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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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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本王唐突了,”宁王终于转过身来,对着他说,“现在您感觉如何了?”
文以宁摇摇头,还是忍不住奇怪地盯着那个宫女看,却被如意挡住了视线,如意背对着宁王,不断地给他使眼色。
文以宁收回了目光,淡淡一笑:
“多谢王爷关怀,我没事。”
面上笑着,心里却在着急,在大帐之中并没有看见卫奉国的身影——宁王和孙傲客给他们加的罪责可不小,他顶多失去现有的权柄,卫奉国可能会因此丧命。
可是现在出声关心卫奉国是则大大的不妥,文以宁只能沉默不语。
“宫闱之中,出了这等丑事,头一样要罚的——便是太后身边的人,”宁王开口,“护卫不周,本王也有责任,太后身边的护卫各罚去一年的俸禄。”
文以宁本想要说什么,可是想着只是罚去俸禄而不是挨板子,便闭嘴什么都不说,装作一副刚从重病中醒来的样子。
“这第二样,便是要众位大臣还有太后一起来议一议,对于这样一个霍乱后宫的太监,要如何处置?”宁王冷冷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看了文以宁一眼。
“臣听闻,这个卫奉国敢于自称‘千岁’,与两位王爷平起平坐,还在民间横征暴敛,在京中的私宅可要比王府还奢华。”
说话的人是纳言阁的十位舍人之一,平日里名不见经传,此刻定然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文以宁皱眉,靠在床榻上听着这些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看来宁王是做了什么,让这些平日里大气不敢出的臣子对卫奉国落井下石。
“不仅如此,听闻这位卫公公还要民间修建他的生祠、抓了不少童男作为贡品。说是他需要用年轻男童的皮来做革囊,要他们的脑子来进补,以保证延年益寿、玉…茎重生……”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些臣子越说越乱、越说越不靠谱。
竟然还有人振振有词地说道:
“玉…茎重生此法不假,臣听闻古来有阉人都是通过此法再尝□□之乐的。”
“也是,每年筛洗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说不定这个卫公公现下已经是个假太监的身份待在这宫里呢,先前还看他和宫中各位太嫔、太妃们相处甚好,只怕是某方面得力的缘故……”
文以宁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冷笑道,“众位大人看来很是关心后宫之事,平日里怎么不见各位上奏呢?”
“太后主子,此事您牵扯其中,还是请您回避得好。”
臣子们现在也不将文以宁的话放在心上,反正被捉…奸的人又不是他们,他们巴不得文以宁出点什么差池呢,他们忍了这么久、也算是忍够了。
文以宁冷笑一声,掀开被子从床榻上直接下来:
“回避?彰明二十一年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叫我回避?反而要跪我这个不是皇室又非天子的人?!”
那些大臣哪里见过和善的文以宁突然发脾气,莫说他们没有见过,连宁王都没有见过,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文以宁,文以宁冷哼一声,看着孙傲客道:
“却不知这位大人是谁,但凡宫里的人我都是见过的,怎么瞧着这般面生?”
“这是我的门客。”
“门客?”文以宁轻笑一声,“既是门客,参与北巡,宁王爷——您为何不报?若是轻了、慢了、伤了人家,传出去岂非要让人笑话我锦朝的王爷皇室无能、无得、无才,竟连一个门客都庇佑不了?!”
“这个……”宁王面子上过不去,强撑着说道,“不劳太后主子您费心。”
“那么我的事情,也轮不到宁王爷您来费心。到底是您的父皇跪在我面前求的我,不然王爷以为我很想当这个男太后吗?”
既然宁王不想要给他脸面,他倒不如干脆撕破了脸,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知道此事的三权首领没有一个在这里,这些朝臣们多半是跟着宁王狐假虎威,文以宁是如何当上太子妃的,只是听得谣传,并无实证。
这苦情哀怨的戏份一演一个准,文以宁既演了十年,肯定是要继续演下去的。宁王面露难色,看着文以宁说不出话来——当年的事情,是他心上永远的痛苦。
“太后无需这般发狠,”孙傲客出来说话了,“您这样发火,难不成那卫奉国当真是您的菜户、骈头,才会如此上心、担忧?”
