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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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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安诧异的看了一眼曲绣,他总算发现了,曲绣这人,不懂得人情世故更不知道什么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么轻易的相信他,太天真、单纯。
  “等解了夭夭身上的蛊,你再和我细说,人如果在秦国,那应该不难。”顾知安抬脚往外走,“跟着。”
  “谢谢你呀!”曲绣眉开眼笑,好像得了什么好处,“昨天在巷子里很抱歉,我只是想拿回忘忧蛊,而且当时那小丫头着实过分,惹恼了我,我才气急给她下蛊,其实,也只是让她昏睡,看着凶狠,其实不会对身子有损害的。”
  顾知安觉得他的确是捡了一个麻烦回来,跟胡夭夭一样的麻烦。
  耳边声音清脆的少女说个不停,这会儿才像是个十六七的小丫头,“你怎么不爱说话,我还以为你话很多,其实我跟着罗中到中原来是偷溜着来的,我们还有其余的伙伴,他应该和他们一处,而且一路上都觉得我是个累赘。”
  “你一直这么容易把心里话告诉一个陌生人?”
  “诶?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曲绣小心看一眼顾知安,摸了摸耳朵,“对不起,我话好像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坏人,还愿意帮我,所以忍不住。你要是不想听,我不说就是。”
  原本有些不耐的顾知安看着曲绣小心的样子,愣了一下,无奈摇头,“你要说就说,不过到了房间,立即打住。”
  “恩!”曲绣高兴的点头,“顾大哥,你——你不知道昨天在巷子其实我还挺怕露馅的,好在你们都不是坏人,对了,你的伤还好吗?”
  连称呼也变了,有意思。顾知安想,要是胡夭夭和曲绣待在一起,大概王府的屋顶都能被掀翻。
  “不要紧,小伤而已。”顾知安心里发笑,却想到林昭府上时时刻刻都散发着一种阴郁,毫无生气,眼神一变。
  若是林昭府上有这么个活宝,大概能让林昭开心许多。
  见顾知安眼中情绪变化,曲绣眼珠一转,轻声道:“忘忧蛊,我是给自己准备的,要是他把我忘了,那我也要把他忘了。”
  正在想着林昭的顾知安听见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你的心上人?”
  “恩,他说了,会给我寄信的,可我这一年来,等了又等,都没有收到他的信,不过他可厉害了,一身是伤还被我救活了!”
  “你这是在说自己厉害?”
  曲绣摇摇头,“才不是,是他很厉害,三个月的时间就完全恢复,可说他还有要事,便——离开南诏,回了中原,我曾问过他,他说他家住在渭水旁最大的城镇里,后来我问了阿爹,阿爹说,那不就是秦国的京城。”
  “你偷跑出来你阿爹不担心吗?”
  “他……病死了。”曲绣一下低落,又吸了吸鼻子强撑出一个笑容,“你知道吗?他笑起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微眯着眼,顾知安发现眼前的曲绣和昨天看到的宛若两个人,可好像都一样。至少,天性善良。
  天下最好看的人呐,他也见过。
  “会找到他的。”
  曲绣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你和那位林大人也是笑起来很好看的人,不过你们本来就好看了呀。”
  “小丫头,夸一个男人不该说好看。”
  “可好看就是好看呀。”曲绣撇撇嘴,发现顾知安站着不动,正要问,就见顾知安抬了抬下巴,顺着看去,才明白到了住处,只好耸耸肩,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又犹豫着说了句“谢谢”。
  顾知安笑笑不说话,转身打算离开。
  希望把曲绣留下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是不是喜欢他?”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顾知安脚步一顿,片刻后又抬脚。让一个小丫头看出心事,有些丢人。
  秋风微动,曲绣站在那儿看着顾知安的背影,眼里露出羡慕。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该是天下最幸运的事了。


第三十八章 
  一早的王府气氛有些奇怪,走到哪儿都能瞧见三两个人凑在一处窃窃私语,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这全是因为早上用饭时,往日只有顾知安和忘忧、裴月薇的偏厅里,多了位来历不明的姑娘。
  不见裴姑娘,却见一个打扮‘奇怪’的年轻貌美女子毫无顾忌的和顾知安说话。这可不是奇谈吗!不过他们小王爷的红颜知己,倒也不少。
  但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住进王府的,他们昨晚睡觉前可没看到这姑娘。
  “这位是?”
