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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君犯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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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檬小时候在宫里生活,卫崇荣对他也是很好的,时不时还会抖点他幼时的糗事出来,总之是完全没把阮檬当外人看,待他就如自家小孩。
      孝懿皇后对外孙不能说不疼爱,只是他连番丧子丧女,真凶还是另一个儿子,着实被打击地不轻。他把阮檬养在身边,衣食住行固然精心,可要说到陪伴与开导,那就近乎于无了。
      对孩提时期就父母双亡的阮檬来说,皇帝夫夫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了。
      后来回到南越,阮檬还对阮柠说过,比起空旷的静安王宫,他有时候会觉得,渝京的皇宫更像是他的家。
      阮柠儿时也在渝京生活过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可他比阮檬年长三岁,对那时的记忆倒也还深刻,只淡淡道:“檬儿若是回了渝京,岂不是要留下我孤家寡人一个?”
      吓得阮檬急忙摆手,说自己开玩笑的,他就这么一个哥哥,他怎么舍得丢下他。
      不过阮檬这趟来渝京之前,阮柠还是对他说了,到了渝京不要急着走,尽量多留些日子。
      阮檬明白阮柠的意思,凡是大衍皇朝周边的藩国,谁不是看着卫家人的脸色过日子。
      于南越,卫崇荣既是复国的恩人,又是夺走琼州四郡的敌人,除阮柠阮檬以外的南越人,对待这位战功赫赫的中原皇帝,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
      而要说起琼州四郡的归属,那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几乎没人理得清楚。
      数百年前,琼州四郡曾属于神川皇朝。后来元正皇朝取代了神川皇朝,琼州四郡也跟着换了归属。
      元正末年,天下大乱,南越国君趁乱出手,占据了琼州四郡。
      虽说是抢来的地盘,可那会儿中原四分五裂,占地为王者不知有多少,南越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对。此后两百多年的时间里,琼州四郡一直在南越的统治下。
      打从太丨祖皇帝开国,卫家历代皇帝的目标都是光复失土。当然,他们所谓的失土不是指自己丢掉的,而是以巅峰时期神川皇朝的版图作为标准。
      比起南疆的朱夏南越等小国,大衍皇朝更重视的敌人一直是北方的铁勒人。
      但是到了兴祖皇帝卫夙在位期间,铁勒人终于被打散了,扶余人也被彻底驱逐到了亚尔斯兰岭以北,大衍皇朝不仅光复了北疆所有的失土,甚至开拓了崭新的灵州。
      南疆多山,并不利于大军作战,如果不是朱夏国君图朵作死,继位的仁宗皇帝也就是阮檬的外祖父卫明根本不会对南越有所举动。
      有卫兰在背后支持,图朵攻陷静安城并不稀奇,卫崇荣光复琼州四郡不过是帮南越复国时收回的一点小利息罢了,他从朱夏人手中拿回的易州八郡,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不管南越的官员和百姓是如何想的,阮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把琼州四郡再夺回来。
      他只是明白了一个事实,卫崇荣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对自己和阮檬的疼爱固然不假,可涉及到了国家利益,他绝对是立场分明的。
      好在比起得罪过卫崇荣的朱夏和并不接壤的暹罗,南方诸国里头,南越与大衍皇朝的关系还是最亲近的,阮柠阮檬如今要做的,就是把这种亲近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
      卫崇荣留自己在渝京住下,阮檬还算不得很惊奇,可让他和皇子们一起读书,他就有点意外了。
      毕竟,年纪最大的两位皇子卫谦卫诚也比阮檬小了将近四岁,他们一起上学,皇帝舅舅是不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真正进了宫学,阮檬很快就释然了,不是他不够好,实在是团团圆圆太聪明也太努力了,整个宫学就属他俩年纪最小功课最好,其他人只能望尘心叹。
      卫谆也在宫学读书,他比阮檬只小几个月,两人幼时就认识,再见面很快就熟稔起来。
      论聪敏程度,卫谆绝对不输卫谦卫诚,可惜他身体不好,经常缺课。卫崇荣对卫谆的学业要求不高,跟得上进度最好,跟不上也没关系,总之身体第一,为了学业搞坏了身体不值当。
