树林已被烧着,看来一场山火是在所难免了。
  沈嘉禾本就虚弱; 加上昨夜又被裴懿狠狠折腾了一番; 没跑多久便体力不支; 跟不上裴懿的脚步了。裴懿二话不说,直接将他背到背上; 背着他在林间健步如飞。
  木屋建在半山腰,裴懿便绕着山腰奔到山的另一边,然后径直下山。
  追兵许是被烈烈山火阻隔; 并未追上来。
  沈嘉禾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拍拍他的肩,道:“你放我下来罢,我能自己走。”
  裴懿脚步不停,粗声道:“搂紧我。”
  沈嘉禾蓦地想起那个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夜晚,魏凛也是这般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他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逝去的终归是逝去了,多思无益,徒添烦恼。
  裴懿背着他一口气下到山脚,这才将他放下来,抹一把汗,笑道:“怎么样?我的体力很好吧?”
  沈嘉禾心道:就是体力太好才成问题。
  他问:“接下来去哪里?”
  裴懿道:“自然往丰泽方向去,投靠我爹。”
  沈嘉禾问:“你知道该如何走么?”
  裴懿摇摇头,道:“我只能依靠你了。”
  沈嘉禾又问:“你身上有银子么?”
  裴懿摸摸身上,再次摇头,道:“你有么?”
  沈嘉禾身上没银子,但在宝丰钱庄里存的有。
  宝丰钱庄是夏国最大、覆盖范围最广的钱庄,大城小镇几乎均有设立。
  沈嘉禾道:“先去附近的城镇落脚罢。”
  裴懿笑道:“我只管跟着你便是。”
  沈嘉禾觉得,现在的裴懿的确与以前判若两人。
  以前的裴懿像头野狼,而现在的裴懿则像……家犬,温驯又乖巧的样子。
  转念又想,这极有可能是他装出来的,不可轻信。
  烈日高悬,酷热难当。
  两个人徒步走在荒郊野路上,俱是汗流浃背。
  裴懿瞧见前面有一棵树,便跑过去折一把叶子繁茂的树枝,举在沈嘉禾头顶上为他遮阳。
  沈嘉禾不愿受他照拂,自己跑去折了一把树枝遮在头上,果然凉快许多。
  裴懿便举着树枝给自己遮阳,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沈嘉禾不接茬。
  裴懿径自道:“像个与丈夫置气的小媳妇儿。”
  沈嘉禾走自己的路,依旧不理他。
  裴懿忽然牵住他的手,沈嘉禾甩不开,只得任他牵着,心道:果然是本性难移,不管失忆与否都是这般无赖。
  裴懿晃着他的手,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沈嘉禾被他磨得没法,只得冷淡道:“我才懒得与你生气。”
  “可你明明就在生气,”裴懿看着他,道:“我一眼便能将你看透。”
  沈嘉禾扪心自问,他真的在生气么?
  似乎……是有一点。
  那他在气什么?
  说不清楚。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裴懿道:“我任打任骂,都随你,”
  沈嘉禾无可奈何道:“我真的没生气,你别胡搅蛮缠。”
  裴懿道:“那你笑一个让我瞧瞧,我还没见你笑过呢。”
  沈嘉禾道:“没什么开心的事,笑不出。”
  裴懿想了想,道:“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沈嘉禾无甚兴趣,随口道:“讲罢。”
  裴懿信口拈来,道:“一秀才带书童赴京赶考,途中帽子掉了。书童道:‘帽子落地了’。秀才忙道:‘不准说落地,要说及地。’书童帮秀才把帽子捡起来牢牢系在秀才头上,道:‘这次便再也不会及地了。’”
  沈嘉禾听完,面无表情。
  裴懿再讲一个,沈嘉禾依旧不笑。
  他便不停地讲,直讲得口干舌燥,沈嘉禾自始至终却连嘴角都没扯一下。
  沈嘉禾淡淡地问:“你不口渴么?”
