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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无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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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禾无奈摇头,微笑道:“摊上你这样的儿子,也算是很不幸了。”
  裴懿深以为然,点头笑道:“确实挺不幸的。”
  沈嘉禾默了默,道:“对了,裴臻怎么样?”
  因为裴懿无妻无妾,故而裴臻出生后便一直由皇后抚养。
  “挺好的,”裴懿道,“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沈嘉禾放下筷子,看着裴懿,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同你说了。”
  裴懿道:“你弄得我有点儿紧张。”
  沈嘉禾沉默一瞬,道:“裴臻……有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裴懿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沈嘉禾竟也知晓此事,讶道:“你怎么知道?”
  沈嘉禾瞧他神色,只是略显惊讶,并无其他,便猜测道:“难道……你早就知道?”
  裴懿点头,道:“裴臻刚出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了。我原本就有怀疑,加上沈落玉告诉我的一些事,我才知道,自己是被公羊素筠和魏衍联手设计了。”
  沈嘉禾便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裴懿什么都知道。他沉默片刻,道:“你打算怎么办?”
  “凉办。”裴懿顿了顿,道:“我亏欠公羊素筠许多,所以我不欲捅破此事,保全她的名节,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罢。还有一层,我想暂时将裴臻当作挡箭牌,这样父皇母后便不会催着我要子嗣,省去许多麻烦。”
  沈嘉禾道:“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裴懿点头,道:“所以我不会伤害他。”
  沈嘉禾默然片刻,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魏衍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裴懿道:“我原本也想不通,所以我派人将魏衍的调查了个底朝天,这才知道,原来魏衍竟是东玄皇族的后裔。夏高祖贺兰静篡国成功之后,将东玄皇族屠戮殆尽,只有二皇子林翀侥幸活了下来,逃亡去了北岚,改名换姓,白手起家,从一个卖货郎一步一步成为大贾。魏衍便是林翀的重孙。”
  沈嘉禾道:“我明白了,魏衍是想让东玄皇族的血脉重新在皇室流淌。”
  裴懿点头,道:“更有甚者,他意图窃国。”
  沈嘉禾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裴懿道:“既然我已识破他的阴谋,他便不足为惧。”
  沈嘉禾点头。
  裴懿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
  裴懿到底还是说服了皇后,同意他纳沈落玉为侧妃。
  裴懿也不耽搁,随即便命人准备迎娶事宜,将婚期定在了立夏那天。
  沈嘉禾是不参与这些琐事的,他照旧过自己的清闲日子,读书写字,教养念念,跟着云清摆弄花草,其余的时间便都被裴懿霸占了。
  裴懿并不清闲。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却难。
  新朝初定,政务极是繁忙,他每日卯时便起,至晚方归,总是带着一身疲惫。
  “真怀念以前的日子,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哪像现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操不完的心,却还不一定落得着好,真他娘的不是人干事儿。”裴懿躺在床上,一边玩着沈嘉禾白皙修长的手,一边抱怨道:“唉,我当初可能是脑子被驴踢了,没事儿撺掇我爹造反干嘛啊,安安生生当个闲散世子多好,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沈嘉禾不作声。
  毕竟,他在这件事中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裴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造反的话,我们裴家恐怕早就被灭了。罢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怎么活法我都可以忍受。”
  沈嘉禾微微一笑,并不答言。
  裴懿忽然翻身覆到他身上,笑着道:“宝贝儿,我们做些快活的事罢。”
  沈嘉禾道:“你不累么?”
  裴懿道:“我还想再累点,这样才能睡得香。”
  “……”沈嘉禾道,“只能做一次。”
  “好!”裴懿一口答应,低头便吻住他。
  谁知裴懿这一次的时间比平时两三次的时间都要久,他缓进缓出,轻顶轻撞,间或还要停下来温柔缠绵地亲吻一会儿。比之以往的狂风暴雨,沈嘉禾更喜欢这种和风细雨的温存。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叶小舟,微风吹拂着他,细雨轻拍着他,他随波逐流,飘飘荡荡,起起伏伏,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大浪打来,他被推到高处,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不住颤抖,紧紧搂着裴懿健壮的腰身,脸埋在他颈间,又低又细地喘息。裴懿细碎地亲吻着他的耳朵、脖颈和肩头,因常年握剑而生满薄茧的大手在他覆着一层薄汗的光滑肌肤上缓慢游走,激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舒服么?”裴懿暗哑的声音裹着一层笑意。
  沈嘉禾羞得耳朵通红,裴懿便去含弄他的耳垂,舌尖轻舔着描摹耳廓的形状,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耳后敏感的肌肤上,让他招架不住。
  “停、停下来……”沈嘉禾颤声道。
  裴懿听话地停下来,将身子抬起来一些,望着沈嘉禾的脸,柔声道:“你还没回答我,为夫伺候得你舒服么?”
