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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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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胪寺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凡梁境有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等事宜,皆有鸿胪寺负责。
  寺卿一般是两种人,一种长袖善舞,一种庄重端方,齐光严显然是后者。
  第一次的见面,他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林彦弘,但面上没有任何表示。
  而他的妻子齐张氏比林彦弘的大舅母齐吴氏对他这个早有耳闻的外甥还要热情几分。
  “之前在天京就听闻这次可以看到弘哥儿,我们都非常高兴,如今见着人了,心里欢喜着呢。”
  她拉着少年的手道:“你比华儿、书儿要小,他们都得让着你,若有人欺负你,跟舅母说,定让他们好看。”
  林彦弘知道自己这位二舅母出身武官之家,没想到性子也如此洒脱,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倒是两位表兄和二舅父有些神似,看上去都是十分清冷的模样,似乎不好亲近。
  那份清冷乍看上去,跟林隽对外的疏离有些相似,但林彦弘仔细品来,却觉得根本不一样。
  起码他们对林彦弘并不冷漠,眼睛里的神色复杂,有好奇,有疑惑,有高兴,也有些许无措……但唯独没有讨厌。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然而,不久之后,林彦弘就领悟到,这第一印象未必就是真实。
  家宴之后,外祖父齐老太爷为了让他们表兄弟尽快地相处起来,就让齐温博这个长兄带着堂弟、表弟到蜀川城里游玩,也算是尽一份地主之谊,接待从未来过蜀川的林彦弘。
  他还特意让他们兄弟几个在外面就食,不用着急赶回府中。
  蜀川是蜀陵郡的郡府,除了因木芙蓉出名而被称为“蓉城”之外,还以美食著称。
  这里的美食与林彦弘记忆中云阳美食十分相似,但里面还是有些许差别。
  齐温博虽然也在国子监读书,轻易不回蜀川,但他们到底是在郡府长大,对城中美食如数家珍。
  尤其是那些名头响当当的百年老店,更是非常熟悉。
  所谓民以食为天,齐温博带着小表弟在蜀川城游玩的第一天,就是带他到处吃吃喝喝度过了。
  而且出乎林彦弘的意料,齐温博带他去的地方,并非蜀川城中著名的酒楼,而是一些小店,吃的也是一些小食小吃。
  “若今日先带你去尝了几家酒楼的大菜,之后再去品小食,就会少些趣味,咱们要由小见大,循循渐进才好。”
  听着齐温博的解释,林彦弘佩服不已,只觉得能将“吃”这件事办得如此慎重,还讲究“什么先来后到”的,也是足够特别了。
  跟着表兄们试了一圈下来,林彦弘最爱的还是酸菜鱼米线和天椒蹄花米线,因着难以取舍,他两碗都吃掉了,差点没把自己撑着。
  那鱼肉嫩而无刺,口感鲜香顺滑,汤底加了孜然调味,香辣味十足;
  而蹄花则炖得香香糯糯的,咬一口还有汤汁,泡椒辣得爽口,再拌上菌子,味道更是不得了!
