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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三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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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邓暄迎着还未亮起的天色,便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唐豆和刘平安将他送到城门口,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刘平安像在给自己鼓劲,道:“二哥一定行的!”唐豆却轻轻笑了,神色非常笃定:“当然!”
邓暄背着行囊,只装了点水和干粮,腰上配着把剑,这剑自那日后,便变得通体漆黑,日光下也照不出反光。邓暄还是时不时的能够看到黑雾在眼前翻滚,但他却再不畏惧,只因心中信念一往无前!
邓暄一路东躲西藏,并不往城镇走,哪里偏僻他走哪里,直往深山老林里钻,摘点涩口的野果果腹,再靠着干粮支撑,行了十日,邓暄来到距离京城很近的遥城。他的干粮已经耗尽,不得不前往城镇补充了。
进了城,邓暄买了点干粮,又顺道问了问现在局势,那卖饼的大娘对他道:“现在世道乱啊,那西夏人现在想要围攻风城,但镇北候带兵到了,双方还在对峙。”
邓暄点头表示知道了,给了钱就要离开。突然一队劲装打扮的人在街上开始挨个盘查,却不是官兵。
邓暄心下想道,既不是官兵,但看其队列却训练有素,必是乔装打扮,掩人耳目!那些人手中拿着张画像挨个对比,邓暄眼尖的发现那画像十分像自己。“坏了,怕是张继业的人!”邓暄心中一惊,那队人却离他十分近了。
邓暄想要走,一下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为首的山羊胡喝道:“前面那个小子,站住!”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邓暄拔腿就跑。
那群人顿时也不查了,直接追着他。邓暄仗着街上行人众多,左躲右闪,混进人群,张继业的人一下失了踪迹。
山羊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既然那小子出现在此,肯定会出城往京城去,我们先去必经之路堵着!”
邓暄摆脱了追捕,觉得此地不可久留。趁着天色没黑,便出了城。
却在城郊,遇上了早早等候在此的山羊胡一行。那山羊胡仰天大笑:“小子!教我好找,今日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便留下性命吧!”
邓暄握紧剑柄,观察着对手,这行人各个孔武有力,看来都是练家子,自己以一敌众,不可力敌!
邓暄抓着一把铜钱,猛地洒出,口中喊道:“看我见血封喉的夺命镖!”
山羊胡一行以为是暗器,连忙躲开,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地铜钱,顿时大怒,邓暄却在撒出铜钱时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山羊胡带人连忙追上。邓暄跑入密林,一路披荆斩棘着向前,却不想行到森林尽头,是一处断崖。下面是激流的江水,死路!
那山羊胡见邓暄来到崖边,大喜,从手下手中拿过弓,张弓搭箭,直指邓暄后心。
邓暄看着脚下江水,脑筋转的飞快,想要找出一条生路,却不察后背射来的箭矢。
那箭直直的射入了邓暄后心,邓暄被箭上的冲势带倒,跌入江水。
山羊胡来到崖边,只见涛涛江水。山羊胡摸摸胡须,对左右道:“那小子后心中了箭,还落入江水,是活不了了,我们回去向大人复命吧。”
☆、第 15 章
第二日,山羊胡一行赶回京城复命。张继业负手而立,听说那小子必死无疑,但到底没见到尸体,还是有些不放心,对山羊胡道:“你们再去城门口盯着,务必万无一失!”
而邓暄中箭后,在江水中起起伏伏,后背剧痛不已。他在江水中漂了一夜,被冲到岸上。浑身冰冷的打颤。
邓暄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我要死了吗?”邓暄想。
但强烈的不甘突然涌上心头,母亲之死,刘将军所托,唐豆的叮嘱都在他脑中回想。“我不能死!”邓暄几乎怒吼着喊出来。
他背过手去,将插进背中的箭折断,那半截他并不拔出,因为他知道,箭一但拔出,血流不止,自己就真的撑不住了。
他凭着一腔孤勇,双手撑地,慢慢站起。邓暄深吸口气,观察四周。他被水流冲上岸,此地却十分熟悉。
邓暄突然想起,“是了!这里是大报国寺的山下!”算算日子,今日又是祭天大典!
邓暄一时心情复杂,五年前,祭天大典上自己何等风光。如今苟延残喘,不知生死。
邓暄振作精神,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眼下天才刚亮,现在自己上山还来得及!
