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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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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祈熹说完; 就看向李景承; 好像只是在跟他转述裕王的话,既没有让李景承回答什么; 也没有让他表态。
叔侄俩都不说话; 殿中的一度十分安静,内监总管伍立新站在一旁; 微微垂着头,想着李景承没进来时,他和陛下的对话。
尽管陛下笑着告诉了他折子里的喜事,但武立新却依旧能察觉出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
但他却当完全没发现,喜笑颜开地道:“老奴给陛下贺喜,给裕王殿下贺喜。”
“朕何喜之有?”
武立新闻言; 心中一凛,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道:“裕王殿下只有世子一个子嗣; 太后和陛下都甚是挂念; 如今裕王府添丁,想来也是体谅太后的和陛下的牵念。”
抛去所有利益不说,单讲情……听起来虚伪,其实却是此刻最能让陛下心平气和的说法。
“就你聪明……”李祈熹笑道,心情似乎明媚了些。
那时候武立新还不知道; 原来真正厉害的消息,在后面!
伍立新去岁在京郊围场保护梁帝受了伤,虽然年纪有些长了; 但好在身体一直强健,所以恢复得不错,比起虽然无外伤但耗尽魂现之力的梁帝李祈熹来,似乎还要精神许多。
入冬以后,李祈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不太好,虽然有悟觉大师相伴,但依旧夜夜梦魇,睡得极不踏实。
有病症自然休息不好,休息不好就更加虚弱……如此恶性循环,李祈熹自然康健不到哪里去。
平武来的折子递上来的时候,伍立新见陛下神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当得知是裕王妃身怀有孕的消息,大吃一惊后又不免担心陛下。
照理说,王妃是陛下为裕王这个亲弟弟挑的,但当初为裕王指婚雍国公主,是迫于无奈之举。
伍立新知道梁帝在这点上,对裕王是有些愧意的,甚至扛着压力为裕王册立了一位名门贵女为侧妃。
可谁也没想到,裕王竟是对这位雍国公主情有独钟,不要说让侧妃生出庶子庶女了,就是许侧妃的院子都没进去过。
同样为先帝、太后之子,裕王仅有一个孩子不说,嫡长子还没有魂现,看上去甚是“凄凉”。
现在裕王妃有了身孕,裕王即将得一个幼子或幼女,但梁帝却已经有“垂垂老矣”的样子,君臣兄弟之间,不知何时竟有了这样的差距,令人唏嘘。
当然,这样的事情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拿出来说,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而且因为去岁的事情,二殿下李景循和裕王世子李景承进山中救驾,不仅是保护了陛下,也让活下来的人不用因为陛下受损而遭殃,伍立新心中是感激两位殿下的。
尤其是当他听说,在营地的时候是裕王世子率先提出要入林中寻找他们的,就更记者李景承的好,打算以后有机会报这救命之恩。
见陛下对裕王世子这般直言,却又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表示,伍立新不禁为李景承捏把汗。
——莫说是十六岁少年,就是一些老大人面见陛下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都难以招架。
就在伍立新因为心急、额角开始微微冒汗的时候,他眼前的裕王世子殿下却没有任何惶恐、紧张的意思。
只见他依旧面色冷峻地站在那里,目光低垂,态度恭敬而不谄媚,脊背挺直,如松柏一样傲然而立。
李祈熹不相信自己这个侄子听不出他的意思,看他竟然能“装傻”装得这般面不改色、理直气壮,都不免笑了。
他轻声骂道:“你跟你父王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都是一张冰霜冷脸,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父皇、母妃和皇兄让他做什么,他觉得合理就去做,觉得不合理就一动不动,执拗得很。
从小到大话少得可怜,要不是御医三番五次确定裕皇子没有口疾,先皇和先太后甚至都要怀疑他不会说话。
李祈熹曾经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像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却从潜意识里却十分信任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
