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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君犯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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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荣叹口气,语气愈发无奈:“我与你爹爹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们能比么?再说当年你爹爹死活说要嫁给我,还不远千里追到灵州时,我其实还没弄清楚,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哪怕喜欢的程度不一样,未来也是大有可期,什么都是同步的,那太可遇不可求了。
有关卫崇荣和君华的往事,卫谦多多少少听长辈说起过一些,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就算檬哥哥曾经喜欢过我,也没到可以为了我留在渝京的程度,我强行留下他……”
卫谦的话再次被卫崇荣打断了:“团团,你说错了,不是你强行留了檬儿下来,是我帮你强行留了下他。”
“有区别么?”反正在阮檬眼里,一切都是他强求的,他们从此再也回不去了。
“当然有区别了,我要是不下旨,檬儿就要和语儿成亲了,你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如果阮檬和卫语是真心相爱,卫崇荣也不至于坏人姻缘,偏偏他们并不是这么回事。
“没有也好,彼此或许还能有个好念想。”阮檬对于当太子内君这件事的抵触程度,远远超过了卫谦的想象。
“好什么好?”卫崇荣气得又是一掌拍在书案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团团你是太子,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得不到才是更美丽这种话不适合你。”
恰在此时,有小黄门进来禀报,说太子内君来了,在殿外候着有一会儿了,说是来接太子殿下的。
卫崇荣闻言有些得意,挑眉道:“团团,你看如何,檬儿还是会做人的。”
“那是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要是阮檬从前对卫谦这样,他肯定欣喜若狂,换成现在,欣喜没有多少,反而多了患得患失。
卫崇荣满不在乎,还笑道:“失忆又如何,他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内君么?”知道还对卫谦百般讨好,阮檬显然是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了,还生出了弥补的想法。
卫谦似乎没有想到这点,一时愣了愣,随即问道:“父皇不见他?”
卫崇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现在看到他烦得很,偏偏是蔻姐姐的儿子,又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也碰不得,还是不见比较好。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用午膳,别饿着我孙子。”
“要是个孙女怎么办?”卫谦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孙女有什么不好,你想想诺儿小时候多可爱。”卫崇荣满脸期待,“我之前还跟你爹爹说呢,诺儿和谨儿长大了不好玩了,问他要不要再生个小的,可惜他不干,父皇只能指望你了。”
不知不觉又被秀了一波,卫谦有点待不住了,急忙告退。
卫谦刚从宣室殿出来,阮檬就迎了上去,很自然地问道:“团团,累不累?”
到底是在人前,卫谦向来很给阮檬面子,这会儿也不会拂了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们回家。”阮檬说完理直气壮地抓住卫谦的手握紧。
卫谦愣住了,下意识把手往回一缩,可惜阮檬抓得太紧,他竟然没有抽动。
“你说回家?”阮檬居然会说长信宫是他们的家,卫谦的心情复杂到无法言语。
阮檬心里清楚,卫谦如今对自己是有戒心的,可他不能松开手,那样卫谦会退得更远:“还是说你不想走,那我传肩舆过来。”
卫谦急忙摇摇头,低声道:“不用不用,太医说……平时多走动比较好。”
于是乎,太子夫夫手牵手走了,留下宣室殿内外一众宫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在阮檬的设想里,回宫路上他和卫谦可以说点悄悄话什么的。
可惜现实没有那么美丽,卫谦一路上几乎没说一句话,最多就是点个头或是哦一声。
卫谦无心多言,阮檬也不敢逼他太紧,两人就这么分外亲密又有些尴尬地回了长信宫。
午膳几乎就是昨日晚膳的重演,阮檬陪着卫谦喂兔子,两个人都没吃多少。
