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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攻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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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弘心道“果然”,他看了一眼在桌子上自娱自乐的小狼崽,只觉得悟觉大师这照顾之责任重而道远。
“若是裕王未愈,绝不能将世子送回平武,在王府中有其替身,应该还可以隐瞒一阵……”悟觉大师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林彦弘知道他的未尽之意——若没有裕王坐镇,王府对于小家伙来说同样是龙潭虎穴。
“你的事情,裕王恐怕还不得知,眼下只能继续等消息,”悟觉大师安慰林彦弘道:“若是你家人来信寻你返家,贫僧会请方丈附信一封,你莫要担心。”
悟觉大师怕林彦弘在巫山住得太久他,他的家人不知其情,非要他返回族内,会不小心丢了性命。
林彦弘倒是清楚,祖父林穹德对其冷淡,至于林佟氏,只要他能完成为林隽祈福之事就好,家中恐怕只有父亲林丰是真的牵挂与他。
他向悟觉大师道了谢,送对方离开之后,就准备回到屋内读书。
结果毫无防备的一回头,林彦弘就目瞪口呆了——他桌子上的毛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的男童!
这不是林彦弘第一次看到人形的裕王世子,但上次好歹还披了件僧袍,这次却是不着寸缕。
好在都是男子,对方又还年幼,林彦弘将目光从小家伙移开,径直走到自己的箱笼边,从里面翻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裤,又返回桌子。
李景承虽做“人”不久,但已知道礼义廉耻。
他明白对人来说,这样赤身裸体是极为不雅、不礼貌的事情,所以蜷缩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察觉到林彦弘的靠近,他也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彦弘的心智再成熟,但身体却还是十二岁的光景,比对方也大不了多少。
他伸出手把衣服披在李景承的身上,然后再一步一步帮他穿好。
大概是因为林彦弘的态度坦然,表情平静,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并不显尴尬。
他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疏,变成最后的熟练,好像在帮自己的弟弟穿戴一般,十分有意思。
小家伙其实并非全无经验,所以“配合”得十分默契——到了穿裤子的时候,它突然把裤子扯了过去,转过身自己穿起来。
林彦弘见状只觉得好笑——都是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等李景承穿了好衣裤,自己从桌子上爬了下来,可能是还不太习惯用手扶着,差点栽下来,被林彦弘一把扶住。
林彦弘看了看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景承,又看了看自己桌上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纸笔,忽而开口道:“殿下想认字,学写字吗?”
李景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桌子边,心思一点也不难猜。
林彦弘把桌上的东西都摆整齐,然后重新拿了一刀纸来,磨墨持笔,在纸上写下了李景承三个字。
“李景承,这是殿下的名字……”林彦弘把他牵过来,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又写了一遍,写得虽然慢,但十分慎重。
