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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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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洛阳小住,看看这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藩阳王府是什么样,有误会尽早解释清楚。”
“你——!”曲绣恼道:“你真以为你手握秦国兵权就能只手遮天了,这里是南诏,轮不到你们秦国人来做主。”
“那曲姑娘就能做主?据我所知,你是圣女所生,理应一辈子留在南诏,是下一任圣女的不二人选,而你却偷溜去中原,也不知道南诏的子民知道他们未来的圣女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去到中原会如何作想。”
“你!你这个卑鄙的人,早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曲绣惊呼一声,随即想起顾知安从一开始就把她安排在眼皮下,原来是在盘算这个。心里又气又恼,可一想她进王府也是别有目的便只能咬牙认栽。
再说顾知安的本事能知道她的身份一点不奇怪,“你说的话,你以为有几个人能信你!不妨你先拿到你要带回去的东西再说,你现在,还是我手下败将。”
盯着曲绣握住林昭手腕的手,顾知安眼神一暗,杀意一闪而过。
抬眼盯着林昭,两人视线撞在一起,见林昭眼中无奈,顾知安唇角上扬,“放他们走,何必伤了和气,对了林大人,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
林昭回过神,点头笑笑,“一定。”
“顾知安,你——你是不是脑子烧坏掉了!”顾知妍气得一甩鞭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那个曲绣到底什么脾气,听说和胡夭夭一个样?难怪了,都是野丫头。”
闻言顾知安笑出声,示意赫连云台和三十六进来把门关上,“你和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气着还不是你自己,至于别的——你再好好想想,放他们走,得益的是我们。”
“什么意思?”顾知妍正在气头上,懒得和顾知安打哑谜。
“很显然,他们一行人不管是林昭还会曲绣说的话都不管用,受制于人,那个罗中才是我们真正要留意的人。”
“你的意思是,南诏内有事发生?”
“不止。”
不止南诏,这回怕是天下都要乱了。
第五十一章
一杯,两杯……
顾知妍抬手按住顾知安手腕,一双凤眸盯着他,“第三杯了,这杯喝完,你不能再喝。”大中午的喝闷酒,一点也不像顾知安的作风。
也不知道顾家欠了林昭什么,竟然把顾知安赔了进去。
斜眼看着顾知妍,轻点了下头,“放心,我有分寸,不过是三杯酒而已。”
“而已,你知不知道你有伤在身。”瞪一眼顾知安,不过却是松开手,往旁边那桌看去——林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曲绣那么亲热。
真盯着看了一会儿,就见林昭回过头看着她,还点了下头。
顾知妍仿佛被噎着一样,懒得再去看林昭。
‘砰——’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顾知安手里的酒杯才碰了一下桌下,便已经从手里飞了出去,砸中门框,碎成几瓣掉在地上。
赫连云台警惕的拿起旁边的剑,看了一眼三十六,三十六也反应过来紧紧盯着门口。
连到了南诏也不清净,看来,有心之人还不少。
“林昭,走!”曲绣不知道怎么,脸色忽然变了,拉着林昭往后走,“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林昭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往门口看去,还不等他去看顾知安,便看到门口闯进来的一伙人,手里拿着的家伙不是刀枪剑戟,竟然是——长满了刺的铁锤。
领头人看了一眼客栈里的人,扫视一圈,视线落在曲绣和林昭身上,“这两个捉活的,其余全杀了。”
“是!”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群人要做什么,我是客栈的掌柜,这些东西砸不得,砸不得——唔!”掌柜还不及说完话就被一拳掀翻在地上,口吐白沫起不了身。
两个伙计看着,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往后院跑。
“阿依南,你这样做你是会遭报应的!”曲绣盯着领头人,“你、你这样做被皇上知道,你会被处死的!”
“曲绣,我会不会被处死不知道,但你私逃南诏,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玷污了圣教,来杀你,就是皇上的旨意,你这样的圣女不该活在世上。”阿依南笑了,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属下把曲绣包围住。
曲绣瞪大眼,不敢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你这么狡猾,你一定是在骗人!”
