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月如霜-花子术-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待家丁说完,慕容晴拉起巫菁就走,甜甜笑道:“那我们去找她了!”
  意外的那人没有追来,院子里的众人也没有再上前盘问。巫菁道:“你认识这里的小姐?”那姑娘咯咯笑道:“我才不认识呢!这地方这么大,肯定会有很多个‘大小姐’住这儿,我随便说说的。放心放心,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们也认不太分明的。再说了,咱们两个瘦弱的黄毛丫头能惹什么事呀!”
  巫菁忍着笑问了她的姓名,原来她叫慕容晴,比自己稍长一些。慕容晴又道:“我猜这武林大会肯定是还没有开完呢。”
  巫菁笑道:“是啊,善渊师兄也没有出来呢。”
  慕容晴笑道:“善渊师兄是谁?他是你心上人吗?”
  巫菁面上一红,晃了晃慕容晴的手,示意他往前面看。前面有一堆少年围着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向身边道:“多谢诸位少侠的鼎力相助,诸位今次能前来赴会可真是帮了乾某的大忙。多亏有你们在,这些人才不敢胡来。诸门派长老的书信乾某也都看过了,只是这几天来事事堆积,前后忙碌,还未来得及书写回信。眼下这事情还未尽平息,过几日又是八月十五,乾某想留诸位在府上多待两日,共度仲秋佳节。未知各位少侠意下如何?”
  “哈哈,正是正是,哈哈哈,多亏了本道,江湖才避免了一场腥风血雨啊,哈哈!”善信喜上眉梢,顺着杆子夸耀自己。他一面笑,一面拍打着乾坤的后背,看上去颇为滑稽。善治深吸一口气,抓住善信的后衣领将其甩到一边,向乾坤道:“失礼!”
  背上清晰地感受到善信这无意间出掌的力道,乾坤心中一惊,这个叫善信的小道士天生一股好神力,若日后勤加修习定能大有作为。
  善信脚下没站稳,径向善渊身上倒去,没想到善渊轻巧的转了个身,闪在一旁抱剑冷面不语。眼看着善信就要脸面朝地了,左右善能善时慌忙搭了一手,将其挽住。善时忍住笑,轻声笑道:“善信,人家那叫谦让。你还当真了。”善能一边悄声喝道:“善信,你又给武当丢脸!”善信满面通红,又要说什么却被善能一手捂住口鼻,干眼瞪着众人,蹬着两腿不住挣扎。
  对面几个紫衣女子窃窃的笑声此起彼伏,善仁心中一阵尴尬,紧步向前满脸堆笑地向乾坤道:“乾大侠言重!即如此,我们再多留几日便是。”
  乾坤笑道:“如此甚好!”
  头戴白玉簪的紫衣女子向乾坤笑道:“那我们也多留几日罢。”一众紫衣女子纷纷点头答应,身材瘦弱的秀北笑道:“乾大侠,这事还麻烦您在信上注明白喽,不然师父会以为我们几个跑出去偷玩呢。”
  乾坤笑道:“这个自然。不知少林两位小师父意下如何?”
  胖和尚面露欣喜之色,向瘦和尚轻道:“一颦师兄?”瘦和尚一点头,轻道:“阿弥陀佛!”胖和尚于是便欣然回道:“那就再留几日罢。”
  乾坤又向应竹修笑道:“应少侠?”
  应竹修心中思道,这书信明明可以择日差人去送的,武林大会的事应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为何他们还都要留下来呢?难道另有他事?我可是想回峨眉山啊,我可是,可是我……他抬头看了一眼身旁头戴白玉簪的紫衣姑娘,可是……可是,这里有吃有喝有玩,留几日倒也无妨。于是他腼腆道:“恭敬不如从命。”
  乾坤笑道:“如此甚好!我已让人给大家备了饭菜,请随我来。”他引着一众人刚拐过弯来,恰好就见长廊那头有两个小丫头正急惶惶地奔来。
  善信这边看得清楚,右边的那个分明是小师妹巫菁。他一路跑到两个女孩儿身前,搔着后脑憨憨笑道:“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巫菁一笑:“善信师兄,武林大会开完了么?”
  善信憨憨笑道:“开,开完了。”
  慕容晴拉了拉巫菁的手,笑道:“菁妹妹,哪个是你的善渊师兄?”
  巫菁抬头看了一眼,见对面的人群之中,唯有一袭白衣的善渊师兄那样高挑消瘦,肌肤白净一脸冷峻。那一番漠然模样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巫菁眼中泛着桃花,就要在心里尖叫起来,她开了一眼慌忙羞赧地低下了头。
  善信奇道:“嗯?你是谁?你认识三碗半?你找他做什么?”
