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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都说左相要造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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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曲向程停下要端锅的动作，拿毛巾擦擦手问。
一零一重复了一遍，曲向程将手中的毛巾搭到架子上，打开开关，浪费可耻，还是送给师兄吃了吧。
去厨房说做饭，不顾管头的劝阻将人都赶出去，装模作样的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曲向程提着食盒出来了。
只是在门口又纠结了，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不是为了曲绍平才过来的呢。
……
等曲向程终于纠结完了，喊了好大会都没人答应，都开始担心出什么事的时候，殷赫才打开门从屋里出来。
“何事？”殷赫正在密室和下属商量
“师兄在忙？”平时一叫就出来，今天这么长时间有些不适应。
“没有。”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那就好。”知道师兄不会骗自己，曲向程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师兄，我煮了一锅粥，师兄要不要尝一尝？”
“粥？”殷赫将视线转到曲向程手上提着的食盒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这个？”
“对。”曲向程换了只手提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一路过来越来越沉。
殷赫一言不发的将食盒接过来，“进来吧。”对着曲向程说了一句。
“好。”曲向程答应一声，进了屋很殷勤的将食盒抢过来放到桌子上，“师兄，今天刚得了新东西，粥我熬了好久，你尝……”一句话没说完，因为看到了食盒了睡的四仰八叉的狗崽子。
“战虎！”曲向程恼羞成怒，刚刚一番心理纠结全成了白废工。
殷赫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战虎颈部，掂了掂，表情有些奇怪，“给它吃了什么？”
曲向程从殷赫出手就在旁边心惊胆颤的看着，唯恐对方一个不注意把狗给扔了，听见问话努力将要伸出去抱狗的手收回来：“没什么呀，就喝了两碗粥。”
“两碗粥？”殷赫将狗放下，拿起食盒里的小钵放在鼻下闻了闻，脸色一变：“你用什么做的粥？”说着看了狗一眼，明显用的不是一般原料，便宜这东西了。
曲向程看殷赫把狗放下了，赶紧伸手抱起来摸了两把，随口回道：“就是白菜鸡蛋，师兄想吃，我明天再做一份给师兄送来。”换言之别计较了，狗都被吓怕了。
“何处得的？说实话。”知道对方又想糊弄自己，殷赫厉声道。
“就是……”曲向程有点犹豫，看殷赫可能真生气了干脆说了实话：“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交代我不能往外说，我觉得挺不错才来送给师兄的。”
殷赫没回答，只是交代道：“来历不凡的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送人。”怕他不在意，又添了一句，“送我也不行。”
“我知道，但是师兄不是外人。”曲向程道，这话不掺假，记忆中从入师门开始殷赫一直在照顾自己，两人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对方怎么也不可能害自己。
听见这话，殷赫表情松动了一分，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轻叹一声，道：“明日不必送了，有什么事直说，下不为例。”
“师兄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藏好不给战虎吃，不过我今天真的只是煮了碗粥想给师兄送过来。”曲向程说，转而又道，“只是师兄能不能帮忙寻个对刀伤有研究的大夫？”说出来以后松了一口气。
“你要治刀伤的大夫干什么？”
“今天家里传信过来，大哥受了伤，我想让师兄找个大夫去看看。”曲向程解释，他不确定殷赫知不知道曲绍平还活着的消息。
