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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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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了。”
  林昭神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抬手想要阻拦,阿满已一头撞在金柱上,头破血流。
  “阿满……”
  一道光照进大殿,林昭抬眼看去,见东方的太阳已经露了头,圣旨不知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只见上面有点点血迹。
  顾知安怔住,盯着林昭不语。
  “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赵觉站在门前,看着嬴项,跪下行礼,“皇上万岁。”
  惠太妃看了一眼林昭和顾知安,牵着嬴项的手转身,眼中已然和往日不同,“项儿,记住,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儿臣明白。”
  “不,你是皇帝,该自称朕。”


第一百零九章 
  夏风徐徐,王府里难得的清净,好像忙完了事情大家都忙着偷空小憩,要么就聚在花园里说话,倒也安逸自得。
  一本书搭在脸上,旁边传来脚步声,到了身边停下,跟着脸上的书被人拿开,刺眼的光让林昭不由别开眼,眯着眼看向站在旁边的人。
  “你闹什么,难得你出去我能清净一会儿。”林昭翻个身躺着,“怎么了?一大早出去这个时辰才回来,还臭着脸,怎么回事?”
  顾知安坐在旁边,眉头紧皱在一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林昭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特殊的日子,何况这段时间忙了那么久,他闲下来就只想好好地享受下夏天徐徐吹来的风,还有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的时间,哪里还记得什么重要的日子。
  起身绕到林昭面前,蹲下来,伸手按着林昭肩膀,“你真不知道?外面这么热闹,你还不知道?”
  “没听说是什么日子,到底什么事,你直说不行?”林昭无奈起身,看着顾知安,“你是不是见我这些天太安逸,想给我找点事情做。”
  顾知安瞪着林昭忽然忍不住笑了下,没好气道:“乞巧节!外面男男女女那么热闹,而且府上丫鬟们都小声说了好些天你还不知道?你这是在假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乞巧节?七月初七了吗?
  眼中疑惑褪去,林昭不由失笑,摇摇头,“你直说不就是了,这种日子我平时也不记得,你还指望我去听那些丫鬟们平时说的话?我保证,你听过一回就不想再听


第二回 了。”
  议论他们俩的关系便算了,连房中难以言喻的事情都要猜测还打赌,要是他面子薄一点,可能就直接把那几个八卦的丫鬟送出府了。
  “说什么?”
  “你要是想听,你就自己去听,不过……乞巧节你打算做什么?不过是不记得,你还和我闹?”
  新帝登基,朝廷上下整整忙了一个月,到了前两日他才得空休息。
  从太学太傅变成了秦国公,又辞去辅政大臣一职,推了陆则之这位新任宰相上去,宫中有惠太妃,不对应该是太后主持,一切总算是回到正轨。
  他打算除了上朝外别的事情都暂时不理,除非必要,不然神仙来了也不可能把他从休息的地方叫走。
  顾知安盯着林昭,忽然笑了下起身朝外走,“既然你不愿去,那我只好只身去灯会上看看可有妙龄女子也是一样孤身一人,到时候花前月下,也不失为一番美事,免得朝野上下对你这位功臣处处打听。”
  话刚出口林昭的脸就黑了,看见顾知安脸上得逞的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顾知安会这么幼稚。
  “你只管去,你前脚和别人花前月下,我后脚就八抬大轿把别人抬进秦国公府。”
  “你敢!”
  “你说我敢还是不敢?”林昭起身从腰间抽出白玉作骨的扇子,看着顾知安,“怎么样,定北王还顾不顾及旁人的眼光?是要去寻一个妙龄女子同游还是将就一下和我这个大男人去外面转转?”
  顾知安觉得林昭大概就是他的克星,认命上前,搂着林昭脖子,“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良多,这辈子尽数还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灯会罢了,有什么好逛的?”林昭对于灯会兴致不高,可是见顾知安专门来问这事,也不能扫了他的兴,“今年京城的灯会和往年不同吗?”