  裴懿道:“渴。”
  沈嘉禾道:“那便别讲了,省些口水。”
  话音刚落,裴懿猛地将他扯进怀里紧紧抱住,沈嘉禾吓了一跳,忙道:“你做什……”
  不等他说完,裴懿便低头吻住他,灵巧的舌长驱直入,贪婪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任沈嘉禾推拒捶打,裴懿若无所觉,霸道而强势地亲吻着他,直吻得他无法呼吸才停下来,轻舔着他的嘴唇,嗓音微哑道:“你好甜,特别解渴。”
  沈嘉禾怒瞪着他,道:“放开我!”
  裴懿却将他搂得更紧,道:“我偏不放,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一口怕什么。”
  沈嘉禾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眼泪不知怎么就滚了下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想要抬手擦,然而手被裴懿禁锢着挣脱不开,他被逼急了,张口便狠狠咬在裴懿肩上,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裴懿肩上本就有伤,他这一口又咬得极重,伤口立时裂开,鲜血很快浸透衣裳,流进沈嘉禾口中,他一惊,急忙松口,看着裴懿被血染红一片的肩头,有些无措。
  “没关系,一点都不疼,”裴懿柔声道:“只要能让你解气,尽管咬。”
  沈嘉禾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裴懿用拇指指腹擦掉他唇角沾染的血迹,抹掉眼角残存的泪痕,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本想逗你笑,最后却把你惹哭了。”他顿了顿,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坏?所以你才这么讨厌我。”
  沈嘉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愿回答。
  裴懿径自道:“或许我这次失忆,正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嘉禾,让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沈嘉禾忍不住冷笑,抬眼看着裴懿,冷声道:“裴懿,你从来都是这么自私,没有丝毫改变。或许你是真的失忆了,我也特别希望能像你一样,将你我之间过往种种忘个一干二净,但我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过往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不管我多么痛苦,不管我如何哀求,你偏要紧抓着我不放,我反抗不了你,除了认命我无路可走,但你不能强迫我笑脸相迎,我笑不出来,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从头来过,因为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从头来过。”
  裴懿放开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是么?”他看着沈嘉禾的脸,又道:“所以,你那天把我推进河里,就是要杀我,对不对?”
  沈嘉禾诧然抬头,对上了裴懿冰寒一片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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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世子无赖47

  
  “你怎么……”沈嘉禾难以置信,裴懿那时明明是昏迷的。
  裴懿道:“我当时虽然处于昏迷状态; 但我的意识已经苏醒; 你把我推进水里的刹那,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你的脸,但你没发现我醒了; 你转身仓皇逃走; 头也不回,所以没看到我游到岸上; 朝你逃跑的方向追去。但我没追上你,我在山林里迷了路; 我以为我会死在里面,却没想到; 我竟跌跌撞撞找到了你; 救了你,我更没想到,你会救我。”
  沈嘉禾低下头去; 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不杀了我?”
  裴懿道:“我也想问问你; 既然要杀我,后来为什么又要救我?”
  旷野的风掠过; 却吹不动两个人之间僵硬的气氛。
  过了许久,裴懿率先开口,道:“我仍是那句话——让我们从头来过。我连你要杀我都能原谅; 你又为何不能试着忘记过去,接纳现在这个崭新的我呢?”
  沈嘉禾兀自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我不明白,对这个崭新的你而言,我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你为何对我如此锲而不舍?”
  “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鸭子,会认定它第一眼见到那个的活物,紧紧跟随。”裴懿微微笑了笑,道:“我即使彻底忘了自己,骨子里却依旧记得你,你于我不是陌生人,而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所以我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不给你任何丢下我的机会。”
  沈嘉禾蓦地被说中心事,心头一凛。
  在下山的途中,他的确想过要怎么甩掉裴懿。
  失忆,身无分文,受伤,追兵,如果他甩掉他,裴懿就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但既然裴懿已经起了防备之心,他若想甩掉他便没那么容易了。
  裴懿依旧来牵住他的手,温声道:“走罢,再耽搁下去天要黑了。”
  沈嘉禾没有挣扎,任他牵着向前走去。
  他们在天黑之前走到了滦城。
  两个人皆是又渴又饿,筋疲力尽。
  沈嘉禾先寻到一家宝丰钱庄,支取了五百两银票,随后便去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包厢,裴懿点了一桌子菜,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沈嘉禾也很饿,但依旧吃得斯文优雅。
  包厢的隔音不太好,隔壁的说话声清晰地传过来。
  “你说这好端端的,逍遥王为啥突然谋反呢?”