一句话将朝臣和宁王惊醒,才料算方才文以宁是使用了“声东击西”,将他们的注意力都给吸引到了旁的地方。
看着孙傲客那猖狂的样子,文以宁反而笑了,随手叉腰将孙傲客上下一个打量,然后挑眉坦然承认:
“他是。”
顿了顿,文以宁轻蔑地笑了出声:
“既然今日你们如此气势汹汹要讨个说法,那么今日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你们口中的卫奉国、卫千岁,他就是我文以宁的菜户、对食,这样你们满意了么?嗯?”
此话一出,再加上文以宁尾音上扬的轻轻一问。夜风乍起,吹得他身上的衣袍纷飞,左眼下的泪痣却更显得有些邪魅。
在场众人有哪一个见过文以宁这般模样,更莫说亲耳听他承认与人有私。他身为男后,又居于庙堂之上,谁人见过他这幅轻狂模样。更多时候只觉他禁欲,只觉他忧思和脆弱。
正在众人惊异的当口,文以宁又复言道:
“是不是还要我承认和宫中每个太监都有私,好让你们废除了瑞儿?你们这群人不为朝廷着想,竟是成日里想着欺负我们孤儿鳏夫是吗?”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一时间没人敢开口说话,孙傲客也被文以宁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倒是宁王顾诗心轻轻开口说了一言:
“本王只问一句,本王的皇兄驾崩没有多久,您就和这个太监骈居上了?”
宁王站起身来,和文以宁平视,眼中没有多少感情。文以宁自然不怕他,凌与枢和他那些陈谷子的事情天下人皆知,此刻拿出来当说辞,看来宁王是铁了心要弃卒保车弄死卫奉国了。
为了权柄,宁王的所作所为只让文以宁堵得慌,更觉齿冷。憋着一口气没有和宁王争辩,冷冷地看着宁王。
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既然宁王要鱼死网破,他倒是不妨早些给宁王起兵谋反的理由。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了意义,宁王叫人将卫奉国叫进来,就准备发落了这些人,好给外头的言官一个理由,为何要废黜太后的垂帘之政。
等卫奉国进来的时候,文以宁才发现他走路不甚稳当,一看他下身的膝盖处,都是湿漉漉一片,只怕是跪在外头许久。心里心疼,他自己倒是没事,只是平白无故的要卫奉国去受罪。
事出突然,文以宁心里已经想了数十种变通之法,忽然如意开了口:
“王爷此刻认定了我家主子和卫公公有私,我倒觉得十分奇怪。先帝那么英明神勇的人,能够破戎狄大军,覆灭了大戎国。这样丰神俊朗的人,我家主子看都不看一眼,王爷又是凭什么以为我家主子会看上一个无根之人?”
“这倒是奇了,”孙傲客忽然开了口,“在下倒是也十分好奇,太后您情愿和一个太监厮混在一起,和个下面没了的男人在一块,您这能舒坦得了吗?您这般不待见先帝,却对个太监青眼有加,难不成是有点什么说不出口的嗜好?”
“放肆!”如意和宁王竟然同时叫了出来,文以宁冷冷地看了孙傲客一眼,再转过头去看着宁王。
宁王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给刺得转过头去,心里更恨上了孙傲客。
“不如,叫他脱衣验给我们悄悄如何?”孙傲客明面上是为了宁王,暗地里是要卫奉国颜面扫地,以报私仇。
“胡说八道!”文以宁第一个反对,“后宫之事岂容你一个外人插手!”
“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卫公公是个假太监、不敢叫我们瞧吗?!”
☆、第五十六章
欺人太甚。
文以宁皱眉看着孙傲客,若诚如卫奉国所猜测的那样,眼前此人该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师傅那般看淡名利的人,怎么会有他这样不要脸的弟子。一心想着要救卫奉国,更顾不得什么十年的筹谋、精心的算计,文以宁只暗中在手中捏上了剑诀。
生生死死不过人世一场,前半生他已经在宫里拘着,后半生难道还不能任性一回?
