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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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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顾知安和林昭对视一眼,看来,这一仗的确难打。
  两人坐在一处,和众人仔细分析战况,又将接下来的各处防守安排妥当,确保沧州安全。
  一定不能丢。
  “我去看看阿护的伤怎么样,这一箭怕是得休养个三五日的,这紧要关头他怕是坐不住,也不知道怎么劝。”室韦宪送走其余人,看着顾知安和林昭,“和我一块去吗?算了,你们还是赶紧去休息,这都什么时辰了。”
  再不睡,可又到天明时分了。
  大营中一片肃静,所有人都在忙着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除了当值守卫外,竟是没有半点声音,耳边甚至能听到火花炸裂的声响。
  “去看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那行,走吧。”
  三人来到室韦护住的营帐,掀开营帐见到室韦护果真还半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眉头紧皱。
  一看便是在想破阵之法。
  “我就说你坐不住,看来是真的坐不住,怎么?真不要命了?”室韦宪走上前伸手抽走他的书,“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先把箭伤养好,不还有我顶着。”
  “你一个人管什么用。”
  “你这是和大哥说话的语气吗?浑小子!”室韦宪一巴掌排在室韦护后脑上,“看看我请了两个什么人来。”
  闻言室韦护一看,见到顾知安和林昭,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竟然是你们!顾知安,你可真是个福将,这回连西凉也拿下了,难怪你老子待你那么好,有你在还怕什么,什么时候到的?”
  “回来刚巧赶上你们撤兵。”
  顾知安摇头,“你这伤养个三五天,等你好了再和我们并肩作战,对了,老元帅呢?也没见你大姐。”
  闻言室韦宪和室韦护脸色一变,摇摇头。
  难道——
  “别!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室韦宪连忙道:“我们扎营在此处,沧州后面还有百姓,我爹就在后方坐镇,至于——大姐,她两个月前才生产,这会儿来不了还非得来,正和我那倒霉姐夫比谁横,被关在家里了。”
  旁边林昭闻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直以为室韦家的人都不太好相处,谁知道一个室韦宪已经是大开眼界,现在还有一个比顾知妍当年还厉害的女人。
  “啧啧,云姐还是一样厉害,连蒋大哥也压不住,难怪没见着两人。”
  “我姐可念叨着你,说你要不是个小娃娃,当年就嫁给你了。”室韦护笑着道,“谁让她比你还大了七岁。”
  这话才刚说出口,顾知安看向林昭,见林昭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无奈——这真的是在揭他以前的短,怎么别的不提,偏偏提了这一茬。
  林昭看着两人,“看不出顾知安还老少通吃,在京城里连十二三的小姑娘都迷得不行。”
  “这还不是他生了一张好脸,当年那王妃,不是我说,可长得真美。”室韦宪笑着摸了摸后脑,“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你们俩快去休息吧,我和他再说会儿话,免得你一会儿说我们聊着聊着直接把你以前的糗事全说了。”
  “室韦大哥,放心,有你们在,我们来也不过是多了两个能打的,室韦家什么时候败过。”
  “我明白。”
  顾知安和林昭离开营帐时,看着林昭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道:“刚才那话是胡说的,我来这里的时候才多大点,不过十三四,那会儿云姐都已经……二十一二了,哪能和我有什么。”
  闻言林昭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当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没个正形,真是……
  林昭和顾知安一同回了营帐,想到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加上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随便洗洗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