“那你就死了以后再和阎王爷诉冤。”阿依南手里手里的弯刀,寒光一闪,面前的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
林昭眉头紧皱着,看了一眼阿依南,不露声色将曲绣护在身后。
这个曲绣还真会惹麻烦,一路上不单单是罗中的针对,现在到了南诏外还有杀身之祸。不过,南诏似乎并不如他想的那样太平。
曲绣咬着下唇环顾一圈却不见罗中的身影,心中大骇瞪着阿依南,“你们、你和罗中是一伙的!要不然你才找不到这里,罗中呢!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出卖圣教,你们竟然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
“谁知道?你们吗?可惜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你——!”
阿依南憨厚的脸上一双眼露出的精明让人觉得不适,林昭拉住气急的曲绣,笑着问道:“阿依南,圣教右护法,不过现在看来,你主人的野心应该不止是想要这么简单而已,南诏,物产丰富,又得天独厚的天然屏障,若是能成为这里的王,不必担心战事,能享数百年太平。”
“哈哈哈,不愧是圣子。”
旁边的顾知安眼神一沉,勾起唇角笑了。
果然猜得不错。
顾知妍有些惊讶,她知道林昭必定是和南诏这里有联系才会被曲绣带来,可从未想到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看一眼顾知安,见他一点不惊讶,心里腹诽,顾知安这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好,这么重的心思,活着多累。
“你的话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不过今天去见阎王的未必是我们。”林昭脸上不见半点畏惧,趁着阿依南愣怔时一脚踢翻面前的凳子,拉着曲绣往旁边躲开,等阿依南回过神来,林昭手中已经多了把剑。
阿依南脸色一变,有些难看,“圣子在中原,看来是有高人指点,这一身武艺,少有敌手,不过……寡不敌众的道理圣子也该明白。”
话音落下,十几名手下已经往前逼近,随时打算挥舞着手里的铁锤把面前的两个人锤成肉酱。
林昭不知怎么,竟然往顾知安这边看了一眼,见顾知安除了一开始把杯子扔出去外并无别的动作,甚至连赫连云台和三十六都坐在那里不动。心里微微泛酸,有什么东西压着心口。
什么时候了,居然会想着指望一个立场不和的人。
“不留活口。”
“混蛋!”曲绣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鞭子,朝着面前扑来的人就是一鞭子甩上去,软鞭像是有灵性一般,缠着来人脖子,曲绣腕上用力,一个翻身便把人直接摔在地上。
人多势众,阿依南带的人真不少,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把整个客栈都包围了。
顾知妍斜眼看着那边打作一团的人,能瞥见林昭白色的身影,不免好奇这个时候顾知安不出手是因为什么。
“喂,你真不帮?待会儿他要是受伤,心疼的可是你。”
“就你话多。”
“嘁,要不是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才懒得问你。”顾知妍站起来靠着桌子伸了个懒觉,“你身上有伤,可小心点。”
应付这些家伙,其实用不着顾知安出手。
顾知安拉住顾知妍手腕,摇了摇头,“林昭自己能应付,别忘了,你在他手下也不见得能占便宜。”
“你真这么心狠?”
“谁让他现在谁都记得偏偏不记得我,算是一点小惩罚。”顾知安扬眉一笑,“赫连,去外面看看,留意他们放火,真要是放火,我们想出去,怕是难了。”
正在看戏的赫连云台摸了摸鼻尖,应了一声往外走,临走时看了眼三十六,给他一个眼神,三十六会意,这才放心出去。
顾知妍撇嘴,觉得顾知安这个人真的一点不适合在一起,这脾气,谁能受得了。
“可你仔细看着,这伙南诏人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林昭……似乎受影响了。”顾知妍语气一下严肃,“不对劲,外面有巫师。”
话音才落,那边曲绣已经破口骂出声。
“阿依南,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用蛊笛,这是禁术!你们一定筹谋很久了,原来、原来那些事情都是你们做的!”
蛊笛,不好!