“孙阁主未免将江湖上的传闻太当真了一些,”卫奉国却温和地笑了,耸了耸肩道,“这身体没什么好看的,恐怕是污了太后主子和王爷的眼睛。不过若是孙阁主想看,我倒是并不在乎。”
“你——”文以宁瞪大眼睛看着卫奉国,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站出来做这等事?
将自己身体上最残破的伤口示人,这、这是卫奉国想要的吗?
文以宁掩藏在广袖之下的手指全部握紧,咬了咬嘴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卫奉国,那太监却笑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孙傲客唯恐天下不乱,卫奉国愿意主动站出来,他自然高兴,只是还有些游移不定:
“卫公公这般坦诚,只怕是练过什么缩阳功吧?”
文以宁狠狠地剜了孙傲客一眼,心道他练过没练过我还不清楚吗?可是偏偏此时此地不宜开口说明。
卫奉国摇摇头道,“孙阁主说得不过是谣传,天下若真有这门功夫,宫里人人都可练就,那么还要那阉官做什么——”
说完,卫奉国环顾四周,将众位在场大人看了个仔细,神色坦然地继续说道:
“至于方才各位大人所言,咱家在京城确有一处宅邸,敢问宫中太监谁人没有?若是说我那宅院比宁王爷的王府更奢华,众位大人尽可派人去查,那宅邸里除却仆婢几人,定然什么都没有。”
“哼——你若早早转移了财宝也未可知啊。”一个司长不满地反驳。
“事发突然,咱家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呢?”卫奉国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讨得好处,那人便哼了一声闭口不提。卫奉国继续说道:
“修建生祠的事情空穴来风,不知说话的大人可知道到底是何时何地在哪里修建了我——卫奉国的生祠?童男进贡、撕扯人皮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若是玉…茎当真能重生,天下太监岂非拼了性命都要知道此法?”
“咱家不是你们中原人,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么多的心思。国破家亡,苟且偷生,不过寻一安生去处能了此残生,倘若早有玉…茎重生的办法,咱家为何不在自己手握重权的时候,就拉扯自己的人马,颠覆了你们锦朝皇室——好为我惨死的父兄姐妹报仇?”
大帐之内安静下来,卫奉国看了看大家,又瞧着宁王。文以宁见宁王被卫奉国看了一会儿,竟然转开了视线,似乎还觉得不够,顾诗心别过头去,不再看卫奉国。
卫奉国无声地笑了笑,伸手解了衣扣,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一种天成的优雅。仿佛那个佝偻着身子,手持拂尘、笑得满脸谄媚的人从不是他,文以宁记得,卫奉国曾经说过,他的戎狄姓氏念为伯颜。
而他的名字在戎狄语言里面是狼的意思,草原上的灰狼很多,可是白狼一定很少。卫奉国此刻的动作倒当真像是一个贵族,时刻提醒着锦朝的这般臣子——他并非只是锦朝的太监卫奉国,也是曾经一直威胁着中原北方大戎国的十二翟王之一。
文以宁看着卫奉国,看着卫奉国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坦然地宽衣解带。他从没有发现太监的蟒袍竟然是这样的复杂,卫奉国脱下外衫、中衣还有身上的所有衣衫的时间仿佛要有一天那么长。
在卫奉国真的赤条精光地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帐之内齐齐的一片抽气的声音。文以宁看了一眼就别开头去,心里十分不自在。
那是男人的耻辱,国破家亡亲人至死不降,他不仅在敌国苟且偷生,还被烙上了这种耻辱一般的烙印。如今,卫奉国站在这里,用自己身上这道最深的伤,用他的方式在保护他。
还是,欺人太甚。
文以宁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血丝渗入了口腔,感受着那种铁锈一般的甜腥:孙傲客今日的账,我记下了。
大约是他的眼神太过怨毒,孙傲客回头看了他一眼,文以宁明显感觉到孙傲客狠狠地一怔,然后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不可置信地指着卫奉国下身的那处伤口道:
“这、这不可能……”
“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卫奉国淡淡地说,此言一毕,文以宁已经让人给他披上了衣衫。
“王爷、还有这位门客,众位大人,你们看也看过了,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文以宁冷笑一声,“你们方才所言我已然尽数记下,若是不成,还可有如意平安为证,众位大人也可各自为证。”
轻咳一声,文以宁道,“你们人云亦云,如此听信谣言、霍乱朝纲,按律,当如何?嗯?”
