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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踏雪寻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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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过几面,那他是如何得知公子的家人。”女子冷冷看着蔡逊,咄咄逼问道。
  “此事与我的家人无关,你不要。”蔡逊猛然按住胸口,呼吸愈加急促,光洁的额头隐约布了一层密汗。
  “公子。”桃芊急声唤了一句,她狠狠瞪着一边的女子。
  谦茗抬步跃至蔡逊身侧,伸手拦住蔡逊的肩膀,指尖轻柔着他的胸口。
  “王爷。”蔡逊想俯身行礼,却被谦茗牢牢按在了怀中。
  “你别动。”谦茗侧身看了女子一眼,“下去。”
  “刚才桃芊将公子带去了集市。”女子似还想说什么,蔡逊生怕她提及萧琅,忙拉了拉谦茗的衣袖。
  “不舒服么?”谦茗微蹙秀眉,不觉放柔了几分声音。
  蔡逊轻摇了摇头。
  桃芊察觉到落在身上的冰冷视线,忙解释道,“公子一直闷闷不乐,我便想待公子出去走走,若公子的心情愉悦一些,伤势也能痊愈的更快。”
  “殿下,您不要责怪桃芊,一切皆是我自作主张,求您责罚我。”蔡逊看着谦茗冰冷的面容忙开口求情。
  谦茗低头沉思着,似自从蔡逊进府后,他一直未见蔡逊开心过,那双澄澈的眼眸,除了惧意便溢满了无尽的忧郁。谦茗认真的看着蔡逊白皙清秀的面容,若是流露出一丝笑容,一定会好看些吧。
  “你去集市真的能开心一些。”谦茗轻声道,他侧身吩咐桃芊,“你时常待公子去集市走走,但切记细心照料公子的身体,不可太过劳累。”
  “是。”桃芊点点头,心间暗喜。
  “这是什么。”谦茗看着桃芊手中的纸包。
  “奴婢在街上买的糕点。”桃芊低头小声道。
  “你喜欢吃糕点。”谦茗看向蔡逊,他微抬了抬衣袖,“下去吩咐厨房多做一些。”
  “殿下。”蔡逊轻推了推谦茗的手臂,向后退了几步。
  “我可以不碰你,但你必须要好好活着,”谦茗看着那一双暗淡的眼眸,他让大夫费心医治蔡逊,可不是想看着蔡逊在他面前一点点消亡,“若是有些什么需要,就吩咐桃芊。”
  蔡逊俯身轻点了点头。
  “回房好好休息。”谦茗放下手,转身走向了远处,眼中的一丝柔意霎然淡去。
  

  ☆、第 43 章

  第43章
  夜深,墨绿色的枝叶随风飘拂在窗纸上落下斑驳的阴影,点点寒意渗入窗缝之中。桌边的蜡烛燃烧过半,淌下了一层厚厚的烛泪,光芒略有些微弱,角落中仍异常阴冷。
  翎霖抬指按住书卷页,黛眉紧蹙,俊美的面容若有一丝威严之气,他望着卷页间的小字,凝神苦思,姣好的眉头愈加拧紧。
  萧琅抬头看向翎霖颇为严肃的容貌,他放下手臂轻声走到翎霖身侧,伸手搭在翎霖的肩头,“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这些书卷您明天再看也无妨。”
  “我还有些事情,你先睡吧。”翎霖轻拍了拍萧琅的指尖,流露出一丝笑容,白皙的面容在明亮的烛光下愈加细腻精致,眉眼间的一抹柔意平添了几丝清丽。
  翎霖抬头望向漆黑的窗外,才知天色已经很晚了,他略有些歉意的看着萧琅。
  “没事,我在陪您坐一会,但您明天还有早朝,半个时辰后必须要休息。”萧琅俯身坐在翎霖身侧,看着王爷彻夜操劳,他怎睡得下呢。
  翎霖望着萧琅眼底的神情,心间一片暖意,他未再劝阻,低头凝神看着书卷。
  “王爷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萧琅眼中有一丝担忧,自翎霖下早朝回来后便一直神情凝重的坐在书房中,用饭时也不曾过多言语,而昔日翎霖虽容颜冷峻但却不曾这般沉默过。
  “没什么大事,只是手中的事情有些棘手。”翎霖轻握住萧琅的掌心,示意他不必过多担忧。
  “是朝中大臣以剿匪之事刁难王爷了吗?”萧琅沉思了片刻,王爷暗中离京前去龙虎山,虽大胜归来,若是朝中大臣心妒王爷的功绩,亦有据责难王爷。
  “不是,你想多了。”翎霖微笑了笑,他好歹是堂堂王爷,不会被大臣随意刁难。
  “那是因何事?”萧琅随即问道。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萧琅微低下头,他仅是一介平民又岂能得知朝中大事,况且就算他知道了缘故,亦无法帮助王爷。
