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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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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指》by白首到老/崩溃的白首到老/小鸡快跑
    文案:
    佛曰: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
    叶少思是汴阳城主独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少城主,本应继承父业;可惜,本事没学会几分,却习得一身纨绔习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无奈之下,叶父将其送往徐州,指望武林盟主管教这不肖子。
    然而叶少思养尊处优,不消几日,便央求人带他逃出徐州,岂料路上恰好遇到魔教妖人,遂一并被虏……
    人生二十载,弹指一瞬间。


    
    第1卷 默认分卷'1'
    第1章 青楼
    
    “爹!我不要去那劳什子的徐州!”
    现下不过初春光景,太阳才刚刚冒出山头,正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惊小怪的喊叫声就已经远远从叶府中传了出来,惹得行客纷纷驻足。
    叶少思哭丧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拽着他爹的袖子,伤心地抹着眼泪:“爹!孩儿不愿意去那徐州!”
    不知情的人,多半以为他是死了什么亲人,才会如此,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掉。
    汴阳城主四十余岁才盼得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此时遽然遭逢离别,又岂能开怀?只是他铁下心要让叶少思吃一番苦头,好磨磨他的纨绔脾气,故而硬了声,板着脸威严道:“律之,你不去也得去。我生儿子,不是为了养个窝囊废出来。就连你妹妹叶瑜,在及笄之年都小有所成,唯独你,长到二十岁,清风剑法竟然使不利索。”
    他思及此,一顿,复道:“要是让汴阳百姓知道,少城主居然连个剑都使不好,我堂堂城主脸面何在?不如早日打包回到祖地,隐姓埋名就此一生。”
    叶少思被他说得又羞又愧,苍白的脸上一红,勉强叫了一句:“……爹”
    “三日后,为父相助过的那位江湖朋友就带你去徐州。”城主淡淡一句,将他的话尽数打回肚中:“等学有所成,再从长计议。”
    叶少思一双黑漆漆眼睛此刻通红通红的,他闹死闹活吵了七天七日,仍旧没能让他爹回心转意。
    见木已成舟,他也不再寻死觅活,擦擦眼泪,去叫了昔日的狐朋狗友,抓紧时辰去寻欢作乐。
    一想到去人生地不熟的徐州,叶少思一张脸都白了。他躺在楚楼的美娇娘怀中,哭哭啼啼:“我爹要将我送去徐州……香儿,日后天高路远,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定要等我归来!”
    香娘见他心底难过,微微颔首,轻扫愁眉,捉住他的手,温声宽慰:“放心。”
    她吹气如兰,温香软玉,叶少思只觉心神荡漾,魂儿都去了三分,作势便欲吻上那瓣香唇。
    香娘向后一躲,咯咯娇笑:“叶公子,你这一上来就是吻我,可曾对奴家有半分亲热怜惜过?”说着,便做出一派哀愁样子,眉间促满愁意,勾得他更是满腹浴火:“香儿,这枚玉佩归你,可否得美人一笑?”
    香娘接过玉佩,两人一番交颈,直闹到半夜才睡着。
    叶少思本已累极,早就昏昏沉沉睡去。岂知一个时辰后,一阵喧哗声传来,生生将他吵醒。
    他侧身一看,香娘还在酣睡,云鬓散乱地铺下,显然没有醒来,想来是因为自身虽然不济,却到底还是习武之人,耳里较常人好上许多。
    叶少思自认翩翩君子,于此刻更不愿去打扰香娘清梦,便自个儿蹑手蹑脚,去查探那声响来源。
    莫不会是城西许三?如此威猛,这番时辰还不消停?
    叶少思慢慢披了衣,将耳朵贴在墙上。
    “…嗯…啊…”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情。欲的旖旎顿时回荡在附近,听得人耳红面赤,“…好相公…你快弄死我了……啊!”
    那人估计是被弄得狠了,长长地呻。吟一声,呜呜地乱叫起来。
    叶少思听着听着,发觉有些不对味——这女人的嗓音,未免太粗了点?
    他虽是纨绔,但在风月之事上却向来不是那么放荡,还算洁身自好。一方面是怕染上花柳病;另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将来肯定要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不敢随便搞大姑娘的肚子,便只找几个固定的人胡天胡地。
    至于龙阳之好,虽听闻过,却也是断然未曾亲身实践。于此地乍然撞见,竟然吃了一惊。
    难不成楚楼之中,竟还有小倌专司此事吗?