邓暄径直上了山,看寺中僧人来来往往,自己在心中回忆祭天大典的流程。皇帝一行一定会带着百官去正殿参拜大佛。自己去那佛像后躲着一定能遇上。
邓暄避开众僧,见大殿中空无一人,想必都是下山去接皇帝了。邓暄望着这三人高的巨大佛像,心中默道:“既是佛祖,必知我身负重责,想必不会怪责于我。”然后就一个翻身坐到了佛像后边。
邓暄靠坐在佛像后,觉得终于可以稍作喘息。意识昏昏沉沉。邓暄忙拍了拍自己的脸。
突然有人行至佛前,邓暄屏息观察,来人是大报国寺住持释空。
释空眼神不经意的好像往佛像后望了一眼,邓暄大骇,也不知他发没发现自己,忙缩身藏好。
释空却只观察了观察这正殿,好像只是来巡视一番,又离开了。
邓暄虚惊一场,只觉识海浮沉,再撑不住,靠着佛像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邓暄被喧闹的人声惊醒。只听一道熟悉的嗓音:“今年祭天,还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大魏早日击退西夏贼子。”
朝臣纷纷应是。
邓暄只觉有惊雷在耳旁炸开,胸中苦闷翻江倒海,曾几何时,自己最是喜欢被他抱在怀中,他却偏偏是下令杀死自己母亲的仇人。
皇帝一行人拜完了大佛,正要离去。邓暄再待不住,猛地从佛像后冲了出来。
随行的侍卫连忙拦下。邓暄一身湿衣,头发散乱,他又低着头,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听皇帝道:“你是何人?”
邓暄双膝跪地,额头触地,伏地道:“草民乃虎威军中人!草民受刘将军所托前来,有剑为证。”说完解下腰间佩剑,双手举起奉上。
皇帝身旁的喜公公上前接过,皇帝看了眼:“不错,确实是刘精忠的佩剑,刘精忠一夜失了平城,朕还没找他算账!”
邓暄大喊:“陛下!虎威军大败至此!实为小人作祟!兵部侍郎张继业便是出卖了虎威军城中布防的内奸!”
众人转头向张继业看去,张继业早在眼前这人说自己是虎威军人时便心知不妙,此时冷汗连连,强做镇定道:“满口胡言!陛下,必是刘精忠想推卸责任,诬赖于我!”
皇帝沉吟道:“你有何凭证?”
邓暄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皮袋,道:“陛下,这里面装着他和西夏人往来的书信,一看便知!”
喜公公再上前接过,皇帝拆开信封,勃然大怒:“好你个张继业!里通外敌!来人,将他拿下!”
张继业被擎下口中大呼:“冤枉啊!陛下,臣是冤枉的!”
然而证据确凿,皇帝如何再信他,只教人把他拖下去细细审问。
邓暄看到内奸被抓,松了口气。随即,他却仿佛骤然失了所有气力,将他支撑至今的本就是那胸中一股不甘的怨气。如今,大仇得报,他竟是再支撑不住了。他直直倒了下去。
皇帝正气着张继业叛国之事,并没有注意到这千里迢迢报信的人撑不住了。
而站在皇帝身旁的太子邓昭却一直盯着面前这人,真是越看越眼熟。
他悄悄跟皇后武式道:“母后,你看这人,像不像。。。三弟?”
武式一直站在皇帝身旁,朝堂之事,她不便插嘴,所以至今一言未发,如今听邓昭所言,忙朝那倒下的人看去。
邓暄倒下后,露出一张侧脸。
武式越看越心惊,干脆不管不顾的上前,蹲下身轻轻拂开他脸上的乱发,惊叫出声:“暄儿!”
这一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沉浸在震怒中的皇帝也被惊了,忙过来查看。
只听武式道:“快!快叫太医!”
邓暄只觉自己被人翻过身体,抱在怀中,却不是武式,而是皇帝。
皇帝终于认出了邓暄,也是急的大叫:“太医!”
邓暄不住打颤,他望着皇帝焦急的神色,这五年所有对父亲的怨恨,竟有些动摇了。但邓暄又想到母亲的惨死,还是不能原谅,他便不再看皇帝,只直直望着天空。
邓暄感觉耳旁不断有人再叫他,但意识止不住的往下沉,他望着天色,乌云遮了太阳,让人瞧不到日光,邓暄望着天空,心想“若是不死,我愿成为大魏的烈阳。”他再没有力气,瞳孔渐渐放大。
皇帝只觉怀中人越来越冰冷,邓昭看到邓暄的样子,对左右呼喝道:“太医呢!太医还没来吗!”