  最后再配上一小碗红糖凉糕,香甜沙软,清爽可口,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林彦弘望着三个和自己一样、吃得脸上都冒出薄汗的表兄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在自己面前能够放得如此开,简直丢掉了所有包袱。
  齐温博见小表弟看着他们,以为他还“意犹未尽”,于是道:“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在四处逛逛,祖父说了,有咱们一起,可以晚点回去。”
  林彦弘惊讶地发现,齐温博的“建议”竟然得到了他另外两位表兄的支持。
  ——感情他们几个学子,翩翩君子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颗吃货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三更,嘿嘿嘿,大家有没有看到宝宝展露无遗的总!攻!气!质!邪魅一笑.jpg


第51章 变化
  “孩儿回来了,母亲您看; 这是父亲曾经提过的雨巷芙蓉酿。”
  齐吴氏和齐张氏正坐在屋里; 就见四个少年郎风尘仆仆却满脸喜悦地走了进来。
  齐温博小心翼翼地将两只封了口的粗陶瓶子放于桌上,示意两位长辈来看。
  “原以为今日要无功而返了; 没想到竟然山重水复; 柳暗花明了。”
  就像齐温博所说; 他们兄弟三个比林彦弘“大”不了几岁,又都是同辈; 相处起来十分自然。
  再加上原本就被长辈耳提面命地嘱咐过要好好照顾表弟,他们自己也对林彦弘早就有所耳闻而保持着极大的好奇心; 几天下来,兄弟几个很快就打成一片。
  二舅母齐张氏出自武官之家,性格爽朗,最见不得丈夫和儿子平日里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糟心模样。
  她偏偏喜欢外甥林彦弘这种,长得好,性格又乖巧(雾)的少年。
  当得知自己的两个儿子与他相处得极好; 齐张氏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这两个小子,连天京中的什么世子、小公爷都懒得应对; 现在竟然对表弟如此热情,这是转了性子还是弘哥儿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和她一起把这种情况看在眼里的齐吴氏,同样有些讶异。
  若说二叔家的双生子是外冷内热; 她家的博儿就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之个性,表面看上去对人彬彬有礼,性格温和无害; 实则和她那个丈夫一样,轻易不对人敞开心扉。
  齐光恒是因为在蜀陵府学任府丞兼五经博士,面对性格不同的学子要因材施教,才形成这幅“笑面虎”的性子。
  而齐温博则是因为长子嫡孙,自幼就是大哥,在国子监那等遍地皇亲国戚的地方,既要不卑不亢,又要照顾好两个堂弟,久而久之也变得“宽厚风趣”、“待人亲善”。
  但齐吴氏看得出来,齐温博对林彦弘,是真的挺亲近的。
  要不然他不会将弘哥儿如何跟那老翁对诗的神态描述得如此生动;不会把他喝第一口芙蓉酿时脱口而出的“有些苦”记得清楚;更不会心心念念拿什么装这芙蓉酿,好叫齐老太爷他们也看看,这是弘哥儿跟他们一起得的“宝贝”。
  也许他对弘哥儿好,一开始是因为家翁和丈夫对他的嘱咐,又或者也是因为对早逝的姑姑还有一份怀念,但到了后来,却是真心实意为了这个人而放下心墙。
  她和齐张氏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和高兴,听着齐温博讲述他们如何因缘际会、几番波折才在蜀川城的深巷里找到了传说中的“芙蓉酿”,不禁莞尔。
  齐张氏拿帕子捂着嘴笑道:“难怪你们跑到我们这儿来,原来是得了好东西来炫耀的!所谓见者有份,这闻者亦有份,你们既然不懂得收敛,那就自觉把好东西让出来吧,让我们这等深宅妇人也尝尝这千金难买心头好、一生只等有缘人的芙蓉酿。”
  她故意学了齐温博说话的语气和语调,显得特别有意思,顿时让齐吴氏也掩嘴笑起来。
  齐温博听叔母学自己的说话,微微有些赧然,不过他很快就应道:“弘哥儿说了,这是专门孝敬母亲和舅母的,当然不会藏私。”
  齐张氏做事雷厉风行,立刻就让丫鬟取了杯盏过来,还问齐温博如何饮用。
  “听老翁说,这是取当年新鲜的木芙蓉洗净沥干,然后扑在冰糖做底的容器中,再加入白芷、茺蔚、川穹等十几味药材,最后灌入上好的糯米酒封口,酿制半年以上所得,因着去年酿的时候未到,他本是不愿意卖的,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他给我们两年的陈酿。”
  两位长辈一听这些药材的名字就知道,这芙蓉酿怕是对女人好的“女儿酒”,也难怪他们兄弟几个要说这是专门孝敬给她们的,而且又直接拿到她们面前。
  齐张氏端起琉璃盅抿了一小口,只觉得甜中带苦,后现回甘,既含着芙蓉的清香,又有酒味,再加上淡淡的草药味,有说不上的独特感受。
  “果然是苦的,”齐张氏故意语带惊奇地说:“弘哥儿没有骗人。”她把目光投向那个俊秀的少年,引得他微微低头,似有些羞意。
  齐吴氏见状也笑了笑,她轻轻放下杯盏:“不过没有这味苦,也衬托不出那股清甜,可见先苦方能后甜。”
  她说话的时候也看向了林彦弘,眼中带着慈爱和温柔。
  ——这个孩子已经苦过了,现在,也该是甜的时候了……
  林彦弘能够听出来,齐吴氏这句话,多半是对他说的,想着其中深意,不禁有些感动。
  这几日,他过得十分快乐。
  在巫山的自由自在,在林府东苑的温情浓浓,似乎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
  这是他第一次跟这么多同辈相处,与照顾景承和彦思的感觉,又大不相同。
  他们都是饱读诗书,天赋极高的学子,又愿意待人以诚,彼此志同道合,自然交往无碍。
  几人堂兄表弟又偶尔因为少年心性,做些自己一个人不能完成、甚至无法想象的事情,待做完之后,先是愣怔一番,然后就是相视而笑,甚至开怀大笑。
  这等酣畅淋漓、寄情忘我的感受,让人着迷。
  如果说,林彦弘踏上这次的蜀陵之行时,还带着忐忑不安,如今就只剩下庆幸和狂喜。
  这也是他“上辈子”没能得到的东西,如今没有错过,何其有幸!