  “倒也不是。”
  “那你这么积极,是有别的安排?”林昭打量一番顾知安,见顾知安脸上笑意,猜到了七八分,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
  两个人出去走走,倒也是件好事。
  脸上笑意分明,瞥一眼顾知安,“灯会虽无聊,你却不无聊。”
  原本正琢磨林昭心意的顾知安听见这句话不由笑起来,盯着他笑道:“总算从你口里听到了一句能让人高兴的话,什么时候回洛阳,难得这么清闲,有姑姑盯着,还有陆则之盯着,朝中一时半刻不需要我们了。”
  “不如明天好了。”
  “择日不如撞日?”
  “回去本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王府里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只管去便是。”林昭摇头失笑,“夭夭和韩延一早就没见到,我当是去哪了,今天是乞巧节那就不怪了,看来过不了多久,王府又有一桩喜事了。”
  闻言顾知安怔忪片刻,看着林昭,“王府的喜事多着,我们俩还在一起,那就是喜事,你怕什么,还是你觉得——”
  “恩?”
  “要不我也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门?”顾知安凑到林昭脸边低声问,“挑个吉时,夜里的,只要不敲锣打鼓,也没人知道,还走了个礼数,也算是——嘶,你下手没轻没重,变成傻子了你哭都来不及。”
  收回玉骨扇,林昭斜眼看着顾知安,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确是太闲了,闲得顾知安脑子都不正常了。
  不过,这样轻松地日子,多久了。
  好似从他们入京后,便再也没有,每日不是在算计对方就是在算计别人,不是在奔波就是在拼命,似乎连思考闲下来要做什么的时间都没有。
  “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只是……有些感慨,物是人非。”林昭不避讳谈到以前的事情,去年今日,王府还很热闹,如今就剩下他们俩。
  幸好还有个胡夭夭在,不然王府里冷清不少。
  顾知安走在他身侧,看向巷口人来人往,勾唇一笑,“的确是物是人非,可不管是谁都得往前走,你看,一个月前京城那样大的变动,百姓一个月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不过刚好一月,昨日才拆了素缟。”
  秦王驾崩,大秦上下素缟一月,昨日才拆了满街的素缟,今天便已经挂上了七彩的花灯。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确如此,只是百姓所求不过安居乐业,朝代更迭,朝堂风云变幻,影响的也不过一时。
  这里还是京城,换作那些远离着皇权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连这些都不需要去理解,改朝换代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换了个人继续做皇帝,昭告天下,天下改姓罢了。
  “你说的有理,人的确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执着在过去的事情,就算是执着,也于事无补,死的人不会再回来,过去的事也不可能逆转。
  抬眼看着顾知安,见顾知安一身白锦长衫,腰间金线玉带,蟒纹玉牌格外扎眼,不过——光是这张脸已经足够惹眼了。
  才不过走了半条街,已经有不下于五位姑娘朝着顾知安看。
  “今日街上的确很多妙龄女子。”林昭打开扇面,唇角微扬带着笑意,“王爷刚才不还打算寻觅一位妙龄女子花前月下成就一番佳话吗?”
  顾知安一时语塞,没想到林昭还记得这话,轻咳一声,“妙龄女子哪里比得上身边人的君子气度,更何况,我遇上那么多貌美女子竟然错把公子当佳人,你可得负责。”
  言下之意便是林昭害了他,让他对女子心如止水,只对林昭有意。
  歪理。
  无奈笑道:“这事怪我还是怪你?你以前怎么就是京城一霸,看着也不是个放浪的人偏偏和那些纨绔子弟厮混,若不是离了京城,你心思也动不到这上面,顾知安,你说你是不是有意?”
  “有吗?”
  “居心不良。”
  两人互相算计,早已经不知道谁先动了这样的心思,大抵,这一辈子都弄不明白是谁先算计对方引他入局。
  不过,既然入了局,就不可能回头。
  “你们俩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大男人对灯会不感兴趣会在王府睡大觉!”胡夭夭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不知从哪窜出来拦在两人面前,“天都快黑了你们才来,刚才那边有个才子居然中了头彩,旁边好像有个姑娘瞧上他了,我刚才看见他们往这边来了正打算看看是不是真的成了。”
  “人家成不成和你有什么关系?”