    叶少思心思顿转,又臊又惊,寻思着干脆就此揭过,一睡了之。
    躺下却未消一盏茶功夫,隔墙的声音更加放肆起来,柔腻无比,丝丝入耳,竟然比头牌花魁都要婉转许多。
    原来男子在这回事上,也可以如此放浪。叶少思只觉耳朵里似爬了千万只蚂蚁,奇痒无比,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左胸倒似钻出一株树苗,挠得浑身皮肉都快飞起来了,又想到对面是两个男人,如玉的耳后浮起一层薄红,反而像是自己被轻薄一般。
    叶少思这回可没法坐怀不乱了,他悄悄地从被窝里溜出,用尽毕生内力,全神贯注地听着那一对断袖的情况。
    如果让叶城主知道自己儿子竟然把武学用于这种地步,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登时入了棺材,又从棺材里气得活过来呢。
    “…啊…修诚……你别碰那里……”断断续续的哽咽声,简直快把叶少思眼珠子震下来,他连忙屏住粗重的气息,悄悄抚摸上自己的乳。头,开始揉捏起来。
    那名唤“修诚”之人并没有停手,他低声逼问对方:“别碰哪里?”
    “呜…”小倌似是憋得狠了,忍不住开始呻。吟,一阵哆嗦:“…唔…嗯…别碰…我的…穴…”
    叶少思在青楼浪荡一晚,身上亵衣都未曾穿,此刻光溜溜的身子上,一根肉。棒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让他羞愧不已,却又受了蛊惑般抚摸上性。器前端,闭上眼睛想象那两人颠鸾倒凤的场景。
    小倌的身体经过不少云雨,做起这种事驾轻就熟,半真半假地哼哼着,似是含住了恩客的阳。物,拼命吮吸起来,他的身后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声音,倒像是女子高。潮一般。
    这个念头一转过,林少思整个人都兴奋不已,他同香娘欢爱次数并不少,却也知道女子在身下是怎番表现,替换成男子,当也是差不多的。
    只是不知道那修诚用的是什么稀奇东西,竟然不用阳。具就让小倌这般醉生梦死?
    他方这样想,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真骚…两根手指就能让你的后。穴喷水,你若是女人,定是这楼子里的头牌…”
    小倌也不反驳,张嘴一连串浪叫:“…啊…相公……不要说了…嗯……”
    叶少思几乎能想到是怎么个香艳场景了,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自己手中不老实的叶小弟硬得要命。
    不行,得赶快发泄了才好。
    他心里念道,一只手却不自觉地再次揉捏着乳。首,左胸的乳。头被大力搓擦之下,比右边的玩意大了整整一圈,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幸亏香娘未醒,不然定会勃然大怒。
    叶少思一掐吃痛,“啊“地一声,却是爽得狠了,听着淫词浪语,魂都去了三分。
    正在他欲呻。吟之际,突地一双玉臂舒展到他的身边,洁白如雪,不是香娘又是谁?
    叶少思顿时魂飞魄散。他毕竟也算读过几册圣贤书,要是让人看到在夜里偷听墙角自渎,恨不得登时消失。被抓包的羞愧感和刺激感齐头并进,手中性。器瞬间喷发,射出一滩白。灼液。体,竟是情急之下射了出来。
    他心中万分惊恐,僵硬地转过头等着香娘的嘲讽,却未想香娘双目闭合,脸带笑花,睡得正酣然无比,怕只是半夜里翻身。
    叶少思被这么一弄,也不敢造次,合了被便睡,心想明日起来又是一条好汉,今日在青楼被吓射之事,万万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
    
    第2章 叔叔
    
    香娘起身的时候,叶少思已然梳洗完毕,头上马尾高高竖起,还在发冠上别了一个硕大的珍珠,还挺有那么几分温润如玉的味道。
    但叶少思一开口,立刻将气质散去十之八九:“好香娘,你怎么日上三竿才醒?莫不是为夫……”
    ;
    他话语将断未断,颇有洋洋自得之意。香娘听了,暗暗笑一声,搭上他的肩膀,娇声道:“自然如此。”
    两人你侬我侬一番过后,叶少思大摇大摆回了家。
    好巧不巧,他前脚刚踏进内院,就听见他爹怒喝道:“孽子!给我跪下!”