放下碗筷,卫谦对阮檬道:“以后我们用膳还是分开吧。”他见不得荤腥,可天天让阮檬陪他吃这些清汤寡水的菜色,他又于心不忍。
阮檬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要和卫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单独开小灶。
卫谦笑笑不说话,说自己有点困了,要进去躺一躺。阮檬一向没有午睡的习惯,这个时候也是要奉陪的。
躺在床上,见卫谦暂时没有睡意,阮檬决定找点话来说:“团团,我今日去了长泰宫。”
卫谦对长泰宫这个名字很敏感,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一丝诧异,快得阮檬差点就没看清。
“哦。”不过卫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应了声,也不追问阮檬为什么去。
然后阮檬就老实交代了:“我去见了谆儿,问了他一些以前的事情。”
卫谦紧紧咬住下唇,神情变得有些紧张,他隐约猜到阮檬想说什么了。
第013章 偷香
万昌四年,皇帝下旨,令南越二王子阮檬入主东宫,为太子内君。
接到圣旨,卫谦心中的惊骇丝毫不比阮檬少,他甚至去紫宸宫求了皇帝,求他改变圣意。
卫谦太了解阮檬了,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也许他们现在看起来亲密无间,似乎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可横亘在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却是几乎无法逾越的。
还在琅琊的时候,阮檬不止一次说过,他总有一天会回到南越,回到静安城。因为阮柠在那里,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他不可能永远和他分开。
阮柠阮檬的身世卫谦是知道的,哪怕有着一半的大衍血统,可在骨子里,他们都是南越人。渝京之于阮檬,不过是个路过的地方,他不会永远留在这里。
只要卫谦想要,强行把阮檬留下来并不难,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他舍不得这么做,既然喜欢他,又怎么可能舍得违背他的意愿。卫谦爱一个人的方式是成全,而不是占有。
卫诚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卫谦也是这么回答的,他觉得整件事到此为止就可以结束了。
他在少年时喜欢过一个人,不带任何目的的最纯粹的喜欢。那个人也是喜欢他的,只是没有那么喜欢,至少他不会为了他改变心意留在渝京。
卫谦从小就很擅长隐瞒自己的心事和情绪,但卫诚与他是双生子,两人之间少有真正的秘密,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意,卫谦并没有太过在意,反正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皇帝赐婚的旨意下得很急,急到卫谦差点以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之前他还隐约听人说过,阮柠想和大衍联姻,想让阮檬尚了含山公主。
然而皇帝是不会错的,他想要做的事,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的。
卫谦一出生就被立为皇太孙,待到皇帝登基又被立为皇太子,好命程度绝非常人可比。
卫昭废帝自立是个意外,因而今上从小到大,并未接受过正统的储君教育和帝王教育。于是太上皇一登基,就把今上扔去六部轮流实习了,理论实践一起恶补。
卫谦启蒙之前跟着皇帝夫夫,一进宫学就搬到了紫宸宫,由卫昭手把手进行教导。被立为太子之后,卫谦更多的时间是在琅琊君家求学。
简而言之一句话,卫崇荣除了教过儿子们武功,基本没操心过他们的教育问题。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三位皇子和清河公主都觉得他们父皇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凡事撒撒娇就可以了。
卫谦以前也有这样的错觉,他甚至觉得君华很多时候都比卫崇荣更有原则。
但在册封太子内君这件事上,卫谦碰了个大钉子,无论他说什么,卫崇荣都不肯听,最后还扔给他一句话:“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儿子,你的婚事朕说了算,不准抗旨。”
除非是在朝上,卫崇荣极少自称朕,可他如此郑重其事,也就意味着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卫谦没和卫崇荣死扛到底,所谓父皇,既是父亲又是皇帝,人心疼自己孩子可没错,自己非要跟他作对,只会让他看阮檬更不顺眼的。
卫谦尚且不敢抗旨,阮檬就更不敢了,他又不是孤家寡人,他背后还有个南越。
