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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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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闻声神色一松,老泪纵横,激动的往前一步,上下打量顾知安,见他全须全尾,长出一口气:“小王爷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就让厨房准备一桌酒菜接风洗尘,三斤、豆子,你们俩快去,快去让下面人准备,快去。”
连着两声催促,张三斤自然不会怠慢,转身往厨房去吩咐。其实一早就吩咐好了,连王府上下都打扫一遍,就为了等顾知安回来。
胡夭夭冲着顾知安努努嘴,见他一脸不正经的笑,转而看向林昭,“林大哥怎么就愿意和他这人处,换作别人铁定一天都受不了。”
闻言林昭只是一笑,看一眼顾知安,“他倒也没那么差劲。”
“……阿绣的事,林大哥你一定要节哀,她肯定希望看到你开心的活着,你要是不高兴,她也不会瞑目的。”
南诏出的事,早有书信传回来,简要的说了些,自是提到了曲绣的事,毕竟此事皆有曲绣带走林昭而起。
脑中闪过曲绣笑靥如花的模样,林昭眸色暗了几分,却见胡夭夭担心的模样,嘴角牵出一个弧度。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曲绣也不至于要走到这一步。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过日子,阿绣有你这个朋友,肯定也很高兴。”林昭拍了拍马脖子,听得马儿叫了一声,看向一边站着的王豆子,“你让人牵马去马厩,好生照顾。”
王豆子一听连忙点头,要哭了一样,“小王爷和林大人都回来了,真好,小的这就去喂马。”
这时胡图才看向林昭,眼神复杂,带着愧疚。
林昭拂去衣摆上沾着的东西,坦然迎视。对于胡图,他心有敬重,不仅是因为他的忠诚更因为胡图为人也少有出错,处处周到,王府上下他打理从未出过错,人情世故和下面人的管理更是井井有条。
至于之前对他有隔阂也很正常,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理解他们这样违背世俗的感情。
“从前多有得罪,请林公子海涵,日后,我自当把你和小王爷放在一处对待。”胡图抱拳,低头道。
闻言林昭愣了下连忙伸手扶着他,“胡总管言重,你从前待我也未曾有刻薄,何来此言,往后皆是一家人,又何必见外。”
胡图抬头看着林昭,才发现这个年轻人比他想的更聪明。
顾知安在一旁看着,脸上的表情让胡夭夭看得想打他,心里这么想手上也不慢,拍了一下顾知安胳膊。
“好端端的人都让你给糟蹋了,也不知道你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让林大哥陪着你疯。”胡夭夭说得咬牙切齿,似乎对顾知安这种行为很不齿。
可要说,谁还能配得上林昭,她也想不出来。
忘忧虽好,可和林昭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合适。至于顾知妍,那更不合适,顾知妍对林昭算不得喜欢和算不得不喜欢,所以根本不配。
那还是互相祸害,反正林昭既然能和顾知安成为好朋友,那肯定是臭味相投。
“要不我和你爹商量下,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早日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了,免得他老人家不放心。”顾知安凑到胡夭夭旁边小声嘀咕,“我看那个中州王世子就不错,要不你看看?人家也算是名门,况且年轻帅气,和你也不亏。”
胡夭夭直接往顾知安脚上踩,“你这个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白担心你了,不识好人心!早知道你就在南诏那里别回来了!”
正在安排事情的胡图听见胡夭夭的话,转身看她,“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之前闹着要去南诏的不是你?”
“你!谁让你说这个了!”胡夭夭面上一红,没好气的瞪一眼胡图,“那你怎么不说我骂他的时候连北邙山都被他连累了。”
胡图摇头,觉得胡夭夭是任性过头。
见状林昭笑着解围,“先进去再说,一直站在院子里说话也不方便,这段时间王周遭有什么可疑人走动?”
