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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踏雪寻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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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日日看着蔡逊清秀的面容,情意愈深,早有此念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今日借着心中的情愫脱口而出。
  谦茗略有些期待的望着蔡逊,似夹杂一丝丝紧张。
  蔡逊心底猛然涌出一丝寒意,脑海中的噩梦再次袭来,他看着谦茗温和的面容似如昔日一般狰狞阴森,身上的伤痕隐隐有一丝痛楚。他猛然向后退了一步,拥紧双臂重重的摇着头,“不,殿下,求您放过我吧。”
  谦茗面上似有几分失望夹杂着淡淡的伤意,他近日尽力温声待蔡逊,然仍未能让蔡逊放下心间的戒备。他看着蔡逊溢满惧意的双眸,心间划过一丝痛惜,他曾经又是如何将蔡逊狠狠压在身下泄愤的。
  “蔡逊,我并非想要伤害你,”谦茗每向前走一步,蔡逊都后退一小步,他看着缩在角落中的人影,愈加自责痛心,“曾经是我错了,不该待你那般残暴,但我答应你日后必好好珍爱你,绝不在伤你一分。”
  “夜冷风大,你暂且留下一夜,明日我就让你回房。”谦茗小心的握住了蔡逊的衣袖,他总不可能一直远望着爱人吧,但迈出第一步有何其艰难。
  “没事,书房距我的房间不是很远,我快些走回去就是了。”蔡逊微低下头,小步诺向房门。
  “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若你在赶回去也浪费些时间,我让下人将你的被褥抱过来,你就留下来睡吧。”谦茗侧身挡在了蔡逊面前,今日他既已开口,就绝不会再让蔡逊离开了。
  “不用麻烦了。”蔡逊摇了摇头,他看见谦茗阴沉的面色声音愈来愈小。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难道我近日待你不好吗?”谦茗不禁提高了几分声色,他堂堂皇子多年来又可曾这般温和的待一个人,但蔡逊却丝毫不领他的情。
  “殿下待我很好。”甚至好得有些过分,而蔡逊愈加恐惧有一日会面对暴厌的谦茗。
  “我即是不曾伤害过你,又为何一直远远避开我。”谦茗用力放下掌心间空空的衣袖,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他仍感觉他们之间隔了一层薄纱,似乎永远也戳不破。
  谦茗许久未听见蔡逊的回应,他看着蔡逊眼底的黯淡,缓了缓语气,亦或蔡逊仍未忘却他曾经的残暴,而他如此要求却是有些过分了。
  “你愿真心待我,而我愈不该强迫你。”谦茗面上有几分苦涩,是他有些心急了,而他更担心刚才的举动会将蔡逊推远了。
  谦茗抬手握住蔡逊的衣袖,看着他的面容眼眸间溢出几丝深情,“我愿珍爱你一生,此生绝不改变一分心意,留下来好吗?”
  蔡逊犹豫了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我不希望你仅因为恐惧而答应我,若你点头了,我便当做你是真心实意,甘愿陪在我身侧一生。”谦茗放下手中紧握的衣袖,如今他才知晓曾经错得有多离谱,但伤痛早已深深印在爱人心底,再无法抹去了。
  谦茗看着蔡逊沉默的面容,笑容有几分悲伤,难道多日来都是他想错了吗,不会的,他宁愿当做是蔡逊真心待他,“没事,此事不急,我们日后还很漫长,你慢慢考虑也好。”
  “能陪伴在殿下身侧是蔡逊的荣幸。”蔡逊微张双唇,他不过是一介草民除了能留在王府中做一个侍从,还能做什么,但想到谦茗温和的笑容,他心底终是有一丝动容。
  谦茗猛然走近蔡逊,抬手将他拥入怀中,面上溢满了笑意,眼中似流露出一丝光彩,“日后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蔡逊看着谦茗面上的笑容,白皙的容颜愈发有几分明艳夺目,不禁痴迷的望着。“喜欢吗?”谦茗柔声道,被喜欢之人望着自与那些垂涎之人不同,颇有几分自得。
  蔡逊不觉点了点头,忽而忆起殿下极为厌恶此事,忙摇了摇头。
  “只要你喜欢就好。”谦茗俯身吻上了蔡逊的脸颊,顺着光洁的下巴缓缓滑落至脖颈间。
