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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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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妍眼神狠厉,一步步走近曲绣,“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事先一点都猜不到,他是你哥,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在京城,他护着你,林昭那人在别的事情我不敢妄论,可在待人上从来是推心置腹,一旦是他朋友他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你就这样对待他!你能查到他身上,他能猜不到一些?你当真是在拿刀子往他心口上挖!”
闻言曲绣面色一白,往后退了几步,撞在门口的盆栽上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低着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会伤他这么深,我真的不知道!”
“你能用你年幼当做借口,可要是林昭死了,你对得起谁,南诏这一趟浑水你非要拉着他来搅和,你可知道在秦国他已经是腹背受敌,难得有个顾知安陪着他不要命,你却生生断了他唯一能依靠着的关系,你还真是他的好妹妹。”顾知妍嗤笑一声,俯身逼近曲绣,“我的确对林昭有意见,可如今看来,我对他,倒是比你要好些。”
“不是的,不是的!他是我哥,我不会害他的!”
曲绣惶恐的抬起头看着顾知妍,“你在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我只是想,想把他带回来,在秦国,他不会快乐的。”
顾知妍笑了,“你真以为他不快乐?他蛰伏洛阳三年,那便是他这二十年来活得最自在的日子,你倒好,生生把他扯到南诏,让他替你们解决内乱,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他,他不会愿意的,他和顾知安那样有违纲常,他们都是男人,怎么可以……”曲绣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忽然失声哭起来,“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赫连云台在一旁看着,冲着还要再说话的顾知妍摇了摇头,刚打算拉开门出去就见门被推开,诧异的看向门口那两人。
刚才的话,不知他们听了多少。
跪坐在地上的曲绣听到开门的声音,挂着两行泪抬头,泪眼模糊盯着林昭,“哥,对不起,对不起……”
林昭站在那儿,除了脸色苍白些外看着并无什么不对。
夜里的阴影让林昭面上表情有变的模糊,连带着好像林昭如今置身在一团黑影中,随时会消失一般。
林昭眼神一动,忽然走上前一步,灯影映在他脸上,眉目温和不见懊恼或怨恨,似山海一样。弯腰伸手扶着曲绣,“好了,只当是你在和我闹脾气罢了,回南诏虽不是我意愿,可既然来了,那总该把该做的事做完。”
“哥……”
“起来吧。”
曲绣盯着林昭,眼泪一下不受控往下掉,扑进林昭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再也不会勉强你了,对不起!”
旁边顾知安脸色一变,表情生硬的别开脸,“成何体统。”
顾知妍翻个白眼懒得搭理这群脑子不好使的人,抬脚离开。赫连云台忍着笑意跟上顾知妍,边走边喊道:“郡主,我送你回房。”
“闭嘴。”
看着怀里哭得难以自控的曲绣,林昭无奈的轻拍着她的背,不知怎么看向旁边的顾知安,“你身上还有伤,先回房?”
“我需要照顾。”
“……阿绣,时辰不早,你先休息。”林昭无语,可想到顾知安肩上的伤又不忍,只要他不去想从前的事,和顾知安待在一处倒也不会犯心疼的毛病,“明早你再把事情细细和我们说。”
曲绣从林昭怀里抬起头,两只眼湿漉漉的,乍一看和林昭还真有几分像,“你要照顾他?”
“阿绣。”
曲绣撇撇嘴,“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别勉强自己。”
闻言林昭失笑,点点头,“好了,快去休息。”曲绣无奈,知道林昭这人满心都是顾知安,只好点头转身回房。
那忘忧蛊这样看来也没太大的作用,否则林昭怎么会对顾知安还这么好。
见曲绣回房,顾知安靠在那儿,眉宇间的笑意里带着一丝得意,挑起眉梢笑看着林昭,“难怪连忘忧也成了你的说客,临行前还不忘教育我一番。”
“忘忧?”