  若是他科举高中步入朝堂为官,是否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萧琅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继而黯淡了下去,朝中阴险,他又比不得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恐怕到时还要王爷为他操心。
  “萧琅知道也无妨。”翎霖温声道,他担心萧琅知道过多朝事会被牵连其中,而此事亦算朝中秘闻,应该无碍。
  “皇宫中丢了一幅画像。”翎霖不觉扣住了萧琅的指尖,曾他未感受过爱人陪伴在身侧的温暖,不觉孤独,如今看着爱人明亮的眼眸,在舍不得分开了。
  萧琅不禁轻笑了一声,一幅画卷而已,宫中的画卷千千万,或许丢一两副都不曾察觉。
  “那幅画卷极为重要,当年贵君病逝后命宫中烧毁了全部的画像,如今皇宫中仅存这一幅。”翎霖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哀伤,舅舅留在宫中多年极为痛苦,但又不敢反抗生怕伤了身边在意的人,他病逝后毁掉身边一切贴身饰物,想惩罚皇上在无物寄托思念之情。
  皇上待舅舅又是真心的吗,而当年爹爹嫁给父王亦是无怨无悔吗,翎霖不愿在多追究了,人已逝,当年的真相不甚重要了,他只希望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守。
  “皇上让王爷去找画像。”萧琅迟疑的说,一个堂堂王爷怎么干起了捕快的事情呢。
  翎霖未直言,皇上命谦茗追查此事,他不得不多费心思,若依谦茗的性子,恐怕天塌下来也不会眨眼。
  “既然画像丢了,王爷派暗卫去追查不就可以了吗。”萧琅隐隐觉得事情未有这般简单。
  “贵君祭日那天,刘妃过于思念贵君便派贴身侍女去偷了画像,不想因醉酒而弄脏了画卷,便暗中烧毁了。”翎霖轻摇摇头,刘妃是四皇子的生母,深受皇上宠爱,无论此事皇上相信与否都对谦茗极为不利。
  “刘妃是皇上的宠妃怎么会偷偷祭奠一个已死的贵君呢。”萧琅诧异的看着翎霖,他到不知后宫中的妃子相处这般亲密。
  翎霖苦涩的笑了笑,舅舅面容秀美,当年高中状元亦是京中多位女子的梦中情郎,不想却因一诏书而沦为男子身下。舅舅性情温和,但进宫后癫狂了许多,他甚至不知舅舅当年为了报复皇上做了多少不为人知之事。
  “若是不便明言,以悬案处置不就可以了吗?”萧琅隐隐明白了几分,他不禁感叹后宫实在太混乱了。
  “必须要将画卷呈给皇上。”翎霖摇摇头,二皇子觊觎皇位已久,正想方设法除去谦茗,若让二皇子得知此事,将当年贵君与刘妃的私情昭告皇上,一举除去要敌,稳坐太子之位,而谦茗亦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若再让画师画一幅呢。”萧琅开口道,贵君已故,让画师凭空想象或许是有些困难了,但现在别无他法也只能试一试。
  “当年画师的家人皆因后宫争斗而亡,他挑断右手手筋发誓此生绝不在作画了,而若换做其他画师,恐无法做到画技精湛,皇上必会察觉出破绽。”翎霖抬指揉了揉蹙紧的眉头,还有两天时间,他必须要想出良策,绝不能让二皇子在皇上面前言出当年之事。
  萧琅低头喃喃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看向桌边的双眸一旁茫然。
  “萧琅不要太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翎霖轻抚了抚萧琅的肩头,看到爱人蹙眉苦思的模样,他亦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萧琅了。
  萧琅点点头,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王爷且放宽心。”话虽是这般说,他不能整日留在房间中看着翎霖苦思,但他又能如何做呢。
  那位老画师虽是不能在作画了,而也未必没有身后的传人,去见见他或许会有一丝转机。
  “王爷,我们休息吧。”萧琅抬手合上了翎霖面前的书卷,照他这般冥思苦想下去,可能天亮都想不到一丝良策。
  “好。”翎霖起身离开桌边,与萧琅言说后,心中的闷塞尚轻快了一些。
  萧琅抬袖解开翎霖的衣袖,“王爷好好休息,可不许在彻夜想此事了。”
  “我知道。”翎霖轻抚萧琅的面颊,指尖缓缓滑落而下,停留在萧琅精致的锁骨处。
  萧琅似举得有些微痒,伸手拂开了。