太医终于来了,胡太医是著名的妙林圣手,眼下提着药箱赶来。上前接过皇帝抱着的少年,细细查看,正面并没有致命的伤口,将他翻过来一看,只见深入后心的断箭。
皇帝皇后再加上邓昭同时抽了口冷气。
胡太医擦了把汗,见状,对皇帝跪道:“陛下,他伤势太重,箭虽然偏了心脏一寸,却失血太多,臣只有一成把握!”
皇帝勃然大怒:“朕不管你有几成把握,一定要救他!”
武式稍微冷静,对胡太医道:“你先放手去救!”
胡太医领命,回身剪开断箭周围的衣物,那衣物沾了血肉,难以分离,胡太医狠心撕下,邓暄全无反应。
胡太医将伤口附近处理好,对皇帝道:“陛下!臣要拔箭了!”
皇帝忙应是。胡太医深吸口气,拿住断箭,猛地一拔,鲜血喷涌,溅了胡太医一头一脸,他擦擦眼睛,忙拿出药箱里最名贵的药物撒上去为邓暄的伤口止血。
处理好伤口,胡太医对皇帝道:“陛下,臣已竭尽所能,他能不能活,全看天意了。”
皇帝踉跄了一下,似有些站不稳,邓昭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扶住他。
住持释空一直看着这一切发生,脸色无悲无喜,生生死死,自有定数,他身为出家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但释空还是盯着邓暄,这少年他五年前便觉有异,这五年过后,释空可以看到他身上翻滚的煞气,那煞气黑沉沉如雾,其中凶厉释空平生所未见。
释空其实早早就发现了邓暄藏在佛像后,那煞气太显眼了。但他在这少年身上还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丁点光芒,那光芒太弱小了,弱小到不注意看几乎看不到,煞气翻滚着想吞没这渺小的光,却无论如何奈何它不得。
释空认识这金色的光,这是天地正气,但凡人心中有正气,便会聚起光芒在心中,不为世间鬼魅所惑。
但是身负如此重的煞气之人,不,简直不能称之为人,那煞气深入他五脏六腑,不能分离,说是妖魔更为恰当,不沉溺于杀戮为祸世间已是难得,竟然还能在煞气围堵下生出这一点浩然之正气。简直匪夷所思。
是以释空犹豫了,他不知今日所为是对是错。他望着邓暄。只盼着这少年今后不要成为祸世的妖魔。
邓暄沉沉睡了三日,似乎不断有人在他耳旁说话,但是他听不见,邓暄觉得自己行走于黑暗,四处不见光明。邓暄不知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此地没有日月,他分不清时辰。他突然看到眼前升起一道橘色的火光,是一道红衣的人影,是他!梦中人!
邓暄怔怔看着他。那人笔直的向邓暄走来,一把抱住邓暄,邓暄十五岁的身形,还是比他稍矮了点,那人将邓暄抱在怀中,邓暄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简直想一直赖在这。邓暄感受着温暖,种种委屈浮上心头,他想告诉面前这人自己心中的苦痛,想冲他大喊、宣泄。
那人却推开了他,好听的声音轻轻道:“还不是时候。”
邓暄想问什么不是时候,却看到眼前黑暗被猛地抽离,世界扭曲,邓暄仿佛跌入旋风中,不住翻转。
邓暄睁开眼,是熟悉的床顶,与他前十年的人生中每日醒来看到的一样。
他又到了皇宫,邓暄感觉自己后背处的疼痛,微微呲了呲牙。看天色,应该是黎明破晓时分。
床旁的桌上趴着个守夜的宫人,许是守的累了,趴在桌上睡了去,邓暄没有惊动他,披上衣服,推开门。
邓暄来到走廊栏杆前,栏杆下边是五米高的空地,邓暄翻过栏杆,一屁股坐在栏杆上,静静看着太阳升起。
昌平帝刚刚起身,准备上早朝,半道又转过来想看看邓暄,远远的就望见邓暄坐在栏杆上。
太阳升起了,远方天空映出如火般的霞光,邓暄向前伸手,五指虚握,似乎想要抓住一缕光芒。
昌平帝并没有打扰,只远远看着。
天光乍破,黑夜将尽。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完。
☆、第 16 章
兵部侍郎叛国一案,审了半个月,震惊朝野。
张继业被判凌迟处死,刘精忠等虎威军将士被追封他们应得的荣誉。
消息传到边关,西夏太子狄欣只淡淡的表示知道了,左右幕僚担忧道:“我们失了这内应,如何是好。。。”狄欣掀了掀眼皮,望了那幕僚一眼。那幕僚顿时不敢再说。
狄欣起身道:“张继业此人,刚愎自用狂妄自大,身为魏国人,却为功名利禄所诱叛投我西夏,孤本就不耻与他为伍,他死了倒好,那骠骑将军马育扬这几日我军与他周旋,不过草包一个。我等的心腹大患还是那千里迢迢去京城报信之人!可查清了此人是谁?”
