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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君犯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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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大概不会有人想到,卫萱最终没能登上皇位,倒是当年被兴祖皇帝嫌弃到不行的卫崇荣,不小心捡了个漏。
泰安八年,命运的齿轮脱离了原有的轨道,从此转向了未知的方向。
卫兰筹划多年,精心设了个局,不仅刺杀了长兄卫萱,还成功地牵连了姐姐卫蔻,陷害了弟弟卫茂,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次年,卫明病重,面对孱弱的孙子和成年的儿子,他别无选择,只能把皇位传给了卫兰。
卫兰登基后不像话的操作太多,阮檬根本不想说他,但是有一样,是他一辈子也不能忘的。
就是卫兰为了回报帮助他夺位的朱夏国君图朵,纵容甚至支持了他对南越的入侵。
南越国都静安城告破那日,阮檬的父亲阮绍以身殉国,阮檬与母亲、兄长以及族人一起成了图朵的阶下囚。
为了羞辱南越乃至大衍皇朝,图朵以阮柠阮檬作为要挟,逼迫卫蔻委身于他。
丈夫死了,亲弟弟不管自己的死活,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卫蔻哪有选择,只能以身饲虎。
之后还是卫崇荣和君华冒险潜入南越王宫,才把阮柠阮檬给救走了,可惜由于条件不足,他们没能救走卫蔻。
随后,卫崇荣反攻倚飒城,拿到了卫兰谋害卫萱陷害卫茂的证据,又在废了卫兰的卫昭支持下进攻南越。
没了来自卫兰的助力,图朵哪是卫崇荣的对手,很快便兵败如山倒。
卫崇荣攻下静安城那日,图朵以卫蔻为人质威胁他放弃进攻。但是卫蔻挣脱了看守她的侍卫,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图朵再无依仗,束手就擒。
长子长女皆因次子而死,君非离心中的悲愤和憾痛,如今的阮檬可以想象得到,可在当时,年幼的他毫无觉悟,觉得长乐宫不好玩就满后宫到处乱跑。
卫昭的后宫比起卫明还要清静,别说宫妃了,他连皇后都没有,很标准的孤家寡人一个。
卫昭在位时,东西十二宫基本都是空的,孝仪太子的太子妃如今的陈王太妃谢香带着儿女住在长泰宫,太子夫夫则是住在了卫昭登基前常住的永福宫。
阮檬那会儿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长泰宫和永福宫了,长泰宫有卫诗卫词卫语三位表姐,还有年纪相仿的表弟卫谆,永福宫则有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卫谦卫诚,都是阮檬很不错的小伙伴。
卫萱卫蔻是亲兄妹,阮檬按说该和长泰宫的几位更亲热些,无奈小孩子都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他和表姐们玩不到一块儿,表弟又身体不好,不能经常陪着他玩。
卫谦卫诚就不同了,双生子从小就皮实,太子夫夫养儿子也养得粗犷,阮檬带着双生子爬树钻洞,他们都不带反对的,只让伺候的宫人盯紧了,不许小主子受伤就行了。
阮檬长大以后回想起来,对卫崇荣的胆量十分佩服,卫谦那会儿都是皇太孙了,他还敢那样放养儿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虽说卫诚从小就不怎么喜欢阮檬,可卫谦每天追着阮檬跑,他不追着也不行。
征和四年,君非离驾薨,谥号“懿”,史称孝懿安皇后。出了热孝,阮柠给卫昭上了折子,派人接了阮檬回南越。阮檬时至今日都还记得,年仅四岁的卫谦眼泪婆娑扯着自己衣袖的样子。
阮檬再来渝京就是七年之后了,卫昭主动退位,传位太子卫崇荣,他代表南越前来道贺。
而最令阮檬感到遗憾的,莫过于卫谦居然不认识他了。虽说四岁孩子的记忆不值得太过期待,可阮檬到底是不甘心,还是给东宫送去了一封拜帖。
卫谦知道阮檬不是单纯的使臣,他和卫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很快就召见了他。
阮檬已经见过卫谦两回,都是在人比较多的场合,连个单独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好容易单独见到了,本该循序渐进才对,可他脑子一抽:“几年不见,团团你怎么越长越不可爱了?”