  “虽是专门孝敬我们的,但也得让你舅父长长见识,”
  齐张氏一口就将杯中剩下的芙蓉酿喝了下去,颇有女侠的豪气洒脱,她对林彦弘道:“装在这粗陶里有几分野趣,你舅父最喜欢这种清白酸物,你拿去给他看看,保证他要拿起来鉴赏一番呢。”
  她的父亲是上柱国,自己又和齐光严是少年夫妻,关系甚笃,拿三品大员的丈夫来打趣也没在怕的。
  不过齐张氏并没有继续“酸书生”的话题,而是转头对自己的儿子道:“不过东西再好,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就寻到巷子里去,还缠着人家老翁,若是再这般行事,仔细我跟你们祖父告状去。”
  “是,母亲。”双生子不怕严肃的父亲,倒怕平日里笑盈盈的母亲,连忙称是。
  ——父亲教训人顶多是口头上的,打破天也就是几下手板子……母亲教训人,那可是直接拿鞭子抽的!
  ……
  可惜,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玩得兴致高了,就立马给忘记了。
  尤其是当老太爷的生辰过后,几个少年开始往近郊“踏春”,甚至还在湖里游了次泳,可把齐吴氏吓坏了,也不敢瞒着,赶紧告诉了家翁。
  “多派些人跟着就是,你越是阻止,他们越是要偷偷做,与其在没人的时候遇到危险,还不如众目睽睽之下来得安全。”
  齐老太爷对儿媳的担忧表示理解,但却并不打算拘着几个孙辈:“死读书不是什么好事,难得回来一趟,还不许他们敞开来玩一趟吗?”
  男子的友谊和女子的友谊不同,在房中绣绣花,弹弹琴,顺便交换些秘密的事,可不是他们的方式。
  打打闹闹,一起闯祸,然后再一起弥补、一起承担责任,这才是他们少年结交的途径。
  “不过跑去湖里游泳,那还是太过了……这样,就罚他们到我院子里来,跟着老俞学着修剪花木,顺便陶冶一下情操吧。”
  有了老太爷的“命令”,兄弟几个自然得老老实实地“受罚”。
  “少爷要想这花木长得茂盛,就得把这顶端冒出的芽儿掐掉,但若想它长得高些,就得留着。”
  “扦插花木于四季,皆有不同的手法,少爷只记着一点,耐心些,莫要急躁,等它生了根、长了叶,就好了。”
  “木芙蓉花除了做酒酿,亦可烧汤食,花瓣与鸡肉一道煮了可做成木莲鸡片;与竹笋同煮可制成雪霞羹;还可与粳米、排骨一道炖了,是芙蓉花粥。”
  ……
  原本以为修剪花木是个力气活儿、苦力活儿,但林彦弘见这位老俞竟是个妙人,懂不少事情,于是就知道,外祖父哪里是“惩罚”他们,明明是变着花样让他们体验新鲜的事情。
  可惜,齐家的木芙蓉要到了秋天才开花,那时候林彦弘多半已经回云水去了,怕是见不着了。
  等用了晚膳再从齐老太爷的院子里出来,天色已晚,他们兄弟几个相约第二天到城中湖船坊品蒙顶甘露,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彦弘脸上带着笑意,连进了月门都不见减少。
  等进到屋子,跟琥珀说了几句话,他才发现,往日里听闻自己踏进院子就会狂奔而来的某个小东西,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他径直往内间走去,然后就在床上找到了小狼崽。
  小家伙背靠着门,朝里侧卧在床铺之上,好似在睡觉,小小的背影看上去落寞又可怜,看得林彦弘心中抽痛。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背,然后又摸摸耳朵:“景承睡着了吗?”明明看到小家伙尾巴扫来扫去,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小家伙动了动被摸的小耳朵,却没有起身,还是朝里睡着,似有不理林彦弘的意思。
  林彦弘探到前面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小肚子,知道它已经吃过晚饭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又有些在意,想了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于是继续温声细语地道:“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洗漱一下,待会陪你玩。”
  就在林彦弘转头、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些动静,还没等他再回头,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
  “景承?”望着横在自己胸前那小麦色的胳膊,林彦弘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稍稍挪动了一下就被对方抱得更紧了,于是也不管身后的人快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怎么了?”
