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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男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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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联络建邺城中大户,好保护百姓,并且暗中提防出事。
    将被子帮凌风慢盖好,文以宁搓了搓手脚从床榻上下来。昨晚上下过一场秋雨,可是今晨起来天色还是那么的阴暗,出了屋子看见高天上一片一片厚重的黑云,文以宁长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衣衫,快步往前厅走去。
    半道上遇见了如意,自从在北巡的路上知道了如意的真实身份之后,文以宁就发现如意变了,变得更加沉稳了,以前只觉得这是个会胡闹的小孩,现在却觉得小如意一次长大了。
    文以宁问过如意很多次他到底叫什么,如意都不愿意告诉他,说是“如意”这个名字很好,他就喜欢他叫他如意。
    “主子,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听说等会儿肯定要下雨,我看解意给御史中丞大人弄得那些人参可好了,晚上我和平安去给你弄点?”
    文以宁笑,心想如意还是这样的护主,只是御史中丞的身体看上去可比自己差太多了,于是文以宁摇摇头道:
    “那可是人家救命的药,我现在好好的,没事吃什么人参。”
    如意撇了撇嘴,“那我去给您多拿件衣衫。”
    笑了笑算是默许如意的行动,文以宁看着如意匆匆忙忙跑回去,不就见到持剑靠在廊边的平安,文以宁冲着平安点点头,算是问候,然后不管平安那一脸面无表情,文以宁穿过了回廊就来到了前厅之中。
    厅中的火很旺,桌上摆着很多精致的点心。战乱的时候还能吃到这些精致的糕点真是难得,只是传出去恐怕要被人说成是他们这些皇家子弟只知道食人民的脂膏了。
    御史中丞坐在一边就着解意的手喝着一万参汤,文以宁看着他的脸色惨白,想着秋天里就这么难熬,也不怪御史中丞一直称病,因为一年当中有大半的日子他都要待在自己府上特制的地下暗室里,那里据说有火山石和温泉,能保证他冬天不至于被外头的寒气冻死。
    屋内的炉火很旺盛,御史中丞看见文以宁进来,冲他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甚至因为参汤不是那么好喝还伴了个鬼脸,文以宁一愣,立刻笑了出来。解意有些不明白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行礼,只是转过头去继续板着脸逼着自己家公子喝药。
    他们家的主仆和自己这边完全不一样,文以宁笑毕,自己坐到了桌边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滑而不腻,可是桌上的茶壶却不见了,东张西望了一番,文以宁还是没有在屋里找到能喝的东西。
    眼睛到处转的表情被御史中丞看见,好不容易喝完了那一碗参汤,借机别过头去开口冲文以宁道:
    “别找了,卫公公一早就出去了,这一桌子的东西可都是他给你找来的。我说以宁,你算是有后福之人呐。”
    文以宁面色平淡地忽略了御史中丞话中的揶揄,抬头面不改色地冲御史中丞说,“你身边的解意也不错啊,一大早就给你找了这么好的野山参。”
    御史中丞被文以宁这话给彻底地噎住了,咳了一阵才别过头去自言自语道,“以宁你的性子倒当真和十多年前一样没变,得理不饶人,半点便宜也不会让我占了去。”
    在心里哼了一声,文以宁心想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不过,文以宁又抬头看了御史中丞一眼,十多年来,这个人除了眼角多了一点细碎的纹路以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倒是他身边的解意从一个小孩长大了。
    真是妖怪。
    在心里默默腹诽了御史中丞,文以宁转过头去叼起另一块枣糕,这个时候大厅的门被推开,卫奉国迅速进来又很快地关上,手中还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壶,看见文以宁叼着枣糕的样子,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立刻做过来给文以宁倒上了一杯热乎乎的……
    呃,文以宁看着那杯热乎乎的东西,含着半口没有咽下去的枣糕问,“这是啥?”