  “能解蛊的人。”顾知安看一眼曲绣,“胡叔,你们先出去,我和她在这里就行。”曲绣是南诏的人,蛊这门东西,是南诏不外传的绝学,不管是种蛊还是解蛊,自有秘法,不宜让人知道。
  曲绣感激的看着顾知安,见胡图离开,稍稍松了口气,“对了,你待会儿帮我扶着她,解蛊的时候有些疼。”
  这话让心中想要了解这其中门道的顾知安掐灭这个念头,这其中门道怕是他看了也学不会。南诏人下蛊无声无息,解蛊又要承受疼痛,难怪人说南诏能在苗疆安稳百年无人敢进,和这些让人敬畏的东西脱不开关系。
  “恩。”用人不疑,不过看曲绣小小年纪,顾知安难免会担心有意外。
  瞥见顾知安眼里担忧,曲绣皱起眉,不满抱怨,“我虽然年纪小,可我下蛊的手法可一点不比那些老头子差,何况我自己也能炼蛊,天资出了名的高。”
  顾知安挑眉一笑,坐在床边把昏迷的胡夭夭扶起来,“那就有劳了。”
  “诶!不客气不客气,我只是这么一说。”曲绣摆摆手,见顾知安已经准备好,不敢耽误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筒,形状大小不过两根手指一般,可刚拿出来,曲绣脸色一下严肃,缓缓走到床边。
  抬眸看着顾知安,“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奇怪。”
  捏着塞子,曲绣盯着胡夭夭的脸色,见她脸上已经出了汗,知道种在她身上的子蛊已经蠢蠢欲动,正顺着血脉靠近。
  顾知安耳力过人,眼力自然不差,诧异的看着胡夭夭小臂的皮肤下有东西在动,顺着一点点爬到手腕处。
  “这——”
  “它动了。”曲绣低声打断,拿出小刀,划破胡夭夭的手指,又拿着竹筒放在手指下接住滴下来的血珠。
  不对,这血的味道……怎么不对劲!
  曲绣眉头一紧,看向顾知安,“她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子蛊不愿意出来,连——母蛊都吸引不了它。”
  “什么?”
  “胡姑娘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有人在以血养蛊,这根本就是大忌!这样的话,子蛊一旦贪恋能养它的血味道,很容易失控的!真是胡闹,说不定,两个人都得死。”
  曲绣有些急,“我就说,我下的根本不严重,昏睡几天而已,不会危及性命,怎么会能让你们俩不得不亲自捉我们。”
  顾知安眼神一凛,“有其余办法吗?”
  以血养蛊,是……裴月薇。
  “别急,我有办法,只是要你帮忙,喏,借你的手一用。”曲绣看着顾知安,见他点头,才放心的拉着他的手,用匕首在他手心划了一道,再把胡夭夭的手指放在伤口上,“用你的血把它引出来,它一出来我会立刻掐住。”
  “恩。”
  胡夭夭难受的呜咽一声,靠在顾知安肩上,脸上滑下来的汗豆粒大。曲绣有些担心的偷瞄着顾知安,生怕自己出错害了顾知安,却见顾知安面色沉着,心一下安定。
  两人盯着胡夭夭被划破的手指,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伤口处慢慢露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正在蠕动着爬出来,曲绣集中注意力盯着那条东西。
  遍体发黑,已经不是她下给胡夭夭时候的样子。
  真被血给养凶了。
  顾知安也盯着那蠕动的黑色东西,眼神讳莫难猜——这种东西,哪怕不是蛊,在身体里影响也不小。南诏,果然是个去不得的地方。
  那东西似乎闻到了喜欢的味道,挣扎着从伤口处爬出来,当整个身体掉出来的一瞬间,曲绣眼神一凛,几乎眨眼的功夫便伸手掐住,转身扔在地上一脚碾碎,地上一摊绿色的水渍。
  长出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顾知安,“那我帮你们包扎一下?对了,也不知道胡姑娘把忘忧蛊放在什么地方,我刚才也没在她身上感觉到,是不是在之前换下来的衣服里?”