    叶少思怔愣,这时辰,他爹不应该在别处么?怎么无端端地出现在院子里?
    远远抬头一望,院子之中立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叶云奇叶城主,另一人一束黑袍,腰间一条暗红带子,身材高大,却是个陌生脸面。
    叶少思笑嘻嘻地跪下,不疼不痒地装死猪,干脆地说:“爹,我昨日真没干伤天害理、欺男霸女的事!”
    “胡说!”叶云奇勃然大怒,面色赤红,对着叶少思就是一脚,“身上的脂粉味是哪里来的?”
    叶城主算不上武艺高强,这一脚却也力道甚大,叶少思不敢硬碰硬,只得实打实受着,低头作悔过状:“爹,我错了。”
    叶云奇气极,却又碍着旁边人,不好打码,愠然拂袖,厉声对他道:“还不过来拜见前辈?”
    叶少思这时才抬起头来,趁机细细打量对方。这男子容貌甚伟,浓眉厚唇,看上去估约三十岁上下,可惜眉角一条刀疤,显得凶恶恶的。
    “这位前辈姓林,字修诚,乃是徐州武林盟之人,便由他日后带你去徐州。”叶云奇一横眉。
    叶少思呆若木鸡,浑身像是被雷劈了,呆呆地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这便是昨晚那个“修诚”?定是重名罢。
    他脑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般想着,嘴里不自觉说:“你…你…你……”
    “混账东西!”叶云奇大骂一句,举起鞭子就要打:“前辈远道而来,凌晨方才到汴阳城,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一卷鞭,吓得叶少思抱着头乱窜,一边跑,一笔还用手指着林修诚,不住大叫:“爹……他明明……”
    他明明就是诓人!
    叶少思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只得一味逃奔,等他爹累了,才敢认错:“爹,我错了,我刚才脑子突然不清醒,干了混账事。”
    叶云奇哼地一声,鼻孔出气,转头淡淡道:“林兄见笑,犬子不教,是我的过错,还望林兄见谅。”
    这话说得尊尊敬敬、客客气气,叶少思突地就察觉出那么一分不对味来。对方分明比父亲小上许多,却可让父亲以“林兄”相称。莫非,他就是武林盟主?
    可他听闻到的,却是盟主刚刚继位,不过双十之岁,与眼前林修诚的年纪相比,显然是差距不少。大概是他的左膀右臂罢?
    林少思还未再说几句话,叶城主便开门见山,直接地命他过来:“林兄,少思以后就托付于你……唉,这孩子……”
    叶少思眼皮突突乱跳,恨恨地瞪他,鼻子出气,心道,我被迫到徐州,多半也是林修诚在其中出了不少馊主意。
    被他那恶狠狠的眼神快钉穿的林修诚显得无比坦诚,反倒眯起双眼,拉长音调:“叶城主放心。我今年三十有五,便让这孩子喊我一句叔叔罢。”
    叶云奇:“还不快照做?”说着,便剜林少思一眼。
    叶少思千万个不情愿,一上来就被给了个下马威,有气无力地哼哼:“——叔叔。”声若蚊呐,怕是他自己都听不到。
    他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林修诚都一清二楚。叶少思此刻尚在家中,不知天高地厚;等出了家门,一切却由不得他,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吃瘪?
    林修诚也不争一时之气,遂不动声色地笑道:“贤侄定会有一番作为。”
    叶少思无精打采地打点自己的行李。
    之前他娘已经为他整理过,数个包袱放得整整齐齐,满当当的都是些金银珠宝。叶家家大业大,拿出来这么些财物也不心疼。
    叶夫人怕他受苦,便连过冬的冬衣都亲自纳好了放在包袱里,让他随身带着。
    林修诚一一扫过,皮笑肉不笑,朝叶城主拱手:“叶兄,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剑锋从磨砺出啊。”
    他这番话意味深长,叶云奇略一思虑,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只令他带了一些碎银,即刻上路。
    叶少思现在就像一只架在大刀下的丰腴肥鹅,引颈就戮。
    他两眼一黑,差点晕倒。
    …………………………
    林修诚果然眦睚必报,叶少思本不欲与他同坐马车,结果对方双手负于身后,悠悠叹道:“叶兄,贤侄与我同出同入便可。两驾马车,实属多余。”
    于是就有了现下糟糕的处境。
    叶少思总觉得,林修诚活脱脱是他的祖父,不然他爹为甚么每句话都听林修诚的,简直是鬼迷心窍。
    更让人觉得水深火热的,无非对方的喜好问题。
    他心神不宁地坐在马车一侧,离林修诚远远地相对而坐。帘子还未放下,林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和小妹叶瑜站在一处,哽咽道:“少思,一路保重。”
    叶少思委屈不已,一想到要去天高皇帝远、池浅王八多的徐州,泪珠子盈满一箩筐,咬着唇频频回首,不愿就此离去。
    他暗自伤神,林修诚一掌凌空拍去,帘子便将车厢内外彻底隔绝。
    叶少思顿时收敛双眼中的泪水,拿出帕子擦擦通红的眼角,别过头,嫌弃道:“徐州离此地可有八百里?”
