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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城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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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5 章 

  次日一早,和府大门见就见早些日子来投奔李管家的老家侄子带着自己美貌的媳妇儿,跟老管家辞行了。
  街坊邻居有燥早起来的问道:“这小夫妻俩是去哪啊?看起来怎么像是要出远门?”
  老管家笑呵呵地回道:“他们年轻人总要出去闯荡闯荡,一直窝在金陵城也不是个办法。少年夫妻,舍不得分开,我这侄子也舍不得,索性就带着小媳妇儿一起走。”
  “诶呦,这可真是,不容易有人陪着你老头子了,这怎么说走就走,还会不回来了?”邻里说话虽直白,但也是记挂老管家,和彦笑着道:“自然还是要回来的,还要让叔父安享晚年呢!”
  这一来二去的话有些耽误功夫,老管家只得催着他们早走,还一直嘱咐着“不管赚没赚到银钱,都要回来啊!”
  和彦连声称“是”,拉着韩谨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这才牵着马走了。
  两人出了金陵城和彦才问道:“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韩谨回道:“西北,极北。”
  两人这一趟路上走了一月,在这期间,南梁皇帝下旨办书院,南梁北黎子民可共同进学,中原大地的儒道文学开始逐步侵入蛮夷之地。其实自南梁建国以来,蛮人已逐步接受中原文化,在很多习俗方面都已经向中原靠近,甚至已有中原女子嫁蛮人为妻,只是两国交战时,于他们而言太过为难。
  萧子昱坐在龙椅上都不敢想象这一切是真的,北黎与南梁还真有这么一天,说来是什么都没变,可长此以往十年二十年,蛮人逐渐与中原百姓相融,血脉相融,这天下才是真正的安乐盛世。
  祁寒看着帝位上的皇帝,堪为守成之君,可太过稚嫩,把很多事情想得太乐观了,虽说眼前是一片局势大好,但随之相应的政令法度也该在合适的机会颁布下去,门阀世家式微,可循序渐进削弱,北黎之人的逆反之心也要考虑,说来离真正的盛世还有很长的路。也罢,萧子昱的教导还是有些晚了,守成之君做得,就当是为盛世作个奠基。
  和彦和韩谨走过的路上,各家名士都只道南梁以文治国,以德服人心,不计前嫌,宽待盟国。和彦听得此言也就是笑笑,和韩谨接着赶路,除却韩谨插手了一个稷存司的建立外,他二人才是真正与这些事无关的人。
  他二人这一路游山玩水也不匆忙,倒是别有趣味,只是越往北走,天气越来越寒凉,白日里还好,到底是快七月份的天了,夜里寒凉,和彦颇有些受不住,虽是带了大衣裘皮,可七月份还是让人觉得节令不对,最后还是在韩谨的逼迫下穿上的,废了好一顿劝说,和彦非说他要是穿上了冬衣,韩谨也得穿上。
  韩谨先是表示自己不冷,最后还是拗不过和彦,只得换上。极北之地人烟稀少,韩谨也不必再着女装,还是换上了惯常的青衫,外罩裘皮,两人开始向雪山里行进,随着越走离人烟越少,和彦都忍不住怀疑,韩谨口中的阿爹和师父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凡人,不食五谷,羽化登仙了,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阿衿呐,你这两位亲人该不会是仙人吧!”
  韩谨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也觉得他们是神仙,跟他们生活得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师父到真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阿爹他可真是个凡夫俗子。”说到此,倒是笑了笑,“这雪山之上终年无人烟,每月师父会下山采买,阿爹身子好的时候也会一起去,从前好像是只有他们,我来了每回都会带上我。
  反正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了,到时候你见了就知道了,我阿爹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就是身子骨不大好。好像快到了。”
  和彦抬头看,满眼的风雪自远处袭来,倒不是很强烈,只是这样壮阔的景知,他此生也就独独见了这么一回,白衣的仙人自风雪中缓步而来,面若刀裁,剑眉凤目,凌然于山间,这般风姿,凛然不可侵犯,说他是九天下凡的仙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相较之下,同穿白衣的和彦带的一股风流世俗之气,倒是差了许多。 
  而韩谨见许久未见的亲人缓步走来,心情激荡,拉着和彦上前走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师父。”和彦也跟着韩谨喊“师父。”
  那人目光朝韩谨来来回回打了个圈,又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和彦,忽地勾唇一笑道:“阿衿回来了,快去看看你阿爹。”只是这一笑,笑得和彦都有些晃神,被韩谨答了一声“是”拉着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像见了鬼似的看着韩谨。
  韩谨见状,对他安抚性一笑,“我知道师父笑起来很好看,你很惊讶也不怪你,我不会吃醋的。他最开始被阿爹逼着笑的时候,我也是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和彦内心本来很忐忑,却不由得白了韩谨一眼,谁跟你说这个了,虽然早有猜想你的长辈们可能会很年轻,但这看着也不比我大几岁啊?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从小被这么好看的人养着,出山后不会觉得凡尘中的人都很丑吗?你居然还看得上那么丑的我?