“忘了,你不记得了。”
顾知安眼底闪过的落寞没有逃过林昭的眼睛,再看着顾知安一副不在意的笑容,林昭眉头皱在一处。
气氛变得沉默,林昭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能说什么。
正垂眸思索要不要随便找点什么话,忽地感觉有人靠了过来,稍一侧头便撞进顾知安含笑的眼里。
“别想了,那些,比不得我在你面前重要。”
第五十三章
夜深人静,一场大战后每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想要自我修复的状态,沉默着不想说话。
林昭撑着头坐在床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得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警惕睁开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什么地方。
盯着顾知安,伸手按住他掀开被子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
正要起身的顾知安倒是没露出惊讶,接着掀被子,“你这样靠在这里一晚上,明天上路你打算一路脖子都梗着吗?”
梗着脖子做什么?林昭皱眉,“你就为了说这个,守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本来是打算回房睡的。”
林昭起身,把一边的灯芯挑了挑,“夜里亮着灯,你起身方便些。”
转身正要离开,手腕被人一把扯住,林昭垂下眼站着不动。
“我的伤不要紧。”
闻言林昭嘴角牵出一抹笑,手掌转过来握住顾知安的手,“知道你的伤不要紧,不过小王爷你这拉着人撒娇的样子可不像是一个小王爷。”
顾知安双眸一亮,瞥见林昭嘴角的笑意,顾知安捏了捏林昭的手心,“也就你能见着我这模样,别人还见不着。”
“行了,一个大男人,也不觉得害臊,我回房了。”
“南诏的事,还有我。”
简单的一句话让林昭眼中笑意更深,转过头盯着顾知安,笑容却凝在脸上,忽然生出一种无力的悲戚。
他不记得了。
“时辰不早,你接着睡。”林昭眨了下眼,“南诏的事,我原本想着处理好,也为秦国省了麻烦,如今你在,倒比之前更有把握。”
顾知安脸色一变,一双漆黑的眼盯着林昭,“你还在为了那些人想?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话林昭竟然不恼,分明该气恼顾知安不顾大局,却怎么都没办法生气。不知是因为顾知安如今是秦国的支柱还是因为藩阳王府二十五年前那一战损失的人。
天底下谁都有资格指责顾家,而他没有,因为他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是嬴家的人。
“不知谁说过,一心向秦。”
顾知安眼底的所有不满都在这句话从林昭口中说出来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毫不顾忌的真心。
原来,有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忘。
“明早见。”
“啊?”林昭诧异的看着顾知安,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周身戾气和不满尽数散去,可看着顾知安眼底夹杂着的情绪时又好像明白了,脑中一片清明。
指腹在顾知安手心轻轻擦过,松开手,“恩,明早见。”
盯着林昭离开的背影,顾知安刚要翻身,忘了肩上的伤疼得一个抽气,又怕林昭注意,咬紧后槽牙艰难转过身趴着。
夜里下了一场雨,清早醒来时,屋檐还挂着水珠,但却难得是一个晴朗的天,光影穿过树枝,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印记。
“早。”顾知妍看着林昭,笑了笑,“还以为你会在他房里,说实话,虽然不能释怀可看着你这样倒也明白他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这些年了。”
林昭错愕的盯着顾知妍,他从见着顾知妍开始就知道顾知妍不喜欢他,尽管不知道这样的恶感从何而来。奇怪的是,他对顾知妍竟是没有半点的不喜欢。
“郡主说笑,我如今的情况并不适合待在他身边,对我对他都好。”
昨夜的话他几乎全听了,顾知妍对顾知安的维护让他吃惊,惊讶的不是顾知妍的咄咄逼人而是顾知妍对顾知安不能言明的情愫。
越过顾知妍肩头看向她身后的赫连云台,林昭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再看着顾知妍,“郡主,楼下应该准备好早饭,不妨先下楼吧。”
“顾知安交给你了,你如今怕也想不起什么情爱。”
“……好。”
想不起吗?林昭心中当真对顾知安只有那股子拧巴在心上的劲,却真无别的念头。摇了摇头,看来顾知妍对他也是爱屋及乌罢了。
“两位早啊,三十六一早就去厨房里让人做早饭,我看刚才曲绣也下楼去了。”
赫连云台懒洋洋走来,枕着胳膊,“这可要辛苦林大人照顾我们小王爷了,小王爷这人的脾气不太好,不过认定的事就不曾改过,也就你照顾得舒服些,不然连让他喝药都头疼,有劳了。”
林昭哭笑不得,这几人是真的把他当做救星,化敌为友还是在拿这个笑话他。
不过至少目前看来,这群人能接受他已经是不容易。除了曲绣,其余人都是出身藩阳王府,他的身世足以让藩阳王府对他防备。
“他不喝药是怎么回事?”林昭皱着眉同赫连云台一块下楼,不由好奇问,“难道他还怕药苦吗?”