    “没有。”
    叶少思闻言大喜,瞳孔像是瞬间被火焰点亮,燃出极亮的火花:“此话当真?”
    “自然。”林修诚略略颔首,接着道:“自然没有八百里,此去大约千里。”
    叶少思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住,气呼呼地生了半晌闷气。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一个时辰,日头高照,晒得马匹也不好好赶路,更晒得叶少思昏昏欲睡。
    他甫一闭眼,就听林修诚突地起身,朝他的方向挤过来。
    叶少思大惊,车厢原本便狭窄,林修诚又身材高大,这个动作无异于将空间再次缩小。他连忙后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逼到了逼仄的角落,退无可退。
    叶少思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心里一阵发慌:“你……你要干什么?”
    林修诚低头,一只手抓住他的下颔,手指一根根按上他的唇,低声道:“自然是……想干你啊……”
    热气顺着耳廓一直流过去,叶少思头皮一麻,脸色涨红,衬着昨日被香娘咬破的唇瓣,格外让人想要凌。虐。他死命挣扎,大声叫唤:“你——你无耻!你昨夜分明宿于青楼之中,为何要骗我爹说是今日才到城内!”
    林修诚挑眉,脸上刀疤亦微挑:“原来你就是在隔壁凿壁偷光的人。”
    他放开叶少言,拍拍手,心平气和地坐回原处:“偷听墙角可有趣?”
    叶少思心中又羞又愤,林修诚种种反常,本意是逗弄他,他却差点当真,这么一看,自己就更像被人胡乱戏耍的猴儿。
    他垂下眼睫,怒冲冲地抱肩:“好玩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爹的嘱托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林修诚不痛不痒,“你爹嘱托过,要让你喊我叔叔啊。”
    叶少思噎住,一口血提在喉咙里上不去。他打定主意,到徐州之前,死也不要和这死断袖说任何一句话。
    …
    马车甚至还未出中原地带,叶少思已经百无聊赖,开始在心中数路旁遇到的树,数来数去,头晕眼花,还是忍不住和林修诚抱怨。
    对方眼神不知道瞥向何方,出神得很。叶少思和他对上十句话,其中七八句都是自言自语,剩下的几乎全是林修诚“嗯”、“哦”之类的语气词,气得叶少思嘴唇发白。
    颠颠簸簸约莫一月,一路披星戴月风餐露宿,终于进得徐州地界,叶少思百感交集,只觉得这一月来委实遭罪,浑身骨头都在车上颠散了。
    江南之地钟灵毓秀,山水和中原地带大有不同,一派烟雨迷离的景象。若是原先,他必然要游山玩水几日,可时过境迁,林修诚压着他到了所谓的武林盟。
    所谓的武林盟,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每当武林有要事,各方齐聚于此,由盟主主持,共谋武林大事。平时,也就是个寻常地方。
    来到武林盟第一日,叶少思被迫绕着山脚跑二十个来回。
    第二日,被拎到山上砍柴,劈柴,劈到月上中天。
    第三日,被林修诚的手下揍得鼻青脸肿,找不到回房的路。
    第四日,被迫挑水五百斤,一天没合眼。
    ……
    十日后,这样美其名曰“增强内力与韧力”、实则公报私仇斤斤计较的行为,让叶少思愤恨异常。他苍白着脸,嘴唇颤抖,雪白的后颈上密密麻麻沁满汗水,踉踉跄跄向前走去。
    前方好似永远没有尽头,叶少思呼呼喘气,木桶随着摇晃的身体瞬间倾斜,“哗——”地一声,洒了许多水出来。
    他一听水声,濒临极点的身体彻底决堤一泻千里,脚一软摔倒在地,满腔苦水地开始哭嚎。
    叶少思决定找个时机赶快逃走,哪怕一辈子不去青楼,他都不要在徐州一刻了!
