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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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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敢!”春婶的注意力立刻被琥珀给带偏了去,她马上表示要亲自去后厨盯着,务必要让自己的弘哥儿喝到喜欢的汤。
等春婶风风火火地走了,林彦弘靠在床头,吩咐琥珀道:“我记得,祖父在我生辰的时候给过一块古玉与我辟邪,母亲还专门去华音寺请高僧开光点眼,若我没记错,那上面应该是刻着云纹的……你去帮我找来。”
林彦弘往年从长辈那里得的东西,都是琥珀管着,她一向细心周全,听林彦弘的描述,立刻就记得放在哪里。
等他把玉拿在手上,端详了一阵,才在心中感叹:果然就是它。
原来,当林彦弘被林彦兴手上的古玉吸进去的时候,因为惊慌失措,一时没有注意,后来越想越觉得那东西眼熟,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也难怪他一开始没有印象,主要这玉是祖传之物,比较贵重,从祖父那里得到之后他就把东西收藏了起来,很少拿出来把玩,后来到了林彦兴手里,就更没有见过了。
这回突然看到,自然记不清楚模样。
古玉易主,恰好正是因为这次落水的事件。
因为林彦兴醒来之后,大概有近半年的时间连话都不敢说,整个人看上去畏畏缩缩,好像因为溺水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臻夫人求了林丰,说那祖传的古玉可以辟邪收魂,想求来暂时放在林彦兴身边,等他大好了,再还回东苑。
林彦弘想,那时候臻夫人恐怕确实六神无主了,才把希望寄托在一块玉上。
后来玉还是送过去了,林彦兴竟也真的慢慢好起来了,兄长赠玉救弟的事情,成了一段“佳话”,突然传开来。
于是,暂借的东西,也就再也没回到林彦弘的手里。
林彦弘不知道自己得以重生是不是因为这块古玉,但他觉得多少是有些关系的。
要不然他那奇奇怪怪的“游魂”,又怎么会被它收进去呢。
想到这里,林彦弘将玉紧紧握在手里,转而对琥珀道:“我再休息一会儿,等奶娘回来,你就跟她说,就算现在把父亲叫来,等彦兴醒了,臻夫人还是会想办法把父亲求回去的,所以不如等彦兴醒了以后,你们再请父亲过来。”
琥珀听到这里,稍稍思考了一下,就觉得少爷说得很对。
如今他们大少爷醒了,好了,但南苑的二少爷还没醒,老爷心里多半会记挂着那个没好的儿子,所以就算他们把人请过来了,一旦南苑有个风吹草动,不用臻夫人用劲儿,老爷自己就会过去。
到时候外人看在眼里,还会觉得是大少爷不顾手足之情,到这种时候了还仗着身份无理取闹,明明已经没事了,却硬要把父亲留在自己身边,不让他去管命悬一线的二子。
相反,若是现在由得臻夫人把老爷留在南苑,等二少爷醒了,老爷看着放心了,他们再把老爷请过来,臻夫人要是再想把人叫走,自然也就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这样以退为进,确实比针锋相对来得有效。
琥珀不自觉地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发现他大病初愈,脸色看上去依旧不算好,但眼中却有往日不曾见过的神采,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的,从骨子里透出了一股朝气。
要知道大少爷身体一向不好,再加上他为祖母所不喜,南苑那边又常出些幺蛾子弄得纷纷扰扰,大夫总让大少爷少思少虑,时间久了,他身上的少年锐气都被磨光了,才十几岁,就有了暮气沉沉的沧桑感。
这次大少爷虽经了一事,又大病一场,但人醒了之后,突然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这让琥珀感到分外的高兴。
连对方记起一块玉,都让琥珀开心不已,只觉得少爷能有些读书之外的兴趣,也是好的。
“少爷放心,奴婢省得,等春婶回来,会跟她好好说道。”
琥珀上前服侍林彦弘躺下去,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留他一人安静地待在内室。
……
林彦弘大病初愈,到底还缺了些精气,跟琥珀她们说了会话,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所以准备闭目养神。
可正当他要把玉佩放到枕边,却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片白雾。
还没等林彦弘心生警惕,那白雾就忽而散去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木屋和一汪水潭。
有雾气从水潭蒸腾而出,潭边还有一石桌配了石椅,如果桌上没有某种毛茸茸的生物,还真有几分诗情画意的仙气。
可惜,林彦弘此刻的心神全部被石桌上的猫吸引去了,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只见那猫安静地卧在石桌之上,通身绒毛看上去蓬松柔软,晶莹剔透的猫瞳发出迷人的光泽,好似蓝宝石一般,让人见之不忘。
最关键的是,那猫的样子,分明与林彦弘死后化作的“游魂”,非常相似。
林彦弘都差点伸出手来,努力回忆着当时用“猫瞳”看到自己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的耳中突然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男声:“终于来了……”
——是谁在说话?又是谁终于来了?难道对方在指他不成?