  “逍遥王盘踞北境十几年,手握几十万雄兵,皇上怕是早已生了忌惮之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率先出击,逍遥王应该是如此想的罢。我瞧着如今形势,这夏国万里江山怕是不久便要改姓裴了。”
  “此话怎讲?”
  “首先,骠骑将军联合四城守军围困浔阳,调兵遣将的圣旨连城门都出不去,贺兰氏已是刀俎鱼肉。其次,逍遥王前日起兵,今日已攻下数座城池,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照此形势发展下去,不出一月,逍遥王便能兵临浔阳城下,与骠骑将军汇合。还有,因为太子突然薨逝,争储风波骤起,皇室眼下乱成一锅粥,内忧外患,已是大厦将倾了。”
  “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们怎么还有心思争储位?国若破了,就算争到储位又有什么用呢?”
  “唉,或许他们心里还存着三分侥幸罢。”
  “如果逍遥王谋反成功,我等会不会遭池鱼之殃?”
  “我听说逍遥王治军严明,不杀俘虏和百姓,也不抢夺财物,是个英明睿智的领袖,我等应当无恙。但还是希望这场叛乱能快些尘埃落定,若是拖得久了,难保北岚等国不会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
  “此言甚是。”
  “不论这江山是谁做主,我们的日子一样过,肉照吃,酒照喝。来,喝酒!”
  如果形势真如他们所言那般,贺兰氏便真的走到穷途末路了。
  沈嘉禾心中五味杂陈,一抬头,却见裴懿正怔怔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裴懿突然问道:“我有兄弟么?”
  沈嘉禾道:“你是逍遥王独子。”
  裴懿压低声音道:“那也就是说,如果逍遥王谋反成功,做了皇帝,那我就成了太子,是不是?”
  沈嘉禾:“……”他不敢想,如果裴懿成了太子,他的命运将会悲惨到何种境地。
  裴懿径自道:“我若成了太子,以后还能继承皇位当皇上。”
  沈嘉禾现在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下狠心将裴懿杀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现在深深体会到了。
  裴懿畅想着美好未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嘉禾却欲哭无泪。
  饭罢,两个人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
  上楼时,沈嘉禾险些与下楼的人撞上,忙低头避让,谁知那人却站住不走,沈嘉禾便欲从他身边过去,刚跨上一级楼梯,就听到一声低唤:“沈嘉禾?”
  沈嘉禾抬头看去,四目相对,顿时一愣。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子,竟是薛炼的弟弟薛灼。
  而薛灼身后,赫然站着魏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犹豫……要不要周更?像周播剧一样……
前二十条2分评有红包。
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48章 世子无赖48

  
  其实也并没有分别多久,却像隔了半辈子。
  乍然重逢; 只觉物是人非。
  沈嘉禾强忍心中酸涩; 将视线移到薛灼身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灼道:“我回掖阳; 遇到民乱,暂时滞留在此。”他看了一眼站在沈嘉禾身边的裴懿; 又转向沈嘉禾; 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沈嘉禾道:“与你一样,回丰泽; 路过这里,暂作停留。”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 几乎与魏凛、裴懿三个人同时开口:“你们认识?”
  裴懿问的是沈嘉禾,沈嘉禾和魏凛则问的是薛灼。
  薛灼亦觉诧异; 显然沈嘉禾和魏凛是认识的; 他却不敢轻易开口,直觉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窍。
  裴懿径自道:“你认识这两个人?”