      好在卫谆比起卫谦卫诚还有年龄上的优势,就算花费的心力没他们多,功课也不曾落下。
      卫谆轻描淡写说着过去的事情,阮檬细细听着,并与自己的记忆进行比较。
      卫谦卫谆一向功课很好,阮檬听到这里并不意外,可是卫诚的功课什么时候也很好了,他表示不可思议。
      在阮檬的记忆里,卫诚差不多算是整个宫学最懒散的学生,抄卫谦的作业也是家常便饭。
      宫学的姜少傅是个治学严谨的人,十分看不惯卫诚得过且过的行为,不知罚过他多少次。就是身为好学生一枚的卫谦,也因被卫诚连累,跟着挨了不少罚。
      许是有人陪着挨罚的缘故,卫诚从来没有改过的打算,直到他离开宫学,留下的都是反面教材。
      阮檬心里明白,卫诚的这些做法是有皇帝甚至太上皇在背后的纵容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在皇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如今其中一个已经定下了储君的名分,另一个自然不必太出色。
      倒不是说卫崇荣和卫昭故意养废卫诚,阮檬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只是对他没有那么高的要求,至于卫诚拿出什么态度应对,他们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
      纵然如此,当听到卫谆说,卫谦卫诚从小在学业上不分上下时,阮檬还是惊呆了。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卫诚竟然重新做人了,真是不可思议。
      尽管阮檬心绪起伏不平,可为了不让卫谆看出端倪,他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附和道:“谆儿太自谦了,你的功课哪是过得去,比我可强多了,比起团团也不差什么。”
      “表兄过誉了,太子殿下的功课可不止宫学那些,我们谁也不及他。”大部分人完成宫学的功课就很吃力了,可卫谦从前被卫昭抓去开小灶,后来又被卫崇荣各种磨炼,功课只有更繁重的。
      阮檬想想也是,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从前也就罢了,现在卫谦的身体不比平时,他突然有点担心了。
      见阮檬不说话,卫谆又道:“表兄来到渝京第二年,陪着太子殿下去了琅琊君家求学,我没有同行,也就不清楚在琅琊那两年,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卫谦隐姓埋名去琅琊君家的事对外是保密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太子殿下根本不在宫里。卫谆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消息灵通的内部人士了。
      阮檬原本很有把握,发生在琅琊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应该与过去的出入也不大。
      但是有了卫诚这个偏差,他的信心也就不是那么足了,偏偏卫谆还不知道琅琊的事,他该去问谁呢。
      正在阮檬一筹莫展之际,卫谆善解人意地开口道:“如果表兄对那两年的事也有记不清的,可以去问问君宪,他在翰林院当修撰。”
      君宪?!
      翰林院修撰?!
      阮檬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君宪是谁阮檬当然知道,他是君家家主君雅从旁支过继来的孩子,也是现任的君家少主,还是他和阮檬的师兄。
      翰林院修撰是什么职位阮檬也很清楚,那是每一位状元的必经之路。
      可把两者联系到一起,阮檬就有点想不通了,君家的嫡枝什么时候有人出仕了,从来没有好不好。
      君临勉强算一个,可他又是例外。君雅早早便与仙游县主姬扬和离了,君临虽然保留了父姓,可却是跟着母亲长大的,他后来走上从军路,也是因为姬家的传统,而非君家。
      阮檬不仅认识君宪,跟他还是非常熟的,后来回了南越也长期保持着联系。
      阮檬记得很清楚,君宪在很多年后的确是出山过。可那都是卫谦当皇帝以后的事了,而且他请君宪出山,也是为了教导过继的嗣子卫秀。
      现在还是万昌六年,君宪竟然成了新科状元,阮檬的世界观受到了深深的冲击。

      第011章 作死

      虽然已经出现了卫诚和君宪两个意料之外的大变数,可阮檬还是对自己的直觉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他觉得自己与卫谦之间的问题不是出在这个时候,关键点还是万昌四年。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里,他在万昌四年尚了主,从此和卫谦渐行渐远,直到再无交集。
      可是在这里,他和含山公主的婚事吹了,怎么吹的阮檬还不知情,但他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