  瞪一眼顾知安,“那个公子是个骗子怎么办?我当然要保护一下弱女子的安全,要是个骗子我就把他踢到河里喂鱼。”
  顾知安挑眉,看了一眼韩延,“你就这么任由她胡闹,人家郎情妾意,你们俩跟着,别人还以为是什么不轨之人。”
  闻言韩延摸了摸鼻尖,“不随着她,她闹起来你能架得住?”
  好像也是。
  四人凑到一起,自然也不会各逛各的,干脆一起同游,幸好灯会热闹,胡夭夭顾着看热闹,没时间和顾知安斗嘴。
  从灯会回到王府时都快到子时,顾知安和林昭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背着胡夭夭的韩延,对视一眼不由笑起来。
  “王爷,我先送夭夭回房。”
  “恩。”顾知安点点头,正打算和林昭进去就见石狮子旁站着一个人,怀抱襁褓,看模样似乎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伸手握住林昭胳膊把人拉住,见林昭回头给了个眼色示意他那边。
  林昭愣了下转身看去,却见一个身穿布衫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婴孩从石狮子旁走了出来,一双眼打量着他们俩。
  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抱着个孩子在这里?
  “请问这里可是……定北王府?”
  “正是,敢问阁下是?”
  中年男人忽地热泪盈眶,含泪看着两人,“……两位,我不负恩公所托,终于寻到你们,这是恩公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东西!还有孩子,今天才满月。”
  孩子?
  顾知安盯着男人手里的东西,五指收紧竟是不敢伸手去接过那块红布包着的东西,眼角发红站在原地像是丢了魂。


第一百一十章 
  半夜里,王府又一阵人仰马翻。
  婴孩用的东西?这王府里哪里有!可两位不能惹的主子是吩咐了一堆事,摇篮、襁褓、婴孩穿的衣服,一样不少,全都去置办。
  有机灵的向门房打听了,了解是顾知安和林昭从外回来时,带了一个陌生男人,还抱着一个婴孩直接去了枫晚苑,还叫了张总管去办事,仔细叮嘱了好一阵才见平时处惊不变的张总管一脸紧张的出来,然后——
  王府所有人便都醒了。
  不过谁也没瞧见那婴孩什么模样,只远远看见一个红色的襁褓包着,襁褓看着料子普通,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锦缎。
  灯火通明的枫晚苑里,四双眼盯着摇篮里闭着眼的女婴,而躺在里面睡得正熟的女婴对此浑然不觉,闭着眼偶尔咂咂嘴,似乎做了个美梦。
  盯着看了半晌,胡夭夭脖子酸得不行,第一个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看向顾知安,不确定道:“那个人是不是在说谎,瞎编一通,不然这孩子怎么看也不像——”胡夭夭犹豫了一下,觉得对一个小孩子这样评价不太好,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是,这怎么瞧也不像是个漂亮的娃娃。
  顾知安皱着眉瞪一眼胡夭夭,“刚出生的小孩不就是这个样子,你这少见多怪。”
  “你见过?你不也没见过。”胡夭夭回瞪一眼,觉得顾知安是在强词夺理不肯承认自己走眼了,转而看向林昭,“林大哥你说,会不会是骗子,不都说小孩生得像爹娘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俩的孩子。”
  闻言林昭一怔,这个问题他可没办法回答。毕竟他也没见过刚满月的孩子是什么模样,而且一个月大的孩子能看出来什么,能看出鼻子眼睛嘴就行了,何况那骗子怎么可能有藩阳王府才有的东西。
  “我们先别围着了,怕闷着她。”林昭摸了摸鼻尖,觉得有些滑稽。他们四个人围在一个摇篮面前盯着一个睡着的女婴,这场面,谁看了都会觉得滑稽。
  韩延拉着胡夭夭走到一边,看向顾知安和林昭,“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有什么信物?赫连办事不至于这么鲁莽。”
  “恩,是他们送来的。”
  “那人应该收拾得差不多,我们过去看看。”林昭看一眼顾知安,又回头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女婴——小小的脸上自然还看不出来像谁,可这股熟悉谁也不敢忽视,就连胡夭夭也不过是怕希望破灭。
  顾知安一言不发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时停了下,“十四,守着这里,直到我们回来,不许有任何差错。”
  从暗处出来的十四点了点头,便从几人身边走过进了屋子守在摇篮边上。
  绿竹阁外的花厅里,四人盯着眼前已经收拾妥当的男人,心中各有打量,不过以他们来看,的确是个老实憨厚的人。
  “把女婴和朱雀牌托付给你的人,现在在哪?”