  慕容晴见巫菁羞低头不语,也不搭理善信的问话,将对面那一仗人通通瞧了个遍。一打眼便看见那个高个,他咯咯笑道:“脸白白的那个肯定就是‘善渊师兄’了。”
  善信弯腰又问:“你果真认识三碗半,喂!你们是什么关系?”慕容晴没有回答,呆呆地像是着了魔,善信转过身朝她看的方向瞧去,却看见那个叫一颦的瘦和尚。
  这边巫菁跟武当各位师兄见了礼,再寻慕容晴时,却见慕容晴在那两个少林和尚身边,笑容满面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许是遇见了熟人呢,巫菁此刻走在善渊师兄身边心中说不出来的欢畅,便也不再去理会她。
  见慕容晴不住地隔着自己望着一颦师兄偷笑,而一颦师兄却兀自浑然不觉,胖胖的一笑和尚终于忍耐不住,向一颦道:“师兄可曾认识这位小施主?”一颦目不斜视面色如常,悠悠叹道:“阿弥陀佛!”
  见这个微微有些福胖的可爱姑娘依然偷偷望着一颦师兄痴痴的笑。一笑和尚无法,只得向慕容晴问道:“小施主与一颦师兄可是旧时相识?”
  慕容晴吃吃笑道:“自前世,我便认得他。”
  前面一团紫烟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连应竹修也抿嘴一笑。
  慕容晴又吃吃笑道:“到今世,我这才遇见他。”一笑和尚忍住笑,叹道:“这么说来,小施主与一颦师兄并不相识。”
  慕容晴笑道:“我自然是认识他的。”
  一笑和尚见她有趣,便故意逗她:“一颦师兄前世可也是个和尚?”
  前面一团紫烟共应竹修刻意放慢步子侧目倾听,听得慕容晴欢快答道:“是呀。他前世就是‘何尚’。”
  一笑和尚又道:“那一颦师兄前世可有姓名?”
  慕容晴急道:“他前世就是‘何尚’!”
  前后响起一片欢快的笑声,连一笑和尚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一颦仍旧面色如常。
  慕容晴一撅嘴,将一笑和尚拉到一边,挡到一颦和尚身前,倒退着边走边道:“‘何尚’,你不记得我了么?你都忘了么?我们明明认识的,你快跟大家说呀!”
  双眸对双眸,一颦和尚看着慕容晴,脚下停住,合十的双手突然抓住还在倒退的慕容晴。抓着那柔嫩的胳膊往左一带,又匆匆放下。慕容晴惊呼一声,原来是自己差点撞到拐角的一个大花盆。
  慕容晴停下脚步,怔怔望着一颦和尚。正午的阳光浓厚地倾在这走廊的拐角,慕容晴在阳光里眯着眼睛咧着嘴笑道:“‘何尚’,你还俗吧!”
  一颦和尚双眉一蹙,复又舒展:“阿弥陀佛!”
  

  ☆、绝情九式

  乾坤招呼完几个少年去用饭,正见齐薇儿提着食盒走过来。
  “你的咳嗽好多了吗?”乾坤打开食盒,见里面都是自己平常爱吃的几样,点心也格外精致,分量足够两个人,他笑道,“病才好就亲自下厨,我可吃不安心。” 
  齐薇儿道:“你这两日忙里忙外实在辛苦,我听老五哥说你常常吃不下饭,便亲自做了些清淡的,快趁热吃吧。”
  乾坤将食盒盖好,微微笑道:“我稍后再用。”
  齐薇儿欲言又止,徐徐开口道:“表哥,外祖母她……真的不用派人去找一找吗?为何你看起来并不担心她。”
  “你可曾看见祖母信上的那枝梅花”乾坤道,“有曲前辈在祖母身边,我一千一万个放心。”
  齐薇儿摸着袖口思索道:“曲前辈与祖母到底……”
  乾坤随手捡起一根枯枝,点,刺,转身,回旋……收。他问道:“薇儿,你可知道这一式叫什么?”
  齐薇儿不解道:“是外祖父自创的绝情九式剑法中第一式,‘繁花浴血’。”
  乾坤道:“不错。你可知道它为何叫做‘繁花浴血’?”