在诸王争储之前,在李祈熹登基之前,他们的少年皇子时光过得十分惬意。其他人都很羡慕李祈熹有这样有实力又不好争宠的同胞弟弟。
这也是为什么李祈熹跟太后一样,特别喜欢李景承,因为他能让他们想到母子三人那段和乐融融、没有任何间隙的时光。
太后以女子纤弱的肩膀,在后宫之中为兄弟二人撑起遮风避雨的庇护,而他们兄弟齐心,一路披荆斩棘,击败了登顶之路上的各种对手,让李祈熹最终坐上帝位……他们曾经如此亲近,没有一丝隔阂。
直到后来,为了坐稳这个最尊贵的位子,李祈熹费尽心思,李祈裕镇守北疆,他们依旧是亲兄弟,但却渐行渐远。
想到这里,李祈熹的笑意淡了下去,但他也并没有像刚刚那样,继续为难李景承。
“朕想过了,虽然京中有你皇祖母,但非常时期,还是当以你母妃为重,朕相信,若太后知道你父皇的请求,也会希望你能立刻返回平武,陪你母亲度过这最关键的一段时间。”
……
因着裕王世子被陛下留在宫中用膳,而后又回府收拾行李,林彦弘是深夜才又见到李景承。
两人坐在内室,相顾无言,过了许久,林彦弘才温声道:“你明日就要启程回平武了,路途遥远,早些回去休息。”
见李景承一语不发,林彦弘走过去摸摸他的脸颊:“听话,回去了好好陪陪王妃,正好也跟小殿下说说话,让他知道你是兄长呢。”
李景承握住了他的手,忽而放在唇上轻吻了一下,惹得某人立刻脸红地抽回了手,颇有些恼羞成怒地道:“快回去!”但说完了心底又有些后悔……
这个人马上就要回去了,短期内恐怕是不会回来天京。
离王妃生产尚有半年时间,小殿下出生以后,李景承还会不会返回天京,尚未有定论。
三年考评在即,林彦弘若是原职留任翰林院,那在天京至少又要三年。
即便将来外放为官,不在京中,两人亦是天南地北,难能碰面,就算书信来往,恐怕也不能解彼此相思之苦。
一想到这里,林彦弘就想多看看李景承,生怕几年过去了,这孩子又跟当初进京的两年一般,变化巨大,让林彦弘无法见证他的成长。
就在林彦弘想再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李景承忽然也站了起来,他一步就跨到林彦弘身边,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并快步往床边走去。
林彦弘一惊之下差点叫出声来,直到感到自己的背后贴在了床铺上,李景承倾身压了过来,才感到窘迫地推着他的胸膛,小声道:“你这是作甚,快放开我!”
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总怕会被外面的影卫察觉,小范围地挣扎了一下,可惜没能挣脱出来,林彦弘终于有些气恼地用脚去撞他小腿。
李景承不为所动,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只盯着林彦弘的唇,越靠越近。
林彦弘想用手抵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李景承的对手,只能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
唇上落了一吻,非常轻,轻到林彦弘觉得对方只是碰了碰他,并没有进一步做什么的意思。
随后,他感到颈边落了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原来是李景承把头靠在了他的耳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林彦弘微微侧脸,就能贴着他,感受到他的情绪,心中顿时一片柔软,想说的话,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景承,我会想你……”
李景承动了一下,把林彦弘抱得更紧了,他“嗯”了一声,就再没有反应。
……
第二天清晨林彦弘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人,被子里似乎还留存着两人相拥而眠的余温。
林彦弘起身下床去洗漱,然后如平常一样,乘坐府里的马车去翰林院。
之后的一切,都仿若寻常,除了少了某个人,一切都跟原来一模一样。
林彦弘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天走下来,好像能做很多事;有时候又觉得时间过太快,转眼就到了考评的时候。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政绩的自然高兴,没政绩的自然焦急。
在京的朝官由审官院负责考核,地方官员则由考课院负责考核。
考课分列为三个等级:政绩优异者为上,职务粗理者为中,临事驰慢者为下。
翰林院与其他不同,做得好不好,陛下看得最清楚。
不出众人意料,林彦弘果然得了个考评为上,与带他一起修史的老大人一起,得了陛下的几句赞许。
甚至有人背后言,若非林小探花深得陛下喜爱,陛下想夸夸他又不好绕过其上峰,那老大人还没这个机会得此殊荣。
不过也有人道,这林弘休看着得圣宠,但也麻烦不断,年后大病了一场,听说连旧疾都牵扯了出来,说不准就是命太薄了,承不住陛下给他取得字。
第124章 外放
“竟然说我们弘哥儿命薄?!”
