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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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若，我恨你！好恨你啊！是你害了我们的彩鸳！”晴公主终是控制不住内丹中的魔气，身上金光被魔气，好不痛苦！
　　“晴！”般若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灵气往她身内输去，不料那魔气顺着他的灵气，向他攀爬过来！
　　般若忙斩断了灵气，后退数步！措手不及！
　　“让开……”一声尖细的女声想起，般若被树藤缠得，动弹不能，“什么人？胆敢夜闯袁府！”
　　“得道，你制住他们！”小黑本体黑凤自秦湘体内飞出，钻进晴体内。
　　“般若妖王？”秦湘不得已醒来，她如旁观者一般，看了小黑的闹剧，“还请……稍安勿躁！小黑在给夫人吸魔气哦。”
　　“传说中的，神族金凤……秦湘？”般若一个懵懂，这个在传说中回了神族的金凤，怎么会在此处？
　　“正是本宫。妖王陛下，妖界是否……已经……”秦湘见得道公子已经将中了魔气的妖族，一一困住！遂头疼的按着颞颥，坐在一旁椅榻上。
　　“得道，你我相识多年，可……本宫不明，为何你与小黑……似乎，拥有更多的秘密！”秦湘悠悠问道，“得道，事已至今，你想与湘儿说说了吗？”
　　“湘儿，我……”得道公子想来潇洒，此刻倒是有些拘谨，“小黑与我都不会害你的。”
　　“得道，难道你觉得遮遮掩掩，还有意思？五界中还剩下哪里？！”秦湘凄惨的扯出一抹笑意，“有人知道魔族什么时候来吗？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难道妖王与本宫，没有资格，向你问个究竟？！”秦湘示意他看了过去。
　　妖王已经趁着二人不备，解开梧桐蔓藤，凝视了金雕公主一瞬，呼出一口气坐下：“呵呵……虽是神物，本王好歹也是妖王，总有些保命的手段。得道公子，大家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舅父所言极是！湘儿……得道公子，请……！”
　　流月，古五，老杨，翠娘跨空而来，“魔族很快便来，本想来问伏羲古琴，不想听到，此事似乎与神界有关！本座不得不听！”


第575章　五界由来
　　“我……”得道公子被来人，气势汹汹的阵势所困，不知如何是好，得道挠了挠头，不愿意与诸人对视：“那个，湘儿……这个事……”
　　“舅父，妖族的事，翠姨已经与本座说了！当务之急还是休养生息！既然小黑愿意帮忙，想来……妖族诸人皆可恢复正常，指日可待！”流月笑着招呼般若妖王。
　　“是啊！这次多亏了贤侄与……公主了！”般若不好托大，站起身来，拱手道谢！
　　“妖王不必客气，也没什么外人，不若国师找一处僻静之地，商讨应对之策！”秦湘撇了流月与古五一眼，按捺着心中不适，提议道。
　　“甚好！还请老杨与翠姨守着这边！莫出了岔子。”流月赞同道。
　　“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五界由来……”得道公子怯怯的看着诸人，即便迫于秦湘淫威，他亦不想做那个背叛神族，背叛凤凰一脉的人。
　　“丹天手札有记载，神王丹道曾对丹天祖师讲过五界起源。相传很久以前，五界原是一片混沌，因有一位神人在界河小憩，发现着界河之中有五片荒芜之地，虽地界辽阔，却毫无生机！”
　　流月博览群书，自然过目不忘，得道松了口气，给诸人添了杯茶水。
　　“那神人游遍五界，觉得这五片荒芜，形状特别，各有特点，遂兴起了建界之念！神族四大脉乃是追随神人的神兽之后，负责守卫五界！人族乃神人的精元，而……妖族乃神人擒来的小妖，冥族是负责五界的永生轮回，魔界则用来放逐污秽的灵魂！”
　　流月这翻话，让人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什么……让凤凰一脉的族长凤九天，不顾一切，宁可破坏五届制度，也要置神龙一族与死地！”
　　“凤九天？！”秦湘大吃一惊，此刻她才意识到，一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与小黑共有了记忆，原来只是自己的分享了给她而已！她连凤凰一脉的族长都不知道是谁？！