  齐薇儿道:“这一招剑式以‘刺’为主,剑光交织轻掠如花雪纷飞,剑影缠绵悱恻,因刺口极为细小,收剑之时敌若无损,但顷刻之间,敌身被刺之处气血喷发,道道红线形若繁花,并与落雪之声,血尽身亡。是以名作繁花浴雪。”
  “你可知道这‘繁花浴雪’的由来?”乾坤见她摇头又道,“祖父惯使刀,那一把宿铁刀跟了祖父一辈子,可是到头来,祖父却编出这么一套‘绝情九式’的剑法。祖父尝说,我的性子善剑胜于刀,于是自幼教我习剑。只可惜我天资平庸,祖父的这套剑法,我练了那么多年都练不到第七式,就连前面七式也只是有形无神。”
  齐薇儿见他说跑了题,打断道:“外祖父的这套剑法,本就是逆理而就,表哥莫要妄自菲薄。”
  乾坤笑了一笑,又道:“祖父临去之前,曾将这套剑法教与子玉。前几日,子玉练完了‘绝情九式’的最后一式。其实……子玉的武功早已青胜于蓝,算起来,反倒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在徒弟身上领教得多一些,我实在是有愧于‘师父’这一名分。”
  乾坤的面容忽而现出颇为复杂的神色,齐薇儿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她知道乾坤对武功的痴迷。正如乾坤所说,他的资质极为普通,如今能有这一身武艺便是自儿时一日日一时时从不间断地辛苦累积,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去练武。一丝不苟又吃得苦,再加上乾一的指导满书阁的天下武林绝学,乾坤弱冠之年已是小有名誉,那时的他真可称得上是志得意满。可是自从乾坤收下弥子玉这个徒弟时,他所有的骄傲就一下子消失于无形了。乾坤勤加苦练才悟出的招式,弥子玉却唾手可得。上一届武林盟主自己的外祖父乾一曾无数次说,弥子玉是个武林奇才,将来恐怕要掀翻整个武林。乾坤对弥子玉既羡慕又嫉妒。随着弥子玉一天天的成长,乾坤在弥子玉的身上找到了另一种寄托。无论是他那罕见地武学资质、举一反三的悟性还是那温润动人的容貌,他的一切一切都让乾坤痴迷。他拥有乾坤心中想要拥有的全部,是他心中想要成为却无法成为的理想形象,是他在这世上所有的追求。
  齐薇儿一直都想对乾坤说,弥子玉之所以能成为弥子玉,都是因为他的悉心传教,都是因为他毫不保留地培育。弥子玉的一切,其实他都有,他还有很多弥子玉身上所没有的更难能可贵的东西。可是每每,齐薇儿看到乾坤注视着弥子玉时,那种沉醉的神情,仿佛是在宣告,他的眼里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哪怕是简短一句话。那种无声的回绝冰冷像是一把刻刀,在人心上一下下的划豁。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乾坤开始刻意地掩藏弥子玉,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弥子玉的一丝一毫,甚至是将他囚禁在乾家。这一切的一切,做了十几年的旁观者,齐薇儿看的再明白不过。他知晓乾坤对弥子玉的怜爱,正如同自己对乾坤的疼惜。乾坤可以三十不娶,自己就可以一生不嫁。
  “子玉收剑之后,在院子里呆坐了整整一日。日落之时,子玉开口说了一句‘好绝情的人’,便回了房间。”乾坤叹道,“‘繁花浴雪’,‘花’即是祖母,‘雪’即是‘飞雪’曲则全。”
  齐薇儿将那套绝情九式的剑法细细想了一遍,“繁花浴雪”、“踏雪寻花”、“折花”、“败雪”、“怒雪飞花”、“夏花冬雪”、“花凋雪霁”、“怜花惜雪”、“入土为安”,他将这套剑法与祖母留下的书信内容合在一处,脑补了一个哀怨凄婉的爱情故事。或许曲则全与外祖母早已相识心意互通却未结姻缘,外祖父机缘巧合偶遇外祖母对其一见倾心并很快便去家中提亲,彼时外祖父已是名满江湖的江湖豪侠,外祖母父亲欣然应下这门亲事。曲则全知晓后怒从心起,去找外祖父理论,二人话不投机各不相让因为外祖母反目成仇,一个说自己与她早有盟誓,一个说自己与她已有婚约,二人僵持不下刀剑相向,玄铁剑最终斗不过宿铁刀,曲则全一次次地向外祖父挑战,却一次次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外祖母伤心不已,于是出面喝止,决定嫁给外祖父以让曲则全死心。曲则全错以为外祖母心意转移,于是远走他乡再不相见,三人南北相隔一去好几十年,却没有如外祖父所愿各自幸福。外祖母日日思念曲则全,尽管儿孙满堂但心结未解疾病缠身,曲则全遁入空山潜心修道却终难悟道,外祖父心中怜惜挚友与挚爱,他为了挚爱与挚友反目成仇,几十年的陪伴与温情却始终捂不热挚爱的心,到头来丢了挚友,更没了挚爱。在自己生命消逝之际,他感叹自己生前的风光和执念,原不过是一场虚无,于是他修书一封解释误会,终将挚爱托付于挚友,而自己则归尘入土将一腔悔恨与不甘带入地下长眠。这故事也当真绝情,最爱的近在迟尺心却远在天涯,几十年如一日的殷勤陪伴却像是一场没有时限的凌迟。