齐张氏十分气恼地跟齐光严抱怨道:“我们弘哥儿明明福缘深厚得很; 她们这是嫉妒!”
齐大人知道齐张氏今日去赴宴了; 虽不清楚这个“她们”指的是不是京中那些夫人,但至少明白自家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
他一脸严肃地安抚道:“让他们说去便是; 弘哥儿好好的; 也不是说两句就不好了。”
“呸呸!凭得说什么不好!”齐张氏嗔怪道:“你没见有些人的嘴脸……再说了,若是让她们继续这样说下去; 三人成虎,到时候让很多相信了,弘哥儿的亲事怎么办?”
齐光严闻言,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脸色有了些变化:“有很多人说?”
这种事不关朝局,多半是在夫人们的圈子传; 齐大人当然不如齐夫人了解得清楚。
“今天倒是没有很多人,不过保不齐越来越多……”齐张氏一想起白天的情景,就浑身不舒坦。
今日是平容大长公主的生辰; 京中皇族、世家皆有祝贺。
有夫人在的地方; 自然就有热闹,在这种顶级豪门之家里,热闹尤其得多。
早些时候齐家隐隐有给林小探花相看的意思,有好些家都有意向。
毕竟这般外貌出众、气质超然、年少有成还深得陛下喜爱的女婿,这年头在京中可不好找了。
林家虽然只是地方世家; 但听上去也算清白,而林彦弘又一直住在齐府,看样子外祖家势大; 可以为他做主。
哪怕之前流言蜚语频传,林彦弘还因此病了一场,依旧有人出于某些原因,不愿放弃。
只是太久没有消息,有些怕等不起,有些怕齐家有意在蜀陵找亲家,但还牵挂着。
直到齐张氏几次在宴席间再闭口不谈林彦弘的婚事,大家才意识到,齐家这恐怕是确定不打算在天京给林彦弘寻良配的意思了,有些夫人顿时失望。
之前她们喜爱小探花品貌,于是就有讨好齐张氏的意思,被其他夫人见了,难免看之不快,说几句酸言酸语。
其中一个御史家的夫人还道:“有些枕头初始看似不错,可若其中软絮,毫无中骨,外面再华丽,也迟早要露陷的。”虽是说的枕头,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林彦弘,但有心人一听便知。
齐张氏出身武官家,性子外向,最见不得文官样儿唧唧歪歪,当即就跟相熟的夫人道:“那也好过形容粗理,不堪其用的老樟枕。”
那御史就姓章,因着御史台之前的谏言惹怒了官家,之后梁帝借故发难了几次,两人人述评为中,这位章大人就是其中一员。
听出齐张氏的言下之意,没想到对方如此张扬跋扈,全不顾礼面,那章夫人顿时气结,但又不敢真的在大长公主与人争执,只能受了。
然后,就有她相熟的夫人语带关切地提及林彦弘的病,看似关心,实则映射他身体不好,命薄无福。
对方倒也没有说得太直接,最后还一脸惋惜地末了提醒齐夫人,让她多去拜拜,也好为林彦弘祈福。
“是不是福薄,看官家如何待弘哥儿,不就知道了?”