卫谦小时候有多皮,阮檬只怕比皇帝夫夫还要清楚,然而时隔七年,阮檬再见到的卫谦,已经是个温文尔雅翩翩有礼的小少年,却和他记忆中的模样,有了几分偏差。
阮檬话一出口,最吃惊的不是面对面和他站着的卫谦,反而是他自己。
转瞬即逝的沉默瞬间,阮檬后悔地想抽自己一耳光,有些话心里想想也就是了,他怎么能说出来呢,不记得他了也不算是卫谦的错,他还连自己父母长什么样儿都不记得了。
就在阮檬懊恼不已的时候,卫谦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我们以前见过吗?”他的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卫谦不开口还好,阮檬的理智好歹还在,可听了卫谦的话,阮檬不假思索便道:“当然见过了。团团,你以前叫我檬哥哥,我要走的时候,你还哭着追到宫门口,扯着我的衣袖不放手呢。”
卫谦闻言傻了,好半晌没有说话,仿佛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这样的傻事不是他做出来的。
说完后面这一段,阮檬连后悔的力气都没了,他觉得卫谦不把自己赶出长信宫就算很客气了。
然而卫谦真的没有赶阮檬走,不但不赶人,还留他在东宫用了晚膳,事态的发展方向比阮檬的预设还要美好。
那天之后,阮檬就成了东宫的常客,可他陪卫谦最多的,其实是陪他一起做功课。
第二年,已经退位的太上皇突发奇想,竟然要送卫谦去琅琊君家求学。今上最是纯孝之人,闻言马上就给儿子收拾好了包袱,还让阮檬陪他一起,两人带着影卫,隐姓埋名去了琅琊。
阮檬陪卫谦在君家待了两年,两人都是收获颇丰,只是卫谦的收获是学业上的,而阮檬的收获,就是真正认清了自己的心思。
在琅琊的时候,虽然谁也没有明说,可阮檬总是觉得,卫谦是明白他的心意的。
然而回到渝京,一切突然就变了,阮檬不知道为什么,卫谦莫名就和他疏远了,就像在避嫌似的。
但是阮檬不明白,卫谦有什么好回避的,他们就算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不也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吗。
后来卫谦问过阮檬,愿意一直留在渝京吗?阮檬苦笑着摇头,如果卫谦非要把他从身边推开,他一直赖在渝京有意思么。
如今回过头再想,他和卫谦当初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只是两个人都年少气盛,心中又顾忌重重,使得那些误会没了解开的可能。
想到这里,阮檬恍然大悟,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了,肯定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想再给他和卫谦一次重来的机会。
就在阮檬琢磨着,见到卫谦该说什么,绿柳急匆匆跑了进来,扬声道:“内君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这么快?”阮檬又惊又喜,心跳瞬间加速,他觉得自己完蛋了,说不定又要说错话。
卫谦是接到阮檬坠马受伤的消息赶回来的,行色十分匆忙,不等阮檬迎出屋去,他就疾步走进了明光宫的寝殿。
“团团,你回来了?”再见卫谦,阮檬十分兴奋,他都记不清上回见到卫谦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然而包括卫谦在内,听到阮檬这声“团团”,寝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其他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卫谦则是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略显苍白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
第004章 同床
见卫谦直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阮檬提高声音又道:“团团,见到我不高兴吗?”