“倒不是,比药苦的东西他可都尝过,我记得有回我们在雪地里和大部队走散,小王爷二话不说直接挖雪止渴,那雪又不干净,谁知道地下埋了多少尸体,要不是为了追敌首,才不会带着一小队人从小路包抄还遇上大雪。”
轻描淡写还带着几分自嘲,却像千斤重一样敲在林昭心上。
瞳孔一紧,低声道:“赫连,在你心里,顾知安是不是就是一座山,能扛起这秦国的天下?”
赫连云台一愣,转头看着他,见林昭低着头垂眸,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却坦然一笑,“林大人或许该问,秦国有多少人不这么认为,莫说是朝廷秦国,连北辽、西凉向来都把王府当作眼中钉,你知道吗,每年王府外有多少人想趁着夜黑风高把王爷父子的头割下来。”
“……我明白了。”
“你在那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昨晚上让你办的事情办了?”
“夜里信鸽睡觉,我醒来才送出去。”
“慢了等我们全都栽在这里,你到地府也不安宁。”顾知妍站在那里回头看着赫连云台,见赫连云台嬉皮笑脸,一横眉嗔道:“也不知道你这什么毛病,见谁都能笑得出来。”
旁边林昭看着愣住的赫连云台,摇头失笑,“你还是先下去陪郡主,我去厨房里拿了饭菜就去看他。”
“多谢林大人分忧,这姐弟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林昭挑眉,发现赫连云台同顾知安他们的关系的确不一样,也难怪顾知安和顾知妍对他全心信任。
下楼直接绕到后厨拿了早饭,林昭刚想上楼时,旁边一个小孩撞了他一下匆忙跑出去,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哪来的孩子?
这客栈在荒郊野外,本来也只是个小店,除了他们外都不见还住了其余人,即便是有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今天一早就走了。
住进店里有两天,林昭一直没看到有小孩出现过。
想着林昭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小孩离开的方向走去,掀开帘子才发现厨房后面是一个院子,有扇门应该是平时店里伙计出门的出口。
跑了?
“林大人?”
林昭闻声回头,见三十六站在那儿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想起来他还要拿早饭上去,笑着道:“刚才看到一只猫从这里跑出去。”
“原来林大人还喜欢猫,王府里有一只,不过是裴姑娘养的,每次见着小王爷都张牙舞爪,凶得很。”三十六拿了一根黄瓜咬一口,含糊不清道:“那我先出去了,林大人也早点吃东西,别饿坏了。”
看着三十六有些稚气的模样,林昭点点头,“恩。”
推开门,林昭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床上的顾知安还躺着没起,端着东西居然有些无措,不知道是该把顾知安叫醒还是坐在一边等他自己醒来。
“我发现你这人别的心思重,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不知道讨好人?”
“你醒着?”林昭盯着顾知安,让他一句话堵得语塞,心里打鼓——难道以前他和顾知安就是这样相处的?那未免太与众不同。
从顾知安跟到南诏来,他以为至少顾知安对他会客气些。
“你也没吃?”
“你醒了就过来。”不接顾知安的话,林昭收拾了一下桌子把东西放着,瞥一眼那边只穿着中衣的顾知安,突然有种眼睛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放的感觉,只好专心盯着眼前的粥,“他们都在楼下,也才刚醒不久。”
顾知安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清了清嗓子,“所以让你上来照顾我?”
