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月如霜-花子术-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时,湖水翻涌,一个波浪将决明子撞向洞顶。湖水打着转急速下坠,将满的湖水瞬间消了大半。
  这变故来得及时,赶在了涂清澈咽气之前。转瞬间,不止消减了湖水,连铁笼子也打开了。涂清澈大喜过望,面上带着激动的泪痕道:“是叶之洋发动了机关!太好了,我们有救了!我们能活下去了!”他从铁笼子里游出来跌跌撞撞满心欢喜地向决明子身边划去。
  大悲大喜来得太过急速,决明子感慨万千地望着涂清澈,他此刻为重获新生而欣喜,殊不知逃过此劫还有更大的劫难再等着他,就算走的出这擒龙道,他这样的身份也不会活得下去。他实在不觉得此时逃脱得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倘若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死在自己的手中,他会不会后悔此时没有溺毙在这湖里。
  

  ☆、心意互通

  涂清澈满心欢喜地向决明子奔去,却见决明子面上并没有太多劫后余生的喜悦,仿佛并不为自己重获新生而高兴,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愣愣地盯着自己腕间的那只玲珑玉镯。涂清澈心中一顿,燃起的满腔热情立时散了,他垂下头来去摘腕上的玲珑玉镯,一面摘一面自嘲道:“王爷大概是见我可怜想要赐一件东西给我陪葬,如今我侥幸不死,这镯子太贵重草民承受不起,还请王爷收回去。”
  决明子见他如此,心中更加悲伤,他勉强笑道:“不必,你戴着吧。”
  涂清澈强颜欢笑道:“好,那我出了这擒龙道,帮你交给慕容霜。”
  究竟何等深情何等绝望,经受过何等心伤,才能将这番话平淡说出口。决明子心中更痛,他抓住涂清澈的手,心中烦躁,语气加重道:“我说不必!”涂清澈仍在高烧之中,他的手腕纤细瘦弱带着湖水的潮湿,握在手中滑|腻|滚|烫。
  “王爷此话何意?”涂清澈不依不饶,高烧中的面庞白里透红,两抹薄唇分外鲜红,他的双眼不似往日高傲清冷,被条条红血丝染上了些许暧昧,湖水正顺着他长而浓密睫毛缓慢地低落,白皙的脖颈下只着亵衣的胳膊与腿脚瘦骨嶙峋却意外地格外诱|人。他浑身发冷颤抖不停,却依旧不肯罢休倔强地质问着。
  此情此景,分外熟悉!他穷追不舍的质问,像极了那一年慕容霜将他逼在墙角,恨恨地问自己可曾对他有过真心,只是此时他却不能像上次一样逃脱了。涂清澈不是慕容霜,擒龙道也不是夫子庙。事实上,决明子从一开始便回避与涂清澈之间发生任何情感,他希望能与他平淡如水最好有些嫌隙,这样将来才能下得去狠手取他性命,起初事情也正是这样发展的,他记恨母姐之仇,对自己冷眼相向,可是后来,千不该万不该,走进他的明月阁……这一路的生死相随,他的爱恨痴缠从懵懂到觉醒到如今的痴心不悔,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自己亲手铸就亲眼见证?只可惜……决明子心生愧疚不敢再抬头看他,拉着他的手把他往铁笼子上拖。他放软了语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再在水中泡下去,我便是活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命。你有什么话,等风寒好了再说。”
  涂清澈一把甩掉决明子的手,眼中两行热泪又重新流淌出来,他红着双眼和鼻头仰头看着决明子:“我的王爷,我的神医,你告诉我,我还有没有命熬得过这场风寒?”决明子知他此话是在说擒龙道凶险,但他却想到了另外一层。的确,无论出不出得去这擒龙道,他这条命都熬不过这场风寒了。涂清澈见他不答抹了一把眼泪,又去拽手上的镯子。他高烧中四肢沉重,拉扯间勒得腕上通红一片,一面扯一面道:“你既然无话可说,为何又一定要我戴着这镯子!”