齐大人脸上虽未有笑,但语带喜意:“等弘哥儿确定留任京中,婚事就可以正式谈了。”
虽然受小人之言所累,又生了一场病,但弘哥儿到底是否极泰来了。
这几个月,官家对弘哥儿不仅没有生疑,还对他颇为看顾,常常问及他身体,哪怕御医言明林大人已经无碍,还赐了不少珍贵的补品,以示皇恩。
这些赏赐的价值几何不重要,代表的意义才是真正的重要,对林彦弘恩赐不断,就是官家不受御史谏言和暗地流言所扰,并不相信林彦弘与二皇子有私。
原本齐大人很不赞同林彦弘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但当时事情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弘哥儿也已经病了,齐大人根本无法狠下心来再斥责于他,给林彦弘更大的压力,所以只能按下不提。
后来御医确认林彦弘只是忧思过重,好在及时调理,再加上年纪轻,后期恢复得也好,并没有留下隐症,齐大人才彻底放心下来。
既然麻烦的问题解决了,弘哥儿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下来,剩下的事,就是等他的任职尘埃落定,而之前不得已暂缓的相看,也可以继续了。
只是这一次,齐家更为谨慎,不单要看家室品貌,还得仔细看看一些更深的东西,以免将来给弘哥儿找麻烦。
齐张氏闻言,想起温博刚添的闺女,胖乎乎、大眼睛,白白嫩嫩好生可爱,不禁喜笑颜开。
双生子也成了婚,如今家中就剩弘哥儿,她觉得这才是大事。
想到这里,她原本不想去提无关的人了,又想到了什么,对齐光严问道:“之前陛下称赞弘哥儿,旁人道胡老大人是沾了弘哥儿的光,这次胡老夫人对我态度并无差,但我这心里啊,还是有些不安……”
齐张氏的年纪比胡老妇人小上许多,但品级却高不少,两家没有亲的情况下,并不需要太过殷勤。
但胡老大人是弘哥儿上峰,对他十分欣赏和满意,而且一直颇为照顾,齐张氏投桃报李,对胡老妇人也十分客气。
往日在外遇到,都能寒暄几句,点到为止,相处还算愉快。
只是遇到这样的情况,难免有些尴尬,关键是这种事情还不能真的去解释,齐张氏甚是难办。
“既然没有表示,那就是相安无事,弘哥儿每天都跟胡大人待在一起,老大人怎会不知他秉性?他们见弘哥儿十有八~九要留任京中,想挑拨离间,胡大人心里清楚,必不会如何的。”
齐光严想了想,继续道:“虽然京中情况复杂,但翰林院更是机要之一,但弘哥儿所在的位置不显,做的事情也相对单纯,也许比外放还要好些。”
夫妻俩说到这里,相顾无言。
他们都很清楚,齐大人的这番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京官在天子跟前,容易出头、容易升迁,而且各种条件也都比较好。
对于很多人来说,京官固然好,可对于林彦弘来说其实,并不适合现在,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局势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幸运”,弘哥儿主动、被动地“参与”了不少大事,不管他愿不愿意,已经卷进了一些暗潮涌动的纷争。
现在他不过是个编修,就已经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不知道将来如何。
外放为官,条件虽然艰苦些,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很杂,但也挺锻炼人的。
远离京城不代表远离纷争,到哪里都免不了勾心斗角。
但也比这般处处受人“重视”要好些。
如果林彦弘不是这般受陛下关注,齐大人也可为他运作一番,让他能够外放…
当然,这不过是他们想想罢了。
——若陛下真不看弘哥儿,恐怕就没这么多,那翰林院的差事,就是千好万好了。
……
在梁制中,官员有“散官”与“职事官”之说。
官员的“阶”就是散官衔,是从属于个人的位阶,也称“本品”。凡九品以上职事,皆带散位。职事随才录用,散位则以门荫结品,然后劳考进叙。
换言之,就是以散官定阶,以职事定其职守,待遇则按其散官的品级来定。
一般来说,散官按资历升迁,而职事官则由今上量才任用,所以经常存在散官与职事官的品级不一致的情况。
在入仕之初,官员首先获得的是本品,也就是散官衔,所以在某个职务任满解职的时候,散官衔依然代表着官员个人的身份地位;之后朝廷再授予其职事官时,本品的高低也是必须要考虑的因素。
这也是为什么,陛下要赐封林彦弘朝议郎这个正六品的散官衔的原因。
林彦弘护驾有功,得陛下喜爱信任,但他毕竟刚刚入朝,若以“任人唯贤”的标准,他是担任不了太重要的职务的。
陛下赐封其为朝议郎,就是在想办法给林彦弘“提高身份”,表面看是虚衔,其实是在方便之后委任以更重要的职务。
聪明的有心人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有御史台向陛下谏言的事情发生。