  沈嘉禾用枕头蒙住脸,拒绝回答。
  裴懿低笑道:“可是我还没舒服,怎么办?”
  沈嘉禾蒙着头不吭气,只是抬起双腿环上了裴懿的腰。
  裴懿俯下身去贴紧他,挺腰进攻,很快便到达了巅峰。他拿掉沈嘉禾脸上的枕头,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
  感觉到埋在体内的东西重新胀大起来,沈嘉禾推推裴懿,道:“说好的,只能做一次。”
  “嗯,我只待在里面,不动。”裴懿道,“我喜欢这样。”
  沈嘉禾道:“我难受……”
  裴懿便缓缓退出来,亲亲他,道:“我舍不得让你难受。”
  沈嘉禾望着裴懿,沉默片刻,道:“我们睡罢。”
  “好,”裴懿道,“我抱着你睡。”
  两个人相拥而眠。
  裴懿很快睡着,打起轻微的鼾声。
  沈嘉禾睁开眼,籍着烛火的微光望着他的睡颜,心想,以前怎么从未发觉他生得这般英俊呢?
  *
  立夏那日,是个顶好的天气。
  裴懿和沈落玉的婚礼如期举行。
  沈嘉禾没有去观礼。
  他呆在藏书阁里,看了一天的书,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去。
  独自用过晚饭,简单洗漱过后,便上床睡觉。
  却睡不着。
  因为宴席还在继续,吵闹声不时传来。
  于是躺在床上发呆,什么都不想。
  吵闹声渐渐小下去,睡意也渐渐袭来。
  沈嘉禾翻个身,盖好被子,缓缓睡去。
  刚睡着,便被人唤醒。
  沈嘉禾睁开眼睛,看到一身大红喜服的裴懿。
  他坐起来,嗓音微哑道:“宴席结束了么?”
  “结束了。”裴懿道,“快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沈嘉禾打着呵欠道:“明天再去不行么?我很困,想睡觉。”
  “不行,”裴懿道,“必须现在去。”
  沈嘉禾道:“那等我穿上衣服。”
  裴懿催促道:“快点。”
  待沈嘉禾穿好衣服,裴懿拉着他快步往外走,径直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
  沈嘉禾疑惑道:“深更半夜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裴懿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嘉禾便不再问,撩开车帘打量着深夜的浔阳城。
  “外头漆黑一片有什么好看,”裴懿道,“还不如看我。”
  沈嘉禾道:“你有什么好看,从小看到大早就看烦了。”
  裴懿笑道:“可我怎么就看不厌你呢?”
  沈嘉禾淡淡道:“迟早有一天会看厌的。”
  裴懿道:“如果看不厌呢?你便一生一世和我待在一起,好不好?”
  沈嘉禾觉得有些冷,于是放下车帘,搓了搓手,道:“过一天看一天吧。”
  裴懿将他的手拢在掌心,道:“好,那便过一天看一天。”
  未几,马车停下来,裴懿拉着沈嘉禾的手下车。
  沈嘉禾看着门额上“逍遥王府”几个大字,道:“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裴懿不答,拉着他径直推开门走进去。
  裴懿搬进太子府后,这座逍遥王府便空置了。
  夜深人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黑魆魆的树影随风晃动,有些吓人。
  沈嘉禾不由挨裴懿近些,裴懿却忽然停下来,从袖中抽出一条红色绸带,转身面对沈嘉禾,道:“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沈嘉禾犹疑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懿道:“你放心罢,我发誓,绝不会对你做坏事的。”
  说着,他绕到沈嘉禾身后,把绸带覆在沈嘉禾眼睛上,绑好,然后牵住沈嘉禾的手,道:“跟着我走,慢一点。”
  本来就是夜里,又被蒙了眼,沈嘉禾什么都看不见,亦步亦趋地跟着裴懿,心中十分不安。
  没多久,裴懿停下来,沈嘉禾道:“到了么?”
