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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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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国之君,嬴烙需要提前三日进行斋戒,除了准备祭天之事和每日批阅奏折外,其余事情都搁置下。
自然连上课的事也不必再进行。
“皇上,皇上?”阿满托着一叠奏折,发现嬴烙正在走神,忍不住提高声音,“皇上,这是今日你需要批阅的奏折。”
嬴烙回过神,看了一眼阿满,见他神色小心,示意他把东西放在桌上,随手拿了一本打开,谁知才一打开便见到是傅安的字迹,眉头一紧,“傅安还在外面?让他等了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今天一早傅安便进宫来,平日里也不见嬴烙对他有什么意见,虽比不得和林昭亲近,但也较为重视,至少,傅安想做的事,和他要做的事一样。
“让他进来吧。”
阿满心中疑惑,嬴烙让傅安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晾着他,难道是之前傅安做了什么惹恼了面前这位惹不得的主子。
揣着疑虑点头走了出去,阿满看着一头汗的傅安,低头道:“傅大人请,皇上让您进去。”
傅安生得一脸正派,国字脸上两条浓厚的眉毛添了几分刚硬,可独独眼神不见一个读书人的温和,锐利得很。
“恩。”
见着傅安,嬴烙起身迎上前,“太傅。”
“臣参见——”
“太傅不必多礼,你做朕老师多年,劳苦功高,朕心里都明白。”嬴烙虚扶一下,而后道:“太傅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闻言傅安打量着嬴烙的脸色,忽然明白了,恭敬道:“老臣只是听闻,有南诏人进京,而且其中一个还住进了藩阳王府,据说,小王爷让南诏人下蛊,藩阳王府事关我朝军机要闻,不可有一点闪失,还请皇上彻查,揪出幕后指使者,以免藩阳王府受损。”
顾知安,中蛊了?
嬴烙眼神一闪,看向傅安——不得不说,傅安这个老狐狸,连让他插手此事对付顾知安都说得委婉义正言辞,处处不留话柄。
不愧是读书人。
南诏人进京,但并无朝贡,来此必定是为了私事。到底是为了查什么入京,如今还不知道,不过既然入京了,倒不妨借助他们的力量和顾知安好好玩玩。
“太傅说得有理,朕自是会权衡利弊。”
“皇上英明。”
藩阳王府算得上这繁忙几日里最清净的地方,什么都不需要做,毕竟府上的主人肩上并无官职,任性之至,每日赖在王府里不是喝茶饮酒,就是在书房里一待待半日。
难得今日秋高气爽,忘忧刚从那边吵翻天的胡夭夭和曲绣的花园回来,打算找顾知安商量应付南诏人的事情。
而且北辽那边和西凉,并不安分,一刻也不能松了警惕。
一脚迈进枫晓苑,四顾不见顾知安的身影,眼神一动,站在树下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身黑衣的顾知安躺在上面,衣摆、头发垂下随风轻晃,腰间的蟒纹玉佩格外显眼。
“难得见你这么着急,可是有事?”
“李恂那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做的事,算不算要紧事?”忘忧走到一边坐下,也不伸着脖子看他,把玩着桌上的杯子,“还有一事,南诏来的人,和你一样,在查一个人,你倒是不妨猜猜看,他们知道的比你多还是比你少。”
顾知安起身坐着,眼尾上挑,眼神流转时好似粼光闪过,“肯定知道得比我,难道你没发现,曲绣对他的态度不一样吗?从第一次见着就是了。”
“看来,你了解得也不少,你从回京后就在查?”忘忧倒是没想到顾知安的心思竟然这么重,回京一趟,该做的事全都做了。
“忘忧,我觉得你现在比较像是林昭的红颜知己。”顾知安从树上跃下,随手拍掉身上的枝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忘忧,见她脸色变了,不由笑起来,“说真的,林昭那样的人,连我也看不明白。”
望着顾知安脸上的笑,忘忧一时怔住,回过神来笑道:“要是连你也看不明白,世上还有谁能明白?”