  顾知安把胡夭夭扶着躺下,见她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也松了口气。胡夭夭是胡图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胡图在王府这些年,劳苦功高,从未办错过一件事。
  于情于理,他都该替胡图照顾胡夭夭。
  只是这忘忧蛊到底是什么东西,曲绣竟然这么看重。
  “忘忧蛊是什么东西,你能感觉到,也是子母蛊吗?”
  “不是不是,子母蛊是一种,还有很多,忘忧蛊只是我跟著书上炼出来的,这东西能让人忘掉最难忘的感情,所以我才带着来,要是那个人忘了我,那我也要把他给忘了。”
  闻言顾知安忍不住摇头失笑,曲绣这样的感情倒也真难得,喜欢和不喜欢分得明白,不会把自己困在其中不得两全。
  给曲绣使了个眼色,曲绣点头,两人一同出了房间。一出门就见胡图迎上前,脸上的担忧让顾知安摇头。不过好在平安无事,顾知安笑着点头,“往后这丫头,胡叔你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别让她再胡来了。”
  “是。”胡图脸上一喜,顾不得寻常的规矩,直接往里走,恨不得能时时刻刻陪着胡夭夭。
  曲绣看着胡图,又看看顾知安,低声道:“这位胡总管可真好,胡姑娘有福气。哎呀,你还没告诉我,她换下的衣服到底在哪,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要是被人不小心打开的话,那可是直接会种在那人身上的。”
  “不需要你亲自下蛊?”顾知安对南诏蛊术实在不了解,只能虚心求教。
  “才不用,这你就不知道了,下蛊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有的蛊,是不需要我们亲自下的,怎么和你说呢,这些东西都是在数百只毒物里炼出来的,以毒养毒,我们能控制,可一旦失控,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束手无策,那就是,连下蛊的人也没有办法解蛊。
  幸好胡夭夭遇上的是曲绣,换作罗中,怕是这条命真要因为一时胡闹不保。也不知道胡夭夭怎么知道曲绣身上带着忘忧蛊。
  两人并肩离开院子,走到花园里,恰好看到迎面走来的裴月薇,曲绣盯着裴月薇,下意识说了句,“小王爷,你这府上住着这么位姑娘,真不怕你心上人不高兴吗?”
  “并非你想那样。”
  “你瞧,你也知道我误会了,那怎么不担心那个人误会。”曲绣撇撇嘴,不明白顾知安想什么,却还是跟着顾知安走过去,谁知才一靠近裴月薇便觉得腰间挂着的竹筒一下变得不安。
  怎么回事?迷茫的往后退了一步,曲绣下意识握住竹筒。
  顾知安眉头一皱,回头看着曲绣,“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小王爷。”裴月薇福身喊道:“胡姑娘,应是无事了吧?”说着看向曲绣,打量一番瞳孔一紧,手心微微出汗。
  顾知安盯着裴月薇,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神冷得让裴月薇手心的汗越来越多,甚至——背脊发凉。
  早知,瞒不过他的。
  “顾、顾大哥,你答应我的事……”
  “下不为例。”绷着嘴角终于舒展,顾知安扫一眼低着头的裴月薇,“你很聪明,运气却不够好。”
  裴月薇身子一颤,垂首不语。
  见她这样,顾知安倒也不再逼迫,转身看了眼曲绣,却见她拧着秀气的眉头,一脸纠结。见她握着竹筒的手捏得骨节发白,顾知安眉头一皱,还不等他开口,头像是是被针刺了下,两侧太阳穴针扎一样细密的疼绵延至全身。
  正在走神琢磨裴月薇来历,曲绣余光瞥见顾知安脸色苍白得下人,吓得眼睛瞪大,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顾知安直挺挺倒下。
  “顾大哥!”曲绣‘哇’一声,直接扑在顾知安旁边,手脚慌乱的拍着他的脸,“怎么、怎么会——”
  裴月薇被倒地的声音吓住,猛地抬头,只是愣了一瞬变三步并作两步,蹲在顾知安旁边,拉过他的手腕把脉,却发现顾知安脉象虚弱,仿佛将死之人。
  “顾知安!顾知安!”裴月薇只觉心头一疼,眼泪掉下来。
  他不可以有事,绝对不行。
  眼前这个南诏的丫头不知安了什么心,裴月薇眼神恐怖,沉声斥道:“快去叫人!他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南诏必被夷为平地!”