  决明子一愣,是啊,为何我一定要他戴着这镯子,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镯子匠心独运玲珑剔透与他的腕子乃至他这个人分外契合吗?这个镯子意义重大绝对不仅于此,为何我一定要他戴在手上?他看着面前的涂清澈,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滴滴答答滴着湖水,颗颗水珠落下,直直砸进了自己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的眼眸太大嘴唇又太薄,神情太清漠身板也太瘦弱,完全不是宿日里自己钟爱的那一款,然而。。。。。。然而他看上去如此悲伤,伤心的样子是那样令人心生怜悯,教人不忍心再伤害他。他不由得想到,倘若我并不是王爷他也不是燕国最后一名继承人呢?倘若他与我仅仅是天地间普普通通的两个人呢?他听得懂我弦外之音,我看得见他心中波澜,我与他心意相通惺惺相惜,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知己良人?这假设令决明子深深沉醉,他透过涂清澈湿润透亮的双眸,直直望进他心里,看见了无数多个的可能。倘若……他真的只剩下一场风寒可活,此刻又何妨卸下心防真心相对呢?决明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将他揽进怀里,湖水冰冷,他却浑身滚|烫,抱在怀里说不出的适意畅|快令人不舍得再松开,他感受着怀中温暖沉醉在他滚|烫的体温中,用冰冷的双唇在他湿热的耳际温柔道:“不必摘了,它现在正戴在我心上人的腕间。”
  他的话语轻柔,语调惑人,像极了醇度极高的清甜果酒“雪樱”,入口可口后劲却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得人醉意醺醺。涂清澈一阵颤|栗,身|下|一物突|地跃|起头来,他僵硬地推开他,面上更红:“你说什么?”他面色红得吓人,双眸中有羞赧有痴迷,明明紧张地不敢看自己却固执地扬着头不愿认输,决明子被这反应逗乐,他笑嘻嘻望着他道:“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
  涂清澈僵硬地杵在地上,半天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不信。”
  决明子将涂清澈抱在铁笼子上,纵身一跃也跳上了铁笼子,他替他挤干头发上的湖水,头一偏轻轻吻住了他。他的唇清润冰凉,印在涂清澈高烧下通红滚|烫的一线薄唇上。涂清澈只觉得天旋地转生出翅膀飞上了天,面前此人,自己曾日日夜夜惦念的人,自己只能远远眺望的人,就这样温柔缱绻地对自己说着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情话。他身上的药香与墨香如陈年美酒般自唇|舌流淌入心间,醉得人心肠柔软浑身畅|快。“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这句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却如此不真切。涂清澈只恐是在梦中,他推开决明子,又问道:“你说什么?”决明子吻得兴起,将他话堵了回去,喉咙里含混不清道:“我说你是我的心上人。”涂清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他艰难地推开他道:“我……不……信……”他话中带颤,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迎风招展在心间若有似无地挑|拨|骚|弄。决明子抱紧了他瘦弱的肩膀,轻轻抚着他滚|烫|湿|润的后背,吻得更加深切。初始,涂清澈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掠取豪夺,手与脚僵在空中不敢动弹。这般赤子之心未经人事的笨拙激得决明子心中情动,他温柔耐心地用舌|尖一点一滴融化他的僵硬,双手带着潮湿的水气缓慢深情地游走在他瘦弱的双肩纤细的脖颈和瘦削的后背,他的手带着湖水的清凉,慢慢地抚过涂清澈高烧中每一寸滚|烫的肌肤。涂清澈喉咙中隐忍的呻|吟声在极端舒适不断放大的感官下渐渐释|放,变成了遮掩不住的渴望,待他情迷开始回应,试探地伸出舌|尖探东探西时,决明子已激动到不能自持。慢慢地,两个人四肢柔软相互缠绕地拥抱在一起,气息交融头颈相交。唇|舌纠缠间决明子喘着粗气问道:“那一夜与我颠倒缠绵的人是你吗?”