      见卫谆用有些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阮檬急忙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和表情,若无其事地道:“后来呢?我和团团从琅琊回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团团也不肯告诉我。”
      说起之前的事,卫谆的态度十分明快,基本上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提到万昌四年,他明显迟疑了。
      阮檬见势不妙,忙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就差没冲着卫谆撒娇了:“谆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团团都快不搭理我了,我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而说多错多,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完蛋了。”
      在卫谆面前,阮檬尽可能把事态往糟糕了说,他知道卫谆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孩子,一定会对自己出手相救的。
      果然,卫谆的眼神有所动摇,还安慰阮檬道:“表兄过虑了,太子殿下对你情深义重,断不会抛弃你的。”
      “我可不这么觉得……”阮檬说着深深蹙起了眉头,苦恼道:“看在我哥的份上,谆儿你知道什么就都告诉我好不好?”事关卫语,不会有人比卫谆更清楚内情了,阮檬想尽办法也要套出话。
      谁知阮柠这张牌意外地好用,卫谆咬着唇想了想,竟然道:“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未必不是好事。”
      话虽如此,卫谆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大致交代了一遍,其中就包括阮檬最想了解的部分。
      到君家求学之前,卫谦和阮檬固然很亲密,偶尔还会同吃同睡,但却不会让人多想什么。
      因为那时的卫谦是个很矛盾的存在,某些时候很成熟,绝对对得起他皇太子的身份,某些时候又很幼稚,尤其是在阮檬面前,十足的孩子气,他们再怎么闹,也让人觉得是小孩子在嬉笑玩闹。
      但是从琅琊回来,卫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因而他和阮檬的关系变得稍微生疏了些,也不让人感到惊讶。
      到底不是小孩子了,整天腻在一起像什么话,至少阮檬还是东宫的上宾,卫谦也没和别人变得更亲近。
      卫语和阮檬的婚事最初是阮柠提出的,谢香觉得满意,两个当事人也没意见,差不多就要定下来了。只是卫语是公主,婚姻大事名义上还得皇帝做主,所以谢香去找卫崇荣了。
      “然后呢?”卫谆说到一半停下了,可把阮檬给急得不行。
      原来的故事也是这样发展的,阮柠想和大衍皇朝联姻,当时宫里只有卫语和卫诺两位公主尚未下降,不过卫诺太小了,又是皇帝的亲女儿,阮柠觉得希望不大,也是不敢肖想。
      卫语就不同了,她与阮檬年岁相当,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又是嫡亲的表姐弟,亲上加亲更是美谈一桩。
      谢香的想法和阮柠差不多,卫蔻是卫萱生前最疼爱的妹妹,她当初和卫蔻也十分交好,如今虽说卫萱兄妹都不在了,可两家能结个儿女亲家,她想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赞同的。
      至于两位当事人,卫语或许说不上喜欢阮檬,好感还是有的,因而对婚事不反对。阮檬差不多也是一样的意思,他和卫谦注定是不可能的,不如放开你我,各自欢喜。
      只是当时谁也想不到,阮檬和卫语后来能把日子过成那样,他们都不算作,可就是莫名地格格不入,兼之南越后来危机重重,两人深陷其中,根本脱不开身。
      卫谆长叹口气,到底是把后半截话说了出来:“我不知道陛下和母妃说了什么,总之他不赞成这桩婚事。”
      什么?!
      竟然是皇帝改变了想法,这有点超出阮檬的预料。
      但是仔细再一想想,阮檬又觉得整件事非常合理,他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解释。
      阮檬从不否认,前世的他和卫谦都是对彼此有意的,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阻碍太多,他们谁也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开,最终成为陌路。
      早先阮檬就在好奇,改变的契机到底是什么,是他还是卫谦,跨出了最难走的一步?