“好。”殷赫点点头。
“多谢师兄，拿师兄你先忙，我带这些回去？”曲向程指了指桌上的食盒问。
“你回去，它留下。”殷赫指了指曲向程怀里的战虎。
曲向程低头看了一眼，还是那副郁郁不振的样子，半恳求的说道：“师兄，战虎现在不舒服，要不明天再把给你？”
“不必，留它有用，你先回去。” 殷赫平静地说道。
“那好吧。”师兄都这样说了，曲向程也不好反驳，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临走前又交代一句，“那明天一早我来接它，师兄一定好好照顾它。”
“嗯。”殷赫点头。
曲向程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起来。”看人走了，殷赫对战虎说了声。
“呜呜！”战虎不屑地看了殷赫一眼，哼哼两声，刚刚自己可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假以时日本领就能超过这个人了，所以现在一点都不怂了。
殷赫平静地看了它一眼，战虎被他眼神吓得猛地一跳，差点忘了，这男人是个变态，等自己消化完他也更厉害了，自己还是打不过，一下又怂了。
看它老实了，殷赫伸出两根手指夹着它往密室走。
“相爷，这……”有人眼尖，一下看到殷赫带来的东西，欲言又止。
“无事，你们继续。”殷赫没解释，随手将战虎扔到自己脚下。
被人扔了战虎也不生气，怂的团成一团窝在地上，消化体内的东西。不熟悉的人看来，就是一只正在睡觉的狗。
“是。”相爷不说，众人也不敢再追问，继续商量第二天的细节，只是视线总是忍不住朝某个方向看去，遗憾的是，至始至终那团白乎乎的东西都没展开过，要不是时不时的呼噜声和一起一伏的肚子，还以为不是活物呢。
等人走了，殷赫踢了还在脚边呼呼大睡的战虎一脚，看它醒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喂给它，嘴里交代：“明日我不在府中，你负责贴身保护向程。”
战虎“嗷呜”一口将药丸吞掉，听见殷赫的话偷偷翻了个白眼，废话，自己当然会好好保护主人。
不知道只用不到半天的时间面前这位已经叛变了，看它扒拉着自己的袖子还想要，殷赫继续交代：“若是明日回府时向程安好，这瓶都给你。”
战虎听到这狗眼一亮，“呸”打了个喷嚏，转眼间地上多了两个东西。
“钻天珠？”殷赫看见两颗珠子看了战虎一眼，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有点存货。
看殷赫惊讶的样子，战虎自得的“嗷呜”两声，那可不，它们雪狼一族从古自今流传多少年了，每一代都是独苗苗，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几件宝贝。
殷赫将两颗珠子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确定是真的而且是一对以后，掏出瓷瓶又给了战虎两颗药丸。
钻天珠是上古神器，原叫做上天入地一线牵，是由黑白两股细线编织而成，可以无限拉长，绳子两头绑在两人身上就算一人升天一人入地，只要意愿强烈，就能顺着绳一下出现在另一个人身边。而它最大的用处不是移动，而是能在一个人有危险的时候另一个人能有所感触，快速前往施救。是上古有名的姻缘线，只是时间太久，后有人嫌弃绳子过于繁琐，将它炼制成一黑一白两颗珠子，作用还是原来那样。
现在有了这个，殷赫就不用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曲向程会有什么危险了。一想到这，殷赫坐坐不住了，起身去找曲向程。
……
“师兄。”看见殷赫，曲向程高兴地喊了一声，看见对方袖子里的东西更兴奋了，“师兄将战虎带回来了？”
殷赫刚想说话被他兴奋的表情噎的不上不下，深吸一口气道：“明日我不在府中，万事小心。”
“师兄放心，我一定小心。”曲向程保证，眼神还是往殷赫袖子里瞟。
“嗯。”殷赫看他实在想要，伸手将手里的战虎递过去，“战虎陪在你身边，还有这颗珠子，随身带着，明日不许出府。”
“可是师兄……”前面的都能答应，只是最后一句……
“嗯？”殷赫疑惑地看着他。
被师兄用这个眼神看着，曲向程感觉压力有点大，只是如果不说万一明天真出不去就麻烦了，索性一咬牙道：“明天我想回家。”
“可。”殷赫道，接着在曲向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又加了一句，“午时之前回来。”
“好。”午时就午时，好歹是光明正大的，总比自己偷偷回去好。
“珠子带好，不要扔下战虎。”临走前，殷赫不放心地又交代一遍。