正常情况下,太子大婚筹备个两三年都不算长,尤其卫谦年纪也不大,少府正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谁知皇帝催得急,让越快越好,忙得少府那叫一个鸡飞狗跳,愣是在半年内把卫谦的婚事办妥了。
太子大婚的程序非常复杂,卫谦像个木头人似的被人摆弄了大半天,最后都累得不想说话了。
比起身体上的劳累程度,卫谦心里更累,自从卫崇荣下了旨,他和阮檬就没单独见过,他不知道今晚见到他该说什么,做什么。
更让卫谦没有想到的是,他连见到阮檬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不让他进门。
很难说卫谦是脾气太好还是脾气太不好,总之阮檬不让他进去,他就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书房。
卫崇荣在未央宫听到这个消息,气得都要笑了,这俩在玩过家家吗,新婚之夜还能不见面。
“我说你这样做不行,你还不听,现在如何?”君华倒不是反对卫崇荣给卫谦和阮檬赐婚,他就是觉得他太着急了,很容易适得其反。
卫崇荣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我能不急么?团团的性子太温吞了,不像你也不像我,我不在背后推一把,他这辈子也迈不出这一步。”
“不是说你不能推,推得太用力了也不行,会把人摔个跟头的。”君华也是奇怪,卫谦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还能人如其名,也是很令人费解了。
“小孩子怕什么摔跤,爬起来不就得了。”卫崇荣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团团若是有你一半的主动,我们可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皇帝夫夫饶有兴致地讨论着小儿女的话题,虽然有些担心,但也程度有限。
可是长信宫内,无论是烛火通明的新房,还是漆黑一片的书房,说是愁云惨淡都绝不夸张。
也是因为这件事,不管卫谦和阮檬后来在人前如何,想到他们新婚之夜都不肯同房,卫崇荣就是再强势,也压不住宫人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就是那天的事闹得动静太大,卫谦后来就很注意了,哪怕是和阮檬冷战,也仅限于东宫的范围内。
阮檬说他去长泰宫问了卫谆,其他事卫谦不好说,那个极不愉快的新婚之夜,卫谆是肯定会告诉阮檬的。
果然,阮檬一开口就提到了这件事:“团团,虽然说对不起也没什么用,可赶你出门的人是我,该向你道歉的人也是我,真的……很对不起。”
从长泰宫出来以及在温室殿外等待的时间,阮檬一直在想,自己当时的脑子是不是抽风了,已经和卫谦成了亲,为何还不让人进洞房,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惜阮檬早不是当初年少轻狂的年纪了,思维方式完全不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他就是不满意皇帝的强势,可又惹不起他,所以才迁怒了卫谦。因为皇帝是有底线的,触碰了他的底线,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卫谦则不然,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十分纵容的,明明年纪比自己还小,却很早就把自己纳入了他的保护范围。
说白了,他就是恃宠而骄,也可以说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仗着卫谦拿他没办法,便可着劲儿作,反正卫谦总会包容他,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阮檬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真正的原因,但他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没有经历过失去卫谦的痛苦和几十年绵长却没有尽头的相思,迟钝如他还真有可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虽说阮檬自从摔下马失去记忆行为就有些反常,可听到他这样说,卫谦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跟我说对不起?”卫谦的语速非常慢,近乎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见卫谦没有接受自己的道歉,阮檬也不气馁:“毕竟是新婚之夜,我却不让你进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很混蛋就是了,团团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可我不能不道歉。”