      不想却是皇帝,他不准他与卫语成亲,阮柠和谢香商量好了有什么用,还不只能作罢。
      可是……
      皇帝为什么会改变想法呢,前世的他可不是这么做的,阮檬还是不知道答案。
      “母妃对陛下的解释似乎很满意,可我问她,她却不肯多说。”卫谆是遗腹子,自幼身体还不好,谢香对他格外疼爱,母子间几乎没有秘密,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卫崇荣一向尊敬谢香,她既是他的堂嫂又是他的表姐,有此态度阮檬并不惊讶,他更在意的是:“父皇后来就给我们指婚了?”从时间上推算,他和卫谦的婚事似乎有些急。
      卫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阮檬的神色,确定没有异状方继续道:“旨意确是陛下下的,可你对此,似乎有些误解。”
      许是预感到了什么,阮檬的心跳瞬间加速了,紧张的表情几乎要掩饰不住:“我误会什么了?”
      卫谆欲言又止,似乎很难启口,不过阮檬期待的眼神太过强烈,他犹豫很久,沉声道:“你觉得太子殿下是故意的,是他强迫你进了东宫。”
      尽管卫谆已经说得很隐晦了,可结合他的神态动作,阮檬完全可以想象,原来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然后阮檬就傻眼了,过去的几十年里,他经常都会后悔,如果当初他和卫谦有一个人能主动点,也许他们的人生就会是另一番景象,而不至于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虽说现在主动的人换成了皇帝陛下,可对他和卫谦来说,结果却是没差的,为什么他的反应会是那样,阮檬感到不可思议。
      “谆儿是说,我不满意这桩婚事?”阮檬好想抽年轻的自己一顿,他盼都盼不到的好事,他怎么可以嫌弃。
      卫谆用力点点头,言辞十分肯定:“何止是不满意,根本就是恨不得抗旨不遵。”不过卫崇荣素来是以强势闻名的,凡是他下过的旨意,就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皇后和太上皇都不行。
      听到这里,阮檬已经很想跪了,这坑挖得也太深了,他什么时候才能爬出去。
      “就因为你不愿意,太子殿下求过陛下,想要取消婚事,但是陛下没准。”也是在那个时候,卫谆陡然发现,卫谦真是爱惨了阮檬,为了他什么都愿意。
      然而在绝对权威的逼迫下,阮檬还能不能看到卫谦的真心,卫谆表示怀疑。
      君命难违,皇太子的大婚到底是如期举行了,可卫谦和阮檬过得有多糟心呢,整个皇宫都知道太子内君新婚之夜没让太子殿下进入新房的事。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阮檬活了两世,从来没有哪天受到的冲击有今天这么大。
      之前卫诚和君宪那点事算什么,比起轴得要命还爱作死的自己,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见阮檬垂头丧气满脸沮丧,卫谆忍不住升起几许同情,可再想到他后来的做法,那点点同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这还只是开头对不对?”明明卫谆没有开口,可阮檬从他的脸上愣是看出了这样的内容。
      卫谆默然颔首,片刻方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全都知道。太子殿下很护着你,发生在东宫的事很少外传,除非……”
      “除非是我作的太过分,他也无能为力了。”阮檬补完了卫谆的话,满腔信心早已化作虚无。
      不管之前的他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可卫谦就是再爱他,在他的持续作死下,迟早也会心灰意冷。难怪从昨天到现在,卫谦更多的表情都是无奈,原来他是真的很无奈。
      “还有什么要问的?”能说的卫谆基本上都说了,剩下的只能阮檬自己去发掘了。
      阮檬久久没有言语,良久方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我还有抢救的余地吗?”之前是他考虑不够周到,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如今只不过知道了其中一部分,阮檬快要崩溃了。
      “当然有了,你不还是太子内君么?”卫谆突然觉得,阮檬失忆了真不是坏事,只有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和卫谦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从长泰宫出来,阮檬又是沮丧又是愧疚,以至于他没有发现,自己忘了问卫谆他和阮柠的事了。
      阮檬原是打算直接回长信宫的,听说卫谦还在宣室殿议事,马上改变了主意,准备接他一起回去。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阮檬再不愿意承认,那个人也是他自己,是面对另一种选择的自己,既然是自己做错的事,当然只能自己慢慢纠正了。

      第012章 点拨

      宣室殿的议事其实已经结束了,阮檬刚到殿前就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吴王卫昊。