  蔡逊微闭上双眸,似未觉一丝不适,双臂缓缓抬起拥住了谦茗劲瘦的腰身。
  谦茗拥着蔡逊小步诺向床边,俯身将怀中之人压在了身下。
  “不要。”蔡逊猛然张开双眸,起身缩在了床边。
  “对不起,殿下。”蔡逊看着谦茗满目失望的站在原地低声道。
  “我答应你,不会弄痛你的,”谦茗一点点走近蔡逊,指尖轻搭在蔡逊的肌肤上,“若你觉得痛了,我立刻就停下来。”
  蔡逊勉强点了点头,缓缓躺在床上,谦茗俯身半压在蔡逊的腰身上,修长的指节轻挑胸口一缕碍事的发丝,滑入衣襟间顺势抚过光洁的胸膛。
  蔡逊微闭上双眸,指尖紧紧按住被单,身体不觉微微颤栗。谦茗看着蔡逊发白的面色,猛然顿了一下,放下手起身坐在了床边,他伤的蔡逊太重了,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误以为蔡逊的外伤痊愈后就可以无事了。
  “殿下,您怎么停下了?”蔡逊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的人,他见谦茗的面色未有任何不悦才放下了心。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谦茗抬手抚了抚蔡逊的掌心,他答应过不在强迫身侧之人,他会慢慢等蔡逊心间的伤痛完全愈合。
  “要不我唤其他小侍进来。”蔡逊微低下头开口道,他亦不想坏了殿下的兴致,但他真的很恐惧曾经黑暗痛苦的日夜,甚至情不自禁的发颤。
  “你说什么,”谦茗的面容猛然寒了下去,“难道你忘了我刚才的承诺了吗,我愿一生只待你一人,又怎会在触碰其他人。”谦茗看着蔡逊隐在碎发下的面容,亦不知蔡逊是否听进了他的心意。
  “殿下。”蔡逊见谦茗面色冰冷的看向远处,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已经很晚了,我服侍您更衣吧。”
  谦茗转身看着蔡逊面上小心的神色,眼中寒意稍缓了缓,“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你切勿在提及了。”
  蔡逊微点了点头,殿下不喜,他自然不会再说了。
  谦茗起身将蔡逊按在床上,指尖轻勾他的衣领。
  “殿下,您在做什么。”蔡逊忙开口问道。
  “为你脱衣,难道你想穿着衣衫睡觉吗。”谦茗看着蔡逊一幅紧张万分的模样,看来他要与蔡逊多接触接触,也好适应他的抚摸。
  指尖不觉顺势划过蔡逊的腰际,过了半响衣衫只退了一个袖子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蔡逊伸手拦住了谦茗,他不过是一个小侍,怎能让殿下为他更衣。
  “无碍,你一会在为我更衣便是。”谦茗的指尖不经意滑入了蔡逊的衾裤。
  

  ☆、第 93 章

  第93章
  暗黑的走廊间异常寂静,远处的烛火将将燃尽只余一截灯芯,光芒愈加暗淡。桌边的白瓷碗残缺破角,半碗清汤堪堪几粒大米,早已散去了温热。
  墙壁旁靠着一道背影,略有些褶皱的衣衫披在身上极为落寞,修长的指节合扣落在膝上。萧琅抬头望向漆黑的远处,面容略有一丝苍白憔悴,双眸间隐着淡淡的绝望,已经一日了仍未有任何人影出现,亦或是他猜错了,他们只是想将他囚禁在此而已。
  但他留在地牢中对外面的情况无所知晓,更不知王爷遇到了怎样的险境。萧琅起身在牢房中踱步着,面上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露在袖边的指节早已冷透,一阵寒风拂过似未有任何知觉。
  远处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不禁猛然抬头望向远处,眼眸间闪过一丝神采。而那道黑影特意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观望着萧琅。
  萧琅不禁有些羞恼,抬袖用力握住冰冷的铁栏,原他这两天皆是被人当做小丑一般的远望着,倒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躲躲藏藏有何意思,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秦阚抬步走近牢房门,他看着萧琅蓬乱的发丝,略染污渍的衣衫微摇了摇头,“这几日真是让您受苦了,想想您虽出身贫寒,但却足以吃饱穿暖,又可曾遭受过牢狱之苦。”
  “我沦落今日难道还不是拜你的主人所赐。”萧琅看着秦阚一幅假惺惺的模样,心间愈加有几分厌恶。