    
    第3章 被虏
    
    叶少思暗中用心观察了几日,发觉武林盟虽然戒备森严,但还是有机会逃出生天。武林盟乃徐州城内最北之处,依山靠水,若是向北走须翻山,极易被追兵赶上;向南走须经过城中守卫,只要有令牌,便可通行。
    每日,武林盟之内的守卫会更换三次;未时过后日光正暖,这时此处也鲜少有人问津,守卫警惕放松,若是寻得机会便可成功逃离。
    他这几日表现得甚好,既不叫苦也不喊累,任劳任怨,同时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偷偷绘了副地形图,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他借口小解,悄悄踱往一处较为隐蔽的丛林之后。
    一位布衣大汉慢慢在附近进行交接,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抱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平时哪里会有魔教妖人潜入?这么热得下午,竟还要当值。”
    被替换下去的那人回道:“我说李老兄,你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说这种话。我们现在就算偷懒,盟主也只装作没看到。”
    叶少思大喜过望,蹲在丛林之后,满面容光焕发。
    不多时,呼噜声传过来。他一步一停地靠近布衣大汉,在对方面前晃悠着手。
    酣睡的人毫无动静。
    叶少思脸上开出一朵笑花,嘴角微翘,露出一对甚浅的梨涡,作一派天真无邪状,心底暗暗道:“我今天打晕你是迫不得已,你他日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林修诚吧。打晕你的事,是魔教之人所为,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他手下用力,劈向大汉的脖颈,又连点对方几处穴道,很从容地将包裹中的物件取出,扔到地上;再去翻了翻对方随身携带之物,捡了几个值钱的玩意带上。
    前些日子从兵器仓内偷来的武林盟战利品,他也不知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遂只扔了几枚认识的暗器,嫁祸于人。
    待布置完毕,不过也用了半柱香时间,叶少思深呼一口气,撒腿就往提前规划好的地方跑去,用尽所学轻功招式。
    一出此处,便有一条长河,叶少思打的便是它的主意。他也顾不得自己不会水,抱着一根削好的粗壮树干,直接跳将下去。在水面上沉沉浮浮了一会儿,见无人追赶,他才放心上岸,径直往城南狂奔。
    为掩人耳目,他特意雇了一辆马车,靠着从青衣汉子处抢来的令牌,有惊无险地通过盘查,掏出了徐州城。
    叶少思欣悦异常,眉目之间仿佛都染起一层狂热的火焰,他连忙催促马夫继续南下,捡一些偏僻小道行路,以尽早逃出武林盟附近的势力范围。
    没命地跑了一天一夜,叶少思自忖已然无恙,便吩咐车夫稍作休整。
    这一修整,就休整出了大事。
    叶少思打算下车解手,才挑起帘子,就听一个女声笑眯眯道:“这位公子,还请你跟着我们走一趟了。”
    他还未答话,一只葱葱玉手蓦然成爪,锁住他的喉结,然后,将他轻而易举地凌空举起。
    叶少思双脚离地,不住乱蹬,低头拼命去看那双手的主人,满脸不可置信。那女子容貌清丽,眼眸弯弯,皓齿朱唇,笑吟吟地看着他,“公子,你是看呆了吗?”
    叶少思想,这该不是女鬼来了吧?这么一个姑娘能把我举起来?
    他叫道:“你到底什么人!”
    “自然是请你做客的主人啊。”话音刚落,女子的右手一甩,似乎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发出“噼啪”一声,前方的车夫应声而倒,头颅处缓缓流下大片鲜血。
    叶少思脸色霎时黯淡,结结巴巴地想摆脱开她:“你…你……最好放手…我…我…我可是武林盟林修诚的侄儿!”
    他不说还好,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那女子面色一变,顿时音如寒冰,冷得让人发颤,“哦,他是你叔叔?那就更要捉你回去了。”
    “不是……不是……”林少思辩解,他本意狐假虎威,借着武林盟的名义让对方收手,孰知适得其反,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还未说话,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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