  涂清澈含糊道:“是。”决明子笑道:“我不信。”涂清澈将决明子推倒在铁笼子上,探着脑袋微笑道:“那一夜我喝多了酒,想要看你睡着了没有,没想到却被你一下子揽住了腰,就像……这……样……”
  他且羞且笑,浑身滚|烫,单薄的亵|衣亵|裤下雪白的腕子和脚踝轻巧勾在决明子的身上,痴痴地望着他。决明子面色潮红,微微发怔。涂清澈目光一错,看见了铁笼子水中的倒影。水下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有一个少年墨发红唇,眉目含|春,妩媚又炙热地趴在决明子的身上,决明子衣衫全湿随意搭在铁笼子上浸入湖水中,他修长的身姿昳丽舒展,动情地看着那个少年。涂清澈心生嫉妒,瞪了水中的人少年一眼,却发现那少年也在瞪着自己,他这才想起来趴在自己意中人身上的这个少年便是自己。
  此时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的涂清澈与往日里的清冷模样天壤之别,他清冷的薄唇带着笑意,清凌凌的双眸含情妩媚,瘦弱的身躯也像灵活的鱼儿翩然摆动,连身上疤痕都像是某种催|情的图腾看得人心潮起伏。决明子笑道:“那一夜的事,为何我一点记忆也无?”涂清澈小声道:“因为……因为你只是抱着我亲了几遍滚了几圈,就……就缴械投降沉沉睡去了……”“你说我只是磨蹭了几下便跑马了?”决明子道,“我不信。”
  涂清澈头脑晕晕沉沉的,他仔细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决明子,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的细细品味着,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来,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他动作生疏小心翼翼却又无比深情,带着羞怯与勇敢用唇|舌和指尖表达着内心的欢喜与迷恋。决明子心中悸动不已,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初次亲吻,也是这般生涩与甜蜜。
  他含了笑回应他,慢慢地翻过身来,将涂清澈压在身下,微微笑道:“我这里有一道治愈风寒的绝佳药方,你要不要试一试?”他兴|致|昂|扬|胯|下一物顶着涂清澈的小腹微微跃|动,涂清澈只觉自己迷了心智疯了神,竟伸臂揽住了他的肩咬了下唇笑道:“请神医下针。”
  决明子亦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手指不听使唤地绕到了他的亵|衣衣带上,手指轻轻抚过,衣带簌簌而落,衣带上的水滴滴在涂清澈瘦弱的胸腹上,顺着他的胸腹一直向下流去。决明子俯首舔|了|舔那颗水珠,涂清澈愉悦的“哼~”了一声。这声音清冽如泉水,听得人通体舒泰。决明子顺势而上一道道亲吻落在了他的腰际肋间胸膛与胸前红樱。或许是高烧缘故,那两点鲜|红|肿|胀顶着冰凉的湖水颤颤巍巍分外可|口,决明子将它|含|在|口里,用舌|尖挑|拨|捻|动着。涂清澈承受不住阵阵刺激,口中求着饶不住声的讨饶,心痒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双手欲拒还迎地推着决明子。
  决明子将涂清澈的双手捉在怀里,十指紧扣将他双手推在铁笼子上固定住,又将亲吻落在了他的耳后脖颈。涂清澈被亲得化成了一团棉花,浑身软绵绵,却有一处坚|硬|如铁。决明子将他两只手叠在一起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身躯向下滑,一把握住了他□□坚|挺。决明子心中笑道,想不到他小小年纪身子瘦小,这里却发育得非常不错十分趁手。
  “啊~嗯~哈!”涂清澈觉得飘飘欲仙,驾着祥云升上了天。决明子放开他的手,俯下身去,忽然含住了那坚|挺。涂清澈惊呼道:“不……不要!” 涂清澈的讨饶声渐渐被极端的愉悦低|吟声所取代。决明子舌|尖轻轻擦过它的顶端,用温|热|湿|滑的双唇裹住了它,布满了小小颗粒的舌面像肉做得刷子来来回回轻轻刷过它的顶|端和根|茎,双唇紧紧地裹住了它上|上|下|下|深|深|浅|浅地在喉间动作着,它顶端很快滴出一两滴透明清甜的琼|浆来,那是即将到来的“山洪”的前奏。
  决明子快速地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将它们垫在涂清澈的身下,他口中速度放缓,手指轻轻抚摸着茎|下两颗不甚光滑的肉球,慢慢地慢慢地向后面深处探去,他的身体火热无比,手指将探到后|穴便被它发出的热气包裹起来,将一探入,他的身子猛得一紧。他耐心地温柔地放松着,口|舌与手指相互协作着,一点点融化他的不安与紧张。
  静静的湖面随着涂清澈的低|吟声漾起阵阵涟漪,水波轻轻晃动,倒映着两个情迷深处的两个痴情人,湖底的鱼儿浮浮沉沉,探着好奇的脑袋吐着泡泡看着水面上的人儿,忽然,水面漾起了一圈圈巨大的波纹,水上的两个人儿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涂清澈双手紧紧抓着决明子的肩背,他的十指因疼痛而施力,指甲嵌入他的皮肉之中。这感觉与之前日夜惦念着他的感觉差不许多,带着羞耻与向往含着疼痛与愉悦,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持,只是之前心中的感觉被无限放大然后施在了肉体上,每一寸疼痛与愉悦都是这样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唯有在这一刻,这份缥缈不定的感情才最终在他的心里被确认,唯有在这一刻才能确定,他才能完全的相信,他的明月光他心心念念的那伦明月,也是在倾心真挚地照耀着自己,守护着自己。他的动作那样温柔,他的面容那样蛊惑人心,连身下的疼痛也仿佛一点一滴地消失了。无限柔情涌上心头,他随他任意驰骋,感受着他带给他的每一分疼痛与欢愉……
  决明子与许多人试过无数场鱼水欢情,却从没有过一次这样的情意相通,真心交付。他手中胯|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发自内心,身体上的每一丝畅|快又激发了心中对眼前人的喜爱。他从前一直对自己的心迹不甚明了,不明白为何药浴之时为何会浮现涂清澈的脸,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贪恋他唇|舌之间的味道,不明白为何因他的悲伤而悲伤,此时才终于确信身下之人早已翻越层层防线驻扎在了自己的心间。
  心意相通的人十分合拍,两人情到深处,竟同时攀上了顶峰。
  叶之洋万万没有想到,他担惊受怕了近一个时辰,拼命克服了对水的恐惧,学会了游水,历尽千辛提心吊胆地钻进洞里来,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幅香艳的景象。这两个人竟然这样不顾廉耻,甚至将焦急如焚自己置之度外,躺在铁笼子上行那苟且之事。这两个人怎生这样不要脸!