顾知安脸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向林昭,发现林昭脸色发白,明显的被体内蛊虫影响,反应慢下来。
“林昭,林昭!”曲绣一鞭抽过去,解了林昭的困境,手忙脚乱扶着林昭,急得眼泪跟豆子一样往下掉,“林昭……哥,哥你别吓我!”
意识不清的林昭忽然睁大眼看着身边的曲绣,见曲绣双眼发红,一脸着急的样子,笑了笑,“看来,我猜得不错,你这丫头,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都是我不好,我去找你做什么,你好好地在中原还有人护着,你到了南诏,竟是还不如在中原那里!”曲绣哭道:“你别吓我,你好了随便去哪都好,我都不拦着你了。”
阿依南冷眼看着兄妹俩,冷哼一声,“杀!”
林昭举剑想要护着,心上却一阵绞痛,完全使不上力,客栈外传来的笛声让他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不,不行,他还不能死。
“阿依南,你不能这样,你——”
“啧,原来南诏的待客之道是这样的,可让顾某开眼了。”顾知安一剑挑开甩向林昭的铁锤,剑尖一凛直接刺进那人的喉咙。
血顺着剑尖留下来,顾知安挑眉笑了,“右护法,阿依南,不知松越将军如今身体可好?”
阿依南脸色瞬变,盯着顾知安,“你是什么人!”
“你还不配知道。”顾知安眼珠转了圈,靠近林昭身边,熟悉的气息涌进鼻腔,顾知安心里一动,低声问,“能撑得住吗?”
林昭点头,鬓边头发已经被打湿,“多谢。”
顾知安闻言眼睛亮了,好似听得什么话,扫了一眼阿依南,“怎么,我说你不配知道你似乎不高兴?可你这样的人,不知死在我剑下多少,论资排辈,还轮不到你,杀你,我都嫌手脏。”
“你——”阿依南上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在顾知安腰间的玉佩上,顿时惊住,“你是、你是藩阳王府的人!”
“有点眼力见。”
顾知妍靠在那儿,一双眼盯着顾知安,忽然笑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顾知安这人总能招惹别人了,这模样,大概让人看了很难不会想一辈子都能看着。
摇摇头看向三十六,“这里交给你解决了,我去外面看看。”
“郡主?”
顾知妍没应声,只留给三十六一个背影。
三十六挠挠头,捏紧手里的剑随时准备接应顾知安。这群人,在他看来那就是乌合之众,不过屋外那个蛊笛有些麻烦,不对不对,难道郡主去对付那什么巫师了吗!
念及此,三十六有些急,生怕顾知妍会出事。
这南诏的蛊术实在厉害,连顾知安都险些中招,这要是顾知妍不小心中招了,他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
“保护好郡主。”
“小王爷——这?”
“去。”
阿依南盯着顾知安,眼神一暗,狠戾快要溢出,“原来是威震四方的藩阳王府小王爷,不过今日,看来也只能做我刀下亡魂了。”
林昭抬眼盯着顾知安,不期然撞进顾知安一双盛着笑意的眼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小骗子,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拉着林昭,他要是从里手里挣脱了,你就等着我把你们带回王府的时候,把你丢到兽园去喂老虎。”
“顾知安,你——!你小心。”曲绣依言紧紧抓着林昭的手,脸上还挂着泪痕,“哥,你放心,他这人本是大得很。”
顾知安听见这句话,脸上笑意更深,举剑笑问,“右护法,你若是去了地下见着阎王,可千万要记得替我问候一下那些死在我剑下的人,过得如何。”
“狂妄自大!”