卫谦这个人最是吃软不吃硬,阮檬对他冷言冷语,他习惯了倒也无所谓,突然这么诚恳,他只觉得胸口憋闷地难受,像是有口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没不让我进屋,你直接让我滚的。”卫谦说完闭上眼,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慢慢滑落,随即消失不见。
阮檬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胆大妄为到了这样的程度,他好想回到两年前,把那个无知而又无畏的自己狠抽一顿。
“原来我以前这么混蛋?”阮檬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不容易了。
卫谦睁开眼,似笑非笑看着他,眼底有些发红,脸上的表情又是苦涩又是纠结。
“团团,我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吗?”微微颤抖的指尖划过未干的泪痕,阮檬心痛到了无以复加,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卫谦微微侧开脸,低低地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别再提了好不好?”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孩子的面上?”不管洞房花烛夜闹得有多僵,幸好有卫谦肚子里那个小的,他让阮檬意识到,自己和卫谦后来也是有转机的,只是他没抓住机会罢了。
见卫谦不说话,只直直看着自己,阮檬急忙又道:“团团,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想有个机会可以好好照顾你们。”
阮檬不怕卫谦不原谅他,他怕自己连表现机会都没有,所以能用上的理由都用上了。
“你儿子说他困了,让你别吵。”卫谦说完闭上眼睛,再不给阮檬开口的机会。
这回好歹没有否定的答案了,阮檬心中窃喜不已,他撑起身体,飞速俯身,蜻蜓点水似的在卫谦眼皮上亲了下。
不等卫谦有所反应,他又回到原位躺好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014章 请脉
午睡醒来,太医院右院使严蒲来了明光宫,给“太子内君”请平安脉。
其实阮檬昨天就惦记着这件事了,无奈卫谦大清早就上朝去了,太医来了也没用,这才给推迟到了现在。
作为宫里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士之一,严蒲面上看着还算镇静,心里的小鼓却是敲个不停。
以前他来东宫请平安脉,太子夫夫同时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可见两人的关系有些生疏,就连敷衍也是漫不经心。
今日却是不同,内君殿下不仅陪着太子殿下,还各种嘘寒问暖,看得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严蒲师从太医院前任提点吕智,皇后殿下生清河公主和三皇子卫谨,他均在场协助。可惜等到吕智告老还乡,严蒲成为太医院专攻产科的一把手后,宫里再没小皇子小公主降生了。
好在太医院的服务对象不仅包括皇帝一家,也包括宗室勋贵高官和他们的家眷。严蒲勤勤恳恳练了十年手,宫里终于要有小皇孙了,可他不仅高兴不起来,还担惊受怕到了极点。
让见多识广的严院使如此害怕的原因很简单,有孕在身的那位并非太子内君,而是太子殿下。
大衍皇朝的皇子不得下降,这是几百年来雷打不动的规矩,何况卫谦还不是普通皇子,他是当今的太子,严院使诊出卫谦有了一个月身孕时,整个人都吓得差点虚脱了。
倒是卫谦十分平静,似乎并不意外这件事的发生,这才使得严蒲渐渐镇定了下来。
男子不同于女子,不是天生就能受孕的,需服食一年的素云丹方有可能,且整个过程非常难受。
卫谦的身份贵不可言,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没可能逼他服用素云丹。想到这里,严蒲莫名就对阮檬有些崇拜了,太子内君真乃奇人,竟能让太子殿下待他如此。
不过崇拜归崇拜,对太子殿下抢自家内君活计这种事,严蒲本质上还是不赞同的。
女子生育尚且风险不低,男子的身体条件不如女子合适,风险自然更高。卫谦若是个普通皇子,冒险也就罢了,真出事了也是他个人的事,不至于动摇国本。
可卫谦是太子,还是太上皇和今上精心培养了十多年的太子,他若有个什么,严蒲根本不敢想下去。
尽管卫谦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平和,可每回到明光宫请脉,严蒲都是紧张地汗如雨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卫谦身体素质不错,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太医说了什么也都会听,不然严蒲起码折寿二十年。