  ☆、故人

  “阿嚏!”“阿~嚏!”决明子和涂清澈肩挨肩紧紧靠着并排坐在岸边,接连不断地打着喷嚏,两张红红的脸面上挂着四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他们对面的叶之洋嫌弃又愤怒地看着他们两人,一肚子骂人的话变着花样飚了半个时辰还没停住口。若放在从前,决明子肯定腿一抬脚就踢过去了,然而他此时心中有鬼,已无法再去看与涂清澈面目相同的叶之洋。涂清澈的风寒非但没好,连带着自己也得了风寒,身为“神医”的决明子着实有些羞愧。
  涂清澈头重脚轻浑身不适,听够了叶之洋的教训,扶着决明子的肩膀站起身来安慰他道:“好了好了,你停下嘴巴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抓条鱼吃。”决明子拉住他的手,阻止道:“不可,你碰不得冷水,还是我来吧。”
  之前刻意保持距离的两人现如今竟成了连体婴儿,叶之洋抖了抖满身的小米疙瘩,惊恐道:“得了得了,你们还是坐着吧。谁知道这湖里的鱼吃了什么,我可不要吃。”决明子忍不住偷偷笑起来,涂清澈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尴尬的站起身来去拿不远处烘干的衣衫。叶之洋趁机走过来,在决明子耳边悄声说道:“王爷,他日若有争端,我希望你能看在此时的情分上饶他一命。”决明子面容一冷,没有说话。
  涂清澈为决明子披上衣衫,自己裹了外衣,郑重其事向叶之洋道:“叶之洋,我想知道与这擒龙道有关的一切讯息,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讲给我听。”涂清澈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叶之洋知道他这是被那人点亮了生活的热情,他不仅想要破擒龙道,还想要面前之人包括自己都平平安安地出去,不仅如此,他还想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彻底与这擒龙道或者双仪城又或者它背后的往事做一个了断。他此时心中都是生的希望,叶之洋却隐隐觉得有些担忧,他看向决明子:“我方才说的话,你答不答应?”决明子情绪纷杂莫名,最终点了点头。
  叶之洋见他犹豫更加放心不下,然而眼前还是从这里出去最重要,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要从双仪城的第一任城主说起,很多人不知道,除了现如今的城主梅歆芷,双仪城还有一任城主,正是他建了这双仪城,他的名字叫做何尚,你们或许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一颦’和尚,他现如今在少林寺出家,是方丈座下一字辈的弟子。他与现城主梅歆芷年少时曾一同在慕容星……前辈那里学过琴。‘何尚’亦不是他的真名,鲜有人知道,他其实是鲜卑一族人,与燕国三大长老灵耳灵目灵口同宗同辈,是燕国王室的守护人。他年少时曾是鲜卑族光复燕国的激进人士,与梅歆芷相知相恋,共同建立了这双仪城,作为他日东山再起的大本营,他们在此大肆修造淫乐场所,以聚财储粮习练兵马为目的。后来两人不知为何一拍两散,何尚去少林出家做了和尚,本非鲜卑一族的梅歆芷却留了下来,将双仪城经营的风生水起不断壮大,短短几年俨然已成盆钵满盈的小小国度。尽管如今的双仪城已不再以复国为目的,却因富庶兵强马壮兼之收留了许多叛逆人士而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为芸芸众生的众矢之的。要说这何尚呢,他本名叫做‘慕容尚’,是慕容星……前辈的侄子辈……”
  叶之洋口中滔滔,殊不知话中此人,那一颦何尚此时也正在双仪城中。城中守卫一一被解决,瘦瘦的一颦和尚与胖胖的一笑和尚带领大队武林盟军从中路直上,在半山中遇到了浩浩荡荡前来阻截的各路好手,为首的是一个十余岁的女娃,她双眸流转好似叮咚泉水,眉心红痣恰如雪间红梅,她身量娇小盈盈而立,如树上的青涩鲜果稚嫩饱满,透着将要成熟却未成熟的缕缕清香,瞪着杏核一般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颦何尚,樱桃小口一张一翕在微微细雨中娇艳欲滴道:“佛家弟子不闻声色不问是非,高僧为何拿起屠刀闯入我清净之地,杀我无辜百姓?”