林彦弘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水潭蒸出的雾气迷了眼睛,等他再定睛一看,发现那桌上的猫,竟然在一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个听上去让人感到亲近的男声,也好像是林彦弘的幻梦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彦弘走到石桌旁,前后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看到旁的活物,只能继续往那木屋走去,门边的木牌上写着两个他看不懂的字,感觉应该是某种古文。
他没有对那木牌上的字多做纠结,只先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然后就直接推了门,发现门没有拴上。
林彦弘走进屋里一看,见内里布置十分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就只有一个齐墙而立的书架最为显眼。
这地方着实诡异,明明纤尘不染,却感觉毫无人气,林彦弘没有去翻架子上的书,反而退出了木屋。
他绕着屋子和水潭走了一圈,尝试着再往其它地方走的时候,却发现远看着像被白雾笼罩的地方,竟然有如实墙一般的东西,根本无法再走远。
“所以,我是被关在这个地方了吗?”林彦弘手里捏着刚刚来不及放下的玉佩,喃喃自语:“这要如何出去呢?”
结果他话音未落,眼前又是一阵雾气迷起,等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床顶了。
林彦弘:“……”
当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的玉,不知道何时竟然变成了两个,林彦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怀揣着满腔的不可置信,又试了几次,然后,彻底沉默了。
——他这是得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神物?!
以他所见,那方圆里的屋子、潭水和石桌桌椅,竟都藏在这林家祖传的古玉之中,俨然是佛家所言的须弥芥子!
而且,凡是他手中拿着东西进入了这须弥芥子,全都会由一生二,而且与原物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幻境里生出来的物事,似乎不能再生出新东西,而拿进过幻境里的原物,若是再次拿进去,也不会再生出新的东西来。
就好比林彦弘手中的古玉,第一次拿进去,变出另一块复制品,这复制品虽与古玉外表长得一样,但并没有须弥芥子,变成了寻常玉佩。
而林彦弘再拿着古玉进入须弥芥子,出来的时候,就再没有复制品了。
后来,他还进一步地发现,这须弥芥子复刻物事的能力并不是无穷无尽的,用过几次之后就不灵了,然后隔个两、三天,才又灵了——可见宝物在手,也不能生出贪得无厌之心。
不过,就是这样,也已经足够让林彦弘惊奇不已了。
可正当他准备回到须弥芥子中探探那屋里的书,林彦弘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随后,竟有一侍女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然后探头探脑地往内室里看。
当她看到林彦弘并没有如琥珀所言正在休息,而是坐起身来,目光沉沉地看了过来,顿时吓得哆嗦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心里紧张,反而把房门弄得更响了,在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
“大……大少爷,奴婢是……是来看看……”
“你是来看看,我睡得安不安稳?”林彦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顺口帮那侍女“圆”了话。
对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害怕地低下头去,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年的脸上已不再那么苍白,说话也有了力气:“彦兴应该是醒了吧?”要不然南苑那位臻夫人,可没这个闲心,特意找人来“关照”他。
娥黄听不出林彦弘的意思,但也没敢开口接话,她正绞尽脑汁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而她记忆里那个一向沉静不争、温文儒雅的大少爷,在沉默了一阵后,突然语带笑意地道:“你出去吧,就说……我好了。”
没被对方斥责,好像也没被怀疑,娥黄一开始当然是喜出望外地退了出去。
但等她小步急走在抄手游廊里,想着赶快去找某人回话的时候,突然想到大少爷让自己跟谁说“他好了”,顿时停住了脚步。