  “到了,”裴懿道:“你站这儿别动。”
  沈嘉禾乖乖站着,隐约能看到一点光亮。
  脚步声走了又来,只听裴懿道:“嘉禾,我现在要把你的外袍脱下来。”
  沈嘉禾不知第几次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懿道:“我要给你换一件衣裳。”
  沈嘉禾疑虑丛生,道:“换衣裳做什么?”
  “哎呀,你就别问了,乖乖听我的话便是。”说着,裴懿径直来解沈嘉禾的腰带,脱掉他的外袍,然后将搭在臂弯上的衣裳给他换上,重新系好腰带。做完这些,裴懿长出一口气,道:“总算大功告成了。”
  沈嘉禾对于裴懿到底在干什么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裴懿转过沈嘉禾的身子,让他面朝某个方向,然后转到他身后,抬手解开覆在他眼上的绸带。
  沈嘉禾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成千上万盏荷灯,如千万朵盛放的红莲,浩浩荡荡地漂浮在莲池的水面上,映红了天地。
  低头看自己,入眼亦是刺眼的红色。
  抬眼看向裴懿,裴懿也正凝望着他。
  “嘉禾,我曾许多次幻想你穿上喜服的模样,今日终于得见,果然美得惊心动魄,教我毕生难忘。”裴懿过来握住他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嘉禾,对不起,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只能偷偷摸摸带你来到此处,以皇天为凭,后土为证,明月为媒,星辰为聘,你可愿……可愿嫁我为妻,与我一生一世,共赴白头?我定一心一意待你,疼你,宠你,爱你,惜你,护你,信你,此生不渝,如有违背,便教我不得好……”
  沈嘉禾急忙捂住他的嘴。
  裴懿将他的手拿下来,雪亮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道:“嘉禾,回答我,你愿意嫁给我么?”
  沈嘉禾说不出话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裴懿会如此做。
  他无法直视裴懿的目光,转身望向铺满莲池的荷灯,无数灯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
  裴懿走到沈嘉禾面前,再次问:“嘉禾,你愿意嫁给我么?”
  沈嘉禾沉默良久,久到裴懿已被满心的绝望吞噬,他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点笑,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伟岸英俊的男子,轻声道:“我愿意。”
  裴懿瞬间被狂喜淹没,却仍难以置信道:“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沈嘉禾便重复道:“我愿意。”
  这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本就是一场儿戏。
  既然裴懿愿意自欺欺人,他便陪他演一场戏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裴懿喜不自胜,猛地抱住沈嘉禾,抱着他原地打转。
  “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我就知道!”裴懿高喊着,声音响彻整座王府,“我好快活啊!啊啊啊!”
  沈嘉禾似乎被他的快乐感染了,搂着裴懿的脖子笑出声来。
  裴懿将沈嘉禾放下来,兴高采烈道:“我们拜天地!”
  沈嘉禾微笑道:“好。”
  两个人面朝莲池跪下,向着天上明月磕了两个头,然后面向彼此,躬身对拜,然后相扶起身,裴懿直视着沈嘉禾的眼睛,笑道:“现在可以送入洞房了。”他拉起他的手,道:“跟我来。”
  裴懿带着沈嘉禾来到了他之前住的院子。
  院子里挂着大红灯笼,到处都贴着囍字。
  进了屋,依旧满眼的红色。
  “这些全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裴懿拉着沈嘉禾在桌前坐下,斟满两杯酒,一杯递给沈嘉禾,一杯留给自己,道:“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从此便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手与手交缠,将酒杯送到嘴边,然后一饮而尽。
  裴懿弯腰将沈嘉禾打横抱起,走到床前,然后一同倒进床里。
  他压在他身上,目光痴迷地望着他,道:“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辜负了。”
  这夜,不仅裴懿发了疯,连沈嘉禾也发了疯。
  他们抵死缠绵,一次又一次的释放,直到破晓时分,才精疲力尽地相拥睡去。
  *
  在沈落玉成为太子侧妃的第三天,皇后亲自将刚满三个月的小皇孙裴臻送到太子府来,交给沈落玉抚养。
  皇后还特地将沈嘉禾叫到跟前,屏退所有人,道:“照本宫的意思,是绝对不能将你这个祸害留在太子身边的,你一日不除,本宫便一日不得安宁。但皇上说,他曾许诺要暂时留你性命,本宫便也只能先留着你。本宫警告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如果你胆敢做出任何有损太子声誉的事来,你便只有死路一条,谁都救不了你!”