“你话很多。”
“啧,我以为你经过昨夜后,至少对我客气些。”顾知安撇嘴,自己端着碗用没伤着的那只手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林昭觉得顾知安大概是他的克星,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无奈摇头,“我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相处才合适。
知道他们关系是一回事,可真正的相处又是另外一回事。过往的事情谁都知道,谁都认为他应该这样做,可唯独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低叹一声,抬眼看着顾知安,“你——”
“嘘,吃东西。”顾知安对着他一笑,“放心,就这会儿,他们那儿我会说,不会让你为难。”
“我不是那个意思。”
喝完一整碗粥,顾知安斜眼看着林昭,一点不遮掩的感情从眼底泄出,让林昭无所适从。可看顾知安坦荡得让他自愧,却又觉得他是不是丢了什么属于他的东西,他不该是这样的,至少,能和顾知安比肩的自己不该是这样。
低头闭上眼,顾知安的脸几乎是在闭眼的同时出现,林昭心头被堵着的那一块地方忽地开阔,像是连绵群山。
抬头看向顾知安,“不用刻意避开,或许我能早些想起来。”
顾知安双眸一亮,挑眉笑问,“这回不避嫌了?”
“比起脸皮厚,天下第一非你莫属,可若脸皮薄了,倒也和你做不成……朋友。”
第五十四章
大厘城比想象中的要繁华许多,尽管地处南疆的缘故多虫多树,却也因为这些更为物产丰富,气候宜人。
一行人骑马到了大厘城外,守城的侍卫见着曲绣,立刻上前拦住他们去路,“圣子,你怎么在此,圣教正四处寻你,圣女大人和王上让全国上下见着你立刻让你回圣坛。”
“我知道,你们别挡着路,这是我的朋友,娘和皇上那里我会去请罪。”曲绣拧着眉,瞥一眼守卫,“让开,还是你们都听右护法的,我的话不管用了!”
“圣子莫怪,属下知罪。”
守卫看了一眼曲绣,又打量顾知安几人,摇了摇头侧身让来,“放行!”
拦着的栅栏撤掉,曲绣心里松了不少——至少还没给她定罪,否则她一回来肯定就直接被押入宫了,现在还有转机。
回头看一眼几人,视线落在林昭身上,“待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哥,你也先去,等我去见过皇上和娘了再来见你。”
“不用担心,至少回来了不会有人明目张胆下手。”
“哼!那个老匹夫不会才怪,胆子大得很,若不是我机灵,怕是长不到这么大,早就死在他手里了。”曲绣冷哼一声,扯了一下马绳,“算了,这些事儿都告诉你们了,总之如今南诏要是再没人主持,怕是就要毁了。”
“南诏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摆平不了?”
闻言曲绣看着顾知安,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秦国的王都做不了的事,南诏王怎么能做得了,不过幸好秦国先祖有灵,某些人的良心还在,不会拿百姓开玩笑,否则不一样。”
顾知妍眼神一暗,手中长鞭直接朝曲绣打去,“那你娘教过你不要随便乱说话这个道理吗?”
“你——!”
林昭松开手,看向顾知妍,“抱歉。”
“你替她道歉?可笑。”顾知妍忽然觉得林昭这个人的脾气,难怪不怪是谁都想着拉拢林昭,这脾气,拉到身边来还真是一块石头,哪里需要哪里搬,“在秦国你替嬴烙守着江山,还要来管南诏这档子破事,你还真闲。”
话里的讥讽还有夹杂着的几分恨铁不成钢让林昭失笑,却又觉得顾知妍这人好就好在脾气直接,从不会在背后给人使阴招。
也多得了这身份是藩阳王府的郡主,换做是别人,即便是有这脑子怕是也会死在权势下。
“好了,你这张嘴,得理不饶人,林昭再不好,你也得忍着,难道你要我每日劝架?”顾知安皱眉,见顾知妍要发难,立刻换了张脸似的,“大姐,你是堂堂郡主,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
顾知妍冷哼一声,“这时候你知道我是你姐了?”