“啧,想不到我在你心里还是原来高大的形象,得了,你也别顾着担心这件事情,这阵子你回一趟洛阳,我担心顾知妍招惹麻烦,老头子近来和那个臭道士一块倒也敛去了几分杀心,变得仁善起来,他仁善了,别人可不会手下留情。”顾知安想倒茶的动作停住,收回手,“老头子的寿辰那天,我就回去。”
“不提前一天吗?”
顾知安一愣,心中盘算,笑了笑,“那也行。”
还有半个月,也不短的时间。想到什么看一眼忘忧,“给你的令牌你时刻拿着,我总觉得,或许有用。”
“赫连不是还在京城吗?”赫连云台手中也有一块,忘忧愣了下,不敢相信的看着顾知安,“你是担心洛阳那边?”
“可能只是我多心。”
顾知安起身往外走,“对了,你回去的时候把月薇也带回去,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裴月薇!
有些惊讶的看向顾知安,忘忧这是第一次见顾知安对裴月薇是这样的态度。以前即使对裴月薇并无男女之情,可也都是一直把裴月薇保护在羽翼下。
难道是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
“恩,我会带着她回去的。”
“这回不成功,让她离开王府,人是我活着带回王府的,那也要活着离开,至于日后,生死与我无关。”
这回忘忧的脸色变了,手里的杯子险些打翻在桌上。
幸好,她早早死了心。
京城时刻都是热闹的,除了国殇时,可谓夜夜笙箫、日日太平,天子脚下到底要比别处要更吸引人。
“顾大哥!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忘忧姐姐谈事会很久!”曲绣老远瞧见顾知安,蹦起来招了下手,拉着胡夭夭跑到顾知安身边,“我才发现京城里好玩的这么多,可比南诏好玩多了。”
听到声音的顾知安一脸无奈看着两个活泼的小丫头,意外发现曲绣这一身中原打扮让她也有闺秀的模样了。
看向胡夭夭,顾知安失笑,“啧,老相好见面你也不看我一眼吗?我可还记得你小时候还怕得要和我睡一起——”
“你这个混蛋!闭嘴!”胡夭夭面色涨红,直接扑上前捂住顾知安的嘴,“混蛋!谁要你说这个了!都是你胡扯的!”
顾知安伸手虚扶着她的腰,免得她摔到,嘴上依旧不客气,“投怀送抱,这才对,比刚才那样要招人喜欢多了。”
这下胡夭夭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瞪着顾知安,“谁要你多管闲事非要我和那个人住在一起,他才不配!”
说完松开手,低着头不看顾知安。
“那等哪一日他死了,你不后悔?”顾知安语气忽然变了,“人生不过虚晃几十年,有的人活着是为了留下点什么让后人知道,而有人活着也仅仅是为了这口气,可还有不少人只是担负着必须活着的责任。”
求死不得,必须活着,还要清醒的活着。
“我才不后悔!”
顾知安笑着摇头,见曲绣似有话要说,“你和罗中一行人说了你的去向吗?你在王府倒是安全不少,但你若是——”
曲绣摇摇头,“我和他们说了,他们说回去的时候会来叫我,其实他们根本不在意我,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因为这个来王府,倒是,那个人的消息,你有打听到吗?”
正沉浸在闹别扭里的胡夭夭听到这句话,吃惊道:“你让这个混蛋帮你找人?那我可告诉你,他——”
“有下落了。”
“真的吗!”曲绣眼神一亮,期待的看着顾知安,“那他在什么地方,可有地址,我想一个人去找他。”
胡夭夭却早已经看懂顾知安的眼神,有些心疼曲绣,伸手拉住她,“阿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地址给你,你去了有危险怎么办,你这么笨,再说了,等祭天过后,我们和你一块去,正好出门玩。”
想不到一向不长脑子的胡夭夭这个时候也懂得看人眼色了,难得,难得,竟然还有胡夭夭糊弄别人的时候。
见曲绣看过来,顾知安笑着点头,“那地方你一个人去有凶险,而且是重地,你去了,怕是也见不到他,等我们和你一块去,正巧过一阵子我也闲了,过去办点私事。”
“谢谢你!顾大哥,你真好!难怪林公子——”曲绣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夭夭捂住了嘴,拉着她往旁边站。
虽然她很不喜欢和那个人待在一起,可是却被叮嘱千万不要在顾知安面前提到林昭和过往的事情。尽管不懂这是为什么,可那个人为了王府都能不顾妻女,肯定不会是坏心眼。
讨厌顾知安是一回事,可有人想害顾知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昭怎么?说来,我也好几日不见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顾知安挑了挑眉,看着她们俩说悄悄话,“又不用上课,不来王府,难道整日都在太傅府?”