阿依南年纪已有四十,在南诏可谓是只手遮天,圣教内更是无人敢这样嘲笑他,今日遇着顾知安一个少年,竟是被这样嘲弄,顿觉面上无光。
手中银月双刀寒光粼粼,刀尖擦过顾知安的手臂划过,刀身恰好贴着他的小臂,只要再差一分,顾知安的手就被生生切断。
真有两下子。
“看来,不是废物。”
包围的教众直接冲着林昭和曲绣去,可奈何曲绣再不济手中的鞭子也能对付这群人,更何况林昭就算是受了蛊笛影响,仅剩的功力对付这些人也绰绰有余。
林昭有空分心,盯着顾知安看。
看着顾知安剑招绰绰,而且一招一式他都格外熟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他和顾知安,绝对不是第一次私下见,他一定忘了什么。
顾知安眉头一紧,发现阿依南手里的双刀似乎比他本人更难产,这样的弯刀只有少数不是中原的江湖人才善用。
看不出来,阿依南这一手双刀竟然使得出神入化。
必须要找到破绽,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谁知道这个老家伙在外面安排了什么,毕竟南诏这地方,什么都说不准。
阿依南久闻顾知安的本事,可从未想过一个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内力和修行,居然能比得上别人习武数十年的功力。
“哼,吃老夫一刀!”
“小心!”
林昭看着顾知安背后全然暴露在阿依南面前,忍不住喊道:“顾知安,小心!”
正盘算着怎么一招击毙这老贼的顾知安听到林昭的声音,略一分神,回过神来时,借力往后一闪,趁着阿依南上前时竟然不躲避,兵行险着正面迎敌。
不对!
阿依南脸色一变,却为时过晚,来不及收回双刀,只能眼睁睁看着顾知安的剑尖刺进胸口。
咽气前,阿依南看到顾知安脸上的笑,但只有一瞬。
“外面那些人解决了——该死!”顾知妍拍着裙摆进来,谁知话才说了一半就看到阿依南的刀在顾知安胸前划开一道口子,怒道:“你这老贼,敢伤他!”
瞥见客栈内唯一一张还完好无损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筷筒,想也不想直接抽出一把筷子打向阿依南。
紧跟着进来的赫连云台叹了一声别开脸看向那边的林昭和曲绣。
曲绣吓得微张着嘴,不敢相信阿依南身上那十几个血窟窿——藩阳王府,果真招惹不起,千万不能招惹。
“郡主,小王爷——小王爷!”三十六一进来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视线一下落在顾知安身上,见他胸前的一道刀痕,连忙上前,“要命了,小王爷这是旧伤添新伤,大夫呢!”
顾知妍看向赫连云台,“去把昨天那个大夫请来。”
“我马上——”
正在暗自庆幸的曲绣闻言急着道:“不用请大夫,我懂得一些医术,这样的外伤我能处理,你们——”
顾知妍瞥一眼她,显然不信她。
谁知靠在那里的顾知安倒是笑了一下,“让她试试吧,死了,她也活不了。”
“随便你。”顾知妍皱起眉,转身朝楼上走。
第五十二章
解开裹着伤口,带着斑斑血迹的纱布,曲绣不自觉的抬眼盯着顾知安,手上动作也比刚才要轻许多。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重的外伤居然还不要命的和别人打,伤口恢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裂开。
“嘶,姑娘即便是记恨我也下手轻点,我这一身骨肉脆弱得很。”顾知安靠着床头,瞥一眼那边站着的林昭,眼中笑意未曾退去,见林昭避开他的眼神,瞳孔一紧,“曲绣,你这是在报复吗?”
“你闭嘴!我已经很轻了,可是布和血肉黏在一起了,不取下来到时候更麻烦,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一下弱不禁风了。”曲绣瞪一眼还有心思说笑的顾知安,手上动作又轻了些。
疼,疼死算了!
顾知安护着林昭她心存感激,可凭什么她好好地一个哥哥被一个男人被骗走了,还糊弄得团团转。
天上地下,顾知安的心眼最多。分明什么都知道了还瞒着林昭,故意惹得林昭伤心难过,这种人,要不是看他真心对待林昭,她真恨不得顾知安立刻从眼前消失。
同坐在屋里的顾知妍和赫连云台倒是对顾知安这种不怕死,要死了还能苦中作乐的行径见怪不怪。
“林昭,时辰不早了。”
正低头想事的林昭闻言一愣,抬起头来看着顾知妍,“郡主说的是,那——”
谁知话还没说完,顾知妍便站起来,抬脚踹了赫连云台的凳子,“时辰不早,你还不回房休息,愣在这里干嘛!”