　　“啪……”
　　“不是凤九天族长的错！你们神龙一脉，向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三！”得道公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可知道，那神人为何要为五界，费劲心血……甚至不惜自己的精元！”
　　“为何？！”诸人不解问道。
　　“凤凰一脉，凤凰涅盘后，燃尽自身尘埃，被神光洗礼，有时会激发一些异能，故而，凤凰一脉，才能在神界屈居神龙之后，乃祭司一般的存在，就如小黑可弑魔，与……诅咒！”得道公子瞥了一眼古五，自是敢做亦不否认。
　　“数十万年前，神界的繁衍越来越少，凤族长，本就有回到过去的异能，这才心有疑虑，冒险窥探天机！”得道咬唇动容道，“不想这天机便是，回到了当年……那位开天辟地，给五界生机的神人，实则……”
　　“实则寿元降至，不甘就此陨落，以五界为阵，聚五界生机，换回自己的重生，罢了！”
　　“可这魔族肆虐，神界繁衍，有什么关系！”古五不明白了，“当务之急是不是要先解决魔界来袭！”
　　“小五莫急，让得道公子慢慢道来！”流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莫要着急！
　　“自然是有关系的！神族的繁衍滞缓，是因为……离神人的重生越来越近了！神族一脉原来只是那人神兽，如何能肆无忌惮的繁衍！这就是天罚！”
　　得道咂了咂嘴道：“所为天罚，是神人为预防有人违背他意愿的一种警告！”


第576章　神王后人
　　般若按着下巴，沉思良久，这才出声道，“此事，作为妖族之王，本王有话要说！”
　　“天罚虽听五界之王的指令，可若有神王龙气，天罚与妖界之王，便可随意易主。如此说来，此番本王回妖界，不能调动妖界天罚，是因为……魔族有神王之后？！”
　　“表面看，似乎是这样的！”得道不予解释，神王之后，面前不就有一位了！还当自己是傻子！
　　“凤族长参不透其中缘由，但清楚一点，若是神族的繁衍如此艰难，那灭绝是早晚的事！”
　　“他暗中召集凤凰一脉的长老商议对策，最后得出了结论，未免神族动荡，先隐瞒此事！最后，不想此时丹梓夫人怀孕了……如此便有了圣女……灵犀儿。”
　　得道呷了一口茶水，“灵犀儿给凤凰一脉带了希望，可是她涅盘后，凤族长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未来，神人的来生……将在神王后人中诞生！凤族长抹去了她的记忆，希望她无忧无虑的活着。”神王后人，如今可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不想，没过多久，丹梓夫人又怀孕了……这次的凤凰蛋是小黑。小黑是诅咒之凰，她尚在凤凰蛋内，便在界河之中涅盘，她得到了凤族长的指示诅咒神龙一脉与凤凰一脉结合后，永远都是诞生凤凰蛋！”
　　“却不想，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凤凰一脉的传承也断了，丹梓夫人过世，神王发现不妥，来凤凰一族理论，却发现了小黑……这才遁走他乡！”其中曲折，不言而喻！
　　神王定是以为，凤九天让小黑诅咒了神龙一族！却又为了神族平和，这才遁走人界！
　　“你的故事……怕多是你们凤凰一脉所知，与事实，多少……有些出入了！”古五不满道，若是自己是那凤九天族长，一样会找出比这更完美的理由！
　　“你！你们不信，为何又让本公子说！本公子是闲着没事做吗？！”得道公子也是怒了，拿起杯盏就要摔。
　　“得道，他们信不信，不重要，我信就好！”秦湘敛眉低语道，原来小黑，与自己有这样的渊源……
　　“当妖族，冥族，甚至魔族的繁衍越来越难时，神王回神界了，且……此时，神王竟然有了子嗣！凤族长知道神族怕是不保，这才让灵犀儿来人界寻神龙之后。”得道公子言简意赅中，有意无意的跳过了很多。
　　“寻到了……灭口吗？！”古五阴恻恻的笑道。
　　“真要是灭口，就不会封了圣女的神力，记忆了！”得道公子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怎么滴，报上个大腿子，就那样骄傲了！