第11章 晚宴【已修】
第二天一早，曲向程在冀文有的保护下，带着战虎回长公主府，母亲一早就带着大哥和二姐进宫了，府里只有管家和嬷嬷在。
“全嬷嬷，母亲什么时候走的？”曲向程问。
“回小主子，公主今日卯时就进宫了。李公子还在府中，小主子不如去看看？”全嬷嬷恭敬道。
“去看看吧。”母亲兄姐都不在，曲向程顿时觉得有些无聊，不过可以去……
“师兄说派了位神医过来，府中有人受伤了吗？”下车往客房的方向走，曲向程随口问了句。
全嬷嬷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相爷昨儿派人过来的时候说是小主子要求的，今日小主子又说是相爷做的，其中的道道，想一想就明白了。
“是府中来的客人，公主看与旧人有些相似，就留了下来。”全嬷嬷回道，引着曲向程往另一边走，“客人也在客房，小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也成。”曲向程随意的说了句，全嬷嬷心想若不是看到紧握的拳头，真以为小主子是不在意呢。
一行人到了客房门口，还没进去，袖子里的战虎就开始扑棱。
“呜呜！呜呜！”战虎叫着要出来。
看它不消停，曲向程放开袖子，战虎“噌”一下跑了下去，跑到门前开始挠门。
“这……”全嬷嬷有些为难，没见过这小东西，偏偏又是小主子带来的，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不用管它。”曲向程走向前，将战虎提溜起来放在胳膊上，用手按住不让它乱动，吩咐人开门。
打开门，床上的人还没醒，时不时紧皱的眉头说明人还在痛苦中，额头布满了冷汗，被子盖到腰部，上身缠满了纱布，不过都是新的，一看就是刚换的。
旁边桌上的碗还剩大半碗，曲向程用手摸了摸，温的，开口问：“怎么没人喂药？”
曲九过来回复：“回小主子，神医交代了，一碗药每次喂三分之一，剩下的待会再用。”
曲向程看了看身边的人，对全嬷嬷说：“人看完了，嬷嬷，去找李公子吧。”
全嬷嬷还以为曲向程会多待一会，没想到刚进来就问了一句话就要走，想劝他多留一会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刚刚说的是客人，没有客人受伤让主子留在这里的道理，只得带着曲向程先去找李仲巍。
见到李仲巍，曲向程对他说了治病的事情：“李二哥，我已经问过师兄了，师父最近在忙，等八月过了就能过来给李二哥看病了，还请李二哥多待一段时间。”
“多谢向程，劳烦相爷了，这病已经十几年了，并不着急，真言道人的正事要紧。”
曲向程又和李仲巍说了几句以后才告辞回自己屋里。进屋以后关好门窗，确定自己不开门没人能进来以后才带着战虎闪进空间。
“系统，你是不是有治病的方法？”曲向程问道。
【回答宿主，系统暂无权限兑换伤药，建议换成其他方法，是否搜索最佳方法？】
“是。”曲向程也顾不得积分不积分的问题了，看那人受罪的样子，他心里有些难受。
【根据宿主需要搜索中……搜索成功……宿主可换取食材自行制作补血粥。】
“方子拿来。”
【扣除5积分，获得补血粥方子×1。】
扣完积分，曲向程突然想起昨天的任务，系统还欠自己三个方子，点开任务栏一看，任务已经完成，奖励还未领取，领取以后竟然是让自己选择，曲向程想到那人苍白的脸色，一气都选了补血不气的。
【奖励发放成功，请查收。】
【随机任务，采用空间种植作物作为原料之一为曲绍平做饭。】
曲向程对系统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习惯了，听到这个任务并没有惊讶，淡定的用积分换取了补血粥的原料，一步一步按照方子上写的做，熬好粥以后拿出一颗仓库里的白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仓库里的白菜是李仲巍种的，从昨天殷赫的话来看肯定有点不一样，估计用处很大，李仲巍种的那一批看起来和普通白菜一样都这么有用，那自己种的那一颗是不是效果更好？
是与不是试过才知道，曲向程将自己那唯一的一颗白菜拿出来，切成细丝撒进粥里，虽然和粥格格不入，但品相也不是太糟糕。
做粥的过程中，战虎一直在下面“呜呜”叫，很明显想吃，但是曲向程不舍得给它，毕竟如果效果好曲绍平就能快点恢复了。最后看战虎跑来跳去有点可怜巴巴，特别小气的给它盛了一个碗底。
没想到真能蹭到，战虎大喜过望，一激动“嗷嚎”一声，虽然很快反应过来闭上嘴了，但还是被曲向程发现了。
“再接着装呀！”曲向程一气之下弹了它一个脑瓜崩。
战虎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继续吃饭。