幕僚禀告道:“送信去京中的是那魏皇的三皇子邓暄,此人十岁离家,不知所踪,不知怎么跟此案扯上关系。”
狄欣咀嚼着这个名字,口中念道:“邓暄。。。下次见面,孤必杀之!”
狄欣眼底浮现一抹疯狂,他又对左右说:“北燕那边怎么说?”
幕僚再报:“北燕皇帝年老昏聩,而且慑于马如风之名,不敢动兵。”
狄欣一甩袖:“都是废物!那北燕太子倒还有些能力,却被北燕皇帝压着,不提也罢。”
有一人入了帐中,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冲狄欣喊道:“哥!你又在骂谁,那么生气。”此人是西夏二皇子,狄欣同父同母的血亲兄弟狄毅。
狄欣见到兄弟,脸上的怒色褪去,对着狄毅道:“你来做什么?前线危险,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赶紧回宫呆着去。”
狄毅嘻嘻笑道:“我听说哥你大败魏军,一夜拿下平城,特地过来恭喜!”
狄欣瞪了自己这倒霉弟弟一眼,却拿他无法,狠狠揉了揉他的头,笑骂:“恭喜完了就赶紧走,你哥还有仗要打。”
狄毅摸着被揉乱的脑袋,对他哥悄悄做了个鬼脸。
张继业案发后十五日,张继业被闹市处死。
同日,西夏发动对风城的围攻,骠骑将军马育扬苦苦对抗十日,魏军大败。风城被破,马育扬带兵退守木城。木城占据天险,易守难攻,是阻击西夏进入平原地区的最后一道关卡。木城后便是一马平川,西夏军若破木城便可率军直奔京城。
西夏军队攻下风城后原地修整,并不急于继续进攻。
而远在京城的邓暄,修养了大半个月,日常活动已是无碍。
武氏和邓昭时不时的来探望他,昌平帝其实也来过,但父子二人相对无言,邓暄仍然不叫他父皇,干脆也不来自讨没趣。
今日,邓昭又来了。邓昭见邓暄下床走动,连忙上前把邓暄拉上床,直把他被角都掖好。
然后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弟弟,拿过一个橘子开始剥,边剥边说:“你都死过一遍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身体,你都不知你那日出了多少血,直喷了胡太医满头满脸呢,快吃个橘子补补。”
说着将剥好的一瓣橘子塞到邓暄嘴里。邓暄将将要告诉太子哥哥自己已经没大碍,就被橘子堵住了嘴,只得嚼嚼咽了下去。
只听邓昭又开始唠叨:“二弟见你回来,你没瞧见他当时那脸色,眼瞪得铜铃一样大,嘴巴怕是能塞下十个橘子了!”又塞了一瓣橘子,邓暄想说哥你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般唠叨,又被橘子堵住了。
邓昭话不停:“三弟啊,你那日一走,父皇嘴上不说,孤看得出来,其实他很想你的。静妃娘娘的事说来也不能全怪父皇。。。”邓暄直接上手把邓昭又递过来的橘子塞进了邓昭嘴里,让他把话说了半截。
邓暄只觉耳畔清静了,眼看邓昭要把橘子咽下去了,忙抢先开口:“哥!我有点困了!你让我睡会吧!”
邓昭只得欲言又止的离开。
邓暄缩在被子里舒了口气,暗想那些先生是怎么教的太子哥哥,以前一副圣人言行,现在怎么往八婆样长了。
武氏却又来了,这两人一前一后的,也不知是不是约定好的。
武氏看着邓暄躺在床上,又把被角掖了一遍,叹了口气,简直跟邓昭如出一辙!