　　“谁知道你们凤凰一脉是什么企图！一会儿诅咒孤，一会儿将孤绑架地宫的……”古五似乎是喃喃细语：“再说了，卯不齐，凤九天是想得到神王的祝祷。”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得道公子，破口大骂！恼火的紧，简直欺人太甚！
　　“得道……罢了，不要说了。”秦湘及时止住了他，“国师，本宫以为在生死存亡之际，我们最好还是摒弃前嫌，通力合作才是。”
　　“公主所言极是，本座也是才知道魔界派出了使者，曾在襄城肆掠！多亏公主行事果断，处理得当！”流月拱手谢道：“公主所为，想必是为了保护陛下！”


第577章　抓包
　　“袁尚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得道公子这才勉强顺了气道：“小黑如此作法，亦是为了你们安危。喏……这两样，还与你们。”
　　得道公子自储物戒指中取出静心灵石与丹心的玉佩，甩手丢给流月宫主，“魔界使者并不只是一人。虽然不明白小黑所言的浮屠世界，是否与魔界有关。可……他毕竟是真龙之身，如今又有了神龙气息。”
　　得道很不乐意的撇了撇古南风，他如今的龙丹，龙身是怎么回事？难道得了神龙后人的龙丹？
　　“难道……那神人会在魔族诞生？”般若最关心的莫过于此，今日听到的这些秘密，便是他身为妖族，亦未闻只言片语。
　　众人被他神来一句，惊得……鸦雀无声！
　　“般若，你给本公主滚出来！”金雕公主晴一个瞬步来到结界外，高声喝道，“你说！你那些个九江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般若尴尬的缩了缩脖子，讪笑道：“诸位稍等，本王去处理下私事！”
　　“晴儿，莫要胡闹……这不是在咱们妖界，任你为所欲为！”般若使劲的使眼色，见诸人跟了出来，如峰芒在背，特别是看到金雕公主背后的翠娘与老杨，心中亦是打颤。
　　“好你个般若，你说金凤现世，我鸟族与金凤甚有渊源，来人族帮我找金凤内丹，孕育孩儿！你都在人界，做了什么？”晴恨的咬唇，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却高傲的昂着头，不肯流泪！
　　“难道妖王不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当初你与金雕公主在界河……可是，追了我与丹心一路！”秦湘阴沉着脸，凤凰一脉的威压，让她看起来很是高不可攀！
　　“我……误会！误会！”般若扫了一眼流月，见他根本不想帮忙，难堪启齿道：“本王，不过是有心……解决繁衍之事。晴儿当年怀彩鸳时，生吞了一濒死的鸳鸯妖族内丹，以我二人精血……孕育出了彩鸳。”
　　他这才受了蛊惑，动了心思，想要取了秦湘的金凤内丹，生出一个金凤来，振兴妖族！毕竟当时秦湘被天罚劈的奄奄一息，这到嘴边的便宜，不捡白不捡。
　　“哼！”秦湘轻哼了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流月。不想，古五察觉，极其敌意的回瞪了过来！怎么？先生冒险皆是为了你！且……事出无奈！难道你还不知感恩，怨恨于他？
　　“莫扯这些有的没的！本公主问你，你可是在九江的丞相府……金屋藏娇了！”晴公主恼火道，“好啊！般若，当初，这一只翠鸟，本公主就忍了！难道，你要鸟族！不，是整个妖族！都去杂交……若干年后，便由这半妖半人的怪物掌控妖族！”
　　翠娘与老杨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老杨轻描淡写的斥了一句：“咳咳……公主，妖界不复存在！请您好好说话！生死攸关，咱们，谁也不必谁高贵！”
　　金屋藏娇之事，正是老杨捅了出来！当年之事，他心中亦是有气的！
　　“妖王，你在九江的白莲夫人有孕了！且，老奴业已感应出胎儿的妖气！恭喜二位，后继有人了！”老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金雕公主再次怒火中烧！
　　“好你个！般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本公主！你忘记了当初求娶本公主的话了吗？”金雕公主幻化成金雕，调动妖元中的火焰，不料，空中乌云密布，正有……天罚之兆！


第578章　控制天罚
　　“晴儿，息怒！”般若倒是果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惊得翠娘与老杨均让开了数步，秦湘亦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做派，不可置信的环顾身边众男人……却见他们都不以为意！