世子瞪大了眼睛,盯着上面那三个字看了半天,然后他的目光渐渐移动到了林彦弘握着他的手,只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第17章 梦境
林彦弘的身量其实与裕王世子差不多,但他气质温润,有超乎少年的沉稳,看上去就比李景承大一些。
握着李景承的右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林彦弘突然有种为人兄长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让他心里冒出一丝欢喜,一点雀跃,和一种不同于自我成长的满足感。
他心中不禁叹道:难怪世人皆好为人师,原来教教孩童写字,就有这样的成就感。
说到兄弟之情,就不得不拿出林彦兴来比较比较。
在林彦弘的记忆里,他与林彦兴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似乎从未这样亲近过。
小时候,他身体不好,常常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其实皆是体虚,并不会传给他人。
但臻夫人防他防得紧,生怕林彦弘将病气过给她的亲子,所以想方设法隔离他们兄弟。
后来彼此都长大了,没能建立兄弟情谊,自然也就渐行渐远。
尤其是林彦兴以一首律诗成名云阳城后,佳作频频,渐渐变得恃才傲物,应该打心底很是瞧不起自己这位体弱多病、无法进学的嫡长兄。
所以不要说向其请教交流了,就是寻常见面跟兄长打起招呼来,也是暗带鄙夷。
林彦弘即便再不喜这个庶弟,也不得不承认其于诗作一面极为出色,虽然风格略有些不稳定,甚至迥异,但总得来说还是极具才华和灵性的,让人追之莫及。
他并不认为年长者就会比年幼者懂得更多,但身为兄长,却被弟弟光华完全掩盖,林彦弘难免生出抑郁之情。
“上辈子”他不甘于此,即便不能出林府读书,但始终不曾自暴自弃。
如今在山中休养,且学且息,反而觉得眼界开阔起来,过去不能理解的东西,都迎刃而解。
一边读书,听悟觉大师讲经,一边休养生息,然后闲暇时教教李景承认字、写字,口述人言……这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想到这里,林彦弘不由得笑了笑,却被刚刚自己动手写了一个李字、正偷瞄身后之人表情的李景承看到了。
若是放在平时,能看到林彦弘的笑脸,少年必定是十分欢喜的。
但此刻李景承还以为林彦弘是在笑自己一个字都能写得歪歪扭扭,毫无风骨,顿时有些沮丧。
他想就这么把笔丢开,然后跑出去,再也不理这个嘲笑自己的人,但心中又莫名有万般不舍,一时之间又羞又恼,整个人僵直在那里。
林彦弘站在他身后,自然没有察觉少年的心思,只当李景承只学会了写“李”字,于是一边鼓励“写得不错”,一边又握住了他的手,教他把“景”字再写了一遍,写完还继续鼓励道:“若殿下今日能认二十个字,那就再厉害不过了”。
李景承闻言,顿时有种拨开云雾、心花怒放的感觉,他终于不再想把笔丢了的事,红着耳朵,老老实实地继续练习。
等悟觉大师来到林彦弘房中,就看到桌上铺了许多写满了字的纸,小狼崽趴在他的桌子上,用小爪子不知道在纸上比划什么。
悟觉大师走近了一看,见那纸上的字从一开始的颇显稚嫩,到后面渐渐有了形状,立刻意识到什么,他笑着问道:“殿下今天习字了?”
这个小东西这些年陆陆续续住在华音寺不知有多长时间,尤其是在他频繁恢复人形之后,悟觉大师不是没想过教其认字、写字。
但李景承保持人形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出生以来就惯会玩闹,每每认上一个字,变回了小狼崽子,第二次学又要重头再来。
没想到他在林彦弘身边倒是乖巧,看这架势,刚刚怕是练得极其认真,连重新变成狼形也不忘“温故知新”。
小狼崽听到悟觉大师的声音,小脑袋动也没动,只撇过来一个眼神,仿佛在说“请不要打扰我用功”,那模样又严肃又端正,看上去特别……特别讨人厌!
悟觉大师可绝对不会忘记这小家伙把写了几个字的纸撕咬得如雪絮一般漫天飞舞时的场景!