  才不过松懈几天的神经又紧绷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沧州战事吃紧,幸好沧州一向储备不少,否则要坚持这么多日,后方军需怕是也不易,更何况沧州路远,想从后方押送粮草也得需要不少时间。
  同一鸣道长交上手是顾知安和林昭到沧州半个月后才正式碰上面,而且并非是在交战时,竟是两人离了大营打算夜里到附近查探情况时遇上的。
  “果真是道长你,想不到洛阳一别后,竟是在沧州重逢,久违了!”顾知安看着已经暗下的天色,再看眼前一身仙风道骨颇有仙人之姿的一鸣道长,摇头道:“可惜今非昔比,当日你是王府座上宾,今日成了完颜景帐中功臣。”
  旁边林昭已悄然留意四周动静,担心身陷埋伏,若是这个关头他们俩出事,对大秦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军心肯定会受影响,会波及士气。
  “昔日一别,想不到当年意气风发的小王爷也成了今日肩扛重任的稳重大将,这大秦国运可一日比一日强,有你们顾家在,想灭大秦可真不易。”一鸣道长笑起来,看向林昭:“昔年秦王亦有后人,朝中有惠太后,朝下有皇室血脉,果真不可同日而语。”
  想不到连他的身世都知道,林昭确定四周没有埋伏后,对着一鸣道长点了点头,“有幸得见道长一面,也算有缘。”
  “年轻人,你说的话可比顾知安说的让人觉得舒服。”
  “可惜是敌非友,否则当请道长入营一叙,以礼相待而且兵戎相见。”林昭说完这话盯着一鸣道长,“你身为大秦子民却助北辽侵犯大秦边境,眼看尸横遍野、百姓无辜受连,我以为修道之人皆是胸怀天下之人,再不济也该是一心向道不问俗事,从未见过道长这般的。”
  眼前的人换作任何一个人,林昭都不会说出这番话。
  只是可惜却不惋惜,一鸣道长既已决定投靠北辽,那就再不是秦人,这往后生死都不配再入大秦的土地。
  天下大义前,从前那些恩怨倒都能一笔勾销,唯独立场这事不能忽视。
  “不曾想,嬴家竟是还能出你这么一位能人。”一鸣道长也不恼怒,“希望才登基的那位小皇帝能不负你们这群人的付出。”
  “道长大可放心,你不也说,朝中有惠太后,那惠太后怕是能名扬千年,也能培养出一代明君。”顾知安对自家姑姑可是有信心的很,根在,那开出的花结出的果怎么可能坏。
  除非是根烂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笑。
  林昭朝一鸣道长拱手道:“今日一别,战场再见就是你死我活,告辞。”
  转身离开之时,林昭还在想,一鸣道长怎么就成了北辽完颜氏的帐中功臣,竟然帮北辽布下众多奇阵,让秦军苦不堪言,处处受制,只能艰难抵抗。
  可惜想了这么多日也无果,也不知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或许,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泉涌相报。”顾知安见林昭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相处多年若是还不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那倒是冤枉了这些年来的相处了。
  闻言林昭失笑道:“倒是你比我想得明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每个人心中坚持的道义都不同,心里坚持的想法也有不同。”
  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没有。
  “阿护的伤好得差不多,不过听说云姐今天过来,蒋大哥也不放心跟着来了,只有老将军在军需处守着。”顾知安想起这事,“那女人可是泼辣脾气,不过待人豪爽,难得的女中豪杰。”
  能同男子一块上阵杀敌,且少有吃败仗的时候,刀下不知斩过多少敌首,这两年成了亲倒是比从前要收敛许多,可本性哪里又是轻易能改的。
  林昭怔忪片刻,笑道:“那可久仰大名,得仔细看看是不是真如你们所说那样厉害,莫是一块联手蒙我。”
  “我能蒙你,室韦宪那家伙还能蒙你?”
  “有你在,不可能也是可能。”林昭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一鸣道长的身影,不由摇头——这一鸣道长如果不是确定还未成圣,当真以为已经得道成仙了,不仅能料事如神,倒也真有些过人的本事。
  能设下今日的阵法让沧州陷入囫囹之地,绝非常人。
  “还在想那老道的事?”
  “不过有些可惜,若是能为大秦所用倒也是个人才。”林昭摇头,“西凉那边已经归属大秦,正式向天下昭告,改号为秦,不过等统一钱币怕是还有一阵,还有那块地方……”
  “封地吗?”
  “恩,让谁去镇守也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
  那地方再往西就是西域,西域一带可并非谁都能前往的,和西域邦交,但却要防止外敌入侵,此事安排不可能有一丁点的差错,否则后患无穷。
  可安排谁去一事上,可真不好说。
  盯着眼前的人,林昭摇头,“待京中传来书信再说,不过,若是能有室韦一族一样的能人,世代守卫才是可取之法。”
  “北有室韦都护府,你想在那儿也如法炮制一个?”