  “萧琅想不想再回乡住些时日。”翎霖感受到爱人日日陪伴在身侧的身影,怎舍得再让萧琅离开,而如今朝事愈加紧迫,皇上年迈病重迟迟未立太子,二皇子已亟不可待了,而有他站在谦茗身后,二皇子尚讨不到任何便宜,他担心二皇子得知他与萧琅之间的关系会趁机伤害萧琅。
  纵然翎霖严加防范,但他日日忙于朝事终百密而有一疏,若二皇子当真已萧琅的性命要挟,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选择,亦或是放弃这一切,可又能护得住身边之人的性命吗。
  萧琅点点头,但缓缓摇了摇头,“王爷近些时日事情有些繁忙,待您过些时日闲下来,在考虑此事吧。”
  “我让林琛陪你一起回去好吗?”翎霖温声道,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萧琅的安危。
  “王爷想让我离开,”萧琅抬头看着翎霖,迷茫的眼眸似有一丝伤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曾说过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中,而我亦答应过您无论发生何事都绝不会离开,难道您”萧琅用力握紧翎霖的衣袖,他不相信让他离开是翎霖的本意。
  “你误会了,我绝非此意。”翎霖的面色微变,他怎会变心了。
  萧琅的爹娘皆已离开,只留他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他将全部的心放在了翎霖身上,而翎霖又岂能在推开他。
  翎霖看着萧琅苍白的面色,微微摇头,或许他那般做是错了,反到伤了爱人的心。
  “我虽只是一介无用的书生,但我愿与您一起面对艰险。”萧琅坚定的说,他即使无用,也并非是一个废柴,终会有他的用武之地。
  “我会好好保护你,决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翎霖伸手拥住萧琅的双肩,或许将爱人推开,他也未必能完全放得下心吧。
  “我不需要您保护我。”萧琅的眼眸间有一丝执着,他身为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怎能让爱人守护在怀中,他到想好好保护翎霖,可惜没有那个能力。
  翎霖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是忘了萧琅的坚强,刚才的言辞差点伤了萧琅的自尊。
  翎霖看着爱人俊秀的眉眼,愈发有一丝心动,不禁凑近吻上了。
  “您明日还要上早朝了。”萧琅轻拉了拉翎霖的衣袖,手臂不由自主的拥住翎霖劲瘦的腰身。
  “无事。”翎霖勾唇轻轻含住萧琅圆润的耳垂,他归来后一直忙于朝事,到有些疏忽了。
  萧琅拥着翎霖走到了床边,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面颊上。翎霖感受到萧琅炽热的肌肤,轻叹了口气,不知这些时日萧琅又忍得有多辛苦。
  

  ☆、第 44 章

  第44章
  门窗紧闭,狭小的房间略有些阴暗,一缕阳光映在窗边,明亮的光斑增添了一抹生气。
  一个身着深褐色短衫的老人静坐在桌边,乌发间夹杂着丝丝银发,黯淡的双眸溢满沧桑。衣袖下的腕间一道深长的伤口蔓延而下,他轻抬指尖摩擦着斑驳的桌边,好似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房门轻敲了两声,老人平静的面容未有一丝动容,他张口缓缓道,“进来吧。”
  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推门而入,他看着老人年迈的面容略有些吃惊,乔画师不过四十余岁,怎这般苍老。萧琅暗叹了口气,亲眼看着家人死于非命,近十年的伤痛又有何人能忍受。
  “乔大叔,我来看看您。”萧琅微笑了笑,将手中的糕点水果放在桌边。
  “你是?”乔覃望着萧琅陌生的面容微楞了一下,他看到萧琅腰饰的翡翠玉佩,晶莹剔透雕工精致价格必为不菲,非寻常人家能有,面色瞬间冷了下去。
  “我是您隔壁人家的儿子,前几年出去求学了,也不知您搬迁了,现在想过来看看您。”萧琅觉得房间中略有些沉闷,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扇,他看着掌心间的灰尘,微蹙了蹙秀眉,不知这是多久没开窗了。
  “关上。”乔覃冷声道。
  “房中闷塞不透气,对您的身体也不好,您久坐在房间中不利于病愈,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萧琅听着突如其来的厉声,指尖不禁微抖了一下。