“我知道!”曲绣拉开胡夭夭的手,“顾大哥,林公子他,哎呀,反正林公子这个人,很固执又喜欢打破牙和血吞,身为朋友,我觉得顾大哥你要多关心一下他,可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话!”
“你很关心林昭?”顾知安别有深意的扫一眼曲绣,就见曲绣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
曲绣盯着脚尖,“总之,林公子从未对不起你,你若是真的怀疑他在害你,可就冤枉他了,你会后悔的。”
怎么连曲绣也这样说,上一个这样说的是忘忧。
不过对林昭,他倒是另有想法,“放心,人只能往前走不会有回头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不会后悔的。”
第四十四章
祭天大典,顾知安睡了一个懒觉,醒来时外面的热闹还未褪去,不过这种大事,一年一回,又是百姓们能接触到的,自然比其余事情热闹。
顾知安换了衣服,才走出枫晚苑就迎面遇上裴月薇,见她神情,知道这件事情不亲口说出来,怕是裴月薇这一辈子都放不下这个心结。
“才从前面回来?”
“恩。”
顾知安笑笑,“原本要出去的,不过看到你改变主意了,去你那里坐坐,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你那里小坐了。”
闻言裴月薇怎会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小王爷既然开口,我哪有拒绝的道理,正好,这回带的十方,刚好够泡最后一壶茶。”
十方,许久没提到这个名字了。
一下有些想念卿雪楼的牡丹酿和软雪糕,京城虽好,可还是洛阳那地方待着舒服自在。
顾知安和裴月薇往回走,道上下人见着,无一不对裴月薇的身份感到好奇。不说别的,光是能住在枫晚苑又是从洛阳那边来的,可不就只有这么一位妙人,连那位忘忧姑娘也比不得。
可要真不同,却又没有名分。他们家小王爷可不像是遮遮掩掩的人,只是这府上住的姑娘,谁也说不明白。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血,骑在马上一身银甲都被染成黑色,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尸体堆里爬出来,我在想,你要是杀我,那我还不如自己了解,谁知道,你居然伸手要带我回去,说来那个时候你也不过十三岁。”
裴月薇抬眼看向顾知安,放下手里的玉壶,“小王爷,今年的十方,全死了。”
“听说了,前一阵,洛阳下了一场大雨,淹了不少街道和作物。”顾知安点点头,端着杯子拇指在杯沿擦过,“说真的,你泡的茶是我喝过最好的。”
裴月薇眼神一动,看着顾知安,有不知多少话想要和顾知安说,可看着顾知安脸上坦然的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从来都清醒得让人觉得害怕,又心疼。
无奈摇头,继而低下头唇边牵出一抹温柔笑意,“能得你这一句,月薇也无憾了。”
“忘忧明日会启程回去。”
“还能再见吗?”裴月薇看着顾知安,“以前总盼着你能在府上多待一些时间,可你一年里也就一两月的时间在王府,郡主也曾抱怨过,谁家孩子和你一样,总被扔出去历练,出生入死的。”
“她么,就是这个脾气。”
提到顾知妍,顾知安的眼神比刚才柔了不少,放下杯子,“你有你该走的路,护你到今日,已经是破例,往后再见,生死不由人。”
恍惚也想起了当日见到裴月薇的情景,那时的裴月薇还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不过十三岁,站在一堆尸体里不哭不闹,一脸倔强还拿着一把剑,紧紧握着,生怕被人抢走。
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看着他的时候,明明害怕却又故作镇定。
“放心,糊涂了这些年,也该清醒了。”裴月薇低笑,望着顾知安,不知怎么心里竟是有些报复似的痛快,“真希望我能和你一样,把该忘的,都忘了。”
“什么?”