  “大人可不能这么说,殿下赏识您的才华,愿与您一同为天下百姓造福,而您执意不从实在拂了殿下的一片心意。”秦阚故作惋惜的说。
  “谢谢殿下待我的抬爱,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草民,实在受不起。”萧琅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墙边,恐怕秦阚日日派人监视他,亦发现了他的一丝不耐。
  “那大人就甘心一辈子留在牢房中与老鼠作伴吗?”秦阚看着萧琅一幅正义的模样心间暗暗讥讽,天下又有几人不爱慕虚荣,不过是故作样子罢了,“若您愿追随殿下,日后殿下登基将许您三公之位。”
  “恐怕我有命为殿下做事,却无命站在朝堂之上享受殿下的抬爱吧。”萧琅的目光愈加冰冷,若二殿下登基为帝又岂会放过王爷,而他不过是一个手边的小旗子,用过既废罢了。
  “您何出此言,殿下仁德爱民绝不可能是那般伤及臣子的无义之徒,这一点您大可放心。”秦阚开口劝道,没想到萧琅到是不傻,可就是有些不识时务。
  萧琅转身看向秦阚猛然大声道,“我绝不可能背叛王爷,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秦阚抬手指着萧琅,他刚刚劝解了半天萧琅竟然滴水不进。
  “你青年才俊却是如此糊涂之人,你以为执意追随王爷又能得到什么,王爷会明白你的一片心意吗?”秦阚气急怒道,“王爷过去待你有几分情意,不过见你是乡野之人有些见识图个新鲜罢了,待这份新鲜劲过去了,你便什么都不是。”
  “你的空口无据就能打消我对王爷的心意吗。”萧琅的双眸不经意间扫向秦阚的衣袖,他此次前来恐怕是有所准备。
  “那你在牢中多日又可曾见王爷派手下暗卫前来营救你。”秦阚冷声道,证据还不简单,他随意便可造出一份。
  “殿下府中亲兵众多,如何挡不下几个小小暗卫。”萧琅随声堵了一句,他到真未想过让王爷派人前来救他。
  “大人倒是想多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县又值得殿下出动王府亲兵吗?”秦阚的面色微变,这几日他确实未看见有任何异常之人,难道萧琅在云王心间真的未如他想想的那般重要。
  秦阚后背不禁涌出一丝冷汗,若殿下得知他可能白费功夫不得拔了他一层皮,就算错他也要将错就错下去。
  秦阚掏出衣袖间的信纸递给萧琅,“这是云王写给刑部大人的密信,信与不信你看过后自知。”
  萧琅看着信纸上异常熟悉的字体不禁瞪大了双眸,怎会如此,就算是命人誊写亦无法做到一模一样,“这不可能。”而若世上真有这般身怀绝艺的人,王爷日后怕是危险了。
  萧琅甚至想立刻将此事告知王爷,提醒他多加小心,但却苦于被困在牢房中。
  秦阚看着萧琅慌乱的面容,微微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容,真心相随到底还是容不得一丝挑拨。
  “你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萧琅走近秦阚用力拉住他的衣袖。
  “我如何得到的大人就不必知晓了。”秦阚用力放下手,向后退了一步,“如今看到实情后您心间已明了,亦无需我在多言了吧。”
  秦阚看着萧琅溢满伤意的面容,心间隐隐有一丝窃喜,“大人真心相待云王却换得如此的下场又值得吗?殿下愿以高官厚禄聘请您,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绝不会想不开的。”
  秦阚合上微张的双唇,如今他说得也差不多了,点到为止即可,过几日待萧琅暗自猜忌后,他便可带着萧琅去见殿下了。
  “来人,给萧大人上一些上好的饭菜,”秦阚看着桌上早已冷透的米汤故意大声说道,“若你再如今日这般冷落大人,我绝不轻饶你。”
  渐远的脚步声带去了明亮的烛火,萧琅俯身坐在桌边,看着黑暗的牢房门,心间愈发有几丝不安。如今二殿下刻意为难王爷,恐王爷在朝中的处境愈加艰难,而如今他又能为王爷做什么。
  萧琅低头看着掌心间的信纸,微微蹙眉,双眸愈加有一丝迷茫,秦阚执意让他背叛王爷,而二殿下将他留下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他可不相信仅是为了同谋大业。
  天色微暗,枝叶随风摇曳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桌边燃着一支烛火,映得白宣有些微微泛黄。