娥黄只觉得自己背后不断生出冷汗,身体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的部分肯定会有些,但咱们小受毕竟是个男孩纸,不会拘泥于内宅,一天到晚跟小妈斗来斗去没意思。所以他马上要出趟门,然后会遇到谁,萌萌们可以猜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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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嗣子
果然如林彦弘所料,娥黄离开不久,琥珀就将南苑二少爷醒来的消息,带了回来。
当她得知娥黄的所作所为,饶是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生出一股怒气,随后又感到十分自责。
“都是奴婢的错,让她有机可乘,奴婢不该离开的……”
林彦弘将手中的书卷随手放在枕边,微微笑道:“傻丫头,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你和奶娘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抵不过别处人多势众啊。”
他从一开始就猜到,娥黄之所以能够进屋,必然是琥珀被人“调虎离山”了。
这个时候林彦弘还没病得那么严重,换句话说,臻夫人还没把他当成个“死人”,对东苑自然百般忌惮。
臻夫人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远亲,把持内务,在东苑安插了不少人手。
她将林彦弘视作眼中钉,却到底不敢真的将他怎么样——毕竟有个嫡子在前面顶着,又有老夫人这个表姑母撑腰,她在林府内宅之中就没有太多阻碍。
等她亲子长大,那时候林彦弘再“功成身退”,就算林丰续娶,又有了嫡子,也不能与已经长大成人的林彦兴抗衡。
林彦弘直到死了以后,知道了她暗中让钟明杰配药的时候,才意识到父亲的这位贵妾,心思不是一般得深,野心不是一般得大,手段也不是一般得高明。
所谓日久见人心,按照林彦弘后来的经历,这院子里的侍女,除了琥珀是福叔的女儿,将来还有樱草来到他身边,其他的,竟全是臻夫人的明线、暗线,无一可信。
她们中有的现在根本看不出已经暗中投去了南苑,这些里里外外隐藏十年的“忠仆”,为臻夫人做了不少事情。
现在他既然已经知晓了一些人的身份,有些事情就可以防范于未然了。
当然,对于林彦弘来说,跟臻夫人,亦或是跟自己那位祖母你来我往、争锋相对,其实是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关于古玉,他虽已经掌握了一些讯息,但其实还有许多疑问,正待自己慢慢探清。
须弥芥子中的书卷都是古字,林彦弘现在不明其意,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古玉的事情,恐怕得花功夫看懂那古书的内容。
更何况重生前那一段“化猫”的经历,让林彦弘十分在意。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看过什么典籍,但因年岁久远,委实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所以想等自己好一些了,尽快到林府的博雅堂去找找线索。
林彦弘不打算像曾经的自己那样心灰意冷而后等死。
既然已经重新来过,那就务必要活得好一些,久一些,才不枉费老天给的机会。
“我已经警告了娥黄,她算是个聪明的,会知道收敛。”
林彦弘记得娥黄后来过得不错,嫁给了府里一个年轻管事,能够全身而退,还能从臻夫人那得到好处,这丫头起码应该懂得自保的道理。
娥黄现在年纪还小,今天办砸了南苑交代的事情,必不敢把林彦弘跟她说的话告诉臻夫人。
因为林彦弘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无所知,娥黄此时定然害怕不已,恐怕要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臻夫人,以后如何面对大少爷,自然会懂得收敛。
林彦弘接过琥珀手中的汤盅,把山药莲子羹慢慢喝下去,只觉得嘴里有一股甜甜的滋味,很快胃里也暖暖的,心情比刚刚知道古玉秘密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
过去他按行自抑,莫说在床榻之上饮食了,就是病得再厉害,只要是清醒时要见父亲,就定得坚持起身穿戴整齐。
祖母不喜他,常常当面背后说些挑剔的话,他听到了就越加严格自律,端方守礼,人前人后都绝不松懈。
有时候心境转变了,整个人都会焕然一新,他也终于知道自己“上辈子”活得有多累。
林彦弘甚至觉得,就算没有钟鸣杰的药,按照原来那种“活法”,自己估摸着也撑不了多久。
——在自个儿床榻上喝一碗甜羹,原来是件挺快乐的事情……若是自己都总要让自己不快活,又怎么能指望别人许你快活舒坦呢?