  “有何不可。”
  林昭笑了笑,“可惜,将才难寻,此事不急,短期内倒也不会再有什么战乱,还有时间,眼下还是守住沧州余下半月,待铁骑卫一到,立即把北辽赶出沧州,不敢再犯。”
  这一战怕是十年来和北辽打得最艰辛的一场,也是十年来伤亡最惨重的一回,如今三十万守军只剩一半,这才一月不到,剩下半月才是考验。
  “放心,只有半月而已。”
  只余下半月而已,沧州必能守住。
  回到大营中,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顾知安和林昭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回大帐,果真见到室韦姣云一身戎装站在那儿,听到动静后回过头来,见到是两人回来,笑着走上前抱了一下顾知安。
  “许久不见了啊,想不到当年的小娃娃都长大了。”
  “云姐,当年见你的时候我也算不得一个小娃娃吧?都十来岁了。”顾知安无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昭,见林昭正别开脸忍笑,更加无奈,“好了好了,蒋大哥还在,我可吃不消他手里那把刀劈下来的功力。”
  “得了吧你,你还吃不消,你的事情我们可都听闻了,啧啧,想不到出息了。”室韦姣云本就不拘小节,倒也松了手,“这位便是那名满大秦的秦国公了吧?”
  秦国公可不是谁都能称的,如今秦王年幼,才一登基封了这么个年轻的秦国公,往大了说,林昭除却西凉一战时立下的战功外可并无其余的汗马功劳,往小了说,林昭也不是皇亲国戚,如何能得‘秦’这一字命名。
  心中的但凡明白点的都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室韦姣云打量一番,笑了起来,斜睨着顾知安,“林昭可是比你长得讨人喜欢,瞧你这样,一看就是个不会顾家的人,哪里比得林昭英俊。”
  顾知安无奈笑道:“你说的都对。”
  旁边蒋卜闻言忍不住道:“得了,阵前说笑也只有你,这两天北辽收兵,不知在盘算什么,估摸着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得早做防备才行。”
  看了一眼顾知安,“你们两来得正好,才和阿护、阿宪谈到这一点,咱们必须要把这个点守住,城墙东西两侧,如今护城河是派不上用场,都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唯有东西两侧城墙末端还能设下陷阱。”
  城墙东西两端,东侧靠山,而西侧则是一片平原,这一道墙外并无什么遮拦,除却护城河外,没了屏障。
  如果从西侧攻城的话,恐怕连天然的屏障保护都没有。
  不过西侧视野宽阔,如果作战的话观察敌情很方便,也能将下面情况尽收眼底,只是眼下这个情况,怕是抵挡不住北辽的二十多万人。
  强行攻城,不知还能守得住多少日。
  “西侧现在是谁在守?”
  “我和蔡修。”室韦宪出声道,“那地方要看怎么排兵布阵,如果兵力足够的情况下,我们占据高处,从上往下攻,倒也好守,但如果对方人比我们多的话,怕是不好守下,一旦对方上了城墙进城,怕是就难了。”
  一旦北辽军入城,城中百姓必定遭殃。
  闻言林昭皱起眉,“我知道了,所以现在问题就在于这里,这样的话,那接下来先以西侧的城墙防守为主,必须要守住西侧城墙,至于北面,只能取巧布置,以假乱真让对方不知到底我们的兵力主要安排在何处。”
  “假亦真时真亦假,你打算用疑兵之计?”
  “恩。”
  室韦护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我和大哥去守西侧,北面就交给你们了,正好大姐和姐夫来了,这下,总算能一扫之前的郁气,真是打得最憋屈的一回!”