　　“那些女人都是玩意儿……晴儿，你怎可自降身份，与他们相提并论！你在本王心中，才是最特别的存在！”般若厚颜无耻的拉着金雕公主的衣摆！
　　金雕公主身上的熊熊烈火，慢慢平息，天上的天罚亦慢慢散去。般若却更为诚挚。
　　“好了，晴儿，好容易去了魔气，晴儿莫要恼了，咱们以后好好过……”般若小意温柔的求饶道。
　　明明是一代妖王跪在地上，应是极无脸面的事情！不想……他却跪出一种理所当然的高傲！
　　“我……你！般若，你可不能再负本公主了！本公主为了你，几乎搭上了金雕一族的性命……”金雕公主一滴泪顺着洁白的面颊淌了下来。妖族没了，金雕一族所剩无几，她除了他，还有什么仰仗！？
　　“翠娘，快送你大娘，去歇息歇息！好好劝劝她……”般若利索的爬了起来，弹了弹膝，见金雕公主与翠娘转身，这才咧唇冲着老杨一笑道：“大长老，咱们的帐……一笔勾销了！”
　　“呵呵……哪里有什么帐，共度难关罢了！”老杨也不示弱，扬眉讽刺道！
　　“秦王陛下，这也是歪打正着，让本王发现人界的天罚竟然还在！不如……由本王教导你如何控制天罚？！”般若深知自己处境尴尬，主动请缨道。
　　“那便有劳舅父了！”流月拱手谢道，此举显然算是，当众认可了妖族众人可在人界暂居，“不过既然老杨原来是妖族的大长老，未免误会，还请舅父下旨，你与陛下闭关期间，由老扬暂约束着妖族。舅父……以为如何？”
　　“甚……甚好！”般若骑虎难下，他便是想让金雕公主主持公道，这诸位虎视眈眈的，想必也不会答应！
　　“舅父放心，本座也是担心出了乱子！扰乱了人族的秩序。到时候……彼此难堪。”流月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陛下，就交给您了！陛下若能动用天罚，想必……我们人族战胜魔族，大有希望！”
　　“到时候，人界实力大增，陛下可与舅父定下人族与妖族的约定，携手共进。”流月蛊惑道。
　　“好！携手共进！”般若正愁妖族未来在人界的落脚，苦于避难与此，开不了口，“事不宜迟，谦和，可有安全的地方？结界要强些……可惜龙目空间，刚被界河腐蚀过，灵气尚未恢复。”
　　流月自信的拍了般若与古五，二人消失在原地。秦湘恨恨的望着他的眸，“袁谦和……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不过是因为爱他。”
　　“湘儿，你有些不像过去的你了。”流月怔怔地回望她，得道公子叹了口气，自觉带人退下。
　　“小黑从来不是我。”秦湘咧唇勉强笑了，“不过，我没有想到，即便她……要嫁给善儿，你也无动于衷。”
　　“本座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李善，为什么要阻止？”流月坐下呷了口茶，那些过去……那些沉重，不是非要压在心中，给自己，给所有人一个不痛快！
　　“可你明明也知道，王子瑾也喜欢善儿！”秦湘怒目圆瞪，不知是在气他的放任，还是王子瑾的妄念！
　　“秦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流月拿了面具，对上她探究的眸子，“不是你关心，你在意，便是你干涉的理由……”


第579章　最大的遗憾
　　“难道明知是错的！明知道要头破血流，我也要放任不管！看他头破血流码？”
　　秦湘哽咽道，我无权去管你与古南风的颠鸾倒凤，难道还要看着善儿重蹈你们的覆辙？！
　　“你走过吗？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头破血流？便是头破血流又怎样？”流月眯着眸子反问道，如今才发现自己与秦湘有相同的经历，可两人……却早就走了，南辕北辙的路。
　　“你以为你与古南风就很好！你知道多少人在背后非议你们！你知道……古南风的王位，从来都是摇摇欲坠的！如今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强扶着……不说那祁南虎视眈眈，本宫若是……”秦湘负气道！
　　“难不成，你真以为人族是一块铁板？”