  “现在看过我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乔覃转身背对着萧琅。
  “乔大叔,您一个人留在房间中过于寂寞,我想留下来陪您说说话。”萧琅俯身坐在桌边,他看着歪斜的椅子,心间一阵感慨,堂堂京城名声远扬的画师,如今却沦落了这般田地。
  “我这里可没有茶水招待公子,”乔覃看了萧琅一眼,“公子是宫中人吧。”他当年被同僚陷害,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宫中较为亲近的朋友亦是避之不及。
  “我出身贫寒,后留在了京中,但与皇城并无半点关联。”萧琅隐隐察觉到乔覃对宫中人深深的厌恶。
  乔覃冷哼了一声,即是身在京城若非官宦又如何做到衣着华贵,“公子前来是求我作画的吧。”
  萧琅一阵语塞,他本想在周旋一番未料乔覃直接道破了他的来意。
  “公子请回吧,我右手已废不可能在作画了。”乔覃看着贯穿腕间的伤痕,双眸空洞而伤痛,他是免于一死,可是日日活在亲人离世的伤痛中,又是如何的痛苦。
  “我知道。”萧琅轻声道,他早就心知肚明了,但是他不忍心看着王爷陷入两难之中,难道此事真的没有转机了吗。
  “你可以回去向你的主人交差了。”乔覃卷起衣袖让萧琅看过伤痕,与曾经的他一般是听命于人,他亦不想为难萧琅。
  萧琅微摇了摇头,脚步未曾挪开半分,若今日无功而反恐怕就在没有一丝办法了,但他不知如果王爷无法交出画卷,皇上会如何责罚王爷。
  “你的主人是谁,皇上还是二皇子。”乔覃看着萧琅面上的一抹挣扎之意,不愿回去恐怕是惧怕责罚吧。
  “他不是我的主人,我心甘情愿追随在他身侧。”萧琅抬头看向乔覃,他不知自己在王府中又算是什么,但他心甘情愿留在翎霖身侧,即使被外人视为男宠,他也并无一分在意。
  “年轻人别痴傻了,权高位重之人为追求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终有一天你会沦为他们手中的牺牲品。”乔覃似在嘲讽萧琅的天真。
  “他绝不会那般待我的,”萧琅忆起翎霖的承诺,俊秀的眉眼间有一丝丝柔意,“他为我付出良多,可是我留在他身边却不能为他做什么。”
  “乔大叔,求您帮帮我。”萧琅俯身深深行了一礼。他看着乔覃冷漠的面容,继而开口道,“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
  “我不过是一个画师罢了,公子言重了。”乔覃神情淡然的看着桌边。
  “我是否言重,大叔心中自然知晓。”萧琅握紧衣袖边,心间略有一丝紧张,若乔覃实在不肯答应,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京中画师颇多,你再另寻他人吧,如今我已是不可能在握起毛笔了。”乔覃缓了缓语气,有些无奈的说。
  “大叔可还有其他关门弟子吗?”萧琅紧盯着乔覃的双唇,大师画技精湛不可能没有传人吧。
  “亲人皆因我而亡,我身边可还有人。”乔覃异常激动的拍向桌边,泪水顺着眼眶中缓缓淌下,他的小徒儿不过十余岁,聪明可爱,却死在了那场祸事中,是他害死了他们,而他这个应亡之人却活了下来。
  “可那幅画世上只有您能画出。”萧琅失望的叹了口气,他本是相帮翎霖解忧,如今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萧琅看着乔覃伤痛的面容,心间颇有一丝感触,他伸手轻抚了抚乔覃的肩边,温声安慰道,“人已逝去多年,大叔过于悲痛恐会伤了身体,若他们得知大叔还健在,必然欣慰了。”
  “大叔一个人生活太过孤独,我以后有时间会常开看看大叔的。”萧琅缓缓起身,乔覃的性子过于孤僻,周围人恐怕也不愿与乔覃接触。
  “我先走了,您好好保重。”萧琅转身走向房门,他无意挑起了乔覃的伤心事,现在乔覃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慢慢平复心情。
  “你等等,你想要我画谁的画像。”乔覃起身追上萧琅,若萧琅空手而归亦不好交差,但他如今已是残废之躯,只能尽力而为了。
  “梁贵君。”萧琅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梁贵君已经故去多年了。”乔覃诧异的看着萧琅,人已故去还如何作画。
  萧琅微张双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乔覃开口打算了萧琅的支吾声,或许萧琅真的不知情,就算萧琅知道些什么,他也不想再听了,他年纪大了,余下也未有几年,他只想安静的度过。