嬴烙不可能不派人在王府周围打探,但到现在为止还并未有任何的动向,一道圣旨都没下,这不像嬴烙的性格。
“和以往一样,并未有多的人在附近走动,不过——皇上这段时间,少有留下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几乎都是早早下朝回御书房里,一直到夜里才从御书房出来。”胡图能做总管,自然不简单。
闻言顾知安和林昭对视一眼,这件事,嬴烙比他们想的要意外。
也不知道嬴烙是有人指点还是真的收敛了心性,若是后者,那于百姓还是于国家,都是一件幸事。
但嬴烙若是在这个时候能收敛心性,那就不是嬴烙了。
“此事稍后再说,先用饭。”
“恩。”
御书房外,阿满站在那儿,眼看着宫门就要下锁了,这门一旦锁了可就要等到明日早朝才能入宫了。
之前赵觉来复命说是林昭会入宫,可眼看着就到这时辰,还未入宫,让嬴烙空等一下午,这嬴烙的脾气,如何能忍得。
自打林昭去了南诏,他就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嬴烙一个不高兴要了他的命。
眯着往宫道上看去,见一人走来,阿满双目发亮,快步迎上前去,“太傅大人,你总算是来了,皇上可在里面等你一个下午。”
走上台阶,林昭听见阿满的话,忍不住皱起眉,“皇上一直在御书房里?”
“这段时间来,皇上一直如此。”
“恩,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不知嬴烙这回在盘算什么,但不管在盘算什么,这件事情必须要嬴烙知道,否则他以为这天下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人有了危机感才会有责任感。
“臣见过皇上。”
“你久病才愈,不必多礼。”埋头看书的嬴烙抬眼看着林昭,仔细盯着看了会儿才收回过于赤〡裸的眼神。
林昭看着他,脸上是以往的笑意。
嬴烙看着林昭,忽然有种不安。以林昭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有关,傅安死了,还是顾知安亲手杀的。
仅此一条,就能让林昭怀疑到他身上了。若他不许,傅安如何能在御书房动手,顾知安又何必迁怒一个迂腐的顽固。
“你难道没什么想要问朕的?”嬴烙站起来,背着手从桌后绕到桌前,不敢直视林昭的眼睛,走到一旁低声问,“朕知道,你来,不仅仅是因为朕召你入宫。”
“皇上是一国之君,臣能有什么话和皇上说,能说的也不过是些忠言逆耳,这些话皇上听过千百遍,又岂止臣一人说过。”
嬴烙转过身,怒道:“林昭,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你有恃无恐,你知不知道,你这有恃无恐直视因为父皇生前嘱托,可如今,天下是朕的,生杀大权在朕手上,你几次三番挑衅,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林昭面色不变,看着他,“既然皇上执意要问,那臣只有坦言,臣去南诏,寻回皇室流落在外的血脉,是先帝之子,如今已过弱冠之年,臣请皇上明示,如何处置。”
嬴烙的脸色几乎在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变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林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寻回先帝遗落在外的皇室血脉。”
‘砰’一声,桌上的方砚被扫落在地,门外伺候的人吓得一个哆嗦不敢靠近。只有阿满心里一颤,频频往宫道上看去。
这、这该不会是又吵起来了吧!
“若有假,是欺君之罪,你林家,全都要被你牵连,林昭,你当真要说这话?”嬴烙面色阴沉,盯着林昭,“欺君之罪,处以极刑。”
株连九族吗?
林昭笑着抬头,“皇上,若论罪当株,第一个受牵连的,怕就是皇上。”
第六十七章
同宗同族,株连九族第一个受牵连的,自然是嬴烙。
嬴烙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林昭,“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能让朕立刻杀了你!”
杀了他,当然可以。
抬眼盯着嬴烙,林昭不紧不慢将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拿出来,“皇上自幼长在宫中,又是皇上认定的太子人选,不会连这东西都认不出吧。”
一块玉佩,是只有皇室才有的玉佩。
嬴烙紧紧盯着林昭,忽地笑出声。他喜欢的人是他哥哥,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嬴烙背过身,不愿意再看林昭一眼。
“你知道,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然后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你心里想的还是这个位置,皇上,天下百姓在你心里究竟有几分重,西凉虎视眈眈,战事一触即发,你却一心对付藩阳王府,难道你不知道一旦藩阳王府失势,那秦国上下,没有人能挡得住西凉的铁骑。”
“顾知安顾知安!你心里只有他!”