    卫奉国下意识捏了捏文以宁鼓起来的腮帮,然后才慢慢地说,“我们戎狄常吃这个,不过也不太一样……”
    挠了挠头,卫奉国继续说,“我们的吃法要更腥气些,只将羊奶煮热了佐上些膏油加上盐也就直接喝了——我想着主子您应该不喜欢,也就改了做法。”
    那东西甜甜的,倒是不腥气,喝起来也很舒服。
    文以宁眨了眨眼睛,看了旁边露出羡慕眼神的御史中丞一眼,然后拉着卫奉国坐下来,笑眯眯地递给卫奉国一块糖糕,“你也吃!”
    终于,
    御史中丞憋不住了,将自己裹成一团委屈地冲解意抱怨,“我也想要吃糖糕!”
    前厅的闹腾在解意将自家公子像是提小鸡一样提走之后归于平静,只剩下文以宁和卫奉国两个人温馨而安静地吃着他们的东西,那一桌子珍贵的点心可都是江南的小吃,文以宁小时候和舒窈没少吃,这会儿再吃,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小时候,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做给他吃的。长大了,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找来给他吃的。
    虽然这个男人有些部分不是很完整,文以宁倒觉得没所谓。吃完了东西,他开口对着卫奉国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要去找晋王。”
    卫奉国皱了皱眉,看着文以宁,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想要的东西我都能许给他,而且只有我能去和他做这个交易,”文以宁冷静地叙述这个事实,看着卫奉国等着他的回应。
    “我陪您……”
    “不,你不要同我一起去,”文以宁打断了卫奉国的话,“我有旁的事情要交给你,你帮我照顾凌风慢,他到底是这个王朝最为正统的继承人,无论最后是谁当政,稚子无辜,你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我若是……”
    “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卫奉国也打断了他的话。
    文以宁一愣,然后看着卫奉国,两个人相视一笑,文以宁点点头,伸出了手握住卫奉国在桌上的手,“我会的。”
    “让平安陪着您去吧,他武功高强,若是有什么变动,您还可以脱身离开。”卫奉国似乎不放心,看着文以宁写信给晋王约他在建邺官道和京城交界的一处驿站相见的时候,他继续建议。
    文以宁摇摇头,“论武功,京中还有孙傲客,你不是说孙傲客的武功和我的、平安的师出同门吗?何况如意在这,我不想拆散他们,此事一了,我还想要他们离开呢。”
    卫奉国忍了又忍,终于点点头,同意了文以宁的说法。
    “对了,”文以宁想了想说道,“晋王妃这些日子身子不大舒服,你若得空记得帮她找个大夫来瞧瞧,韩太医忙着照顾御史中丞大约忙不过来打理。”
    “只是……”文以宁叹了一口气,将信折起来放飞了信鸽,“若是知道了我做了这样的决定,只怕那三权首领是不会肯与我甘休了。”

  ☆、第六十三章

建邺往京城走的官道上,向南一面毗邻烟波江和阳河,在河岸的两侧种有桃花,据说每年春天,文人墨客们都会聚集在建邺城外赏花、观水,临风赋诗。可惜如今是秋天,主肃杀,且逢战乱,文以宁策马从建邺城出来,在官道上只见往建邺城去的人,却不见一个和自己同路上京的。
    卫奉国总怕他在路上冻着、伤着,给他身上多添了一件外衫不说,狐裘、披风还有袄子都给他塞了一身。如意更是个担心的,塞给他一大堆瓶瓶罐罐,说是里面都是宝贝,这瓶蓝色的能给别人下毒,那瓶红色的能够防止别人下毒,还有这个白色的说是上好的伤药……
    文以宁只觉得头大,他又不是去和晋王决一死战,晋王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说法,文以宁也想要尽早脱身。
    与晋王相约的地方是一处驿馆,但是不知为何这处驿馆除了本该有的那些旗杆、马槽和官邸之外,整个驿馆外面围了一圈的木制平台,更将阳河的水引入其中,给人一种水上楼阁的错觉。
    文以宁远远就看见在驿馆旁边站着很多兵马,弯了弯嘴角,文以宁一点不意外晋王会破坏他在信上所写的要求“单独相见”,毕竟现在晋王拥有了半壁江山——至少晋王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门口的晋王士兵看见文以宁,远远就冲他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冲着他跪下行礼,“太后主子,我们王爷再次候您多时了。”
    文以宁看了那个士兵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从马上一跃而下,“怎么?你们王爷等不得我?”