  有些拘束的人站在那儿,看着四人,结巴道:“恩公只把东西交托给我们,又雇了一辆马车给足盘缠便离开,说是有一个他该去的地方,这封信一直放在襁褓里,我们从未打开过,说是必须要亲手交到你们手里。”
  男人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火漆印完好无损,四周也并无被割开的痕迹,的确从未被拆开。林昭起身走到他面前接过信,“孩子的母亲没有跟着吗?”
  “半个多月前,我和内子遇上山匪,幸好遇上恩公。收留我们住了一日后便把孩子托付给我们,让我们带着孩子到京城的藩阳王府。”男人摇摇头看着四人,“恩公说,你们看了信便一切都明白了。”
  林昭手一颤,捏紧了手里的信。
  看一眼韩延,“韩延,你们带他下去,在王府里谋一份差事,这位大哥,你可愿意在王府里做事?你和你夫人都能住在王府里。”
  “我们在京城举目无亲,自是愿意。”
  韩延点点头,给胡夭夭使了个眼色,“大哥,你跟我们来吧,王府里已经收拾出了房间,请。”
  中年汉子似乎明白过来,弯腰行了个大礼后便跟着韩延两人离开。
  绿竹阁里只剩下林昭和顾知安,屋外的光照进来,洒在地上。林昭捏紧了手里的信走到门口,轻轻把门关上。
  “不管你和我愿不愿意,我们……都得面对这个事实。”
  “我宁愿她活着。”顾知安抬起头看着林昭,眼角泛红,“从那天起我就一直抱着希望,有一天她会一身红衣带着赫连回到洛阳,英姿飒爽还是从前的样子。”
  闻言林昭愣住,缓缓走上前把信递给顾知安。
  顾知安捏着信抿唇不语,林昭仰头长出一口气,在顾知安身边坐下,轻轻把手覆在他手背上。顾知安就这么坐着半晌,至少指尖传来不适才把信拆开。
  是赫连的笔迹。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顾知安把叠在一起的几张纸放在桌上,眼神动了动。伸手拿起桌上的朱雀牌,指腹在上面来回磨蹭,就像是从前顾知妍习惯的动作一样。
  八个月前,身中剧毒的顾知妍和赫连云台并未回到大营中,直接离开了清河镇。
  顾知妍从前曾想去东华山,赫连云台便陪着她去了,干脆住在了山上,连秦军大获全胜的消息都是半个月后才知道,那时顾知妍已经怀有身孕不能奔波。
  身中剧毒,顾知妍明知活不长久,却还是想要把孩子生下来,赫连云台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意思。
  她想死,他不拦着,她想生孩子,那便保住孩子的命。
  遍访名医又用了不知道多少金贵药材续命,顾知妍虽没有毒发却卧床不起,气色一日比一日差。
  一月前,孩子不足月便迫不及待想出世,产婆和大夫哪里遇上过这样的情况,都以为生下来的会是个死婴,或是一出生便夭折,谁曾想除了早产外,竟然是个健康的女婴。
  生下孩子不过三日,顾知妍便再无回天之力,合眼睡去便没能再醒来。
  “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林昭看向顾知安,垂着头低声问道:“可真不知道要取什么,亏得还是做过太傅的人,到了这会儿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直沉默着的顾知安终于开口,盯着那枚朱雀牌笑了笑,“你说她傻不傻,要是早些回京城,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这八个月已是偷来的。
  “知安。”
  “想恨,却不知道恨谁。”顾知安忽地收紧了五指,盯着桌上的信,“她死了,林昭,我以为她会嚣张一世,就算是老了。”
  八个月里,身中剧毒只能卧床,一想到顾知妍偷来的日子是这样的,顾知安心头忽然像是针扎一样疼。
  那么骄傲的藩阳王府郡主,竟然这样死了。
  看向外面微白的天色,林昭负手站在桌前,垂眼盯着赫连的字迹,“有我们在一日,就能护着她一日,死了,也还有别的人继续护着她。”
  顾知安起身朝外走,“今日起,咱们王府多了位郡主。一会儿就让三斤把这消息吩咐下去,再让厨房置办一桌满月宴,要让顾知妍知道我们亏待了她女儿,我怕夜里做梦都能梦见她。”
  看着顾知安的背影,林昭松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她活着的时候我守着她,她死了我自然也不能离她而去,孩子的名字我们都没有取,平时也都是胡乱的喊着,等你们见到孩子的时候应是满月前后。”