      卫昊年纪不大,比皇帝小了足足六岁,辈分却是不低,他是卫崇荣的小皇叔,也是卫谦卫诚的叔祖父。
      “哟,檬檬来了,接团团回宫的?”明明是打趣的话,阮檬不知怎地,愣是听出了几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阮檬可不敢得罪这位只比自己大了十余岁的叔祖父,忙道:“正是如此。”卫昊嘴毒,又最疼爱卫谦,他稍微哪句话说得不对,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昊似乎对阮檬的态度不算很满意,施施然道:“这一跤摔得不错,脑子看来清醒了不少。”
      阮檬不禁倒吸口凉气,再说卫昊一贯毒舌,可他一向说话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能把他气成这个样子,可见以前的自己,对卫谦真的是很过分了。
      “叔祖父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阮檬的态度十分谦逊,倒让卫昊有些意外。
      卫昊上下打量了阮檬片刻,眼神终于变得温和了些,给他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先走了。
      温室殿内,见众臣皆已告退,卫崇荣朝着卫谦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跟前。
      卫谦原是隔着书案坐在卫崇荣对面的,父子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差不多是面对面了。可卫崇荣还不满意,非让卫谦换个地方。卫谦拗不过他,只得起了身,挪到皇帝身旁盘腿坐下。
      这回皇帝满意了,伸手往儿子并不显山露水的腹部摸了把,又叹气道:“团团,你这体质到底随了谁?”
      “什么?”卫谦脑子有点懵,一时没有跟上卫崇荣的思路。
      卫崇荣无奈,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你爹爹生了你们四个,加起来也没你这一个折腾,我都快要后悔了。”
      卫谦低下头,避开了卫崇荣关切的眼神,低声道:“父皇后悔什么?给我们赐婚吗?”
      “后悔把你教得太乖了,竟然被自家内君给欺负到了头上。”阮檬的确是卫崇荣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可要不是卫谦护着,就凭他的所作所为,他还真是有点忍不了了。
      卫谦闻言面露苦笑,声音低到微不可闻:“当年父皇下旨赐婚,儿臣其实是反对的,可是……”
      不等卫谦把话说完,卫崇荣就打断了他,强势道:“团团,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你以为我和你爹爹不知道?”
      卫崇荣并不是控制欲很强的父亲,他对自己的几个孩子,一向都是随和又从容的,只要孩子们高兴,规矩和原则算什么,都可以扔到旁边的。
      即便是婚姻大事,卫崇荣也不会全权做主,孩子的意见总是要尊重的。之所以非给卫谦和阮檬赐婚,就是舍不得儿子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什么叫因为喜欢他所以舍不得困住他,卫崇荣听到卫诚的说法气得当场拍坏了书案。
      见卫谦垂首不语,卫崇荣又道:“如果你不喜欢檬儿,我不会给你们赐婚,可你既然喜欢,我又怎能委屈了你。”
      “父皇的心意儿臣心里明白,可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再让卫谦选择一次,他定会抗旨不遵的,也就是他一时侥幸,才让两个人互相折磨到了现在。
      “团团你是不是笨?”卫崇荣恨铁不成钢地低吼道,吼完还伸手在儿子额头上敲了下,见卫谦皱起眉头又后悔地不行,忙又温柔地给他揉了揉,“你敢说檬儿对你全无感情?”
      卫谦自然是不敢说的,阮檬对他当然是有感情的,可惜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但在被强迫进宫之后,阮檬对他的感情还能剩下几分,卫谦就不敢多想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卫崇荣一看就知道卫谦又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忙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团团,感情从来都是没法讲公平的,互相喜欢已经不容易了,谁能强求喜欢的程度还得一样。”
      “你和爹爹不是么?”自己的感情卫谦看不透,两位父亲的倒是心里门清。
      卫崇荣叹口气,语气愈发无奈:“我与你爹爹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们能比么?再说当年你爹爹死活说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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