  沈嘉禾沉默一瞬,道:“认识。”
  裴懿的目光在魏凛和薛灼之间逡巡片刻; 道:“认识到什么程度?是萍水相逢; 还是好朋友?抑或是旁的什么?”
  沈嘉禾不知该如何回答; 便无视了他的提问,径自道:“你先回房罢; 我有话要单独同他们讲。”
  裴懿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握住沈嘉禾的手,道:“我得和你在一起。”
  魏凛的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仿佛有一把冰刃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着他的心脏,心中又冷又痛又怒。他抬起眼,蓦地与沈嘉禾四目相对,勾唇冷笑,道:“不过萍水相逢而已,算不得什么朋友。”
  沈嘉禾便知道,魏凛是怨他的,甚至是恨他的。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却还是发生了。
  魏凛上前一步,对裴懿道:“世子真是艺高人胆大,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敢四处走动抛头露面,你可知道这滦城到处都贴满了你二人的通缉令,上面写着‘格杀勿论’,依我之见,世子还是不要如此张扬为好,小心丢了性命。”
  话虽是好话,但说话的语气却教人听着极不舒服。
  裴懿皱眉道:“多谢提醒。”
  “客气。”魏凛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二位请便。”
  魏凛和薛灼一前一后走了,沈嘉禾在原地怔了片刻,举步上楼。
  沈嘉禾推门进屋,裴懿紧跟着要进来,沈嘉禾挡住他,道:“回你自己房间去罢,我累了,想休息。”
  “不行,”裴懿道:“你如果丢下我跑了怎么办?我得看着你。而且方才那谁说了,咱俩正被通缉,我得保护你呀。”
  沈嘉禾心烦意乱,不欲与他纠缠,丢下一句“随便你”,便转身进屋,也不点灯,径自脱鞋上床,面对着轩窗合衣躺下。
  裴懿跟过去,在床边坐下来,看着沈嘉禾的背影,犹豫片刻,道:“你跟刚才那个穿白衣的男子之间……其实并不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对么?”
  沈嘉禾不答,裴懿便也不再问,只是在黑暗里静静地坐着。
  沈嘉禾闭着眼睛,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条头绪。
  他之前一直以为,薛灼将他从掖阳送到浔阳,是为裴懿办事。可今日乍然见到薛灼与魏凛在一起,他才惊觉,事情或许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薛炼,薛灼,魏凛,魏衍,裴懿……他隐约有一种猜测,但无凭无据,问裴懿是行不通的,若去问薛灼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问魏凛是最可靠的。
  沈嘉禾忽然听到一阵悉索之声,是裴懿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他心中一紧,生怕裴懿对他动手动脚,好在裴懿什么都没做,而且很快就睡着了,打起了轻鼾。
  沈嘉禾起身,想要绕开他下床去,却忽然发现裴懿手里攥着他的一片衣角。他试着抽了抽,却抽不出来,裴懿攥得死紧。他便一点一点将那片衣角撕下来,然后蹑手蹑脚下了床,出了房间。
  他去到柜台,问掌柜的,道:“请问魏凛住哪间房?”
  掌柜的正欲翻看名册,忽然抬手指向他身后,道:“魏公子在那儿呢。”
  沈嘉禾回头看去,就见魏凛和薛灼一前一后走进来。
  掌柜的吆喝道:“魏公子,这儿有位公子找你。”
  魏凛看过来,看到沈嘉禾,先是一愣,随即对身旁的薛灼说了句什么,薛灼看沈嘉禾一眼,便径自上楼去了。
  魏凛朝他走过来。
  沈嘉禾心跳如鼓,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魏凛在他跟前站定,沉默片刻,道:“不是说‘余生不必再见’吗?你还找我做什么?”
  沈嘉禾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魏凛冷淡道:“边喝茶边说罢。”
  他径自寻了个座位坐下,而后招呼小二上茶。
  沈嘉禾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开门见山道:“你既认识薛灼,应当也认识薛炼罢?”
  魏凛皱眉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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