裴月薇一笑,“没什么。”
顾知安眼神却变了,看着裴月薇,见她看向自己,随即一笑站起来,“好了,祭天那边怕是也快结束,我去转转。”
“恩。”
这两日赫连云台也不知道在办什么事,神出鬼没不见人影,倒是忘忧都在收拾要打包回去的行礼,几乎都在自己的院子里。
难得的是胡夭夭和曲绣两人竟然跟在忘忧后面,似乎对忘忧很崇拜。
“小王爷要出门?”胡图看着往外走的顾知安,愣了下,“这个时辰,祭天大典也差不多结束,估摸着要回来了。”
看了一眼胡图身边的张三斤,顾知安点头,“本想你多想想天伦之乐,看来那丫头对你还是误会很深,等半个月后带着她去洛阳,我爹也惦记着你的事,见着她说不定还高兴,谁让我和大姐都是不省心的。”
胡图忍不住笑,“王爷待夭夭已经极为宠溺,不过要是能让夭夭和我们一同回洛阳也好。”
“行了,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要是赫连回来,让他明早上在绿竹阁等我。”顾知安抛下一句话,径直迈出大门。
盯着顾知安离开的背影,胡图神情一变,看了眼身边的张三斤,“小王爷怕是察觉到什么了。”
“瞒不住的事,怎么都瞒不住的。”
“你去跟着,一旦有事,把人带回来。”胡图说完转身往里走——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清净下来。
张三斤望着胡图的背影,抬手摸了一下脸上的疤,嗤笑一声,一个闪身便追着刚才顾知安消失的方向离开。
顾知安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笑了,“赵觉,身为总都尉,今日你不当值,能出宫在这里等我,看来祭天的事情安排得周全。”
谁都知道和顾知安打交道,都知道和他说不了几句话肯定会被他绕进去套出话来,赵觉自认为没有本事能和顾知安较量,少说少错,“小王爷,祭天大典的事情自然是安排好了,这个时辰,皇上请小王爷到宫中一聚。”
“这么着急着让我进宫?我可是有事在身。”
“王爷寿辰快到了,皇上是为了这件事情,还有林太傅也在宫中,应是想商量这事。”赵觉额头冒汗,让顾知安的眼神盯得恨不得能立刻转身离开。
这位活祖宗,可真一点不好惹。
当真是一点不好惹。
“行,既然这样,我也去看看皇上有什么心意要我转交给父王。”顾知安看一眼赵觉,笑意更深,“赵都尉,请。”
“不敢,小王爷请。”
竟然拿出林昭的名头来让他进宫,可真有意思了,嬴烙这小子不知道这些年跟谁学了这些门道,心思到比从前更多。
不过这种把戏,在他面前玩,是不是嫩了点。
第四十五章
嬴烙看着眼前走来的顾知安,脸上的笑容第一次这么从容,不见半点的怒意和讨厌,甚至带着一丝欣喜。
这可让顾知安觉得有些奇怪了,毕竟,嬴烙和他天生不对盘。
“皇上,不知这个时候让我来是有什么要事商量。”顾知安望着嬴烙,拱手作揖算是行了礼,“赵都尉可说了,皇上是惦记着家父的寿辰特意让我前来相商,看来是准备了厚礼托我转交。”
闻言嬴烙懒得和顾知安周旋,只转过身走到桌旁道:“我猜,他还和你说了林昭也在这里的事。”
林昭!顾知安眼神一变,瞬间恢复,抬眼看向嬴烙,“他在还是不在,和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有关吗?”
“当然有。”嬴烙见顾知安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一下想到了傅安说的事情,看来,顾知安还真的是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走至顾知安身边,绕着他打量一圈,嗤笑道:“顾知安,你知不知道,从前我见着你就讨厌你,因为你缠着他,不过现在看来,你这副态度,他也不是厚脸皮的人,缠着你必定是不可能,不过要是你知道他不在这,未必会来。”
顾知安笑道:“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我知道,你和南诏的人有往来,可你也明白,秦国地处中原,如今形势并非百姓所看到的那样太平,甚至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南诏那些人进了中原,绝非善类,你私藏南诏人在府上,不知想做什么?”