  其实,李景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不到林彦弘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
  等看到林彦弘的时候,胸口又不断涌出些苦涩的味道……比那天他给自己尝的芙蓉酿还要苦,而且还没有甜,也没有回甘。
  以狼形的时候,自己可以任意在他怀里打滚,可以舔他的下巴和脸颊,可以被他温柔的手摸过耳朵、背脊、手(爪爪)和尾巴,还可以窝在他的颈窝午睡。
  李景承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离林彦弘最近的人(狼),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时而冷淡、时而超然、时而又极致温柔的林彦弘。
  他以为林彦弘的好,只有他一个人(狼)知晓,但渐渐的,却有很多人沉醉在他的笑容里。
  林彦弘身边的丫鬟,他那个看起来没什么脾气的父亲,从祖宅里捡回来的小堂弟,还有这些与他有真正血缘之亲的外祖家人……
  他们就好像打不到的敌人,让李景承在意甚至嫉妒,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可以让影卫去绊倒那个一天到晚往林彦弘身边凑的女人,但他可以让影卫去伤害在林彦弘心中占有不小地位的人吗?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其实很像——因为他们都是人群中的“孤狼”。
  即便林彦弘没有先祖返魂,但他常常露出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眼神,似空虚似超脱,有些残忍又有些不屑一顾。
  李景承迷恋温柔的林彦弘,也为这样神秘而独立的他倾心。
  他没有经历过很多人,但却深深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其它的人见没见过、遇没遇过都无所谓了——他已经经历了全世界。
  常年在悟觉大师身边听经,李景承甚至觉得,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自己这辈子拿跟所有人的缘分,换跟他一个人的缘分,但最后,却不能完全的拥有他。
  李景承想挣脱这种“宿命”,但却举步维艰,手足无措。
  他紧紧抱着林彦弘,用嘴唇在他颈侧厮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却知道自己的身体想这样做。
  林彦弘感觉到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收紧了,而且耳后和颈侧一直又热热的气息,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到底没有挣扎。
  大概是几个月的朝夕相伴,“同床共枕”,他已经熟悉这个人的味道和体温——虽然平日里多是小狼崽带着毛茸茸触感的体温……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多不适,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李景承的胳膊:“明天给你带庒台巷的茶点好不好?”