林彦弘原本去给悟觉大师开门,又随他走到桌边,现在顺着大师的目光看到小狼崽认真的模样,顿时觉得欣慰满意:“殿下聪慧过人,恐怕很快就能习得三百千中的字了。”
小狼崽听到林彦弘夸赞自己,小脑袋终于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一下,然后又故作镇定地继续埋头“苦读”。
悟觉大师听林彦弘颇为骄傲的口气,就知道他们一个教得高兴,一个学得高兴,也不再纠结过去的“苦难”,甚至还终于有把“小包袱”交给别人的轻松感。
于是,房间里气氛顿时变得和乐融融。
林彦弘和悟觉大师并未将裕王的事情告诉李景承,不希望他小小年纪就要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而担惊受怕。
但他们心里都明白,有朝一日李景承需要自己承担一切,就好像现在的一笔一划,都要他自己去书写才行。
……
和小狼崽朝夕相处之后,林彦弘才知道他恢复人形的时间极不稳定。
有时候早上起来看到的还是小狼崽子圆溜溜的眼睛,等他起身穿个外袍,再转头一看,床上就变出了个小麦色皮肤的小美人;
有时候晚上就寝的时候还摸到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后半夜就迷迷糊糊感觉有人钻到自己怀里,手脚都缠在他的腰上。
每每想提醒自己对方是裕王世子,身份尊贵,需要保持距离,但看到小狼崽或者小美人信任依赖的眼神,林彦弘又觉得他不过是个孩子,如果自己刻意保持疏远,孩子心思敏_感,恐会伤了他的心。
于是林彦弘渐渐也放开心胸来,只当他真是自己的弟弟,对其愈发亲近起来。
也不知道真是天资聪慧,还是十年耳濡目染打好了基础,李景承识字的速度快得惊人。
林彦弘除了教他认字,还会跟他讲些浅显易懂又能教人道理的寓言故事。
这种故事和悟觉大师给小狼崽讲的佛经故事大不相同,起码小家伙不会因为听不太懂而立刻昏昏欲睡。
少年的声音清朗,婉转动听,常常让小狼崽听得入迷,连小尾巴都不记得甩了。
林彦弘为了让它有共鸣之感,以便加深印象,常常把故事中的“主人翁”说成是小狼崽。
他自己说的时候也觉得极有意思,说完总觉得高兴得很,之前因为性命之危而在心中堆积的一点浊气也渐渐烟消云散。
两个人的时候就在房中读书写字,一人一狼的时候则在院中追逐,或听悟觉大师讲经。
随着时间推移,小家伙会写的字越来越多,林彦弘的身体和心情也愈来愈好。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有余,梁州的暑意从顶峰渐渐跌落,但偶有反复,不过山寺中仿若不觉,始终凉爽如初。
这时候,边境终于又传来了消息,裕王殿下虽身受重伤,但似乎已经清醒。
随消息而来的,还有裕王的书信一封。
看着悟觉大师手中信笺,林彦弘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揪紧了。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恐怕就在这薄薄一页的字里行间。
悟觉大师浏览了信中内容,面上舒展开来,让林彦弘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应该还不算太糟糕……
果然,悟觉大师随即开口道:“裕王已经无大碍,他希望你能在寺中多住些时日,等他从边境回来,会秘密至巫山一趟,有些话要与你相谈。”
林彦弘明白这是悟觉大师竭力保证他的为人,让裕王做出了妥协,但他到底不能完全放心于一个陌生人,所以恐怕不仅会查他身份,而且还要亲眼看看他。
说是相谈,其实亦是审视。
不过林彦弘心中无愧,自然无惧对方的审视,若能因此保命,就是万幸。
如今也算暂时解了性命之忧,心中悬挂的大石落了地,林彦弘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比之前更加舒坦开朗起来。
这天晚上,他愉快地带着李景承练了两张纸,然后就各自洗漱,搂着小狼崽渐渐入睡。
当他的意识开始放空,忽而发现自己一个人走在薄雾之中。
最近都和小狼崽同寝同食,所以林彦弘极少进古玉中的须弥芥子,如今骤然看到这熟悉的薄雾,不免有些吃惊。
这时候,他发现前方薄雾中有影影绰绰的东西,林彦弘疑惑地走上前去——难道那神秘的猫又出现了?
薄雾散开之后,映入他眼帘的是熟悉的木屋,熟悉的水潭,还有石桌石椅。
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猫,却坐着一个身着苍色衣袍的男子。
从林彦弘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还有他腿边睡卧的巨兽。
那巨兽竟然是一只成年的银狼,拥有骇人的体魄和气势,即便此时闭着眼睛,利爪藏于胸前,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那名男子似没有察觉林彦弘的到来,他把一本书放到桌上,伸出手摸了摸银狼的头。
这时,那原本毫无动静的巨兽慢慢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如湖水一般的眼眸,深邃而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弘哥儿:养个这样的弟弟也不错。
作者君:怎么个不错法?
弘哥儿:又可爱又漂亮,还听话,要睡觉睡觉,要写字写字,养起来很有成就感啊!
作者君:听起来是不错,你高兴就好(¬_¬)
弘哥儿:怎么感觉你语气怪怪的,说,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馊主意?