“皇上,我可不知你想说什么。”
顾知安笑道:“原来那位姑娘是南诏人,可南诏人也并非都是存有歹心之人,皇上该不会是受人蛊惑,才会说出这话。”
嬴烙脸色一变,转身盯着顾知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朕乃是一国之君!岂由你随意揣测!更何况南诏人在京中挟持无辜百姓,下蛊探取消息一事已经查明,朕看小王爷是忘了这天下姓甚名谁,受人蛊惑?朕看受蛊惑的人是你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难怪今日见他的心情这么好。
望着嬴烙的脸色,顾知安倒不见得多紧张,“皇上,那你打算怎么做?”
“交出兵权。”
“兵权?你指的是秦国十万大军的虎符还是我藩阳王府三万铁骑?”顾知安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气势竟是压着嬴烙有些心烦。
在顾知安面前,他从来都占不了优势,更别说能赢过顾知安。可今日他有筹码,傅安那个老狐狸倒是想得周到,连这个也想明白了。
盯着顾知安,“虎符,朕只要虎符。”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拿着兵权,是怕秦国的江山亡得不够快?”顾知安冷笑一声,觉得嬴烙如今仿佛是在开玩笑。
“那林昭的命,你要吗?”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顾知安一身杀气迸现,几乎是瞬间抽出腰间软剑架在嬴烙脖子上,“人呢。”
嬴烙额角落下来一滴汗,强行镇定下来,“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问你,他在哪。”
“……朕凭什么告诉你,来——”
顾知安的剑尖离嬴烙的脖子只有不到半寸,往前近一点就能刺破他的喉咙,保证他在下一个字还没说完前就能结果了他。
真是幼稚。
“你不说,我杀了你再去找他。”顾知安眼神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结果了嬴烙,“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嬴烙抿着唇,别开脸,一脸倔强。
顾知安微眯着眼,手腕一翻,剑尖直接擦着嬴烙的脖子过去,削落一缕头发,“你想害死他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好歹师生情分,你这样,太伤他的心了。”
转身往外走,“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虎符?你要只管拿去,但林昭若有个好歹,这秦国,恕我顾知安守不住。”
嬴烙瞳孔紧致,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捏着手里的虎符竟觉得遍体生寒,寒意顺着脚心窜到背脊。伸手一摸,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连指尖都凉得吓人。
“小王爷。”
“傅安不在宫里?”顾知安看一眼阿满,“几时出宫的?”
“离开有一炷香时间了。”阿满躬身答道:“小王爷,傅大人前两日来过宫里,或许是——请小王爷明察。”
闻言顾知安冷哼,“傅安这个狗东西!”
不敢耽误直接出宫,顾知安一出宫门立刻发了一枚信号弹,见到信号弹,城内的所有铁骑卫会立刻赶到他身边。
傅安既然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必定是安排好了后路,看来,早就想要给他下套了。
虎符而已,他才不拿那东西当宝贝。
“小王爷!”赫连云台在顾知安发出信号后,第一个赶到,谁知道看到顾知安的脸色时,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半,“属下查到了,那伙南诏人和傅安有联系,据探子消息,罗中曾去过傅安府上。”
“什么时候?”
“昨夜。”
“回去自行领罚。”
昨晚上的事直到现在才来汇报,不管是赫连云台还是探子,办事不利,该罚。顾知安眼神一暗,看向赫连云台,“你回去洛阳了?”
赫连云台脸色一变,掀袍跪下,“是。”
顾知安冷哼一声,“倒是不知道你对她这样有情有义,你以为铁骑卫里只有你一个人可用还是你自以为能安排好如今的局面不会耽误,念在你初犯,再有下回,正阳的下场也会是你的下场。”
“是。”赫连云台不狡辩,他的确是回了洛阳。
“傅安应该还在府上,估计想不到我们查得这么快。”顾知安一边走一边道,看着赶来的几个人,一抬手打了个手势,就见露面的几个人纷纷隐入人群中,四散而去。
以防万一,还是往南诏的方向去追比较好。
罗中,好一个罗中。
“这不是小王爷吗?小王爷今日来——”
顾知安扫一眼面前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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