  旁边室韦姣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别莽撞,你才受伤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往后有的是出气的机会,点到为止,不能急功好利。”
  “知道知道。”
  室韦姣云叹了一声,只觉室韦护这家伙是不长记性,但一想行军作战,这么多年来室韦家不知道多少人葬身此地,若真的命中如此,倒也阻拦不了。
  顾知安和林昭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只是太过冒险,不过若是中间调度及时,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第一百二十七章 
  西侧交由室韦兄弟,北侧自然由蒋卜和顾知安、林昭来守,而室韦姣云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需要去做,这关系到能不能及时调度,这项任务没有人比室韦姣云更能胜任,不为别的,只为了室韦姣云对这里的熟悉。
  室韦姣云在军中声望不小,又心思细腻,兵力调度不必男儿差,当初就是因为阵前救了蒋卜一命,两人才成就一段姻缘。
  现在必须要在西侧和北侧来回调度,只有室韦姣云才能保证忙而不乱,而且她一介女子都能做到,手下分派的将士更不可能抱怨。
  “行,此事交给我,信号一出,我立刻按计划行事。”
  “云姐,拜托了。”
  顾知安看向室韦姣云,面带严肃,“再守半个月不到,我们就能进行反击,把北辽的人赶出沧州。”
  室韦姣云禁不住笑着拍了一下顾知安的肩,“得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有什么的,再说,这前面不还有你们守着吗?前面交给你们,后面的事,只管交给我,一定不会出错的。”
  大体计划定下来,但是细节还需要商量,而且这样给他们安排的时间很短,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可以耽误,甚至时间很紧。
  室韦宪走出营帐,让所有的将领都到大帐来。
  不一会儿大帐里就已经聚集了大营里所有的统领,原本还算宽敞的大帐,这会儿看着已经不算宽敞,挤了不少人在里面。
  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到营帐休息。
  瞥一眼顾知安,林昭把手里的斗篷挂在一边,“让室韦姑娘一个人负责那边不会有问题吗?要不要我过去帮着。”
  “与其你过去帮忙倒不如和我们一块在前面守住北侧,以免城门攻破,而且云姐的本事不能小看,你放心,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出差错,云姐在军中这么多年,比我们都熟悉这里,沧州大营,她有她的威信。”
  这件事情除了室韦家的人,谁都做不到。
  而最适合的就是室韦姣云。
  “那时辰不早,早些休息,过两日又是一场恶战。”不过短短半个多月,已经打了大大小小的快十场,北辽明明占据优势还每次收兵都极其快,但给他们休整的时间不多,根本没时间喘口气。
  如果不是昨天重创北辽占了优势,恐怕连布置这些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忙于应付北辽的挑衅。
  北辽战术很明显,就是要把沧州大营拖垮,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在援兵赶来之前攻下沧州。完颜景本就擅长带兵,如今北辽的疆土就是完颜氏一寸一寸打下来的,从部落打到今天的北辽版图,完颜景若还称不上骁勇善战,北辽不知还有谁都能称得上。
  顾知安坐在那儿,伸手烤火,听到这话点点头,“这两日又冷了不少,不过说起来,也快到除夕了,今年除夕来得这么早,怕是连过完正月都回不去。”
  “北辽如此强硬,看来……”
  “免不了恶战,可胜败过后又当如何?签订盟约?盟约能保几十年无战事,也算得一件好事。”顾知安看着林昭,“大秦需要喘口气,西凉的事还有不少,总要给嬴项一些喘息的时间。”
  而且嬴项也需要时间成长,和北辽签订盟约在完颜景在位时,两国再不开战也是件好事。
  十年的时间都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
  林昭诧异的看着顾知安,“你是想说……顾知安,你打算离开京城吗?还是有别的想法?”这话听上去可不对劲。
  不过嬴项能担大任后,他们的确该退出朝堂,过一过寻常人过的日子。
  “你不都猜到了?如今又姑姑和陆则之在,岂会有什么事,更何况韩老将军也在京中,如今朝中王毅势力早被我们清查,这段时间足够姑姑他们清理朝政,至于别的,我相信嬴项会成为一个明君。”顾知安坐在那儿抬头看着林昭,少有的语气和神态。
  盯着他,林昭看出了一些疲态。