第三十九章 
  窗外的天色灰蒙蒙,像是罩着一层灰色的纱,莫名的觉得心头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的沉闷。围着床的几人不敢出大气,生怕惊扰了正在诊脉的大夫,曲绣更是躲得远远地,站在房间一角,捏着裙角一脸忐忑。
  京城中有名的大夫,曾在太医院内当值,如今年迈,可人不糊涂,有什么疑难杂症,去请这位老太医总归没错。
  “陈大夫,小王爷可是……”
  “中蛊。”陈章龄看一眼胡图,在水盆里把手洗净,“不过不取人性命,对身体也无害,至于醒来会如何,老夫不敢妄言。”
  众人一愣,裴月薇脸色一边看向曲绣。
  感觉到裴月薇的敌意,曲绣慌乱的抬起头,眼神不安又委屈,揪扯着衣角。真的不是她做的,她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她要是对顾知安下蛊,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还在众目睽睽下。
  “陈大夫,可有其余办法?”
  “对于苗疆的蛊物,恕我直言,这些东西,只有那地方才有法子解,中原能解这东西的,不多。”陈章龄说完,背着药箱把药童喊上,“老夫告辞。”
  胡图低叹一声,不知该如何交代,又不敢想顾知安醒来后若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自处。
  看一眼昏睡中的顾知安,胡图抬手,“我送你出去。”
  “有劳。”
  房间里只剩下裴月薇和曲绣,曲绣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一步步走来的裴月薇,“你——你想做什么,这不是我做的,我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
  裴月薇忽然笑了,“你要是有这本事在他身上下蛊便不会缠着他,我只是想问你,难道连你也没法子解?我的血也不能养着护他性命?”
  “原来是你的血!难怪我一靠近你便觉得难受,你是什么人,身上流着的血不对!”曲绣皱着眉,反问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我曾听婆婆们说过,有一族人的血,百毒不侵,蛊虫嗅到会躁动不安,甚至——”
  “你不需要知道,既然你说没法子,那他要是死了,南诏等着陪葬。”裴月薇秀眉一拧,走到床边看着顾知安。
  两人各自站着,谁也不理谁,静得可怕。
  正在裴月薇打算再给顾知安把脉时,听得外面忘忧诧异的声音,缩回手站起来,收敛神情垂眸站在一旁不语。
  门被‘砰’一声推开,忘忧走上前,扫了一眼两人并未说什么,只是在床边弯腰去探顾知安的鼻息,发现没有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
  “裴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蛊。”
  忘忧眉头一紧,眼神犀利扭头盯着曲绣,神情冷得刺骨,“这位曲姑娘可是和前几日伤了小王爷的人是一伙的?”
  闻言曲绣一脸惊讶,百口莫辩。
  她的确和罗中是一起来的,可她根本就不喜欢罗中那样的人,更别说和他是一伙的了!可是她要怎么解释,根本解释不清。
  “不、不是……”
  “那曲姑娘解释一下为何你才来,小王爷就中蛊了,这是巧合?”忘忧笑笑,“曲姑娘最好祈祷小王爷平安无事,否则南诏那地方,去得去不得,可不是你们说了算,藩阳王府铁骑可不是儿戏。”
  要、要开战吗!曲绣慌了,若是开战,那南诏怎么可能是秦国的对手。
  低着头着急得一头的汗,恨不得能让顾知安来解释这件事情。她能确定顾知安一定是中了忘忧蛊,而且是在和胡夭夭接触的时候中的。
  这要怎么办啊!