“就知道吃。”曲向程嘀咕一声，又开始发愁怎么把粥给曲绍平送过去。
直接拿出来端进去不好，曲向程又去厨房打了个掩护，小半个时辰以后端出一大碗粥进了客房。
“小主子，这……这没法喂呀。”看着曲向程端过来的东西，曲九犯了难。
“你出去吧，我想办法。”曲向程将人赶走。曲九听话的出去了，至始至终没有觉得小主子下厨给客人做饭有什么不对。
“系统，有没有方法喂？”看人走了，曲向程小声的问。
一零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刚刚它还真以为他有方法呢。
【回答宿主，最佳方法，将人叫醒。】
“叫醒？”曲向程意外的反问，“他不是昏迷了吗？”
【伤情有所好转，即将苏醒。】一零一解释道。
“什么？！”曲向程意外了，若是人真醒了他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刚说完，床上人轻咳了两声，缓缓地睁开眼，像是不能适应这光线，紧接着又闭上了，曲向程的心随着他眼睛合上的速度慢慢提起来，等过了一会床上人又睁开眼，开始往别处看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醒了？”预想过好几种见到他醒来时自己的反应，没想到等人真醒了反倒很平静。
“嗯。”床上的人应了一声，随后又被身上的伤疼得咧嘴。
“你别动！”曲向程说了声，随后又觉得语气有点过于紧张，又开始转移话题，“我熬了粥，你要喝吗？”
“程儿，你知道……”
“对，我知道。”曲向程打断他，“我知道你有苦衷，隐姓埋名是为了我，受伤也是为了我，行了吧？能不能喝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一句喘一下还说。
“好，为父喝。”曲绍平道，不管怎么说儿子和自己的说话了，还为自己弄了吃的，看来是愿意原谅自己了。
“谁同意你自称……了？”曲向程嘟囔一句，不过喂饭的动作很小心。
吃完了，曲绍平看着曲向程将东西收起来，想开口让别人来又舍不得这独处的时刻，一时间有些为难，看人要走，开口拦住了：“程儿，帮为父倒杯水可好？”
这次曲向程没纠结称呼的问题，只是嘀咕一声：“事真多。”
被抱怨了曲绍平也不生气，看儿子这样顿时觉得身上的伤都不算什么，乐呵呵的就着曲向程的手喝了半杯水，这次看人出去没再拦着。
……
午时冀文有过来提醒曲向程该回府了，曲向程没拒绝，听话的回去了。
看似平静的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几里外的皇宫，有人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御书房内，桌子上一部奏折都没有，摆满了各种名贵玉件，每一件拿出去换的钱都能够边疆战士吃上一天。架子上也不像前几任皇帝一样摆满书籍，全是各类奢侈大摆件。这一间屋子的价值顶得上穹国半年的税收。
“国师快给朕出个主意，怎么能把曲家那小子给弄死。”皇帝急得团团转，不想承认那个被誉为“开明圣君”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开明，开谁的名？圣君，哪来的圣君？他是圣君自己算什么？
真情道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圣上放心，老道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今晚圣上就可以安心主持宫筵了。”
“国师此话当真？”皇帝激动的抓住真情道人问。
“自然当真。”真情道人不着痕迹的将袖子从皇帝的手中抽出来，心里暗骂一声蠢货，眼中的鄙视丝毫没有被皇帝发觉。
“好好好。”皇帝没看出来对方的不对劲，只顾着高兴了，“曲家那小子一死，朕就将临安一家赶出京城！”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番又反应过来：“不对！是临安郡主，到时候给她个罪名，剥了她的公主封号，我看她怎么嚣张！”长公主仗着身份给他脸色看，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皇帝怎么解气怎么说，说到最后想起来还有人，对真情道人说：“国师觉得这样如何？”
“圣上自己做主就好。”真情道人并没有关心皇帝说什么，他只在意那群人动手了吗，开明圣君的血肉，用来炼丹最好不过。
……
“相爷。”右相走过来，借着袖子的遮掩递给殷赫一张纸。