  今年顾知安二十一岁,却已经为了大秦打了近七年的仗,年少时便跟着军中大将四处平乱,能一肩挑起大任后更是常年混迹军中,若说顾知安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怕是那些连连平乱无法休息的日子。
  一年十二个月,有半年的时间都不在洛阳。
  “终于也有你想休息的时候,不过这时抽身倒也是应该,若不在这个时候抽身,往后局势如何,你我可不好说。”
  嬴项不是嬴烙,如今还有一个惠太后在,如何能再和从前一般,一个嬴烙已经毁在这上面,不能再毁了一个嬴项。
  “正是因为这个理,所以我才在想回京后,向皇上请辞,回洛阳。”
  洛阳才是他的根,才是他的家。那京城再好,再繁华也是天子脚下,他不愿意在那儿待着,洛阳多好,靠着洛河又有北邙山,不仅水好山好,还有牡丹富贵般的美人,如此地方,待着才能顺心。
  闻言林昭走到他身边坐下,瞥见顾知安脸上那道快瞧不见的伤痕,低声道:“那也把秦国公府搬到洛阳。”
  两人兜兜转转折腾了两年时间,踏遍了大江南北,若是到如今还不能有一个清闲的日子,那倒是一辈子劳碌命。
  显然,他们俩谁都不想成了一辈子劳碌。
  他们没有张之蕴那样的一番肝胆忠诚,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那些曾为了这片土地牺牲的人,这其中包括张之蕴。
  “老师曾言,我是他最骄傲的学生,可如今看来,陆则之才是,当年他受老师一饭之恩,又得老师指点提拔,如今位居丞相,他才是老师的延续。”林昭捧着热茶,水雾氤氲了眼色,“沧州这儿可比当时在清河镇要冷。”
  顾知安禁不住笑,去了旁边的一件衣服给林昭披上,“冷你还把披风给取了,尽管这里生了火,但还有风吹来,这个时候你要染了风寒,往后怎么办?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月回去。”
  “只是觉得冷,哪有那么容易受寒。”
  不过说是这样说,还是把衣服给披上,盯着顾知安,“不过话说回来,沧州的事,你如今就想到了和北辽签订盟约,真有把握这半个月能守下来?现在两军相差十万兵力,如何守,十万人可不少。”
  这样的差距下,想要守城半月,意味着等到援兵到的时候,还能剩下十万兵力都已经是大胜了。
  “能守住。”
  顾知安的语气很坚定,坚定的让林昭有一种如今两军交战旗鼓相当的感觉,不过有顾知安这样的人,即使身处困境也很难会丧失信心。
  点了点头,“恩。”
  能守住,一定可以守住。
  第二天一早,顾知安和林昭天没亮就已经从大帐里往城墙那边去,帮着一块布防——现在人手不够,大将小兵也都是一样了。
  擦了擦脸上的汗,顾知安抬头看到林昭不在城墙上,估计是跟着去搬东西了,看向旁边的室韦宪,“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娶门媳妇回家,老将军能同意?你看,云姐孩子都生了。”
  室韦宪禁不住笑起来,“什么时候你也管起这些闲事来了,再说了,战事未平,我取什么媳妇,还能阵前娶妻不成?那样的话我看我爹得骂死我,不过这心上人倒是有,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点头答应,门都上了两回拜访,可惜她都懒得见我。”
  “你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
  “我们沧州儿女可都是豪爽的人,不似中原那些大家闺秀连门都不给出,我在街上遇上的,也算得英雄救美,可惜她嫌我粗莽,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才不见我。”室韦宪擦擦汗,吩咐其余人继续干活,“我哪里粗莽,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沧州城想嫁给我的姑娘可多着呢。”
  “听你吹牛!”
  两人同时看去,不正是室韦姣云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壶茶,是到给将士们的,这天气忙起来热,但一歇下来立刻就冷了。
  早就烧了几大锅的的热茶来备着。
  “大姐,你又来了,怎么老喜欢拆我的台?”室韦宪连忙把室韦姣云拉住,“大姐你可别说了,这种事咱们知道就行了。”
  那边林昭扛着一袋土走上来,看了一眼站在一块的三个人笑道:“怎么,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来得正好,刚好让听听我们阿宪是怎么说大话的,什么沧州的姑娘排着队的想嫁给他,你说,就他这模样,谁愿意嫁?好不容易得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人家还不愿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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