太子夫夫关系不睦,这在宫里算是公开的秘密,严蒲有时也会在心里埋怨,太子殿下为内君殿下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就不能体贴点,也太没有身为太子内君的自觉了。
可阮檬真的出现了,严院使反而更嫌弃了,因为他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严重影响了他诊脉。
“严院使,太子殿下晨起吐得有些厉害,可有什么异常?”阮檬就见过今天一回,已经被吓得不轻。
严蒲头也不抬地回道:“孕吐乃是正常现象,多数孕夫孕妇都会这样,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不是已经四个多月了吗?”阮檬弱弱地道,在他为数不多的常识里,孕吐好像就是前三个月的事。
严蒲无可奈何,只得给阮檬解释道:“各人体质不同,有人前三个月也不怎么吐,有人会一直吐到生,都是正常的。”
“就不能开点止吐的药?”阮檬感觉严蒲有点失职,要是一直吐到生,那也太可怕了。
哪知严蒲听了这话特别来气,也就是卫谦在场,才不敢表现出来:“已经开过了,药效尚可。”
阮檬大概不知道,卫谦之前吐得有多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安胎药也吐,最厉害的时候能把嗓子咳出血来,气得皇帝差点就不想要这个孙子了。
严蒲为此愁掉了无数头发,药方换过好多次,能请教的都请教过了,好不容易熬过前三个月,卫谦的状态终于正常了点,虽然还是会吐,起码是能吃下点东西了。
“可是……”阮檬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卫谦给打断了。
“闭嘴!”卫谦狠狠瞪了阮檬一眼,他心里一怂,不敢再开腔了。
过了会儿,严蒲诊脉完毕,提笔开了新方子。阮檬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孩子会不会……太小了点?”
“小殿下一切正常。”严蒲毕恭毕敬地回道,随即补充了句:“小点更好生,有利于安产。”
通常情况下,皇嗣比后宫的嫔妃君侍重要多了,就是皇后,有时候也是比不过皇嗣的。若是不幸遇到难产,“保小不保大”几乎是不成文的定例,鲜少有例外的时候。
可怀孕的人变成了太子殿下,有些规矩就得倒过来了。皇帝陛下明确说了,严蒲照看卫谦这一胎,凡事太子殿下优先,若能两者兼顾自然最好,若不能,保得太子平安乃是底线。
其实皇帝就是什么也不说,严蒲心里也是有数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哪怕是个男婴,又哪里比得上太上皇与皇帝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太子,两者根本是不可比的。
不过卫崇荣开了金口,严蒲的压力就更大了,亏得卫谦是个听话的孕夫,不然他还有得头痛。
影响生产是否顺利的因素有很多,胎儿的体重也是其中之一。在健康的前提下,严蒲巴不得小皇孙个头越小越好,这样至少能将生产的风险尽可能降到最低。
阮檬从未听过这样的理论,不由愣了愣,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严蒲的话蛮有道理。
但是阮檬的问题还没问完:“就算不能让孩子长得太大,可殿下什么荤腥也沾不得,时间长了会不会营养不良?”
严蒲哭笑不得,只得道:“殿下能吃什么便是什么,内君莫要太挑剔了。”由此可见,阮檬以前对卫谦是有多忽略,不知道他曾经喝水也会吐,没被饿死就不错了,还管什么营养不良。
阮檬素来心思缜密,哪里听不出严院使夹枪带棒的题外话,于是便噤了声。
据阮檬所知,严蒲是个明白人,绝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他,还是当着卫谦的面。可严蒲说了这些话,卫谦也没动气,反而看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可见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没等阮檬琢磨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就见严蒲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严院使有话请直说。”阮檬心里还是没底,就怕严蒲说出什么自己害怕听到的话。
谁知严蒲却道:“男子怀孕与女子不同,孕期适当……同房,会更利于生产。”这话严蒲之前就想说了,可阮檬每次都不在,他又不好只对卫谦一个人说,故而拖到了现在。
“我知道了。”卫谦面无表情调无起伏,只有泛红的耳根子出卖了他的情绪。
阮檬可比卫谦惨多了,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别看阮檬上辈子想了卫谦几十年,可两人在身体上,真的是从未有过亲密接触。
这辈子的关系倒是有了飞跃式的进展,已经是合法夫夫了不说,还连孩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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