殷赫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随即又继续处理奏折，皇帝宛若一个疯子，不信任大臣，还让大臣批奏折，批完以后还要亲自再审一遍。这可苦了几位官员，一旦批下来的回复皇帝不满意，轻则罢官，重则押送地牢。
第12章 奏折【已修】
晚宴和往常一样开始了，大臣们等了两个时辰，皇帝才姗姗来迟，坐下以后特意看了一眼下首的长公主，眼神透漏着洋洋自得。
看长公主没抬头，冷哼一声，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桌子上一如既往的延续着他自己的奢侈之风，金盘玉碗象牙筷。舞姬穿着暴露的在台子上转着，皇帝目不转睛看着，心里想着待会就把人召过来。突然被旁边的美人贵妃拉了一下，笑着搂着贵妃开始用餐，时不时给她喂一口，赫然把正经的中秋晚宴当成了调情的场所。
大臣空着肚子等了半天，等来的皇帝一句话没说，几位年纪大的不禁叹气，先帝精明一生，怎么就让这个人继位了呢。
不过现在再感叹也晚了，结局定了，皇家暗卫只认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管他昏庸不昏庸，想推翻，难上加难。
众人感叹的感叹，装看不见的装看不见，各自眼不见心不烦，拨弄着自己眼前的酒菜，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直到舞姬一舞结束，皇帝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这是动手的前兆。
“你们围着朕干什么？快去抓左相！”看御林军都在自己身边，皇帝怒道。
“先帝遗旨——”没有人打理他，所有人跪下来接旨，殷赫继续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后世若有不忠不孝不慈不仁之帝，废之，则新帝。”
“放屁！父皇的圣旨明明被我……”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拉下去了。
殷赫一点都没被打扰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平静地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则圣旨宣读：“……奉真言道人为国师，由国师甄选新帝……”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多说，雷厉风行，最后真言道人掐算出，新帝是为开明圣君，正是他的小徒弟曲向程。
其他人没有奇怪，毕竟这几年左相和真言道人怎么护着公主幼子的他们都清楚，中间没有缘由谁信呢。
至于那些早就知道内情的，自然也不会多说，这场史上最简单的改朝换代就此完成了，至于其中的主人公，不好意思，他在炖鸡。
说起来这只鸡还跟殷赫有关。
中午曲向程回到相府，第一件事就是进空间看萝卜有没有成熟，他感觉那汤对曲绍平真有作用，一碗下去脸色好看了许多。
没想到进去还有个大惊喜，萝卜没熟，但是随机任务完成了，奖励了三只母鸡！
想起母鸡滋补作用，又想到师兄没有喝到的一碗汤，曲向程也不管这鸡是肉鸡还是蛋鸡了，直接下手抓了一只开宰。
热水拔毛，开膛破肚，一番收拾以后放进锅里，有兑换了一些药材放进去，一锅大补的汤就做好了，一心做饭的曲向程没有多想，曲绍平重伤未愈，还不能大补。
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鸡也杀了汤也炖了，自己喝有点浪费，想起师兄每天这么辛苦，曲向程很愉快的决定了，给师兄喝！
所以殷赫带着一众官员进府迎接新帝的时候，首先面对的就是一锅未来皇帝亲自做的十分大补的母鸡汤，惹得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曲向程也没想到这么多人，疑惑地看向殷赫，殷赫没时间解释，先让他换了衣服进宫再说。
稀里糊涂进宫的曲向程没忘记自己那锅汤，交代曲九：“曲九，汤一定端好了，不能撒！”得到曲九回复后才放心进御辇，其实如果不是汤已经拿出来了，而且现在人这么多，他可以直接收进空间里，安全又方便。
进了宫，被告知自己要登基的曲向程怀疑听错了，不可置信的问殷赫：“师兄，你没记错吧？确定是我？”
殷赫温柔地替他理了理衣摆，不紧不慢道：“是你，没记错。”说完将圣旨拿出来让他看。
“可是先帝是让师父选人，没说必须是我吧？”曲向程还想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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