这母子两虽不是亲生的,却是越来越像了。
邓暄望着武氏,暗想她不会也开始剥橘子吧!
武氏在邓暄忐忑的眼神中拿起了橘子,却没有剥,只是拿在手中道:“吃橘子吗?”
邓暄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武氏放下橘子又道:“哀家知道你还不肯原谅你父皇,只是静妃之事,你父皇也有万般无奈。。。。。。”
邓暄打断了武式的话:“母后!我既已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便不是我父皇,我也不是什么皇子,母后若是愿意,我还叫您一声母后。”
武氏无奈的看着邓暄,有心想劝,却也知道邓暄眼下难以劝动,只得摇头叹气。
邓暄见状扯开话题:“母后,前线战事如何了?”
武式叹气的力度更大了:“风城被破了,那马育扬我看也不是什么能打仗的将领,你父皇正跟群臣在朝中商议呢。”
邓暄一听风城被破,再坐不住,唐豆和刘平安还在风城!
邓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武式想拦,邓暄起身道:“母后!我已经无甚大碍了!真的!”说着还原地走了几步。
武式便不再阻拦,邓暄出了门就往明光殿跑。
到了殿外,守卫进去禀告,皇帝同意了邓暄参见。
邓昭和邓晓都在殿中,邓晓也十七岁了,跟邓暄生的一般高,见邓暄进来,神色复杂。
邓暄单膝跪地,行了一礼:“草民参见陛下!”
邓昭扶额,皇帝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道:“何事要禀?”
邓暄没有站起,仍然是跪地的姿势:“陛下,草民千里迢迢,和我的两个兄弟潜入西夏太子大帐,窃得张继业叛国的书信,望陛下论功行赏!”
皇帝奇道:“你的两个兄弟?”
“是我在虎威军中结识的至交好友,一人名叫唐豆,另一人是刘将军独子刘平安。”邓暄答。
“他们现在何处?”“上京路途艰险,西夏人和张继业两路截杀,我那兄弟伤了腿,多有不便,所以留在了风城。”
皇帝沉吟道:“确实该赏,既然是虎威军中人,唐豆便封做六品昭武校尉吧,那刘平安便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封做武安候吧。”刘精忠死守平城前几日随着冤情得雪被追封做了武安侯。
皇帝又道:“至于你。。。赏金千两,封做京城巡察使吧。”巡察使是统帅京城守卫的的武官,官居四品。
邓暄却道:“陛下,草民不愿做京城巡察使。”
这京城巡察使可是个好差事,油水多不说,身为武官却也没什么危险,人人都盯着这个位置,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这位置拱手往外让的。
邓昭又开始给邓暄使眼色,让他见好就收。邓晓嘲道:“哥你眼皮抽筋了吗?”
邓暄只做看不见。我行我素道:“请陛下封我为骠骑将军!”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朝臣议论纷纷。
“这邓暄五年前在祭天大典上就是这般猖狂,没想到五年下来,口气更大了!”
“竖子无知,以为那骠骑将军是好当的吗!”
“也不想想西夏人何等凶残,马育扬尚且挡不住,这般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妄想当将军!”
邓暄不理这些的非议,抬起头,看着皇帝,重复了一遍:“请陛下封我为骠骑将军,我必带领我军大败西夏!如有不敌!我愿提头来见!”
皇帝沉吟不语。
有武将见不惯邓暄这般口气,上前道:“你何德何能,张口就要当骠骑将军,你怕是连仗都没打过吧!”
邓暄转头看了那武将一眼:“我何德何能,你要不要试试?”
武将一下被激怒:“你他。。。”问候祖宗的话将要出口,那武将陡然意识到此人的祖宗是谁,一句话憋在嘴里,脸涨的通红。
邓暄向皇帝磕了个头:“陛下,我愿与在座所有武将比试!若我能胜之,请陛下应允我所求之事。”
邓昭只觉邓暄五年未见,熊起来越发拦不住了。邓晓脸上也浮起一丝嘲讽,想着邓暄真是自大惯了,开口就要挑战殿上所有武将,也不看看有多少人,便是车轮战邓暄也必败。
殿中武将闻听此言,各个都撸起袖子,有心要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皇帝见群情激愤,揉了揉太阳穴,只觉邓暄是该受点教训,便挥手让他们去比了。
众人来到明光殿外的空地。
那最先出来的武将第一个上前,自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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