在他无数关于卫谦的久远回忆里,这样的场面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阮檬极不习惯看到自己却一言不发的卫谦,这比他刚发现这个世界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更加让他感到惶恐不安。
连续两声“团团”入耳,卫谦回过神来,脸上的绯色却是有增无减,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宫女太监都出去,一行人弓着身鱼贯而出,偌大的寝殿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卫谦咬了咬唇,好半晌才轻声道:“我听说你在上林苑受伤了,伤到哪里了?”根据他最新接到的消息,阮檬坠马受伤颇有些严重,送信的人出宫来的时候,甚至还没有苏醒过来。
只要是有关阮檬的事,卫谦一向十分上心,也很容易失去平素的冷静自持,听说他摔了马昏迷不醒,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就要赶回宫去,多待半夜也不肯,跟随的人谁都拦不住。
“哥,我的亲哥,你要回去可以,好歹顾忌一下自己,我查过了,他没外伤,多半睡一觉就醒了。”卫诚不仅是来送信的,也是接替卫谦去巡视河工的,不然卫谦再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圆圆,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我心里有数。”卫谦面无表情地说道,心里却是波澜起伏,满腔的担忧之情根本压制不住。卫诚向来不喜阮檬,虽说不会故意害他,提到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周围的人有些多,又是在野外安营扎寨,卫诚不好把人都打发走,有些话又不能明说,只得拉着卫谦的手跺脚道:“你有数什么?上次惊动太医院的事忘记了,这回千万可得注意了。”
卫谦嫌弃弟弟啰嗦,甩开他的手道:“我明白的,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明知卫谦有些不耐烦了,可卫诚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句:“不许现在就走,好歹天亮了再出发。”
“知道了,你是我哥还是我是你哥?”卫谦很不习惯自己和卫诚的身份倒挂过来。
卫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卫诚再是不放心,再是有千言万语也不好多说,只得告辞出发了。巡视河工的事不能说特别急,可他做事勤快点,卫谦看着也能安心点,不然就是回去了也放不下。
好容易熬了半宿,卫谦起初还记得卫诚的叮嘱,回程的速度不是很赶,可走到一半他心里突然一慌,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就是莫名其妙慌到不行,差点要喘不过气来,可把身边的人吓得够呛。
勉勉强强缓了过来,有知道内情的宫人劝他歇一歇再走,毕竟宫里有皇帝夫夫在,天不会塌下来,更有诸多的太医侍候着,卫谦哪里肯听,反而变本加厉提高了速度,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阮檬觉得卫谦的脸色比自己这个所谓的伤员还要差,哪里还敢吊着他,急忙回道:“我没什么大事,就是磕了下脑袋,多睡了些时候,醒过来就没事了,你别太过担心了,没事的。”
明明看着阮檬脸色红润精神不错,丝毫不像受了重伤的人,可卫谦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他有话没说完,便追问道:“真的没事?”说完还用眼神把阮檬的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没、事……”阮檬的底气不是很足,失忆这事儿不能不说,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许在卫谦看来,他们只是数日未见,分别前据说还闹了点不愉快。可从阮檬的角度出发,他和卫谦分开的时间就太长了,无论心底的思念有多深,近乡情怯也是难免的,好多话也无从说起。
“要不要传太医再瞧瞧?”卫谦察觉到了阮檬的异常,语气愈发变得小心翼翼。
阮檬无所谓,只平淡地解释道:“张院使半个时辰前刚告退,说我脉象正常得很。”
阮檬原以为,卫谦不会在意自己的解释,还是坚持要让张燮过来,亲自问过才放心。
谁知卫谦竟然没有坚持,他说自己有些累了,想进屋换身衣服歇一歇,还让阮檬别跟着。
阮檬看卫谦的脸色的确不好,苍白地不太正常,也就比常年多病的卫谆好一点点,哪里还敢多话。
目送卫谦走进内室,阮檬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出来。
迟疑片刻,阮檬默默跟了进去,卫谦的确说了不让他跟着,可他并没有答应不是。
进入内室,阮檬大惊失色,为什么卫谦没有睡在他的床上,而是睡在了隔壁的房间。
长信宫的寝殿很大,东稍间和东次间都布置了床,阮檬之前睡在东稍间,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卫谦也会睡在那里,至于外面那张床,要么是摆设,要么是偶尔使用,不会怎么派上用场。