  韩谨就是再聪明也想不明白和彦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再加上现下他正急着拉和彦去见他阿爹,也不会想到和彦考虑的事。
  和彦见到韩谨口中的阿爹的时候,心中也是惊讶了一番,但远没有见到师父时的震撼了。
  怎么说呢?就是十分违和。屋子里摆置都很平常,却极为风雅,风雅之地的床上卧着个病公子,空气中透露着屋外风雪的寒凉,却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清凉的药味,寒凉的天气里,病公子服用的药物也是寒凉的。
  最为违和的地方是眼前的公子桃花吊梢眼,鼻梁高挺,唇角上扬,与仙人师父的凛然出尘完全相反,更像是锦绣堆里,万丈红尘堆出来的假人,在俗世里摸爬滚打二十年,眉目含情,风流肆意偏又不屑一顾,最不该的便是与病态扯上关系。
  可就是和彦再眼瞎也能看出来这人只怕是陈年旧疴,病入脏腑,时日无多,他能看出来的韩谨自然也能。
  韩谨知道阿爹身体不好,却不成想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一时间红了眼眶,跪了下去,磕了个头道:“阿爹,孩儿回来了。”和彦见状也跪下磕了个头。
  倒是那床上的人笑着说道:“哟,这是又给我领回来一个儿子吗?”
  还没等回答仙人师父手里端着药碗就进来了,把碗放到床头的矮机上才道:“是你儿子的心上人,带过来给你看看。”
  床上的病公子似是要起身,仙人师父连忙凑过去坐在床边,方便被倚靠,等到人挣扎着起身的时候才道:“沈清平,你也在,赶紧让他们再磕一个。”
  被换作“沈清平”的人沉默片刻,微微怔住的表情上带了几近不见得悲伤“既如此,你们俩就一起再磕一个吧!”
  闻言韩谨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拉着和彦齐磕了一个,抬头就看见师父看着阿爹,阿爹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他便拉着和彦起身了。
  这时候沈清平从矮机上端过药碗塞到阿爹手里,“满意了就喝药吧!”
  病公子连声道:“满意和喝药有什么关系,今天心情好,药可不可以不喝了?”
  沈清平有些无奈,但还是哄着道:“宋非尘,难道不是心情好才更应该喝药的吗?”
  被唤作“宋非尘”的病公子还是可劲儿摇头。
  和彦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不太适合他们小辈再看下去了,还好师父出声了:“阿衿,你可以带着他先去收拾收拾你们要住的屋子,等下我去给你们做饭。”
  韩谨拉着和彦退出去了,走之前和彦还能听到阿爹在说着“你赶他们走干嘛,我不想喝药就是不想喝,再说我都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儿子了,你还……嗯…”似乎这话好像被人堵住了,吓得和彦赶快出去了。
  和彦自然是能看出来师父和阿爹是什么关系的,哪怕方才没瞧出来这会儿也知道了,他们俩小辈围观长辈调情也不大合适,只能退出来。
  而屋里的长辈们正是不可开交的时候,因着宋非尘不愿意喝药,沈清平自然也知道这药苦得令人发指,但就眼前人这身体,不喝药肯定是不成的,只能自己灌一口,再给他灌下去。
  以前闹脾气的时候,嫌药苦的时候,也不是没用过这种方法,沈清平轻车熟路,可这种时候被小辈看见了总归不大好,他只能先将他们支出去。
  一碗药灌完后,两人的嘴里都是一阵苦涩,也不知是药苦还是心苦,沈清平见药喝完了起身要走,却被宋非尘拉住衣襟,泛着苦味的唇瓣微颤,轻轻覆了上去,却只在外面辗转没敢更进一步。
  沈清平闭上眼睛,手抱住对方的脊背,不似调情,更像是在用力量支撑着,防止眼前人体力不济。他能感受到对方轻吻过他眉眼鼻梁,脸颊,但他不敢看,他怕看到亲吻他的人红了眼眶,更怕他一睁眼,眼泪会止不住地流下来。
  等到被眼前人推开的时候,他转过身才敢睁开眼,起身取了碗径直走了出去,不敢回头,更怕挽留。
  说来矫情,可就是这般矫情能留住人也是极好的。
  
    
    ☆、第 26 章 

  和彦跟韩谨收拾完屋子后也不确定他们这个时候该不该出现,索性就不打扰了。和彦像是对阿爹和师父十分感兴趣,看他像是欲言又止,韩谨见状,“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阿爹和师父之间的事,早年间俗世传过不知多少个版本的话本了。”
  和彦也就直白地开口道:“阿爹和师父,宋非尘和沈清平,是我想的那个吗?”