想到这里,林彦弘笑了笑,嘱咐琥珀道:“虽然我这次放过了娥黄,但院子里没有规矩是不行的,等过两天,若是翠练偷偷进我屋子,你就大张旗鼓地吩咐下去,以后我的卧房,除了你和奶娘,其他人不许出入……若有人无故进出,一旦发现立刻遣走,谁来求情都没用。”
翠练亦是臻夫人的人,她设计害樱草被掌脸,还抢了琥珀的未婚夫婿,虽然那家伙后来被证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琥珀却因此被耽误了,直到林彦弘死的时候还未出嫁,他一直为此耿耿于怀。
放了娥黄一马,只是因为林彦弘想拿翠练开刀,杀鸡儆猴。
如果此时定下规矩,以翠练性格,怕是会心生警惕,表面上老实下去,想捉住她把柄十分困难。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现在放了娥黄,等翠微犯了错,再大张旗鼓地闹开,将翠练的“身份”暴露出来,到时候臻夫人必然会弃之不用,甚至采用些手段,让翠练“消失”。
——对待仇人,就该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苦了自己,让对方逍遥快活去,那不是圣人,而是傻子!
琥珀看到少年脸上久违的舒朗笑容,立刻被晃花了眼,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连声道“是”。
自古美人一笑,倾城倾国,倾人神魂……在琥珀心里,怕是没有比她家的大少爷更好看的人了。
……
等琥珀带着空了的汤盅和少爷刚立的规矩离开之后,林丰来到了东苑。
林丰见长子不像往日那样强撑起身跟自己行礼,而是如寻常病人一般,身着里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略有些苍白地看向自己,心中不是不惊讶的。
但他只当是长子大病初愈,实在虚弱,所以立刻担心起儿子的身体来。
“弘儿感觉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头晕?你兴弟也已经醒来,只是受了惊吓,还有些神志不清。”
说到这里,想到林彦弘醒来的时候,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正留在南苑陪另一个儿子,林丰心中有愧,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补偿长子。
他是后来才知道,长子其实比次子醒来得还更早一些,却因为体谅他担心彦兴而没有叫人来找。
林彦兴苏醒之后身体虽无大碍,但好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似的,连对臻夫人都一副陌生戒备、惶恐害怕的模样,臻夫人手足无措,根本离不了人,所以林丰没能第一时间过来。
看着少年老成、过于懂事的长子,再想想哭得梨花带雨求他不要离开的小佟氏,林丰越发觉得自己亏欠长子良多。
林彦弘见对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想到自己临死之前父亲的表现,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既没有喜出望外,也没有暗中生出怨恨,他只是垂了眼,好似精神不济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当林丰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少年清朗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我感觉好多了,刚刚喝了一碗莲子山药羹,马上有了胃口,头也不晕……彦兴醒来就好,祖父、祖母和父亲都能放心了……您有公务在身,还得时时惦记我们,父亲辛苦了。”
每一个字都说得平淡无奇,他内心却波澜起伏。
话说出了口,林彦弘终于明白,曾经那个在父亲面前坚持守礼、严格自律、半点软话都不曾说的自己,其实是带着一股埋怨、委屈和责备在面对林丰的。
因为他越是少年老成,就越衬得林丰这个父亲无用,偏心,久而久之,自己带上了名为坚强、实为寂寥的面具,而父亲也成了另一番模样,不再轻易表达自己的情感。
两人在别人的挑拨和隔离中渐行渐远,并不是没有林彦弘自己的问题。
他如今更加非常庆幸自己能重来一次,又有一件事情可以挽回。