  “他不是我的主子。”萧琅强调道,他未曾被翎霖逼迫过半分,所做一切皆是唯心而已。
  乔覃无意在追问下去,他转身走到一旁的柜边,俯身拉开抽屉的最底层,拿出了一幅画卷,“不知能否帮到你。”
  “你打开看看吧。”乔覃看着萧琅满目的疑惑,开口提醒道。
  萧琅抬手打开画卷,他看着画中绝代风华的男子,嘴角的一抹浅笑更是动人心魄,不禁有一丝深深的震撼,世上当真有如此绝美的人。而他亦有几分明白当年皇上执意让梁贵君入宫的缘故了。
  乔覃看着萧琅痴迷的神情,略有些不屑。
  “您怎么会有梁贵君的画像。”萧琅开口问道,“难道”清朗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那般绝美的面容,但凡世人都会动心吧。
  “你想多了。”乔覃冷声道,他已有了心中挚爱,绝不会再对他人动心了。
  当年他为梁贵君作画时,贵君执意要他在做一幅,他虽不愿但碍于命令便应了下来,未想贵君竟将画像送给他了,他生怕惹来祸事一直将画卷藏在密处。现在想想或许是贵君早就得知他的画像会惹来事端。
  “谢谢乔大叔。”萧琅将画卷放入衣袖中感激的看着乔覃,虽他不知此画是否有用,但即使衣着神态不同,但有了人物的容颜,亦可再令画师稍加改动。
  “你不用谢我。”乔覃摆了摆手,那幅画他留着也无用。
  “无论这幅画是否能帮你的主人解难,日后你都不必再来寻我了。”乔覃转身背对着萧琅,他不想在与官家人有任何接触,“我想一个人清静,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萧琅点点头,他虽是应了,但他不忍心看着乔覃一人孤独,平日间还是会送一些茶点过来。
  “这是我画的一幅山水画卷,人老了,画技大不如前了,你若不嫌弃就拿着,也算是一份回礼。”乔覃将画卷递给萧琅。
  “您的手筋不是被挑断了吗,怎还能作画,难道您是用左手作画的?”萧琅看着乔覃隐在衣袖下的左手。
  “你回去交差吧,切记日后不可再来了。”乔覃将萧琅推出了房门外,他耐不住漫长的孤独,异常思念逝去的亲人,再次拿起了笔墨,十余年左手亦莫过于右手了。
  乔覃透过窗扇看着萧琅的身影,希望他不要再为自己招来事端,但他年纪大了,也亦不在惧怕生死了。
  萧琅握紧衣袖间的画卷,白皙的面上有一丝浅笑,纵然他未太过费力,但讨要了这幅画卷,似乎觉得自己能帮到翎霖一些了,心情不禁愉悦了几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才知已经将近正午了,不觉加快了脚步,他出来时未曾告诉下人去了何处,若是翎霖见他一直不回来,恐又心生忧虑了,他可不想让翎霖在焦虑之际在为他操心。
  林间枝叶微动,几道人影跟随着萧琅的步伐,在僻静的岔路口匆匆走上前将他拦住了。
  

  ☆、第 45 章

  第45章
  阳光明媚,嫩绿色的枝叶脉络清晰,随风摇曳落下的阴影斑驳。萧琅察觉到身后稀疏的声音,猛然回过身去,远处一片宁静并无任何异样,他微蹙秀眉,加快了一些步伐。
  萧琅看见地上落下几道阴影,侧身向一旁的小路跑去。
  “公子。”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拦在萧琅身前,身侧围着几个面相凶恶的大汉。
  萧琅警觉的看着面前容颜白皙的男子,指尖不觉握紧了衣袖中的画卷。
  “公子莫怕,他们都是我的随从,”男子温声道,他转身瞪了那几人一眼,“你们还不快退下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萧琅开口道,他似乎不记得自己见过面前之人。
  “刚才公子不小心掉了一只簪子,我看这木簪虽雕工粗糙,但竟未有过多磨损,好似极为珍视,应该是公子的信物,我担心公子遗失了伤心,便匆匆追赶而来,若刚才不小心惊扰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男子抬袖缓缓张开手掌,褐色的木簪在白皙的掌心间到显得异常简陋。
  “你,怎么会有娘亲的簪子。”萧琅眼中有一丝震惊,他犹记得这是爹爹不惜连夜为娘亲雕刻的生辰礼物,但娘亲戴上未有多久就离开了,从此再无任何音信。
  “娘亲在京城。”萧琅看着男子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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