    士兵抬头有些疑惑,可是转瞬之间忽然就明白过来文以宁所指何事——立刻跪地认真地说道:
    “太后主子明鉴,我家王爷并无僭越之心,是小的不会说话,王爷见太后主子您,是该早来候着。若非是您和王爷都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王爷定然要亲自从京城出来接您和皇上回去的。”
    反应倒快。
    文以宁多看了这个士兵两眼,把马交给马夫,然后指了指前面的驿馆,“前边带路吧。”
    晋王站在驿馆的二楼,一身戎装、负手而立。文以宁才刚刚踩上二楼的楼板,晋王就转过头来来对着文以宁说:
    “家父也喜欢舞文弄墨,家中还有许多他画的桃花,家母到了老时,总拿出来把玩,然后说本王不似家父。”
    “说来也怪,”晋王转过身来继续说,“家祖文墨和武功皆通,可是到了我们如今这代,竟然是一些人只能舞文弄墨,一些人只能如我这般做个只懂得舞刀弄枪的粗人。”
    “王爷的劲草写的不错。”文以宁笑着说。
    晋王也笑,可是却没有再接话,约他前来的人是文以宁,所以该先说话的人必然不是他,他只是装模作样地站在二楼临风的小窗看着外面他并不是看得太懂的风景而已。
    文以宁耸了耸肩,“王爷非要接我和瑞儿回京是为什么呢?”
    “若是你们不回京,”晋王瞪大了眼睛盯着文以宁,“这个天下如何会在我的手中?”
    文以宁笑了笑,摇摇头,“他才八岁,而我并非凌家人,王爷已经手握天下大权,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哼——”晋王冷笑,“谁不想要实至名归?我可不想现在坐上皇位,然后再花个十多年的时间来镇压乱党,再用十年的时间来和臣子们勾心斗角。我不是凌衍,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文以宁耸了耸肩,忽视了晋王突然叫了□□皇帝名讳的这个大不敬的举动——也对,在临沂颜家的人眼中,锦朝的整个皇族都并非是天命所归,真正他们服的人只有那个据说没有死的厉殇宗、还有就是他们颜家人。
    “王爷是想要我和皇帝回去,然后让瑞儿称病,最后我下命令让位于王爷您是不是?”文以宁不想和晋王绕弯子,毕竟外头天色变了,文以宁并不想要在雨中赶路,况且卫奉国说他在建邺等着他一起用晚饭。
    “文公子快人快语,可是本王也有一事不明。”
    “王爷请说。”
    “为何京城之中没有百姓,而你们、三权首脑都不愿意进京来?”晋王偏着头想了想,“就连凌与权都在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看着我。京中——莫不是有什么古怪?”
    文以宁看了晋王一眼,心想也瞒不过去,但是在说出来之前,文以宁想要和晋王做个交易:
    “王爷,今次我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京中自然有古怪,而且是三权首领、我、陈辉将军都没有办法的事,我想王爷定然是有办法的。可是,王爷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王爷想要的,我也想要从王爷那里拿到我应得的。”
    晋王眯了眯眼睛,仰头一笑,“只要文公子带着那小孩子随本王一同回京,本王答允,在本王登上皇位那天,必定将解药双手奉上。”
    文以宁心里冷笑一声,这笔账我还没有同你算呢,你倒是先提起来。面上,他不动声色,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晋王。
    晋王见文以宁如此,愣了愣、收起了笑容,“怎么?难道文公子所求并非是那‘忘川’的解药?”
    晋王是个十成十只为自己考虑的人,文以宁一早看透了这一点,只是晋王以己度人这一点也好也不好,好的是跟着他的士兵十分敬重他,不好的是过于自信只会变成自负,让人觉得他这个人狂妄自大。
    “忘川的解药,王爷若是有,”文以宁笑了笑,“我自然高兴,只是难道王爷觉得,我本该中此蛊毒吗?此毒这般有情,王爷恐怕不是想要与我有什么吧?”