  最近被几个表兄带的,连安慰人都不忘用吃食。
  林彦弘其实明白李景承在不高兴什么,也心疼他的孤寂,但却无能为力。
  ——无论他是以狼的形态,还是人的形态,现在都不能跟自己到外面去走。
  有时候,林彦弘能够理解裕王让李景承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无非是想有个人陪着他,能够教他读书写字,人情世故,让他注定孤独的人生多一些“人气儿”。
  但林彦弘不是裕王府的附庸,他不可能将自己的人生完全送给这个少年,哪怕他是裕王世子,是绝无仅有的先祖返魂。
  他现在只能给他自己能给的温柔和爱护,但说到底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要各自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
  李景承抱了他一会儿,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用鼻子嗅了嗅,发现他身上旁人的味道终于淡了,只剩下自己的味道,心情终于好些了。
  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心绪变化,林彦弘松了一口气,他又拍了拍李景承的手:“让我去洗漱,你把衣服穿上……”
  说完这话,他心中的异样又一闪而过,连带着被对方呼吸熏得有些热燥的耳朵也红了起来。
  他开始挣脱对方的怀抱,这次很容易就成功了。
  “乖乖躺在被子里,等我回来,陪你下棋。”
  能够在房间里进行的游戏不多,其中下棋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既有趣味性,又能交给李景承布局筹谋的方法,是他们两个都很喜欢的活动。
  当然,完虐小家伙的感觉,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只是某个心眼已经黑了的家伙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他们用的棋子是从云阳带来的,圆木为棋共三十二枚,红黑各半。
  两人对弈,红方以帅统仕、相及俥、傌、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将统士、象及车、马、炮各二,卒五。
  林彦弘看着眼前做沉思状的少年,心中不禁偷着乐——想这么认真不容易,可惜后面几步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因着轻松,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其它地方瞥去。
  眼前的少年已经跟去岁夏天第一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往他怀里扑的少年显然还比自己矮些,如今还不到一年光景,他就已经慢慢赶上他,甚至隐隐超过他了。
  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极其健康,手臂和胸腹竟然也有了鼓起的线条——起码刚刚搂住他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胸膛,都有了“男人”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眼睛,深邃神秘,在灯光下仔细看去,竟然带着一丝隐隐的绿光。
  大概是发现林彦弘的目光,李景承立刻看了过来,那一瞬间的锐利和专注,让林彦弘莫名心惊肉跳了起来。
  ——那是一种野兽看向猎物的目光……被盯上了人只能不寒而栗!
  但很快的,这种令人心悸的目光就变得温和起来,好像林彦弘不是猎物,而是他的宝物。
  “你看……看什么?”林彦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稳:“你……你想好下哪里了吗?”
  “没有。”对方面无表情地把这句话说出口,坦诚得让人无奈。
  李景承突然抓住了林彦弘的手,往自己那边拽了拽,就差没把他拽到自己的怀里。
  “你教我。”
  林彦弘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没让他把棋面给毁了,最后只能无奈而宠溺地道:“好,我教你……”


第52章 小厮
  四月,蜀川的天气已经不算凉爽; 林彦弘睁开眼睛; 只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再加上颈侧有个毛茸茸、软乎乎的小东西紧紧贴着; 更加觉得燥热。
  他想; 此刻自己的脸肯定是红的; 因为那里正在发烫。
  昨夜里,他又“梦”到那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子; 和他的那匹银狼。
  还是那个水潭边,还是那栋木屋; 还是那个石桌、石椅,整个空间被笼罩在迷蒙的白雾之中,让人无法清晰地一探究竟。
  林彦弘曾试图走近一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双脚,只能眼真真看着不远处的人,和他的狼。
  实在不怪林彦弘觉得这个大家伙是属于那个男子的——要不然身为猛兽的它; 怎么会心甘情愿如此“乖巧”地待在一个人身边……
  那头银狼一开始趴卧在地上,似乎不想搭理那个人; 但它身后来回扫动的大尾巴却昭示着这个大家伙内心的不平静。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摸着它的背; 他应该开口说了些什么,让银狼的大尾巴都停止了摆动。
  然后银狼终于睁开了眼睛,林彦弘甚至可以透过雾气看到那双湖绿色的狼瞳; 深邃而危险。
  但那个人却一点也不惧怕,反而用双手捧着它的大脑袋,亲昵地揉了揉它的脸。
  银狼往前凑了凑,那个人没有躲,于是被它舔了个正着。
  大概是觉得亲昵得有些意犹未尽,银狼干脆又凑到他的颈脖处蹭了蹭,还把一只毛爪子搭在了男人的腿上。
  这一人一狼明明没有拥抱,却给旁人一种他们正在交颈相拥的错觉。
  不过银狼蹭着蹭着就开始往那个人身上扑,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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