  一颦和尚身后胖胖的小和尚一笑贪婪地看着她,双眼再腾挪不动,盟军中多是青年弟子,他们亦讶异于面前小姑娘的美貌,欣欣然满心向往。面上一道长疤的一颦和尚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等上山只为取回各门派十三于此的经书与双仪城这些年所敛的不义之财,请城主莫再执着,快快将之交出,休再枉送性命。”一颦身后众弟子一听面前的小姑娘便是双仪城城主,一时都慌了手脚。
  “哈哈哈!”梅歆芷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慕容尚!这双仪城从何而来你难道忘了吗?你的复国大业说忘就忘,多年感情说放就放,金山银山留不住你,这般铁石心肠一去不回,怎地如今却又来要了?你难道吃厌了斋饭想要重新开荤吗?”
  一颦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小僧法号一颦,再不是从前慕容尚。”
  “说得好!”梅歆芷盯着他面上的长长伤疤道,“这天下已再没有慕容尚,他早就被你杀死了!真恨我当年手软,没有将刀再往下一寸,割在你这冷血的脖颈上。”话音未落,她手中已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薄刃弯刀,劈开风雨径向一颦砍去。一颦轻移脚步一掌拍在了她的手腕上,梅歆芷吃痛收回高声问道:“高僧心如石铁,却为何手下留情?”一颦双手合十:“城主莫再执迷不悟,金银不过身外之物,城中百姓千万人,条条性命抵千金。”梅歆芷眸中含泪,她弯刀如雨直刺过来:“你这个懦夫!还我当年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慕容尚!条条性命抵千金?那我们的青儿和晴儿呢?他们无辜惨死,你为何不为他们报仇!”
  一颦面上的伤疤隐隐作痛,青儿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当年他一心为复国,铲除异己杀人如麻,结下了许多仇家,他们的青儿便是被仇家残忍杀害,那一年青儿只有一岁,将将学会走路,摇摇晃晃蹒跚学步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他至今能记起青儿惨死的模样,当年他怒气冲冲,杀了仇家满门,当时他们家里也有一双蹒跚学步的儿女,他手起刀落痛快地在他们父母面前将他们斩在刀下,稚童的鲜血猛得迸出溅了他满身满脸,仇家临死时心有不甘咬碎了呀诅咒他们绝后,每一个孩子都不得好死。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晴儿出世,他却每晚每晚的睡不着觉,每每入夜时青儿的死状和仇家那一双儿女临死前的哭声扰得他不能入眠,几回回梦中,满身鲜血的婴童向他索命,满脸鲜血的青儿向他哭诉地下阴冷想要回到爹娘身边,他手刃仇敌时,梅歆芷已又做了母亲,他不想将这份愧疚强加在她身上,对自己的噩梦也绝口不提,实在无法安眠时只能抱着佛经一遍遍地诵读,晴儿出生三天时发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又险些被另一个仇家杀害,他紧绷的神经也又一次拉到了极点,“我诅咒你每一个孩子都无辜惨死,今生绝后!”仇家临死前的诅咒又一遍遍回荡在耳边,噩梦每日每夜的轮番突袭在每一个困极的瞬间。只要孩子在双仪城一日,留在他们身边一日,就一日不得安宁,永远处在危险之中。他再无法忍受丧子之痛,将尚在襁褓中的女婴送给了他的远房表亲、与他一同在师父慕容星那里学过琴的表哥慕容琪,慕容琪不能生育,自是将女婴视为己出仍唤作晴儿。
  这一切梅歆芷并不知情,她只知道她一对儿女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