    晋王眼中杀气闪现,最后还是选择别过头去狠狠地说道,“本王是不懂你们文人这些臭讲究,更没有兴趣对着个男人发情!”
    “是,”文以宁还是一副好脾气,“王爷是勇武,自然不会同我们一般见识。王爷不问问我所求什么吗?难道我想要的东西,王爷都给得起?”
    “哼,”晋王冷笑,靠近了文以宁,逼视着他说,“除了这个天下和皇位,本王对其他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文以宁一步不让,勾了勾嘴角,扬起下巴面对晋王的眼睛,“恰好,我对天下和皇位都没有兴趣——”
    晋王翻了翻白眼,心想这话你不说我都知道。
    咳了两声,文以宁正色说道,“王爷,我所求的并不多,我只是希望你承诺善待凌风慢,那孩子到底没什么过错,又与王爷无冤无仇。”
    晋王点点头,那小皇帝他也不想杀,一个傻子养在宫里也就成了,多一个人吃饭而已他不会养不起。
    “还有,”文以宁开口,看见晋王皱了皱眉头,不过文以宁不打算住口,他要的不算太多,“苗人帮了王爷很多,希望王爷不要过河拆桥。”
    晋王哼了一声表示答允,接着文以宁就继续说道,“还有,王爷我希望你继续保持白袍军的独立。”
    晋王果然立刻变了脸色,狠狠地瞪着他。
    这是他们自从谋约以来唯一的分歧,文以宁希望白袍军独立,他不希望晋王一人独大,而且晋王好大喜功、又善征伐,若是白袍军也归到京城麾下,只怕晋王不久之后就会挥师北上,北边是漠北高原……
    私心或者其他旁的,文以宁不想要晋王带军攻打那里。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晋王摇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文公子你应该明白。”
    “白袍军自锦朝建立以来就是独立的,这不是卧榻之侧,王爷你这话说得不当。”文以宁摇头,“何况陈家对王爷您又无成见,您何须这……唔……”
    晋王出手迅速,几乎是立刻就扼住了文以宁的脖子,将他狠狠地卡在了墙上,心烦意乱地吼道: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文以宁!本王若是想要开疆拓土,若是让陈家继续驻扎在羽城?本王过道岂非还要看着他们陈家的面子?!有他们陈家一日,本王就不得安生一天!”
    “咳咳……”文以宁气促,却还是深吸一口气尽量说道,“那王爷也……休想知道京中的秘密——”
    现在动用武功太蠢,驿馆外还有晋王的兵马,就算他能利用武功和如意给的蛊毒、毒虫将这些人都撂倒,文以宁不觉得以他的身体状况能够撑到回建邺。
    晋王狠狠地瞪了文以宁一样,放开了手,只转过身去恨声道,“就算文公子你不告诉本王,本王也能从旁人哪里问出来。”
    “宁王?”文以宁忽然笑了,“或者说凌与权?王爷,你莫要忘了——凌与权恨你入骨,他既已经成了你的阶下囚,你就算用尽千般酷刑,只怕他也是不会说的。”
    晋王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却没有开口反驳。

  ☆、第六十四章

日落的时候文以宁还是没有回来,如意站在门口等得不耐烦,走来走去整个人烦躁到了极点,平日里这个时辰文以宁都用过晚膳了,如今建邺城家家户户点灯,路上行人愈发少了,可是还是没有马蹄声传来。
    卫奉国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可是等不到文以宁回来,他比如意更早地策马去了建邺城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等到主子的回来。
    走来走去实在忍不了的如意,转身就去找平安。
    直接冲进平安的房间里面,却没有发现平安的人影。再往平安素日里练武的地方找过去,还是没有见到平安。如意心想莫不是平安也担心自家主子,先他一步跟着去了?
    正想着到底是现在策马追过去还是就这么继续等待的如意,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平安的声音:
    “如意?”
    “平安?!”如意迅速转过身去,看见了平安手中拿着他随身的宝剑正从外面回来,“你去哪里了?去找过主子了吗?!还是主子已经回来了?!”