作者君:你看宝宝这正直又正经的脸,哪里会有馊主意~嘿嘿嘿
――借用设定注解――
《三字经》与《百家姓》、《千字文》合称“三百千”;又叫“三家村”,为三大国学启蒙读物。
其中,关于《三字经》的成书年代和作者历代说法不一,但大多数学者的意见倾向于";宋儒王伯厚先生作《三字经》,以课家塾";。
《百家姓》成书于北宋初,原收集姓氏411个,后增补到504个,其中单姓444个,复姓60个。
千字文则由南北朝时期梁朝散骑侍郎,给事中周兴嗣编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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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第18章 家书
银狼的眼神让林彦弘心中一惊,他潜意识里后退了半步,还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僧寮的房间里,而且天已经亮了。
夏季的阳光极有穿透力,即便窗子没有打开,也能把整个屋子都照得敞亮起来。
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手,偶尔还有个小毛爪子扒弄他的手指。
他这段时间都和小狼崽同寝,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碰触,所以并不觉得害怕,而且他还有些沉浸在刚刚的梦中,一时之间回不了神,所以睁开眼睛也没有动弹。
小狼崽起床后见林彦弘还睡得很沉,一个人(狼)在床上跑来跑去,十分无聊。
虽然它已经可以跳下床去,但心里又有些舍不得离开,所以转悠了半天,还是转回了林彦弘的身边,拿他露在外面的手来玩。
用小脑袋蹭一蹭,小爪子摸一摸,本来还打算舔一舔的,实在心虚地抬起小脑袋一看,发现林彦弘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床顶。
小家伙立刻被吓得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床铺上,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对方发现。
不过它忐忑了半天,发现林彦弘还是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好奇地往前迈了几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凑到林彦弘的枕边,嗷呜嗷呜地叫起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听到小狼崽的声音,林彦弘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些,他微微侧过头,就看到小狼崽那双湖绿色的眼眸,即使背着阳光,也是清澈见底,熠熠生辉。
这眼眸和他在梦境中所见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一大一小两只银狼的眼神却截然不同。
梦中的银狼冷峻,眼前的小狼崽懵懂,让林彦弘不禁想到:若是这个小家伙长大了,也会是那副模样吗?
林彦弘坐起身来,看着小狼崽昂头看向自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小家伙有点想炸毛,可又有点希望他多摸一会儿,矛盾得连尾巴都忘记摇了。
最后它想到,自己刚刚也摸了林彦弘的手,有一份“礼尚往来”的情谊在,所以停在了原地,任由对方继续摸自己。
林彦弘一边摸着,一边回忆着梦中的场景。
——那个看不见正脸的男子,就是这样抚摸银狼的……只是,不知道这摸起来的手感是不是一样好……
梦里那只银狼如此有气势,竟然肯让男子摸它的头,可见这一人一狼相处得十分亲密融洽,毕竟要让成年的银狼允许别人动它的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林彦弘分不清楚自己梦到的到底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还把自己和裕王世子想象成了以后的模样。
如果梦到别人,那这个“别人”是谁?他又缘何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如果梦到自己,那他心中自己以后的模样,还颇有几分风神俊逸,至少背影看起来如此……感觉有些自恋的味道。
不过他也没有让自己被这个梦境困扰太久,还有心思笑道:如果这小东西长成那个样子,也就是裕王世子成年的时候,还要不少时日呢……
小狼崽见林彦弘看着自己笑了,又是疑惑又是欣喜,最后只有冲着他嗷呜嗷呜叫了两声,表示自己的回应。
林彦弘想伸手抱一抱它,这时候房门却被人敲响,传来悟觉大师的声音:“林施主,你起身了吗?”