大臣们被文以宁这么一吓,立刻就跪下告饶。
孙傲客喃喃自语,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卫奉国和文以宁,“无根的男人有什么好?一个太监怎么能、怎么可以……?”
文以宁不语,卫奉国笑而不答,宁王面色不改,只是看着文以宁。良久之后,宁王起身来,也不行礼,丢下了一句话:
“这次,算本王输了。”
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孙傲客还有他的党徒也匆匆忙忙爬起来跟上。可是没有走出几步,文以宁就拦住了宁王:
“不仅这次,王爷。”
宁王挑眉看着文以宁。
“以后王爷你也不会赢了。”文以宁眯起眼睛,忽然笑了笑,凑近宁王耳边,对着宁王说了一句话。
宁王本来寒着的脸在听见了这句话之后,突然瞳孔大张、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了起来。宁王指着文以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文以宁勾起嘴角一笑,退了一步道:
“王爷,我们今日,言尽于此,好走不送。”
说完,文以宁转身扬长而去,再不看宁王和他的鹰犬一眼。反而是宁王,仿佛是见到了勾魂索命的厉鬼一般,怪叫一声就从文以宁的大帐之中逃开了出去。
这会儿,反而轮到文以宁身边的几个人惊讶地望着文以宁了。
“主子,王爷怎么了?”如意凑过去,看着文以宁,“你和他说什么了?”
看着如意那小狗一般的眼神,文以宁笑着捏了他的鼻头一把,走过去床榻旁边坐下来道,“我只是告诉他,十多年前那个雨夜,我知道凌与枢身上的药是他下的。”
“药?什么药?”
文以宁瞧着如意那种紧张的神情,无所谓地笑了笑,“自然是春…药。”
“春——”如意尖叫,可是才叫了一声就自己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文以宁。
卫奉国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听见他这么说,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文以宁的肩膀。文以宁却伸出手覆盖在卫奉国的手上道:
“否则你当真以为你主子我是美艳到不可方物,能让当朝太子不过一面之缘,就愿意为了我肝脑涂地吗?甚至愿意为了我放弃锦绣前程?”
如意目瞪口呆、卫奉国却皱起了眉头:他原以为,十年前文以宁害怕、害怕的是因为那个雨夜凌与枢对他用强,所以一直以来不能安枕。却不知,其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文以宁看了看卫奉国还有呆愣的如意,满不在乎地笑:
“这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我只是知道凌与权那小子绝对没有安好心就是了,十多年了,事情都过去了,否则凌与枢又怎么会问我那句话。”
文以宁虽然在笑,目光却飘远了,凌与枢曾经问他,如果他们当初没有用那样的方式开始,他会不会爱上他。
叹了一口气,这问题始终没有答案,文以宁收回目光对着大帐之内那个宫女说道,“也该尽早通知王爷,宁王此次听见我这句话,恐怕迟早要反,请他留意江南的动向。”
那宫女娇嗔一句:
“文公子当真是不懂女儿心思,怎么瞧出妾身来的?”
“王妃天生俏丽,断不会隐没在宫廷之中。”文以宁看着晋王妃,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大胆,不仅执意留在王宫之中,更是悄悄跟来了北巡的队伍之中。
还没有等文以宁问晋王妃为何要跟着来到此处,如意扑通一声就冲着文以宁跪下来了:
“主子,我有话对你说。”
文以宁被如意此举吓了一跳,连忙去扶起如意来:
“有话起来说,怎么好端端的要跪我?”