    平安愣了愣,面色不太自然地沉默了一会儿。如意古怪地看着平安,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平安的额头:
    “怎么了平安?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平安摇了摇头,避开了如意的手,只是拉着如意到了屋内,似乎怕如意着凉。平安不善言辞,如意也没有在意,只是还是担心地看了看平安的脸:
    “你的脸色真的不好,平安,要不要我们去找韩太医瞧瞧?”
    平安看了如意一眼,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自己走到桌边放下了宝剑,给自己和如意倒茶,如意跟在平安身后自说自话:
    “不过韩太医此刻应该很忙,他说公主怀孕了,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告诉祭祀大人,祭祀大人会不会高兴……”
    说了一半,如意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平安!我们还是先去找主子吧!他去了就没有回来,我担心他出事!”
    如意拉着平安的手臂就往外面走,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他没有拉动平安的手,平时他只用出一点点的力气就能够拉动平安的:
    如意奇怪,再次回头看着平安,却发现平安脸色不好、更是隐忍着什么激动的情绪,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已经泛白。
    终于注意到此时的平安和往日的平安不一样,如意看着平安的眼睛,“怎么了平安,出了什么事情?”
    “我……”平安看着如意,压着嗓子开了口,可是才说了一个字以后,又陷入了沉默。
    如意急了,走过去捏着平安的拳头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扳开,更急切地对着平安,“平安你有什么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啊——你别这样沉默着吓唬我啊!”
    如意有些着急,他记得以前平安这样的时候就他们初遇的时候,平安每天都红着眼睛,发狠地练功,不爱说话,也不喜欢搭理人。经过了十年的努力,如意以为平安终于能够像个正常人,至少在他面前是很正常的,会哭会笑。
    怎么突然平安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平安沉默了很久,终于拉着如意回到了屋子的中心,长叹了一口气才开口,“如意,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吗?”
    如意依稀记得平安说他小时候满门被灭的事情,也知道平安习武留在主子身边就是为了报仇。那时主子在查宁王的身世,平安帮忙的时候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家灭门惨案的元凶,如意记得平安已经提过此事。
    “怎么?你已经报仇了吗?”如意追问。
    平安摇了摇头,咬了咬牙道,“如意,你不问问我,我的仇人是谁吗?”
    如意摇摇头,忽然又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平安道,“平安,你、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的仇人是主子吧?!”
    “主子他和你年纪相差不大,他、他万万不可能杀你全家的!”
    如意慌乱起来,平安却按住如意的双肩让他冷静下来,等如意安静下来,平安开口用他不常用的声音叙说道:
    “如意,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二十多年前,我爹还不过是寒窗苦读的穷书生一个,为了早日出人头地、更能早些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欠了一屁股债,好在,那年春闱、他中了会员。更有幸结实了朝中很多有志之士,只期待着能够在殿试上中了进士,能够做个地方小官、还了家中债务,带着我娘能够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平安说得很缓慢,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如意也听得很认真,只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时候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爹争气也混得了个榜上有名。终于还了债、娶了我娘,得了个在京畿偏北的县城上做县令的小官,也在那里生下了我。”
    “后来,”平安深吸了一口气道,“后来爹获得了升迁,能到京城做官,突然就从七品从下的官职成了正三品从下的司长之位,爹娘都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同榜的进士在某位权臣面前的美言,便让他们都得以升迁。”
    平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在京城长大的,爹娘都是小城里出来的人,京城的繁华和他们格格不入,爹为人又谨慎,在朝中难免受人排挤。可是家里一没有贪赃枉法,二也没有收受贿赂,爹在朝中也说不上什么话,只一心一意照顾我娘和我,那年娘刚怀上弟弟,爹和我都想着要好好过个新年、好迎接弟弟的到来。”
    “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年,那一年就出事了——”平安的声音陡然转高,“那年那位高官被人弹劾,接着他们全家下狱,和他家有牵连的在朝、在野官员全部被抓,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有的甚至被满门抄斩,从入秋开始就京中就一直惨叫连连、大火不断,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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