  忘忧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身看去,见林昭站在那里,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只是这个时候看上去,有种不知该摆出什么神情的无奈。
  “刚才你送东西,反倒是把自己的东西落下了。”林昭知道众人的眼神诧异,自若走到房里,“不过没想到,听到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见到林昭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忘忧神情一变,居然是把伞落下了。
  不过寻常一把伞怎么会值得林昭亲自送来,不过是命运安排,恰好罢了。忘忧点头走上前,从林昭手里接过伞,“是我们办事不利。”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和曲姑娘也并无关系,她是来替胡姑娘解蛊的,至于顾知安中蛊,怕是意外。”林昭走上前,眼里只有昏睡着的顾知安,“应该快醒了。”
  “你相信我!”曲绣惊讶道:“你竟然相信我,我以为、以为……你也认为是我做的。”说着低下头,“我只是想要找到那东西,可我不知道居然种在了他身上,一定是和胡姑娘接触时不小心才会这样。”
  闻言林昭点头,见裴月薇面色有异,心中轻叹,“裴姑娘只是着急,并无别的意思,你们在这里守着一下午,时辰不早,先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让她们都出去。
  这王府上下谁说这句话都不合适,唯独林昭说出来却反驳不得。
  忘忧点头,“林公子,小王爷若是醒了,有什么不适劳烦你照看,不过小王爷身体比寻常人强健,应是不会有太大问题。”
  “放心。”林昭点头,眼中情绪坦荡,唯独寻常习惯把玩扇子的手今日藏在袖中,“忘忧,这回有劳了。”
  “林公子托付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如今忘忧要托付的,怕才是让林公子烦恼一辈子的事。”忘忧闻言脸上笑意多了几分,盯着林昭的眼睛,见林昭坦荡的模样,不知该说他痴还是倔,“忘忧先回去了。”
  “恩。”
  裴月薇看一眼林昭,眼里有恨、有惊,也有怨,“林公子,月薇先行回去,小王爷,劳烦你照顾。”
  站在一旁的曲绣见裴月薇离开,长出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林昭,“你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会帮你的,解蛊一事,我也会想法子,你别太担心,那东西不伤人身体也不夺人性命。”
  说着曲绣脸色一变,盯着林昭不再说话。
  林昭站在那里,不见半点着急和怒意,只是认真又执拗的盯着顾知安。林昭见顾知安眼皮动了下,知道他要醒了。
  “林大人——”
  顾知安睁开眼,眼神犀利,不见半点感情,扭头看向床边沉默站着的两人,“你们怎么守在这里?”
  “你醒了!”
  “夭夭的蛊解了?”顾知安起身,坐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眉头一紧,“林昭你怎么在这里?”
  脸色变得最难看的是曲绣,盯着顾知安竟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你、你……”
  林昭一笑,笑道:“听闻咱们高高在上的小王爷晕倒在自家花园,过来凑个热闹,谁知没等我给你脸上画只王八你就醒了,无聊,无聊。”
  “幼稚。”顾知安皱眉,盯着林昭看,“你什么毛病,回了京城不好好去教小皇帝怎么做人来看我的热闹,那小皇帝上回西凉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和他计较是看在和你一场朋友的份上。”
  林昭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住,而后飞快恢复,抽出折扇轻摇着,“那多谢小王爷还念旧情。”
  正要下床的顾知安面色一变,猛地抬头盯着林昭,眼神锐利,锋芒毕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嬴家什么底细,你身为太子太傅如今皇上的老师不会不知,我入京城,他引我去西凉,调虎离山一招,高明?真以为藩阳王府无人?”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林昭眼眸微颤,低着头。
  “怎么会,藩阳王府,秦国上下无人能敌,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林昭的声音很轻,可又字字坚定。
  顾知安听着心里恼火,沉声道:“你这人能在洛阳忍耐三年也不枉年纪轻轻登上太傅之位,至于旁的,你瞒着的,等我查到那日,林昭,你是不是该想想,如何面对也曾一同出生入死的朋友。”
  林昭嗤笑一声,抬眼自嘲道:“那小王爷不妨再多查查,也让林昭明白一些。”
  谁知道顾知安仿佛听不出言外之意,只是抬头看了眼天色,见林昭一身打扮,“时辰不早,我有事,便不送你。”
  听得这话,林昭只觉一股气血翻涌上来,扇子‘啪’一声打在手心,“告辞。”
  不等顾知安再说些气死人的话,林昭已经转身离开。曲绣站在那里,着急的看看顾知安有看看已经不见身影的林昭。
  “你心上人名字是什么?”
  “林昭!诶——”
  “死了这条心,他不会喜欢你。”顾知安眉头一皱,看向曲绣,却见原本一脸担心的曲绣居然神情一变,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你什么毛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曲绣痴痴笑起来,背过身竟然笑出声,“不,没什么!”
  好笑,真是好笑。
  “你要找的人叫什么?我让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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