  乾坤道:“祖父一生只娶了祖母这一个女子,他将她强留在身边几十年却受了她的终生冷遇,真不知在祖父心里,是爱她多一些还是恨她多一些……”
  齐薇儿想起不知被乾坤囚禁在哪里的弥子玉,心中颇有触动道:“无论你有多爱一个人,都不应该强留他在身边,这件事,一开始便是外祖父做错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强留一个人在身边,都是不该。”她见乾坤若有所思神情痛苦颇有不忍,于是一指食盒笑道:“表哥,我一年到头下厨不到三回,你再不吃饭可就凉了。”
  乾坤点头应道:“不妨,我拿到子玉那里吃,他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齐薇儿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齐薇儿回到房中,小蛮笑道:“小姐怎么用得这样快,准备了一两个时辰的饭菜点心,如何一刻钟就吃完了。”齐薇儿这才想起那饭菜原本是打算自己与他一起用的,不想他连自己吃没吃过都没问。她摸了摸袖口,淡淡道:“就你话多。”
  

  ☆、西园中的密室

  “住这屋的人呢?”
  “那位公子方才退房走了,这是他留给您的字条。”
  叶之洋就这么不告而别了,涂清澈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接过店小二四儿递过来的那张字条,打开,匆匆扫了一眼却怔住,这纸上并没有写字,而是画了一张地图,涂清澈脑中“嘭”的一声,被那张纸吓得面色惨白愣在那里。
  四儿见涂清澈神情怪异,好奇地伸头去瞧那张纸。涂清澈故作沉静将那纸折起收在怀里,向四儿笑道:“多谢!”不待四儿再张口,他急转开身飞奔离去,没有任何迟疑地直追乾家西脚。
  涂清澈自乾家后院翻墙而入,抄最近的一条路窜进西园。西园里一切如旧,安静却又危险。他静静听着风声,忽地被人一把捂住口鼻,拖入树后的杂草丛里。很快传来一排脚步声,脚步沉稳而有力,这是一队身手不凡的护卫。护卫来回巡视一圈渐渐走远,涂清澈转身看着身后之人,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之洋笑道:“昨晚下棋时我便同你说了,乾家有一个地方十分隐蔽神秘,我要去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奇珍异宝。”
  涂清澈一笑:“回去吧,不要无辜送了性命。”
  叶之洋也一笑:“有你在,就不会了。”
  涂清澈不置可否,淡淡道:“我还饿着肚子,不想当饿死鬼。”叶之洋点一点头,自怀里掏出来一包点心:“如果你不来,那就表明我自己可以应付里面的机关,如果你来了,那就说明这地方异常凶险。我决定等你一刻钟,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我就死在里面了。”
  涂清澈好笑道:“你去就去,与我何干?”
  “装模作样”叶之洋叹着气低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么。十几年前,武林盟主乾一六十大寿,他的儿子乾天请你爹……你爹……也就是涂霆为他在这里建了一座藏书阁,也就是存有各大门派武林绝学的‘百谷王阁’,里面机关凶险,守备森严。”
  涂清澈吃着点心道:“如你所说,那是我爹在十几年前建的,这又与我何干?”
  叶之洋摇了摇头道:“你这人心肠弯弯绕绕忒不痛快。我要说的是四年前的事,四年前,有一个人溜进了百谷王阁偷书,后来被乾家的人发现了,乾家的人没有抓住他,他也没有偷成。这事以后,乾家怕有人再打百谷王阁的主意,便又请来了……又请来了涂霆。涂霆怕先前那人已熟悉自己的手法,于是把这活交给了他的同门师弟。他那师弟便在外面重新埋设机括,将那百谷王阁层层包在里面,建了这座……‘西园’,并且在里面又造了一间精密神秘的密室。”
  涂清澈愉快笑道:“汪扬是你什么人?据我所知,他当年可不是什么也没偷成,他偷走了一本极为珍贵的书,噢,应该说是偷走了一卷名为‘易容之术’的缎册。”
  叶之洋也笑得颇为愉悦:“四年前,你才十岁吧,才十岁竟然建成了这么一座‘西园’!”