“啊?”赫连云台吓一跳,再看顾知妍脸色,连忙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的确时辰不早了,小王爷,我先护送郡主回房,你好生休息。”
顾知安笑着点头,盯着顾知妍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下扩大。
他们到底还是一样的人。
曲绣坐在床边给顾知安包扎伤口,觉得氛围乖乖地,手上动作快了不少,包扎好的瞬间长出一口气,连忙起身收拾东西往外走,“哥,你要问的事等咱们回去路上再问,我好累,要回房休息了,这个不怕死的交给你了。”
“你……恩,你好好休息吧。”林昭摇头,不知这几人是怎么回事,可显然,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让他和顾知安单独相处。
林昭忘了顾知安不代表他断情绝恨,更不代表他脑子也跟着退化了,经过刚才那一战,他要是再看不出些什么,那这些年来的精心安排也是白费。
心口压着的一口浊气随着一声轻叹吐出,林昭眼神清明,通透得如明珠一样,“顾知安,我在这里,那你是不是该让我明白,我究竟忘了什么。”
“你还活着,忘了什么重要吗?”
“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林昭盯着顾知安,两人视线相触,林昭忽然心口一滞,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顺着一点点爬上来,眉头不自觉蹙着,“别瞒着我。”
顾知安眼神一凛,盯着林昭,“你对我有过杀心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顾知安,我再问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林昭压着声音,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到底要不要说?”
“你怎么了?”
“顾知安,你——”林昭话才说一半,只觉心上被人剜了一道口子,连维持坐着都做不到,佝偻着腰,“你说还是不说。”
固执的语气让顾知安恨不得立刻把林昭打晕放到床上去,世上哪有这么不要命的人,比他还不要命!
“林昭你听着,你想知道是吗?你死,我也不会独活,但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给我好好活着!”顾知安从床上下来,揪着林昭的衣领,一双眼直直盯着他,好似要看穿他一般,“其余的事,记得不记得,都一样。”
他从来不是靠着和林昭从前的记忆活着的,他心里只有眼前,他要林昭平安无事的活着。
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林昭低头,嘴角牵出一抹笑,“顾知安,你这人的脾气,古怪得很,我不记得了,那你怎么办?”
让顾知安一个人守着从前的事情活着吗?
“你不好好在我跟前吗?”顾知安扶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林昭,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就好,别的,会有办法的,你还不信我?”
闻言林昭浑身脱力一般倒在顾知安怀里,脸色比顾知安还难看,心口的疼已经让他无暇去想别的事情,可他听得到,听得到顾知安的心声。
罢了,有这人陪着,死了也不觉得遗憾。
“我只是想知道,从前,我和你是怎么样的。”林昭闭着眼,额头抵着顾知安肩头,“顾知安。”
“我在。”
门外的顾知妍只觉一盆凉水浇在心上,无奈一笑——这两人自打认识后,就再无她能干涉的机会了。
“郡主,林大人的事情好像不简单,曲绣是不是还瞒着我们什么?”赫连云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趁着这个时间要不要去问问曲绣,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什么忘忧蛊,可就算失忆了也不该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顾知妍一愣,看着赫连云台半晌才点头,“恩。”
这里面肯定有人动了手脚,而曲绣在瞒着他们。
‘叩叩——’
“是你们?知道你们肯定会来,先进来吧,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曲绣打开门,脸上并无诧异,低声说了几句便侧身让他们进房,“你们想知道的,想问的,我会全部告诉你们,包括为什么会去秦国找他。”
顾知妍和赫连云台对视一眼,看来这件事情比他们想的要轻松。
关上门,曲绣站在那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知道罗中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我就不会带着他来,可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中了噬心蛊!我没办法,我只能带着他回来,只有、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办法解了他身上的蛊。”
顾知妍眼神狠厉,一步步走近曲绣,“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事先一点都猜不到,他是你哥,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在京城,他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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