嬴烙怒道:“林昭,你到底在想什么!身为嬴家的人,你却处处替顾家着想,功高震主如今藩阳王府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还替他们说话,你这个兄长自问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半点责任?!”
“罔顾伦常,任由我对你的依赖变质,到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的身份,你还替顾知安说话,难道偌大的秦国除了顾知安外,就真无可用之人吗!”
林昭眼神一动,垂眸不语。
这是他一直纵容嬴烙的原因,一直护着嬴烙的原因。先帝临终前唯一的请求就是保守秘密,辅佐嬴烙成就一代统一大业。
他和张之蕴苦守这个秘密多年,若不是嬴烙越发过分,竟然企图用他来控制藩阳王府,逼迫顾知安,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人,竟然成了这个品行,和他完全不同。
“你无话可说是因为我说中了,你对我愧疚才会纵容我,林昭,你的心真狠,比石头还硬!”
林昭捏紧了五指,笑了一下看着嬴烙,“那你以为你是如何能安稳坐在这个位置,靠的是你年幼登基还是靠你这些年来下的那些圣旨,黄河水患、顺州县虫灾,饥荒灾民无处可去,西凉五年前挑衅、陈国三年前平定,皇上,这桩桩件件,哪一件是您亲自下令?”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我以为这些年来我和张大人的句句箴言能让你从中学到治国之道,你太让我失望!”
嬴烙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林昭,“这都是我的错?”
嗤笑一声,林昭摇头,“是我的错,早知,我就不该答应他的要求,他从未尽过一日父亲的责任,却要我尽儿子和朝臣的责任。”
是他的错,他不该答应这件事情,更不该管这件事情,更不该为了维护嬴家、维护皇室和朝堂做出对不起顾知安的事。
顾知安说的对,还不如和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不如也和他一样在王府里做个闲散人。
“你要走?”嬴烙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拽住林昭的手腕,“你不许走!你以前还有理由走,现在你和我是一样的,一样的血,你凭什么能走,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些!”
“皇上,我以为你长大的,谁知道,你却一直都是个孩子。”
林昭叹气,摇了摇头,“我既然已经立下了誓言,就不会半途而废,至少等你能做一个合格的帝王时,我自是有我的去处。”
“……你还是会走是不是?”
“你也说了,我有违伦常,如何能长此以往,功成身退还能留下一个好名声。”林昭这一次没甩开林昭的手,出奇的有耐心,“你该反省一下,先帝虽未成就统一大业,可也从未失职,而你,年纪不小,马上十六,你能做到几分让我刮目相看?”
嬴烙无言以对,他的确没做到,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从前傅安的教导,林昭的谆谆教诲,还有张之蕴身为两朝重臣,平时的忠言逆耳,一瞬间全都涌上来,让他喘不过气。
垂下头松了手,嬴烙退到一边坐着。
“你,下去吧。”
林昭长出一口气,他知道嬴烙这一回是真正明白了他的心思。林昭笑起来,看着嬴烙,将手里的玉佩放在桌上。
“臣告退。”
阿满见林昭出来,松了口气,抬眼盯着他。
“林太傅,皇上……?”
林昭点头,“这几日好生照顾皇上,皇上脾气可能有所波动,你们下面伺候的人都紧着点,千万小心才是。”
闻言阿满便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了,肯定是又吵了一架,也唯有林昭才能让嬴烙变得阴晴不定。
“是,会小心着的。”
“恩。”
林昭点了下头,往下看着长长一条宫道,轻叹一声。这皇宫果然是个不该来的地方,人在这里住得久了,也变得利欲熏心,被权势蒙蔽了眼睛。
一人走到宫门外,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儿的人。
笑着走上前,“在这里等了多久?”
“还行,幸好他不留你在宫里用膳,不然的话我怕是要等到夜深才能见着你,他怎么不和你来一场兄弟情深的戏,我以为他心性已经能和你抗衡,原来也还是个小孩,连这点打击都经受不住。”
果然还是水火不容。
林昭无奈一笑,往人群中走去,“走了,待在宫门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饿了?找个馆子吃饭,你不吃,我去。”
顾知安一笑,跟了上去伸手搭在林昭肩上,“你就这么绝情?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说,你也真是嘴硬。”
“嘴硬的不是你?”