看到卫谦在东次间睡下了,阮檬心中更不安了,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差吗,竟然是分床睡的。
阮檬有心想要问清缘由,可卫谦已经躺下了,大宫女红杨朝着他摆摆手,用气声说道:“内君殿下,太子殿下一路赶回来很累了,你先让他歇歇,有话等他醒了再说。”
红杨绿柳都是在东宫侍候多年的宫女,过去这些年卫谦和阮檬间的事情,她们看得是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更心疼太子殿下,无奈太子殿下最护着内君殿下,她们身为宫人,也难免有些不忿。
阮檬立即做了个封口的姿势,随即表示自己不会出声,就在这里看看卫谦就好。
红杨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明明他们出宫之前,太子夫夫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怎地几天不见,阮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似乎有些快了,难怪太子殿下之前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阮檬到底是东宫的主子,又说了自己不会出声打搅卫谦,红杨当然不会也不能阻止他,只能无声地告退了,说自己和绿柳都在门外守着,内君殿下有事请吩咐。
阮檬随后在床沿坐下了,心里怪异的感觉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比之前更强烈了。
卫谦是听说他受伤了赶回来的,见面却没和他多说几句话,还看起来累得不行的样子。
阮檬从小和卫谦一起长大,少年时代的卫谦精力是何等旺盛他哪有不清楚的,能把卫谦累成这样,难道是一路不眠不休赶回来的。阮檬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又酸又涩,对卫谦心疼到不行。
觉得卫谦已经睡得很熟了,阮檬的胆子也愈发大了,他悄悄伸出手,往他脸上摸去。
卫谦的身体明显对阮檬是不设防的,对于他的接触毫无抵触,还下意识地用脸蹭了蹭。
感觉掌心温凉的触感,阮檬百感交集,第一次真正有了自己回到了这里的踏实感。他终于又触碰到了活生生的卫谦,而不是在梦里努力睁大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却捉不住一片衣袖。
轻轻摸了两把,阮檬觉得还不过瘾,又见卫谦的唇习惯性地有些微微嘟起,心里就更痒痒了。
屋里没有其他人,卫谦暂时也不像会醒过来的样子,阮檬的胆量进一步的膨胀了,他做了件以前想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嘴贴了过去,蜻蜓点水似的在卫谦的唇上亲了下,然后迅速地挪开了。
明明没人看到,便是有人看到也没关系,他们是合法夫夫,自己屋里亲亲算什么,可阮檬还是有点做贼心虚,他下意识地左右看看,随即用手捂着脸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傻乎乎的。
阮檬以前看过卫谦很多回,离开他以后更是回忆了他无数回,可当少年卫谦清俊秀雅的脸重新出现在面前,阮檬还是觉得看不够,而且是越看越好看,卫谦现在是他的,这个世界太美好了。
默默看了许久,阮檬有点困了,见卫谦好像还不会醒,干脆脱了靴子上床去。
卫谦原是睡在床中间,左右两边留给阮檬的位置都不是很宽敞,阮檬左右比划了下,最后选择侧着身子在床边躺下了。
躺好以后,阮檬伸手去拽被子,他不想惊醒卫谦,动作十分柔和。倒是卫谦明明还在睡梦中,对阮檬的举动却很配合,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气息。
坐着的时候犯困,躺下又没了睡意,阮檬懒得再动,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还时不时摸摸卫谦的头发之类的,玩得不亦乐乎。
又过了会儿,卫谦突然睁开眼睛,看到阮檬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阮檬在自己床上躺着,卫谦被自己看到的事实惊呆了,脑子瞬间停止了转动,整个人陷入呆滞状态。
阮檬没想到卫谦此时会醒,抚在他额上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弹开,脸上写满不知所措。
他该如何向卫谦解释自己的举动呢,就算是夫夫,睡着了在人身上摸来摸去,好像也有点怪怪的。
没等阮檬想好说辞,就见卫谦脸色一变,他半撑起身子,越过阮檬伏到床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第005章 弹琴
许是前一日几乎没有怎么进食的缘故,卫谦吐出来的全是清水,只是他吐过之后还是很难受,不时抚胸作呕,却又再吐出不来什么,整张脸苍白地毫无颜色,看着就让人心疼。
阮檬被卫谦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不轻,有心起身看看他的情形,偏偏卫谦的身子几乎压在他身上,只一只手虚虚撑着床沿,他又哪敢乱动,万一不小心再伤着卫谦可怎么办。
过了会儿,卫谦似乎好受些了,他慢慢坐直身体,看向阮檬的眼神写满了忐忑与不安。
“团团,哪里难受了?你忍着点,我马上叫人传太医……”阮檬终于能动了,也不管卫谦的反应哪里不对,当即就要传唤太医。