  韩谨觉得和彦真是蠢得不行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沈清平和宋非尘?”
  见和彦一脸不可置信,韩谨也觉得,光阴对阿爹和师父实在是十分厚待了,照理来说,他们的年纪也有半百了,可时间仿佛是随着冰雪一样冻结了。
  和彦又问道:“我们这回要待多久?我看着…”
  韩谨似是知道和彦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别说,师父不会想听到的。”
  和彦心想,这可不是我不说就能避免的,但想到这二人也是韩谨在世上唯二的亲人了,对韩谨来说太过悲伤了。
  出乎意料地,下厨的是师父,他的厨艺居然很好,很难想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撸起袖子切菜烧火的情景,但手艺是真的不错。
  宋非尘难得也没在床上卧着下地来,四人围着方桌,一顿饭吃的乐在其中,饭后沈清平收拾着碗碟,留下来两个小辈说着话。
  烛火时不时地摇曳,将断不断,暖黄的烛光里能看到每个人的神色,却看不清楚,只是韩谨能感觉到他阿爹的眼神是柔和温暖的,唇角定然带着笑意。
  宋非尘舒朗的声音传来,虽还带着病弱,但语气里的戏谑是藏不住的,“阿衿呐,你在山上这么多年,你师父也不是没给你准备过冬衣,可你都没穿过,我今天见你的时候,怎么裘皮都裹上了呢?”
  和彦闻言转头看了看韩谨,而后笑了笑不做声,倒是宋非尘接着道:“果然这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阿爹和师父劝多少遍,不及心上人关切一句啊!”
  和彦笑着出声,“阿爹莫要取笑了。他本来不愿意的,是来见您二老才裹上的。”
  “哪的话,要不是你,这小子还不定倔成头驴。”
  韩谨也知道自家阿爹是什么秉性,也不回话,就看着这俩人胡扯,从“阿衿小时候藏没做完的课业”到“阿衿在金陵城过得很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在雪夜烛火下多出些温馨来,到叫人不舍得打破。
  韩谨瞧见师父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碗药,自家阿爹一看就是对药深恶痛绝,满脸拒绝,这回师父倒是没有非逼着他喝药,而是将药碗放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爹,就对着和彦道“厨房里还有些活计,你来帮我忙。”顺便还嘱咐了一句“阿衿,看着你阿爹把药喝完。”
  韩谨知道这是师父有话要对和彦说,不想让自己去掺合,再看看阿爹还是一脸笑意,放心让他们去了,他就留在这里监督阿爹喝药好了。他阿爹被师父灌了这么多年药,还是没能习惯苦味儿,一会没看住可能就把药倒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韩谨已经不奇怪了,看着常带笑的阿爹被苦地皱巴着脸的机会还是不多的。
  而宋非尘开口道:“你不出去看看就不怕你师父欺负他?”见韩谨不为所动,又道:“我可是听你师父说要给那小子个下马威的,你还不快去看看?”