  翎霖抬袖落下笔墨,秀眉微微蹙起,苍白的面颊略有一丝寒意,他拿起一旁的书卷翻开了几页。
  房门轻声推开,林琛端着托盘步入门槛,碗中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白雾,苦涩味似压过了淡雅的茶香。
  林琛将药碗放在桌边,看着翎霖眉间的严肃之意,双唇微张劝阻之言久久未说出。
  “你下去吧。”翎霖微摆了摆衣袖。
  “王爷,是我。”林琛看着翎霖面颊的苍白之色,愈加有几分担忧。萧琅离开未足半月,王爷就消瘦了许多。
  如今朝事愈加紧迫,他见王爷夜夜伏案苦心相劝,而王爷却未能听进半句。
  “有何事。”翎霖抬头看向林琛,伸手拿起一旁的药碗。
  “您下早朝后便一直留在书房中未得一些歇息,现在您暂且休息一会,我派人下去传膳。”林琛看着翎霖冷漠的面色轻叹了口气,此言他已重复了数日,亦觉得有些无味了。
  翎霖未在意林琛的言辞,放下药碗,拿起一旁的书卷。
  “王爷,朝事固然紧要,但您也要顾惜腹中的小世子。”林琛的话音未落便被翎霖打断了。
  “萧琅的情况如何了?”翎霖轻握纸页,眼眸间有一丝深沉。
  林琛一时语塞,稍稍顿了一下。
  “萧琅已被捕入狱,此事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翎霖不禁加重了声色,他未料宰相这么快就动手了。
  “我担心您得知此事心急异常恐伤了身体。”林琛看着翎霖阴沉的面色忙解释道,王爷近来因过度操劳,身体便有些不适,他又怎敢以此事在刺激王爷。
  “此事作罢,日后无论发生何事你不得在隐瞒我半句。”翎霖冷声道,幸好暗卫早已向他汇报,否则亦会坏了大事。
  “是,”林琛微微低下头,“我去派暗卫偷偷潜入牢房提点萧琅几句。”现在并不是将萧琅救出的好时机,而他更担心萧琅宁死不屈会伤了性命。
  “不必了。”翎霖摆了摆手,萧琅绝非遇事慌乱的普通村夫,他相信萧琅知道该如何做。
  林琛点点头,但心间愈加担心二殿下会不择手段以萧琅的性命来要挟王爷,而那时王爷又该如何抉择。
  翎霖起身走向房门外,林琛忙跟随在翎霖身后,“王爷,天色已经很晚了,您要去哪?”
  “侯府。”翎霖开口道。寒风拂过衣衫紧贴肌肤愈显有几分单薄。
  “王爷,夜寒您勿要再出去了,若您有什么要事,我派人去请昭远候前来亦可。”林琛情急之下挡在了翎霖面前,王爷下早朝后回府身体便有些不适,如今又怎能深夜凌寒出府。
  翎霖微蹙眉头,他有求于人怎还能将人请到王府中来商谈事宜。
  “难道您忘了大夫的叮嘱了吗,您现在的身体又如何禁得住路途的奔波。”林琛苦心劝道,“萧琅临走前曾再三叮嘱您保重身体,而您现在夜夜操劳又做到一分了吗?”
  “你不必再多言,派下人去备一辆马车。”翎霖低头看着腹部的衣衫,眼中流露出一丝怜爱,宝宝对不起,这些时日让你受苦了,待你出世后父王一定好好疼爱你。
  “王爷。”林琛重重叹了口气,他伸手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外衣披在翎霖身上。
  

  ☆、第 94 章

  第94章
  暗处一双眼眸冷冷盯着牢房中的背影,他微动了动衣衫在微弱的光芒下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萧琅背对着牢房门口静坐,双眸微闭,指尖轻抚了抚隐在衣袖下的卷册,他仍记得王爷临行前的叮嘱,这些时日早已暗中将卷页的内容倒背如流,隐约明了王爷的心意。
  若他假意答应秦阚,就算二皇子不曾完全相信他,但亦能混淆众人的视听。
  铁索撞击在牢房门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长廊间。萧琅转身看见官吏的衣衫,缓缓回过了头,他本以为秦阚会急着从他口中知晓些什么,未料却将他晾在了一旁,看来却是他有些心急了。
  “前些时日是小的疏忽委屈大人了,秦大人特意吩咐我为您准备一些好饭菜,”官吏打开食盒将菜碟端出摆放在桌面上,飘香的气味瞬间溢出,“请大人用膳。”
  萧琅扫了一眼,虽仅是简单的菜式,但他多日未用什么腹中不禁一阵饥饿。他尽力忍下,漠然的望向一旁。
  “大人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吗?”官吏开口问道,他已经备了最好的饭菜,岂料萧琅根本未动筷子。
  “你下去吧。”秦阚抬步走入牢房,低头望着萧琅略有些哀伤的面容,“大人科举落榜,偶遇云王颇得赏识,本以为遇见明主甘愿以心相待,未料却暗遭陷害落得身败涂地。”