不过,后来因着流言蜚语,林彦弘遭了罪,包括陛下在内的人看在眼里,就知道不管是怕也好、谨慎也好,总之这位小探花是不想掺和进某些事情。
正当林彦弘和齐府等着他留任翰林院的任命下达,他真的的职事却让众人惊诧。
平阳都督府长史……平武和汉阳,这是裕王的封地,都督府设在平武,都督由亲王兼领。
陛下竟然让林彦弘外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快进大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谢谢萌萌竹攸、amohyx的地雷投喂~!(*╯3╰)
第125章 离京
得此消息; 京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都督府置于缘边镇守及襟带之地; 由于惠王、祺王、靖王和裕王分守东南西北四境,遂以亲王兼领都督一职。
平武和汉阳两郡乃裕王封地; 平阳都督府设于平武; 由于裕王另有亲王府邸,平阳都督府成为两郡官署。
都督府长史乃从五品的职事官; 若在朝中已经是有上殿前奏对资格的朝官。
林彦弘品级提升之快,前所未闻,一时之间御史台御史纷纷而动,以有违礼法旧例为由向陛下谏言。
在他们看来,这已经不是区区一个“朝议郎”可以相提并论的事情。
——虽然他们知道陛下早有要抬举林彦弘的意思,只没想到; 是这么个抬举法!
庄舜远也不知他们这是第几次因着那个林弘休的事情跟陛下谏言了:“平阳府处我大梁与雍州边境,乃北境重地,林大人护驾有功; 得赐朝议郎; 尚有据可凭,但如今连升数级,进都督府长史,这是毫无先例的事,还请陛下三思。”
自上一次在陛下这里铩羽而归; 御史台过了一段不太美好的日子。
御史的职权是“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 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所以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百官猥茸贪冒坏官记,皆可弹劾。
他们不避权贵,甚至可向陛下谏言,督促君主自省,虽偶有触怒君主而被贬,但往往位低权大,通常很是清贵孤傲。
庄舜远在多年前就任御史中丞,后告病还乡,又被陛下召回,如今任御史大夫,为御史台长官。
他在云桐的时候,曾与林彦弘有过交集,将岳父旧宅卖与林彦弘,算是“旧识”。
但他早于林彦弘进京,之后又无交集,若非陛下曾提及云桐的事情,庄舜远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林彦弘相识。
梁帝看了看庄舜远,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谁说没有先例,显宗时期的卢相,还有方相,都是如此……哦对了,庄卿不也是如此?当时的御史台,可没像现在这样盯着不放。”
庄舜远从五品的御史中丞离任,却以三品的御史大夫回归,当初梁帝也是顶着压力安排自己早年的旧臣和老臣,他说御史台没有为难,那是假话。
原本以为召回了几个得用的近臣会舒心一些,李祈熹却发现,有些人就应该永远留在过去,要不然再出现的时候,其实已经物是人非了。
“臣惶恐,万不敢与卢相、方相这样享誉九州的名臣相提并论,但承蒙陛下厚爱,旧时又有些经验,方才敢在陛下面前行走。可林大人不曾在京中或地方任职,多半未有经验,担此重任,不知是否足够?”
庄舜远早就料到梁帝会以此事来说。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当初以为此生无望回归仕途的庄舜远依稀还记得多年前收到陛下诏令时的激动与喜悦。
如今陛下为了林彦弘,将他们君臣相得的旧事拿出来说,让庄舜远心寒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某个决定。
失而复得的喜悦纵然让人感恩,但正因为失去过,才迫切希望不要再失去。
——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林彦弘很快就会成长起来!若不能为我所用,必成为殿下心腹大患!
李祈熹知道庄舜远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说卢相和方相乃名臣,虽少年成名,但真正平步青云乃是临近中年之事。
至于他庄舜远,虽然不敢自称名臣,但至少曾经做御史中丞多年,回归中枢领御史大夫,虽有陛下提拔,但也算名正言顺。
林彦弘既不可与名臣相比,也没有庄舜远资历,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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