  韩谨无奈,“且不说师父他会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师父他也不会欺负和彦的。阿爹,你就别挣扎了,药是不能不喝的,你再怎么说都是白费口舌。”
  听韩谨说了这么句话,宋非尘心里稍安,不管怎么说,便宜儿子外出这么多年,总不是那个不吭声的小娃娃了,会笑会牢骚了,也乐得开心,端起来药碗一口闷,一阵凉气伴着苦涩渗入喉咙。心道:果然,不管是喝多少回,这药还是那么苦。
  跟着师父出来的和彦也没有往厨房走,而是渐渐远离了屋子,倒也不意外,让他帮忙只是一个说辞,应当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的,长辈不开口,和彦只当是晚饭出来散散步。
  待师父站定后,和彦也停下了,四顾茫茫都是无边的雪,夜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微芒,走出来快有一里了,回望身后的屋舍,在这茫茫一片的世界里成了不一样的色彩,沈清平似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迟疑道:“你是叫和彦?”
  和彦恭敬回道:“是。”见着人如此拘谨沈清平说了句:“现下都是自家人,我知你性情洒脱,不拘一格,不必拘泥。”
  和彦低笑一声才道:“不知师父是想跟我说什么?”
  “你都唤我师父了,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你们了,你们二人经历的事我也知晓,阿衿不太会轻易交付真心地,可却与他阿爹一个样,被他们交付真心地人也不会轻松。怕你有心结,好叫你知道,阿衿的身份也不是他自愿背上的,累及你,确实是他的过错。”
  “师父,我与他心意相通,哪来过错一说,他总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他,这就够了。”
  沈清平倒是沉默了一会儿,又听得和彦说道:“师父您所说的阿衿背上韩谨的身份一事是还有什么隐情吗?”
  沈清平叹道:“阿衿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却因着出身屈辱,自小被人轻贱,一身好根骨硬生生打成了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资质,险些连命也搭进去,但不管怎么说,韩氏夫妇于他又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恩情得还。”
  一时间和彦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师父他轻飘飘几句话就把韩谨儿时的经历带过了,却忍不住让和彦心酸,该是怎样的虐待,才能将一个孩子的根骨毁掉呢?还没等心酸完毕,就听到师父似有迟疑地说道:“我观你好像十分畏寒,眼下乌青,怕是经常睡梦惊悸,是少时磨难的缘故吗?”
  和彦回道:“说来惭愧,少年时期被人下过致人疯癫的药,留下的后遗症,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无法根治。”
  沈清平幽幽一叹,“你们二人还真是多磨难。”
  和彦苦笑,就听到师父接着说:“阿衿被我和他阿爹养在身边的时候,虽也让他学些武艺,但教的他更多的是文治谋略。
  当年送他下山他大概是觉得我们不要他了,整个人缩在雪地里,这才有你将他带回去。不管怎么说,我们给了他家,又放弃了他,再不敢奢求他还能回来…”
  “师父,宋衿是个心软且聪明的孩子,想来在他的时光里,您和阿爹是他割舍不下的人,他那么聪明,就算当时不能明白你们为什么把他放在金陵城,现如今也早明白了。”和彦温和地笑着,他能感觉得到,师父对于他们曾经丢弃了自己养大的孩子存有心结,但他了解阿衿,他能够明白的。
  和彦想了想才道:“我更想知道的是,您和阿爹是怎么教的他,怎么感觉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样。”
  沈清平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阿爹早就防着,怕他因韩氏这个身份累及自身,自韩氏兴起时的史料都让他当功课来做。我于他阿爹也算是历经了朝代更迭,这其中有些隐秘,多少有些是我们知晓的,都被他阿爹编作课业,由我布置下去的。”
  和彦听了这话有些发汗,他新认的这两位长辈是什么神仙啊!避世这么多年还能掌握王朝谜辛,想来他来之前只怕家底都被扒光了。
  沈清平似是知道了和彦在想什么,“但也没那么夸张,教给阿衿的大多还是治世谋略之道,你家中的事,并非特意关注,只是与朝代更迭有些关系。”
  和彦不由得愣了愣,想着这事扯到哪了,怎么会和我家扯上关系呢?又听到师父清冷的声音传来,“前朝姜氏覆灭主要是因为手底下有一个挟天子令诸侯的人,贪了西南边陲之地一户时代靠玉为生的家族的一座矿占为私有,且杀人灭口。
  这户人家有个孩子逃了出来,却学了文武艺要贩于帝王家,当是虽民不聊生,但南边有林祝驻守,西北有韩氏一族,北疆是一个没什么底蕴的将军,皇帝猜忌却给了他足以与林祝,韩氏相媲美的兵力,就是南梁太祖皇帝的出身。
  当年的那个少年游说韩氏,为了黎民百姓冷眼旁观姜姓王朝覆灭,林祝彼时虽已名震一方,但仍以韩氏马首是瞻,再加上那人又以金陵百姓十万人妇孺性命胁迫林祝放弃姜国皇室。
  萧氏太祖皇帝勾结北黎,此人娶了北边部族的女子为妻,功高但不得载入史册,做了江南商贾。
  你说你爹和王朝更迭有没有关系?”