  “大人难忍心中悲伤,但也要保重身体。”秦阚故作关切的苦心劝道。
  萧琅抬头看了秦阚一眼,若他真跟随了二殿下最后不知是如何凄惨的下场,而秦阚久经官场老谋深算必然知晓二殿下善疑人的性情,恐怕是早为自己找好了退身之路。
  “这几日大人坐在牢房中可曾想通,”秦阚故意对萧琅不闻不问,但二殿下可没有那个耐心慢慢等待。他见萧琅一直沉默着继续道,“二殿下年长仁德性情宽厚理应为太子,继任皇位,若你追随殿下,到时必少不了高官厚禄,如今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自寻死路呢。”
  “我答应你。”萧琅缓缓道,视线不经意的扫向秦阚。
  秦阚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萧琅这么快就妥协了,亦有些怀疑其中有诈。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萧琅起身沉声道,心间暗哼了一声,身在上位者猜忌多疑,曾费心逼迫他背叛王爷,如今他妥协却又怀疑他的心思不轨。
  “大人请讲,若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皆能答应您。”秦阚心间的疑虑稍稍退却一丝。
  “让临县的百姓皆回家务农,日后不得在开采玉石。”萧琅冷冷看向秦阚,如今他只能做这么多了,倘若等到呈报圣上恐怕就太迟了。
  “什么?”秦阚愕然的看着萧琅,他本以为萧琅留有私心,如今看来他却是为民伸冤的清廉之官,但在如淤泥之地的朝堂中,清官并不会走得太远。
  “恕下官不能答应您,”秦阚硬声道,若玉石断了,岂不是断了殿下的财路,又何来的银两,“此事您勿要再提及了,就算是二殿下亦不可能会答应您。”
  “殿下既要靠玉石生财有何必让穷苦的百姓去做此事,派官兵以操练的名义去挖玉石不就可以了吗,掩人耳目又不费工钱。”萧琅没好气的说,他不知二殿下何时便已有了谋反之心。
  “这。”秦阚迟疑了一下,“此事我尚不能做主,待您见过二殿下后再提及吧。”他迟迟未能说动萧琅本就令殿下大为不悦,若在擅自答应此事恐怕更会触怒殿下。
  “好。”萧琅点点头,看来他免不了亲见二殿下了。
  萧琅忆起初见谦茗时,那双冰冷异常的眼眸,心底不禁溢出一丝寒意,不知二殿下会是如何的冷漠暴厌,或许更甚。
  “大人请随我一同离开。”秦阚伸手推开牢房门。
  “现在就去见殿下。”萧琅跟随在秦阚身后,身体因久坐寒冷而略有些僵硬。他低头看着脏乱不堪的衣衫。
  “您先回府洗漱一番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秦阚点点头,他已经迟了些时日怎敢在耽搁下去。
  “殿下不是远在京城吗,此番前去就算快赶也需要两日的时间。”萧琅看着身侧疾步走的秦阚,颇有些吃力的跟着。难道京城中的那位是替身,而殿下来临县又是为何,恐怕不仅是因他吧。
  “有些事大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秦阚的面容隐隐有些阴森。
  书房中,桌边静置着几支墨笔,雪白的宣纸平铺而开,一旁精致的茶杯溢出淡淡的茶香。
  红木座椅上的身形笔直,略宽大的丝绸衣裳娟绣着银丝流云纹,边角针线精致异常。落下的衣袖微抬,圆润的指尖轻触茶杯,修长的指节间一颗白玉扳指,浑然天成毫无一丝瑕疵。
  淡红的薄唇微张浅抿了一口,姣好的秀眉微微蹙起,他放下茶杯抬指按住书卷页,白皙的面容微冷,琥珀色的眼眸间隐着一抹寒意。
  房门轻敲了两声,谦芃抬手示意一旁的侍人前去开门。
  秦阚抬步迈入门槛,萧琅跟随在秦阚身后,“草民拜见殿下。”萧琅俯身行礼,趁机抬头望了一眼,殿下的容貌颇为秀美,但黛眉间却有一丝英气,凛冽的寒光不禁令人望而生畏。
  他心间暗叹两位殿下的容貌颇为不俗,恐怕当今圣上年轻时亦是一个好色之徒。
  谦芃冷冷看着萧琅清秀的面容,没想到令堂堂云王爷动心的竟是一个平貌无奇的草民,如今萧琅落入他手中,就算云翎霖再镇定自若,暗中难免异常惊慌担忧。“父皇下旨命你任临县知县,你任职的这半月余,处理得当颇有才略,但未想暗中遭小人陷害,如今本宫命秦阚将你带出大牢,你可愿追随本宫?”
  秦阚略有些担心的看了萧琅一眼,他生怕萧琅没眼见的提出刚才之事。
  “萧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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