他赶紧把小狼崽挪到一旁,一边自行穿戴,一边应声道:“大师稍等。”
等林彦弘迅速穿戴整齐,走过去打开了门,才知道悟觉大师清晨特意来寻他的原因。
“这是那住在居士寮的施主送来的信,似乎是从云阳城来的。”
林彦弘接过信,看到了父亲熟悉的笔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封家书,于是回道:“有劳大师。”一边说着,一边拆掉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笺浏览了起来。
悟觉大师仔细观察其神色,发现林彦弘几次皱眉,不禁问道:“如何,令尊是否催促林施主立刻返回云阳城。”
虽然他们已经得到裕王的消息,林彦弘暂无性命之忧。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暂时还要待在巫山。
如果明知道裕王要亲自来华音寺见他,林彦弘还突然跑回家去,恐怕不易解释清楚。
光拿“家人令我速归”这一条当借口,不要说裕王了,就是林彦弘自己也觉得有些虚伪。
不过,林彦弘并不是为了此事而皱眉。
事实上,父亲林丰在信的结尾叮嘱,如果住得舒服习惯,就在巫山多留一段时间,好好休养。
林彦弘可以想象,父亲是在顶着多大压力的情况下,这样跟他说的。
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让父母在家担惊受怕,被林佟氏说成不孝顺,林彦弘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不过他也非常清楚,这种话林佟氏只敢在林府,只敢在父亲林丰面前嘀咕罢了,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她还有个亲儿子尚在读书,正在准备秋闱,可不能被侄子“不孝”的名声拖累,白白辜负才华和努力。
这也是为什么林彦弘此时虽不能对她们做什么,却也不惧怕林佟氏会随意败坏自己名声。
毕竟林彦弘是生、长在祖父祖母跟前,子不教父之过,亦是祖父之过。
其实,林彦弘为了让祖母林佟氏无话可说,在华音寺居住的期间不仅为林隽祈福了,而且还抄了佛经,让随行的管事送回去交给祖父林穹德和祖母林佟氏,以表自己的孝心。
父亲林丰在信中稍稍提到了两位长辈收到佛经之后的反应。
林穹德倒是表扬了他几句,但也让林丰嘱咐林彦弘莫要因为孤身在外就松懈偷懒起来,而一定要认真读书,不可错过明年的童生试。
林彦弘看到父亲只简单转述了几句林佟氏的话,就明白她肯定说了不少让人不快的话。
真正让林彦弘在意的,是林丰提到的另外两件事。
其中一件是关于林彦兴的。
与“上辈子”情况不同,林彦兴没有得到他的古玉,在臻夫人求了林丰和林佟氏之后,他得了另一块虽不是祖传的,但品相亦是不错的玉佩。
说来也奇怪,林彦兴的情况在得到“驱邪”的古玉之后开始慢慢好转,如今已经可以认人、下床,但还不愿意开口说话。
算算时间,倒是和“上辈子”的时间对得上。
林彦弘不太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两块古玉皆是神物,所以基本可以判断,林彦兴的好转应该与古玉无关。
宝贝儿子不能开口说话,那就是身有恶疾,按律不得任官,等于还未曾进学就断送了仕途,这让臻夫人几欲昏厥。
胡大夫医术高明,诊断出林彦兴应该并非身体之疾,像林彦弘知晓后来之事,就知道胡大夫的诊断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但臻夫人没有这份“先见之明”,她甚至觉得胡大夫是因为自己诊治不了才故意说辞,于是苦求林丰再寻医者。
胡大夫宅心仁术,心知此病事关一个孩子前程,也劝林丰寻找擅长此道的医者,以便对症下药。
这些事情林彦弘都经历过,也知道后来济仁堂的一位医者,就是在此时入过林府。
只不过林彦兴很快就完全好了,林府依旧由胡大夫所在同仁堂负责日常脉案,林彦弘也就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
但那个给他“致命之药”的钟鸣杰,正是济仁堂的医者,这一点林彦弘还是牢牢记得的。
他担心的是,自己在巫山短则休养数月,多则要待一年才能等到裕王驾临,那时候不出意外,自己的身体肯定养得比过去好多了。
林彦弘病恹恹快死了,林佟氏她们才高兴;而若他带着一个健康的身体回到林府,必然会受到对方忌惮。
原本后来才出现的钟鸣杰,有没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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