  沈嘉禾恭谨道:“奴才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对于裴臻的到来,整个太子府只有念念表现出了应有的热情。
  他眼巴巴地望着奶娘怀里的小小婴儿,一脸期待地道:“我能抱抱他么?”
  奶娘看向沈落玉,见她点头,于是弯腰将裴臻放到念念怀里,念念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新奇道:“他的眼睛好大呀,像两颗黑珍珠,真好看。”
  沈嘉禾握了握裴臻的小手,笑道:“的确很好看。”
  念念道:“爹爹,他叫什么名字?”
  沈嘉禾道:“单名一个‘臻’字,‘百福并臻’的‘臻’,你会写这个字么?”
  “我待会儿便让傅先生教我写。”念念道:“那我便唤他‘臻臻’好不好?”
  沈嘉禾道:“私下里可以这么叫,但当着别人的面可不行。”
  念念道:“我懂的。”
  沈嘉禾道:“把他交给奶娘吧,你该去上课了。”
  念念依依不舍地将裴臻还给奶娘,自去上课了。
  沈落玉命奶娘和下人们一并退下,对沈嘉禾道:“皇后同你说什么了?”
  沈嘉禾道:“她警告我要安分守己,不能做出有损太子声誉的事来,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沈落玉道:“我早就说过,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沈嘉禾笑了笑,道:“那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落玉道:“你可以依靠太子。”
  沈嘉禾道:“我现在能平安活着,便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则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沈落玉低低叹息一声,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命运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沈嘉禾答不上来,他岔开话题,道:“你现在如愿以偿了,感觉如何?”
  沈落玉笑道:“感觉很好。”
  沈嘉禾道:“那就好。”
  他欲言又止片刻,道:“裴臻牵连甚广,你可得小心照料。”
  沈落玉道:“我会的。”
  *
  日子像水一样向前流淌。
  夏天和秋天倏忽过去,凛冬悄然而至。
  冬日里起床是件困难事,小孩如此,大人亦是如此。
  沈嘉禾已经催了裴懿两三次了,他却依旧钻在被窝里不肯起来,瓮声瓮气道:“今日休沐,无须上朝,我要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沈嘉禾无可奈何道:“你要睡便睡,我不管你,你倒是放我下床啊。”
  “不行,”裴懿几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道:“我要抱着你睡。”
  沈嘉禾实在挣脱不开,只得被迫赖床。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裴懿开始不老实。
  沈嘉禾抓住他作乱的手,嗔道:“别闹。”
  裴懿用鼻尖磨蹭他的下巴,嗓音微哑道:“我硬了。”
  沈嘉禾不吭声,权当没听见。
  裴懿翻身压到他身上,笑着同他打商量:“做一回我便放你下床,如何?”
  沈嘉禾不假思索道:“不做。”
  裴懿低头咬他的耳朵,呵着热气道:“用你喜欢的姿势,好不好?”
  “说不做就不做,”沈嘉禾道,“你再闹我要生气了。”
  裴懿最怕他生气,于是乖乖从他身上下来,往旁边一躺,不吭气了。
  沈嘉禾坐起来,开始穿衣。
  裴懿安静地躺了一会儿,道:“你起来干嘛去?”
  沈嘉禾道:“嘉泽的信应该快到了,我要去看看。”
  裴懿道:“信昨天便到了,我给收起来了,我没告诉你么?”