  “知妍临终前说了,孩子的名字别让王爷取,说王爷取的肯定是个不好听的名字,让林昭取,林昭心细肯定能取个好名字,别像她一样福薄。至于称呼,她这个人心眼小,只许叫你们舅舅不准瞎认父母。我说她平时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怎么要走了一个劲的说话,要不是——说着说着她说困了,我扶着她睡下,刚写到这儿,想问问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便……走了,走时不痛苦,大抵是这几个月来吃惯了药,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便不觉得疼,幸好,临走前陪着孩子过了三天。”
  “顾知安,林昭,孩子托付给你们了。”
  赫连云台托人带来的信上,絮絮叨叨的写了一大堆,全是这大半年来顾知妍和他在外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写了。
  大清早,不消多久全府上下都知道王府里多了一位小郡主,来历不明却处处都得小心伺候,不管是用的还是别的,都是精心挑选的东西。
  “让你个取名,你想到了吗?”顾知安站在摇篮边上,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女婴,见她小嘴动了动,笑起来,“忽然觉得有一点像顾知妍和赫连了,爹娘长得那么好,将来这小丫头不得了,肯定打小是个美人胚子。”
  “真的不让王爷取吗?”
  “……你喊声爹也不会怎么样,上回老头就说了,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这么别扭,问我是不是亏待你了。”顾知安看一眼林昭,“玉牌呢?”
  林昭轻咳一声,把玉牌递给顾知安,“我拿了根红绳拴着,不过还是大了不少,小丫头还用不着。”
  “我给她收着,这是顾知妍留给她的,往后拿着这个东西谁也不敢怎么样她,啧,还说不要溺爱,分明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了。”顾知安正说着见原本熟睡着的女婴竟然醒了,而且——
  “哇——!”
  正在枫晚苑里收拾的丫鬟就听得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音洪亮,顿时手一抖直接把一个杯子摔在地上。
  完了!
  “这、这怎么办?”顾知安心里暗叫一声‘完了’,在千军万马前都面不改色的人这会儿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弯腰想伸手去抱又不知道怎么抱,干着急的看向林昭,“你来?”
  “你都不会我怎么会。”林昭见顾知安的样子,摇头失笑,仔细回想从前在张之蕴府上时,张宗徽夫人抱孩子的模样,小心翼翼伸了手把孩子抱起来,一手托着头另一手托着身子。
  怀里的身子又小又软,好似没有骨头,林昭大气不敢出,皱着眉看向顾知安,“请的奶娘怎么还不到?”
  顾知安松了一口气,往外看了一眼,“估计快到了,你说她这个时辰是饿了?”
  “……你还是多请一位奶娘,两个人换着应该会好些。”林昭哪里知道是饿了还是被他们吵醒的,“顾知安,她什么时候会叫舅舅?”
  闻言顾知安一笑,“顾家的孩子哪有不聪明的,肯定比别家孩子早。”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_(:з”∠)_


第一百一十一章 
  枫晚苑里住进了两位奶娘,全部安排住在靠着绿竹阁,比较清静的两间房。两位奶娘家世清白,又品行纯良,张三斤派人摸清了底细才把人给带到府里,以免出什么岔子。
  只是多了位小郡主,顾知安和林昭几乎一下朝就回府,推掉了不少邀约,就连宫里的事都基本全部交给陆则之和太后,无暇顾及那些事情,幸好局面稳定下来,朝中大臣即便是有微词也不敢挑衅顾知安手里的铁骑卫。
  两人不管,一是不想管,反正有别人去管,只要不再出王毅那样的人就是,二是自打小家伙来了后根本没有精力去管。
  为了安全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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