父子之间长达十数年的疏远淡漠对于此刻的林丰来说,可能尚不明显。
可惜的是从很早以前,他们之间就少了一个关键的人——某个可以柔和这段父子关系的人,所以两人常常词不达意,言不由衷,无法沟通。
林丰看出林彦弘有些疲惫,于是放低了声音许诺道:“你多休息,为父明日再来看你。”
林彦弘闻言眼神微闪,随即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期待之意。
难得看到长子这般寻常少年的稚嫩模样,林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但又怕长子不喜,只能讪讪地收了回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外面暖阁的窗子开了半扇,既通风又不会太凉,然后在房中徘徊了两步才转身离开。
之后一连几天,林丰回府总会先看看林彦弘,虽然问的问题翻来覆去无非就那么几个,但彼此都觉得父子之间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这天傍晚,林丰过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一丝为难和尴尬。
林彦弘猜到了原因,却装作不知,直到两人像往常一样说了几句话,才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父亲,这两天孩儿已经能下床走动一会儿了,想着明天去给祖父、祖母请安,免得他们担心。”
刚刚被林佟氏叫去训斥了一番,林丰正满心为难,没想到长子主动提及此事。
原本长孙去给祖父、祖母问安尽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起得再早也无可厚非。
但如今林彦弘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有时候多说几句话就会精神不济,从东苑去正北的賀安堂距离不近,坐软轿去给长辈请安又未免太不庄重。
林丰本想着等过几天亲自带林彦弘去賀安堂,结果今天刚回到府中就被林佟氏叫去好生斥责,她言语间甚至暗指长孙不孝。
这样的名声,谁也不敢背,林丰就算再心疼林彦弘,也不能忤逆母亲,所以才为如何跟林彦弘开口而感到为难。
“我今晚早点休息,明日养好精神去祖父那里,两位长辈看我脸色好,定然十分高兴。”
林彦弘似是看不到父亲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若是回来还有力气,我还想去博雅堂找找书,有段日子没看新书,心里空落得很。”
林丰见儿子提起书来眼睛都在发亮,看上去特别高兴,一时之间又是骄傲又是心酸:“读书耗费精力,也不急于一时,你想找什么书,为父帮你找来就好。”
两人聊着聊着,倒把请安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等林丰走后,林彦弘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古玉,眼中笑意渐消,蒙上一层冷意。
——这亲生的都难免有所偏薄,更何况不是亲生的……
一夜无梦,睡得极其安稳,第二天林彦弘起了个大早,准备去賀安堂。
他倚靠廊柱站在房门口,抬头望了望刚刚越过屋顶的太阳,那光芒不是很刺眼,让他有种自己真的活过来的感觉。
琥珀见他盯着太阳,唯恐他伤了眼睛,连忙上前温声道:“少爷,时辰差不多了,您不是说回来还想去博雅堂找书吗?早些去请了安,奴婢陪您去博雅堂。”
林彦弘点点头,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去,他的奶兄本想上前扶着林彦弘,却被他婉拒了。
不坐软轿,不让人扶,并不是要跟自己过不去,更不是惧怕林佟氏挑剔,不过是他自己想这样慢慢走走,当做锻炼而已。
因为时间充裕,虽然林彦弘走得极慢,但还是及时到了賀安堂。
原本林丰要去接他,结果时辰错过了,中途才跟了过来,父子俩儿难得这样一起走着,倒显得格外温馨和睦。
不过欢乐的气氛在到了賀安堂后就停止了,林丰敛了神色,带着嫡长子先给林穹德请了安,然后再去晓福居给林佟氏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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