如意咬了咬牙,又看了看晋王妃,终于露出了决然的表情——此刻文以宁才发现,如意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孩子了,在他没有露出天真神情的时刻,好像就是变了另外一个人。
“主子,其实十多年前,我骗了您。”如意开了口,神色安然。
“我并非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幼卖身进宫。”
“我,来自苗疆。是个苗人。”
☆、第五十七章
如意看着文以宁的眼睛,从下往上的目光,透过睫毛,显得有些苍白脆弱。可是一双眼眸漆黑明亮,如同如意送给他那个手串一样,像是黑色的琥珀,晶莹泛光。
如意说,他来自苗疆,是个苗人。
文以宁忽然觉得有些冷,若不是卫奉国在他身边、将温热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全部的热量全部来自那温热的触感。
温暖,并且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大约是看出来他的不正常,如意有些慌了,连忙上前来,期期艾艾地说道,“主子,您莫慌,听我继续说。”
文以宁看着如意,好不容易将心里发憷的感觉压下去,却听见了旁边晋王妃柔柔地开了口:
“文公子,还是我来说吧,这孩子他呀是我的族人——”
十余年前,文以宁刚掌握芙蓉印,施计是的凌与枢直接将权柄交给了他。一心想着复仇的文以宁从没有放弃找寻和同谋者。陈辉也好,晋王也罢,都是他选中的人选。只是没有想到,当年他在王府的时候,凌与枢送与他的人之中,竟然已经有了他人的细作。
“苗人需要更多的领地,”晋王妃坦言道,“而且我的族人若没有晋王的庇佑,定然早就相识南岭鬼族、漠北大戎一样被你们锦朝征服。”
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晋王妃严肃地说了一句,“若是那样,神明是不会原谅我的,祭祀大人也不会原谅我。我好不容易……”
想起什么似得,晋王妃脸红了红,竟然也难得露出了小女儿心思的一面,却借着说出让文以宁觉得可怕的事:
“十余年前,祭祀大人算准了文公子你一定会助我们苗人夺得蜀中宝地、寻回我族中圣物,所以我们在族中挑选了十对年轻的苗人和苗女,他们自小学习中原文化,饮食起居也由王爷派来的人细细□□过。”
“只是没想到,”如意开口打断了晋王妃的叙述,“最后活着到了京城、经过重重筛选、来到主子你眼前的,也便就只有我和小池。”
“小池?”文以宁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名字和人。
“小池是我自小的玩伴,”晋王妃明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悲伤,“可惜你们锦朝的皇帝对文公子你爱得太深,你身边一个侍婢都不会留下。伺候你的人都经过了重重的筛选,他依旧不放心,最后还是只能阉了……”
听到这里,文以宁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腹的不自在。方才卫奉国宽衣已经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如今又听见了如意的来历,那残忍的伤口带着鲜血淋漓的“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凌与枢曾经那么开心地抱着刚出生的二皇子,对着他说的,以宁,这孩子我给他取名桐舟,你说可好。
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看透,早就已经不去想了,可是为何如今听见旁人用平淡的口吻叙述他的过去,不,该是他和凌与枢的过去的时候,文以宁忽然觉得,他与凌与枢同罪。
谁也没有欠着谁。
或许,凌与枢那悲伤的一问,他并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害怕那个答案说出口,就将他这么多年来想要复仇的隐忍,还有精心的谋划,全部付之一炬。
忽然,
肩头微微一痛,文以宁抬头看着卫奉国,卫奉国却坐下来在他身边,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更在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早说过,他爱您,而且比您想象中爱得深、爱得切。”
文以宁心里有些梗,想要从卫奉国身边挣脱出来。可是卫奉国却收紧了圈着他的手臂,这次反而是朗声让在大帐中的人都听见:
“可是如今,您想后悔也不成了——”
“主子您不必过意不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意朗声道,“况且,我也不后悔跟着您。”
人一旦活着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文以宁看着如意,微微点了点头,半晌才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轻声道:
“可这辈子你都……”
如意摇了摇头,阻止文以宁继续说下去,反而看了平安一眼:
“若不是遇见您,我不会知道中原是怎样,也不会遇见平安,更不会知道您在中原的王朝之中,哪怕是站在了权力的巅峰,也活得如此不易。”
这些,不知道总要比知道来得幸福。
话没有说出口,文以宁只是静静地听着如意说,如意说明了当初他们苗人和晋王谋约,公主和晋王联姻,而晋王负责将这些苗人送入中原皇朝。文以宁同晋王谋约,晋王则派如意在文以宁身边,时刻给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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