  涂清澈笑道:“原来你便是大盗汪扬唯一的徒弟叶之洋,幸会幸会。”
  叶之洋也笑:“我却怎么也猜不到,你竟然和……和你爹是同门师兄弟。”
  涂清澈忽地止住笑,贴近叶之洋的脸面,冷声道:“为何不摘下你的面具?”
  叶之洋向后一躲:“面具?”
  涂清澈又盯着看了一会,起身道:“叶之洋,回去吧。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不该再来这里。”
  叶之洋笑道:“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又不偷拿他东西。看你这胆小的样子,这西园大概不是你建的吧,怎么自己建的园子自己却不敢进去。”
  涂清澈淡淡的笑,示意他激将法没有用。
  叶之洋佯作生气:“你不许我偷这,不许我偷那,如今我要进去看看,你也不许!你回去吧你!哼!我自己去,我便是死在里面也不用你管!”
  他拔腿就朝里走,涂清澈不紧不慢地跟上前去:“叶之洋,不如这样,我带你进去,你让我看看你面具下的真面目。”
  一个打小拆破无数机关,一个自小制作无数密室。两人一路搭档前行,颇为默契。一路之上,叶之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住地评论这里的暗器怎么阴险那里的障眼如何迷惑人,涂清澈心里亦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里一道精心布的局又被这狡猾的贼给看穿了,那里设的那道机关根本没有用处。
  叶之洋埋怨道:“噫!我恨死你们这些人了!”涂清澈亦是忿忿不平:“我也恨死你们这些贼了!”叶之洋哈哈一笑:“涂清澈,你实在是不该引着一个贼来破你自己的机关。”涂清澈温和道:“你也不该在我面前展露你们这些贼偷盗时的惯技。”叶之洋干笑了两声便再也笑不出来,郑重地将心里的结论总结一番:“如此看来,咱们两个的确不太应该来这里。”
  两人不再说话,半天,叶之洋忽道:“噫!你故意动了手脚,你把我们来时的机关都改成另一套了!就算我这次看明白了,下次也还是进不来!”
  涂清澈在秋日清爽的午后笑得好看:“言之~有理!叶之洋,你当我真是呆子么,带一个贼来这里!”
  叶之洋不再说话,心里闷闷思道可不就是个呆子,当我真破不了么!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只要我破机关的时间能比你修造的时间短,那还是我赢。
  涂清澈拉了叶之洋一把:“想什么呢?”叶之洋故作沉静地问:“若是乾坤要来百谷王阁,可不是要走上好几个时辰?!”涂清澈淡淡笑道:“你明明知道的,乾坤来这里,根本不用走这条路。”叶之洋笑道:“我跟你学的,看看能不能再套出点什么话来。”
  西园里依旧是四处有人守卫,叶之洋动了动耳朵,冲涂清澈打了个手势,轻轻猫进一扇门里。叶之洋附在涂清澈耳畔悄声言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这地方是你建的,那就带我去在这里最隐蔽最秘密的那间密室。那里面一定藏着乾家最珍贵的宝贝。”
  涂清澈道:“既然是最秘密的,你我怎么可能轻易进去。”叶之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笑道:“得了吧涂清澈,你莫再装了。赶紧把你的本事亮出来。”
  涂清澈打从心里敬畏面前的这个人,因为无论是从天分还是在手段上,他都是个极其出色的贼,越是了解他,就越是知道这一点。二人互相打着掩护一路溜到一方宽阔的池塘边上。涂清澈拍着一块石头,深深叹道:“这条暗道是这西园里最难的完成的……当年……”
  涂清澈没再说下去,站在一旁指挥着叶之洋搬开石头。叶之洋小心翼翼地拨开草皮,露出一道方形的镂空铁盖,他笑道:“妙!借水道修暗道,妙!”藏书阁最怕遇上失火,这条水道表面上只是通到百谷王阁,用于引池水经暗道流入低处的书阁,实则是一张贯穿连接整个西园要地的网。当初为了绘制这条其实是暗道的水道,如何布置园中各地,着实花去了涂清澈不少的精力。并非有意用这条暗道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留条后路’是师门代代传下来的一条规矩。涂清澈是个不怕麻烦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