谁知他话没说完就被卫谦按住了双手,摇头道:“别去,我没事。”他的声音低若蚊吟,也就是阮檬离得近,耳力也还不错,不然根本听不清。
阮檬如何肯依,据理力争道:“团团别闹,你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卫谦从小就是不爱生病的孩子,可他一旦病了,对太医的抵触也是很明显的,比下面几个弟弟妹妹夸张多了。
阮檬就是了解卫谦这点,才不许他讳疾忌医,病了就看大夫,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卫谦还是摇头,并且问了阮檬一句他根本想象不到的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打从进门他就发现了,阮檬整个人怪怪的,看他的眼神很怪,说话的语气更怪,令他十分不安。
阮檬从没想过瞒着卫谦自己失忆的事,毕竟之前两年发生的事,他脑子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难得张院使给他找到了这么好的理由,不充分利用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开口。
如今卫谦自己问出来了,阮檬自然不能否认,遂颔首道:“可能是从马上摔下来磕到脑袋的缘故,之前有些事我记不清了,张院使说这不稀奇,兴许过几日就好了……”
阮檬说得风轻云淡,卫谦听得却是胆战心惊,磕着脑袋能是小事吗?万一磕傻了怎么办?
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要是更傻了,以后可怎么办?至于阮檬说的有些事记不清,卫谦觉得就更有水分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卫谦明知故问,不想让自己遭受太大的打击。
阮檬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这是什么傻话,你是我家团团,最最最可爱的团团。”虽然年纪比卫谦稍长几岁,可一起长大那会儿,由于卫谦的早熟懂事,阮檬从来没意识到他的软萌可爱。
如今重逢却不一样,阮檬早不是当初不知事的少年了,他再看到卫谦,就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了。
阮檬的话太过露骨,卫谦闻言又是脸颊一红,却继续问道:“我们何时成亲的?”
“万昌四年十月十八。”这是阮檬前两日刚打听到的,消息新鲜热乎,正好派上用场。
卫谦仍是不罢休,又往下问道:“我们谁先告白的?又是谁向父皇请旨赐婚的?”
卫谦问的问题太过私密,阮檬没法向人询问,顿时卡壳了,半晌方猜测道:“是不是团团你……”虽然不知道改变的契机是什么,可阮檬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会主动出击的人。
再说卫谦的身份也不普通,他是大衍皇朝的皇太子,出身贵不可言,不是他主动请旨,他们哪有可能在一起。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卫谦喃喃自语,却被阮檬听得清清楚楚。
“团团,我说错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阮檬不打算装,也装不来,他现在更想弄清楚的,其实是原来的自己究竟和卫谦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关系疏离成那个样子。
卫谦轻轻摇头,眼中少了几分疑惑也少了几分期待,原来阮檬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他今日不太正常的表现,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之前的窃喜,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察觉到了卫谦脸色和情绪的变化,阮檬慌忙道:“团团,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伤员哎,你要怪只能怪那匹不听话的马,可不能牵连到我,我又不是故意不记得你的……”
那匹马卫崇荣早让人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没被人动过任何手脚,就是自己莫名惊了。
阮檬对于这个结果是很信服的,当今皇帝什么人,脾气爆,性子急,做事风风火火,赏罚极度分明,在他手底下做事,就没人敢不尽心,他查到的结果是如此,那么事实肯定就是如此。
再说了,他是太子内君,与太子也没子女,害了他能有什么好处,赔本生意谁爱做。
阮檬更有理由相信,所谓的惊马就是老天爷想找个机会送他回来罢了,还连失忆的理由都给找好了,多贴心的买一送一。
“你不记得了也好,我也累了,不想老是和你吵。”卫谦还是觉得不舒服,又慢慢躺了回去。
“团团,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好不好,这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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