“什么时候我嘴硬过,对你的心思可都人尽皆知,人人都明白唯独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几次糊弄过去。”顾知安可不认这句话,他什么时候嘴硬。
林昭牵起嘴角,挑眉笑着看顾知安,顺道拍开他的手,“请小王爷注意言行,人多眼杂,可别又引了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他什么时候在乎过。
可他们身在如今的地位,那就不能任性妄为。一朝太傅和手握兵权的重臣,不管哪一个传出断袖之癖会掀起的风波都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且不说如今外患堪忧,便是朝中与他们为敌的人更是不少。
顾知安心有大局,自然不是个任性的,让嬴烙知道和让朝中那些嘴碎又瞧不惯他的人知道了,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松了手,四周看了一眼,恰好走到了京城第一楼的富临楼,顾知安伸手一指,看着林昭。
“走,上福林楼吃一顿,待会儿回去再给胡夭夭那个丫头带一只烧鸡,她最爱吃的。”
看着顾知安走进去,林昭回过神跟上去。
啧,这在外面酒楼吃个饭还惦记着胡夭夭,难怪人家小丫头的心思全都扑在了他身上而不自知,也不知道顾知安这辈子是不是注定惹一身桃花债,走哪儿都在拈花惹草。
“顾知安,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见鬼的。”
“见鬼?”顾知安有点懵,回头看着跟上的林昭。怎么就忽然说他要见鬼了,不管是白日见鬼还是三更见鬼,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亏心事做多了,可不就能见着鬼。”
顾知安闻言朗声大笑,“林昭,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的,怎么净想着这些,改日我要是遭报应了,那一定是你乌鸦嘴。”
闻言林昭心一颤,“我只是开个玩笑。”
“知道,你怎么舍得,我也随口一说。”顾知安凑到林昭旁边低声道:“怎么,上心了?可我命这么大,我倒是担心你出事。”
这话梗在林昭心里,听见顾知安故作轻松的话点了下头。
两人到了二楼雅间寻了个位置坐下,伙计上来见到是两人,顾知安飞快点了菜,伙计领了活就离开。
“我能有什么事,但现在西凉那边的情况越发糟糕。”
“看来,这个年不能回洛阳了。”
林昭面色一沉,手拿着茶杯看向顾知安,“你要领兵,可你虎符交出去了,你打算调动所有的铁骑卫吗?西凉铁骑在诸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不必大秦差,更何况李恂此人心底细腻城府颇深,用兵必定狡猾。”
上回在西凉打过交道,便觉李恂这人必定是劲敌,如今果然应验了。
放下杯子,“你有什么打算?”
“连虎符被小皇帝收回去的事你都知道了,看来赫连和你说了不少。”顾知安也不隐瞒,“这不还有你,他肯定不会忤逆你了。”
林昭无奈,顾知安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和他说正经的,他永远用不正经的样子说些正经的话,若不是了解,还真要误以为他在敷衍。
有他?嬴烙短期内肯定不想再见他了。
“放心,你们俩是亲兄弟,他不会一直糊涂下去。”顾知安收起玩笑之色,见林昭面上带着愁容,起身凑到林昭面前,就差鼻尖对着鼻尖,“前路未知,但有我在一日,你就会陪着一日不是?”
纵只有十万大军,他也能将西凉赶出大秦。
第六十八章
“你欺负人!”
“这是你自己笨,可不是我欺负你,要不你问林昭,他肯定公平,是你自己笨还是我耍赖。”
踮脚伸手抢不到,胡夭夭气得跺脚。这个顾知安,就是不知道让着她一点,难道不都是该让着女孩一些,他倒好,总捉弄她。
坐在一边看着桌上被弄乱的棋盘,无奈叹气。
一副好好地棋子就让两人给糟蹋了,幸好不是他的藏品,否则他要禁止这两人再到他院子里下棋。
“林大哥,你看他!”