　　“祁南不成气候，而你……秦湘，不会！”流月抿唇，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在背后非议本座的人，本座从来都不在意。因为……还从来无人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袁谦和，你不懂我什么意思吗？明明有条更容易的路……你非要！不！不说你，说善儿，善儿还那样小，王子瑾的心思，云姨似乎也知道了，这条路走下去有多难……”
　　“哪怕，云姨明明知道，我与善儿只有姐弟之情！云姨也希望用我们的婚事来阻止！”秦湘一时感慨，泪眼婆娑道：“在我心里，你与……善儿……罢了。”
　　“湘儿，你要清楚，人这一生不能去走，自己想选择的路，将是一生最大的遗憾！”流月叹了口气道，“你我父母皆早逝，真计较起来，皆算是无亲无故了。”
　　“我们自小要面临的就多于其他人。从前，太子古凌风最是讨厌本座，虽然本座担着一个太傅的名号，可明面上的埋汰不算什么？私下里……暗杀，劫匪，花样百出……就像你，亦没少被薄氏，安氏明着暗着的埋汰……”
　　“我……”秦湘未料到他连自己幼时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楚。“正是因为我清楚这一路来有多不容易，才格外珍惜自己的，羽毛……”秦湘终究还是照顾他的颜面，尽量委婉。
　　“不！你若是真的顾惜自己的羽毛，便不会为了薄氏……与本座闹得和离。”流月面目表情的怼了回去，显然并不是因为在乎和离。
　　“我……袁谦和，我不知道你与古南风如何做到的草菅人命！莫说，那是……秦姝的母亲，便是一个陌生人，我亦不会坐视不管！”秦湘不懂，他竟然对此事如此介怀？
　　只是，这介怀却不是因为爱，仅是因为不认可！
　　“秦湘，这便是我们最大的不同。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最后，吃亏的怕就是你自己了。”流月眯着眸，坏心眼道。
　　“恐怕你还不知，后来定南王归顺，秦厮深思，陛下恩典，薄氏倒是好了。可安氏听了她的话，曾拿你的名声要挟义和夫人。”
　　“还是义和夫人果断，暗示秦文，陛下定是对薄氏不满，才压着他世袭爵位，你猜怎么着？”
　　“你！你们！”秦湘冰雪聪明，怎会想不通其中龌龊，毕竟这次武宁侯府举家来九江，那其中举动……更是让人心寒。
　　“朝夕相处的爱人，曾孕育了一儿一女，相伴十数载，到头来……亦，不过如此……那你与古南风呢？又能经的起什么考验？”秦湘苦笑起身，失魂落魄离去，道：“罢了，情爱，皆不过如是……”
　　“得，未必他之所幸！失，未必吾之所苦。”


第580章　照镜
　　流月终究舒了口气，秦湘的结，快成了他与古五的禁忌。如今，算是解开了。
　　他分出神识，瞧见龙目空间中的小五与般若妖王皆盘腿坐下，心无旁骛的入了定。
　　小黑办事极其利索，不到一日便清理了妖族所有的魔气，回了秦湘体内，安静的炼化魔气。
　　流月本想问清楚小黑，那“浮屠世界”的预言，到底与魔族，还是那位神人有关。
　　奈何百花仙山铃兰师叔祖，出了意外，芙蓉仙子与古亦风一道来求。流月只好嘱咐老杨与翠姨看好妖界众妖，莫生出意外，带着孙曦月，曹明珠，曹子帅等无印宫使者去寻。
　　“湘儿，这次，你可是真死心了？既然死心了，哪里还有那些个不快……愁眉苦脸的，本公子看的……都腻烦了。”得道公子瞧她连日来郁郁寡欢，真是想遍了法子。
　　美食佳肴，珠宝首饰，杂耍唱戏……能使的折子都使了，秦湘仍是不见好转。
　　那金雕公主闻声寻来，厚着脸皮看了几日，倒是乐不思蜀了。今日带着妖族的莺莺雀雀，跟着师傅学起了曲子，日子倒也好打发。
　　“嗯……得道，其实死心和想通，还有一段距离。”秦湘面无表情的呷了一口茶，“诚然，谦……流月宫主所言非虚，可我亦不觉，自己的做法不妥。”
　　秦湘慢慢回味口中的一片茶叶的甘中带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仍然会救薄氏，哪怕……薄氏此后，依然死在大伯父秦文手中。
　　……最起码自己，是问心无愧。
　　“男子与女子，便是在一样的处境下成长，亦会有不同的看法，但不代表谁对谁错。”秦湘难得愿意多开口说几句，得道忙斟了杯，哄她多说话。
　　“此话怎讲？”得道公子没有那些弯弯道道儿，仅是单纯的希望她快乐，简单起来。
　　“撇开我自己的执念，我们之间的兮兮相惜，其实更像是……彼此在照着铜镜，审视另一个自己。同样的神族后人，同样的父母双亡，同样的……”雄心壮志，未雨绸缪，面面俱到……