  和彦有些咂舌,他知道自家老爹有些聪明,但没想到居然搞掉了一个末代王朝,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他爹留下意愿要他护着金陵百姓,原来还是当年愧对金陵百姓啊!
  听到师父把陈年往事翻了个遍,和彦才真正意识到,接下来的可能更加重要,这才是他今天被喊出来的原因。
  “你父亲惨遭祸事,实际上是因为西南之地的一座矿产,玉矿,莫须有的玉矿。”
  和彦不明所以,又听到沈清平解释道:“玉矿一事是姜氏覆灭的起始,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先帝对你父亲多猜疑,包括你今日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一座真假未明的矿产。”
  和彦抽了抽嘴角,要是他家真有矿产的话,那群族人还不得抢疯了,哪会盯着他一个人,这上位之人可真可笑,就算他说所谓矿产只是无中生有只怕也没人信,只怕还会被人以为自己想私占,这可真是……
  可说了这么多,和彦也反应过来,师傅说的话,真正关于韩谨的反倒是一笔带过,更多的像是要将这些年的事尽数告知和彦,好叫他有个对策,颇有几分临终事毕之意,和彦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第 27 章 

  和彦也知道师父只是给他提个醒,让他知道有人还在盯着他。国库空虚,盐铁矿什么的都不会允许私家掌管,稷存司的存在直接将粮价也管控在了官家手里,莫须有的矿产,若不是是在穷得没办法,怕也是不会寄希望于此。
  况且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怀疑和彦掌控矿脉的更是少之又少了,反正这么怀疑的人肯定会自己去西南查询的,假的真不了,他问心无愧。
  抬眼又见师父神色忧虑道:“我和你们阿爹都老了,管不了这凡尘俗世,我只有一问,就如今的天下局势,你们是怎么看的,又打算怎么办?”
  “北黎与南梁交好,中原礼教引导蛮人开化,政令更改,婚姻户籍律法都可为两国友好做奠基,长此以往,再不会有异族来犯。”
  “我知道你们少年人想法奇异,可北黎是夏孟瑜掌权,他会为蛮人们谋个好将来而与南梁交好。可你所言之事,没个百十来年是无法见成效的,在这期间,稍微一点天灾人祸就会前功尽弃。”
  和彦回道:“这就是师父您太忧心了,百十来年的事太过久远,我们这些人只能给后辈们留一个尽可能好的世道,但不能替他们做到面面俱到。
  不过我也理解师父您的意思,我和阿衿在这泥潭里抽不出身来,如今虽说是隐匿姓名,怕的是万一。
  还是请师父放心,阿衿所担之事已有了结果,我父亲的遗愿我也算是完成了,我二人如今已经无负累,自然可随心所欲。”
  沈清平听后轻颔下首,虽然心知是和彦想的过于乐观了,可这世上唯他二人是最亲近的人的时候,无论如何,总是能保全自身的,只要能保全自身,这便好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屋里的父子两个,韩谨看着宋非尘将药喝完之后,本想扶他上床却被拒绝了,“我整日里都在床上躺着,早就躺腻了,你师父他整日里就是太小心,你小子回来了也跟他一样。”
  韩谨无奈道:“师父他也是为您好,您整日里躺在床上,那些琐事都叫他去做还不好么。”
  “可是我也不愿意总待在床上啊!话说回来,你这小子不声不响就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带回来个男人,你怎么把人家拐到手的?”
  “阿爹,你怎么不说说你当年是怎么把师父拐到手的?”
  宋非尘哼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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