  沈嘉禾穿衣的动作猛地顿住,道:“真的?信在哪儿?快给我。”
  裴懿翻个身背对他,道:“等我起来了再给你找罢。”
  沈嘉禾叹一口气,将穿了一半的衣裳脱下来扔到一旁,重新躺下来,靠近裴懿,从背后抱住他,低声道:“就做一回,你快着些,别没完没了地折腾我。”
  裴懿得逞一笑,转身面对沈嘉禾,道:“那我开始了。”
  沈嘉禾点头。
  裴懿笑着凑过去,还未亲上,忽然响起拍门声:“沈爹爹!裴爹爹!你们怎么还没起床呀?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你们快出来看啊!”
  裴懿的欲…火登时变成了怒火,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老子今天非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沈嘉禾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在那之前,先把嘉泽的信给我。”
  裴懿道:“嘿嘿,我骗你的,我根本没见到叶嘉泽的信。”
  沈嘉禾登时怒了,抓住裴懿的胳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气呼呼地穿衣下床。
  裴懿把另一只胳膊伸过来,嬉皮笑脸道:“要不要在这根胳膊上也咬一口?”
  沈嘉禾推开他的胳膊,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裴懿上身还光着呢,顿时冷得打了个哆嗦,抬手便给了沈嘉禾的屁股一巴掌,笑骂道:“想冻死我啊你?”
  沈嘉禾哼了一声,不搭理他,径自开门去了。
  昨夜果然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沈爹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呢,”念念蹲在地上揉雪球,小手已经冻得通红了,“我们一会儿堆雪人好不好?”
  “好,”沈嘉禾将他拉起来,道:“先进屋暖和一会儿罢。”
  裴懿已经穿好衣服,见念念进来,没好气道:“臭小子,大清早的不睡觉到处瞎跑什么?”
  念念道:“傅先生说,辰时起来晨读是最好的,我都晨读完毕了你还没有起床,裴爹爹你也太懒了。”
  裴懿挑眉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读书了?”
  念念道:“我决定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所以要发奋读书。”
  裴懿笑道:“好,文武双全好。”
  念念还惦记着堆雪人的事,于是道:“裴爹爹,我们一会儿堆雪人吧?”
  裴懿左右无事,便道:“好,吃过早饭再堆。”
  念念点头。
  用过早饭,两大一小去院中堆雪人。
  裴懿一个人滚了一个大雪球,沈嘉禾和念念合力滚了一个小雪球,将小雪球往大雪球上面一放,又找来小石头做眼睛和嘴巴,树枝做手,一个雪人便大功告成了。
  念念欢喜地不得了,围着雪人跑个不停。
  裴懿将沈嘉禾冻得通红的双手拢在掌心里吹着哈气,道:“冻坏了吧?进屋烤烤去。”
  “不冷,”沈嘉禾道,“我哪里就连孩子都不如了。”
  “这你就说错了,小孩都特别抗冻,你还真不如他。”裴懿朝念念招手,道:“别跑了,当心摔倒,过来,进屋暖和暖和再出来玩儿。”
  念念进了屋,却还趴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的雪人,道:“沈爹爹,等太阳出来雪人是不是就化了?”
  沈嘉禾道:“对。”
  念念道:“那怎么做才能让雪人不化呢?”
  裴懿道:“除非一直下雪。”
  念念探头看天,十分忧虑道:“但我瞧着太阳似乎很快就要出来了。”
  沈嘉禾安慰他,道:“没关系,等下次下雪咱们再堆一个便是。”
  念念郁郁地点点头。
  念念又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沈嘉禾立在床前,望着院中雪人发呆。
  裴懿从身后拥住他,道:“怎么了?也在担心雪人的安危么?”
  沈嘉禾摇摇头,神情怅惘道:“只是想起小时候,我也曾和父亲一起堆雪人。”
  裴懿笑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是在堆雪人。 ”
  沈嘉禾转身看着裴懿,道:“我一直想回小时候的家看看,但总没有机会,你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裴懿欣然同意。
  两个人没有坐马车,徒步前去。
  脚踩在雪上,咯吱作响。
  沈嘉禾早已不记得归家的路,两个人找了好久才找到。
  因为门上上着锁,裴懿抱着沈嘉禾翻墙进去。
  经过这许多年风吹雨打,他的家早已破败不堪,成了一处荒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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