“亲的,怎能不认。”顾知安失笑,看向曲绣,“住处我们自己安排,你能安排的,怕是都被那个人见识了,不如我们自己寻一个住处,来盯梢的人也得花点功夫。”
“你这人本事大得很,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先走了,哥,你放心,娘很温柔的,而且——”曲绣笑了笑,“见着你肯定很高兴。”
赫连云台看了一眼顾知妍,发现顾知妍沉默着,正盯着一个地方走神,摇了摇头。三十六在边上不经意发现赫连云台的举动,心里大惊,差点表露在脸上,想到什么赶紧别开脸——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
完蛋了!
“走吧,昨晚上已经有安排了。”
“……藩阳王府果真,势力遍天下。”林昭楞了一下,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你调查了多少?”
林昭不确定自己还有南诏这里的消息,更不确定自己记得的是不是全部,因为他忘了和顾知安的一切。
自然,两人一块商讨南诏一事的事情也都忘了。
“到了地方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顾知安摇了摇头,“你那个话多的妹妹有一点没有说错,这地方,怕是阿依南的话都比圣教圣女的话管用。”
一个右护法能有这样的权势,背后的人难怪能让南诏王如此忌惮。
顾知安不由得好奇,一个傀儡被架空的南诏王和一个并不懂得武功的圣女是如何保住如今的位置还有曲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换作嬴烙别人,曲绣一出现,怕是就会立刻被押进大牢了。
几人在一处小院外下马,小院在一片竹林里,篱笆围着,里面还种了一棵如今看不出是什么的树。
“这里就是你让人安排的住处?”
“在大厘城的边角,又是常年有人住着的,我们住进来那些人撤走不会引起注意,不过我们一进城肯定就被盯着了,只能说稍微低调些。”顾知安把马绳丢给三十六,推开门往里走,“刚才你问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来南诏也不全是因为你,还有别的事在身。”
林昭一怔,哭笑不得。
他还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顾知安来这里全都是为了自己,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顾知安了。
“你查到了?”
“当今的南诏王是前任南诏王的几个儿子中脾性最温和的,其余的几个如今大多都在当年的夺位中死了,剩下的一位,倒也不是有异心,但却是个废人,一双腿不能立足,只能坐在轮椅上。”顾知安一边走一边道,“令人忌惮的是那位外戚,南诏王的小舅子陈禹。”
陈禹,姓陈。
南诏一边姓陈居少,基本都是别的苗人姓氏,而且罗姓居多,姓陈,倒是少见了。也未曾听闻南诏内有陈姓大族,看来其中有些蹊跷。
“知道陈国吗?”
“……灭于藩阳王府。”
“三年前陈国旧部,聚在沿海一带,是我亲手带人去剿灭的。”顾知安盯着林昭,“月薇也是那个时候到的王府。”
月薇?林昭额角抽了一下,像是针扎一般,眉头皱起眉,“那看来这个陈禹怕是想要借住南诏的力量来达到自己复国的目的,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也见过一样的场景,该不会又是你和我一块参与的事。”
身后的顾知妍脸色比顾知安还变得快,想起在西凉的事情,突然可怜面前这两人。
“顾知安,你也有今日。”顾知妍看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亲弟弟,笑得比花还灿烂,“早就说你肯定会碰着一块硬石头,看吧,这不遇上了。”
“你还真是我的亲姐姐。”顾知安没好气道:“你这一身衣服还不回去收拾,一个郡主邋遢成这样,像话吗!”
顾知妍心情不错,连这话都能忍得了,挑起眉梢一笑,随后往里走,“姑奶奶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你还是想想怎么解了林昭的噬心蛊,他这个噬心蛊,一旦想起你们俩之间的事就能让他尝到万蛊噬心的滋味,发作的次数会让他越来越疼,一直到——”
众人脸色一变,知道顾知妍指的是什么。
终有一日,林昭会因为噬心蛊耗尽了生命从世上消失。
可林昭会不去想吗?不可能。
“也不知道南诏有没有生死蛊,若是有的话,那种一个在我身上,也算同生共死了。”顾知安不甚在意道:“三十六,烧饭去。”
正牵着马刚拴好的三十六听到这话,欲哭无泪,“小王爷,你怎么事事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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