“你还学会告状了,你学艺不精,要有林昭一半的火候,都不至于把簪子都输给我了。”顾知安拿着簪子走到林昭旁边坐下,拿着簪子晃两下,“喏,还给你,待会儿把你气哭了,回王府你再告状,我可吃不消。”
一把夺过簪子放进怀里,胡夭夭撇嘴,“他才不会这个怎么样,他心里才没有我这个女儿。”
闻言林昭一笑,仔细把棋子收起来,刚要拿走棋盘却被顾知安先一步拿起,看他一眼松了手干脆把两盒棋子也递给他。
顾知安笑笑,端着棋盘往房里走。
“你这几日都没进宫,皇上也不宣你进宫,难道真的不和你闹脾气了?也真奇怪,皇上怎么老和你闹别扭,说小,他也小不了多少,都和我一般大了还跟个奶娃娃一样依赖你,这可不行。”胡夭夭见顾知安走开,连忙凑近问,“奶娃娃到了岁数也得断奶呢。”
听见这个比喻,林昭险些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稳住心神咽了下去,清了清嗓子。
“夭夭,这话在外不可胡说,那是皇上。”
“皇上怎么了?他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不过他坐在那儿,要谁一条命只是一句话的事,难怪人人都想要做帝王,还要一统天下。”胡夭夭盯着脚尖,“我游遍名山大川,见识了不少地方,看着那些景色时明白了,若能一统天下,那这些都是他的了,可真好。”
惊讶的看着胡夭夭,林昭从未想过这些心思竟然是从胡夭夭嘴里说出来。话虽简单可道理也是这么简单。
天下几分的确是各有千秋,但若能一统天下,不仅仅是成就千秋霸业更是满足那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心理。
贪念,每个人都避免不了。
林昭从思绪里回过神,见胡夭夭正盯着自己看,好像在琢磨什么,露出些宠溺笑意,“怎么,有话要问我吗?”
胡夭夭面上并无被发现的尴尬,反而笑盈盈道:“你不生气吗?顾知安那个人小气又心眼多,占有欲强,处处都霸道得很,从前还拈花惹草,处处留情,之前还假装中蛊引得你的生气,你怎么还能心平气和跟他在一起,也不见你生气。”
正要从房里出来的顾知安听到这话停下了迈出去的步子,站在那里想要听林昭怎么说的。
他的确和胡夭夭说的一样,霸道又专横还心眼多,恨不得能将每个人都摸清底,玩弄在股掌间。
“和他生气,只会惹得自己更生气,倒不如忍了这口气让他自己反省,心有内疚自然会顺着你的意思。”林昭余光瞥见地上那一道阴影,笑起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理智些,他疯了,我总不能跟着一块疯。”
“啧,你们俩还真天造地设的一对,人间难寻第三个你们这样的人了。”
“你这算祝福,我也勉强收下。”
顾知安无奈一笑,有丝丝得意,正要从房里走出来时就见李三从院子外急冲冲跑进来,一脸急色,脚下还绊了一下。
见到林昭,一边喘气一边道:“不、不好了!宫里来了急诏,让大人你进宫,我问了宣旨的人,说是还要去王府,像是也要找小王爷!”
林昭一下站起来,“急诏?!”
“可不是,肯定是出事了,大人你换身衣服赶紧进宫去吧。”李三摸了摸额头的汗,“小王爷回去了吗?”
闻言林昭看向顾知安,“一块入宫?”
“恩,反正总要去的。”
“不换衣服了吗?”
林昭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没时间,先进宫要紧。”
急诏他们俩一同入宫,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事情,肯定是要紧事。林昭脑中闪过许多可能,也不知道是近来事情太多还是悠闲日子过惯了,竟是定不下心。
顾知安出门时拍了拍他的肩,“如今能让他这么着急的,连我也见,唯有一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早。”
“西凉!”
“恩。”
往旁边看了一眼顾知安,林昭忽地收起心思,正色问,“如果真的是西凉的事情,那今年除夕是回不了洛阳了。”
顾知安笑了一下,“怎么,想今年和我回洛阳过除夕吗?”
总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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